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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十二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接下来处理的对象是小帅哥和画家、善良的医生还有色眯眯的卷发主持、两个宅男……
我如法炮制,没想到狼窝里的生物竟如此好骗,简单一句“你是特别的”“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比别人重要”就轻易瓦解了他们的不满。
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漾着满足的笑意,同时眼里又暗藏对其他兄弟的同情,我顿觉成就感飙升,原来收服狼心如此简单,早知道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教这群狼服服帖帖,当初我也不必受那么多不人道的待遇了。
然而,当我把目光移到下一个目标时,那对不善的绿眸给了我不小打击。
我强扯起嘴角顶着美食家不满的注视硬着头皮向他走过去,谁知还没跟他搭上话,他已经转身离开客厅,只丢下冷淡的一句话:“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没兴趣管!”
这是我的盟友吗?为什么他又变得这么冷淡?难道狼是善变的动物吗?
我无辜地望向绅士翻译,想解释点什么,他却扬起苍白的微笑抢先说道:“你把东西还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我……”任何言语在绅士翻译白色的身影转身之际都变得软弱无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我渐渐忽略了他?或者说我早已淡忘了最初在酒店邂逅他的那份激情?在他多次转身留下冷漠的背影以后,我的心竟没有情理上应有的痛,这是为什么呢?
“混账女佣,你那些甜言蜜语对老叁和老八都不起作用了,对我同样也没用!”冷面老大洪亮的声音把我从理不清的疑问中拉出来,他的铁板脸漾着冷笑说道:“就算你说崇拜我仰慕我喜欢我也不能打动我!”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冷面老大原来早已看穿了我的把戏!
碍于现场还有其他被我用言语迷惑的狼,我不得不强稳阵脚驳斥他:“我当然不会跟你说那些肉麻的话!且不说我压根就对你没好感,我可惹不起你那位爱吃醋的秘书!”
“你是什么意思?”冷面老大乍听我的话甚是惊讶,但他马上就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下一秒便涨红了脸叫嚣道:“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剪了你的舌头!”
这铁板脸居然会脸红,想来他一定是第一次在弟弟们面前被宣布有人喜欢他,我顿时玩心大起,继续调侃道:“剪了我的舌头,谁来告诉你正在被秘书暗恋的事呢?”
“呀呀呀!有人暗恋大哥?”
“可是大哥看起来好凶,谁这么不长眼啊……”
我的一手消息马上引来狼群的质疑和没大没小的调侃,冷面老大再也扛不住这种场面,一边叫骂着一边退出客厅。
望着他脸红无措的模样,我内心窃喜又少了一个敌人。
然而,还有一具古铜色的身躯在角落里似乎积攒了不少怒气,颜色越发暗沉——真是令人头疼的醋桶啊!





狼窝十二匹 狼不是吃素的
黑别墅里弥漫着阴冷的醋味,那些醋分子好像有生命似的,全部顺从源头醋桶的意愿围堵在我周身,强烈的酸性仿佛要侵蚀人的肉身!
原本计划乘胜追击,和古铜男谈判新的协议,现在充满胸腔的只剩逃避的心思了。
“大家饿了吧?我去准备丰盛的晚餐!”我刻意避开蓝暻白扎肉的注视,强装兴奋地提高音量叫道。
想来这群狼中午得知我离开黑别墅之后就一直没有进食,我的美食提议自然得到大家的赞同——当然,除了蓝暻白和已经离开客厅的那叁位。
老管家热心地帮我洗菜,还将他每个小主人的口味通通告诉我,每说完一个人的喜好,他总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小姑娘真是老朽的救星,也是少爷们的救星,我们终于又活过来了!”
是因为审美遗传吧?狼群的爸爸喜欢纪晶晶,所以狼群便自然而然地喜欢上和纪晶晶外貌相似的我。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竟有些吃味,毕竟谁也不愿意因为长得像别人而招人喜欢,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影子……”我摇摇头,和老管家一齐端着做好的菜走出去。
满以为大家马上就会被我的食物收服,但我放下第一盘菜时却接到绿眼狼冷漠的砖头:“这是哪里摘的野草?喂猪吗?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找回来就是为了吃这点喂猪的素菜?!”
