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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为何,还要对这样的生母寄予太多的希望呢?!
“至于四舅一家?”放下茶杯的佟涵梦,敛了外放的心神,并将心里最后一抹期盼和希翼之焰给掐灭后,才将之前的话题给揪了回来,道:“四舅向来孝顺体贴……”
这所谓的“孝顺体贴”,含意可广泛了。
对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长辈孝顺体贴,那是能被天下人翘着大拇指,赞一句“孝顺知礼”。
可,倘若,对着自己娶回来的妻子也“孝顺体贴”呢?那已不是用“惧内”“耙耳朵”之类的说法,就能模糊过去的!
世家勋贵向来爱惜羽毛,不仅把“脸面”和“尊严”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更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理念铭记在灵魂上。倘若,宗族里出了什么事,那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解决掉,绝对不会让“家丑”外扬。
可,傅四爷是什么样的人?
奉行“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游山玩水道路上”信条的“名士”,还是那种怼天怼地,“嘴毒到没朋友”,更兼小鸡肚扬到足可用“睚眦必报”这句话来形容的,不是名士的“名士”!
毕竟,真正的名士,应该是那种胸怀天下,心襟开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傅四爷哪一条都不沾边,偏还要一个劲地鼓吹自己是“真名士”!
而,被这样的人护着的,那是真正能体会到“老母鸡护小鸡”,密密实实,不会感受到外界任何风吹雨打的舒爽惬意。
比如说,长公主。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傅四爷“冰释前嫌”,更本着“同胞姐弟”的情谊,帮扶淮南王妃一把?做梦还比较快!
“五姑一家,远在山东,可谓是‘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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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公外婆呢?他们明明就在盛京,明明就亲眼目睹你被欺凌的一幕,偏能听信谗言,而置你的生死安危不顾!”
“你是他们的女儿啊,养育了十多年的嫡亲闺女!走出去,代表着整个傅家宗族教养的嫡长女啊!他们怎能这般狠心,就这样弃你不顾?!”
佟涵梦用力地摇着头,仿若不愿意相信自家嫡亲的外祖父一家,都是些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之辈般,却又有着一种仿若看透世事的“上天入地,求救无门”的绝望无助,潸然泪下。
可惜,这般“”的表演,落在淮南王妃眼里,却让她心里怅然若失,眼前更仿若浮现过往那一幕幕来。
当年,她,也是这般,为了嫁入皇室,而煞苦心地谋算着,利用着身旁一切可用的东西。不论它们是活生生,有着自己情感血肉的人,抑或是不能说话的死物。只要能为她的“荣华富贵”之路添砖加瓦的,她都不会放过!
而,如今呢?
终于轮到她被人利用了吗?
偏偏,利用她,恨不得将她身上剩余价值全部榨光的人,竟然是自己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的亲闺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当年,她利用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却直到现在,依然不后悔。如今,也轮到她走上这一遭,亲自品尝这被至亲之人利用殆尽的苦楚和绝望吗?!
“哈哈哈……”极度的悲愤欲绝之下,淮南王妃竟怒极而笑,看向佟涵梦的目光里却满是一种“宿命”终于到来,无力反抗,也不准备反抗的意味深长,“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身上流着与我一般凉薄狠毒的血!”
这样的淮南王妃,犹如一只绷紧的弓,终于断裂般,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彻底“疯魔”的感觉。
然而,那依然澄澈清明,不见丝毫混浊疯癫之意的双眼,嵌在那张略有些狰狞可怖的面容上,竟又有一种突兀的和谐感!
“咚咚咚!”
佟涵梦连退好几步,那自重生后,就或浅笑嫣然,从容淡定的面容上,竟破天荒地浮现出惊惶无措的情绪,整个人,也不复往日里被人盛赞的“遇事处变不惊,冷静自持,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模样,而是一幅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的惶恐害怕!
“呵!”然而,淮南王妃只是冷笑一声,摇摇头,就闭上了双眼。
真当她没瞧见,佟涵梦眼底的那片漠然吗?!
