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掠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琅骑竹马
&bp;&bp;&bp;&bp;在见证过沿途凄惨的环境后,这些注意事项,却统统被愤怒冲天的公孙瓒抛却到了脑后。
&bp;&bp;&bp;&bp;“加速行军,率先攻入乌桓营寨的人,赏百金!”
&bp;&bp;&bp;&bp;公孙瓒一甩枪尖,将不久前遭遇小股乌桓兵卒时沾染上的血渍抖掉,领着众人加速前行。
&bp;&bp;&bp;&bp;只是没人发现的是,待得最后一骑拐过弯角处,不见踪迹后,从草棘后传出窸窣细响,悄然开了一个一人过的口子。
&bp;&bp;&bp;&bp;一名乌桓士兵走了出去,在点起火把,舞动几下,随即又是熄灭,随即又点舞动几下
&bp;&bp;&bp;&bp;“成功了”远处高坡的坼将军,分明看到了暗号,心中狂喜,一挥手低吼道,“所有人禁声,马衔枚出发!”
&bp;&bp;&bp;&bp;紧接着,山坡密林间,大量人影争先窜出,平向携行。
&bp;&bp;&bp;&bp;不难看出,一场策划针对公孙瓒的行动,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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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吁~!”
&bp;&bp;&bp;&bp;茂密从林前,白马义从的行军速度陡然放缓下来,公孙瓒环顾四周,弥漫杀气的眼中,恢复一丝清朗。
&bp;&bp;&bp;&bp;“此地为何”公孙瓒招来
&bp;&bp;&bp;&bp;随军斥候。
&bp;&bp;&bp;&bp;一听公孙瓒的问话,那名斥候恭敬的回答道:“回禀将军,此地名为葬马坡!”
&bp;&bp;&bp;&bp;“葬马坡”喃喃一声,公孙瓒莫名感觉有点心跳加速,却又不明所以。
&bp;&bp;&bp;&bp;犹豫了片刻,没有头绪的他,还是决定先率军过去前方的密林再说。
&bp;&bp;&bp;&bp;不过,他刚刚动马前行几步,便看到远处黑林中,有夜鸟从丘陵上方飞过去,发出一声啼鸣。
&bp;&bp;&bp;&bp;心中的感觉愈发浓郁,让公孙瓒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bp;&bp;&bp;&bp;恰在此时,他的堂弟公孙越,那名面容稍黑,略显粗糙的八尺壮汉,赶马前来。
&bp;&bp;&bp;&bp;他有些皱眉的对公孙瓒道:“大兄,此处道路狭窄山川相逼,树木丛杂,我们是否应该需要提防对方埋伏”
&bp;&bp;&bp;&bp;公孙瓒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心中不安源自何处,心知不妙,急忙勒马带缰,堪堪止住了狂奔的马蹄。
&bp;&bp;&bp;&bp;再定眼看去,只见在前方道路两侧的松柏,已经变得郁郁青青,在道路两侧迎风林立,显得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在其中埋伏一般。
&bp;&bp;&bp;&bp;“全军慢行!”浑身一个激灵,公孙瓒一声大喝,随即,各个阶层的军官将这道命令一一传开,传到每个士卒耳中。
&bp;&bp;&bp;&bp;他驱马上前,一马当先,不时的凝视道路两旁的松柏,眉头微微皱起,向后曲指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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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万人混战
&bp;&bp;&bp;&bp;不得不说,乌桓的这一次山林埋伏,委实打了公孙瓒一个措手不及。
&bp;&bp;&bp;&bp;除了左右后三方杀出的乌桓步卒外,还迎面驰来一支马队。
&bp;&bp;&bp;&bp;马队人数,大约两千余骑左右的样子,俱都是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各个身穿鲜艳的异族服装,背悬箭壶,手提强弓。
&bp;&bp;&bp;&bp;随着骏马的飞驰,马上的骑士不停的弯弓搭箭射来,随着“嗖嗖”的离弦之声响个不停,每一支箭矢都堪称例无虚发。
&bp;&bp;&bp;&bp;绕是以白马义从的善骑,在被包围的情况下,面对如此密集精确的射击力度,亦是开始逐渐出现了大幅度的伤亡。
&bp;&bp;&bp;&bp;不时有白马悲鸣长嘶,身扎数箭,痛苦倒地,或是马上骑士中箭,哀嚎落马。
&bp;&bp;&bp;&bp;直让把白马义从视为命根子、宝贝心肝的公孙瓒,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bp;&bp;&bp;&bp;“散开!散开,结云阵回击!”公孙瓒扯着嗓子嘶吼着下达命令,同时浑身浑白气焰笼罩弥漫。
&bp;&bp;&bp;&bp;随着一阵雄壮嘶吼的策马声,白马义从如同分开的波浪一般,从中间分开。
&bp;&bp;&bp;&bp;“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白马所属,随我搭箭还击,杀!”
