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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十二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狼窝十二匹
作者:午夜果果

莫名卷入一个住了十二个怪男人的狼窝,被阴险狡诈的古铜男诬陷摔烂古董,被迫欠下巨款,被迫沦为女佣…… 这是几年前写的书了,现在重新整理了一遍,还是比较喜欢的,有点污,但不是太污...追·更:po18sf。cᴏm(woo18 up)





狼窝十二匹 阴谋的开始
城郊独一无二的黑别墅中
二楼,整条走廊陷入一片死寂的幻境,几秒钟以前陶瓷花瓶破碎的声音似乎还在这部电梯的狭窄空间里萦绕,久久不能平静。
头顶上的声控灯突然变得雪亮,比走廊尽头那扇大窗投射进来的光线还要扎眼。
站在我跟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咧着嘴,露出两排刺眼的白牙,他的手臂仍停留在他砸下花瓶那一瞬间的动作。
我彻底凌乱了。
我今天才来到这个城市的男装分店工作,本来有望当上店长,本来前途无量的,怎么会遇上这种怪事?
明明给他介绍领带花色时,他古铜色的俊脸是那样绝美温柔;明明帮他系领带时,他的心情看似微妙舒爽;明明结账的时候,他递卡的动作又是那么优雅无敌;明明走出店门时,他还差点给我吹个飞吻……
可是他走出去不到五秒钟的功夫又突然变了脸色绕回来……
本人可以指天指地发誓,这张脸孔在我过去二十四年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而我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生活,从未得罪过任何个人或组织,怎么竟摊上这样奇怪的男人呢?
“你是故意的!”我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冲他叫道,但我马上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这里是城郊,而且是他的家,如果他把我迷昏、取内脏、送黑市贩卖,最后我可连完整的肉身都没有啦!
周储鱼,你要淡定!要冷静!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个花瓶是你摔坏的,上面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我想就是再笨的警察来了也知道该给谁扣上手铐。”他平静地陈述道,仿佛经验丰富的新闻播音员在播报一则事实,表情该死地冷酷!
这是诬蔑、诽谤、嫁祸!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哪个微笑不到位了?抑或是哪个眼神让他觉得不真诚了?
“我的指纹……是你、明明是你把我的手……”我摊开手掌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指纹,目光机械地移向地板上那堆花瓶碎片,思维像羊毛线缠成一团。
他强拉我来这里,抓着我的手摸花瓶,又把他自己留在花瓶上的指纹抹得一干二净,然后花瓶就碎了……
“我把你的手怎么了没有人看到,但是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你的指纹在花瓶碎片上。”他拿出一个大屏手机笑着威胁道,屏幕上赫然输入了报警的那叁个数字。
“为什么?为什么陷害我?”我甩甩杂乱的思绪,试图理清事情的原委。
当他把我从店里拉出来时,我还以为他是某个犯罪团伙的人贩子,但看到他的红色宝马车之后,我否定了这一推测。
当他说要给我看一个隋唐花瓶时,我以为他把我误当成某个知名的鉴宝专家,可是从眼下的状况看来,我显然又估错了。
只见这个男人整了整他的领带,清了清嗓门正色说道:“因为我们家缺女佣。”
“缺女佣?你找家政服务中心介绍一个不就得了,你居然……”我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但脑子一转,马上得出一个算计狠的结论——他想找个的!
我眼前一片黑暗,原本奔着升职加薪的目的来到这个城市,现在这个该死的古铜男让我留在花瓶碎片上的指纹却叫我的希望毁于一旦!
“起你的如意算盘吧!再卑鄙再无耻的诬陷对我都没用!我是不会付出劳动力的!”我双手叉腰,明言拒绝道。
“你误会了。”他露出伪装善良的微笑说道:“我怎么会让你凭白无故替我工作呢?根据本市佣人保姆的最高工资每月八千元,我决定给你八千五,怎么样?”