“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丢下这句话后,淮南王妃就不再搭理佟涵梦了。
佟涵梦惊诧地抬眼看向淮南王妃,放在身侧的双手,忽而紧握成拳,忽而松开,脸上的神情也变幻莫测,唯有那紧绷的身子,和不自知地傲然挺立,给人不服输感觉的脊背,却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娘,我也只是为了王府的荣耀。”
为了淮南王府?
多么可笑的宣誓!
这一刻,淮南王妃眼前,仿若再次浮现当年,她对着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吼出那番话的场景来。
“养儿方知父母恩。”轻轻地喃语着这句话,淮南王妃任由心底深生浮现的疲惫和倦怠等情绪侵袭了全身,撩开眼皮,看向佟涵梦。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看破世事的了然,又仿若透过佟涵梦,看到了更加遥远的未来……
佟涵梦只觉得自己犹如被一只凶残的猛兽给盯住的小羔羊般,哪怕心里在疯狂地呐喊着,嘶吼着,却也没办法迈开脚步,逃离即将到来的可怕命运!
可,那又如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豁出去,为自己的未来拼上一把,如何甘心?!
……
第274章大姐获讯心慌慌
在白冬瑶和佟涵梦两人,为即将到来的“选秀宴”而做着最后的准备时,安国公府里的傅芷卉,也在试穿了锦绣坊送来的衣裙后,就往安国公夫人居住的正院方向而来。
“娘,你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这般无厘头的一句话,立刻就让正埋首于账本中的安国公夫人愣怔住了。
半晌后,安国公夫人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看向侍立一旁的郝嬷嬷,不是很确定地问道:“我记得,在到‘选秀宴’的消息之后,就将他们派出去了吧?”
“是。”郝嬷嬷心里也打起了鼓,虽不知道那些人被安国公夫人派往何处,但,这都一个月了,一个人都没回来,这事情,怎么瞧,怎么不对劲啊!
“这么久了?!”安国公夫人脸色一变,“没有一人回来过?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是。”郝嬷嬷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留意到一旁的傅芷卉同样神色大变的面容,不由得将腰弯得更低了,神情间也越发地“恭谨谦卑”起来。
“娘……”傅芷卉焦急地唤道,下一刻,却被安国公夫人一个厉眸给阻止了。
接着,安国公夫人就摆了摆手,屋子里,包括郝嬷嬷在内的一众下人,纷纷退下。
直到,只剩下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这对母女后,安国公夫人才瞪了傅芷卉一眼,提点道:“卉儿,记住,不论遇见什么事情,哪怕,这件事情和你的切身利益相关,哪怕,你身旁那些人,都是你得用的心腹,也万万不能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任何的惊惶失措!”
“这世间,没有永远对你忠心耿耿的下人,单看让他们背叛的利益是否足够。既然,你打算进入那样一个‘不见硝烟’‘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就应该学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伤等情绪彻底掩埋,不显露于人前。”
“即便,你将自己居住的地方,打理得连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也不例外。”
“因为,这世间,永远不缺少那种‘千密一疏’的事情,而,你谋划的事情,一旦出现了妣漏,将会面临何等可怕的场景?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么,就必需谨记,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一丝半缕的侥幸!更不能祈求上天给予你任何的帮助,而是靠自己一双手去努力!”
傅芷卉抿了抿唇,虽心里有些不得劲,却也知晓安国公夫人这番话说得很是在理,遂微微垂眸,轻声应诺道:“娘,我明白的。”
安国公夫人向来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眼见傅芷卉确实诚心悔过了,遂微微颌首,也不再继续念叼此事,转而说道:“那些人,是你祖父祖母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兵士,单论谋算人心之道,确实不如府里侍候的这些下人,但,遇见事情时的应变防备之术,和保下自己性命的能力这一点,却是谁人也不能比!”
“娘,你是说,他们被人尾随追杀,遂躲藏起来,不敢准时回府秉报此事?”
若是一个真正十六岁的小姑娘,定当无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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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安国公夫人的话外之意。不过,眼下,坐在安国公夫人前面,与安国公夫人探讨此事的,却是曾在不见硝烟的内宅中辛苦挣扎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江湖,故,傅芷卉很快就领悟到了安国公夫人的话意。
可,紧接而来的却是浓浓的惶恐不安:“可……可……究竟会是谁,做出这等事?那人,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是否与我们安国公府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追杀?还是追杀安国公府派出去的兵士!
