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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不是人类(人外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瑞
黛芙娜伸个懒腰,俏皮地冲他笑了笑:“别紧张,我不会告状。”
“带我去见见它吧。”
“黛芙娜小姐,请跟我来。”
凯尼刚挪动一个脚步,有道浑厚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嘿,瞧瞧谁来了,是我的宝贝黛芙娜!”
黛芙娜抬头,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卡库斯叔叔。”
“修,修特教授!”凯尼上接去迎接。
“你去忙吧。”
卡库斯·修特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黛芙娜踮着脚上前,热情地拥抱这位头顶一已满白发的研究者,他有双阴鸷的眼睛,此刻笑得弯起,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卡库斯叔叔,听说你抓了我的小可爱?”
黛芙娜退出他的怀抱,她娇声质问,像极了她那个妹妹。
卡库斯摸着胡子:“那家伙基因不错,似乎不是单基因者,它混了……”
“卡库斯叔叔!”
黛芙娜叫着他:“您忘了我们的约定么?我帮您做事,您不能动我的东西,那个小可爱是我的。”
卡库斯笑起来:“嘿,别紧张,我的黛芙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不敢动它。”
黛芙娜笑了,她将手中那一株娇艳欲滴的花递了出去:“卡库斯叔叔,送您的花。”
卡库斯接过,他目光晃了下:“是百合么,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闻到过自然生长的花香了。”
黛芙娜静静看着他:“叔叔没想过到上面去么,离开这里。”
卡库斯脚步顿了下:“黛芙娜,并非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是上帝指引我来此。”
他引着她往实验室深处走去,黛芙娜并不认同:“我认为您应该是无神论者,不是吗?您向来崇尚科学。”
卡库斯耸肩,含糊道:“可是科学拯救不了人心,愚昧的人一如既往的愚昧。”
他拍了拍她的头,换个轻松的语调,乐呵呵地向她抱怨:“知道吗,最近你父亲一直派人来让我控制实验等级,老实说我对它们已经很温柔了,可是那些家伙太脆弱了,仅仅两千多刀都受不住,治愈性太差了。”
黛芙娜默不作声地看着走廊两旁的玻璃实验箱,每一个都有约10平米大,箱中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体,有半兽形态,亦有全人形态,它们浑身赤裸,眼神不是空洞无神,便是极端仇视。
“小黛芙娜,你也看出来了吧,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走之后我让人翻修了一遍,老实讲你走了这里就无聊透顶了,剩下的都是一群无趣、野蛮的家伙……完全不懂得美学!”
“你瞧瞧他们!”卡库斯用手指着玻璃箱上大片喷射的血迹:“他们的手法又粗鲁又古老!看看那些四溅的血,只会割破动脉,流出的血液线条一点也不优美。”
卡库斯冲她抱怨:“黛芙娜,你以后能常来么,成天和一群不懂得欣赏的人在一块,我的心情十分糟蹋?”
