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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嘴中跌落一滴冰凉,转眼我已落入却霜怀抱,并被他瞬间给带上了高空,耳中只余玉街几声遥远的惊呼,但是立刻又只剩风声,由此可见,却霜行云极快。
嘴中是苦涩的味道,就像一杯茶被人下了很多黄连一样,直接苦到了心里,与之形成的对比却是记忆回归的甜蜜。
“却霜,你是要送我入轮回吗?”
脑袋昏昏沉沉,我若再不抓紧时间跟他说些话,可能真的就要来世再见了,来世还不知道在哪儿,不能做指望。
“我带你回仙侣居,你放心,轮回不会属于你。”
怕他自责,我强行提高语气着对他道:“我曾说过我做仙没天赋,现在想来,仙这一类确实不适合我,下界与我而言是最好的去处,独自守着十丈软红也没什么不好,你得空了还能来看看我,至少做人我还不差。”
他明明再笑,可偏偏眼睛要溢出水花,语气稍带哽咽:“说的你有多讨厌上界似得,我等了你一千多年,不计任何心血与付出,你至少该回报一些吧!”
过往的对话再次在脑海回响,他总是在让我震惊,原来他等的人是我!可我此刻也只能这样静静地听着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要什么有什么的紫徽仙君,聂容孑然一身,能回报你什么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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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自己在闭眼之前还能和他说笑,“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讨厌这里,我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他们,更加舍不得你,我……”
等不到回仙侣居了,虽然我还想看一眼那里,心里也还有话来不及说,意识已然涣散。
和他分开的感觉不亚于切肤之痛,不知再次见面会是何地,还会是如今的模样吗?如果只是另一张陌生脸孔,他能否认出这一个灵魂?
一个人在黑暗中穿梭前行,始终寻不到光明,耳边有故意压低的谈话声。
“我绝不赞成你的做法,他只是被风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吹来的一颗仙元,能从刀光剑影中保有生命迹象已是天赐,更何况,他还有他自己的劫数,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
这个声音略带怒意,似是不满什么东西。
“你可知道,就那两剑,他断了多少仙脉,整整三根,甚至波及到了余下所有仙脉,我有多自责,他的本体本就伤痕累累,再怎么努力修行也只能补救自身,能做仙已是不幸中之万幸,如果成了仙还要死去,仙根怎么活?何谈做人!”
“那也是他的命,与你无关。”
这个声音听着很模糊,却没来由的非常坚持,传到耳中的话是残破不全的,只怪对方太小声了,听不出他们是谁?
接着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我想知道他们是谁,为何会讨论我的生死问题?奈何眼睛始终睁不开,于是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又一日,耳边被模模糊糊的吵闹声吵醒。
“他小小飞仙,你就算断他仙根也不过是受些雷霆之邢,断些仙脉,以你的能力算得了什么?”
“确实算不了什么,但要杀他,我还不如先杀了我自己,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他若不在了,那这定宁天就不必留存乾坤了。”
又是这两个交谈声,接连数天皆是如此,他们从开始的好好说,到结束的不妥协。
而我始终在黑暗中奔跑,焦急的寻不到出路,耳畔响起了一个脚步声,这次总算是没有再睡过去。
一阵声后,有人坐在了床头,他解开了我的衣服,肩膀处跟着有冰凉凉的感觉传来,对方仿佛在为我上药,期间还有些疼。
“这么久的时间,伤口总算是有些见好了。”
这是却霜的声音,这次我听的分明,能感觉他松了口气,他真是厉害,上界一千多年都等的过去,换到下界不知该多少年了,说不让我入轮回就当真不让我轮回。
脚步在黑暗中停了下来,心中不再焦虑,反而笑了起来。
“是做什么梦了?怎么今日竟笑了?是快要醒了吗!”
