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再或者,傅佩瑶的这些变化,全因那相比起前世来说,晚了六年回魂一事而起?!
一念及此,傅芷卉悚然一惊。
下一刻,傅佩瑶就眼睁睁看着,傅芷卉由以往那“端庄贤淑”“雍容华贵”,是世家勋贵当家夫人很是看重的“儿孙媳妇首选”,哪怕在自家姐妹面前也很时刻端着“遇事冷静,镇定从容”的世家贵女气度,让人称赞艳羡不已的模样,一跃而变成了以往世家贵妇们很是嫌弃和厌恶,“欲语泪先流”的江南水乡那种特殊场合才能训练出来的瘦马般,娇弱惹人怜惜的模样。
“八妹,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
这样的变脸绝技,再配上这样一幅“如诉如泣”的哀怨婉转的声调,只令第一次目睹这一幕的傅佩瑶,也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幸而,关键时刻,傅佩瑶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又微微垂眸,才勉强将到喉的笑声给压了下去,唯有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却隐隐将她心里的真实情绪给出卖。
不过,倒底是第一次掐自己的大腿,傅佩瑶却有些没能掌握力道,再加上,那身在长公主心照顾下将养出来的如剥壳鸡蛋般细滑的皮肤,稍加触碰,就会出现一大片青紫,更不用说眼下这种用力掐按的情况了!
默默地想象了下晚上沐浴时,将被迫面临一众丫环婆子惊惶失措,就连长公主也难被惊动,然后,一大家子人围着自己“嘘寒问暖”,又被灌无数“安神养身”苦汤子的凄惨场景,傅佩瑶就只觉得满腹苦憋,看向傅芷卉的目光也难带上了一丝哀怨和控诉。
然而,以傅芷卉历经两世练就出来的阅历和见识,又岂能察觉不到傅佩瑶的小动作?只是,既然她选择了这样一条“掉节操,无下限”之路,那么,哪怕头破血流,哪怕心里惶恐忐忑,也必需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选择的路,爬也要爬完!
“世人总以为,如我们这般生来就尊贵荣宠,锦衣玉食般娇养着长大的姑娘,擅长些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哪怕得个‘惠质兰心,冰雪聪明,才貌双全’的评价,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让我们享受到了普通人家姑娘所不能享受到的一切呢?倘若,易位而处,换了他们,也定当会取得相同的成就。甚至,说不准,在某个领域成就真正的‘大家’之名,享万民敬仰!”
“可,这世间,从没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不然,又岂会有‘败家子’和‘纨绔子弟’之类的说法?!”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特意顿了顿,眼见,傅佩瑶脸上并未流露出太过明显的茫然,也未流露出淡不可察的愤懑,反还依然一幅安静淡然,静静聆听的模样,只令傅芷卉有那么一刻,竟莫名地生出一种仿若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哪怕蹦得再如何地欢快,却也掀不起多大风浪的感觉来。
不!
不该是这样的!!
下一刻,傅芷卉就用力地掐按着手心,借助手心传来的痛楚,让自己那有些恍惚的大脑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理智,并微微偏头,避开傅佩瑶那太过清澈,亦或是太过冷漠的眼眸,同时,也将心里那抹并不该有的惶恐忐忑等情绪给掐灭。
“我这样说,八妹,许是你不大理解。”傅芷卉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愤恨和阴霾,声音里却满是浓浓的黯然和叹息,“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搁一般人家,确实如此。然而,在我们府里,却是变了个样!”
……
第263章手帕交?垃圾筒!
“若可以的话,谁不愿意做一个被娇养得天真单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呢?只是,早前,祖父祖母未回府之前,偌大的安国公府,表面上是我娘在做主,可,实际上呢?”
