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

“hellokitty睡衣……”实弹脱敏训练时都面不改色的南瓜甲一试着想象就有点发抖了，老幺还在继续说：“然后成教官也出来了，身上还扎着围裙……”
想象着特训时冷到极点酷到极点的成才扎着围裙的样子，所有人都有点两眼发直，老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不但扎着围裙，而且那条围裙上还有好多好多玫瑰花呢！”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南瓜丙抱着头呻吟：“完了完了，我想打一针抗变态疫苗！”
“怎么样？”成才问。吴哲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不行啊，这批南瓜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稳定。”
成才也叹了口气：“是啊，谁想到那烂人打牌时还会出老千？要不是你发现得早，扳回一局，咱们就输得要给小南瓜跳草裙舞了，那还不把他们吓出毛病啊？”
与此同时，袁朗也一边举着望远镜一边对铁路抱怨：“铁队呀，您还说您教的老千手法万无一失，可我也就蒙了锄头两局就被他看穿了，要不然小南瓜的表情就更可爱了！”
《不懂事》
现在的小南瓜真是越来越懂事了，通过了考核之后居然还主动请教官吃饭，吴哲和成才当然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放假那天，小南瓜们和两位教官一起坐车出去吃饭。吴哲本想和成才坐在一起，但一个狙击手南瓜挤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成才身边。吴哲听着他一路上向成才表达崇拜之情，不禁磨着牙想：“小子，上技术课的时候你等着瞧！”
终于到了饭店。一群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刚开始他们还谦让教官，但后来他们发现两位教官都很随和，于是他们就放开了。成才夹起一只鸡腿正想递给吴哲，旁边的一个南瓜也不知是不是误会，一边连声说“谢谢教官”一边飞快地伸过碗来，吴哲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鸡腿落进了那个南瓜的碗里。
其实南瓜们对吴哲这位硕士教官还是挺敬仰的，他们都不停地向吴哲敬酒。吃完饭从酒店出来，吴哲故意晃了几下。他正盘算着回去的车上要靠着成才好好蹭一蹭，没想到两个南瓜抢上来，一左一右扶住了他。甚至上了车他们还不放手，还说什么“您只管放心地靠在我们身上睡”。这下，就连成才都在心里暗骂这帮南瓜真是太不懂事！
《朋友妻》
新来的南瓜不知道那满园芳菲都是吴家妻妾，居然辣手折了一枝。吴哲并未雷霆大怒，只是温言细语地告诉小南瓜要怜香惜玉。小南瓜没想到这个妖孽横行腹黑当道的a大队里居然会有这样温文尔雅春风化雨的人哪，他光顾着感动了，竟没发现老队员们都以一副默哀的表情看着他。
接下来的新老南瓜对抗、小组对抗等一切对抗中，该南瓜几乎都是第一个被狙掉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被罚得只剩半条命。
《寿礼恩仇记》（上）
按队里原来的惯例，队员过生日的时候大家给开个生日会乐一乐，吃吃寿面和蛋糕也就算了。自从吴哲到了a大队，他就号召大家凑份子给寿星准备生日礼物，而且由他亲自操办的礼物往往还千奇百怪。
比如袁朗过生日时到的礼物是一个会发声的玩偶，只要轻轻一碰，它就会用袁糖糖的声音大喊：“不准抽烟！”袁糖糖就因为这个玩偶而对吴哲产生了崇拜的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袁糖糖打电话命令爸爸一定要把这个玩偶放在办公室里倒是千真万确的。后来吴哲被袁朗抓去作苦力时，只要袁朗一抽烟，吴哲就赶紧去捏那个玩偶。
又比如徐睿是队里的爆破手，普普通通的玻璃瓶在他手里能变成杀伤性武器，就是随手抓一把洗衣粉都能让它炸开花。徐睿本以为自己的礼物肯定会和自己的专业沾边，没想到过生日时他到的竟然是一个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兔女郎娃娃。在队友们的起哄声中，吴哲得意洋洋地一按那个兔女郎的兔尾巴，她头上就冒出了火焰，原来这竟是一个造型打火机。后来那两天里来找徐睿借火的队友特别多，结果政委闻风而至，不但没了打火机，而且还勒令吴哲和徐睿写检查。
