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缠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娃
待却霜坐下,我站在他身边之后,这诡异的一幕总算过去了,下方的仙该贺寿的贺寿,该送礼的送礼,我立刻舒了口气,大殿乃至整个玉街都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我以为上界老大的诞辰该是如下界一样,严肃的,庄重的,拘礼的,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
除了不能随意接近高台之外,他们不仅可以自由移动进出,还可以三五成群躲在角落划拳喝酒,兴致来了也能找个对手来一场小小的才艺比拼,连送天帝贺礼都可以随便挑时间送。
天帝天后和却霜谈论着一些过往趣事,上方的我则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看着下方,心中那热烈因子全部被这场面所调动了出来,问茶他们玩的不亦乐乎,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导致我的眼神越来越哀怨。
“聂容。”
身后有人在唤我,我头也不回的应了他一声:“嗯!”
“你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去了!”
我一看,可不是,整个人都到台阶边缘处了,赶紧又退回到却霜身边,抬高脖子继续观望。
高台上听到却霜这话的顿时笑成一片,仙俾仙侍皆抬袖掩口,天帝可能早就憋不住了,率先开怀大笑,连带着天后也含着笑意连连说到:“这威越的好友模样绝代,性子同子恒描述的一样,时而成熟老道难琢磨,时而呆头呆脑呆头鹅,整一个活宝,难怪他哥俩都喜欢他。”
三呆一出,直觉子恒真是个深藏学富五车而不露的高手,我扭头委屈的看着徽,他竟也是一脸笑意,“叫了你数声都没听见,你还委屈。”只见其再将手一挥,“下去吧!”
我如蒙大赦,瞬间窜到子恒他们那一堆中,子恒和威越早已喝的七荤八素,揪着我道:“好小子,居然跟着仙君一起来,还让我们四个平白对着你这个飞仙拜了那么久,自己说,怎么罚?”
问茶将酒杯递到我手上,我道:“意外,完全是意外,我先自罚三杯!”
威越连连点头,“够爽快!”
我们在下面吃酒,划拳,打闹,期间一直有一道视线在我身上时不时停驻,我望过去时准能得到一张笑脸,如果能少了天帝那道半路横杀而来的视线话,感觉会更加美好。
和他们侃了半天,喝了差不多半坛子酒,我需要去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问茶忙说:“需要我陪你吗?”
看了看早已烂醉如泥的那三位贵公子,我晕头转向的对问茶摆了摆手,“你帮忙想办法看能不能醒醒他们的酒,给天帝的贺礼都还没送,怎么说他俩也是天帝儿子,不亲送就太没个样子了,我在下界想送都没人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子恒和天帝





缠绕 分卷阅读68
的心病依然在,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只是陪盛行寻了份贺礼而已,好在我刻了一对玉如意,便叫威越硬塞给了他一个,他开始不要,被我一通好骂,最后佯装不睬的对我道了声谢。
酒喝的其实不算太多,我一向喝的节制,醉酒次数寥寥无几,除了脑袋有些疼和发懵之外一切还好。
踏出九霄宫阙,一阵凉风习习,眼睛瞬间感觉清明不少,外面的众仙觥筹交错,起身相互敬酒的有,相携着游走玉街的也不少。
突然,我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矮我半头的清秀少年,眉目间稍显雅致,他挑着眉,一脸狡猾的将我上下打量着,眼里趣味正浓,“嘿,飞仙!”
很少有善良正直的仙敢主动接近‘妖风’,我疑惑道:“你是?”
“咦!你怎么忘了,我是离愁啊!”
对方少年模样,笑容满面的脸孔尚有稚气残存:“上次还未还你同紫徽仙君的人情,眼下即见到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我哥哥那里坐坐吧。”
对于他盛情邀请的理由,不用说,我脑袋一片空白,用力一想,明明不太疼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好像有点印象,使力敲了两下后勉强笑说:“好啊!”
离愁拽着将我带到了他哥哥那里,“哥,我把上次那个你口中今后会了不得的人物请来了!”
