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你是个君子。”长公主别有所指地说道:“而,他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堂堂正正的阳谋,小人绝对不是君子的对手。
但,多少儒雅端方,声名斐然的君子,最终,都败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私小道之下?
谁敢肯定,傅四爷就不是其中一个?!
长公主不敢赌,也不能去赌。
“其实……”
傅四爷轻叹了口气,想像往日那样为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安国公解释几句。
奈何,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诸多事情,再加上今晚年宴时,一众明面上与安国公是仇敌,私下里却颇为交好的朝臣们围住自己,拼命地想要灌醉自己的举动,实在太过!
在这种情况下,再完美的藉口和理由,也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你呀!”
长公主摇了摇头,却并没多少失落。
没办法,谁让最初,她看中的就是傅四爷这颗“赤子之心”呢?
既然如此,那么,又岂能在享尽了“赤子之心”带来的好处后,又在遇见难解决的麻烦时,生出嫌恶之心?!
“往后,还是多与你那些知交好友来往罢。”
不得不说,“失之东隅,之商隅”这句话,搁傅四爷身上,也很适合。
就如傅四爷与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关系都不那么亲近和睦,偏偏,却能轻而易举地就结交到“足可托付后背”的知己好友。
而且,还不是那么一两个,而是数十个!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句话,就是傅四爷的真实写照。
“瑶儿,往后,你远着些大房那些人。”
生长于皇宫,见识过后宅前朝争斗的长公主,可不会因为“傅佩瑶还小”这个理由,而瞒着安国公府其它几房,尤其长房那一家子对自家人的算计和陷害。
在长公主看来,那什么“为自家儿女好,不让自家儿女因这些内宅争斗而移了性情”等等话语,都是一些愚蠢的理念!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
那么,谁敢肯定,她就能一直庇护着傅佩瑶?
而,万一,某天,她出了事,那么,傅佩瑶落得个“认贼作母”的情况都算好的了,最惨的,莫过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那么,与其教出个“傻白甜”的姑娘,等到自家姑娘日后过着被人磋磨算计陷害的日子时才心生懊恼和后悔,倒不如早早就用身旁的一些真实案例来进行教导。
“嗯!”
明白长公主未尽之言的傅佩瑶,重重地点头,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长公主,脑袋上也仿佛突然就冒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着身后那条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大尾巴一起不停地抖动着。
“娘,我真幸福!”
“因为,我拥有天下最好的娘!”
傅佩瑶双手交握于胸前,一脸的期盼和希翼:“希望,将来,我也能像娘这般,那么,也就不枉来世一遭了!”
长公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狡黠。
傅四爷却微抬下巴,冷哼一声,作高傲状:“……”
别以为,故意漠视冷待他,他就会心软,然后,心甘情愿地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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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当天下午,傅四爷就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访客。
这其中,不乏“油盐不进”,却又位高权重的宗室老王爷们。
也不乏一些闻风而动,时刻秉持着“占到一点便宜,就很心满意足”理念生活的人。
更不乏那与傅四爷交好,同样待在京城的“知己友人”。
所有的人,都顶着对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惫和倦怠,却依然用“阴恻恻”的目光瞪视着傅四爷。
不止一人暗恨,为何,没能提前将“用眼神杀人”这个技能练到最高,否则,今日,岂不就能轻而易举,在不惊动旁人,更不“得罪”傅四爷和长公主这对难缠夫妻俩的情况下,索要到一些烟花爆竹?!
是的!
自古以来,“纸包不住火”。
更何况,能在这偌大的盛京生存下来,并一代比一代发展壮大的家族培养出来的子孙,那就没一个是真正“眼瞎心盲”的蠢货。
想想看,太后一行人出宫时,只有不到十辆马车。
偏偏,不到半个月,再度回宫时,就拥有了赫赫扬扬的一百辆马车!
莫名地让人连想到,几个月前,傅四爷和长公主夫妻俩从漠北归京时,那同样惹人艳羡的一百辆马车的庞大队伍!
