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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十二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不要!你不能那样做!”我激动地叫起来,恨不得杀回去把他古铜色的俊脸揉成一堆肉泥。
“放心吧,只是搜人,相信你们装嫩的色院长应该能接受,不过孤儿院那些破旧的老建筑能否经得起挖地叁尺的搜索就不得而知了。”说到最后,蓝暻白发出一声令人咬牙切齿的冷笑。
挖地叁尺!那里可是养育我十多年的地方啊!这跟挖我的心有什么分别?
“我马上回去!我回去就是了!”我哭丧着脸叫嚷道。
谋划半天,结果还是失败了,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卑鄙无赖的算师!
正当我懊恼得想捶胸顿足时,这匹无赖的狼在电话里说道:“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孤儿院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十分钟怎么可能?我现在……”我冲着手机大声抗议,回应我的却是挂机后的嘟嘟声。
这无耻的恶狼!
没办法,只好火速跑回去了。
返回狼窝比逃出狼窝时更狼狈,十分钟的时限对于一个平时极少运动的弱女子而言根本就是极限!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跑进黑别墅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胆汁和胃酸同时往上泛,就差口吐白沫直接倒地翻白眼了。
体贴的老管家端了杯水急忙走出来为我指路:“小姑娘,白少爷在二楼等你,先喝口水吧。”
“谢……”说不出完整的词,我接过水杯一口饮尽后,急急将杯子丢给老管家,径直往楼梯冲去。
刚经过餐厅,一个冷戾的声音猝不及防从角落里冒出来:“站住!”
“谁、谁在那里?”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终于在客厅角落里的沙发看到一架熟悉的银框眼镜。
我远远地瞅着他,只顾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来得及回应,只见他嘴唇微启,冷酷地质问道:“离家出走的女佣见到主人竟视而不见,连声招呼也不打?”
这家伙是无缘无故骂我“土包子”的银框眼镜贱男!他也是狼窝的一员?!难道他就是今天要回来的、能扭曲黑白是非的无良律师?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努力平息大喘,尽量放轻语调,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卑微一些,省得得罪眼前这个厉害角色。
银框眼镜男悠悠地换了个姿势,把左腿搭放在右腿上,俨然一副君王高高在上的模样,霸气地瞅着我问道:“这就是你对主人说话的态度吗?过来!”
“我……我还有别的事,”我瞟了二楼一眼,为难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吩咐,我等一会儿再过来……”
话没说完,他突然从沙发的角落站起,双手插在口袋里,笔直地向我走过来:“难道你没有细读协议中的那行小字?”
那行小字!他们有权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也可以随时更改协议内容!
我震惊地瞅着他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形,原本转向楼梯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回来。
那份协议是他定的,里面的内容他一定比谁都了解,怎么做能更痛快地整我,他一定也更清楚!





狼窝十二匹 贱嘴归来
蓝暻昊,拟定了剥削我大半辈子劳动力的女佣协议,无疑是在我被扔进死亡之井以后,面不改色投下巨石的魔鬼!
明明跟他无冤无仇,第一次在路边见到我就嘴贱地直呼我土包子——这个仇,短期之内怕是报不了了。
我认命地垂下眼,低声下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头抬起来。”他走到我跟前,冷傲地命令道。
即使不去看他的脸,单从他轻蔑的语气里就能感受到有若君王对待贱婢的倨傲!
尽管心中对他有天大的不爽,我还是压抑着厌恶和排斥的情绪抬眼看他,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光是抬眼只能看到他穿着紫色t恤的胸膛,必须仰头四十五度才能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
“我真的有着急的事要做……”不然孤儿院就要被挖地叁尺了!我紧张地望着他,心里无助地呐喊,祈祷十分钟不要那么快到。
“周、储、鱼……”蓝暻昊突然念出我的名字,银框底下锐利的眼眸往下滚动,鄙夷的视线直接扫到我身上,薄唇里吐出一句嫌恶:“果然名字和人一样,土得要死!”
