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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仙妻[红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先前王家把这事儿捂的严实,但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江玉妍有心打听,少不得听些消息。未婚夫不是想象中那么洁身自好,有两个屋子人倒也罢了,谁家小爷不是这样?总归没给什么名分,越不过她去,最多心里发酸,想着等成亲后再整治那些小妖。
后来事儿听得多了,知道王梁宇特别宠爱一个叫绿珠的丫鬟,绿珠的名字是王梁宇亲自取的,还是伺候他多年的贴身人儿。这个绿珠不仅貌美娇媚,还颇有手段,哄得王梁宇鬼迷心窍,几次都想给个名分。
除此外,王梁宇跟前儿还有两个有名儿的丫鬟,一个如颜,一个如玉,能歌善舞,最会蛊惑男人。
江玉妍妒火高涨,虽埋怨王梁宇贪色,却更恨那几个丫鬟。今日又亲眼见王梁宇救个落水姑娘,哪怕那姑娘都走远了,还恋恋不舍的样子,生怕因着名节清誉的缘故,王梁宇把人到屋内,那样一来,她这个未过门儿的妻子不成了笑话么?
想起当初寺里初见,王梁宇也对她十分迷恋,婚事初定,隔三差五送东西。
哪个女孩儿不怀春,何况王梁宇容貌不差,家世不差,对她情分也不差。
越是如此,江玉妍心里越是不满,越是着急,越是嫉恨。
周氏早知王梁宇的秉性,但这门亲事江松很是高兴,期望能通过王家助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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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上更进一步。周氏心知这一点,再想着女婿顶多就是贪色这点儿毛病,对着女儿自然是往好处说。
“你别急,王家是什么人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这八月就要进门,王家哪怕不顾虑到咱们家,也要脸面名声啊。你看王梁宇屋子里人多,可谁得了名分?所以你别慌,你是正室奶奶,往后屋子里的事儿都是你做主,那些人想怎么办,还不是看你?”
江玉妍心绪被安抚住,到底还是让人盯紧了王梁宇,就怕他又被哪个小妖给迷住了。
*
知府家的马车不仅宽敞,也比寻常百姓使用的更气派。江堇姝随姚夫人一车,柳叶儿跟着知府家的丫鬟坐后一辆车。
本以为这回会提道荣国府贾家,谁知姚夫人一开口却是说:“我们府上有个白姨娘,娇花一般,就像水做的人儿,格外讨我们家老爷喜欢,她随口说一句话,我们老爷就记在心上。”
江堇姝一愣,这样的话太过私密,不大适合说给她听吧?
再者,白姨娘?
只听姚夫人下一句便问:“你可得罪过她?”
江堇姝立时就明白了对方用意,做出一脸茫然:“夫人知道,我来府城时间不长,好多事儿都不清楚呢,更遑论是夫人家的事儿。这位白姨娘,我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得罪。”
“如今顾公子拜了章老先生为师,将来肯定要留在府城,你难道不陪着?既在府城,有些事儿就该多留心。那天我也是听人说,白姨娘跟身边儿人嘀咕,似记恨着你们家,打算在我们家老爷跟前儿嚼舌。我便人让人故意漏了口风,说要下帖子请你,她那边有顾虑,这才作罢。”
“这……这可是无妄之灾了。虽不知缘故,但这回多亏了夫人。”江堇姝心知对方是故意卖好,她也只能接着。再者,她也因此知晓了,白寡妇果然心有不忿。这里头牵扯到白姨娘,既然那般受宠,定然跟正室姚夫人有矛盾,指不定什么时候寻了空子,又要作妖。
“一点子小事,客气什么。”姚夫人笑笑,这才状似无意的提及:“我听你婶娘说,你外祖家是京中的?还是国公府第?”
“是,先母出自荣国府,已逝的荣国公是我外祖。”
“原来你是荣老国公的外孙女,怪不得容貌气度不似寻常。我记得你父亲是武职,好像就是荣国公旧部,能得老国公以爱女许之,可见对你父亲的赏识。可惜……”姚夫人赞了一声,面露迟疑:“你出嫁,你外祖家可知道?”
前言后语一联系,话中之意很明白。
有那等显赫的外祖家,怎会嫁寻常镇子上的耕读之家?
