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承欢艳志(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鹤
她醒了。
眸光闪动,混混沌沌的黑眼睛里似乎还不能辨认眼前这人。
他停了运气,轻声呼道:“小春?”
这声音,不是干爹的。
小春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第二个念头这人是杀了他干爹。
她没了力气再睁眼了,头垂下去,没有闭上眼,只是颓废,再定睛一看底下,有个巨长红物抵住自己的裸身……她几乎本能地弹跳开去,胡乱抓一把就往身上遮,大哭大叫:“你滚!你滚!你别碰我!你是个疯子……”
穆罕昭刚还有光的目光便沉下去,一把执了她的腕:“你让朕滚?你让朕滚?你知不知道没有朕,你就死了?”
卫小春痛苦地别过脸去,从尘埃里发出气绝一声:“我宁愿我死了,你赐死我吧……求你,杀了我!”
“杀你?”穆罕昭阴沉一笑,脸上又恢复往日邪魅又病态的神情,向前一扑,把个小白兔扑倒在底,用自己的肉身压住她的,蜜色的金黄和底下的牛奶白交缠。
“我怎能杀了你?你是我亲妹妹哪……”他不顾她挣扎,按住她的肩膀,就去她脸上亲也不是亲,是啃,是咬,是蛮暴地又如兽一样的舔,他好不容易见到这样鲜活、又会叫又会哭的她,他便起了性,那底下蓬勃烫手不可一世。
“救命!”卫小春似用了全身力气,但是她也知,她干爹再也不会来了,想到这,绝望,痛苦,一种人生悲壮感,就全都涌上心头,猝不及防,她一口鲜血喷出,穆罕昭见此,忙双手齐上,掰开她的上颚,她争不过,张了嘴,里面已血肉模糊。
穆罕昭气得发狂,撤出一只手就打她,啪一声,鲜血又一口:“有志气是吧?咬舌自尽是吧?我让你死!让你死!”他发起狂来,捏着她的脖子,似是捏一只鸡,掐得她脸色涨红,直翻白眼。
就在她气息全无的一瞬间,忽地败下来,穆罕昭松了手,那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深深淤青,卫小春狂咳不止,上气不接下气,一口吸气一口吐血,血染了满床衾被,触目红滟。
他趴在她身上,舔她,舔她脖子,舔她的嘴唇,她的血,吃在他嘴里,他忽地开腔唱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卫小春哭,却没眼泪,叫,嗓子火辣辣得疼,叫不出声。
她瞪着无神的眼睛看向别处,似是窗外的景春逝了。
穆罕昭低低说:“小春,从今往后,你都别闹了罢。”
下一章上个重口的
另外感谢细心天使帮渣作捉虫!渣作没有存稿,天天裸奔,难有笔误或者不顺的地方。
谢谢指出!真不知道这里有木有发红包系统
第二话春物撩人(20)入双娇
春眠娘娘苏醒,后宫大为震动,各路嫔妃娘娘都以探望的借口想来一观那位神秘娘娘的真容,却又被皇上一道指令都给禁退了凤仪园,谢绝来客,春娘娘也可不必行后宫请安之琐碎礼教束缚。
说是独宠,却也不是。
几日后,有凤仪园的宫女泄露了点风声那春眠娘娘被绑在闺房的床榻中央,四肢被绫缎捆绑,嘴巴上勒了一条绳子以防咬人,扒得只剩下一段肚兜遮羞,下面都空裸,脚丫都露在外面,平日也只有贴身宫女可出入喂食米汤和药膳。
这话一走,就走满了后宫,起初羡妒春娘娘独霸圣宠的嫔妃们也不敢再言语,反而猜度起那位病秧子皇上的特殊情趣爱好来。
皇后是个软性子,常年吃斋,对外界不闻不问,也跟那穆罕昭早没了床笫生活,只遣了敬事房的孙万兴去提点皇上应以大契子嗣后代为重,切不可一味任性。
皇上批了几日奏折,头疼,忽想起先皇重用厂臣批红的道理来,但自他登基,东厂那一派势力也被他拔去不少,废阉势力壮大,太监在宫内势力大不如从前,却滋生新的问题,底下重臣党羽势力崛起,外族大英又屡屡试探边境,倾销鸦片,内外勾结,内忧外患。
孙万兴捧了牌子进来时,他倚在榻上,点了大烟,时不时吸一口,他虽有秘经护体,却常年被这大烟熏染了身体,戒不掉了。
“皇上……”孙万兴老了不少,权力也没先前大,整个人卑微得像条狗。
穆罕昭看他托盘里的那一溜牌子,实在没个兴致,最后还是翻了冯莺莺的“迎妃”的牌子。
翻她,是要她帮他个忙。
再说卫小春,她整个人消瘦一圈,因长期受折磨,人时而清醒





承欢艳志(H) 分卷阅读35