这幕后指使者,是否一直让人盯着安国公府的举动?那么,自己这些年来的改变,是否也早就落入对方眼底?!
安国公夫人眉头微蹙,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显然是不太满意傅芷卉这再度“失神”的表现:“卉儿!”
“啊?!”傅芷卉下意识地应了声,抬头看向安国公夫人,下一刻,就仿若惊吓到的乌龟般,恨不能整个人都躲进那坚硬的龟壳里,却又犹如一头扎入沙堆的驼鸟般,将自己那光凸凸的尾巴给暴露无遗!
“你老实告诉我,那郑碧曼的能力,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晓?”安国公夫人手指微屈,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她每每思索一件找不到头绪,且又必需在短时间里解决的事情时的一个小习惯。
“并无。”傅芷卉想也不想地说道,若非,此生,她也意外地得到了老天爷赐予的“重生”机缘,还真会和其它人一般,只是单纯地以为郑碧曼天赋绝佳,能看懂祖上传下来的“偏方”,而不会生出其它任何的想法。
而,事实上呢?
郑碧曼往前十代,代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
这样的人家,想要出一个能识文断字的姑娘?那还真是比登天还要难!
那么,郑碧曼那手出神入化,妙绝伦的“医术”,就颇令人玩味的了……
“我恍惚记得,这郑碧曼,曾是侍候傅佩瑶的丫环?”
安国公夫人心里浮现一个又一个念头,最终,却将这些矛头指向了傅家四房。
虽然,这个叫做郑碧曼的丫环,只是傅佩瑶院子里的粗使丫环,一直未曾近身侍候过傅佩瑶,更是在四房一家子离开盛京半年前,才被安国公夫人借着“府里放出一大拨丫环,重新购买了一批小丫环”的机会,塞到四房那批“暗钉”中,最是不起眼的一颗。
但,安国公夫人从不敢小瞧长公主的“御下”手段!
哪怕,长公主并未待在府里,四房院子里的事情,一直由长公主出嫁时,从宫里带出来的几位有品阶的嬷嬷安排;哪怕,这些嬷嬷虽很是尊贵,在太上皇和皇帝那儿也颇有几分脸面,但,安国公夫人依然能打着各种旗号来差遣算计她们,从而让她们没法将四房打理得如同长公主在时那般,犹如一只巨大光滑的铁桶,连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去;安国公夫人依然不敢明确地肯定,郑碧曼这个丫环没有投靠长公主!
而,一个丫环欲投靠一个很有权势的主子,从而,成为对方依重的“左臂右膀”,凭借的是什么?当然是这个丫环那超脱于旁人,无可取代的能力!
于郑碧曼来说,就是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第275章抽丝剥茧觅真相(1)
“傅佩瑶那丫头,傻了十年,一朝回魂,却也不可能立刻就变得聪明伶俐,算无巨遗起来。唯有出生皇宫,受过‘帝王心术’教育,并一度得到一众朝臣称赞,差点就登基称帝的长公主……”
“娘,应该不可能。”
若是以往,傅芷卉定当斩钉截铁地告诉安国公夫人,傅佩瑶那样一个“憨傻易哄骗”的姑娘,哪怕再修练二十年,也不会是她的对手!然而,一想到这段时间里,傅佩瑶身上发生的诸多改变,就又让傅芷卉有些犹豫不定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一丝迟疑。
“娘,你说,当年,我略施小计,阻拦四叔一家子与‘圣僧’巧遇这件事,又屡屡放出‘半真半假’的消息,扰乱四房的视线,令他们兜兜转转,在漠北那个荒凉苦寒之地待了整整六年,才带着顺利回魂的傅佩瑶回京这件事,四婶是否有察觉到?”
“你觉得呢?!”
不提则矣,一旦提及此事,安国公夫人也不由得狠狠地剜了傅芷卉一眼:“不是告诉过你,四房那家子不好惹,即便不能交好,也不要上赶着得罪算计他们?!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嫌自己命太长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将爪子伸到四房那儿去!”