仿若是想到了过往那些年,明明是地位尊崇的长房嫡长女,却必需“让”着一个小妾所生的庶妹,更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那很是受宠的“姨娘”这些往事来,傅芷卉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秀美的面容也有些狰狞可怖起来。
“世人总说‘家丑不可外扬’,往日里,我也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可,这世间,本就聪明人居多,即便我不特意提及,但,那些事情,又岂会没人探知到呢?更何况,他们还从未遮掩过……”
最后这句话,傅芷卉说得特别低,状若呢喃,偏又保证了以傅佩瑶的耳力,定当能听个“一清二楚”。
而,那所谓的“他们”两字,以傅佩瑶对长房情况的了解,想来,也是指傅芷卉的生父安国公,和那位很受安国公疼宠的于姨娘。
“说来,不怕你笑话,若非祖父祖母在上面镇着,哪怕大唐向来‘重嫡轻庶’,尤其那些有爵位的人家,更是在嫡子出生后,才会视具体情况考虑庶子庶女,但,搁咱们家……”
傅芷卉苦笑着摇了摇头,仿若单纯地感慨,又仿若只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似的,道:“大哥和二哥,我和三妹之间,都只相差半岁。你相信,这是一个单纯的‘巧合’吗?”
傅芷卉今年16岁,而,傅君昊这位长房嫡长子,今年已是21岁,两人之间相差了足足五岁!
这儿的“三妹”,其实,是按照安国公府未分家之前序齿的。倘若,按照长房的序齿,那么,这位“三妹”,就应该被傅芷卉唤一声“二妹”。
就如傅佩瑶本是四房嫡女,偏被傅芷卉等人唤“八妹”一般。
而,在傅芷卉看来,真正“谦卑恭敬”“老实本份”的人,能将怀孕的时间掐得这么准?
可别说,单纯地赶在正室之后怀孕,就不会碍了正室的眼,更能借着正室怀孕的东风,让正室将后院一众仇恨全部吸走,自个儿则能安稳地待在僻静的一角养胎,不掺和到后宅的争斗中去!
不得宠,且没甚么名份,单单靠着“运气”而在侍候了主子后,侥幸怀孕的通房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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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们,做出这样的行为,倒是很正常。
而,诸如于姨娘这种借着“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表面一幅“不会碍眼的小猫小狗身份”的模样,私下里却找各种藉口拦截男主子,从而邀宠的行为,特意在半年的时间里放出怀孕的风声,真不是上赶着逼迫正室心情抑郁,从而在多思多虑的情况下而出现早产,或者胎儿体弱,再或者难产的“一尸两命”的情况?!
“二哥名轩,三妹名梅。”
安国公府有“嫡出取双字,庶出取单字为名”的规矩,在这一点上,哪怕安国公再如何地疼宠于姨娘这位“真爱”,以及这一双“真爱结晶”,却也不能越过这个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只是,真正有那么点才学的人,都能由安国公府一众嫡庶女的名字中,品出那一份“深意”。
二少爷傅轩,轩字,有“气度不凡,令人折服”的意思。
八少爷傅烨,烨字,光明的意思。给一个庶子取这样的名字,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表明不要生出“以庶代嫡”或者“以庶压庶”的心思!
三姑娘傅梅,梅字,代指“四君子”之首的梅花,有“坚韧不拨,百折不挠,凌寒独立,自强不息”的意思。
五姑娘傅蝶,六姑娘傅雪,十一姑娘傅烟。
这三位庶女的名字,表面看来,也很有几分韵味,实际上呢?
五姑娘出生的时候,安国公正与于姨娘在小花园里调情。当时,恰好是百花盛开,蝴蝶翩飞的季节。于是,闻听自己又得了个庶女,安国公就随口取了个“蝶”字。
六姑娘出生的时候,恰逢安国公与于姨娘赏雪,遂得了个“雪”字。
十一姑娘出生的时候,恰逢安国公与友人有约,遂与恨不能来一场“十里相送”的于姨娘相别时,无意中的回眸,恰好瞧见了天边萦绕着的一层烟雾,遂得了个“烟”字。
这样的取名方式,不知该说是“走肾不走心”,抑或是说“荒诞无厘头”!
幸而,如今这时代,不仅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也有“在家靠父母,嫁人后靠夫君和娘家兄弟”的说法,更有“妻贤夫祸少”“家宅不宁是大忌”的说法,而,安国公夫人又向来以“书香门弟”的出身自傲,与安国公这对夫妻之间,又可谓是“夫妻一体,夫贵妻荣”,一双嫡出儿女更得仰仗安国公府的名声,才能谋到一桩“天造地设”的佳缘,否则,指不定,那安国公夫人在一时激愤之下,就做出让这些事情传得天下人皆知的程度!