“真不是的?”我狐疑地瞅着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失灵了。
只见他又晃出大屏手机,这回他给我看的是一个计算器。
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屏幕一边解说道:“隋唐花瓶是我大哥的珍爱之物,价值七百万,我就好心替你垫付了,接下来你在我们家做女佣,这七百万会逐月从你的工资里扣。七百万除以八千五,再除以十二个月,结果是六十八年七个月加十五天。”
“六十八年……”我震惊地瞪着手机上的数字,脑海中已经浮现自己九十多岁、白发苍苍、弓胸驼背、在一栋阴森森的别墅里打扫卫生的样子了!
“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零头也可以去掉……当然,我是一个体贴、有爱心、有良知的雇主,你只需要做到法定退休年龄就可以退休了。”他大方地说道,却让人打心底里涌现出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这分明还是劳动力!你就自个儿站在这里、盯着这堆花瓶碎片慢慢发你的白日梦吧!没有人会打扰你的!”我把脚缩回电梯里,使劲戳着一层的按键。
电梯像是故意跟我作对似的,门慢悠悠地合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古铜色皮肤的男人闯进来了。
他一手用力把电梯门拨到一边,又露出阴险冷酷的嘴脸:“怎么?摔碎了一个价值七百万的隋唐花瓶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是我摔的!休想嫁祸给我!”我怒声吼道,贴到电梯最里面的墙,已经无路可退。
“警察可不会听你这种不痛不痒的解释,他们只会让证据说话。”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像个无情剥削无产阶级劳动者的阴险资本家。
“为什么要算计我?路上强壮的、吃苦耐劳的大妈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挑我?我们无冤无仇,我连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强装镇定和他对峙,伪装的沉着快要被这狭窄的空间压榨光了。
“我叫蓝暻白,蓝天白云,日景暻,好好记住我的名字。至于挑中你的原因,我会找个适当的、不危及你生命的时机告诉你的。”蓝暻白直逼过来,身高上的严重差距再次提醒我男女力量的悬殊。
一片片阴谋的云朵迅速笼罩在我头顶,一种被摁在案板上随时面临菜刀切下来的恐惧感渗进心里!
黑别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凉飕飕的风,夏天还未结束,寒冬似乎已经到来了……




狼窝十二匹 宁为玉碎
我周储鱼只是一个从小因为家里女儿太多而被丢进孤儿院的普通女孩,高中没有毕业就辍学,负责起孤儿院的一小部分经济支出,在男装专卖店兢兢业业做销售已经六年了。
扪心自问,我对每一个走进店里的顾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贫富贵贱,皆以全世界最真诚最无害的微笑相待。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叫做蓝暻白的古铜男啊?各路神明快来告诉我吧!
过去二十四年里,我的生活圈里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姓蓝的男人呀!我倒霉被挑来陷害的原因怎么就跟我的生命扯上关系了呢?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杀了我吗?”我忐忑地问出口,接触到他眼神里幽深的气息,我的心脏仿佛被冻结了似的卡在胸口,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是一个必然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呀!我怎么愚钝到问出这种招致杀身之祸的脑残问题呢?
最初在店里看到他那对漂亮如猫眼的眸子,我就被他表象的友善和温柔严重欺骗了。
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温顺的生物!这是狼的眼睛!这是个狼性的男人!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蓝暻白俯首阴森森的问道。
我认命地石化在原地,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果然会把人活生生地、带着血肉吞吃掉!果然会!
万念俱灰之际,走廊里突然有两扇门被同时打开,我抬眼一看,第二个房间和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同时走出来一个男人,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鼻腔里被一股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占据了。
前面的那位光着大脚和上身,穿着宽松的五分裤,顶着一头凌乱的碎发,嘴里叼着半根烟,满脸胡子像是常年没有修理似的,长刘海底下的阴影却闪烁着一对幽亮的眼眸。
尽头的那位穿着长袖长裤,嘴里咬着半截铅笔,深灰色的眼圈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下巴和头顶长满了杂草般的毛发,不长,像被随意剪过,即便是耷拉下来的眼皮也没有盖住那对透亮的明眸。
这两只熊猫像极了埋伏在暗巷里随时准备打劫的混混,他们会救我么?
我向他们投去期待的目光,前面叼烟头的长刘海先开口了:“老四,大白天你怎么在家里啊?”
老四?意思是蓝暻白是这里排行第四的兄弟?他俩是一伙!
