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连诺
在郁府和方府安插亲信,郁小姐的境遇自然是知晓的,若不是得知方庭脸上的两耳光出自郁小姐之手,她不会轻举妄动。耳光可不是说笑的,不是撕破脸皮,绝对扇不起来。
只是御史夫人不晓得,她安插过来的亲信早就暴露,若非故意透露消息,怕是她全然蒙在鼓中。
“不知可否有锦囊妙计,现在揪不到他的小辫,根本奈何不得他,眼睁睁见他逍遥自在,委实叫人憋屈。”御史夫人状似无奈,实则脑中飞快地转着,郁小姐滴水不漏,事情颇为棘手。
“若是消息没错的话,御史夫人不日会深陷险境。”唐柠淡笑不语,笃定的模样,叫人忍不住信服。
“我家夫人洪福齐天!”御史夫人的丫鬟当即暴跳如雷,不是在变相地诅咒人么!
“小桃……”御史夫人当即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危言耸听,夫人小心为上,若是安然无恙
过河拆桥方县令14
解救行动轰轰烈烈,自然是相当之成功,土匪被一锅端,想来方庭被揪出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若他被逮住,肯定不会有什么美满的下场。
不管方庭是逃或是藏,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郁府才对。
当方庭满身泥垢狼狈不堪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唐柠心有余悸,他来这,干什么,难不成是报复,好在早早就被发现,不然的话岂不是会出大事。
现在的方庭半点瞧不出俊书生的样,胡子冒出来没怎么收拾,整个人瘦掉一圈,眼里布满红血丝,头上沾着草屑与泥土,叫人差点认不出来。
一把短刃攥在手心,刀口对着家丁,他满脸阴郁焦躁,犹如困兽。
哪怕被郁府的家丁团团包围,他不为所动,像是笃定郁府不敢将他怎么着。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永远觉着郁府是欠他的,是对不起他的,逃亡的时候,在别人面前慌慌张张像是不能见人的老鼠,在郁府却难得的气定神闲。
“大胆!擦亮你们的狗眼,认清楚我是谁!居然棍棒对着我!实在是……”方庭嗓音嘶哑,眼底的利光阴冷到极点,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他不会出现在郁府。
郁府这么小的地方,家丁重重把守,钻个狗洞进来,没来得及躲藏就被发现。
唐柠见方庭眼球赤红,脸色灰败,差点笑出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确定是来求助,不是来自投罗网,事到如今他依旧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郁府本就想置他于死地,救他,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谁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方庭见着郁父二话不说跪下来,哭着求郁父替他谋条生路,说不出的可怜,“岳父大人,求您救救小婿。若有来世,小婿定然做牛做马来报答。”
男儿膝下有黄金,郁父虽然讨厌方庭的白眼狼行径,可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软。
唐柠暗呼糟糕,现在是能感情用事的时候么!郁父不知道方庭的本性,唐柠是清楚的。
他就是个畜生,指不定到时候赖上郁家,叫郁家给他陪葬,切不可高估他的良知和底线。
“父亲,你可千万别糊涂!”唐柠扯住郁父的袖口,忍不住开口。
郁父不傻,自然知道轻重缓急,只是见方庭可怜,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郁父念旧情,顾念着情谊,唐柠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唐柠冷冷开口,眼底没有半点动容,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别说是握着短刃,就是拎着三十米的大刀亦不足为惧,拎不拎得起来,尚是未知数。
“婉儿,你,你怎么能……”方庭见唐柠无动于衷,一颗心像是被细细的针扎着,说不出的痛苦,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
半点没想起来和离的事,哪怕被她扇过耳光,方庭相信唐柠的心中断然不会没有他的存在,毕竟她是那样的心软,那样的温婉贤淑。
“现在你是插翅难飞……唉,不如去官府自首,没准会……。”郁父心情复杂地开口,方庭不知怎的,走上歧途,叫郁父心生愧疚。
没有完成老友临终的嘱托,不求他飞黄腾达,不求他荣华富贵,只求他无愧于心。
“糟老头,你安的什么心,我若投案自首,项上人头难保,休得胡言乱语!”方庭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转瞬就回神,尝过人上人的滋味,怎么舍得去做阶下囚。
一夜之间风云突然变,计划本天衣无缝,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土匪一网打尽,叫他功亏一篑。
本想着趁乱弄死土匪的老大,将土匪寨收为己用,化土匪为良民,当今圣上可不是昏君,他可不敢胡作非为。
顺便解救御史夫人于水火,但凡惦念着点他的恩情,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现在世道乱糟糟的,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一举数得的美事,虽说
过河拆桥方县令15