虽然,任凭他们绞尽了脑汁,依然想不明白傅四爷和长公主夫妻俩,为何就能拥有这样的好运,竟能一次又一次地获得“稀罕”之物。
但,都到这份上了,谁能不明白,太后回宫时携带的那一百辆马车里,至少有九十辆马车里装的都是这些美妙的烟花爆竹?!
第90章门槛要被踏平了
任何时代,很多人,都不看重所谓的“过程”,而更看重“结果”。
以及,由这个“结果”,延伸出来的一系列事情。
“傅兄,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我家那位……”
率先冲上前来,拽住傅四爷衣袖就不愿意放手,长得五大三粗,成功地颠覆了旁人三观的胖子,生生将自己那张平日里给人予一种“弥勒佛”感觉的脸庞给挤成了凄惨狼狈不堪的苦瓜样。
“她……她……她竟然放话,若我不能求到几只烟花,府里的大门就绝不会为我敞开!”
胖子抹了一把脸:“傅兄,你与嫂子多年恩爱,应当理解我这种‘明明有家,却不能归’‘明明有老婆,却不能抱’的痛苦吧?!”
傅四爷:“……”
傅兄?
明明,这家伙,比自己大十岁!
而且,往日里,这家伙,每每瞧见自己时,都用一种很是调侃戏谑的神情唤自己“傅小弟”的!
所以,为了几只烟花,就能将自己的节操和下限全部抛弃吗?!
……
傅四爷的想法,眼前这一众特意上门,准备施行“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围追堵截”之策的人,可不打算去理会。
当然,也没心情去理会。
就有平日里虽注重形像,更时常端着架子,可,关键时刻,却比谁都快一步地抛弃尊严脸面的宗室王爷,怒声指责道:“傅小四,你们一家人回京,已有四个月了吧?这么久,都没想到携妻带女地上门见见老太妃,你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傅四爷:“……”
我们两家人从以前,到现在,都不熟的!
别说得好像我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般,行不?!
与傅四爷交好的几位,则与傅四爷勾肩搭背:“傅小四,咱们是不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两只胳膊都被人拽住了,后背还贴着一个,旁边更围着一群摩拳擦掌,就待他行那偷溜的举动时,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将他摁住就暴揍一通的“老狐狸”们,傅四爷能怎么办呢?
此情,此景,唯有忍着满腹的苦憋:“是。”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苟富贵,莫想忘’‘同甘共苦’,这,是我们的誓言吧?”
傅四爷嘴唇抖了抖,后背发寒,心里更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好兄弟,一辈子。”
“回头,我就让你嫂子将年礼送回来,你给换成烟花爆竹。不掬什么花样,也不掬数量多少,只要对得起我们这份兄弟情,就行。”
“傅小四,你与弟妹夫妻恩爱,也不愿意看着我同你嫂子生了嫌隙,对吧?”
“对了,瞧我这记性!”对方轻拍自己额头,道:“我家老娘可是特意叮嘱过,让你不要将儿女管束得太严苛。尤其你那位陪你们在漠北待了整六年的闺女,也该带着她出门走动走动,见见我们这些亲友了。”
逮着机会,就将这姑娘“扣押”下来。
不愁“宠女”到“要月亮,就绝对不给星星”的傅家一门不就范!
到时候,自家就能获足够多的烟花爆竹了!
心情好的时候,放上半个时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放上两个时辰……
“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生来尊贵,实在没必要跟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家的姑娘相比,小小年纪就约束在家里,学些什么琴棋书画女红之道。”
琴棋书画女红这些东西,了解个皮毛,懂得如何鉴赏,即可。
一门心地研究这些东西,并将自己打造成闻名天下的才女,何苦来着呢?
君不见,自古以来,所谓的“才女”,有几人能落得个好的结局?!