这个推测让我的心凉了半截,紧接着走廊尽头的那位也开口了:“对啊!四哥,大白天你怎么回来了?”
四哥?这俩也是一伙了!不,这仨都是一伙的!
走廊尽头那只还凑合,至少穿了衣服,但前面这只就……
尽管不想细看,好奇心还是抓着我的视线往长刘海的胸口望去,那堆胸毛上似乎挂着面条似的软物,随着他说话而左右晃动,看到这里,我顿觉胃部痉挛难忍。
这时,蓝暻白大言不惭地回应他两个兄弟的问题道:“有人打碎了我们家价值七百万的隋唐花瓶,如果我不在这里,谁来作目击证人呢?”
“这可怎么办呢?这个花瓶可是大哥最珍视的古董,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咬铅笔的家伙从走廊尽头缓缓走来,在那堆碎瓷跟前站定,拿下嘴里已经被咬出无数个牙印的半截铅笔,透亮的明眸扫了我一眼,咧嘴笑道:“也不赖!血腥的题材要亲身经历才能写出刻骨铭心的惊悚。”
他们口中的大哥是黑社会吗?难道他擅长制造血腥画面吗?蓝暻白要嫁祸我居然还挑脾气最坏的人的东西摔碎?
我紧张地望向最不看好的长刘海,把最后的生存赌注都压到他身上。
“所以,老四你打算叫警察还是找律师呢?”只见他抬手拨开额头的长刘海,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幽亮的眼眸毫不掩藏他的欲望,仿佛能在他充满复杂意念的眼神里看到一棵初长的小草被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不由自主地荡漾,在春风里发芽,发……春……
我绝望地倚在电梯墙上,出现在这栋怪别墅里的人当然是和蓝暻白一伙的家人,他们不是重口味就是好色之徒,我怎能指望有人会帮我呢?
“听见了吗?警察还是律师?或是留下来当女佣,选择的权利完全握在你手上,未来的命运由你自己主宰。”阴险的古铜男大方地摆出叁个选择,偏偏磁性的男性嗓音又该死的好听。
这哪里是我在主宰我的命运啊?我看是他们想宰了我还差不多!他分明就是在问我:要上刀山、下油锅、还是跳火坑嘛!
“我不要在这里当女佣!我不要!”我失控地叫起来,想象到暗无天日的未来,我就恨不得从这个高大的古铜男身边挤出去,直奔走廊尽头那扇大窗。
可蓝暻白像是算准了我会逃跑似的,他的铁臂早在我想从他身边挤出去之前横在我跟前。
“你……”这时咬铅笔的家伙突然开口了,我以为他要出言相助,谁知他竟问:“你会做饭吗?”
做饭?哈!我当然不会!孤儿院院长就是个胃之杀手,从小我就吃现成的佳肴,工作以后又有工作餐,根本不需要我学做饭。
我得意地想泼他一头冷水,却隐隐感觉到近在眼前的这个狼性男人投射过来的恶戾眼神。
似乎只要我说一个不字,马上就会有尖利的狼爪把我的喉咙划破!
我紧张地咽了口水才艰难地回道:“我会煮方便面。”
话音刚落,就见走廊里两个身高均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狂欢似的抱在一起叫道:“终于不用吃凉水泡的方便面了!”
闻言,我差点当场昏厥过去,敢情这里是缺少一个烧开水泡方便面的人而已!
这些男人究竟是生活不能自理到什么程度呀?难道连烧开水都不会吗?他们是不是连大小便、洗澡睡觉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自主完成啊?
难道未来的日子要我堂堂一个前途无量的良家少女把屎把尿地伺候他们吗?
no way!我周储鱼的人生不能就这样被这个阴险无赖卑鄙无耻的古铜男定死在这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算从走廊尽头那扇窗跳下去,就算沦为残疾人,假以时日,待我重新站起来,还是前途无量的!
我抓住蓝暻白的手臂,冲着那古铜色的皮肉狠狠咬下去,趁他痛叫松手之际,我一把推开他,朝着尽头的光明出口视死如归地奔去……




狼窝十二匹 逃离狼窝
我轻捷地跃过地上的碎瓷,原本可以轻松从咬铅笔的家伙身边钻过去,但走廊中央不知道哪一秒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背部微驼,眼袋厚重,长发凌乱,颓废的形象好像天天晚上去偷鸡摸狗似的,如果说蓝暻白那两个年轻的兄弟是混混,那这个老头就是鬼了!