时而昏迷,摆了个大字型的赤条条地躺在床榻上,动不得,呼不出,半开个嘴,呼吸连着气喷薄急促。
她似是睡着了,眉头却皱得紧,有人来了,她知道。
那人伏在她耳边小春,春儿你下面可真嫩滑……她裙下打着赤腿,空荡荡,却忽地被人着掌,温热,揉动,在她穴口处涂抹一层清凉又刺辣的油膏子,她睁不开眼睛,却觉身子轻飘飘。
再一睁眼,有人摸她,摸她的胸尖,床头有人在剧烈晃动,她微微开眼,却见有人张了大口在一条紫红物事上出入自如,被吸之人裸了半身,向后仰着,伸过一手,正用手指在她的裸乳头上打圈夹捏,见她睁开眼睛,便翘了翘嘴角:“小春……”
身子似是一跳,热痒甚至是一种痛从底下钻到脑门上,等卫小春看清了,那正含巨物的女人转过脸来看她,唇涎欲滴小春,皇上同我候你多时了。
卫小春心下一凉,眼前发黑,便见那男人和女人朝她扑来女人含住她的乳,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舌尖伸出两条岔来,像一条蛇,游走全身,刺激她每一条神经,那男人则一边撸弄自己,一边摸向她的穴口。
“唔……”她奋力一呼,却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音节来。
她抵不住,底下也因涂了药,此时浓汁滚滚,憋不回去,在他的手指轻轻揉动肉珠的一瞬,她便抻了两腿,使劲儿一顿,一颤,泄了一穆罕昭一手,穆罕昭噙着笑,把手指当着她一根根舔干净,吃得津津有味。
羞耻侮辱但同时,她身体发胀,想要的更多,越羞耻越想要,卫小春眼泪又淌下来了。
冯莺莺跨贴到她身上,细细吻她,安抚她,用她的牝户贴紧她的,穴对穴,水流水,冯莺莺黏住卫小春的幼毛,使劲儿夹贴:“小春……不怕,莺莺姐让你舒服服地伺候皇上,你看,皇上多疼你……生怕让你受了疼,让我来开导……咱俩一齐让皇上一……看皇上更爱哪个?”
说罢回头冲穆罕昭一笑:“女孩子嫩的呢,皇上下力柔一点……”
穆罕昭从后面缓缓接近,贴近冯莺莺,不急着入,从后面同她亲,亲得水津都流淌到小春半开的唇角上,离得近,小春没法不看那二人的舌勾魂绕,底下却忍不住本能抬了抬,贴得冯莺莺的肉壁紧了一些。
冯莺莺轻轻把屁股打圆,把个巨乳对上卫小春的乳尖儿,摩挲碰撞。
小春受不住,动不了,却本能地抬屁股,冯莺莺笑了,媚眼如丝:“皇上……那小春儿啊,发春了……快给了她吧……”
穆罕昭扶了自己的胀紫物事便插,二穴水淋淋,上下贴合,摩挲生热,他也看不出来是谁的穴,红了眼就往里进,冯莺莺吟哦一声陛下!
他入错了穴,却不管不顾了,压了她便前后抽插,却两个巨大卵蛋一下下撞向小春的穴口,小春也跟着呻吟,那二人把她压得实在透不过气来,大汗淋漓,乳房胀痛,被无意抚弄和撞击的穴口逐渐肿胀、撑开,一下下,吸着冯莺莺和穆罕昭的往下淌滴的淫水。
穆罕昭虽干着冯莺莺,却一直注视卫小春,见她面色潮红,两眼迷乱,便腾出一只手伸到下面,找到她的小口,不吹灰之力就入了进去,那穴口如同终于得了喂养,拼命咬住他的手指,使劲儿往里吞拽,似有蛮力,搅动吸吮穆罕昭的肉棒在冯莺莺美灌养的穴里自是妙,肉褶刮肉棱,层层包裹,膨胀,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尝鲜,他那日为她疗伤,已是损了大阳,闭关锁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他才得以修复,现在刚出炉,可是要一试他这亲妹子的肉穴。
想罢,抽穴离身,再一用力,找到他手指的方向,腰子一沉,就结结实实地贯入,卫小春闷声一哼,不知是喜还是悲,只淌了热泪,喉咙呜咽。
她身子火烫,滚滚欲烧,底下更因得了一硬物而旖旎万千,水淋肉头,吸吮肉眼,可她的一颗心,偏偏坠入深渊。
临了此刻,只得闭上眼睛,想象那人不再是穆罕昭,而是她日夜思念的干爹。
干爹干爹我来找你。
男人被穴中蛮力拧搅,差点关难守,停了停,才能自如抽插,幼滑鲜嫩,那滋味,妙中之妙,好几次,他都忍不住顿住,嘶嘶一声,忍了大汗滚珠,脸色涨红。
冯莺莺被狠插了一番却没临幸,自是不甘,也受不了,跟着一起动,臀肉撞着二人,使那一条硬柄倒来了个九浅一深,穆罕昭狠狠捏着她的奶,似是报复,她便浪叫:“皇上……干得小春如何……小春的穴儿好还是莺莺的穴儿好……嗯?”