由于以上原因，所以c3对自己即将来临的生日既有所期待，又有点忐忑不安。他深知自己平时“作恶多端”，更深知以吴哲为首的队友们“恩怨分明”，但是吴哲早就声明自己已经把c3的礼物交给铁路保管了，c3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打铁路的主意。所以那几天c3只好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到处转悠，希望能打听到一点风声。
石头可怜c3那副乍着毛的样子，终于不顾吴哲等人的再三警告，向c3透露了一点内幕：“你放心吧，绝对不黄不暴力，反而很粉很天真，吴哲说和你很相配。”c3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礼物能“很粉很天真”，于是反而更加惴惴。
谜底终于揭晓了
“很粉”穿着粉红色的裙子；
“很天真”扎着蝴蝶结，还张着双手好像在撒娇要抱
一个比半人还高的hellokitty！
c3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铁路笑眯眯地摸着c3的头说：“她和你的确很相配嘛。”
接下来的几天里，包括其他中队在内的队友们川流不息地到c3宿舍来玩他的hellokitty，用薛刚他们的话说，那简直就是“调戏c3的那一位”。更可恨的是，大家玩过之后还都不忘学着铁路的样子摸摸c3的头说：“小猫啊，她和你很相配！”
《寿礼恩仇记》（下）
c3想过很多种报复吴哲的手段，但因为吴哲警惕性高，成才又防备得严，所以都没有得手。
c3没法子了，只好抱着hellokitty去找袁朗，说要把这个送给袁糖糖。袁朗笑得很和蔼地说：“我家糖糖不爱红妆爱武装，她更喜欢摆弄枪啊炮啊。你上次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那把塔沃尔枪模……哎哎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c3去找齐桓说要把hellokitty送给齐囡囡，齐桓抓抓头说：“要是我带这个回家，囡囡她妈肯定会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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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要是我说这是你送的，她肯定会问既不过节又不过生日，你为什么要送这个；要是我说这原来是你到的生日礼物，她肯定会问大家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娘们唧唧的礼物……”
c3已经被打击到了极限，忍不住吼道：“你就说是你买的！”
齐桓用更大的音量吼回去：“要是我说是我买的，囡囡她妈肯定会说我又藏私房钱了，你想害我啊？！”
c3想来想去，总算想起自己有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妹在附近某市的一所学校读书，正好把hellokitty打发到她那儿去。可惜c3没抢到这个周末的外出名额，所以只能求可以外出的徐睿帮忙。徐睿理所当然地敲诈，为了保住自己的宝贝枪模，c3把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地说：“我表妹是我们家有名的美女。”
徐睿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抱着那个巨大的hellokitty赶到学校，c3的表妹早已等着他了。女孩子一见徐睿就直接扑到徐睿怀里……的hellokitty上了，徐睿在她和hellokitty亲热的间隙里，抓紧时间介绍自己：“我叫徐睿，代号c2。”
《牙印》
大年三十，不能回家的队员们照例聚在食堂里包饺子，留守基地的几位队长也照例来与队员同乐。
不过今年的饺子比较特别，因为今年新组建的信息中队队长吴哲想出了一个新点子每位队长拿一件有纪念意义的小玩意儿包进饺子，祝吃到的人明年有好运气。
这个主意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每锅饺子煮好之后都是一端上桌就被大家一抢而光，然后不少队员都埋头在自己碗里戳来戳去，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中大奖”。
帮厨的成才端着最后一盆饺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队的小强正好发出欢呼他吃到了吴哲包在饺子里的一枚雨花石。据吴哲说，这枚雨花石是他读书时的班花送的，还经过高僧开光，专门保佑红鸾星动，姻缘谐成。所以，小强一拿到雨花石，队友们就祝他明年找到女朋友，甚至都已经有人祝他早生贵子了。
