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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njiewen
成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唱儿歌干什么?”
“哄你睡觉。”吴哲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开始唱:“小兔子乖乖……”
成才又好气又好笑,掀开被子跳起来就在吴哲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欠削!”
吴哲抓住成才的手腕一扭一拉,成才立刻摔在吴哲床上;成才隔着被子对吴哲一个锁喉,吴哲一手挡开……两人在黑暗中玩笑般的打斗,被子枕头都被他们打到床下去了。最后是成才压住了吴哲,一边笑骂“让你嘴欠”一边挠吴哲痒痒,吴哲边笑边在成才身下用力挣。
成才突然僵住了,吴哲一惊:“怎么了……”话音未落他就明白过来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成才的动欲动情。
今晚喝下的红酒好像刹那间全变成了最烈的烧酒,烧得吴哲脸热身上更热,一蓬火就骤然在身体深处炸开。成才正面红耳赤地放开吴哲,吴哲身体的反应却让他一怔之后心都快跳出来。
也许过了一千年那么久,又或许只是下一秒,成才重新抱紧了身下的人,心里花开成海。吴哲只听到耳边一声低低的呼唤:“吴哲……”然后有炽热的气息和吻落在自己面颊上。
虽然身上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脑子里,吴哲还是在欲望的烈焰中抓住最后一丝清明,一边哑着嗓子说“不能这样”,一边硬生生地用想拥抱的双手挡开了成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却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呻吟。此刻两人的身上都只有最贴身的衣物,快意像电流一样在每一寸相互接触的肌肤上奔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成了浇在火上的一勺油。成才几乎本能地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去蹭吴哲的,吴哲的身体果然迎了上来,极致的愉悦汹涌如潮,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喘息着弓起了身子。
吴哲是第一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对自己的失控简直有点害怕起来。身体里那座火山还在咆哮,吴哲却猛然发力,将成才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成才猝不及防,一下没稳住身,竟“扑”地一声摔下了狭窄的单人床。
吴哲想拉住成才却抓了个空,但听声音便猜到成才是摔在了两人打闹时落在床下的被子上。于是他放下心来,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也……”成才还没说完吴哲就打断了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狙击手的理智立刻回到成才身上。房间里一时静得不能再静,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吴哲咬咬牙,狠下心接着说:“用不着我给你背军规吧?这种事在部队是雷区,踩上去就会出事。”
就像潮水退去后狰狞的暗礁显露,欢欣与激情下的隐忧全随着吴哲的话泛上来,成才坐起身:“那……我们藏着掖着?”
吴哲长叹一声:“国外有句谚语说:世界上有三件事情欲盖弥彰,那就是咳嗽、贫穷,还有爱情。你想想,队长菜刀c3石头薛刚……队里哪一个不是厉害角色?摸爬滚打,寝食同步,你以为我们能瞒得过?”
成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小心一点。”
吴哲却毫不客气:“队里训练时说过多少次了?‘心存侥幸,必有大祸’!”
成才不作声了,捡起被子放回吴哲床上。枕头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成才摸了一圈没摸着,便索性开了灯。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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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刺得吴哲闭了闭眼,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成才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狙击手的锐利,正紧紧盯着他:“你是不是想说,咱俩到此为止?”
吴哲一动不动地看着成才,满心的酸满心的涩,连声音都是苦的:“成才,虽说部队里一般不会公开处理这种事,可也不会容忍,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中走一个。我不能让你就这样丢下你的狙击枪。”
明白吴哲原来在顾虑自己,成才松了口气,一边替吴哲捡起滚到床底的枕头,一边宽慰道:“我既然说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当然想过这事。我知道这事如果被发现,走的那个人肯定是我,所以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对队里说,是我把你拖下水的。只要我把责任都扛了,队里那么器重你,十有八九会把你留下的。
吴哲有点难以置信:“你舍得你的狙击枪?”
“我在五班就交过一次退伍报告。”成才简短地说了句。五班这个话题让吴哲沉默了,成才却微笑起来:“其实也没啥。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肯定要退伍了,所以对自己脱下军装以后的事想了很多。我报了自学考试的管理课程,也看了几本讲企业和企业家的书。我就不信,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难道我就一件事也干不成?”