定睛一看,面前案几后坐着的是两个俊逸之仙,他们一个穿黄色衣服,一个着藏青色衣服,样子一个淡漠出尘,一个风雅满身,看去出奇的和谐。
“哥,这下你有事儿做了吧,我自个儿玩去了啊!”而离愁,正伏在那个黄色身影前耍赖撒娇。
离愁的哥哥一开始没搭理他,我和他们两位相互打量着,眼睛都被对方的气质深深折服。
待离愁缠着他哥哥又一波耍赖之际,只见那个藏青色衣服的仙起先站了起来,“想必这位,就是上界传说中的候颜飞仙聂容了吧,果真如沈故说的一样,万千风华挂颦笑,广浩得见,荣幸之至。”
他对我拱手,我立刻还礼:“广浩客气。”他口中的沈故应该就是离愁的哥哥了,因为他讲话时总下意识的去注意他,我便接着道:“广浩口中的沈故更客气,聂容初来乍到,实担不起如此赞誉,二位才是风姿潇洒,气宇轩昂,万莫取笑聂容。”
广浩显得从容:“啊哈哈,聂容飞仙实在谦虚。”
离愁一直抓住沈故不让有机会起身同我打招呼,见广浩都已经说完了话,总算被离愁给磨的没法了,只好挥动衣袖放行,不忘板着脸叮嘱:“不准再闯祸。”
“哦!”离愁霎时欢天喜地,他跑到我面前快速说到:“聂容飞仙,遇见你每次都是好事,上上次得了个好去处,上次得了个大宝贝,你真是离愁的幸运星,难怪紫徽仙君那么喜欢你,连他的资格都可以给你用。一想到那天他那句话,比起今日带你登上高台都要让我羡慕。”
离愁表情夸张,说完就跑了,徒留我心沉大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到底忘了多少东西,“等下,我……”伸出去欲拉住他的手抓了个空,颓败的挂在空中缓慢垂下。
第57章第五十七章意外
“聂容飞仙,许久不见,风采不减反增,沈故还欠你一份人情,若有所需,还请尽管到傲霜堂寻我便是,沈故一定尽力而为。”
沈故带着笑意,我连忙放下手向他看去,心中越发忐忑,除了广浩外,他的眼里也对我流露出相识一场之意,他们竟都认识我!
恰逢此刻,广浩招来仙侍,为我放了一个坐垫在他俩面前,袖时大气的说:“聂容请坐,素雅的人情也就是广浩的人情,今后千万也别与我客气。”
他俩相视一笑,似是感情极好,我只好慢慢坐了下来,沈故为我们添上佳酿,三人一起碰了一杯算是就此结识。
放下酒杯后我笑道:“敢问沈故,你说你欠我一份人情,这事儿怎么来的?聂容有些醉酒,不大记得了,能否给提点一下。”
沈故淡笑着看了看广浩,随后简约陈述,“那日你与子恒君前来傲霜堂求药,被离愁给替换身体跑出了傲霜堂,后又被紫徽仙君识破给抓了回来,我当时求你去定宁天拜访紫徽仙君时顺便为离愁求个情,好叫紫徽仙君将离愁从广浩处给放了,没想到还才两天,离愁便被真的赦了,所以,沈故万分感激。”
若子恒是春风问茶是暖风的话,那么沈故一定是清风,他的语速把控的很好,听他说话很舒心,我内心的焦急被他清冷的声音溶解了不少,殊不知,他们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广浩看聂容眼神似带有憔悴,眉头一刻都未舒展,不若请素雅上仙看看是否是身体哪里不适?”
“素雅上仙?”我眼中疑惑更甚,“他能治病?”
广浩笑容定格了片刻,他看着沈故,眼神似在询问,而沈故表情虽说惊讶之色浅薄,不过也只维持了片刻之间,他定定的道:“请聂容将手伸过来。”
听沈故这样一讲,我才知道他就是素雅上仙,之前装作熟识的打探瞬间戳破,我有些尴尬。
“聂容不必担心,我们并不介意,请将手伸过来,希望素雅能略尽绵力。”
见我不动,广浩也道:“沈故是天帝钦赐的一品素雅上仙,虽说一品二字重点在雅,但他的望闻问切也绝对不逊于他的雅,聂容当放心。”
他们以为我是不相信沈故的能力,其实并非如此,我突然没来由的害怕知道原因,但我是真的很想记起他,他每一个望过来的眼神都能叫我心疼,我想看看自己究竟忘了多少。
沈故面容专注的探着我的脉搏,白色法力从他指下一圈圈漾开,我的眼睛忽然有些疼,泪水咻的坠落。
瞬间回他探脉的手擦拭眼睛,心慌极了,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抬眸看去,沈故和广浩皆面色凝重。
我虽心急如焚,但却小心翼翼的问:素雅上仙,我身体可否有事?你还要不要再看看?”