吴哲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着，现在只剩袁朗包的幸运饺子还没有人吃到了。成才过去坐在吴哲身边，吴哲把自己面前的一碗饺子推给成才说：“饿了吧？先吃我这碗，没那么烫。”
成才真的有点饿了，接过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吴哲见了连忙提醒他：“小心点，万一饺子里有东西，噎着可不得了。”
话音未落，成才就“喀嘣”一声，咬到了饺子里的一块硬东西。成才吐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枚纪念币。
吴哲欢呼起来：“恭喜恭喜！花花你明年一定会走运！”其他队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嚷着，传看着那枚纪念币。袁朗也过来说：“恭喜啊，这可是那年北京奥运的纪念币，我的私人珍藏之一……”吴哲兴奋过头，打断了袁朗的话：“知道知道！我早就想要了，你可别指望我们还给你！”
这会儿其他队友已经看完了，成才把那枚纪念币递给吴哲说：“给你。”吴哲接过来一看就瞪大了眼睛：“花花你居然在上面咬出了牙印？！”
成才不好意思地说：“我吃得急了点儿。”
吴哲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对于藏品来说，品相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地从烂……（吴哲的眼角扫到转身看过来的袁朗，连忙改口）呃，队长进厨房一直盯到现在？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说服队长把这枚纪念币贡献出来还牺牲了我的雨花石？那是我的青春纪念啊！亏我还特意把那个饺子留给你，早知道……”
一帮老a平时就唯恐天下不乱，此刻大家都已经喝了点酒，更加趁机起哄：“快快快！单挑！”“本年度最后一战！”“下注了下注了花花对锄头，买定离手！”“一个牙印引发的血案！”……
吴哲和成才还没有回过神来，信息中队的队员已经开始敲着饭盒力挺吴哲了：“队长上啊，压倒花花！”三中队的队员则热情洋溢地拍着桌子为成才助阵：“队副上啊，压倒锄头！”……
一片乱哄哄中，袁朗云淡风轻地咳了一声。虽说袁朗自从当上副大队长之后，已经比较少亲自a人削人了，但到底积威犹在，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
袁朗本想说几句掷地有声的话来抨击这种挑拨别人战友及“夫妻”关系的歪风邪气，但不巧刚才他在铁路的注视下吃完了铁路夹给他的一块刺最多的鱼尾巴，有一根鱼刺卡喉咙里了，所以现在袁朗一说话就喉咙痒，想咳嗽。于是袁朗干脆无声胜有声地伸手一指门外，吴哲和成才立刻心领神会地撒腿就跑。吴哲还边跑边随手从桌上顺了一把筷子，一出门就开始往成才背上掷飞镖。
c3趴在窗口目送着两人的背影，叹气：“我敢打赌，花花今晚肯定会痛并快乐着。”
“咝”成才倒抽了一口冷气，委屈地说：“我只不过在纪念币上咬了一道牙印，你看你咬得我全身都是……”“你活该！”吴哲一边说一边又在成才身上添了一道印记。
结论：c3是个乌鸦嘴。
《夜灯》
直升机在浓重的夜色中降落，成才提着狙击枪从机舱里出来，回到了基地。
回宿舍的路上，成才看到凌晨的办公楼一片漆黑，只有那个熟悉的窗口还亮着灯。成才便拐到办公楼下，捡了颗小石子往亮灯的窗户上扔。吴哲很快从窗口探出头来，只见成才正仰起脸看着自己微笑。吴哲也笑了，投桃报李地扔了块巧克力下来。
成才吃完巧克力的时候吴哲从楼上下来了。两人一起往宿舍走，成才边走边埋怨：“说你多少次了你就不听，每次都是我一出任务你就熬夜。”
吴哲打着呵欠说：“队里事情多，晚上的工作效率高些。”
成才瞪他一眼：“信息中队又不是只有你吴队长一个人。”
“反正你出任务了我也睡不着。花花”吴哲嬉皮笑脸地往成才身上凑：“你累了吧？是要哥哥背还是要哥哥抱？”
成才连忙闪开：“我还没洗澡呢，一身都是泥。”
吴哲再接再厉地粘上来：“怕什么？反正衣服归你洗。”
成才伸手一指：“纠察！”吴哲一回头，发现上当了，再回过头来，成才早趁机跑远了。吴哲笑笑，并不急着去追，而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果然，一回到宿舍，吴哲就到一个拥抱，成才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担心，有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吴哲之前所有焦灼的等待与担心都像残雪一样在这个温暖的拥抱里消融了。
《新窦娥冤》