吴哲的脸色还是不好看:“那现在呢?你真的愿意丢下你的狙击枪?”
成才的笑容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队长说过,为了不抛弃不放弃,有时也得抛弃放弃,我……”“成才!”吴哲猛地跳起来,他的眼神震得成才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特种兵多不容易吗?!你的狙击,我的光电,这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技能,也是国之利器!我们谁也没有权利为了私人的感情白白浪它!”
成才从未想过这点,吴哲的每一个字都像火一样烧灼着他。他定定地看着吴哲,吴哲的眼神锐而烈,那是一双军人的眼睛。
许久许久,成才才低声说:“吴哲,我知道咱们老a是国之利刃,能给祖国当一把最锋利的刀,我觉得挺光荣。可是,咱们除了是国之利刃之外,毕竟还是人,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感情?”
吴哲的声音也低下来:“成才,穿了这身军装,我们就只能首先是军人。”
责任总是那么那么重,欢愉总是那么那么轻,幸福总是那么那么短,悲伤总是那么那么长
成才心里,繁花落尽,一地荒凉。
吴哲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成才床上空无一人,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成才留下的字条上只有寥寥数字,说他先归队了。吴哲不死心地扑到窗前拉开窗帘张望,却只见夜色如墨,空街冷寂。
冬天的行道树早就落光了叶子,路灯光无遮无挡地照下来,可再明亮的灯光在冬夜里也总有几分凄怆。想必成才走到路灯下,影子便短短地落在他脚边,然后随着他的脚步,影子一点点拉长,直到他走向下一盏路灯,影子才又一点点缩短。冷得彻骨的深夜里想必也不会有其他行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成才和他渐长又渐短的影子。
吴哲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想象着成才是如何独自在寒夜里走过长街,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下来。
八十
成才一推开宿舍门,一股清香就迎面扑来,原来是吴哲那盆水仙花沐着下午的阳光开得正盛。成才放下行李扫视了一下宿舍,基本上还是老样子,但可能是因为两张床都起了被褥只剩下空床板的缘故,宿舍里显得特别空。吴哲的那些盆栽长势依然不错,在冬日里也绿油油的;吴哲的书柜里多了几本新期刊;成才走之前铜锤向吴哲借去的音响已经还回来了,就放在桌上;吴哲的……
成才回视线,开始拾行李。东西很快就拾好了,成才看着吴哲那张仍旧空荡荡的床,有一刹那的失神。队友们都去训练了,整栋宿舍楼静悄悄的,阳光柔软,花木鲜妍,成才却更觉得疼摸不到伤口,但就是疼。
成才不容自己多想,起身去队里销假,他宁愿马上开始训练。袁朗还未回来,齐桓替成才销了假,然后递给他一张表格。成才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份军校考试报名表。
盼了那么久的机会就在眼前,成才不是不高兴的,可那点儿高兴不能平复那份疼。齐桓见成才拿着报名表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便开玩笑说:“你们宿舍是不是风水特别好?锄头的进修申请也批下来了。再过几个月,你们哥俩就可以一起背起书包上学堂了。”
成才对齐桓挤出个笑容,说:“菜刀,我想和你换个宿舍。就几个月了,我想和三多一起住住。”
队里谁都知道成才和许三多的关系好,而且换宿舍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齐桓还是问了句:“锄头同意吗?”