诡异的是,这个鬼像见了鬼似的,瞪着我的脸长时间地猛瞧,贪婪的眼神好似没有见过女人似的,又似乎想从我的毛细孔里瞪出金子来。
难道这是老色狼?
没有机会给我多想,我的脸已经撞在跟前这具长袖长裤的瘦弱身躯上了。
“噢!”只听得咬铅笔的一声痛叫,半截铅笔从他齿间震落,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他却下意识地抱紧我,微转身让我的脚接触到另一边的地板才松手。
“你……”我刚欲开口骂他的轻浮,却见他的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甚至两颊还渗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不正常。
我有那么重吗?一米六四才四十八公斤,他只不过抱我平移了五十厘米就气息不顺、嘴唇发白、直冒虚汗?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深重的腐尸般的酸味!
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再次确定那股致命的味道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果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我一定会以为他是被鬼魂附身的死尸!
这腐尸在我的瞪视下若无其事地提醒道:“你可是四哥百年难得带回来的女孩,要是在我手上有个什么闪失,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谢……”我刚要道谢,他又轻浮地打量我全身后笑道:“而且这么美妙的身体要是栽在碎花瓶上,只怕这里要变成血腥的恐怖走廊了。”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我差点就开口感谢他的轻浮了!
“老十你不窝在房间里写你的变态小说,还赖在这里干嘛?快滚回去啦!”长刘海突然叫嚷着喷出烟头,一脚踩灭发红的火星,一路喷着烟气冲过来,长长的碎刘海像他的心情一样随风掀动起伏。
我下意识地想找个物体躲避一下,却发现空旷的走廊除了这几个男人之外,只剩那一个个似乎价值连城的摆设,光是一个蓝色的隋唐花瓶就要七百万,可想而知,如果我真的不小心碰坏其他古董,只怕我无穷无尽的子子孙孙都要在怪别墅里做牛做马了!
忽见眼前的腐尸一改轻浮的表现,转向他的兄弟撒娇道:“二哥……你干嘛冲人家发脾气嘛?我只不过顺手扶一下小绵羊而已嘛,而且人家写的都是正经的小说,从来不涉黄不涉暴……”
听到这些柔嫩稚气的语调,我差点气绝身亡,看再多日本动漫也不能想象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会像另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发嗲,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趁他们兄弟基情迸发之际,我赶紧从瘦弱的腐尸身边绕过去,想越过长刘海直奔走廊尽头的窗户。
可是,我再一次算漏了,走廊的宽度和长刘海双臂的长度相差不到二十厘米,他只要张开双臂就能轻易生擒我!
没错,长刘海手臂一伸就轻易捞住我的手臂了,可是说到生擒这一点,恐怕做为当事人的我也不能保证了。
因为我刚吸进半口空气,鼻腔里就充斥了一股刻骨铭心的馊辣味,这比刚才的腐尸味更加刺鼻,教我一个正常的生物怎么在这渗骨渗髓的臭味之下喘气啊?
当我感觉到生命岌岌可危时,这具馊辣味的身体开口了:“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
他一开口就喷出浓厚的烟草味,我下意识地憋住呼吸,但终究还是憋不住气挣扎道:“快松手!我不会在你们家当女佣的!”
谁知长刘海突然俯身靠过来,在我耳边细声说道:“留下手机号,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
“你……”是认真的?我吞掉后半句话,回头扫了后面的古铜男一眼,后者发亮的狼眼投射出刀剑般的恶戾目光,似乎想当场把我扎断气。
回头看长刘海,只见他无意识地挠挠裤腿,从褶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黑白屏手机说道:“自己把号码和名字存进去吧。”
我无声地接过手机表示默认达成交易,但是,如果这个长刘海以为我会老实巴交地摁下自己的手机号和真实姓名,那他就太天真无邪了!