到那时,偌大的安国公府,都将沦为天下人的笑谈!
然而,一时的爽快,又有什么用?
毕竟,傅君昊虽占了个“嫡”字,是众望所归的“袭爵人”,但,谁敢肯定,安国公知晓这一切后,会否在“疯魔”的状态下,休了安国公夫人?
到那时,安国公夫人又如何自处?
傅君昊这个嫡子,又会否悄无声息地就被人害了去?
而,自重生后,就煞苦心地谋划着“搏一场滔天富贵,登上众人艳羡高位”的傅芷卉,又会否落得个“身败名裂”,比前世更加不如的“凄惨离世”结局?
“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才貌双全,端庄贤淑……”每说一句,傅芷卉就摇头一次,到最后,傅芷卉已是一脸的黯然,“八妹,你可知,为了得到这样的‘好名声’,我付出了多少?”
“而,这一切,仅仅只因为,我不想悄无声息地湮没在那安国公府的后宅里!”
第264章手帕交?垃圾筒!(2)
丢下这句看似“掷地有声”,实则“暗含深意”的话语后,傅芷卉就看向傅佩瑶,等待着来自于傅佩瑶的宽慰和劝说。
当然,若能得到傅佩瑶的“承诺”,那就更好了!
可惜,等了许久后,傅芷卉只等来了这样一句话:“大姐多虑了。”
这是……什么意思?!
傅芷卉微眯双眼,有那么一刻,她竟有些看不懂傅佩瑶了!
然而,傅佩瑶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次垂眸品起茶来。
这是不愿意掺和长房家事?
抑或是其它的?
……
傅芷卉的心里浮现一个又一个念头,却并不显露于外,只是佯装未察觉到傅佩瑶身上流露出来的“疏离”和“淡漠”等情绪似的,继续对傅佩瑶大肆倾吐起苦水来,一幅将傅佩瑶当成颇为亲近的“手帕交”,才会特意寻上傅佩瑶,倾吐自己心里那些不容为外人所道的思绪般。
傅佩瑶深深地看了眼滔滔不绝,说到兴奋处时,就只恨不能“手舞足蹈”的傅芷卉。
这是将她当成了“垃圾筒”?
还是专门容这些糟心事情的“垃圾筒”?!
谁惯的?!
一念及此,傅佩瑶就以袖掩面,一幅很是困倦,却依然强撑着与傅芷卉闲聊的疲惫和倦怠模样。
虽侃侃而谈,却一直留意着傅佩瑶神情举止的傅芷卉,又岂能察觉不到这一点?
只是,今日的来意还未能说出来,又怎能这般轻巧地放过傅佩瑶呢?!
“八妹,你这几日去做什么坏事了?这才刚刚起身不久,就又一幅睡眼朦胧的模样!”
傅佩瑶眨眨眼,再眨眨眼,一幅“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懵懂茫然模样,可谓是另一方面映证了傅芷卉方才那番“打趣”的话。
傅芷卉眼神微闪,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就连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
她就说嘛,像傅佩瑶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惯得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傻子”,又岂能明白她方才那番话里蕴含的恶意?!
果然,当年阻拦“圣僧”与四房一家子“相遇”的计策,再好不过!
“罢了!”傅芷卉摇了摇头,叹道:“我也知晓,这些糟心事,你并不愿意听。只是,除了你,我再也找不着第二个可以倾吐的人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骨头尚且连着筋’的亲姐妹!”
傅佩瑶:“……”
她能说什么?
安慰傅芷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抑或是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开什么玩笑!
一旦她这样说了,往日里流露出来的“只知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本性,就会立刻打个折扣!往日里给人的“憨傻可欺”的印象,也立刻会被人贴上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标签!
而,这样的话,传到佟涵梦这个得了“另类机缘”的穿越女耳里,又会掀起何等风浪?
自带“星宝”金大腿,只想将自己“败家狂魔”的本性发扬光大的傅佩瑶表示,她,才不愿意掺和到这样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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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呢!
……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傅佩瑶心里就转悠过这么多念头的傅芷卉,悠悠一声长叹:“八妹,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大姐,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傅佩瑶并没有傻乎乎地问自己有什么,值得傅芷卉羡慕嫉妒恨到宁愿惹来整个四房疯狂又可怕的报复,也无所畏惧的东西,仿若漫不经心地将这颗“皮球”又踢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其天赋所在,每个人的力更是有限的。可,这个世人默认的说法,在大姐身上却全然不同。”
天赋?力?!