怕会是什么绝症,所以我屏息以待。
只见沈故摇头,“身体倒无事,只是……”
见他犹豫,我道:“但说无妨,无论什么,聂容都接受的起。”
数世早折之命,难道做仙也是?
“只是,你被人给沉睡了一些记忆,关于你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记忆。”
我敢肯定,若不是我真的欠素雅上仙的人情,他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件事,因为他随后便道:“除了使你记忆沉睡的那位,世上恐再没人唤得醒它们,因为他用的是九尾妖狐的眼睛将你的记忆封闭,据我所知,三界中最后一只九尾妖狐死在前天后手里,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了吧!天狐虽说也有,但它们解不开这个封锁,所以




缠绕 分卷阅读69
抱歉,素雅无能为力。”
我不由发出疑问:“聂容自问从没惹到谁,上界为仙者大都品行端正,胸怀大度,为什么有人要封锁我的记忆?”
广浩在一旁道:“敢问聂容一句,上界之中,可有人思慕于你而你无意于他之人?”
沈故看了看广浩,摇头说:“飞仙见谅,广浩他只是刑司殿因为这样缺失记忆的事儿多了才如此猜测的,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广浩也慌忙道歉:“失礼了。”
“没事没事,我并不介意。”
素雅再淡淡道:“要查是谁虽然可以根据这一点,但九尾妖狐的惑术非是要它的活眼不可,旁人怎么学?”
“素雅说的极是。”广浩赞同着点头。
左右一思索,我很肯定道:“绝对没有,而且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广浩和沈故似是明白了什么,沈故道:“既如此,聂容也不必在意,我看得出,你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人与事,沉睡你记忆的人也并没有对你做别的,说明他封锁时至多用了三成力道而不是十成,可能真的是为你好。”
我忙问他:“若是十成会怎样?”
沈故不愧是一品素雅,简言意骇分析的十分透彻:“所有功法运用到极致便会伤人至自伤,若是十成,你从此后每见所忘之人一面便都是初见,而施法的那人会因为你努力去回忆而倍感痛苦。”
无论成仙还是做人,我聂容何时这么无能为力过?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少人的向往,而我只想说,去他妈的初见!我偏要常年累月都记着。
作别沈故与广浩,闷闷不乐的向玉街外面走去,酒早已醒了。
走到一半时又被人给撞了,这次是个老头。
“嘿嘿!痴情种子,来到上界还习惯吧,什么时候来你老家坐坐啊?”
定睛一瞧,却是月老,他眼睛浑浊,手中还抓着一个酒坛,全身酒气熏天,怪不得敢同妖风二当家的我讲话,张口就犯烟缘病,满口痴情种子,我低沉的说了一句:“正烦着呢!”之后转身就走。
“烦什么烦?”月老大声问道,随后又开始低声胡言乱语:“呃?右边儿扯一个重的,左边儿牵一个更重的,重的断不得,更重的得不到,乱的跟个线团似得,嗯……是该好好烦一烦。”
一个人寻了个僻静处,没多久疲惫感便猛烈袭来,眼睛四下一看,不远处的花丛围着一条石板凳,真乃天赐的休息处。
其实我觉得,徽说的很有道理,这觉确实不该随便睡,至少不该随便睡外边儿。
“聂容飞仙,小心!”
空气中有一道清脆加急促的声音传入耳朵,强大的剑气随之扑面而来,瞌睡瞬间被惊的作鸟兽散,我猛地张开眼睛,突见无数把透明飞剑齐齐朝我袭来,那些剑高悬半空,带着青光,密密麻麻。
以为它们的目标在我,身体瞬间腾空,慌乱中还掏出怀中的一把扇子,直接拿它做剑使,而原本我躺的那条板凳,瞬间被我的法术和那些剑的青色光芒碰撞出的法术给震成粉碎。
来不及去看是谁叫我小心,也来不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已被无数把透明的剑包围住了,它们仿佛被谁控制住了一样,皆有目的有方向的前进,而我,只能吃力的在它们中间转换腾挪,尽力不让自己受伤,它们快我就快,它们慢……它们根本没慢过,一直就跟一道光一样。
“聂容!”