……
只能说,这世间,还真是聪明人多。
尤其,在朝堂里混得如鱼得水的,更是一堆心眼多如牛毛的奸诈狡猾老狐狸,那是轻轻松松,就从这几位“知交好友”嘴里窥知到一二。
然后,一堆人就冲上前来,先是狠狠地吹捧了傅家的儿女,再隐讳地提及自家也“扫塌相迎”……
都到这份上了,傅四爷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即便陷入包围圈,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搅和得头晕脑胀,但,傅四爷依然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并没有立刻承应下来,而是面带犹豫地说尽力尝试一番,但不敢拍着胸膛说“百分百没问题”,而是纯粹的“尽人事,听天命”。
想也知道,一夜疯狂后,连皇宫里都没再剩下一枚半只的烟花爆竹,那么,此刻,就算自家还囤着烟花爆竹,也完全不能拿出来啊!
不然,傅府的门槛,还真得会被踏平的!
今日这样的情况,来上一次,就已经让人头痛欲裂了。再多来几次,只怕,他这条鲜活的小命也将不保了!
……
安国公府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位四弟妹,依然拥有这等威势!”
安国公夫人不咸不淡地说道,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和讥诮。
本朝皇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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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称帝,而,长公主更曾被寄予厚望过,学了十多年最正统的帝王心术教育。
如今,在漠北一待六年整,回到京城后,就一反往日里的低调,而变得特别张扬狂妄,嚣张跋扈起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独特的身份般“搞事”。
还是那种每天不搞点事情,不论大小,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状态。
一点也不知道“忌讳”!
侍立一旁的李嬷嬷转了转眼珠,凑到安国公夫人面前,低声说道:“夫人,老奴以为,如今,咱们该想着如何利用此事,获得一些利益。”
“你是说?”安国公夫人微微偏头,一脸迟疑地看着李嬷嬷。
“老奴以为,这些烟花爆竹,均是四房一家子寻摸到的。”
李嬷嬷虽不是安国公夫人的奶嬷嬷,但,做为安国公夫人的陪嫁老嬷嬷,由鸿文书院一直跟随到安国公府,亲眼见证了安国公夫人的成长,经历也颇是丰富,那眼界,心胸和气魄,并非府里其它那些丫环婆子能相妣美的。
“这……”
安国公夫人心神一动,也不由得回想起四房回京后,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频繁的入宫觐见太上皇的举动,嘴里却道:“怕是不能吧?”
如今的世家勋贵,谁家没那么几件传家之宝,又没一些拿得出手的“进贡”物件呢?
只是,这偶尔为之,和隔三茬五的频繁举动,两者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
第91章都想分得一杯羹
“娘,世间事,谁能说得清?!”
安国公夫人眉头微蹙,眼含不悦地瞪视着依门而立,浅笑盈盈的傅芷卉:“卉儿,你是安国公府嫡出大姑娘,怎能如此地行事?!”
进入长辈房间时,不令人通报一声,也就罢了。
毕竟,武将出身的安国公府,并不像书香世家那般严苛。
但,这突如其来的插话行为,可就惹人诟病了。
“这天下间,哪来那么多稀罕物件?”傅芷卉只当没瞧见安国公夫人的不悦,行到安国公夫人下首,落坐后,笑道:“但,四房一家子,却是例外。”
“不仅仅是那些美伦美幻的烟花爆竹,甚至,我怀疑,就连之前的玻璃镜子这些稀罕物件,也是四房寻摸到的。”
至于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
不过是担了个“虚名”!
“不可能!”安国公夫人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四房那一家子有几斤几两,旁人不知,她这个一直关注的人,还能不知?
“确实。”出乎安国公夫人预料之外,傅芷卉竟然也点头赞同。
只是,可惜,傅芷卉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是如同一记重拳,轻轻松松地就敲破了安国公夫人所有的伪装。
“这些东西,都是傅佩瑶寻摸到的。”
“你说什么?!”安国公夫人惊诧地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傅佩瑶这样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怎能拥有这样的本事?!