成才没答话,于是齐桓想了想说:“还是等锄头回来你问问他,要是他同意再说。”
销假后成才马上入队训练,晚上又去加了餐。加餐结束后,和他一起夜训的洪义见成才情绪有些低落,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射击成绩不够理想,便安慰道:“你回家这些天没摸过枪,可能有点手生,等枪感回来就好了。”成才笑了笑,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刚才那最后几枪居然让情绪干扰了射击的状态。
这时他们几个狙击手远远听到宿舍方向传来悠扬的乐曲声。以前队里没有过这种乐音,成才正在猜是什么乐器,旁边的洪义已经说了句:“萨克斯,谁吹的?”成才顿时想起吴哲放假前说过要回家带萨克斯回来吹给他听,一时间,成才心里悲喜莫辨。
成才和吴哲的宿舍里挤满了人,队友们团团围着,成才从人缝里瞥见一双手和手中金色乐器的一角,果然是吴哲回来了。
成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听着。一曲未竟,晚点名的哨声就响了,吴哲立刻放下乐器,大家都意犹未尽地往楼下走。成才听到有队友问刚才那是什么曲子,吴哲回答说是《回家》。
还剩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成才的手臂被捉住了,原来是吴哲从后面赶了上来,正冲着成才热烈地微笑。可他们还来不及交谈,就列队点名了。
因为刚才那一曲萨克斯,所以点完名回宿舍的时候,连不少一、二中队的队员都凑了过来,一群人把吴哲和成才的宿舍挤得满满的。吴哲一边和队友们聊天,一边继续拾自己的行李,成才自然而然地过去帮忙。两人的目光每相交一次,吴哲的笑容就热上一分,队友们都以为吴哲是因为归队而兴奋,只有成才才透过吴哲眼里的光芒看到了他心里那团火。然后成才也笑起来,觉得自己心头那一片死灰中又开出了一朵花来。
别的东西都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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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吴哲最后拿出几本相册锁进抽屉,小声地对成才说:“我把我以前的相册带来了,萨克斯也带来了,明天我吹给你听。”成才正要说“刚才我听到了”,就听见齐桓的大嗓门在门口响了起来:“快熄灯了,马上回宿舍!”
队友们纷纷往外走,猴子故意落在最后,等别人都走了他才掏出一双鞋垫塞给吴哲:“我妈做的。”在吴哲、成才以及齐桓的注视下,猴子有点不好意思:“我把你给我的那支口红送出去了。那姑娘挺喜欢的,说没想到我们当兵的还会买这个,她答应以后写信给我。”
成才这才明白放假前吴哲悄悄塞了什么给猴子。在三个人的笑声中,猴子脸红了,一闪身就溜出了宿舍。齐桓这才笑呵呵地走过来,递了一张纸给吴哲:“你的进修申请批下来了,赶紧填表吧。”
吴哲眼睛一亮,接过表格连声道谢。齐桓摆摆手:“别谢我,要谢你该去谢政委。铁队本来还舍不得放你走,是政委好不容易才做通了他的工作。”说着齐桓又想起了成才下午提出的那个要求:“对了,换宿舍的事你俩商量好了没有?”
吴哲有点惊讶地看着成才,成才连忙对他说:“我想和三多一起住,我们俩老乡……”他话还没说完,吴哲就脸一沉,瞪着他说:“花花你想抛弃我!”旁边的齐桓顿时笑出了声:“锄头你也太花心了吧?前不久铁队从军区把那套仪器弄回来的时候,你和信息组那几个小子不是还跑到铁队窗下去喊‘铁队我爱你’吗?你到底想脚踏几条船?”
吴哲立刻换上笑脸对齐桓说:“菜刀你别妒忌,只要你肯把你那把二战时的美式军刀送我,我也一样爱你。”齐桓扭头就走:“做梦吧你!”
见齐桓带上门走了,成才问吴哲:“你怎么也提前回来了?”吴哲没好气:“我怕我不回来,有个傻瓜会做傻事。”成才忍不住又问:“你走回来的?”吴哲耸耸肩说:“有什么办法?我没赶上班车。”
a大队周围几十里都是山地,队里的人平时出入一般是开车或是坐队里的班车,成才就是坐今天唯一的那趟班车回来的。想到吴哲一个人走了几十里山路赶回来,成才不由得心一颤。这一颤就像春雷震开了冰层,之前淤塞在成才心头的那些苦那些涩都化开了,只有那份疼还在,不过现在这疼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吴哲。
看到成才的神色,吴哲笑了:“才几十里路,一个急行军就到了,有啥大不了的?”他边说边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递给成才:“送你的。”
成才打开盒子,里面原来是一根红丝线上挂着一颗银亮亮的子弹坠子。成才再仔细看了看,子弹上除了刻有商标,还有几个极小的字:s925。成才好歹看过几本吴哲的时尚刊物,知道这是纯银的标志,便忍不住问了句:“这个很贵吧?”