这是指……
傅芷卉悚然一惊,看向傅佩瑶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忌惮和阴冷。
傅佩瑶浑然不觉般,慢吞吞地补充道:“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再聪明伶俐之人,也不可能在十多岁的年纪,就通到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偏偏,大姐却做到了,让人如何不羡慕!”
傅芷卉猛地拽紧了衣襟,脸上的血色也消散了少许,身子更微微颤抖着,仿若是被傅佩瑶给戳到了“软肋”般,满腹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止不住地流泻一地,又仿若只是单纯地因为傅佩瑶这番太过贬低的话,而生出翻江倒海般的气恼来。
“八妹慎言!”傅芷卉磨了磨后槽牙,秀美的面容也有些狰狞可怖起来,“也就是我们姐妹,知晓你心里藏不住话,脑子更不会转弯,可谓是典型‘有口无心’的直肠子。换了其它人,听了你这样一番满是嘲讽和讥诮的话,还不得立刻就与你翻脸万仇,才怪!”
“可,这些话,并非我所说。”这样一口“黑锅”,傅佩瑶表示,她并不打算背,“倘若,大姐并不相信,那么,可以派些心腹走访盛京大街小巷,定能探询到更多和此事有关,可谓是纷呈的传言!”
“八妹,我以为,你向来是个聪明的。”傅芷卉深吸了口气,稳住那颗几欲跳出胸膛的心,道:“这世间,总有那么些见不得旁人好的家伙,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对方杠上,遂只能躲藏在暗处,逮着时机就窜出来,狠狠地咬上对方一口。”
“这样的人,犹如那些惹人厌烦的老鼠般。”眼见,傅佩瑶依然一幅淡然的模样,傅芷卉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阴冷和恶毒,“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眼红旁人得到的荣耀,并忍不住用最恶毒的想法去猜度这一切。”
傅佩瑶微微垂眸,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仿若未曾听出傅芷卉的话外之意似的,又仿若只是单纯地将傅芷卉这番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能在她的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八妹。”有那么一刻,傅芷卉差点就无法维持住自己的“端庄贤淑”“雍容华贵”的世家贵女风范了,“外人如何猜度议论我,都无所谓。毕竟,这世间,‘谁不在背后说人,谁又不被人说’,只要我‘行的正,坐得端’,又何必烦恼影子是斜的?!”
第265章道不同不相为谋(1)
“只是,如你这般与我从小到大,受着同样世家贵女教养长大的姐妹也这样看待我,那么,我就只觉得自己这颗心都仿若被寒冰给冻住,再被人用力地敲打着,轻轻巧巧就击打成了碎片般,哪怕再高明的工匠出手,也无法再拼凑回来!”
傅佩瑶嘴角抽搐了下,额头飘过三条黑线,她真得不擅长安慰人啊!尤其,安慰傅芷卉这么个心思阴郁之人!
“府里的姐妹们,谁不知晓大姐为了成就‘大唐明珠’的盛誉,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力?不过是外面那些眼红之人,本着‘自己讨不着好,也要拉着旁人下水’的想法,而特意诋毁污蔑了大姐而已。我们这些与大姐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们,又岂能不知晓这幕后的真相呢?”
“其实,我今日之所以提及此事,也只是想告诉大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已越传越盛。而,世间真正‘明心见性’,从不‘人云亦云’的聪明人实在太少,长此以往,于姐妹们的名声有碍。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蚊穴’。”
傅芷卉定定地凝视着傅佩瑶,许久后,才展颜一笑,道:“八妹,多谢你的提点。我就知道,你并不如外间其它人所想那般冷漠疏离,从不顾及姐妹情谊,而是真正地‘面冷心热’!”
“如此看来,昨日之事,你定然已想明白了吧?唉……”
不待傅佩瑶回话,傅芷卉又是悠悠一叹,道:“无论如何,那锦荣候府都是皇后娘家,哪怕我们是安国公府的姑娘,仰仗着父辈的功勋,也算是盛京世家勋贵中数一数二的顶级家族,走出去,不论遇见了谁,都要给我们几分薄面。”
“但,说到底,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念着皇后娘娘,也不能在锦荣候府已率先放下身段,想要将此事糊弄过去的情况下,再与他们不依不饶,否则,这不是赤果果地结仇,还能是什么呢?!”