御史夫人雷厉风行,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方庭锒铛入狱,方府被抄家。
人赃俱获,又是金银细软又是暗中勾结土匪,证据确凿。
只是个小小县令,抄出的银两就有十万两之巨。
可见先帝在世时,贪污是何等的猖狂,如今国库空虚,想来贪官污吏的生活定然难过,磨刀霍霍向贪官,国库丰盈不是问题。
只是方庭的罪名不是拐卖人口,唐柠稍作打听,官匪勾结贪污受贿。
人口不管在哪个朝代均是稀缺资源,但先皇在位昏庸无道,民不聊生,户籍管理逐渐松弛,地主对平民百姓的剥削日益残酷,户口逃亡愈演愈烈。
死不除名,生不入籍,每年只是按照上年的户籍,稍事增减,户口管理极度混乱。
治罪难度可想而知,失踪幼童未被登记,没有身份。方庭钻的就是这个漏洞,哪怕东窗事发,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难逃。
只是现在人赃并获数罪并罚,哪怕是杀鸡儆猴,这个时候合该拿方庭开刀。
不速之客登门造访,方氏哭哭啼啼的像是天塌下来的样,唐柠只是疑惑城门封锁,方氏是怎么溜进来的。
方氏来的时候,郁父郁书正在城外施粥,家中仅有女眷,当然正中方氏下怀,她是瞅着时间点来的。又是哭又是叫的,深谙装可怜之道,堵在门口,赶又赶不走,无奈只有上报。
方氏边抹眼泪边哭丧,上来就想攥唐柠的衣角,动作迅猛的不像个老太太。
“郁婉,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若是不救,这庭儿可就没什么活路……”方氏哭得凄惨可怜,半点没有恶婆婆的痕迹,扒拉着唐柠。
满头的白发,满是补丁的破衣裳,无疑是个饱经风霜无处求助的老太太。
方氏自然不是白哭的,现在舍老脸不过是求郁家施恩,救救方庭。郁家正风光,想来救个人是不难的,方氏笃定唐柠会施以援手。
唐柠见方氏眼泪鼻涕不管不顾地蹭在她的身上,虽说没有洁癖,可到底是被膈应住。
唐柠不说话,只是任由她哭,方氏心头暗呼糟糕,怕是这残花败柳想见死不救。
不下蛋的母鸡,只是和离,现在居然摆高高在上的谱,真是欠收拾。
方氏满肚的火,偏偏不能发作出来,憋得实在难受。若不是郁父狼心狗肺,她的儿怎么会被抓!
可是对着唐柠的小脸,方氏又不得不服软,若是得罪郁家,方家可就真的万劫不复。
“既然来,自没有白来的道理。”见方氏满脸的惊喜,唐柠浅浅地笑着,“容我先说件有趣的事。”
“现在救人要紧,赶紧的安排起来,若是庭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将来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牢房是吃人的地方。
岂料唐柠并未如她所愿,四处奔走,而是慢悠悠地说道,“方婶,可知我肚中的骨肉是怎么没的!”
方氏吓得腿软,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提,莫不是这丫头已经知晓真相,想着秋后算账。
方氏与郁婉对视一阵,竟觉得郁婉的视线如一柄柄利刃,叫她不由的收敛目光。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大夫不是说,你身体虚,不适合生,偏你倔强。”郁府是救命稻草,势必得牢牢抓住,只有故作镇定,想方设法蒙混过关,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方氏绞尽脑汁,琢磨出来个策略。
“若非知道大难临头,庭儿不会和你和离,夫妻六载,他什么人,什么品性,你是再清楚不过。庭儿早就为你谋好去路,但凡你对庭儿有半点情谊,你该去救救他!”方氏悠悠地叹息着,眼底闪过一抹精明,姜还是老的辣,不信糊弄不住这丫头。
满口谎言,颠倒是非,实在是厚颜无耻之徒,上梁不正下梁歪,方氏和方庭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小红愤愤不平,手下的劲道不由自主地加大,掌心传来疼痛,肯定是又扣出个小红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在小姐早就洞悉真相,不会被蒙在鼓里。
“您别急,容我慢慢说说这趣事,这样的趣事实在是世间罕见。安胎药补品既苦涩又鸡肋,我特地叫大夫去验验,不验不知道,一验吓一跳。这里头可是大有文章,只是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容不下我不说,连方庭的骨肉亦容不得!我怀的可是方家的骨肉,您和方庭可真舍得!”唐柠冷冷地盯着惊慌失措的方氏,见她方寸大乱,想到郁婉的苦楚,挑着眉,轻轻地笑起来。
笑靥如花,巴掌大的脸蛋美不胜收,然而触及她清澈的杏眼,只觉着内心的龌龊全然曝光,说不出的胆战心惊。
“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方氏急忙否认,额头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你不能见死不救,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日因,今日果,又是贪赃受贿又是勾结匪徒,其罪当诛。”谈及方庭,唐柠的眼中有难以压制的厌恶,救人渣,谁救谁傻,只怕他过得舒坦,不怕他遭罪。
方氏脸色白一阵青一阵,食指颤抖地指着郁婉,却没能说出半个字眼,白眼一翻,做出大受打击,快要昏过去的架势。
唐柠冷笑道,“若是您老实点,我不会落井下石,若是您不老实,休怪我无情。若是您现在昏过去,回头我就叫人……”
不待唐柠说完,差点陷入昏迷的方氏麻利地爬起来,阴狠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像是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撕烂!
