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连诺
炮灰逆袭日常
作者:连诺
hold住渣男,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干得出事业。你的人生,我来拯救。拯救炮灰于水火的唐柠正式上线。
过河拆桥方县令1
“莫氏,不顺父母,六年一无所出,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今以休书一封,退回本宗,听凭改嫁,绝无异言。”
“小姐,怪只怪,你挡我的路,若非郁家逼迫老爷不能纳妾,我岂会无名无分跟着老爷,别瞪我,念在主仆一场,我叫你做个明白鬼。”
躺在床上的妇人,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身躯微微颤抖着,睡梦中的面容扭曲狰狞,像是承受着极致的痛苦,又像是愤恨到极致,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夜凉如水,世人沉浸于睡梦,没有人发现,不过是转瞬的工夫,身体就换主,睁眼的时候是满目的清明。
唐柠从阴冷煞气的梦中惊醒,剧烈的不甘伴随着浓的化不开的绝望,侵蚀着唐柠的大脑,绝望、愤怒、恐惧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滚着,她强行按下去,依旧有点胸闷气短。
她知道,这等情绪不是她的,意识慢慢回笼,她想起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唐柠缓缓坐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事实上原主这个不受宠的嫡妻,不过是个摆设,下人看菜下碟,明面上不敢怠慢,暗地里能偷懒就偷懒,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儿没女,晚景注定凄凉。
若不是娘家尚在,只怕是不知道被蹉跎成什么样。
唐柠本以为系统只存在书中,只是虚幻之物,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是个孤儿,模样标致水灵,没被领养,只是单纯不想,生身父母尚且说丢就丢,何况是没有血缘羁绊的养父母。
早熟的她,没有天真的童年,同龄人玩耍嬉戏的时候,她在片场摸爬滚打,做龙套攒钱。她知道社会的残酷,若是不努力,成年就没有栖身之所,只能靠出卖体力挣钱。
十年时间,十八线的小明星到二流明星,个中艰辛难以言说,好不容易被大制作瞅上,若是不出意外,她会是电影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她有演技有容貌,只是差大红大紫的契机。
出名那么难,一个浪头掀翻下去,却是如此简单。
铺天盖地的借位暧昧照片,所谓的前男友发言,沾染桃色绯闻在先,紧接着圈内人恶意诽谤私生活不检点,视为亲人的经纪人反水,扣唐柠一顶大帽。
一夜之间被推上风口浪尖,清纯玉女形象不复存在,扑面而来的只有恶毒谩骂,真爱粉被淹没在黑粉路人粉水军的大浪中,翻不起什么浪花。
公司解约,彻底被放弃,一夜之间,事业尽毁,若是没有意外,唐柠将永无出头日。
被黑料重重包围,积攒的人气瞬间蒸发,不过一日角色就换人,唐柠只能无奈退圈。
环环相扣,若是不知道被整,唐柠就是傻缺。被抢角色不是头次,只是这么狠的招数是头次,明摆着不给人活路。
戏不演就不演,又饿不死,她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不会死揪着不放。
只是心中呕得慌,她洁身自好爱惜羽毛,虽然初吻献给荧屏,可事实上她恋爱还未谈。真是可怜幕后推手只能借位买水军,毕竟这个时代,合成照片分分钟会被掩藏的大神发现。
含恨退圈,她势单力薄,不是不知道谁动的手,可她无权无势,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是出头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唐柠不是没想过玉石俱焚,可她清楚知道以她微薄的能耐,不过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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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方县令2