复员已久的薛林，不，薛经理打电话给成才，说想回五班看看，成才一口答应了。两人约好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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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就开始做准备。
对于经常在野外训练的老a来说，野营是驾轻就熟。成才本来是可以很快就准备好的，如果没有吴哲在一旁的话：
看着成才好应急灯，吴哲一边非常好心地提醒他：“这盏灯已经很久没用过，万一……”一边非常贴心地递过一包蜡烛。成才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不想辜负吴哲的好意，便接过了蜡烛。然后吴哲便感叹：“天为幕，地为席，你们两人在烛光下共进晚餐，在烛光下促膝长谈啊，浪漫啊浪漫！”
成才装好两个睡袋，吴哲又好心地提醒并递过一床毯子：“草原的昼夜温差大，你还是再带一床毯子吧。”成才觉得吴哲今天好心得过了头，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吴哲见成才不接，便好言相劝：“花花，拿着，万一睡袋坏了呢？你们两人不是可以同盖一床毯子，共忆似水流年了吗？多难得的机会啊。”
成才这才明白吴哲的意思。他想笑又怕惹得吴哲恼羞成怒，只好强忍着笑说：“我带上毯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吴哲冷冷地说：“你明明知道我要值班。还有，‘你们’是谁？”
吴哲扭头就走，成才一边哀叹“我比窦娥还冤啊”一边跟过去，使尽全身解数，还签了很多不平等条约，才终于让吴哲破颜一笑。
《传家宝》
成才第一次带吴哲回下榕树时，虽然已经事先给父母做过很多思想工作，但成才娘还是一见成才与吴哲一起进门就抹起了眼泪。成村长到底是个干部，看在吴哲的少校军衔份上总算没抡起鞋底，还黑着脸好歹张罗了酒饭。
吃饭的时候，成才特意把那盘红烧鱼挪到吴哲面前，向父母解释说：“吴哲最爱吃鱼。”吴哲在成家父母面前，不敢得瑟平时的伶牙俐齿，只好埋头挑鱼刺，然后把鱼肉往成才碗里堆。
吴哲在成才家住了几天，成才当着父母的面也照样亲亲热热地和吴哲手拉着手出双入对。成家父母看着儿子幸福的神情，再看看吴哲那张清秀的脸，再想想吴哲夹到儿子碗里的去了刺的鱼，剥了壳的虾……想发火也无从发起。
两人归队的前一个晚上，成村长拿出家谱，在堂屋向吴哲细说家史，成才则被他娘叫进了房间。过了很久，成才终于出来，一边把一个小红布包往兜里塞，一边回头对成才娘说：“没关系的，这就当作纪念吧。”
睡觉前，成才掏出那个红布包打开给吴哲看，红布里包着的是一只玉镯。成才笑嘻嘻地告诉吴哲：“这是我奶奶去世前特意交代我娘，说留给我媳妇的。今天我娘把它给我了，让我交给你。”
吴哲看看成才，又盯着玉镯看了半天，终于跳河一闭眼地伸手接过了玉镯。成才顺势把吴哲的手和玉镯一起握住，眉开眼笑地叫了声：“媳妇儿”
结果归队以后，成才被吴哲修理得好惨。
《老人言》（上）
儿时的夏夜，星汉灿烂，流萤点点。乡亲们三三两两地聚在场院上乘凉，男人们抽着烟聊天，女人们边聊天边做活计。成才奶奶那时还在世，也摇着蒲扇给村里的小娃娃们讲牛郎织女、嫦娥玉兔……
成才娘剥完一捆豆，一边拾豆棵一边叫成才端豆子回家。成才正和大毛二毛追扑着萤火虫，成才娘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他都不肯过来。在一旁纳鞋底的二丫娘见状吩咐了二丫头一句，二丫头就立刻跑来接过了成才娘手里的笸箩。
成才被奶奶拉回家睡觉的时候，成才娘少不得数落了他几句。数落完了儿子，成才娘又夸二丫头：“这丫头手脚勤快人机灵，模样又俊，村里的女娃就数她最出挑，也不知咱成才将来有没有那福气。”
成才奶奶倒不以为然：“媳妇嘛，可不能娶太俊太出挑的，要不搁家里多不放心。”说着她看看成才，见成才还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只顾玩瓶子里的萤火虫，她便挥起蒲扇向成才头上拍去：“傻小子，好好记住奶奶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还小小年纪的成才哪会在意奶奶的这些话，只是本来轻飘飘的蒲扇怎么变得这么重？拍得他头都抬不起来？？？
成才用力一挣，这一挣把他挣醒了原来他给吴哲等门，等着等着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老人言》（下）
山里人家本就好客，吴哲又走到哪里都耀眼，所以自从他跟着成才回到下榕树，酒局饭局就没断过。尤其得知吴哲通电脑后，乡里的学校就像捡到了宝。
这几年社会上重视教育，乡里的小学也受益于城里的一次助学活动，得到了一台捐赠的电脑。可惜乡里的老师以前光听说过电脑，谁也没用过，所以这台电脑到了学校后一直是摆设。眼下听说吴哲会摆弄电脑，老师们就来向吴哲请教。