这些东西,已经不仅仅只是用“好命”这两个字就能解释的了。
“娘,在傅佩瑶出生之前,四婶虽也经常入宫,却也往往是轻车简行。而,待到傅佩瑶出生后,四婶入宫的次数虽没增加,但,却往往会携带两到三辆马车入宫。”
“而,待到四婶他们从漠北回京后,这入宫的次数就陡然增加了,就连入宫时携带的马车数目,也由之前的两三辆,一跃而变成了几十辆。”
傅芷卉深吸了口气,压下到喉的叹息,却任凭喉间滋生出来的苦涩漫延开来。
明明,前世,一直到傅佩瑶二十多岁出嫁,四房一家人往宫里送礼的马车数目,也没超过十辆。
偏偏,今世,竟在傅佩瑶才十岁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差别。
难道,她,真得错了?
不应该截断四房夫妻俩与“圣僧”的巧遇,更不应该屡屡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扰乱了四房的视线,令傅佩瑶由前世四岁回魂的时间,一直拖延到十岁,从而令傅佩瑶在漠北待了整整六年,拥有了足够多的成长时间和机会?
“傅佩瑶那样一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能力?”
安国公夫人摇了摇头,想起外间曾流传过的和傅佩瑶身份有关的传言,不由得嗤笑一声,道:“难道,就凭她那‘天仙下凡’的身份?
“若非如此,她又岂能轻易就得到旁人耗尽心血,也寻不到的奇珍异宝?!”傅芷卉抿了抿唇,微垂的眼眸里一片黯然。
前世,每每旁人提及傅佩瑶那独特的身份时,她都会满脸的嘲讽和讥诮,向世人传达出“安国公府一众人皆与此事无关,而是四房一家子为了给傅佩瑶增添挑选夫家的资本,而特意令人放出来的”讯息。
可,打脸,永远来得那样快。
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前世的傅佩瑶,入主中宫,成为天下所有女人都艳羡不已的凤后。
而,今世的傅佩瑶,哪怕被算计得多做了六年的傻子,却依然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老天爷的种种恩赐。
难道,这,也注定了她今世不论如何地折腾和算计,也不能达成既定的梦想吗?
不,这不可能!
若老天爷真这般残忍,又何必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最美好的年华里?!
“上天有好生之德。”傅芷卉拽紧了拳头,慢慢地说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傅佩瑶能侥幸获得那么多的好东西,谁敢肯定,这一切,就不需要用自己和家人的福报来偿还?”
折寿,好事多磨,这些,都算小事。
关键,平日里健康的人,突然无病无灾地去世,抑或是一夜之间,满门离奇死亡,这,才是大事。
听出傅芷卉话意的安国公夫人,那一直未能舒展开的眉头,彻底皱成了个“川”字:“卉儿,这些话,出了你嘴,入了我耳,再不能有第二人知晓。”
“娘,你放心。”傅芷卉心神一定,知晓安国公夫人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遂又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更何况,就算我说与旁人听,只怕,也没人会相信。”
顿了顿,傅芷卉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傅佩瑶可是‘天仙下凡’呢!”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么,生了这么个“天仙下凡”的姑娘,四房一家子又岂能不水涨船高?
只可惜,这世间万物,都是“能载舟,也能覆舟”的。
淮南王府
“娘,你知道,大表姐为何突然下贴子给我吗?”
佟涵梦把玩着手里那张白底绘红梅的贴子,嘴角微勾,长睫掩住的眼底一片诡异。
“梦儿。”
敏锐听出佟涵梦话意的淮南王妃眉头微蹙,眼含深意地看着佟涵梦:“我记得,你与安国公府的大姑娘向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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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到什么程度呢?
不是同胞嫡亲姐妹,却胜似同胞嫡亲姐妹!
“我那时年轻,不懂事。”佟涵梦淡淡地说道,眼底的狠戾一闪而逝。
若非,她前世死得太过凄惨,重生回来后,一直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导致灵魂和身体没办法契合,令身体自动封锁了前世记忆,直到去年才恢复,她又怎能从傅芷卉那看似普通寻常的举动中,窥到她的用意?!