黛芙娜看着前方,轻声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在他们经过关押着实验体的玻璃房时,那些仇恨的目光便从她身上流离而过,它们趴在玻璃上,用身体狠狠地砸向玻璃,从他们呲牙咧嘴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嘶吼声。
卡库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双目之中流露出嫌恶,如同上帝注视着地上的蝼蚁,向她道:“瞧瞧吧,这些垃圾,除了拥有人形外,只能发出动物般的叫声,真让人忍不住怀念key啊,就连刀子切割在它的皮肤上面,血流出来的画面都那么美,这些低等的杂种与它相比,差距太大了。”
“外界传闻科利斯特尔家在搞违背道义的人体实验,已经有议员向皇帝陛下提案要彻查科利斯特尔家的基因实验室,父亲要保全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名声…”
黛芙娜的话被卡库斯打断,他冷笑着,双目阴鸷:“那群愚昧的道德贩子!口口声声说基因实验违背人道主义,呵,如果没有我们,人类何来的进步?基因如何变得强大?他们享受着我们研究带去的成果,却与全社会一同鄙夷我们违背人性,违背道义,指责我们残忍!冷血!将我们利用干净便抛弃在阴沟底下,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卡库斯叔叔,您太激动了…”
卡库斯敛了神色,抱歉一笑:“黛芙娜,他们都不懂我,说我是疯子,他们不明白是科学催使我这样做,如今的基因工程已经很完善了,在社会当中,基因工程者数量大于纯种人类太多,像科利斯特尔家族保持纯血繁衍的更是寥寥无几,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缺陷,否则迟早有一天,基因工程者会凌驾于人类之上,可惜他们并不懂…”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黛芙娜顿住脚步,微微一笑:“卡库斯叔叔,若真有那一日,今日它们所受之灾,便是明日我们所受之苦。”
卡库斯眉目之中有许些失望:“黛芙娜,你与以前不同了,你不会否认我的说法。”
“卡库斯叔叔,我并非不认同您的想法,但您的手段过于偏激了,key事件是一个教训。”
“没错。”卡库斯笑道:“正是key让我明白,我对实验体,还是太过仁慈了。”
黛芙娜微微叹息。
“科利斯特尔家第四任家主为了平息众怒,主动走上了绞刑架,但他做了什么呢?他的祖父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延长人类寿命,减少疾病痛苦的折磨,提出基因工程计划,可那些愚昧的人类,在基因工程者伤害了人类之后,竟然是把伟大的先驱者后代送上死路!明明该死的是那群混血的杂种!”
卡库斯与黛芙娜在一个玻璃水箱前站定。
水箱中是那只食人鱼基因者。
它正闭着眼,不知是陷入了昏迷还是昏睡,黛芙娜隔着玻璃伸手抚摸它的五官。
黛芙娜说:“卡库斯叔叔,从古今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同样有一种说法,父债子还。”
“卡库斯叔叔,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千年荣耀背后藏着太多看不见的肮脏与血腥了,我想结束它。”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视你如爱徒,黛芙娜,我没有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你明白吗?离开了科利斯特尔家,你将什么都没有。”
卡库斯惊讶,黛芙娜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下,笑容很真诚,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待了太多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名为真挚的笑容,她的眼睛在闪光,晃得卡库斯神色一滞,他仿佛看见那位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在冲他招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想起她了,就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这么多年谢谢你了,卡库斯叔叔。”她的语气很诚恳,眼睛清澈地望着他。
“你说什…”
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胸口,他低下头,只来得及听见——!
“嘭——”
是一声枪响。
卡库斯瞪大了眼,伸出手指着她:“你!为什么,是你,黛芙…娜…家主,如果…知道…”
黛芙娜蹲下身,她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帖,伸手替他将唇角的鲜血擦净,那株洁白的百合也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染红了它的花瓣,她笑容浅浅。
“很抱歉,卡库斯叔叔,没有父亲的指意,我怎敢动手?”
她拾起百合,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血迹擦净,但是鲜血浸入得太深,雪白的花终究染上了瑰丽的红。
“父亲警告过您,但遗憾的是,您没有听进去。”
黛芙娜将花放在他的胸前,站起身来,她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脸庞,语气像在感叹,又有点儿悲哀:“说到底,我也是个像您一样的疯子罢了。”
回过身,食人鱼基因者已经睁开眼,金色眼睛对上那一双浩瀚如星辰的眼眸,眼前的少女朝他微笑。
她伸出手说:“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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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不是人类(人外H) 鱼水之欢(三)
人鱼不为所动,它眉目如刀锋般锋利,戒备的目光冷冷地落在黛芙娜身上,含着利齿的唇紧紧抿着。
黛芙娜背过身绕了一圈,最后在它面前站定,她确保它能看见躺在她身边的卡库斯的尸体,笑道:“熟悉这个地方吗。”
“还记得他吗?”
人鱼盯着他的幽绿双瞳燃烧着浓烈的恨意,黛芙娜了然地哦了声:“看来你没忘。”
“有十年吗,我等你很久了,从你和key逃出去之后,我一直在调查你的下落。”
人鱼听见“key”这个名字明显激动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几乎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刮,像是在表达不满般——它拿身体猛烈地撞击在玻璃上。
黛芙娜有些不悦,它怎能这么随意地践踏它的身体?她伸出手按在玻璃上,从外面来看,她好像在伸手抚摸它水箱中结实的腹肌。
如果真的摸到了那手感一定很棒——她在想。
她的目光落在它冷峻的脸上,笑容挑逗:“想见到key吗,想知道10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的宝贝,你求我一下,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告诉你。”
人鱼笑意森冷,它说了他们相见以来的第一句话:“愚蠢的疯女人。”
它的态度糟糕透了:“别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命人将我带到这儿来的吗?”