就在我即将招架不住时,不远处传来两声一模一样的惊呼,听声音好似问茶和子恒。
可我刚一分心,胸口处便被两道青光打入,来不及记得当时到底什么感觉,只见眼前又极速而来了无数道青光,我知道那些都是法术凝聚而成的剑,被它们穿过绝对要吃大亏,之前已经连着过了两道,虽说并非太疼,但我却感觉全身到指尖都在发寒,可见被这剑伤了绝不简单。
绝望之下不由发出感叹:“难道我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了?”
将拿着扇子的手挡在眼前,将挠痒的气力都变作法力汇集其上,就算是死,也得死的体面,至少留下一完整的颗头,能叫人认的出来是哪个的脸也好为我尸。
“聂容,快跟我走。”
肩膀被人一把抓住,耳边突然传来了问茶着急的呼唤,我的手顿时放下,“这样危险,你来做什么?”
他没好气道:“我来逞英雄。”
前方的剑雨点般袭来,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转身将他死死抱在怀里,想着我死就死吧,只要他能安好。
等了半响,屁事没有,回头一看,只见那些雨点正擦着我脑门儿停驻,这要被它穿透,我就成筛子了。
不知道它们哪根筋不对,我伸手点了点,雨点紧跟着就迅速调转回头,问茶扬手在半空用法术荡开一条通道,扯着我迅速退出那一片剑雨。
一伙人赶忙跑来查看,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好在我们俩人都没什么事儿,为了让他们放心,我道:“没事,好在问茶来的及时。”
只是我胸前的剑伤在下到玉街后痛感仿佛比在剑势中时要强上许多,却不见血也没有伤口,想喊疼也无从喊起,怕他们说我被吓傻了便一直不做声响。
“你要把我们都吓死吗?”威越在一旁急得大叫:“你怎么跑到紫徽仙君的剑势中去了,活腻歪了,知不知道你这条命真的是被问茶冒死捡回来的。”
我被威越的架势吓得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受着,口吃一般道:“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进去了。”
盛行拉了他一把,随后说到:“好在紫徽仙君临时转变了方向,才叫问茶顺利带出,不然聂容今日怕是得魂归玉街了。”
威越自觉很是窝火,他道:“看来只一把剑不够,等有空了我还得给他弄一个挡兵器的罩钟搁头上,要不哪天不小心又像今日这般,真心吓死我们。”
仙人出门坐轿子就够好笑的了,一想到自己头上还将顶着一口钟,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方偏门,“呵呵!威越想法真是清奇,只怕到时聂容不是被刀兵杀死的,而是泰山压顶给压死的。”
威越憋着笑意狠狠瞪了一下我。
我转而看着问茶,他一直闷不啃声,那抹后怕在他眉梢浓墨重的堆积着。
“你都把我成功带出来了,看,毫发未损。”捏紧他的手,勉力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真的无碍,他面色这才稍微有点好转。
此刻我方才发现,玉街前已经聚满了群仙,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同一个地方半空。
“聂容,快看,这比试绝对叫你大开眼界。”
子恒见我没事,担忧的眼睛表露一丝不屑之后瞬间换上兴高采烈,他指着前方,我将视线投了过去,果真看见了两个人的影子,月白在左,紫色在右。




缠绕 分卷阅读70
那二位势均力敌,周身强大的法术不停变换,胸口处的痛让我的身体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眼睛丝毫没看清他们的动作,咬着牙平静了一下语气:“他们为什么要比试?”
问茶闷闷不乐的说:“我们四个送贺礼时出的事,子恒拿成了长青树送了上去,当天帝打开时紫徽仙君却陡然说那是他的,天帝只好跟他比一比咯。”
强扯出一个微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去抢一份礼物,想要大可以跟我讲,我什么不能刻给他。
第58章第五十八章受伤
威越接过话尾道:“按往常一贯的做法,紫徽仙君多看一眼的天帝都会立刻送去,关键这次是子恒七百年后头一次送天帝贺礼,又遇紫徽仙君争夺,两难的天帝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各凭本事说话。”
盛行由衷发出盛赞:“上界这种场面真是几百年都难见,紫徽仙君不喜下界烟火,亦从不屑沾染刀兵之器,他修为齐天,承诺比试只拿一半法力出来,天帝却还只能与其战成平手,若是全部用上,该是何等风姿!”