厚!这家伙的嘴真是不能再贱了!除了损我,他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想想我周储鱼天生丽质,从小在别人的赞美声中成长,他是冷面老大之后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难道我这副长相在他们眼里有那么恶劣么?还是他们的眼睛有问题?
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刚才一路狂跑过来,原本盘好的长发已经有几缕散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在扑进草丛时沾了些拍不掉的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简直狼狈不堪。
面对他那副俯视乞丐的嘴脸,我的好脾气和强装出来的卑微也渐渐被他耗光,我仰头对上他冷戾的双眸,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的外表,现在已经羞辱过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无良律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地说出他的结论:“所以四哥对这样的你很特别。”
是,特别变态!这一点漂亮卷发已经告诉过我了,根本不需要他再次强调这个让我一直想不通原因的大谜题。
心里尽管对他这个结论耿耿于怀,我却没有做出任何是非的评价。
蓝暻昊又冷笑着补充道:“原来四哥会给特别土的女人特别待遇!想不到土也是一种侥幸啊!可是,这么土,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够了吧?嘴贱也要有个限度!”我终于燃起熊熊怒火冲他叫道:“难道你生来就是为了羞辱别人而说话的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嘴贱到人见人厌的奇葩!”
“这就是你的伎俩吧?故意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其实内心渴望被关注、被喜欢、甚至被狂热地追求!”蓝暻昊自信满满地说着天方夜谭的猜测,最后又将鄙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这种低级的手段用在极少接触女人的四哥身上倒是很能应验,可惜对我就……”
天呐!这个无良律师不仅嘴贱,还是个自以为是的妄想狂,如果再听他这么推测下去,孤儿院别说被挖地叁尺,就是十尺也该挖到了!
这个时候,蓝暻白一定正准备拿出手机叫人掀了孤儿院。
想到那些本就遭人遗弃的可怜孩子,现在连遮风避雨的房子都要被破坏,可怜的院长爸爸那张慈悲的菩萨脸一定布满泪痕,我的心就忍不住揪起来。
幸好这时老管家走过来,我急忙拉住他对贱嘴律师说:“既然你的嘴那么贱,又迫切需要有人聆听,就让蓝伯在这里听你慢慢贱吧!”
谁知蓝暻昊突然指向我抓着老管家的手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蓝伯!别碰她!”
老管家闻言,吓得立马把老树皮似的手抽回去,甚至侧移了几步远离我,好像我是某传染病患者似的。
“昊……昊少爷,小姑娘怎么了?”老管家不安地问道。
蓝暻昊慢悠悠地说道:“蓝伯,一个人的‘土’是会传染的,你怎么说也是我们家身份高贵的管家,要是被女佣传染变成土包子,我怕连正眼都不想瞧你了!”
传染?!土……
我的怒火又被这无良律师轻易点着,刚要开口反击,他就朝我挥挥手:“还不去找我四哥?你该不会以为他要把孤儿院挖地叁尺的事只是说说玩的吧?”
“哼!要不是你耽误时间,我早就上楼了!”我不爽地扔出抱怨,刚想转身跑上楼就听到他讨厌的讽刺:“走楼梯就对了!省得把电梯到我房间那段走廊踩脏了。”
忍!先忍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反击回去!
我狠狠踩上楼梯,不愿再看到他那张挂着银框眼镜装斯文的嘴脸,但眼角的余光却明显感到有两束灼热的视线穿过透明镜片直射过来。
果然,没爬几个阶梯就听到蓝暻昊急匆匆地喊道:“站住!”
“你又想怎样?”我忍着打人的冲动转向他,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我的心脏禁不住狂跳起来。
狼眸!银框眼镜底下的那对狼眸,和古铜男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盯住猎物准备扑袭的眼神,那眼神教人心里发慌!
他走到我脚下的一个台阶站定,我忍不住往上爬了一个台阶想与他拉远距离,他却又跟着往上爬了一个台阶贴上来,我惊慌地还想往上爬时,他却突然冷声叫道:“站着别动!”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抓住环形魔幻楼梯的扶手,担心他突然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把身子向右转九十度。”他用手托了托银框眼镜,诡异地要求道,见我迟疑不动,他又催促道:“快点!”