可惜我无法真正醒过去跟他说话。
想必是药上完了,他拉拢我的衣服,轻轻系上衣带,盖过被子后就躺在了我旁边。
我能感觉他将目光放在了我脸上,一只手轻轻搁在我腰间将我抱着,面上有温热之气扑面而来:“救你确实很累,阿泽说我是疯了,为了逼出凤黎的眼泪竟然选择伤你后在救你,搞得最后要摘那么多仙脉来给你炼药。以前我也给他摘过许多,虽然当时没那么舍得,但管他呢,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只要你顺利记起我。”
均匀平静的呼吸逐渐清晰,空气安静极了,却霜已然熟睡,可我却是半丝倦意也无。
前方有光射来,我努力朝它奔跑,掀开眼皮的那一刻豁然开朗。
第59章第五十九章计算
这是一个我到过多次的地方,身下是张从未躺过的床,身旁是刻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人,所有沉睡太久的疲劳在发现他的那一刻跑的无影无踪。
他静静地将手放在耳边侧卧沉睡,面色比以往要白上几许,紧闭的眼睛如一弯月牙,丝毫没有要醒来的痕迹,这使我原本紧张的心立刻安定下来,记起他说救我很累,便控制自己尽量不去看他,却还是没舍得移开半寸目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起床比较好,不然我只怕很快就会将他看醒。
极度小心的拿开他横放着的手,动作轻缓的下到地面,好在这些并没有惊动到他,床头上方摆放着一个托盘,里面安放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白净瓷罐,花边的口,里面持续散发着缕缕青色之气,一把勺子搁在一旁。
在黑暗中时记得有听到瓷器碰撞之响,想来这是刚给我用的药,小心将其取过,凑近一闻,与却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似翠竹夹带冷寒,却并不逼人。
端着托盘慢慢退离床边,放在远处桌子上后我步出房门,院子依旧是那个院子,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花坛中那颗碧绿的树,它就这么简单直接的撞入眼睛,活下来是喜悦的,可喜悦过后便是隐痛。
走到那颗树跟前,它之前还算繁茂的叶子此刻消减了不止一层,叶柄处犹如星星闪闪发亮,一棵树看去愣是像星星般璀璨生辉。
伸出手掌放在眼前,凝视上面的掌纹脉络,学着下界算命的那一套用心研究,始终一知半解,我不由对着它低语:“这次没能从头再来,想必是个意外吧!”
将手伸向高空,似要触碰上方那些星光,差一点就能够到了,我仰望着它们,开始踮起脚尖。
一道光由远及近打在我手腕上,回神过来已被天帝给拎到了仙侣居外的一座亭子里,整个人被他摔在栏杆上,刚愈合伤口处又痛的我龇牙咧嘴。
天帝气定神闲的坐在中间石凳上,他眼里带着冷笑:“难道却霜没有告诉你,里面那仙根上面有他的封印吗?”
抬眸望着他,此刻可以说是没多少敬畏之心,喘着气淡然的说:“我就是在找死你没看出来吗?”
天帝就连冷笑也不笑了,直接木然着脸,强压着怒意:“这般模样跟我讲话,果真是找死,不要以为却霜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对此我倒不以为然,他能气到杀了我自是最好,可是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冷冷的恐吓,我干脆伏在栏杆上不起来,斜眼笑着好心给他提点:“天帝莫不是记性不好,你刚刚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今这样讲,可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早些时日就听威越夸你,说聂容拥有姜桂之性,故旧不弃,遇强则刚,遇弱则柔,我今次才算是见识了,你实则不识抬举!”
面对天帝这一番话,我没法表态,人有千面,仙也有千面,恰巧威越要这么理解我,旁人的思想我怎可左右,就像他跟他儿子,一个欣赏我,一个鄙视我,我能怎么办?
“聂容!”
仙侣居传出了却霜急切的呼唤,意识到他在寻我,天帝赶紧应了一下:“我们在外边凉亭里。”
却霜又没有叫他,他巴巴的应个啥?真跟子恒一个性子来的,我直觉得好笑。
上界的紫徽仙君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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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飞仙,采摘自己的仙脉炼药,搞得伤痕累累,天帝没杀我我都想要自杀。
“天帝且将心放回肚子里,他从此后再不会出任何问题,等过些日子,聂容自会做个了断,决计不会叫你们任何人亲自解决一个飞仙,聂容自认没那么大荣幸,天帝若有气,请暂时憋着。”想着却霜就快来了,我将一个决定抛了出去,上界之主一消停,所有人都能消停。
“你早就醒了吧,听到了多少?”天帝神色捎带几分震惊。
脚步声已经不急不缓的远远响了起来,我平淡如水的望着他,低声说:“聂容什么都没听到,天帝也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就跟一场梦一样。”
如此说,也是得到时候事情无法掌控,牵扯一大堆。
当却霜踏进凉亭时,我和天帝皆淡淡定定的坐着,瞬间换上标准的微笑,探查的目光将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似在确定我是否真的无事,过了片刻才看了天帝一眼,语气似带埋怨,“聂容,阿泽,你们聊什么,怎么不叫我一起?”