&bp;&bp;&bp;&bp;面对乌桓人的如此偷袭,吃了闷亏的公孙瓒,哪肯退却
&bp;&bp;&bp;&bp;手中长枪一招,高喊着白马义从的口号,不退反进,亲自冲锋陷阵。
&bp;&bp;&bp;&bp;同时运气呐喊,声震四野。
&bp;&bp;&bp;&bp;在公孙瓒的引领之下,约两千三百名白马义从结阵向前,一边纵马驱驰,一边控弦仰射。
&bp;&bp;&bp;&bp;公孙瓒手下的这支白马义从全是精选的上等良马,马上的骑士也是精挑细选,骑术丝毫不逊色于常年牧马的胡人。
&bp;&bp;&bp;&bp;加上他们手中的羽箭,也全是特制的武器,射程远,射速快,箭头锋利,所以骑射能力,同样不比胡骑差上多少。
&bp;&bp;&bp;&bp;当白马义从反应过来开始还击后,连续数波怒射,射的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纷纷坠马,一片惨叫。
&bp;&bp;&bp;&bp;纷纷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飞进了那群骑兵阵中,应声落马者必然被后续的同胞马蹄所践踏,踏为肉泥,踩成齑粉。
&bp;&bp;&bp;&bp;“杀!”
&bp;&bp;&bp;&bp;很快,双方之间的间隔便被马力拉近,两边的骑兵,都不约而同的弃弓选择了近战。
&bp;&bp;&bp;&bp;突如其来的肉搏战斗,转眼间便展开了,还没等高郅回过神来,两支兵马的前锋,已然狠狠撞在一起。
&bp;&bp;&bp;&bp;刀光剑影、人喊马嘶,场面一时间变得极其混乱,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bp;&bp;&bp;&bp;残肢断臂,鲜血四溅,那是充满无尽暴戾与肆虐气息的战场。
&bp;&bp;&bp;&bp;刺鼻的血腥味,又一次的灌入高郅的鼻息。
&bp;&bp;&bp;&bp;望着那狰狞的面孔,望着纷乱的场面,从来没有经历近万人纠缠厮杀,大战事大场面的高郅呆呆站在原地,浑然不知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bp;&bp;&bp;&bp;只见士卒们奋勇冲上前去,用手中兵刃砍翻一个敌军,随即又被另外一个敌人砍倒,在这种上万人的战场上,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bp;&bp;&bp;&bp;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战场上已经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道,两军的士卒都好像发了疯似的厮杀在一起,扭打在一起。
&bp;&bp;&bp;&bp;人命,在战场上贱如草芥!
&bp;&bp;&bp;&bp;这就是成千上万人之间厮杀乱战的大战场
&bp;&bp;&bp;&bp;高郅从灵魂深处泛起了阵阵凉意,那混乱的景象,那扑鼻的血腥味,让他从灵魂深处涌出一股名为战栗的情绪,以至于他整个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bp;&bp;&bp;&bp;本来经历过围歼数百乌桓士兵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适应这个冷兵器时代的主流。
&bp;&bp;&bp;&bp;然而,直到现在他才蓦然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人数达到万人时,主流战争碰撞,给人所带来的震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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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颓势已现
&bp;&bp;&bp;&bp;“战场之上,休要分神,高郅你伤势未愈,便随于我伴,由我照拂一二杀!”
&bp;&bp;&bp;&bp;当高郅发力伸手,凭借本能用长枪将他前方的一名乌桓骑兵戳落下马,耳畔又一次传来熟悉的温和声。
&bp;&bp;&bp;&bp;侧头顾盼,但见后方,赵云一身白色甲胄,手持亮银枪,腰胯白色健马,护卫在高郅身旁,替他挡下攻来的枪矛、箭矢。
&bp;&bp;&bp;&bp;又是赵云救了我吗
&bp;&bp;&bp;&bp;此时的高郅,心中一暖,不由暗道幸运。
&bp;&bp;&bp;&bp;虽然已没有当时直面杀机的灵魂出窍的感觉,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顺着竖起的汗毛毛孔渗了出来。
&bp;&bp;&bp;&bp;说句惭愧的话,这已经不知道是高郅他第几次出汗了,手心里的汗,又一次把枪身都涂上了一层,冰凉滑腻。
&bp;&bp;&bp;&bp;“我自慎得。”高郅点了点头,心中高度警惕起来。
&bp;&bp;&bp;&bp;毕竟,刚刚可是差一点,他就死了!