姚夫人岂会不知内情,不过是拿话往贾家上面靠罢了。
江堇姝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带着点儿无奈:“我自小到大就没见过外祖家的人。幼年时听先母提过,早年还有往来,但后来家逢变故,先母又病了,都是婶娘掌家。再者说,外祖父也没了,外祖母年岁大儿孙多,自家事情也繁杂,早不管家。我们两家隔的又远,也不知哪一年开始就没走动了。”
话捡着好听的来说,但也算把实情都讲明了。
且彼此都清楚,贾氏乃是庶出,生母早没了,作为嫡母的贾太君顶多是面子情,都出嫁多年了,夫家又不争气,哪怕贾太君不说话,守门的下人都把江家看轻了,还怎么走动?
那句实话讲,那等国公府第,以江家的家底儿想走也走不起来。
当然,江堇姝明白,指定是没能得着好处,否则江松夫妻俩哪里舍得断掉这门姻亲。
从原著中看,两家断掉联系时荣国府管家的是二房太太王氏。王家乃是督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从歌儿里就能看出王家的财势,且王家对女儿的教育不在诗书,而是管家理事,因此王家女儿是能干,却也过于看重钱财,好比在贾府的王家姑侄,王熙凤敛财的桩桩件件背后都有王夫人的影子。
王夫人既管家,那人来客至、年节礼物等都由她料理,江家的节礼必也是先经她的手才到贾太君那里。贾太君唯一放在心上的唯有嫡亲的女儿贾敏,庶出的姑娘养大出嫁已是了结,哪里惦记呢,王夫人回不回都一样。
江家的东西不贵重,王夫人估摸都懒得瞧一眼,江家若要求事儿,也会被搪塞。一来二去,没有实惠,加上送礼也不容易,只要漏过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慢慢儿这门亲戚就不走动了。
谁让掌家的是婶娘周氏呢,荣国府再好,又不是周氏娘家。
江家大房夫妻都没了,三个姑娘都要外嫁,江家二房做主。
因此,在知府夫人提及荣国府,明知对方意思,也能从中得益,但周氏心里头就是不舒坦,还有隐隐担忧。若江堇姝借着外祖家立起来,难道不会翻出以前的旧事儿?偏不敢得罪姚知府。
姚夫人听了江堇姝的话,一脸的不赞同:“这可就是你母亲的不对了,再怎么着,娘家不能不往来啊。咱们女人一辈子依仗的是什么?除了丈夫子女,就是娘家。远的不说,若是你外祖家知道,你如今也不会……好在你时运好,顾公子争气,否则这辈子多难啊。”
江堇姝只淡淡说道:“理是不错,但事已至此,我又已经出嫁,荣国府那等显赫,又山高路远……”
“亲戚间走动,在乎的就是份心意。路途是远,若单为送节礼走一趟,着实难为你。正好,我们家有个故交八月里嫁女,我们要去送礼,可以帮你捎带些东西,你派个人跟着,来去最多一月功夫。”
就算江堇姝不是原主,听了这话也有些脸发红。
十来年不走动的亲戚,突然间就要重新去认,两家家境天地之别,怎么看都是打秋风去的。最关键的是,这件事儿还不是她愿意,而是被人‘强迫’,心情着实微妙。
若不是念着顾庭要读书,忌惮姚知府,她真不想去“攀附”贾家。
江堇姝故作迟疑和为难:“这……夫人容我想想。”
“也好,想通了告诉我一声。”
姚夫人把她送到巷子口。
江堇姝跟柳叶儿往家走,刚到院门口,正遇上顾康从里面出来。
顾康拾的齐整,神奕奕,看到她脚步一,笑嘻嘻的道:“四弟妹回来了。”
江堇姝侧身避让:“三叔出门?”
“对,跟几个朋友约好了。”顾康眼睛不安分,从江堇姝脸上又溜到柳叶儿脸上,直到江堇姝冷然瞥来一眼,这才讪笑着跑了。
柳叶儿不痛快,又纳闷儿:“这康三爷又往外跑,该不会又是一晚上不回来吧?二娘子也不管管,不怕康三爷又去赌钱?”
