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窝十二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不要再说了!我给你重新系就是了!”我抓狂地吼断他的话,羞恼地走到他跟前拽下他的领带:“你不会稍微弯下腰吗?长那么高我怎么够得着?”
“你不是很擅长踮起脚尖么?昨晚对斯文败类投怀送抱的时候,你不就是用这一招么?”蓝暻白突然环住我的腰,逼迫我向他贴近,幽暗的眸子仿佛深夜恐怖森林里正在觅食的危险动物发亮的眼睛!
这家伙翻旧账也就算了,居然对一个刚认识一天还论不上熟悉的异性毛手毛脚!
我火速把他的领带重新打好,恨不得立马推开这匹危险的狼,但莫名急跳的心脏却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体力,以致于没有力气推开他。
“系好了!放开我!”我无力地要求道,抱怨自己没用的同时,竟对眼前这对吃人的狼眸感到莫名的熟悉,昨天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不待我细细追寻这种感觉的根源,蓝暻白就冷冷地打断我的思路威胁道:“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碰我们家的男人,否则不只你这一辈子、你儿女的一辈子、还有你孙子的一辈子都要在我们家做佣人!”
“你……果然、果然是冲着我子孙后代的劳动力来的!”我惊恐得想后退,却被腰间的铁臂紧紧固定住,一股怒火即刻在我胸中熊熊燃烧起来,我恼火地叫道:“我才不屑碰你们家那些奇形怪状的野兽!你少做白日梦了!”
“斯文败类在你眼里也是奇形怪状的野兽吗?你们昨晚紧紧相拥的时候,你一脸陶醉的模样可看不出半点反感!”这一针见血的话即刻令我哑口无言,因为绅士翻译是别墅里唯一让我在意的人,他是唯一的例外。
蓝暻白又凑近我的脸冷冷地发出警告:“不管是你主动碰他们也好,是你诱惑他们来触摸你也罢,总之不要让我亲眼看到,否则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你是在吃醋吗?”望着他冷峻的古铜脸,我狐疑地问道。
这一问即刻令他原本古铜色的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席老头子说他喜欢吃醋,果然是真的!
“闭嘴!”蓝暻白羞红了脸低吼道,竟不好意思与我对视,甚至松开我的腰,气鼓鼓地独自走向电梯。
“你是担心他们原本放在你身上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吧?”我小跑几步追上去,见他忽然停下脚步,我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他的兄弟被害妄想症果然不轻呀!
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我顿时起了怜悯之意,一时忘了他几秒钟以前的蛮横无理,好心安慰道:“拜托!你们是兄弟呀!毕竟血浓于水嘛,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我这个外人而对你的感情变淡呢?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影响他们对你的兄弟爱,你也不要把我当成情敌一直针对我……”
“你以为你了解很多吗,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猛地扭头瞪我,一句话在我高高兴兴打了满分的心理推测卷子上划了个大红叉。
“难道……不是这样?”我更加困惑,没想到胸有成竹的推测竟被驳回,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莫名生气的背影。
“若想活得久一些,最好记住我的警告——你要是敢碰我们家的人……”古铜色的家伙突然转身走回来,高大的身躯立在我跟前,瘆人的恐吓从他嘴角挤出来:“我就吞了你!”
我吓得猛退一大步,大声吼回去:“你怎么不叫你们家的人离我远一点!”
蓝暻白微微一怔,静默地瞅了我好长时间,才闷声说道:“带你到公司来不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我二哥和老十吗?”
原来他是为了帮我摆脱馊辣味男和腐尸才拉我出来的,他那么阴险地陷害我,竟会考虑我的处境、在意我的感受?
心里刚刚滋生对这古铜男改观的念头,我就听到他轻蔑地叫唤:“女佣,还不快跟上来?”
狼窝十二匹 电话命案危机
度秒如年……
这个词用来形容我此刻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了。
进这间总裁办公室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雕像般呆坐在沙发上,望着满目都是白色的装修和家具发呆。
蓝暻白倒好,自打他坐上办公椅就像工作狂附了身似的,埋头在他那堆布满数字的文件上。
堂堂一个前途大好的良家少女怎么可以在这里对着一个工作狂虚度年华呢?