穆罕昭被小春的穴肉箍得紧实,肉头被她穴眼深处挠得火烧火燎,每次抽拔,都了些力气。
他不得不回应:“春儿的穴儿深幽又狭窄,甬道稚嫩……让人干了还想干……朕抽不出来了,嗯……朕不想拔出来了……朕想死在她穴里……她夹得我好紧啊,莺莺……”
冯莺莺有了醋意兴奋交织,向后伸手,捏着他的刚臀,往下探,把他那物生生拽出来,又抵入自己莺莺的呢?
穆罕昭被她这小心思弄得烦,他没干够小春,却又被她抢去,只得按了她,狠狠干“莺莺的穴儿也好,弹性有致,柔软易,穴道浅肉眼大,吸得朕舒服、顺畅……”
“跟小春的比呢?”
“各有各的好……”他加了劲,一把把她翻过来,让她仰面在一旁,抬起她腿儿,并了小春一起,他则立在榻边,狠狠干一个,再换另一个。
但他总是给小春,最温柔的力量。
冯莺莺不满足,缠着他上来,他便抱起她,站着,按在床上。
一边,那冯莺莺一边气喘吁吁地淫叫:“干死小春了,哥哥干得小春好舒服啊……”
穆罕昭发了狠,使劲顶弄十几番,直至把她得直翻白眼,昏厥过去,他也差点把个命根子折进去。
这才抽出来,上了床,贴压上了卫小春小春……小春……卫小春被那冯莺莺叫得已昏头转向,底下水汤滚滚抑不住,直至再次被塞满,她才觉得又回到地面上,有了结结实实的碰撞,肉和肉壁的激烈交战,他没有声音,只一下下撞她,入她,她则瞪大眼睛看他,肉是轻飘享乐的,魂却在质问他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哪!
他读懂了她,他和她血肉相连,当然懂。
他不说话,沉默地打桩,似乎只一件事,是他要做的他不管,他不顾,他只要他这亲生的妹妹,他想要的发狂日日夜夜,不停




承欢艳志(H) 分卷阅读36

忽然,她感到他肉棒打旋,肉芽对肉头,他全身一颤,迅速拔出,他念他是她哥哥,只把一腔水涌向旁边冯莺莺的穴内,但他始终看的是卫小春,边看她,边在另一个穴里喷涌。
卫小春也瞪着他,因她那一刻,全身战栗,底下爆发一喷液浆。
他有多想要她,她就有多恨他。
下一章乃们的督公就上线了!