方庭学识出众斯斯文文,是汉中郡有名的才子,定亲时尚是秀才,结亲时已为举人。只可惜才华有限,埋头苦读未能中进士,干脆拿郁婉的嫁妆谋个县令的职缺,走马上任。
先皇善诗书词画,可谓一代宗师,治国一窍不通,大兴土木倦于政事,官僚集团卖官鬻爵趁机大发横财。
不然方庭小小举人,怎能在汉中郡任县令,汉中郡离洛阳不可谓不近。
方庭洁身自好,没有纳妾,没有流连烟花柳巷,郁婉无所出,方庭百般维护不休妻不纳妾声名远扬。只是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与陪嫁丫鬟小翠暗度陈仓。
郁婉无所出,六年内,小产不下四次,没能成功诞下方庭的骨肉,半点没怀疑方庭做手脚,只以为身弱难怀。
夫妻举案齐眉,哪怕日渐冷淡,郁婉未曾怀疑过方庭的情谊,怎知他就是罪魁祸首,活血化瘀的补汤做安胎药,不滑胎才怪。
方庭压根就没想叫她生娃,只想叫真爱上位,深情款款的模样真叫人作呕。
只可惜终日厮混,小翠肚皮不争气,没有半点动静。
待新帝登基,恰逢大旱,方庭以郁家之财施粥,博得美名,小翠恰有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传郁家为富不仁,藏粮只为高价抛售赚不义之财。
流离失所饥肠辘辘的流民,砸进郁家,大肆掠夺,郁父被流民当场砸死,哥哥受轻伤,郁母伤心欲绝没两天就随夫君去世,郁家元气大伤。
实则郁家将粮尽数送与方庭,叫他博美名,没想却招致祸患,郁家就此衰败。方庭救灾有功升官,扭头以犯七出之条休妻,郁婉身无分文被赶出郁家,方庭恐有后患之忧斩草除根,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尚不放过,实在是禽兽不如。
郁婉寺庙上香恰躲过这劫,方庭这个衣冠禽兽自然不会放过她这条漏网之鱼。
踩着郁家的尸骨,谋锦绣前程,恩将仇报草菅人命实在是畜生不如。临死前小翠耀武扬威,吐出的真相,叫郁婉死不瞑目,恨意滔天。
嫁入方家六载,恪守妇道,孝顺婆婆,操持庶务,殚精竭虑,却被休,若仅是如此,只能说方家不厚道,可为斩草除根杀害郁家,叫郁家老老少少成刀下亡魂,原主只恨不得抽其筋,剥其皮,啖其肉,喝其血。
方家一贫如洗,若非靠郁家接济,就凭方庭微薄的俸禄,方家哪有钱大鱼大肉丫鬟仆人成群。
若非郁家不遗余力帮女婿,怎么会将粮食尽数交与方庭,叫他广施粥,博美名,送他锦绣前程,他怎有出头日,赤诚相待招来杀身之祸,能不恨么!
只能说方庭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不配称人。
现在,唐柠穿越的时间点,正是小翠被查有孕,方庭尚未劝郁父交粮施粥之时。唐柠心中有数,现在尚有回旋的余地,且待她谋划谋划,保郁家斩方家。
昔日郁家坦诚相待,叫白眼狼祸祸,全家尽灭,落一身洗不净的脏水,为世人怀疑诟病,只说死得痛快。
而今,定不会重蹈覆辙。
叫方家和小翠付出血的代价,是原主的夙愿,唐柠自当不负所托,叫奸人生不如死。
丫鬟伺候着洗漱完,唐柠想着回娘家,就见小翠两眼泪汪汪来哭诉。
“小姐,小翠命苦……”小翠生得娇小可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尤为动人,叫泪水洗刷之后,楚楚动人说不出的可怜。
“小翠,你慢慢说,别着急。”唐柠入戏快,担忧的情绪拿捏得分
过河拆桥方县令3
说实话,背主的丫鬟,她半个铜板不愿给主仆的情谊早在小翠的背叛的时候就烟消云散。
瞅着小翠扮猪吃老虎小白花的模样,唐柠真想将她推到在地,情绪的来源不是她是原主,原主愤恨没有叫唐柠动容,只是叫她清楚地认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个任务者,是个匆匆过客。
五两纹银,莫不是打发小叫花,素日的主仆情谊就值这么点银两,小姐未免太吝啬,在郁府的时候,她的月钱就足有一两,零零碎碎的赏钱加起来,每月就能挣二两,小翠暗骂唐柠吝啬。
见小翠面有愤恨,唐柠瞅时机合适,故意叹息,“唉,如今世道艰难,谁都不容易。”
“小姐……”小翠不知其所以然,小姐为何如此慨叹。
“不瞒你说,郁家是大不如前,若是可以,唉……”郁婉刷的落泪,满面的凄苦与仓惶无助。