我万万没有想到昔日的盟友会突然变回原来的敌对状态,犀利的讽刺和当初的贱嘴律师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致我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付。
好心的老管家即刻端来一盘肉放到绿眼狼跟前,卑微地讨好道:“晏少爷别生气,小姑娘这次做的菜荤素都有,保证大家吃得高兴。”
蓝暻晏没好气地瞟了老管家一眼,拿起筷子夹肉,只见他舌尖刚碰触了肉的表面,立马长手一挥,将筷子上那片肉准确无误地甩进桌下的垃圾桶中。
我瞪大了双眼看他夸张的嫌恶表情,难以想象最有把握的一道菜竟遭致他这样的嫌弃。
“好好的五花肉全让你糟蹋了!”蓝暻晏夸张地灌了一大口水叫道:“你不知道叁哥不喜欢吃太咸的东西吗?你不知道长期摄入过量的盐容易引起高血压、导致胃癌吗?你想咸死我们啊?!”
“太咸了吗?”被他严重的说辞蛊惑了心智,我悄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往嘴里送,其他人也纷纷提筷子。
未等我得出结论,神秘杀手嘴里突然冒出四个字:“味同嚼屎。”
我顿觉脸皮僵化,机械地望向绅士翻译,他的脸色有些复杂,似乎真的不喜欢吃稍微过咸的东西,于是我一手拿筷,一手端起盘子说道:“对不起!好像酱油放多了一点,我会负责把这盘肉全部吃完的。”
沉默了几秒钟,绅士翻译才开口替我解围:“晏,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储鱼,来,我和你分吃一点。”
“不不不,我还是自己把它解决了吧。”眼看他的筷子伸过来,我赶紧侧身避开,慌忙夹起五花肉就要往嘴里塞。
“我不是吃素的!”一声兽吼突然从桌对面轰来,抬眼一看,蓝暻白愤怒的狼眸正盯着我即将放到嘴里的肉发红,仿佛在无声地向我传递一个信息——如果我吃了这片肉,他就要从我身上削下无数片肉吃掉!
怒狼惹不得,饿狼更惹不得!
“给……给你!”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即将入口的肉拿离嘴边,越过两米多宽的大餐桌递到蓝暻白跟前。
只见他满意地收起怒颜,张口就不客气地含住我筷子上的肉,津津有味地嚼起来,得意的表情像足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帝。
然而,蓝暻白的得意没持续几秒钟,餐桌上另一个声音便令他满足的表情支离破碎了——
“储鱼储鱼!我也要你夹肉喂我吃!”
像个孩子般叫嚷的正是稚气的小帅哥,看着他殷殷期盼的脸实在教人无法拒绝。
我心软地夹起盘中一片肉递到他嘴边,可是这一举动却给我带来后续无数麻烦,一见他得了好处,其他人也像孩子似的要求我亲自喂食。
此刻不用直视醋桶就知道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我的心情也不是一般的抓狂——这群狼实在是得寸进尺,可是中午才领教过狼爪排满手臂的绝招,我可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盘中的肉一分完,我便急急退回厨房,想寻求暂时的安静,却听到身边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不等我扭头察看来人,对方已经推着我进了厨房,还迅速关门上锁!
“你……”我往前走几步与来人拉开距离才回身看,只见蓝暻白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后,脸色莫名的难看。
“他们都有,为什么独独我没有!”他压低声音质问道,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古铜色的脸上竟浮起薄薄的红晕。
“没有什么?”我不明所以地问道,那盘五花肉不是每个人都尝到了么?
“你跟他们每个人都说了悄悄话,为什么我没有?”他不耐烦地走近我,一双大手扣住我双肩,无赖地要求道:“你现在给我说!我要你现在跟我说!”
说什么呢?说他是特别的?他是独一无二的?那些只是我软化狼心的说辞罢了,这么精明的家伙怎么可能喜欢听那些敷衍的词汇呢?