“呀,被你发现了。”黛芙妮不以为然,相比它说的话,她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应该怎么形容呢?是说夜雨滴落?还是说大提琴的低音调?
“所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过来吗?”.
她凑近它的面前,她的靠近令它目露凶光。
真是只难以搞定的炸毛小可爱,她在心里叹息,她不够纵容它么?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她用两根手指扯开毛衣,露出缠着绷带的雪白肌肤,和一小节纤细的锁骨,她指着自己的脖子,用婉转的语调控诉:“我不是让你咬我了吗,给了你报复的机会。”
她的声音软得像一滩水,像海豚低吟着在水中撒娇:“你的牙齿一下子就穿透了我的皮肤,又尖,又利,我很疼的。”
它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在勾引它,绝对的。
这个认知令它下意识地从水箱里往后退了一步,它看她的目光依然冷漠。
但是,它听见她的话,听见她说它的牙齿穿过肌肤,穿过那白的刺目的皮肤,她好像在回味的语气唤醒了它的记忆,它也记得,记得她皮肤的触感,它还记得她鲜血的味道,香醇又温暖,从它口中流淌进去,由喉咙到胃都被那股热涌融化了,它喉咙有点干了,连腮器气扇动的速度都变快了点——那是在说,它呼吸也快了。
她的眼睛明亮见底,盯着它的目光像在说:你还不满足么,我都已经让你咬我了。漂亮的像桃红珊瑚的红润嘴巴微微张着,在轻轻吐纳气息,如果不是隔是玻璃,人鱼应该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很危险。
是那种你明知她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还会让你忍不住靠近的危险。
这个认识人鱼面容更冷了,它离她更远了。
她紧紧看着它,眼波流转得像石子丢在水面上激起的涟漪。
它没有再开口,只着冷冷打量她——从人类的视角来说,她是个不拆不扣的美人。
在它过去十余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雌性离它这么近过,而且还是…它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
水一样柔媚的眼睛,雪一样白皙的皮肤,还有她的血的味道……它无法控制地再往下去想,如果他们是同类,在发情期一定有…不,不能往下去想…
可它又清楚地知道…一定会有雄性为了获得与她的交配权甘愿战斗至死。
应该说是很多雄性都愿意吧,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停住!理智打断了它的思考。
别去想……她就是个疯子。
它听见自己的理智在说话:清醒点,你不清楚她的面目么?
我很清楚,它在心底答到。它应当知道她是冷血无情的,就在刚刚,她笑意盈盈地杀了那个将它关在这个箱子的雄性人类。
它见过不少同类相残,但或多或少都是被逼无奈,例如为了夺取交配权,为了争夺领地与食物,但很少会有食人鱼会滥杀,甚至是杀了自己的恩师,且是这样直白的,毫无愧意的杀人…
它看得出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尽管它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名为惋惜的情绪,但她很可能是在同情那束沾了鲜血的漂亮白色花朵。
她只是个疯子,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别被一个疯子欺骗了。
“我看出来了。”
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说,她的目光又变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它的脸上。
它目露凶光,她看出什么了?它又一次把目光停留在她露出来的脖子上,它知道这儿咬起来口感很好,如果…她不是交配对象,仅是食物的话,也一定很……
不!停下!不能想。
“你怎么不说话?不好奇么?”水一样软的声音。
腮器扇动着,它喉咙着的火一路烧到腹中,吐不出一个字。
她到底看出了什么?