根本不必猜,顾康不赌才稀奇。
江堇姝可以拦着他,但这种屡教不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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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懒得多神。顶多再过几天顾序就会过来,到时候二房就要回镇子。
柳叶儿进门后看了一圈儿:“四爷还没回来。”
这时听到西侧一个房门开了,陈氏红着眼出来,看到江堇姝也没打招呼。房门开启时,听到屋子传出低低的哭声,还有白氏的劝解。陈氏由丫鬟扶着,直接回房去了。
江堇姝清楚怎么回事儿,没理会,也回房歇着去了。
西侧屋子里,顾香秀越哭越伤心,白氏怎么劝都没用。
白氏又把陈氏骂了几句,怪陈氏没看好姑娘,又直叹气:“香儿啊,别再哭了,仔细哭肿了眼睛。”
“我、我丢死人了,以后可怎么办啊。”顾香秀抽抽噎噎,带着绝望。本以为这回来府城能找个如意郎君,谁知出了这么一桩事儿,女子最要紧的清白名声没了,以后哪有好人家愿意要她呀?
“又没人知道你是谁,以后咱们回了家,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别怕。”
顾香秀却哭的更大声。
她就是看不上镇上的人家,一心想嫁个府城的,这下子全没了。
第36章第36章
晚饭后,案上又加了灯,顾庭继续看书。
江堇姝闲来无事,因着顾庭在,也不好打坐修炼,干脆看看书打发时间。为着方便,书案后面靠墙立了书架,一开始书少,现在却是满满当当,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她不耐烦看诗书,又不用做学问写文章,只捡山川游记民俗故事之类的翻翻。
选好书,她直接坐在顾庭对面。
顾庭目光从书上挪开,盯着灯光下映照出的人,半天没眨眼。
江堇姝岂能没察觉:“想什么呢?”
顾庭面上一红,忙将书举起来遮住脸,片刻后又放下:“堇姝,你先睡吧,我晚点儿睡。”
“白天时间那么长,何必晚上用功,对眼睛不好。你也早点儿睡。”现在顾庭就是初学,又不需要考试,再加上他几乎过目不忘的本事,真没必要这么刻苦。
顾庭却说:“老师给我安排了好多功课,我怕完不成。”
“放心吧,时间够用的。”
顾庭想了想,点头。说到底,他自己不是没计划,心下对读书也有成算,只是刚刚拜师,深怕做得不好让老师失望。
决定听从她的劝解,顾庭心下一松,笑问道:“堇姝,游湖好不好玩?”
“你想去吗?”江堇姝以为他又犯馋。
顾庭摇摇头,一本正色道:“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读书比别人晚,需得付出多倍的努力。老师按照我的底子安排了不少功课,我明天还要去听新课呢。”
……顾庭是真的长大了,哪怕偶尔有些言语举动显得幼稚,也不过是他的性情习惯。
虽说如此,很多时候江堇姝总会忽略他成长的事实。
迟疑了一下,她说起姚知府的事。在先前她真没打算告知顾庭,不是要隐瞒,而是潜意识里还把顾庭当做孩子。既然如今他的确长大了,这件事到底跟他有点干系,他也是有知情权的。
“……姚夫人的话,你怎么看?”江堇姝也是有心拿这件事考量他,看他的心智到底成熟到哪个地步,顺便看看他的行事。
顾庭听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借着就是沉默。
估摸着半盏茶的功夫,顾庭说道:“京中荣国府,我听说过,金陵四大家,很有名。许叔之前提过,说荣国公是你的外祖父,但两家早就断了联系,没想到姚知府会那般惦记。”
江堇姝颇为诧异:“你知道荣国府?”
就算顾庭现在脑子明白了,但时间还短,以前的顾庭只关系吃喝玩,哪里对别的事感兴趣。再者说,他们又不在京中,离金陵也远,寻常百姓谁去关注那等显赫高门的事情。再者说,顾庭又不是那等喜欢说嘴听闲话的。
顾庭道:“我找许叔打听的。那天拜师的时候,姚知府跟老师说话,有很多事我都听不懂。我觉得我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老师也说不能读死书,若将来想要读书出仕、科举做官,不仅要了解官场,还得了解民生。许叔打听的消息很全面,讲到京中权贵的时候提到一门两国公,顺带说了金陵四大家,我这才知道堇姝你原来还跟荣国府有亲。”
这么一通话听下来,江堇姝不得不正视眼前的顾庭,面容清隽,神色清明,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再也不是傻子了!
江堇姝反问:“那你觉得事情该怎么办?要应下姚夫人么?”
顾庭没答,又反问她:“你想跟荣国府重新走动吗?”