“你到底想干嘛?”我皱着眉头向右转,扭过头瞪他,他却急躁地叫道:“头不要动!”
银框眼镜盯着我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又奇怪地要求道:“把碍事的头发拨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烦躁地叫道,敢情他是把我当猴耍了?
“快点!别让我用干净的手碰你的脏头发!”他一出口又是损人的贱语。
我忍着怒火抬手掀起左脸的长发塞到耳后,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几秒间,气氛突然变得肃杀诡谲,我斜眼望去,他噬血的狼眸迸射出令人战栗的寒光,冷戾的薄唇微启,咬牙挤出一句问话:“你妈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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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十二匹 狼窝的禁忌话题
一个长得和我很像、并且年龄可以当我妈的中年妇女便是狼窝不共代天的仇人——所以他们才会反复问起我妈妈的姓氏!
冷面老大提过,那个女人姓纪……
“如果我妈姓纪又怎样?”我试探性地问道。
闻言,蓝暻昊的脸瞬间被一股浓重的杀气笼罩,就连他的银框眼镜也反射出零度的寒光。
就在我以为他要当场扭断我的脖子时,一只古铜色的大手突然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我的后背即刻贴到一堵结实温热的肉墙上。
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随即从后面的头顶上方传来:“老六,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他怎么知道我不是?也许我是呢?
我困惑地回头看身后的人,只听他又解释道:“她是在席定行那臭老头那里长大的,不可能是她的女儿。”
在孤儿院长大就不可能是他们仇人的女儿,是吗?
刚想发出疑问,腰部的手臂忽然缩紧了一下,背后的人向我发出警告:“没事别乱承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也姓周,她爹肯定也姓周,说不定就是周镇航!”银框眼镜对我的仇恨未退,又提到我的另一个亲人。
遗憾的是,席老头子从来没告诉过我父母的信息,确切地说,他似乎不想告诉我。
“我爸爸的话,当然是姓周啦!就像你们的爸爸肯定是姓蓝啊,要不然你们怎么会姓蓝?不过也可能随妈妈的姓氏,不对,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可能那么巧每个人的妈妈都姓蓝吧……”我一时口快,把心中的猜测都说出来,却见蓝暻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闭嘴!小心祸从口出!”腰部的手臂又紧了紧,古铜男把我的身子一提,往上升了好几个台阶,我才意识到这个变态色狼又碰触我的身体了!
我扭头以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他:“放开我!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蓝暻白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低头对着我的耳廓吹出温热的气息:“那是你乖乖听话的前提下,偷了东西离家出走还能算乖吗?”
“什么乖不乖!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羞恼地抬脚想踩他,却一脚踩空,险些从阶梯上滑下去,幸好我及时抓住楼梯扶手才稍微稳住,同时也阻止蓝暻白继续把我往楼上带去。
“如果你不想摔成痴呆,最好不要动!”蓝暻白在我身后威胁道,强劲的手臂几乎要把我的腰勒成两截了。
“变态古铜男!老是动不动就威胁人,你到底有没有家教的?”刚吼完,另一个身影就从楼梯底下晃过,我一下子就捕捉到那对散发着寒光的绿眸。
蓝暻晏打一开始就对我不善,从来没有好声好气地说过一句话,可是,这次从他眼里看到的不止是厌恶,似乎还有……恨!
这时,银框眼镜鄙夷地瞟了我一眼,扭头对站在楼下的他冷笑道:“老八,这女人不但提了不该提的人,还说我们四哥没有家教,你说怎么办呢?”
什么人是不该提的人?难道我踩中狼窝的地雷了?
这叁兄弟都是一伙的,没有人会站在我这一边,其中一个还挟持着我,如果绅士翻译在就好了……
我无助地垂下肩膀,挣不开蓝暻白的束缚,只能任由他抓着我的腰。
这时,一个熟悉的老者的声音忽然从二楼传来:“少爷们,你们不要为难小姑娘了。”
扭头一看,一只头发杂乱的老熊猫果然驼着背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我x!老管家什么时候变身到二楼去了?