它屏住呼吸,她是知道了它在紧张么?还是说看出它很口渴,是它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吗,尽管它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
“你对我有欲望。”
她轻声说着,娇艳的红唇半贴在玻璃上,吐气如兰,她表情洋洋得意,眼神如同明镜窥视着它的内心,她在话里给它判定了死刑,它一时怔然,嗓子像是烧起来,干渴得要命,它的腮器几乎停止了扇动——那是它忘了呼吸。
随后扇动得更快了,它在心底愤怒,就像是被人剖析了内心,挖掘出了掩藏的秘密。
它猛地朝后退去,表露出十足的警惕。
它要远离她!这个女人…它目光如风雪般冰冷。
黛芙娜留下一个暧昧的飞吻,笑着离去。
“承认自己的欲望很可怕么?小可爱。”
黛芙娜找上黛芙妮的时候,她正在她的小花园接待客人,是位十分漂亮的金发碧眼女孩,大约十六七岁,黛芙娜见过她几次。
那是黛芙妮在帝国高中的同学,但名字她记不清了,她一向不爱记住无关紧要的人。
她听见黛芙妮说:“你打算躲他到什么时候,我拦不了他太久。”
那个女孩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夜莺在歌唱:“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是他缠着我不放!”
黛芙妮不解:“安妮,奥斐尔长相英俊,是伯爵家的公子,与你家世相当,彬彬有礼,性格也很温柔。”
至少比起柯尔那个阴冷的家伙不知道好多少,黛芙妮在心里道。
原来这个女孩叫安妮,黛芙娜记得霍尔家有位叫安妮的姑娘,黛芙娜沉思了一下,霍尔家历年来出了好几位议员和大臣,是个十足的官勋世家,霍尔家与科利斯特尔家来往还算密切,这次有议员指控科利斯特尔家进行人体实验,乔森·霍尔——那位家主还帮过父亲。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两家的某些立场是一致的:他们都赞同基因工程,都是十足的野心家。
她的好妹妹一向骄矜自傲,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愿意与这位安妮小姐来往,自然是两家乐意看见的结果,如果黛芙妮能够获得家主之位,作为黛芙妮的好闺蜜,安妮在霍尔家得到的支持自然会水涨船高,反之同理,如此看来恐怕她们两位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还有什么黛芙娜看不见的合作。
有意思。
黛芙娜唇角扬起,黛芙妮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要多,私地下小动作不少,对于家主之位的执着也是,她琢磨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出手呢——还是把她交给那只小蝴蝶来处理?
黛芙妮说:“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和他分手?”
安妮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因为他是一只该死的猫!我们交往之前他从没和我说过,他身上有猫的基因…”
“这……”
黛芙妮没懂,有猫的基因又如何,不是所有家族都和科利斯特尔这样,极致地追求血统纯正,要求继承者必须是纯血人类,况且安妮又不是老鼠,怕一只猫干嘛?
安妮漂亮的小脸上苦不堪言。
“你不知道男朋友是一只猫有多么痛苦,和他做爱简直是折磨,你能明白么?我们俩的第一次简直糟糕透了,他那家伙上竟然有倒刺!”
黛芙妮惊呆了,脑袋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还好柯尔只是一只蝴蝶,这让她一时不知道作何评价。
“我们的每一次性交都和破处一样疼,我真受不了,可他还该死的黏人,尤其是最近是他的发情期,每次我们单独在一处,他就拿那种可怜兮兮地眼神说他难受,我真的烦死了!你能明白下面被做到流血他还不停的感受么!”
黛芙妮倒是没料到奥斐尔这个一副温文尔雅斯文好脾气的样子,面上常年带着温和笑容的,可以称得上翩翩贵公子的人,在床上竟然也会这么生猛,就像她当初见到那只鬼美人凤蝶也只是觉得他是个雌雄莫辨的美人,从未察觉过他的攻击性,以至于…
黛芙妮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她认真想了一下,这些天她日日和柯尔做得下面红肿,可流血…除了破处外,她还真没有过,但是鉴于柯尔的信息素催情效果过于优秀,她几乎没怎么痛过,反倒是…令她可耻得感到很爽。
黛芙妮脸上有些燥热,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奇怪,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会…
安妮喋喋不休:“黛芙妮,黛芙妮!”
她叫了她两声,冲她抱怨:“你有在听么!”