唐柠坦然对视,毫无退意。
方氏节节败退,仇恨褪去,是无尽的哀愁,若是没有贵人相助,庭儿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当初,当初阻止庭儿打掉郁婉的胎,是不是现在会不一样。若是当初不叫小翠上郁府,是不是老方家不会断子绝孙。
方氏嘴唇轻颤,脸色灰败,惨笑起来,浑身的精气神
过河拆桥方县令16
昏暗阴冷的小屋,充斥着泥土的潮湿与古怪的气味。
若是搁在从前,小翠怕是根本就不会落脚,她根本就瞧不上眼,只是现在这是小翠的家。
小翠呆呆地坐在床上,抚上布满刀疤的脸颊,脸色苍白,忍不住浑身颤抖,被小孩叫做母夜叉丑八怪,她又愤怒又伤心。
她后悔,她真的后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顶着夜叉脸活着,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挣扎求生。
吃着粗茶淡饭,时不时的挨饿,当年嫌弃的肥肉,现在是逢年过节才有的美味。衣服么,缝缝补补又三年。
不知福不惜福,落得她这个下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夫人将她发卖给深山农户做妻,银两什么的没有克扣。她本想着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找个机会逃跑就是,她年轻貌美,实在不行就在大户人家做个小妾。
只是没想到,老实憨厚的男人带她回去,二话不说就划花她的脸,一刀又一刀,小翠实在是没想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浑身哆嗦,怕得要死。
疼,是真疼,差点以为会死,只是到底是送去医馆诊治,花的是她的银两,攸关性命不敢吝啬。
只是她的容颜尽毁,后路尽断,谁会瞅上她这么个丑八怪。
老实憨厚的男人,头个媳妇就是买来的,要身段有身段,要脸有脸,比不得小翠大户人家出来的鲜嫩靓丽,可在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可以说是大美人,人人夸他有福。
只是媳妇不安于室,趁男人不备,跑路,就这样没掉媳妇。
掏银两,买个犯事的丫头小翠,透着狐媚的味道,怕小翠有二心,干脆就划花小翠的脸。
黑灯瞎火的办事,脸怎么样不打紧,这媳妇是坚决不能叫她跑掉。
若是跑掉,怕是没有运道,花点小钱就能讨媳妇。
漂亮不能当饭吃,漂亮在这世道就是麻烦事,只是个农家妇,水灵动人难保不会起什么心思,不乐意粗茶淡饭凑活着过。
“磨磨蹭蹭,叫不叫人吃饭,你这小娘皮是不是找打啊!”骂骂咧咧透着粗鲁,小翠忍不住瑟缩哆嗦,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恐,仿佛是洪水猛兽在召唤她,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光顾着伤春悲秋,不知不觉就是中午,饭现在还没煮,小翠吓得两股颤颤,根本不敢磨蹭,只能求饶,眼睛恐惧地张大。
方庭是读书人,斯文儒雅,虽说是丫鬟,可打小接触的小厮没有粗狂不讲理的,小翠被发卖出来才知道,世上的男人一言不合就会打女人。
她实在是怕,被绑住手脚的无助,被刀锋划过脸颊的痛苦,根本就忘不掉,边生火,眼泪边掉,只觉着前路昏暗无光,一条道走到黑。
纤细嫩滑的手指早就布满细小的伤口,变得粗糙丑陋,想想遭受的苦难,小翠忍不住黯然神伤,眼泪哗哗流,她知错,她已经知错,若是可以她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
不被方庭的花言巧语欺骗,不谋害小姐腹中的骨肉,不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认清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的本分,她本该有平淡安康的生活,可现在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哭什么哭,只是叫你做点饭,你有什么可委屈的!真当你是千金大小姐不成!”皱着粗眉,见小翠眼角发红,眼泪掉得厉害,生出烦躁来。
“没,没事,只是柴有点湿,迷得眼睛难受,你赶紧坐着去,我来就行
魔教圣姑金安1
六载时光匆匆流逝,不过是打个盹,醒来的时候就在幽闭的空间待着。
系统二话不说就将她投到这个世界来,动作出奇麻利,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幽闭空间似乎有变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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