“不想。”江堇姝实话实说。
顾庭听了就笑:“那就不走动。”
江堇姝皱眉:“我是担心姚知府心中不快,以后会给你使绊子。”
姚知府兴许顾忌着彰泰不敢明着报复,但暗中使手段防不胜防。
“他不敢,他也没机会。”顾庭耐心解释:“老师跟我提过姚知府。姚缙是寒门学子,家族没什么助益,能够走到如今,多得益于他的恩师和岳家。但他本身能力平平,做到从四品知府已是不易。今年是姚知府第三年任期,政绩平平,哪怕治下出过祥瑞,升迁也难,最多改任。估计他自己也明白,所以才病急乱投医钻营到你这儿来。”
“你知道的可不少。”江堇姝有点儿愣愣的,隔着张书案,朝夕相对的人似乎一下子陌生起来。
眉梢动了动,到底很快适应了。
“我现在知道的可多了,堇姝以后有什么不清楚,你可以直接问我!”顾庭这么一笑,又带了两分傻气。
“那我明天去见姚夫人,把事儿回绝了。”虽说姚夫人肯定会脸色难看,但本身这件事就是顾虑到顾庭,顾庭都表态了,她就没必要再难为自己了。
“不用直白拒绝,就说跟我商议的,两家十来年没走动,不好贸然登门,打算寻到合适的机会再亲自去拜访,否则未太不诚心。”顾庭脑子转的很快,马上给了方案。
江堇姝一听,这说辞不错,再加以润色,哪怕知府夫人不高兴也拿不准她到底真心还是假意。
“行,就按你的意思办。”
在江堇姝的催促下,顾庭早早儿上床安歇。
两人自成婚后,除了新婚那晚例外,每回都是江堇姝睡外,顾庭睡里,一人一条被子。躺好后,江堇姝帮着顾庭掖好被角,吹了灯。
黑暗里,顾庭睁着眼没睡。
夜晚对江堇姝的视力影响不大,更别提顾庭就睡在边儿,还盯着她看。
“怎么不睡?”
“堇姝,我们不是夫妻么?为什么分开睡?我听人说,夫妻都是睡一个被窝。”
“……现在这样不好么?”考虑到顾庭已经不傻,她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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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出哄孩子的话。再者说,顾庭今晚提出疑问,肯定不是临时起意,指定早就疑惑了。
顾庭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儿委屈:“不好,我想和睡一个被窝。”
江堇姝心头一跳,再三确认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才说道:“我怕热。”
顾庭好一会儿没作声,就在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听他说道:“那等天冷了再一起睡,我给你暖被窝。”
敷衍的应了一声,总觉得顾庭有点儿可疑。
应该是想多了,顾庭傻了十八年,好转也才一月功夫,能条理分明的思考处事已不容易,怎么可能一下子多了花花肠子呢?他本来就是个简单纯粹的人,就算想变坏,也得有诱因,他每日就在医馆、章家之间来回,谁能影响他?
估计还是孩子心性,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改掉。
次日,送顾庭出了门,顺便让许叔去知府衙门递了帖子。大户人家讲究,登门拜访要提前递帖子,以示尊重,也方便主人家抉择要不要见客。知府夫人肯定愿意见江堇姝,但江堇姝可不热切。
知府夫人果然心急,没等隔日,直让她下午就过去。
江堇姝去了。
见了姚夫人,便把商议好的说辞说了:“……这也是我家四爷的意思。我想四爷顾虑的有道理,虽是亲戚,但毕竟十来年没来往,哪里好贸然就拜访?况且单送东西人却不到,这实在是失礼的很。我们本就是小辈,又这样轻慢,让外祖家如何想?所以只能婉拒了夫人好意。夫人也放心,我家四爷说了,得了机会他会亲自去外祖家登门拜访,这么些年没联系,我们小辈也要请罪才是。”
姚夫人本以为事情十拿九稳,谁知道……
原本热情的面色变得淡淡的,嘴里倒是没说什么,揉揉鬓角做出疲态,江堇姝便识趣的告辞。
“一时乏了,不能多招待,庭娘子多见谅。寒露,替我送送庭娘子。”姚夫人态度虽淡了,嘴上依旧客气。
待江堇姝走后,姚夫人没再掩饰,怒气满盈,带着焦灼:“真是不识抬举!”
偏生对方言辞在理,总不能把脸皮撕破咄咄相逼吧?顾家江家时不必放在眼里,却不能不忌惮章家。
姚夫人气了半天,这才怒气渐消,叹了口气:“事儿没办成,老爷那边倒罢了,就怕有人拨火儿。”
身边的陪房彭立家的劝了几句,又道:“夫人,可要盯着白姨娘那边?”