老管家见几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又接着帮我解围:“她才来我们家没几天,不了解情况,你们不要生气啊,下次她会注意的……”
“滚!”叁个男人异口同声冲可怜的老管家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吼,眨眼间,老熊猫颓废的身影即刻又消失了。
“你们这些野蛮人就不能对老人家客气点吗?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会,难道小时候没人教你们……”我忍不住对这叁匹没礼貌的狼说教,似乎一提到小时候的事又令他们面色阴沉起来。
席老头子曾说过他们小时候都在孤儿院呆过,可见那段经历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而现在他们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希望被人揭起这块旧伤疤,而我偏偏……
如果他们现在悲愤交加杀了我,似乎也不足为奇!
我即时打住后面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但危险的局面似乎没有得到挽回,他们都不出声,呼出的鼻息仿佛形成一股巨大的怨气笼罩在我头顶上,好像一压下来就能把我摧毁似的!
“其实你们也不必介意,谁没有过去呢?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小时候家里很穷,他还干过农活呢!还有丘吉尔小时候口吃连话都说不清,后来不是成为伟大的政治家和演说家嘛?呵呵呵……”我佯装痴呆地陪笑道,希望能让惊悚的气氛稍微缓解,却发现适得其反。
只见贱嘴律师托了托他的银框眼镜,冷冷地指出:“司马迁被当时的皇帝阉了,你想说什么!?还有、丘吉尔是中风死的,你是在诅咒我们中风死吗?”
“历史好……好像是这样,可是我想说的重点其实是……”我尴尬地嘴角抽搐,心想再把话题放在这两个结局悲惨的名人身上,我的结局也会很悲惨,便赶紧摆手说道:“我们不提古人了,说说现代的吧,张国荣从小父母离异,后来……”
刚要说到高潮的部分,贱嘴男又插嘴说道:“他英年早逝,还被传是因为同性恋情变自杀,你到底想怎样!”
哈?我怎么又说到一个运气这么衰的名人?
我绞尽脑汁,当我终于想到一个自然死的历史名人时,却见楼梯下的混血男已经拨通了手机开始说话了:“大哥,有人在我们家提到那个死老头,还说我们没家教,诅咒我们家的人被阉、中风死、英年早逝、同性恋情失败自杀……”
啊!啊!啊!不是这样的!这该死的混血男怎么可以这样扭曲事实!这跟小孩打架输了就向家长告状有什么分别?
正要抓狂,又见混血男依次给馊辣味男、伪娘医生和漂亮卷发打电话,告状内容也一模一样。
这匹不怀好意的狼究竟有什么阴谋呀,他们之中任何一匹狼都能把我制倒,何必召唤狼群过来呢?




狼窝十二匹 触怒狼群
实践证明:对付狼窝那群野兽,来硬的犹以卵击石,而卵的角色当然是我!来软的如鸿毛拍石,对于卑鄙无耻之徒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
我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他们要把狼群都召集过来,我就一次性让他们全军覆没好了!
可是眼下最最火烧眉毛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古铜男打一开始就一直以身体的优势挟持我,即使我们已经在一楼的客厅坐下来,他仍圈紧我的腰,不让我离开半步!
而他竟还厚着脸皮将这种卑劣的侵犯行为解释为防止我溜走!
“我保证不会跑的!而且你们这么多人,我根本就跑不掉!”我气恼地扭着身子,却根本无法令腰间的大手松开。
蓝暻白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道:“保证也没用,你的信用度已经是零了。”
后颈承受着他均匀灼热的气息,再加上后背完全贴在他胸口,我越来越觉得燥热难忍,不禁怀疑身后的色狼是不是体温失调、完全感不到热。
然而,当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渗出的一颗颗汗珠时,便开始怀疑他的不良居心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匹从来没接触过女人的狼,真是无时不刻都掩饰不住他饿渴的本质!
我囤积了无限怨怒,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你那么喜欢抱女人,直接雇一群女职员天天搞办公室恋情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恶心我一个?”