“哪怕,对方已经打了你右脸一巴掌,你也要咽下到喉的血气,巴巴地将左脸也送到对方手下?!”傅佩瑶一字一顿地说道,虽脸上并没有多余情绪,偏,落在傅芷卉眼里,却让她犹如被一只懒洋洋的猛兽给盯住似的,一股股寒意从脚板心往上疯窜。
短短时间里,就让她体会到了如坠冰窟般,整个身体的血肉也都被冻住,一点点地感受着“死神”临近的惶恐惊惧和浓浓的绝望!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傅芷卉用力地掐按着手心,那力道之大,竟有隐隐的血腥气渗了出来,衬着她那略有些惨白的面容,倒像极了满腹愤懑和怨怼,竭尽全力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无尽的森寒之意流泻一屋,连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都避之不及!
“八妹说笑了。”
终于将自己思绪和理智再次揪回来的傅芷卉,一半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一半的脸庞却暴露于阳光下,虽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矜持,偏,整个人瞧着竟有些“碜人”的感觉。
“其实,本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实在没必要继续揪着不放。”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突然话峰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佩瑶,道:“当然,对八妹来说,再小的事,也是关乎着‘生死荣辱’的大事!谁让八妹是府里最最得宠的姑娘,哪怕,整个傅家宗族的姑娘加起来,也不敌八妹一人在长辈们心里的重要性呢!”
“只是,八妹,你不怕得罪锦荣候府,并不代表族里其它人就不怕。你无所谓是否与锦荣候府的姑娘交好,并不代表族里其它姑娘就与你是同样的态度。”
“毕竟,自大唐建国以来,除了你,再也没第二人,能在未出嫁前,就得到‘县主’爵位的赐封!”
“尤其,你身上虽流着皇室的血液,但,从某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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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并非正统皇室一族,四婶虽是很受宠的长公主,但是外嫁女的情况下!”
从某方面来说,傅芷卉这番话,确实代表了傅家其它族人的想法。但,这一切的提前是傅芷卉所在的四房,牢牢地被袭爵的长房压制住,四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长房的荣耀添砖加瓦的程度下!
而,如今嘛?!
不论是解决了民生最基本“温饱”问题的高产量种子,极大地丰富了人们冬季菜蓝子的“大棚蔬菜”;再或者是世家勋贵们很是追捧,彰显着一定身份地位的梅兰竹菊等花草,以往只能由出海商队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带回来的玻璃镜子等物件,抑或是能极大缓解黄河水患险情,铺设更宽阔平坦路面,更能修建高大的城墙,拦阻住那些惯常骚扰边境的蛮夷的水泥,都让整个四房以一种“跃然”之势腾飞!
无法阻拦!无法打压!!
“那么,大姐想让我怎么做?”傅佩瑶正襟危坐,神情肃穆,“与锦荣候府白小姐赔礼道歉?!”
傅芷卉一愣,仿若是未料到傅佩瑶竟会这般轻易就被自己说服般,看向傅佩瑶的目光里竟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感慨和叹息。
该说,长公主确实将傅佩瑶教得很好吗?
哪怕,才回魂不到一年,就已将“家族为重”这个理念铭刻在骨子里!
可惜,下一刻,傅芷卉就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从傅佩瑶的嘴里吐了出来,“大姐有没有想过,倘若,这件事,搁其它人身上,又会是何等反应?”
“就如大姐你所说,论出身地位,我娘是长公主,我是外婆亲赐的荣华县主,又怎能因为你嘴里所说的‘姐妹的名声和脸面’等莫名其妙的缘由而退让?事实上,倘若,我如你所说这般退让,才会贻笑大方,并真正将整个傅家的声誉都拖入泥潭!就连我娘,都难遭受旁人的非议和嘲讽!”
说到这儿时,也不知傅佩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傅芷卉,道:“大姐,你是安国公府嫡长女,受着姐妹们无法妣美的规矩礼仪之道的教养,又岂能不明白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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