黛芙妮把他那张讨人厌的死人脸从脑子里赶出去,回过神接话:“可是…你当初那么喜欢他,学校里的女孩追他那么疯,你舍得把他让出去吗?”
安妮沉默了一会:“是,我承认把他让给那些花哨的狐狸不甘心,但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每次学校里的那些人问我与奥斐尔交往感受,我都恨不得……黛芙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黛芙妮点头,试图安慰她:“或许你可以多看看他的优点?至少他有一张五官极为出色的脸…”
这是实话,奥斐尔仅凭他那张脸就在帝国高中格外受到女孩子们的追捧。
安妮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我就是这么忍了他几个月,要不是看他长的帅,我早将他甩了!”
黛芙娜听不下去了,她找黛芙妮有要事要说,她只能出去打扰两位小姐妹的闺中密话。
“很抱歉——打扰你们…”
黛芙妮与安妮齐唰唰地向她看过来,目露不善。
尤其是安妮,她神色不自然地打下打量她与黛芙妮极其相似面容:“是你!你就是黛芙妮的姐姐吧,我听黛芙妮提过你,你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黛芙娜很想装着没听到,但显然并不可能,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安妮小姐,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安妮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黛芙妮,她听黛芙妮提过她的姐姐——这位生来体弱多病的准基因工程师,安妮知道她们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黛芙妮表示黛芙娜是一位极端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无法信任她,更无法拿她当姐姐。
但对于这份说辞,安妮并不相信,利己主义大概是所有类似科利斯特尔的世家大族的通病,包括霍尔家:子女众多,竞争激烈,如果在家族内部表现得都不够优秀,如何能在那些披着衣冠楚楚的皮之下——一群群狼环伺的官场中活着出来?
对此,安妮更愿意相信是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黛芙妮才与她姐姐关系恶劣,各个官勋世家之间子女的交流都是充满哲学的,他们交谈的内容,是家族愿意让他们说的,所以哪怕黛芙妮再厌恶她这个姐姐——在她的名字后还有科利斯特尔这几个字前,她都不会说出具体原因。
尽管安妮与她几乎无话不谈,作为世家出来的女儿,以贵族的修养来讲,她也不会多问,聪明的人永远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和什么时候乖乖闭嘴,毕竟她与姐姐事并不会影响她们讨论男孩、香水、珠宝与八卦。
不过站在好姐妹的角度,她至少会表现的和她同仇敌忾,不是吗?女孩间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却犀利,只要讨厌同一个人就好办了,所以她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没有搭理黛芙娜。
这就够了。
“我先走了,黛芙妮,学校见。”
安妮看出黛芙娜有话要对黛芙妮说,便先黛芙妮告别,路过黛芙娜时,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她。
黛芙娜站稳后看了眼她的背影,眼里看不见喜怒,她听见黛芙妮笑着说:“很抱歉呢,看来你不太招安妮喜欢。”
挑衅的语气。
“我并未在意。”
黛芙娜柔和的微笑刺痛了黛芙妮,就好像她尽心机得到的结果对黛芙娜只是隔靴挠痒,她没把安妮放在心上,或是说,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黛芙娜耸肩,她毫不在意是否是黛芙妮对安妮说了什么,她径直说:“今天的晚宴雷泽少将要来,父亲的意思很明确,他需要我,或者你,与他联婚,以获取更多的支持。”
黛芙妮有些吃惊:“雷泽·哈克斯?那位被称为‘帝国猎鹰'的少将?我听说他是含有蜘蛛的基因……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个混血种,父亲疯了么!”
黛芙娜笑容促狭,像是在笑她不透父亲的想法:“你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么?他根本不像你一样在意血统、出生,他已经打算抛弃了那些老掉牙的劣习,否则科利斯特尔这个古老的家族迟早和它的规矩一起被淘汰掉,雷泽现在是帝国的红人,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干净人,皇帝陛下很信任他,谁都想成为他背后的势力,甚至首相与内阁里那些个老家伙也在拉拢他,议会不少议员都与他来往密切,父亲需要他,不,不止是父亲,科利斯特尔家族也是,他手底下的实权让人心动,与他结姻能从中获得利益远大于保守陈旧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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