我看着却霜没有出声,天帝忙说,“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聂容复原的怎么样了,来时刚好望见他站在院中舒筋活骨,怕吵到了你,就和他一起过来了这里。”
却霜手中拿着我的衣服,他自然而然的给我穿好后坐在了我和天帝中间,开口就让我和天帝同时吓了一跳。
“聂容说你时时看他不顺眼,你不会背着我欺负他了吧?”
面对却霜认真的质疑天帝的内心世界肯定是崩溃的,我紧接着说到:“天帝有时候就是眼神使的不准,却霜不用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看到他微不可查的纵了一下眉,内心颇为惶惶不安,想着是否哪里出了问题。好在却霜只是思索,随后只听他镇定自若地问我:“嗯,只是不知是否与属相有关?”
天帝满脸疑虑的看着我们,此刻犯傻的样子同子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霜,天帝可能需要解释。”
当却霜将那日我们讨论他属相的话说了之后,天帝完全不同意,他自吹自擂的道:“什么鸡眼鸡肠,我那是兢兢业业。”
三人一起笑着,天帝语气听不出有什么问题:“聂容啊,你什么时候好了就先去同子恒打个招呼,他可是对你的生死挂心的很。”
管他有没有含沙射影,这话倒是真的,外面的人该急死了吧,我还未开口应他,却霜就接过了去:“这些小事,阿泽说一声便是,聂容短时间不能离开定宁天。”
我猜想却霜可能是被我吓到了,对着天帝无奈的笑了笑,立刻便道:“对,伤口貌似还没好彻底,暂时恐还得叨扰紫徽仙君一段时间,但我保证绝不会让其等太久,天帝若不想麻烦,聂容也不勉强,大不了届时被他们骂一顿好了。”
天帝笑呵呵的应承,“下界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堂堂上界之主,虽说海说不过去,肚里起码也是一条江,我去说便是,你千万养好些再出去。”
我很怀疑,他真的确定他肚子里装是一条江而不是坏水?
却霜突如其来的视线盯向我的眼睛,眉头紧蹙,我有些不太敢直视他,左右一想,貌似刚刚没有谁说错话吧?
“走吧,你该回去上药了!”
他将手放在我面前,我抓住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天帝,他的表情有些叫人猜不透,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什么。
走在走廊之上,我侧过头笑着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却霜眼睛看着前方,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感觉不到你的温度我就醒了,阿泽同你说了什么?”
我佯做诚实的回答:“就是简单的问候啊,天帝不都说了吗?”