果然,从最初,她就小瞧了傅芷卉!
能凭借一个普普通通的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就轻易打败拥有“神仙下凡”的命格,更享有皇室一应尊荣的傅佩瑶,一举攻占新帝的心房,成为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位“六宫无妃”的“宠后”,确实非同一般!
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将傅芷卉归类为普通的内宅女子一枚!
第92章炮灰该有的本份
“梦儿,你如今……”
搁以前,眼见自己十月怀胎,心教养长大的闺女终于变得懂事聪慧起来了,淮南王妃定当喜不自禁,涕泪交加,满腹感动和兴奋地去上香,感谢上天赐予的恩惠。
而,如今嘛?
淮南王妃却心惊于这一年里,佟涵梦身上那越发明显的改变。
或者,不应该说是改变,而应该用“蜕变”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即便,佟涵梦依然拥有过往那些年的记忆,但,淮南王妃却依然不止一次地怀疑佟涵梦被厉鬼附身了,私下里也做了一些安排……
佟涵梦微微垂眸,以自己眼底流露出来的嘲讽和讥诮等神情,落入淮南王妃的眼底。
淮南王妃的想法,以及那些自以为“隐讳”的举动,搁前世,刚刚穿越到大唐这个时代的自己,那确实是不明白的。
而,眼下,她可是含恨重生而来,早就将前世今生发生的一切事情捋了个透彻的呢!
“娘,你知道,外面那些我‘欲谋一场泼天大富贵,遂与好几位皇子保持暧昧往来的关系,更不着痕迹地拉笼一些颇有才干的世家勋贵子弟’这些流言蜚语由何而来吗?”
“你是说?!”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淮南王妃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错!”佟涵梦可没那心疼怜惜淮南王妃的想法,反正,两人皆明白,眼下,应该保持着最基本的“母女”关系。
或者,应该说是“互帮互助,互惠互利”的母女关系?!
“这些传言,正是安国公府和傅府令人放出来的!”
“不可能!”淮南王妃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外婆那人,虽有些偏心,却一向堂堂正正,只施行实力碾压的阳谋手段,从不屑这种背后算计人的小道!”
“而,于氏是鸿文书院山长家的嫡长女,平日里以自己那‘书香门弟’的身份自傲,绝不会做出这等置家族声誉清名不顾的事情来!”
“至于长公主?”提及此人,淮南王妃眼底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就连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面容也再次扭曲得不成样,“虽然我很瞧不起她,但,不得不说,她出身皇室,受过最正统的皇族教育,绝对不会将心思放到这些阴私小道之上!”
不得不说,剔除遇到淮南王爷时就由“情感凌驾于理智”的痴狂,平日里的淮南王妃,还是理智大过于感性,很是冷静镇定,遇事从容不迫的。
是故,得出这样一个与事实真相无比契合的结论,也是很正常的。
“娘,人心易变。”
别说此刻的佟涵梦,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来佐证自己的推测,哪怕,拥有了这些证据,她也不敢轻易就拿出来。
否则,岂不令淮南王妃心里的怀疑和猜忌再次疯狂地滋生起来?一着不慎,被泼了黑狗血,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都还算好的。
怕就怕,连个自辨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被送入家庙。
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更何况,母为子强。”
佟涵梦冷笑一声,搁前世,她肯定不明白,傅芷卉那顺风顺水的“凤后”之路背后,隐藏着的一系列可怕的“真相”。
血淋淋,又残酷。
一点也不逊色于“皇子夺嫡”!
当然,至于安国公府四房那一家子?也就是如今的傅府?
却不过是她随意添上来的棋子。
谁让四房出了个傅佩瑶呢?
生了这样一个“垫脚石”命格的闺女,还“如珠似宝”地疼宠呵护着,不将这一家子连根铲除,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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