面对我反感的讽刺,蓝暻白竟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闷声不响的,似乎在隐忍着怒气,而现场坐在邻座沙发的两个透明人,自始至终对我的窘迫处境都视而不见。
瞅着他们冷漠的嘴脸,我更觉肝火旺盛,恨不能说出令他们气到当场吐血身亡的话。
于是我鄙夷地向他们发出反问:“明明是一个爹生的,为什么本质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呢?”
这句话果然立马引起他们的注意,银框眼镜和混血男都微微把视线转过来,束缚我自由的古铜男也下意识地坐直上身。
“有的人那么斯文优雅,举手投足都无法掩饰其高贵气质,就连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中间标点符号的停顿都令人着迷……”这些话当然是赞美我心目中最喜欢的绅士翻译,但我还没赞得尽兴就被古铜男的吼声打断——
“你在说斯文败类吗?”
“斯文败类?”贱嘴律师困惑地重复着蓝暻白的措词,似乎马上就明白他所指的人,便皱着眉头转向旁边的混血男,后者同样皱起眉头,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里除了厌恶之外,似乎还有其他复杂情绪。
“不是斯文败类!是暻昙!难道你们以为这栋怪别墅里还有谁有资格配得上斯文、优雅、高贵这几个词吗?”看到他们的脸色变得如我预期的铁青晦暗,我又趁机讽刺道:“动不动就以暴力威胁配算斯文?”
身后的男人听后,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却无语反驳。
我转向正以复杂眼神瞅着我的混血男,继续批判:“对第一次见面的异性板着一张比棺材板还要臭的脸,空有一副混血儿的好看皮囊又有什么用?”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马上又把抨击目的转移到贱嘴男身上:“戴一副银框眼镜装斯文,却对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恶言相向,只怕骨子里比土匪还野蛮!”
说完,我得意地等着看他们卑极生怒的样子,却见他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就连身后贴着我的古铜男也无比安静,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呼吸。
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屏住呼吸,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心里不忐忑。
似乎过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听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骂道:“不要脸!”
两个互相对望了一眼,混血男撇撇嘴冷漠地指责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心里想着一个男人,身体却任由别一个男人抱着。”
他说的是我!
燥热的怒火在我胸中早已积压多时,被他这么一骂,我即刻条件反射地反驳回去:“拜托!又不是我自愿的!你有能耐就叫变态古铜男放开我呀!”
混血男没有回我,倒是贱嘴律师抢着攻击我:“明明心里想要得很,嘴上却说得有多么不情愿,难道这就是女人欲拒还迎的下贱手段?”
啊!!!欲拒还迎?这么淫秽的词居然用在我身上?!
正欲反击,外面忽然传来几个刺耳的刹车声,不到两秒钟的功夫,叁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男人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冷面鹰钩鼻刚踏进黑别墅就咆哮起来:“哪个嫌命长的说我们没家教?”
我心头一惊,不敢接话,但在场所有杀人的目光显然都投射到我身上来。
这时,漂亮卷发主持更火上加油道:“还诅咒人家被阉、中风死、英年早逝!哥哥们,我们好可怜啊!”
“我……”没有这么说过呀!
解释的话刚要从声带里发出,就被削瘦的白嫩医生悲苦凄楚的声音打断:“可爱的小储鱼,因同性恋情失败而自杀,那是在说我吗?”
“不……”我慌忙摆手否认,刚说了一个字,蓝暻暧高瘦细长的身子就飘到我跟前,他不知何时解开了橡皮筋,飘逸的长发在空中甩过一个美丽的扇形,唯美的画面令人惊叹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顾我身后还有一个一直缠着我纤腰的阴魂,轻柔地牵起我的手贴到他柔软的粉唇上,以他特有的尖细到令人表皮发麻的声音说道:“也许小储鱼会是我性向的转折点呢!”
意思是——这个人生前二十六年一直在喜欢男人的伪娘会喜欢上我?!
天呐!饶命啊!不要再折磨我脆弱的神经了!
“老五!你发什么神经!”冷面老大一声巨吼,冲过来扯开伪娘医生,紧接着又把我从那只几乎要生锈的臂弯里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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