本想这周末完成的故事看来又要多拖两天了
故事结局
第二话春物撩人(21)通外谋
大契穆罕一氏,戊戌年,内战频发,民不聊生,又有大英国屡屡入侵,割地赔款,大烟盛销,军队羸弱,国运日益衰退。
转至又一个春,金陵地界起了个当铺,明面是当铺,暗地里做买卖鸦片的生意,也因此,店铺出入皆为权贵、富贾和洋鬼子,昼夜络绎不绝。
那当铺老板是个打扮时髦的男人,挽了辫子,穿时下最流行的小马褂和长袍。过了午,在柜台与人算一毛貂绒和金镯子。
从东至西,来了群人,打头那个,打扮不俗,虽背光而行,看不见人的面容,却见他戴一浅色草编礼帽,一只小圆墨镜。后面没有长辩,只见帽子底下露出白发发梢,穿白玉开襟长卦镶银蓝滚边袍,金丝边高靴,瘦长挺拔,步伐稳健。
当铺老板老远瞅见了,只招了手下,推了柜前客人:“歇店了,明儿个来吧。”
店内清人的功夫,一行人已行至店门口,没入槛,老板便出来迎那打头的一个,拱手低语:“贵人您里边儿请。”
那人不说话,只迈进去,后面随从便也跟了老板往当铺的柜台后面去,穿过一趟四合院,便入了一间祠堂,堂前摆了财神爷的像,掀开底下供柜,隐着一块木板子,挪开木板,一个地窖便入目,老板便引来者入窖,地窖垒了石阶,众人便一步步走进去。
地窖内四壁放了支柜,全摞了一堆箱子,老板上前一个个箱子打开,回头对那来者微微鞠躬:“督公……您要的货,全都在这里……还有部分放在徐大人那里。”
来者摘下墨镜,眉目冷冽,微微一睃,低声命令:“验货。”
随从一拥而上,来到箱子跟前,从里面拿出长枪、短枪,火药和炮弹数十,小心检验。
那边老板对那来者笑了,露出一排金牙:“督公,我可是您亲儿子,您怎地对我还是这般小心。”
卫琨抽了抽嘴角:“老金牙,你是全金陵最老的狐狸,我对你做事,当然放心,只是……此事规模实在大,不可掉以轻心。”
“那是,那是。”
老金牙笑得狠了,金牙越发闪闪发光,那金牙倒不打紧,一颗颗的金牙里还藏着一粒粒价值连城的珍珠,他这点小心思,卫琨都知道,只是不轻易戳破人人爱财,乱世出枭雄,老金牙贪财,但贪得有道,贪得机灵,这种人,卫琨欣赏。
卫琨见随从回馈一个肯定的信号,脸色淡淡地浮起一个笑,一会儿就不见了,又说:“北边情况如何?”
北边就是徐大人的地方,想当年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塞北,一路下了南洋,辗转联络,又重谋大计,这些年,谁吃了什么苦,也都不提了。
“货都藏在冰窟窿里,他的人都跟冰山的野兽似的,这些年训练得越发生猛,下了山便能吃了那虎。”
那虎,便是紫禁殿里坐着的那位。
卫琨挑了挑眉毛,没说话,往外走,边行边说:“大英总督几时来?”
“很快,您上堂坐等片刻。”
卫琨领了人去上堂,外面也立了一排保镖,不一会儿,那老金牙便带了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进堂,卫琨站起来,伸了手与对方相握,用流利的大英语言说幸会,总督大人!
对方也客气笑道幸会幸会!
堂内无人听得懂这二位的语言,便也都没回避,那大英总督早耳闻卫琨的大名,今见了本人果然仪表堂堂,语言流利,气质非凡,是他们自接触大契国以来少见的人才,自是分外喜悦,说不几句,彼此便相熟,相谈甚欢。
大英总督依了大契的规矩,仍尊称卫琨“卫督公,您的革命意愿早已得到我们大英帝国的女王支持,女王愿携卫党革命大契一臂之力,大英愿与卫党签订契约,军队、军舰,外围支援以及火药,大英帝国可支持,但作为条件,您党也将许诺打开国门,与大英帝国签署割地、通商以及每年上税的契约。”
卫琨并不在意,只云淡风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大契国数败退,不堪一击,但却也有重兵护城,攻城之艰,想必各位也都领教过,卫某人便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卫党成败,还得依仗大英支持。”
言毕双方便约定部署计划,大英出陆上司令和海洋舰队,八艘战船,包抄各个港口要塞,再从南上,可占领东南、西北以及华山部分地区。
最后,卫琨进贡一套宫内大殿的翡翠贵玉,又追了一箱子银子送与大英总督,大英总督作为交换,送了一车上等鸦片给老金牙作为回报,当夜,老金牙一高兴就在府上开了宴,珠宝美女一应俱全,这买卖也就成了。
席上,老金牙挨着卫琨坐,笑吟吟地陪喝几盏酒督公……哎呀,干爹!
当年哪,若不是跟着您杀出重围,哪有我老金牙今日哪!
干爹啊!若不是您当日提携给了我盘缠,哪有我在金陵这地界开得一方天下!
干爹哪,干爹!小顺子一辈子都跟您!
卫琨斜睨他,弓起手指敲他一记响栗:“你抬眼好好瞧瞧,现在是什么时令!还提什么小顺子?谁是你干爹?你可看清了,那大英总督,那千金万银才是你干爹。”
这时,台上走上一个女伶唱《思凡》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那男儿汉。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
老金牙笑嘻嘻地瞥卫琨,卫琨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注意到老金牙的笑老金牙,笑意何来?
“您瞧这台上的丫头,是不是像个熟人?”
卫琨拢眉毛,登时变脸,一记冷冽眼刀飞过去:“混账!”
老金心里暗叫不好,嗔怪自己多喝了两杯就忘了大忌,吓得腿软了,直接跪下去:“干爹饶命!”