“若不是我嫁进来后,就掌管了整个安国公府的管家权,若不是那些年,老国公和老夫人一直驻守在边疆,就你那么点手段,想要轻轻松松地逃掉四房那家子的探查?做梦吧!”
“我这不是没法子嘛……”
傅芷卉苦着一张脸,那时,她才重生回来,活了几十年的强悍灵魂,跟八九岁小姑娘那稚嫩的身体不匹配,整日里昏昏欲睡。勉强打起神设下几个圈套,也是因为再不出手,那四房一家子就会顺利地与“圣僧”相遇,而已经三岁的傅佩瑶,也就会如前世那般,在一年后顺利地回魂!
然后呢?
当然是傅佩瑶与几位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再在成为四皇子的“救命恩人”后,与四皇子“同甘共苦”几十年,并在四皇子的信任和依重之下,成为手握重权,惹人艳羡不已的“凤帝”!
那么,她的重生,又有何意义?
“再说了……不是还有娘你嘛……”
“你呀!”安国公夫人轻点傅芷卉的额头,长叹了口气,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傅芷卉,心里也满满都是傅芷卉这般信任自己的欢喜和愉悦等情绪,嘴里却颇是嫌弃地说道:“也就是在国公府里,换了其它地儿,你看看,还有谁会像我这样,尽心尽力地拾残局!”
傅芷卉搂着安国公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我那时还小嘛,为人处事,难有些激进,现在可不会这样了呢!”
安国公夫人虽很是享受傅芷卉对自己的亲昵,但却依然板着一张脸,道:“行了,别摇了,脑袋都被你摇晕了!”
“哦!”傅芷卉怏怏地应了声,却并没有放开安国公夫人的胳膊,“娘,既然,四房一家人并未怀疑我们,那么,那派人追杀安国公府下人的,又会是谁呢?”
“这……不太好说。”
安国公夫人只觉得自己犹如身处一个四周都是迷雾的地方,虽瞧见了不远处那盏忽明忽暗的灯塔,却在跌跌撞撞地前行,即将抵达灯塔的时候,悲哀地发现灯塔的光芒是从其它地方透过来的惶恐。偏又有一种再重新寻找新的路途时,就能真正见到那盏灯塔的荒谬诡异的预感。
“那些老兵,曾跟随你祖父祖母征战边疆多年,身上流露出来的戾气和煞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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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根本就承受不住,更不敢和他们正面对抗。”
“而,你的祖父和祖母征战边疆几十年,立下了赫赫功劳。即便如今已卸甲归田,修身养性多年,依然很受太上皇和皇帝的信任和依重,更在一众武将心里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本着‘不看僧面看佛面’等缘由,他们不会轻易就对安国公府出手。”
“至于四房?”
安国公夫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眼底的晦涩一闪而逝。若可以的话,她真不愿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然而,傅芷卉已选择了“入宫”一途,那么,这所有的姻亲,该利用的,就必需利用殆尽,否则,岂不是平白便宜了旁人?!
“你四叔性情虽略有些古怪,但却有几分才情,再加上‘名士’这个名号的加乘,在文人圈中也很受人尊敬和推崇。”
“你四婶是皇室长公主,备受太上皇疼宠,皇帝信任和依重。自她嫁进来后,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室宗亲,就屡屡折节下交,并给我们大开方便之门。”
……
哪怕,安国公夫人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仿若这些事情,只是生活中最最普通不过的小事般,但,依在她身旁的傅芷卉,又岂会察觉不到安国公夫人眼底那抹挣扎和痛苦?注意不到安国公夫人那紧绷的身子?
瞬间,傅芷卉就只觉得鼻头发酸,双眼干涩,一颗心却犹如泡在温泉水里般,漫无边际的暖意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呼吸间,尽是那独属于亲人的疼宠和关切。
安国公夫人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哪!
若非,为了自己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的嫡亲闺女傅芷卉,向来以“书香门弟”出身自傲,打心眼里瞧不起武将粗鲁急燥本性的安国公夫人,又岂会这般直言不讳地与傅芷卉分析时局,并循循善诱般告诉傅芷卉应该如何与府里其它几房的人家维持表面的“情谊”?
至于利用完之后?