隔了半响他才压抑着声音道:“演技拙劣。”
心瞬间沉至湖底,本就没指望能骗得过他,他这样一句,我势必是要说点什么有分量的话了。
调整好心绪,极力让自己看去很认真:“我们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仙侣居里的那颗树。”
话音一落,脚步刚好踏进仙侣居,却霜向前方瞥了那树一眼,摆动的衣角没有栖息的意思,路过时甚至看都不去看它一眼,仿佛讨厌至极。
我依旧跟着他朝前走着,当眼睛再次看见上方的星星点点时,面色就没缓和过,那些全是他身上看不见的伤口,我不知道有多痛,因为我无法跟他感同身受。
“却霜,我说过我孑然一身,你以后不要这么心救我。”
语气充满低迷,他已为我付出太多太多,就算是别有所图,付出也太多了,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感觉特别无助。
一路无话,径直带我回到房间,他面色柔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坐着躺着都随你,我去端药。”
他那么镇定自若,执着的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我拉住他,看着他再次强调:“我说我……”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可我想要的东西你都有。”他按下我的肩膀,神色那么专注认真,“你不需要有什么,只要能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说完他转身便去拿药,徒留我静静地看着他那些准顺畅的一举一动,空气中错觉的流动着岁月静好,让人忍不住一再沉溺。
他端着药放在床头,看着我不知要如何下手,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我比较顺手。”
缓缓躺在床上,我顺着他的话做出动作,犹如一个逆来顺受的虔诚信徒。
这些日子下来,他解衣服的动作越发顺当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便朝伤口处看去,只见那道口已经小了大半,旁边不红不肿,没有任何血液从中流出,只沁出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水渍。
见此症状,我不由的说:“这伤伤的好生奇怪。”
却霜面对我坐在床沿,左手拿着那个瓷罐,右手拿着勺子,里面盛着些碧绿色的液体,他有些懊恼的对我道:“你跑到我的剑势中溜了一圈儿,才受这么点伤,该千恩万谢了,若不是我心头察觉有些不对劲,你肯定成一把灰了。”
他伏下身将勺子凑近那道伤口,疑惑的道了一句:“咦!怎么有裂开的痕迹?阿泽打你了?”
“不是,想到他偷了我的棋,我看见他太激动了,可能自己裂开的!”
却霜一边倒药一边说:“你去找他理论或打架都不明智,反正此刻那棋在我这里,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
只见那碧绿色液体悉数被伤口接纳,不多时,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却霜对着它显得无比满意,他笑吟吟的说:“半月了,你总算是好彻底了。”
不知他是怎么笑出来的,我抓紧手下的被子,愁容满面的问:“却霜,你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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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摇头:“不疼。”
第60章第六十章复杂
他的嘴唇有些干,原本红润的表面起了一层皮,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又坐回了床沿,低眉浅笑的一瞬成功逼得我鼻尖泛酸,不敢看他。
“怎么了?”
“可是我很疼,甚至都不敢轻易碰你,连抱都不敢抱你。”
却霜给我探着腕上脉搏,语气颇为愤愤不平:“早知道那棵树会惹事儿,若不是看你仙根赖着它,我就把它移走了。”
我不由笑了,“生死的事你也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口,那什么事才能叫你闻之色变呢?”
“生死也要看是谁的生死。”却霜眨了一下眼,“除了你,所有事都是小事!”
“对不起!”感情即将失控,我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紧抱,下巴抵在他头上,嘴中重复说着:“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真的不是很疼,就这么抱着吧,我觉得很安稳。”
闭目不言不语,心头钝痛逐渐加深,却霜你为什么要拿命护我?你可知,聂容从一开始于你就是个不祥之人,而你的安稳不该在我这里感受到。
“子恒说我不惹不贪,旁的东西还行,事关你真的不行,待你好了,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却霜将头向我靠紧了些,“我也有话还没对你说,上次去原本想跟你说,可是你不认识我了,到时我们一起说。”
“好!”
接下来数天,我自告奋勇的要照顾他,每天都在仙侣居给却霜当奴才使,他的要求有些挑剔,不是衣服给他穿错了,就是忘了给他洗脸,不是头发给他整的乱七八糟,就是东西给他弄的七零八落。
“聂容,梳子要摆在梳妆台右边,下次拿顺手。”
回过头望望,他正用手指指着被我一把丢在床头的木梳,而我正拿着湿毛巾拧着水,“没事,反正不到一刻钟你就会拿来用,到时候自己放好便是。”
我束发的手艺差强人意,他没意见,很乐意大不了再亲自动一次手,走过去道:“闭眼!”
却霜乖乖的闭起眼睛,苍白的脸色比前几天缓和了很多,此刻的模样就像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看去无比幸福满足,每当这一刻我才敢将眼中的感情肆无忌惮的表露出来。
手指一遍遍描过他的额头,眉峰,鼻梁,脸颊,这些都是我的珍宝,它们完美到浑然天成,从不怎么会照顾别人的生活,而他,我却想永远照顾下去,哪怕开始马马虎虎,日后总能面面俱到,只要给我时间!