想了想,又不在宫中,怎地这样怕?
卫琨哼了一声,半天不语,抿着嘴,脸色阴沉,一直看着那台上的人,不知想什么。
“今儿我多嘴!”老金牙跪着猛扇自己两刮子,又笑:“督公恕罪。”





承欢艳志(H) 分卷阅读37
琨支了头,把头上那顶帽子摘了,齐耳短发尽是苍白,他拢了拢头发,不着痕迹地问:“可有消息?”
老金牙知他心事,这几年帮他联络上了大内的孙万兴,用典当的方式一直通信。
前几年带来的消息是卫小春被穆罕昭绑了奸了,招赘成妃,可没几日,又说卫小春得了场大病,瘟疫,谁也不敢靠近,再后来据说吸了大烟,整个人也疯疯傻傻,被穆罕昭打进冷宫里,锁在金圆寺里。
不管是什么消息,只要关于卫小春,卫琨听了都会发病,发病从一开始吐血到后来杀人再到近来的沉默。
老金牙不敢隐藏半点,只得忙回答:“孙万兴这几日没带太多消息出来,看情景……那小春是凶多吉少了。”
卫琨面上无表情,手里的杯盏却啪一声捏碎了。
老金牙又一惊,腿站不起来了。
卫琨的随从拿了帕子递过去,他没接,只是抬起手,在暗影里舔了舔手指上的腥血:“大英总督还在,咱怎地也要陪完这场戏折子,作践自己下跪恐让英人看了耻笑,你快起来罢。”
老金牙只得颤颤巍巍起身重新坐了,扭头看戏,不敢再提其他。
却不知,他脸扭过去的瞬间,卫琨麻木的脸上淌下一行泪来。
人只道,卫党与外敌窜通,戕害百姓,敛财卖国,他卫琨更是个卖国贼、大汉奸,发国难财……却不知他只为她而去,若生,一起生,若亡……他不敢想,大概自己也要亡。
小春,请你,求你,等等干爹罢。
活下去。
下一章,小春就要与干爹见面了!
四年茫茫,再续前情!
第二话春物撩人(22)灭契国
酒罢席散,夜入深分,山雨欲来风满楼。
卫琨躺在旧宅子的楼顶,这处旧宅不同以前那处豪华的私宅,这一处在僻静的地段,也是种了竹和黄花,却无人打理,他一出城,几月不归,回来便见草长漫腰,满野荒颓。
现如今,他也不在乎这些了,借枯灯弱光,低头闷闷, 执起手中旧物细细摩挲,那旧物不是别的,正是昔日小春的水粉肚兜,现已变旧黄,血泪斑斑,是他常年犯病呕出的血迹和泪渍。
如今,血没了,泪也干,卫琨只拿在手里愣愣出神,看久了,便把目光投到窗外,风吹窗格,呼呼作响,在迷蒙的夜里,他似乎依稀能看到那远处的一处塔尖。
塔尖在雨里静默。
塔中困一仆一主,那主披头散发,鬓角灰白,两眼枯死,坐于一隅,不动也不说话,仆是个小丫头,跟着受了些苦,却也不离不弃,端了粥到她主子跟前“春娘娘,您喝点粥……”
无声,只听风声。
宫墙里有人唱更,一声声凄厉,飘进风中,听不真切。
有人上楼,脚步愈近,那仆警觉,放下手中东西,拿了根棒杵候在门口。
楼道阴影中一闪,孙万兴的脸就在窗外的光里露出来,那仆便放下手里的棒,喊了一声:“孙总管!”
孙万兴摸黑见了人,又去寻角落的主。
“咱娘娘在这里……怎么样?您可是带来了皇上的消息?”
孙万兴叹了口气,看不清表情,摇头:“皇上这几日头疼得厉害,一刻离不了烟,恐是想不起娘娘来……”
说完往前一探,俯首凑近角落里的人低语“春子啊……不管你能不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只跟你说一句,你干爹已来金陵了……”
角落的人似乎动了动。
孙万兴端详半天,那枯萎的脸却没有任何反应,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她眼睛不眨。
转身重重一叹,嘱咐那仆人:“你好好伺候春娘娘,别有什么闪失,回头我再给你们添些衣物和日用来……”
那仆磕了头:“奴才谨记,总管大人若有机会见了皇上,请切切提一提我家小主吧!”
孙万兴嗯了一声,便匆匆下楼了。
皇宫里头的那个,大概是被这春娘娘折磨怕了,这春娘娘先得了害人的病,用大烟治好后,又得了癔病,犯起病来又闹又叫,疯疯癫癫,搁在哪儿也受不了。
1...910111213...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