“我只是让他们好好相处,并没有跟他们说什么呀。”我扯着嘴角勉强笑道,转身扭开他的碰触,假装忙着收拾洗碗台上的东西。
“你还想骗我?”蓝暻白不依不饶地靠过来,扳过我的肩膀叫道:“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管你跟他们说什么,我要你对我说你喜欢我!你爱我!”
“这怎么可能!”我惊叫着推开他,红晕已不自觉地爬上我的脸颊,我只能用无声的瞪视指责他这个厚颜无耻的要求。
谁知我的拒绝竟换来他下一个更令人无语的要求:“那你和我接吻!”
“你吃错药啦!”我的脸皮更加滚烫,怒声嘲他吼道:“我决定留下来是看在你们对孤儿院资助的份上,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提一些变态无礼的要求!”
“接个吻会死吗?你反应那么激烈干嘛?”说着,蓝暻白壮实的身体猛欺过来,像失控的野兽似的,双手捧住我的脸作势要亲下来。
在这种危难存亡的时刻,我果断屈膝想攻击他,却被他修长有力的大腿及时夹住,动弹不得,最后我不得不双手按住他的嘴嚷道:“你说要为了我而改变,就是指这种不要脸的索吻方式吗?”
闻言,蓝暻白错愕地停下动作,又机械地垂下眼,羞赧地别过脸去,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呃?尽量……”我退开一步,狐疑地望着他那张充满阳刚气息的古铜色的脸,心里庆幸这算是恶狼最难得的转变了。
可惜我再一次低估了这个狼性男人的卑鄙阴险,刚放下心中的防备,他那张古铜脸就在我的视线中迅速放大,下一瞬,两片熟悉得连闭上眼都可以感受到的软唇便不容退避地压上来。
这该死的发情恶狼!
“唔……”我想扭头避开他的唇袭,无奈脑袋被他双手紧紧定住,只能无言地承受他的侵犯,在心里毫无攻击性地骂他无数遍。
可是,今时似乎不同往日,不同于他粗鲁的大手,他的吻没有血腥的倾向,也没有惩罚的意味,像情人间温柔的缠绵,他温软的舌尖挑逗式地滑过我唇齿间,引得我浑身莫名战栗……




狼窝十二匹 狼群的幻想
蓝暻白这匹恶狼哪里是从来不和女人说话的清高分子呀?
虽然没有其他人的吻可以相比较,但以这个吻教人失魂的程度和深度看来,他简直就是情圣级别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厨房外面的敲门声响起,他才缓缓推开我,性感的古铜肤色里泛着羞涩的粉红。
“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你……”他凝着我发出低哑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告白在缠绵的吻之后令我更加震撼和无措。
好多年是多少年?难道正如席老头子所言,这家伙小时候就已经和我见过面?难道他那么早熟,七岁的时候就喜欢上四岁的我?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穿着开裆裤、牙齿还没长全、端着一碗方便面招摇过市的小丫头呢!
想到那个令人羞赧的画面,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幸好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我便借口说道:“有人敲门。”
“我听到了。”蓝暻白拉住我,执着地要求道:“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而且我现在还没理清自己对他的感觉呢!
“真的有人在敲门!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我局促地避开他的逼视,心里祈祷着能快点逃离这种尴尬的状态,他却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只要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就让你出去。”见我回避,恶狼又露出无赖的嘴脸,卑鄙地威胁道:“否则等他们撞门进来看到我们接吻的画面,你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这发情的接吻狂!凭什么他说喜欢我,就非得逼着我说喜欢他不可?!真是变态至极的心理!
我咬牙瞪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我、喜、欢、你!”
听完,蓝暻白才极不情愿地松开爪子,我便火速冲出厨房。
敲门者竟是老管家,而餐厅里那群狼早就解散了。
“是你这臭老头敲的门?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蓝暻白在我身后气愤地冲可怜的老管家嚷道。
老管家微微欠身,卑微地道着歉,一边从身后拖出一个箱子来:“这是其他小主人让老朽转交给小姑娘的。”
“什么东西?先给我看看!”蓝暻白霸道地挡到我跟前,不给我接触那箱神秘物品的机会。
“这是暧少爷让老朽交给小姑娘的,上面有他医院妇产科认识的人的联系方式。”老管家不急不徐地递出来一张纸条,我远远就瞅见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写着姓名和手机号码。
来不及细看,纸条就被蓝暻白抽走,他怒声问道:“给她这个做什么?”