“聂容,我很怀疑,你怎么每次都先用手给我洗一遍脸,我脸上很脏吗?”却霜语似调侃,后面跟着说道:“也不知道你洗干净了没有?好在我不出门。”
不舍的回手,开始给他一寸寸擦拭着,“却霜,我已经尽量达到你心里的标准了,有必要这样打击我吗?”
见我吃瘪,他开心的乐不可支。
上次下界,他不知何时弄了许多下界的东西带了上来,在隔壁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间屋子。
他现在就坐在窗边,大爷似的看我一个人在他面前忙碌着,嘴里还不时的催着,“聂容,你的茶泡好了没呀?怎么这么拖?”
“却霜啊。”我一边分茶,一边问他:“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下界的东西吗?怎么突然想起要一杯青茶了?”
谁知道他义正言辞的告诉我:“谁说我不沾下界的东西了,你以前不是泡了一杯青茶给我喝吗?我记得很清楚,整整十道工序,是亲皇公子接待贵客的最高礼仪。”
我不由哑然失笑,“当时是觉得这道茶很复杂,符合你的要求,便去宫里学了下,哪知看老师傅做了一遍就记住了,都知我并不是擅长沾这些东西的人,那老师傅当场便说:不知亲皇公子预备接待什么贵客,居然亲自跑来学茶?由此可能就传出了那句亲皇公子接待的最高礼仪是一杯青茶,不过,至今为止喝过我这茶的也就你一个。”
拿着茶壶仔细点着茶,待两个杯子七八分满后便了手,再如同下界时一样,端起一杯双手为他奉上。
却霜接过并没有直接品茶,而是望着我霸道的纠正:“不要至今为止,我要从今以后。”
“好好好!”他是病人,我立刻举手投降,复又假装深沉的说:“我得去外面仔细看看你好了多少,还要不要这样惯着你?”
却霜得意的笑容刚现,院外便突如其来一声鸟鸣,急促又尖锐,只见他搁下喝到一半的茶杯,笑容瞬间不见,抬眸对着我低声道:“出事了!”
他一把拉起我起身向外走去,仙侣居中有只黄鸟盘旋低飞,它的嘴里衔有一张纸,见到却霜后立刻送了上来。
却霜取过后铺展在我们眼前,看完后直叫我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走,去玉街。”
那纸上说有仙犯了大错,正在九霄宫阙受审,而被牵扯进来的还都是我熟识的,天帝来话速请紫徽仙君一同处理。
来到九霄宫阙,殿里的气氛非同寻常,地上已经跪了一大片仙,我直接迈下云头率先朝殿内走去,而却霜在我对天帝行礼时亦已高坐上方。
“拜见天帝!”
这次想必出的事大了些,没怎么为难我,冷冷道:“起吧!”
抬头的一瞬,轰然与一道熟悉的视线相撞,那么熟悉的眼睛,是心里一道说不清的伤口,他静静候在天帝旁边,往日柔和笑脸不见,只余冷冷的目光与冷冷的嘴角,似在看我,又似乎没在看我,他终于恢复的自己的身份玉街主事,监督群仙一举一动,如果将上界比作朝堂,那么却霜就是摄政王,问茶便是丞相了。
“阿泽,殿下跪的都是上界一等一的天官群仙,谁来讲一下到底出了何事?”
有些东西不是现在能想的,却霜和天帝要商议正事,我回视线立刻退到一边。
眼睛正式将大殿一打量,只见对面站着的是齐海天官,跪着的那一堆果真大部分全是我认识的,子恒威越,沈故广浩,还有离愁和另一个没见过的仙,他们一共有六个人,看样子都是上界一等一的身份人物。
前方子恒和威越见我无事,皆抛了个媚眼,露了个笑脸给我,随即又神色严肃的看着上方。
看他们的样子似是与人动过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单缺盛行,我只觉有些奇怪。
身边此刻一人也无,我下意识的就去找问茶,可当我刚把目光对准他时,又立刻折返了回来,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心里对他始终是愧疚多余责怪的,以后再不能有事没事找他了。
眼下恐只有干着急的等着,却霜已发了话,应该很快就可以知道来龙去脉。
只见齐海天官上前一步,他单膝跪地拱手道:“紫徽仙君容秉,今次事发突然,齐海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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