吴哲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地找衣服准备去洗澡。成才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又犯傻,一边赶紧道谢,吴哲这才又有了笑容,进了浴室后还曼声吟起了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成才心里喜欢,拿着那颗银子弹翻来覆去地看,很快就发现它原来是可以拧开的,中空的腹内藏着一粒小小的殷红的豆子。想起吴哲刚才念的诗,成才自然便猜到这一粒就是吴哲以前对他说过的相思豆了。
成才小心翼翼地托着这粒相思豆,怎么也看不够。可这时熄灯号响了,成才只好起吴哲的礼物去关灯。刚才来宿舍的队友中有人抽烟,所以室内有点烟味,成才又去开了窗。夜风“呼”地一下扫尽了浊气,让当风的成才也心情一振。窗边的那盆水仙花随风俯仰,花香在风中愈发地清馨。
通了一会儿风后成才关上窗,然后弯下腰在水仙花上深深地嗅了一下,花瓣轻轻拂过鼻尖,清香直抵心扉。于是吴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成才微笑着从水仙花上抬起头来,笑容里仿佛还带着芬芳。吴哲也笑了,走过去说:“花真漂亮。”
成才听出了吴哲的一语双关,却没接这个话头,只笑着问他:“为什么要突然送东西给我?”
“我本来想买钻戒给你的,不过,”吴哲撇撇嘴:“这个比钻戒便宜。”
成才当然不会不明白钻戒的的含义,他愣愣地看着吴哲,一时竟以为自己幻听了。吴哲见他这样子,连忙说:“我开玩笑的,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
成才还没答话,门就开了,齐桓站在门口:“就知道锄头你不会安分!警告:明早武装越野,谁要是落在最后就自己加餐去!”
吴哲一边上床一边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菜刀你也跟着烂人学坏了。”见齐桓瞪起了眼,他赶紧换了个话题:“菜刀,你求婚的时候送了钻戒没有?”
齐桓一下没跟上吴哲的跳跃,随口答道:“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哲满脸的笑:“我正要对花花说,虽然求婚一般是送钻戒,不过如果对方是特别的人,也可以送特别的东西。”成才也笑:“我们那儿求婚是送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
齐桓被他俩逗笑了:“你俩有对象了?准备去求婚?”
吴哲长叹一声:“我被甩了。”齐桓一愣:“真的?谁舍得甩了你这大硕士?”
吴哲用诗朗诵般的腔调答道:“那个人偷走了我的心,然后丢下小生一个人流泪到天明。”
齐桓顿时大笑起来,成才也忍不住笑了。宿舍里唯一的光源是透进窗户的那点路灯光,所以齐桓看不出成才笑容里的羞涩与歉疚,也看不见成才笑着笑着眼里渐渐有了一层雾气,他只当吴哲在开玩笑,关上门离开前还最后提醒了一句:“你俩别聊了,快点老老实实睡觉。”
八十一
齐桓的脚步声消失了,宿舍里又安静下来。成才正想说“对不起”,没想到吴哲却先开了口:“成才,对不起。”
成才不禁诧异了:“什么对不起?”
吴哲压低了声音说:“成才,我们都知道这条路太难了,部队的压力、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所以之前我一直想,如果你真的要结婚,我一定祝福你。可昨晚你说,为了我们的感情你宁愿脱下这身军装,我觉得和你相比我太自私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应该和你一起努力,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压力。”
成才心头一热,也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为了你,我啥都能扛住。再说,我知道你也一样难过。昨晚……你真的哭了?”