空中那个惊鸿一样的紫色影子落在眼里越来越模糊,我终于支撑不了摔倒在地,问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抱着我惊恐的大叫:“聂容,你受伤了吗?伤哪儿了?”
周围的群仙发觉我出了事,皆齐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开诊断会,子恒跪在另一边抓住我的手,当场急得大叫:“素雅上仙,快请素雅上仙来一趟。”
很快,沈故便被请了过来,和他一道的还是广浩,他们见我便大吃一惊,齐声道:“聂容。”
沈故随后立刻蹲下为我探脉,广浩在一旁疑惑道:“这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问茶他们焦急的询问:“素雅上仙,聂容出了何事?”
在场所有人都望着沈故,只见沈故满脸肃穆,出口便是一针见血:“他被紫徽仙君的仙剑伤了,断了仙脉!但断了多少只有紫徽仙君才探的出来,聂容修为很低,若是多了,搞不好,会当场步入轮回。”
我讨厌看到他们那种看我满目哀伤的样子,可惜无论上界下界都无法躲开,更无法阻止威越和盛行惊慌失措的脸色,问茶将我尽量抱进他怀里,他的难过那么浓烈,搞得我一句安慰之语都说不出。
不由闭眼苦笑,口中自言自语:“成了仙还是早死的命,我欠谁了?”
子恒用力抹了一把眼睛,用力一甩就将一滴水甩到了我脸上,然后立刻跑了开去,走之前他颤抖着唇说道:“聂容,你等着,我去找紫徽仙君,他有办法。”
在上界这些许年,子恒是坑我最多的仙,他也会哭,实在匪夷所思。
耳边听到广浩的大喝:“子恒回来,天帝和紫徽仙君的法力范围不是你冲的进的,除非他们自己停止。”
广浩一说完这话,只听到玉街上有许许多多的声音相继传来:“咦,怎么突然停下了,胜负未分,紫徽仙君怎么就手了。”
却霜!一想到他,不自觉扯出一抹淡笑,身体感觉很冷,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冰天雪地,身上的温度骤降,反正就快死了,便对着问茶认真的说:“问茶,你是一杯叫人没法不喜欢的好茶,可你也知,我聂容向来不会品茶!”
搞不清为何,最近我总是想,这样的话是早该对他讲的好,我觉得我这话说的很难懂,因为我自己都不懂,却直觉他一定懂。
只见他咬了一下唇,眼中表情苦痛不堪,直看得我黯然神伤,问茶的执着是我无法回应的东西,一千万个抱歉都无法补他心伤半分。
“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我说了,却没能如释重负。
他看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知道,喜欢,只是喜欢,至少还有喜欢。”
对自己顿感无力。
“紫徽仙君,你快点,聂容撑不住了!”
子恒急切的话一传来,身边群仙立刻让开一条道,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正缓缓朝我走来。
原本已痛的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见到他来了,却还是对他露出笑脸,语气说不出的抱歉。
“对不起,我知道我忘了你。”
他的面色与其他人的伤悲都不同,那么平淡如水,眼神那么淡漠专注,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激不起他任何情绪。
见他久久没任何动作,子恒当场急得顺着却霜的脚旁就跪了下去,慌慌张张的开口:“仙君,子恒求你赶紧救救聂容,他那么好个仙,什么东西都不惹不贪,不能说死就死,至少,至少等他老一些,没那么扎眼了再死啊!”
明明沉重的生离死别,偏被子恒给搅和的不伦不类,刚过来的天帝闭着眼对其摇了摇头。
却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依旧直直的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我低低轻笑,“我们见过两面,现在是第三面,我还记得,不过没关系,不管我忘了什么,只要看一眼你,一眼就能铭记于心,就算每一秒都是初见也没关系,至少你记得,能讲给我听。”
眼前的群仙早已模糊不清,除了却霜,他的脸是那么清晰,那么触手可及,嘴角上扬的样子完美无暇。
同喜欢的人说话总有种掩饰不住的喜悦,哪怕生命即将行至终点:“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能告诉我吗?”
一只手对我伸了出来,它的主人缓缓说到:“跟我走,我讲给你听。”
努力将手朝他伸去,觉察到问茶的阻挡,我诚恳的说到:“问茶,有人在等我。”
1...1718192021...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