那可就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那……会是谁呢?”听完安国公夫人的分析,再结合前世今生发生的诸多事情,进行了一系列的推测论证后,傅芷卉立刻就明白,安国公府派出去的那些退役兵士们“被追杀“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傅家其它几房做的手脚!
尤其,不可能是四房一家人做的!
不是四房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们不屑于使这样“迂回”,或者应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阴私手段,而是更愿意选择那种堂堂正正,算计了人,还让对方无话可说的阳谋!
第276章抽丝剥茧觅真相(2)
“会不会……”就在这时,傅芷卉脑子里飞快地窜过一道灵光,“娘,你觉得,会不会是二姑父做的?为的,就是二姑母公然提出‘和离’这种落他脸面,将他的尊严和傲骨全部踩在脚下这件事?!”
“淮南王?!”这个出乎人预料之外的问题,就连自诩早就摸透了傅芷卉本性,对傅芷卉的“聪明伶俐,蕙质兰心”,已有了充分了解的安国公夫人也有瞬间的怔愣,“他?应该不可能罢!”
看似肯定的话,却带出了淡不可察的怀疑。
更何况,安国公夫人还再次屈指,敲打起桌面来!
“除了皇室,尤其,还是与我们国公府有姻亲往来的皇室,还会有谁敢冒着得罪一整个家族的风险,而毫不犹豫地对我们家的人出手?”
话落,就连傅芷卉自己也觉得这番推测很有道理,遂再次侃侃而谈道:“前朝我们就暂且不提,单单大唐开国以来,皇室宗亲中,二姑母是头一个提出要‘和离’的!”
……
“皇室宗亲们向来高高在上,瞧谁都是一幅‘施恩’的神情。尤其,二姑母当年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嫁入淮南王府的!谁知道,这些年,二姑父心里积聚了多少对二姑母的怨念?”
永远别小瞧皇室中人,尤其,在新旧两代帝皇权利交接后,安然无恙地生活下来的皇族!
尤其,“淮南王”这个爵位,还是再往上数三代皇帝赐封的三代不降爵的爵位!!
那么,谁敢肯定,这些年,虽在皇室中给人予一种“没落”感觉的淮南王府,就没那么些真正的高手?毕竟,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就更不用说,这种传承了几代的王府!
“在这种情况下,处处标榜‘为爱痴狂’,并为心里那所谓的‘纯洁爱情’,而与娘家断了往来的二姑母,突然生出与二姑父和离的想法,真不会惹人怀疑猜忌?真不是立刻就将一直是个‘隐形人’般的二姑父,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中?”
“若,二姑母和二姑父成婚几十年,生了一双儿女后,虽达不到‘夫妻恩爱,两不相移’的程度,但也做到了世家勋贵间必备的相敬如宾,也就罢了。偏偏,二姑父还有一位‘真爱表妹’,而,这个消息之所以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还是二姑母的手脚!”
在傅芷卉的记忆中,前世,淮南王府的爵位,不论是担负起整个王府兴盛发展的世子爵位,抑或是每位宗室嫡女出嫁时,都将拥有的郡主或县主爵位,都被赐给了淮南王和其表妹的那对“真爱结晶”!
那么,当初,淮南王妃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一惯伪装成“隐形人”,紧随大部队脚步的淮南王,破天荒地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向来重视“嫡庶分明”的太上皇和皇帝,也没让内侍申诉淮南王,反还佯装不知地“默许”了此事?就连那些逮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上窜下跳的御史们,也没一人疯狂地上折弹劾淮南王?
傅芷卉不得而知,只是,却能猜测到,淮南王妃一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这……”安国公夫人沉吟不语,虽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可以推翻傅芷卉这个结论的事实,只能眉头微蹙地说道:“不可能吧?那淮南王既然能因为诸多缘由,而娶了你二姑母,并任由你二姑母在外面放些是是非非地流言蜚语,就应该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万万不能碰’的道理。”
自大唐开国以来,得到“三代不降爵”赐封的皇室中人,不超过一掌之数!
而,这些人中,有些还没能传到第三代,就已然没落,有些却着重培养子孙的能力,并不拿爵位当回事,有些却汲汲经营,只为了重回当年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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