越想越厌烦,我忍不住站起来想走出工作狂的办公室,手指还未接触到门就听到背后沉闷的质问:“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我回头瞅见他拧眉的古铜脸,便干咳一声说道:“我不想在这里打扰你工作。”
“我看你是想扰乱他们的工作情绪吧?”他语气不善地瞅着我,一脸同事被害妄想症发作的症状。
“我只是静静地看,不会出声打扰到他们的。”我不耐烦地解释道,想来从黑别墅到他的公司,只不过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不许去!”蓝暻白霸道地丢出他的决定,走到我跟前说道:“公司的职员都是男性,你还没走到他们身边,他们就能嗅到你的味道!”
厚!敢情我是被他从一个狼窝带到了另一个狼窝了!暻昙说他挑选同事和客户都避开女性原来不是玩笑话!
眼下的状况,我只好退一步要求道:“那……你把手机还给我,我要给我朋友打电话。”
“用我的手机。”他果断将自己的大屏手机递到我跟前,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从他阴险的狼眸里隐隐能探测到另一个阴谋——无论我给谁打电话,他一定能查到通话记录的!
“我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我试图离开他的视线,他却拉住我的手,指着后面一扇门说道:“后面有个房间,里面没人。”
这家伙还是担心他的同事被我祸害!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是和他独处在一个空间。
我拿着他的手机径直走向他所指的房间,推门进去,毫无意外地看到另一个白色的空间——除了那面被黑色大屏幕占满的墙,正对门的那面墙放了一个书架,上面零散放了些书和碟片,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摇摇椅,没有多余的家具。
哼!这匹变态狼工作之余一定常常来这间小屋看一些变态碟片!
我走到窗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打电话给严小丽,昨天从店里出来时我扬言要上酒店找男人,却阴差阳错地落入黑别墅的狼爪,虽然现在仍生龙活虎的,但还是不了被她嘲弄一番。
“不是还有俊白的绅士翻译吗?你可以打电话叫他帮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呀。”严小丽最后的建议令我醍醐灌顶。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但一想到蓝暻白的手机里有九成的可能性保存了绅士翻译的号码,偷窥的恶魔还是瞬间主宰了我的意识。
暧、晨、昊、昆……
我快速翻找通讯录,看到“昙”字时,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就是他了!
偷窥心理作祟,我又谨慎地扭头扫了一眼房间,门依旧关着,外面似乎也没有异常的风吹草动,便果断摁下了播号键。
“老四?”手机另一头传来熟悉的绅士翻译的声音,我激动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话,却听到他说:“小阁楼的装修已经让给你叫来的装修队负责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心目中完美的绅士竟也会表现出不耐烦甚至隐藏着愠怒的态度,而且对象还是他的兄弟!
不过重点是他说的内容——蓝暻白竟也打算装修小阁楼?他竟会在乎我的安全?
我震惊得不知如何应答,直到他反复在另一头叫唤,我才迟疑地说道:“暻昙,是我。”
“储鱼?!你怎么会用老四的手机?”绅士翻译发出紧张的疑问。
“我忘记带手机了。”这是我老早就想好的借口,如果让他知道我的手机被古铜男以扭曲的理由没,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你和暻白在一起?”对方急促地问道,随即抛出另一个问题:“你在哪里?我这边忙完过去找你!”
“我……我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我艰难地开口说道,忍不住为自己接下来要提出的要求感到羞耻。
自古以来,谈钱多数伤感情,可是今天的状况如果持续下去,不谈钱必伤身体!