“小姐,到底发生何事,叫你郁郁寡欢。”小翠捏着五两纹银,心中一突,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帕,担忧地瞅着郁婉,状似担忧实则暗喜。一时情急,话语中的咄咄逼人和质问不加掩饰。
唐柠好半晌止住眼泪,依旧难掩哀伤,幽幽地说,“世道大不如前,买卖难做,前些时候母亲问我要银两,可你是知道的,我的嫁妆全贴在方府,真真是身无分文。相公待我……只怪我肚皮不争气,现在这样就怕婆婆……”哆嗦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拭泪,说着说着她的脸颊上又无声地淌下两行清泪。
“你别担心,好好养胎去,小姐这好着呢!”唐柠收收眼泪,叫小翠回去养胎,她哭得有点儿累,脑袋晕晕乎乎的,可见郁婉的身子骨是真差。
郁婉郁结于心,为妻六年,没为方家诞下一儿半女,只以为滑胎小产是自己的缘故,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郁婉作为传统女性,可以说是日日被苦痛和自责折磨。
说是补药,实则性寒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没被折腾没可以说是侥幸,嗯,没准是大夫难得大发善心,剂量小,否则又是郁结于心又是“补药”之功,只怕原主早早就已经去见阎王。
思及此,对方庭和小翠怎么狠怎么来,有时候死反而是解脱,活着倒是折磨。
待小翠走后,唐柠弯起嘴角,眼底没有半丝的哀伤,只有彻骨的寒凉,她的局刚刚开始,不怕鱼儿不上钩。
小翠自是满心的欢喜,她仔细琢磨郁家自顾不暇,小姐自然没有娘家人撑腰。她腹中是方家的骨肉,唯一的骨肉,现在就是她的筹码,本想着老老实实去偏院待产,现在想想不能就这么走,怎么说得哄得方庭为她停妻再娶妻。
任小姐出生高贵,总归是有点不如她的,丈夫被抢走没有半点察觉,反倒对她这个罪魁祸首百般照顾,真是个傻女人,小翠心底没有半丝愧疚,只有对未来的野望。
坐妆奁前髻发,镜中女容颜清丽,肌肤似雪,可她知道眼角已有淡淡的细纹,早已不是豆蔻年华娉娉袅袅的年纪,不复当年的稚嫩娇俏,容颜易逝,只怕美人迟暮。
小翠心知她等不起,少女时,芳心暗许,无媒苟合,现如今珠胎暗结,她已没有回头路,若不想当丫鬟,只有心狠手辣,小姐,实在对不住。
月牙色绣花襦裙配以梅花白玉簪,格外清淡素净,衬得小翠单薄的身板似弱柳扶风,仿佛摇摇欲坠,可谓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寻上方庭,语气软软的带着浅浅的甜,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只叫方庭
过河拆桥方县令4
“父亲,方庭,他就是个畜生。”唐柠哭得凄凉,方庭道貌岸然是个伪装高手,如若不然郁婉不会临死,方察遇人不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不想做哭包,若是可以,真想左勾拳右勾拳,将方庭打得鼻青脸肿,剁掉他的子孙根,摘掉他的乌纱帽,叫他苟延残喘不得好死。
当然报复可以,不能将自己折进去,她相信若是她真敢不计后果胡乱行事,她的小命肯定就跟着交代进去。现在虽说她肉身已毁,可好歹灵魂尚在,勉强可以说是活着。
“为人妻,我本不该这么说,我并非不能生,是他下的毒手,叫我滑胎,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唐柠擦掉眼泪,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方郁两家无冤无仇,方庭恩将仇报,说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不为过。
“婉儿,你这话可不能胡说。”郁书蹙眉不赞同,方庭的品性他是信得过的,妹妹会这样想,莫不是小产后疑神疑鬼所致。
“哥哥,我既然敢说,说的肯定是真话。他和小翠两情相悦,现在小翠珠胎暗结。你若是不信,只要派个盯着小翠,我相信方庭肯定会出现,若没有私情,他缘何出现。若真的喜欢,纳小翠为妾,我又不是不答应,她和我情同姐妹,没曾想……”唐柠心里憋着一股火,胡编乱造的话越说越顺溜,“若不是当日我见小翠和相公在书房……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是亲耳所听,没有半分假。”