我得意地按着脑中临时浮现的十一位数,谁知按到一半,视线里凭空横出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把手机抓了去,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手机被撞击成数块散落在地板上,原本平滑的墙壁赫然出现一个小坑。
蓝暻白对着一个死物发泄完又回头冲我吼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啥?人尽可夫?这简直是对我伟大人格的重大污辱!
不等我为自己辩护,咬铅笔的那具腐尸就火上浇油道:“二哥和四哥要打起来了,为了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可是我们家的新闻啊!可以考虑写入家族史哟!”
蓝暻白闻言,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怒斥道:“老十,别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刚刚你抱过这个女人,你已经沾了一身腥!”
好一个一身腥!我看一身腥的人是我!
这阴险的男人该不会想借机诬蔑我弄脏了他兄弟的身体和灵魂吧?
脑中刚闪过这个顾虑,狼眼的两把利刃又扫过来,夹带着不满和责备。
我错愕了一秒,儿时听到的一句话不经意间窜进脑子里——“谁要吃你的方便面!”
说这句话的那个男孩也有一双像猫科动物般漂亮的眼睛,可是除了眼睛,其他五官我都记不清了……
我甩甩头,嫌恶地摒弃脑中突然滋生的猜测,我在孤儿院的美好童年怎么可能有怪异的人类存在过呢!而且这个开宝马的男人小时候怎么可能进过孤儿院呐!
刚摆脱可怕的猜测,耳边又传来腐尸的声音:“噢!四哥你别这么说嘛!我对她本身是真的不来电,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看谁把她吃掉!”
厚!这栋怪别墅里的人难道还吃人肉不成?再呆下去我岂不是要被割喉放血、煮熟分吃了?
我惶恐地瞅向走廊里那只看似恐怖却无害的“无声鬼”,老头只是傻笑着摆摆手,他似乎对可能发生的一切血腥场面无能为力。
我又把目光移向光着上身的馊辣味男人,心里马上给他贴了个标签——这也不是个善类!他虽然好心要帮我逃出去,但前提是要我的手机号码,以便日后长期骚扰我!
再转回蓝暻白身上,我瞬间连呼吸的动作都冻结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就是那个要把我吃掉的人!
“我不是食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我回拒他投射过来的眼神,脚踝一转直冲向走廊尽头。
只见他古铜色的大手刚伸过来,长刘海就及时拦住他:“喂!老四!先赔我的绝版手机!”
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快跑到老头所站之处时,我瞄见他身后的楼梯,即刻改变跳楼致残的决定,直冲向他身后的环形楼梯——这楼梯准能通往一层!
如果有闲情逸致的话,我一定会放慢脚步来欣赏脚底下每踩一步就会漾开水波纹的魔幻楼梯,但是现在逃命要紧,离开黑别墅再来回味不迟。




狼窝十二匹 雪上加霜
绕过楼梯就看到敞亮的正门了。
我现在马上、立刻、紧急需要冲出去呼吸户外的新鲜空气,还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把这段阴暗的回忆封锁起来,最重要的是先用强力胶水覆盖掉我的指纹,这样一来即使古铜男找警察抓住了我也不能立马指证我就是摔碎花瓶的人。
不过,我现在最最在乎的还是我的工作!第一天上班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拉出去,这种意外旷工的行为不知能否得到店长的谅解。
“储鱼,你再也不能回来上班了,那个……那个客户说你欠下了七百万的巨款随时可能吃官司,到时店里也会遭受牵连的。”店里的同事严小丽无奈地告诉我这个坏消息。
我顿觉当头一棒,那家伙还真是个算计狠的角色!一方面把我从店里拉走,另一方面又找人毁了我的工作!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没命地叫起来。
一接听原来是今早才和我签下租赁合同的房东,那个胖老太太一改早晨的和善态度粗声叫道:“周储鱼是吧?你不用回来住了,你的东西已经有人拿走了。”
“为什么?是谁拿走的?喂……”我来不及多问,对方已经狠狠撂下话筒。
再打过去,胖房东不等我发问就开始没完没了地骂街:“有钱人的女人学人家租什么房子啊?有人包养还装穷!最看不起你们这种表面装清高,背地里跟有钱男人玩主人女仆游戏的贱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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