&bp;&bp;&bp;&bp;“嗯破!”赵云瞥了一眼,见高郅跟了上来,点了点头,一声怒喝,向前杀去。
&bp;&bp;&bp;&bp;浑身蓝色气焰似水流溢,密布全身,手中长枪如龙蛇翻滚,横扫而出,带着呼啸风声,蕴含万钧雷霆。
&bp;&bp;&bp;&bp;一人一骑咳,两人两骑,径直杀出,如水入大海一般,融入大潮。
&bp;&bp;&bp;&bp;“死啊啊啊!”
&bp;&bp;&bp;&bp;“杀!!!”
&bp;&bp;&bp;&bp;数以万计的大战场中,两个人的身影,自然不会太过显眼,很快,便消去踪迹。
&bp;&bp;&bp;&bp;只是偶尔会于大浪中,溅起点点涟漪。
&bp;&bp;&bp;&bp;一黑一白,乌桓骑兵与白马义从构造了整个战场的大背景。
&bp;&bp;&bp;&bp;二者皆为世仇,只厮杀了一阵子,便杀红了眼,双方士卒互不相让,在这并不算太过宽阔的地方,僵持了起来。
&bp;&bp;&bp;&bp;一时之间人喊马嘶。
&bp;&bp;&bp;&bp;战马的悲鸣,士卒的呐喊,伤者的哀嚎,隆隆的战鼓,悠扬的号角,激烈的金铁交鸣声
&bp;&bp;&bp;&bp;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混织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
&bp;&bp;&bp;&bp;众所周知,游牧民族的强大,其实更多的乃是在体现在战马的强壮、骑术的熟稔身上。
&bp;&bp;&bp;&bp;而大汉的战马,主要产地为幽州、并州、益州以及进口西域,马源的不同,造成了战力上的不同。
&bp;&bp;&bp;&bp;幽州马又称乌桓马。
&bp;&bp;&bp;&bp;这种马属于中体型马种,产地在幽州、并州一带,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就是采用的这种马。
&bp;&bp;&bp;&bp;西域马,又名匈奴马。
&bp;&bp;&bp;&bp;该马属于大型马,原产地在西域的大宛、夏月一带,也就是今天阿拉伯马的祖先。
&bp;&bp;&bp;&bp;汉武帝后,由西域引进该马种,普遍产地在凉州一带,所谓“西凉铁骑”,用的就是这种马。
&bp;&bp;&bp;&bp;而益州马,也就是所谓的南马。
&bp;&bp;&bp;&bp;这种马生活在汉朝疆域的南方,在荆州、益州巴郡等地都有分布。
&bp;&bp;&bp;&bp;只是这种马的身材矮小,不适合作为战马使用,但吃苦耐劳,很适合作为后勤的驮马使用。
&bp;&bp;&bp;&bp;在益州的一支的后裔,就是今天有名的“滇马”,也就是俗知的矮脚马。
&bp;&bp;&bp;&bp;之所以南方骑战永远比不上北方骑战,战术是一方面,战马的差距,同样非常关键。
&bp;&bp;&bp;&bp;当矮脚马遇到高头大马,结果自是不言而喻。
&bp;&bp;&bp;&bp;南船北马,大势所趋。
&bp;&bp;&bp;&bp;不过,对于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来说,倒并不会遇到上述情况。
&bp;&bp;&bp;&bp;因为在战马质量上他们能娉美,武器上不逊色,战斗意识是也是旗鼓相当!
&bp;&bp;&bp;&bp;是以当他们相遇的时候,二者之间拼的便是气势、胆量、血性和不怕死!
&bp;&bp;&bp;&bp;对于陷入重重包围中的军队来说,血性,自是不缺。
&bp;&bp;&bp;&bp;在公孙瓒身先士卒的情况下,这批白马义从于侧翼抵住了两千乌桓骑兵的冲锋,而且越战越勇,在已有数百伤亡的情况下,赫然打得乌桓骑兵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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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援兵至已
&bp;&bp;&bp;&bp;战争,就如一架永远填不满的巨大绞肉机,无时不刻的在张开着它那张贪婪且无形的庞大巨嘴,不断的吞噬、收割着大把大把的,无价而又廉价的生命。
&bp;&bp;&bp;&bp;相对于冲锋交手的前军,仅仅不过是一个照面,战场之上惨烈的景象,便已然是让人为之而触目惊心。
&bp;&bp;&bp;&bp;古语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之上,敌情瞬息万变。
&bp;&bp;&bp;&bp;很多时候,前期的领先却并不等于一直的优势,正所谓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未至最后一刻,结果便未可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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