可怜的老管家被他一吼,吓得抖了一下肩膀,以更低的声音回道:“暧少爷说……他不介意小姑娘怀白少爷的孩子,愿意无条件帮她抚养,从怀孕到出生,到上幼儿园、小学、中学……”
厚!这伪娘医生成天没事就是在想象这些莫虚有的情节吗?我怎么可能……难道他以为我和蓝暻白在厨房里……
我脸色铁青,无语回应。
蓝暻白似乎也深受震撼,纸条在他手中很快就变成一堆碎片,他大声吼道:“叫他去死!”
“是是,老朽会把这句话转告给暧少爷的。”老管家一直低着头,不敢直面恶狼的怒气,接着又从箱子里搬出一个小箱来:“这是昊少爷让老朽交给小姑娘的避孕套,昊少爷说……他不介意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多少次关系,只要做好措施……”
“够、够了!”我羞赧地打断老管家的话,抓狂地叫道:“你们家的人全都是变态!怎么什么都想得出来呀?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损我的人格?”
老管家被我一吼,扫把头垂得更低,只差没贴到肚子上去,但他仍尽职地从箱子里搬出其他东西,还不忘替他的变态主人们说好话:“少爷们只是想得比较周到和长远,你看,这里还有宣少爷准备的零岁到叁个月的进口奶粉,小昔少爷买的婴儿和尚服,暮少爷准备的纸尿片……”
我听得头皮发麻,敢情那群狼已经把我和蓝暻白在厨房里短短半个小时的独处扭曲成各种淫靡的画面,并由此衍生出一个不良的后果——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蓝暻白!
“闭嘴!”不等我出声制止老管家传递那些污言秽语,蓝暻白已经吼出声了:“把这些破烂东西都拿出去扔掉!叫他们去死!我自己的孩子用得着他们操心吗?”
他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这样说?这岂不是间接承认了他们认为我们在厨房里做的事?
“是是是,老朽马上把这些扔掉,老朽一定把白少爷的话转告给其他少爷!”说完,老管家还不忘用他那对无神的熊猫眼暧昧地瞟了我一下。
我惊跳起来叫嚷道:“蓝伯!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干嘛那样看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看我们衣服都好好的,都整整齐齐的!”
听着我抓狂的澄清,老熊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仿佛脑袋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连声应道:“老朽明白,老朽明白……”
明白才有鬼!看他那张猥琐的老脸,脑袋里分明就在联想那群狼所幻想的淫秽画面!这下我用漂白水也洗不清了!
以后千万要避免与任何一匹狼在任何一个不透明的空间独处!
我暗暗下定决心,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也坚决实践这一决定,狼群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渐渐从暧昧戏谑转变为淡然。
原本替蓝暻白和律师单独系领带的差事转移到餐厅众狼面前进行,不过数日,厨房事件的嫌疑早已被大家忘在脑后,不过老管家原本准备扔掉的那些婴儿用品倒是被我偷偷收起来,送到孤儿院给需要的孩子用。
消除了狼群天马行空的幻想之后,我以为终于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但在一个刚入秋的夜晚,我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我会克制自己的感情,请不要再漂泊了,无边无际的思念会让我失去生存的勇气。”沙哑的嗓音从厨房里传来,这煽情的话语竟是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
原本打算进去倒杯水喝的我赶紧刹住脚步,隐身藏在门框外偷偷往里瞄。
只见两个同样高大细瘦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正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从背后抱往另一个男人!
虽然没有开灯,但借着外面的灯光从两者的衣着和极其相似的侧脸曲线看来,我断定他们是那对双胞胎!
原来狼窝里真正的同性恋是腐尸!