吴哲难得有机会为成才的家乡做贡献，所以对这事特别上心。上榕树、下榕树等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小学近年来已经陆续撤并到乡里去了，吴哲就不辞劳苦地每天赶到乡里，手把手地教老师们打字、上网、发邮件，还帮他们查找教育网站，下载教学软件……老师们的学习热情也很高，所以吴哲每天都夜深了才回家。
成才一方面暗暗为吴哲骄傲，一方面又无法忽略姑娘们投向吴哲的目光。想起刚才梦里奶奶的话，再看看空荡荡的另半张床，成才不禁长叹一声：“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拜高堂》
“妈妈，您以前老苦口婆心地劝我将来找对象的眼光别太高，找个各方面有您一半的人就行了。虽然用您的话说，自恋是美女的特权，但您也不想想，就光说您那厨艺吧，别说我找个只有您一半的，就算找个和您一样的，您儿子也差不多得饿死了。
“妈妈，以前我一偷懒不想练琴或是不想去上兴趣班的时候，您就恐吓我，说我要是长大了没艺术气质没情调，就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娶不到好老婆。现在我很荣幸地告诉您，您的恐吓已经永远失效了。
“妈妈，花花和我志趣相投，性格相合，连八字都合适。他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上得了战场呢，要不您英俊潇洒聪明能干宇宙第一超级无敌空前绝后无以伦比无可挑剔无懈可击……的儿子怎么会爱上他呢？我今天是特意带他来拜见您的。
“……”
因为只是一个寻常日子的清晨，墓园里除了他们俩就再无他人，所以成才任由吴哲抱着自己对着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照片中的女子不但与吴哲眉眼相似，而且笑起来的神情成才无比熟悉三分温柔三分聪慧三分飞扬，外加一分只有成才才分辨得出的眷恋那是吴哲只在成才面前才露出的笑容。
成才温柔地看着照片上那双与吴哲很相像的眼睛说：“妈妈，您放心，以后我会永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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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吴哲，我会让吴哲幸福的。”
成才的声音里有吴哲从未听过的虔诚，于是吴哲也敛了嘻笑，认真地对母亲说：“妈妈，以后我要和成才在一起了，我们会很幸福的。”
两人在墓前行礼，一双母亲的眼睛在暖暖的晨光里含笑看着他们。
《清明》（《拜高堂》下）
清明时节，墓园里挤满了前来拜祭的人，有的在烧香，有的在烧纸钱，甚至还有人在放鞭炮。只有吴哲妈妈的墓前只插了一束鲜花。
成才看着碑上照片中那双吴哲酷肖的眼睛说：“吴哲现在还在海上赶不回来，所以今年只好我一个人来看您了。吴哲说您不喜欢烟熏火燎，最喜欢花，所以我只带了吴哲亲手种的花。您一定喜欢吧？
“吴哲现在除了种花，还在找科研所研究适合盐碱地种的菜，说是可以给驻扎在海边和海岛的战士改善生活。上次他带了一把那种菜回家，味道还不错，菜本身就有点咸味，炒菜的时候都不用放盐了……”
成才正对吴哲妈妈说着吴哲这一年来的大事小事，不远处又有人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成才俯下身去，贴近了吴哲妈妈正含笑看着自己的脸庞，温柔地低语：
“妈妈，我很爱很爱吴哲，我们很幸福。”
《“婚”后》
合伙买了房子在一起生活之后，成才和吴哲才意外地发现：“婚后”的对方原来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比如说，成才发现：吴哲的厨艺实在和他的智商不成比例。
明明他每一个步骤都严格地按照菜谱操作了，但是其作品还是令人难以下咽，尤其是在与成才对比的情况下。吴哲屡败屡战，甚至还动用天平把调味料的用量都确到克了，但还是……屡战屡败。
吴哲极感挫败。成才虽然总是默默地吃光饭菜以示对吴哲的支持，但还是会不无遗憾地想：“原来长腿的电脑也不是万能的。”
比如说，吴哲发现：成才的气量原来也并不是那么大。
吴哲的照片不少，每一张成才都认真审核过，只要照片上的吴哲与合影人的举止稍稍亲密一点，他就要求吴哲交代对方的来龙去脉。只要吴哲对此稍有不满，成才就会故意开始回忆自己和许三多的竹马情缘。如果吴哲对此还没有反应，成才就会拿出许三多送的那个瞄准镜，不盯得吴哲发毛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