对方即刻传来温柔的回应:“你知道我对你的任何要求都无法拒绝,你愿意向我提出来,我很高兴。”
“我想……跟你借钱获得自由!”我一口气说完后面几个难以启齿的字,闭上眼睛等待可能听到的犹豫或拒绝或更坏的答复。
然而,还没听到绅士翻译的答复,贴在耳边的手机突然不翼而飞,我侧身扭头一看,只见蓝暻白那张暴怒的黑脸近在眼前。
他一手按在我身后的玻璃窗上,一手抓着刚从我手中夺回去的大屏手机,泛白的指关节令人心生恐惧。
“我就知道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不会安分!”蓝暻白愤怒地吼道,一挥手就将手机甩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去,他暴怒的双眼浮出血丝,好像我已经把他至亲至爱的兄弟祸害得体无完肤了似的。
我惊恐地瞅着他逼近的胸膛,连压惊的口水都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现在不管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老叁向他借钱,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呢?”他古铜色的大手威胁性地抚上我的脸颊,宽大的掌心几乎可以盖住我一整张脸,但他的声音却阴沉得与他轻柔的抚摸完全不协调。
深深的恐惧从心底里蔓延开来,我下意识地往仰,想远离这张暴怒的面孔,却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几乎探出窗外,扭头往下望去,距离地面二十多层的高度令人头昏目眩。
这时,房门那边传来的敲门声令我如获神助,可是蓝暻白压根就没有转移注意力,依然怒瞪着我,似乎不把我当场瞪得人间蒸发就不会罢休!
“对不起,打扰了。”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接近,我听到他说:“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讨论一下,暻白……”
男人说话的声音突然打住了,好奇心作祟令我忍不住想歪过身子观看来人,蓝暻白却按住我双肩不让我直起身。
“出去!”他微微侧过脸对来人吼道。
“原来是金屋藏娇呀!”来人又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包含着兴奋的意味,但他又紧张地叫道:“不对!我想我应该报警吧?这状况是不是要出人命了?或者让我先叫救护车过来,摔下去马上救治的话也许还能活命……”
来人的话让我越加恐惧,仿佛下一秒我就要成为命案的主角似的!
“我叫你出去!”蓝暻白又对身后的男人吼道。
看着他那不是想把我掐死就是把我推下去摔死的凶狠眼神,我鼓起勇气喊道:“不要走!救我……”
“储鱼?”男人闻言,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惊喜地凑过来看我:“真的是储鱼吗?是我幻听了吗?”
望着古铜脸旁边那张截然不同的白晳面孔,我突然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狼窝十二匹 请借我巨款
模糊的记忆渐变清晰,那张白皙的面孔渐渐从我儿时的记忆浮现出来,蓝暻白却突然把我的肩膀推出窗外,腾升的恐惧感迫使我暂时放弃回忆,求生的本能令我抓住他的衣服。
“暻白你疯了!快拉她回来!”那张熟悉的脸孔焦急地挤进我视线里,他迫不及待地撞开蓝暻白,把我从窗外抱回去。
“谢谢……”我余惊未散,抓着救命恩人的衣服直喘气,看着这张白皙斯文的脸,我越发觉得面善,但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储鱼!是我呀!晋连凯!”救命恩人激动地晃着我叫道:“你怎么变矮了?”
矮?从十八岁出来工作到现在,我好歹也长了五厘米呀!不过——晋连凯这叁个字在我的记忆里本是跟“矮冬瓜”划等号的,和眼前这个至少一米八的救命恩人似乎……
“是你长高了!”我愰然大悟,才想起八岁以前认识的这个同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晋连凯比我大两岁,他十岁的时候被一对有钱的夫妻领养后,听说出国了,后来一直没有见面,没想到他身体里竟有高个儿的基因,现在已经……
“抱够了没有!”蓝暻白突然一声爆吼,嚷断了我的思绪,他瞪着一对狼眸愤怒地打量着我们:“她是我们家的女佣!你没有资格碰她!”
听到“女佣”二字,我即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垂下眼,轻轻推开久违的拥抱,不好意思与晋连凯对视。
这该死的古铜男一定要在我的朋友面前这样贬低我才会心情舒爽吗?!
晋连凯乍听说我的身份,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调侃道:“暻白,别开玩笑了!从不近女色的你怎么可能叫女人到你家去工作呢?”
“哼!要不是她摔坏了我们家一个七百万的古董,我才不稀罕!”蓝暻白双手交叉在胸前,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对于陷害我的那一段情节却装作完全失忆!
“七百万?”晋连凯挑眉看了我一眼,又转向蓝暻白:“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你又何必呢?”
“不是那样的!是他陷害我的!”我躲到晋连凯身后向他澄清道:“我都没做过得罪他的事,他就莫名其妙把我拉到他们家……”
蓝暻白一见我找到靠山,即刻瞪起狼眼吼道:“女佣闭嘴!你想让我叫警察抓你去坐牢吗?”