狼窝十二匹 与狼涉险
不小心看到基情画面的后果,就是大半夜被这个一直被我推测为职业杀手的蓝暻易拖出去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个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的家伙竟拿枪指着我的脑袋,逼我开着一辆不知从哪里偷还是抢来的黑车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时速穿过无数个红灯,最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二层小旅馆楼下。
“留在车里等我,随时准备启动加速。”下车之前,杀手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嘱咐道:“如果你自己跑掉,即使我没命找你算账,我的十一个哥哥也会替我找你的!”
“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回到车上!”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卑鄙的狼总有一套威胁弱小者的本事!
夜越来越深,不知道杀手进旅馆做什么,竟让我等了近一个小时,在我几乎困得要合上眼时,猛然想起他那句话——即使我没命找你算账……
他究竟去干什么勾当?会严重到丢掉小命吗?
脑中疑虑着,旅馆里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枪响,我即刻警觉起来,但下一秒又听到一个枪声,随即车厢后座的玻璃应声碎裂!
这一刻我再也无法镇定了,心脏像撞球一样无措地在胸腔里撞来撞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松了离合,刚要踩油门我就犹豫了——那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担心他的安危并不是威慑于他的威胁,而是他是狼窝里排行最小的,又常年在外,如果他出什么事,那群狼一定会痛心疾首。
可是我为什么在乎起狼群的感受来了?明明他们以前那么恶劣地待我,虽然近期对我还算客气尊重,但偶尔还是会坏心地恶作剧作弄我,难道我已经渐渐把他们当成我的家人了?
思绪游移着,耳边突然传来杀手的命令:“开车!”
眼珠一转,蓝暻易已经坐在我右侧的副驾驶座,大概是狗急跳墙的求生本能驱使,我几乎没有耽搁半秒就让车子飞出去了,但后车窗还是被无数子弹击得粉碎,耳边还连续传来枪声和子弹飞过的声音。
“把头低下,笨蛋!”杀手一边喊着把我的头按低,一边举枪朝后面扫射。
枪林弹雨,这个词一定是为我现在所处的环境而造的!
太惊悚太刺激了!我不知道哪一瞬间会有子弹穿过我这弱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哪一瞬间我会突然失去意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开快点!再快点!就算前面有一百个红灯也照闯不误!
回到黑别墅附近那片树林,杀手才让我停车,说已经没有危险了。
缓了口气,我便迫不及待地冲他咆哮:“你到底去那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我都没少一根头发。”杀手反倒轻松,好像刚刚只是看了一段枪战的小电影。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去干这种事了!”我跳下已经成马蜂窝的破车,径自沿着小路跑回去。
杀手没有追过来,只是在后面喊着:“只要你呆在我们家,以后这样的消遣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与其说那样的消遣少不了我一份,还不如说杀手一抽风少不了拿我的小命消遣一次!
这一回还是那家恐怖旅馆,但偷来的车已经换成了灰色,而“作案”时间改成晚餐过后。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蓝暻易把这次勾当美称为“饭后散步”。
“真是够变态的!哪有人拿自己的命去散步啊!”我在车里低声骂着,但不忘警惕地扫视周围的情况。
可是今天的旅馆平静得叫人不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动静。
天色渐暗,街上拂起凉凉的秋风,如果在这样的夜晚和朋友一起喝着香浓的咖啡赏夜景一定是件非常惬意的事,但我却是在等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而且我自己随时可能陷入刀山火海之中!
“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我没回来,你就赶紧走。”临走前杀手这么对我说。
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不会被人用消音枪解决了吧?电影里不就常常有那种工具么?
心里不安地猜测着,我决定进旅馆看看。
刚打开车门,一个高大的黑影就挡住我的去路,我吓得缩回车里,随手抓来一本杂志当盾牌,却瞄到对方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是古铜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松了口气,至少确定自己还是安全的。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蓝暻白向四周扫了一眼,弯腰将上半身钻进车里恶声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十二苟合在一起的?”
“苟合?”乍听到这个词,我本应生气反驳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某个人的性命,我便放弃为自己澄清,严肃地告诉他:“蓝暻易进了这家旅馆快两个小时了……”
“我知道!”古铜色的脸上仍是莫名的怒气,好像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似的,他掐住我的肩膀低声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他的行踪,没想到送他进火炕的人居然是你!你根本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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