姚夫人思忖片刻,吩咐道:“庭娘子来的事儿,漏个信儿给她。”
话说着,姚夫人抓了身边的茶碗摔在地上。
彭立家的一惊,瞧见她眼底划过的阴狠。
姚夫人面上无波,就好似摔茶盏的人不是她。小丫头把地上的碎瓷片子拾了,又重新捧了茶来,姚夫人便把茶端在手里细品。
彭立家的是姚夫人陪房,未出嫁时是其贴身丫鬟,几十年相处,岂会不知她的秉性。再者说了,能在知府的内宅里做主母,辖制住一院子姨娘通房,能是菩萨人?
“夫人放心,这事儿我必然办的妥帖。”
第37章第37章
姚知府的内宅,除了正室姚夫人,另有三个姨娘,几个没名分伺候的通房丫头。姚夫人只有一个嫡子,但府里还有两个庶子、三个庶女,庶子的生母早死了,两个庶子是在她跟前儿养大的,吃穿用度都跟嫡子一个样儿,提起来谁不赞叹?便是姚知府也对她分外敬重。
姚夫人自不是蠢笨之人,庶子可以养,却始终没把人记在自己名下。
如今的三个姨娘都年轻,无子傍身,姚夫人却是连孙子都有了,根本不惧她们,谁知一个大意,养出个隐患出来。
白姨娘就是府城人,原是秀才之女,可惜家风巨变,父母亡故,债务缠身,险些就被拉到花楼卖掉了。也合该是她的运气,那天姚知府闲来无事在城里逛着,撞见了,这后头的事儿就顺理成章。
白姨娘进府刚满一年,才十六岁,容貌并非绝美,却是肤色白细、身似扶柳,瞧着好似娇花照水,楚楚动人。这位白姨娘又是个有心思的,说起话来细细柔柔,解语花般,姚知府把人疼的什么似的,好东西可劲儿往这儿送。
最初姚夫人只是瞧着膈应,可前些日子白姨娘有了身孕。
姚夫人在内宅多年,十分沉得住气,也决计不会贸然做傻事。别说白姨娘肚子里不知男女,便是个男胎又如何?姚夫人都有孙子了,而白姨娘便是得了儿子也不知能否养大呢。
道理是如此,但白姨娘这人,着实碍眼。
另则,上回大孙儿病得蹊跷,哪怕没查着什么,姚夫人却不敢大意。
姨娘们的住处在正院旁边的小院子,白姨娘最得宠,住了最大的一间。正是晚饭时分,丫鬟们送来饭菜,白姨娘先问了知府的去向,这才用饭。
饭毕,有丫鬟端来茶,低声说了件事儿:“方才去厨房取饭,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提了一句,好似说今儿夫人打碎了一只茶碗。”
“什么时候的事儿?”白姨娘问。
“就是庭娘子走了之后,有小丫头拾了碎瓷片出来。”
“还有什么?”
“那边派人去厨房传话,说夫人胃口不好,不要别的菜,只选清淡素净的两样送去。”
白姨娘轻笑:“居然连饭都吃不下,可见气的狠了。她这是恼了庭娘子,倒是正好,前些天的事儿没办成,我姐姐还气着呢。”
提到娘家姐姐,白姨娘也恼,却也不能不管。她们家只剩姊妹两个,长姐虽名声不好,可对她实心实意的好,如今她得了势,岂能对其不管不顾。再者说了,长姐那边还跟贺家三爷缠在一处,若两人的事儿成了,对她的处境也大为有益。
“那、姨娘的意思是……”
“不好明着来,就算这边不管,还有章家呢。反正铺子也拿不回来了,左不过是出口气,你去问问我姐,看她想怎么办。”
白寡妇是年轻守寡,无儿无女,最初是在府衙附近租了屋子住,后来跟贺三爷有了首尾,才哄来一个铺面,别提多滋润。谁知好景不长,贺家三爷的那位少奶奶知道了,哄不回贺三爷,就让娘家施压。贺三爷躲了,可怜白寡妇,若非妹子正得知府宠爱,只怕当街就给赶出来了。
这以后,白寡妇心里就存了气。
先前人们议论她勾搭男人她不恼,反觉得那些人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可被人赶出来她就气坏了。最初她跟贺三爷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她也只打算弄点儿钱傍身,可经了这件事儿,她是咬了牙要进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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