“他动不动就威胁说要叫警察……”我抱着救命恩人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指控道。
“储鱼别怕,我会帮你的。”晋连凯低头对我轻声说道,这一句安慰瞬时令我如释重负——我周储鱼煎熬了漫长的二十多个小时,就是为了等待有一个人对我说这句话,并将这句话付诸实践!
“那可不可以……请你借我七百万?”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拼命赚钱还给你的。”
“别说借,就是……”晋连凯说着,欲伸手抚向我的长发,但我从他微笑的眼眸里看到一只古铜色的手臂突然横过来,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失衡的身体疾速远离这个儿时的玩伴兼眼下的救命恩人。
蓝暻白蛮横地钳住我的腰,霸道地宣布道:“我说过不准碰我们家的女佣!你想找死吗?”
晋连凯这时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既然储鱼是为了还七百万而在你们家工作,若是我帮她还这笔债,她就不是你们家什么人了!她是我的朋友,不准碰她的人是你!”
“嗯嗯嗯!”我使劲点头,对晋连凯维护我的话表示无限的赞同。
见我一挣扎,这匹坏心的狼在我耳边大声吼嚷道:“你这女佣什么时候学会见男人就开口要钱了?在我们家当女佣不愁吃不愁穿有什么不好的?”
耳膜一阵阵地颤动令我下意识地想捂住耳朵,却听到晋连凯说出惊人之语:“暻白!储鱼还没结婚,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随便?而且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女佣怎么那么像2奶?”
2奶?!连他也这么觉得!
我羞耻地低下头,顿觉无地自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伸手想把我从狼的怀中拉出去,蓝暻白却用另一只手横过我的胸前环住我,把我整个人死死固定在他怀里。
尽管房间里有冷气,但贴在我背后的那具健硕的男性躯体却散发着无敌的热量,令我全身燥热,甚至脸皮都开始发烫了。
“要是羡慕的话,你也可以来当男佣——我们家老五的专属男佣!”蓝暻白说着,嘴角露出阴险的笑意。
晋连凯似乎了解他所提到的老五,一下子脸色全变了,又摆手又摇头地后退。
“等等!不要走!你说过要帮我的……”我挣扎着呼唤晋连凯,他却一边道歉一边退出房间。
伪娘医生有那么强大的攻击力吗?难道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这么重要的友谊也不足以抵消同性恋男医生给他造成的恐惧?
看着晋连凯离开,我既失落又恼火,扭头冲那个双臂仍紧紧环住我的古铜男斥道:“你真够恶心的!居然把蓝暻暧搬出来吓人!”
“要说恶心,难道你见了男人就开口借钱的行为很体面吗?”说着,蓝暻白便松开我,嘲讽的话中似乎夹带着愠怒。
“我就是不想呆在你们家当佣人!任何可以摆脱你的方式我都会试!”这是我退到距离他五米外的摇摇椅之后才放胆说出来的话。
没错!除了一辈子呆在凶险的狼窝,欠任何人巨款都无所谓。
“你没有想过会为此付出代价吗?”他沉着脸走过来,抓住摇摇椅轻易一抬,便把椅子从我和他之间拿开,高大的身躯像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威严地立在我跟前。
没有了椅子的阻隔,我顿觉身陷险境,心脏也跟着不规律地狂跳起来——我害怕跟这个男人有身体接触!
“我……”莫名的情绪压住了我的声带,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双脚定在原地惶恐地与他对视。
“你以为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借一个女人七百万吗?比起当女佣,你没有想过其他更严重的代价吗?”他低头俯视着我,幽暗的狼眸仿佛能射出两把毒剑穿透我的心脏,但他自以为是的反问却令我火冒叁丈。
我怒声反问道:“代价吗?既然你这么好心考虑到这个层次,为什么要陷害我摔碎古董?”
这个问题纠缠了我一整天,我一直没能想明白事件发生的根源,他说过不是领带的问题,席老头子似乎也对我隐瞒了一些事,还有狼窝里其他狼对待我的态度,都诡异得令人说不出缘由。
“如果你……”蓝暻白似乎终于决定要告诉我原因,但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一个年轻的男性连门都没敲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气说道:“蓝总,前台……打电话说昆、昆少爷冲上来了!”