吴哲大大方方地承认:“哭了。我一边哭一边想,我舍不得你,我也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成才心里那朵花刹那间就长成了一株花树,正满树花开成锦,吴哲却又遗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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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为了赶回来对你说这些,现在我本来应该在和中学同学聚会的。我去了军校以后就基本上没和他们聚过了,今年我都答应了要去的。”
成才那句“对不起”终于说出了口,吴哲笑了笑:“没关系,下次我们同学聚会我带你去,让你也认识一下我的同学。对了,”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乐心和林林还问起你哦”
成才忍不住笑了吴哲就是这样,什么样的兵荒马乱到了他面前,都化作他的拈花一笑。成才笑着换了个话题:“昨晚你不是说,不能为了私人的感情浪了部队对我们的培养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这个话题让吴哲顿时起了之前的戏谑,略一沉吟才说:“成才,你觉不觉得现在社会已经比以前开放多了?尤其恋爱婚姻这方面?”
成才想想说:“没错。就说我们那儿吧,以前要是谁家的闺女还没结婚就跟人上了床,准得给人戳脊梁骨,可现在光我们村就有好几对同居的。”
吴哲笑了笑:“连你们下榕树都这样,城市里就更不用说了。咱们部队虽说还有‘不得发生婚前性行为’、‘禁止发生不正当性关系’之类的规定,以前也确实管得挺严的,可这几年也放松多了。社会在个人生活方面已经越来越宽容,咱们部队又不是与世隔绝,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我想只要我俩坚持,总会有希望的。”
成才心里一宽,可一转念又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咱们老a的纪律比普通部队严得多,光沾上个作风问题就得脱军装了。”
“老a是有服役期的。”吴哲轻声说。
就像走过漆黑的长廊,骤见前方的窗口透进了曙光,这简短的一句让成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吴哲知道成才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不觉微笑起来,可接下来的话却异样地郑重了:
“成才,我想你和我一样,无论选择离开老a还是选择放弃这段感情,都会终生遗憾。为了不留下这样的遗憾,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等一等,至少,”吴哲顿了顿,“等到你军校毕业之后?”
成才喉咙一梗,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被这样深深地眷顾着。过了片刻他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狙击手,我愿意等!哪怕等到老a服役期满那一天,甚至一辈子!”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回答,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吴哲心里依然会有一分骄傲他爱的人,是一笑花开灼灼其华的人,也是可以和他并肩经历所有风雨等待虹的人。于是吴哲腾地起身来到成才床上,向成才伸出了手,连声音里都满含了笑意:“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成才也笑着伸手迎了上去。清脆的击掌声就像一声春雷响在两人心头,然后两双笑眼相看,直看到彼此心底
那里正圆月堂堂在天,月华清澄浩荡,满满的爱意如琉璃世界里朵朵莲花绽放。
良久,吴哲才说:“明早武装越野,快点睡吧。”话虽这么说,他与成才相握的手却半点儿都舍不得松开。成才也一样,可想起吴哲只穿着单衣,他到底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就连那样的幽暗都掩不住成才眼中的依依,于是吴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半开玩笑地说:“我们要不要来个晚安吻?”
“呃……不,”成才几乎用上了全部意志力才挣出这个“不”字:“要是亲上了,咱们没准儿就停不了了。”
吴哲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边回自己的床一边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我想反悔。”
“啥?!”成才猛地坐起来,连声音都高了八度。吴哲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冲他“嘘”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当然想反悔我可不愿意等,更不想等上一辈子,我恨不得明天就带你回家见公婆!”
吴哲说完就得意地拉起被子蒙着头大笑起来,成才却咬紧牙在心里念了好几遍“平常心”才忍住了没有把枕头冲吴哲砸过去。等吴哲终于笑够了,刚一露头就听到成才说:“下次休假去我家吧,我送你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如果你嫌不够,我还可以再送你一只金手镯。”
吴哲立刻答道:“那我投桃报李,再送你一只公主钻戒好了。”
成才想反唇相讥,但自知口才不如吴哲,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躺下去一把拉上了被子。吴哲强忍住笑,换了个话题说:“成才,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到北京时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成才还有点没好气:“记得。说吧,想让我答应什么?”
“你先答应。”
“你先说。”
“你先答应!”
“你先说!”
“你先答应!!!”
“你先说!!!”
……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吴哲边笑边用最轻快的语调说:“好了,还是我先说吧。这次回家,我父亲一直劝我转业,想让我去他公司。所以你答应我,万一将来我们的事被发现了,所有的责任就让我一个人承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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