说是胡编乱造不尽然,她的话较真起来没有半点虚假。
郁父当场老泪纵横,悔不当初,“闺女,叫你受苦,爹信你。爹肯定救你脱离苦海,你别怕。”
郁书被老爹的眼泪吓着,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担心起妹妹的处境,若方庭真畜生不如,妹妹在狼窝中,不知会遭什么罪。妹控的郁书瞬间倒戈,同仇敌忾只想叫方庭付出代价。
“自古民不与官斗,方庭没有谋财害命,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女儿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唐柠只想叫方庭付出血的代价,可不想将原主的后半生折进去。
对付无耻的人,只有比他更无耻,兵不厌诈。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调理身体,所谓的“补药”哪凉快哪待着。管家权不在手中,唐柠就吃吃睡睡,偶尔运动运动,懒宅的生活确实不赖。
只是身体着实虚,走两步就喘,怕是伤着根基,想想也是,铁打的身怕是禁不得方家人这般作践。
清闲生活,不过月余就戛然而止,没有郁家这个冤大头,方家的生活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婆婆变着法儿的敲打,想着扣走原主的嫁妆,唐柠哭穷,没什么抹不抹得开面儿的,她反向婆婆要银两,没指望婆婆善心大发掏钱,只是想着没道理只有方家膈应她的份。
唐柠哭诉的模样,叫方氏心烦意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更别说找唐柠要银两。只说体谅唐柠身娇体弱,免掉她的侍奉,唐柠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较真起来谁折腾谁,真是说不准,泼辣的儿媳难招架,这哭哭啼啼的儿媳难对付,她就爱见恶婆婆愁眉苦脸的模样,谁叫唐柠的嫁妆通通补贴给方家呢!
说是补贴实则不尽然,又是哄又是骗的,也就原主那个傻姑娘不设防,掏心掏肺对方家,不想想人方家是怎么待她的,管家权现在仍旧攥在婆婆手中。
婆婆方氏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管账的事全由方庭负责,说是怕原主累。
呵呵哒,原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绣绣花喝喝茶,清闲是清闲,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怕是
过河拆桥方县令5
好在方庭没什么蹦出来寒碜她的工夫,想想也是被天真不谙世事的“粮商之女”痴缠,怎么可能得空找她这个贤妻的晦气。
“粮商之女”照着小翠的模样找的,可比小翠来得年轻水嫩,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加之身段妖娆又是“粮商”的独女,性格柔弱又不失泼辣,刹是动人。
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若是往日,方庭能淡然相对。
可现在郁家衰落,方家是坐吃山空,叫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去吃粗茶淡饭,滋味不可谓不难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方庭政绩斐然,叫穷乡僻壤之地,变得繁荣起来。只可惜没有人脉,他又只是举人出身,若想向上爬,打点关系的银两不能缺,不然只要给他个小鞋穿,他的能耐他的才华不顶事。
有一就有二,方庭本就是个小人,古代版的凤凰男,谈何三观正不正,消息传来,两人正打得火热。
唐柠微微眯眼笑得像只小狐狸,笑容是难得的真心,可不,方庭得倒大霉,她得拍手祝贺。
掐好时辰,堵方庭,乍见风华正茂的方庭,心口像是被锤子狠狠锤过般绞痛难忍,呼吸不顺畅,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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