狼窝十二匹 馊辣味男阴魂绕身
昆少爷!
这叁个字像晴天霹雳直击我头顶,刻骨铭心的馊辣味仿佛从血液的记忆深处翻滚上来,蓝暻昆还没到达这一层,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脚底下的地板以及底下二十多层的建筑都被一股馊辣味浸透!
“他来做什么?”蓝暻白敏感地瞪起狼眸,充满敌意的视线又扫到我身上,无理地质问道:“是你引他来的?”
“关我什么事?我的手机不是一直在……”我张口欲指责他的健忘,但旁边那位男性好奇的注视即刻令我起差点说出口的话——要是让人知道我的手机被这男人没了,那我堂堂一个大活人颜面何在呀?
蓝暻白几乎也是瞬间觉察到年轻男性正在注视着我,转头就对他吼道:“你没见过女人吗?话说完就出去!”
“是是!可是蓝总,昆少爷好像……”年轻男子胆怯地咽了口口水,低声说道:“昆少爷好像是来找她的。”
“当然是找她!难道找你呀?”蓝暻白又开口吼他:“出去干活!这个女人的事,不管谁问起都说不知道!清楚了吗?”
“是是!蓝总我出去了。”年轻男子连连鞠躬退出去,惊讶的目光始终定在我身上,直到视线被墙挡住。
蓝总?原来我没有听错,蓝暻白根本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却谎称会被扣工资急急拉我过来!哼!真是满口胡话的狼!
这个可怜的男子年纪轻轻就遇上这种变态老板,还随时可能与这个变态老板的变态兄弟碰面,这必然给他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呀!
“花痴发够没?你要是敢看上我哪个员工,我就吞了你!”蓝暻白一声暴吼把我从悲天悯人的思绪中扯出来。
糟糕!他的同事被害妄想症犯了!
“我只是同情他们每天对着你的同时还要应付你们家的……”我急急地解释着,脑中猛然闪过另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二哥上来了!
再次扫了一遍这个小房间,除了四面墙和简单的家具,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馊辣味男一旦闯进来,我就无处逃遁了!
我急得不知所措,蓝暻白却对我说过的词咬文嚼字:“你同情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现在没有时间同情谁啦!一会儿被馊辣味男找到我就该轮到我被同情啦!”我急急跑向长及地面的窗帘,掀起厚厚的帘子躲进去。
谁知蓝暻白的手却钻过帘子抓住我,幽亮的狼眸瞪着我:“你怕我二哥?”
“叫人陪吃方便面不成就逼人家吃的变态也就只有你们家才有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当然都不愿意接近这种奇葩啦!你不要打扰我藏身!”我试图推开他的手,他却径直把我从帘子里拉出去。
“跟我来。”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变柔了,把我拉到书架跟前,轻轻旋转边沿的一个碟片盒子,书架突然向左边平移过去。
“啊!有机关?”我惊叫着瞪着这神奇的一幕,蓝暻白却捂住我的嘴,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别出声!”
我会意地点头,只见书架移开一半就不动了,里头只有四分之一平方米不到的空间,我刚欲抓开他的手独自藏进去,蓝暻白却从背后推着我,两个人同时钻进这个狭窄的空间。
“你……”进来干嘛?
后面的话还没问出口,我的嘴又被他的手掌盖住,书架也在同一时间迅速移回原位,整个狭窄的空间突然变暗,只有一丝光线从书架与墙面的缝隙穿进来。
这卑鄙的狼想趁机非礼我?!
我刚想发出抗议,却听到外面熟悉的叫嚷声:“老四!把周储鱼交出来!”
伴随着急燥的叫唤,一股浓重的馊辣味从缝隙中挤进来,肆意地钻进我鼻腔里。
“周储鱼!你在哪里?出来!”蓝暻昆还在外面孜孜不倦地叫唤,已经第叁十次了。
听到他用力掀起窗帘的声音,我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没有藏在那里!
没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人离开的脚步声,鼻腔里的馊辣味似乎也没有那么浓烈了,紧张的感觉一旦退去,我的注意力便转移到这狭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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