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

吴小狐看出了成小豹的犹豫，就从铁大狐身后窜出来，在成小豹耳边说：“花花你快签嘛，签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签吧签吧……”
吴小狐边说边在成小豹身上蹭啊蹭啊，蹭得成小豹脑子一热，舔了舔右前爪就在大荷叶上“吧唧”一下盖上了爪印。
成小豹带着吴小狐回来的时候，高老虎和c3猫已经等着了。吴小狐和c3猫一见如故，马上就滚到一起，c3猫还把他那个平时谁也不能碰的花皮球拿了出来，和吴小狐一起玩。高老虎趁机把成小豹拉到一边，不满地说：“原来你要找的就是他呀？咱们仨虽说不同宗，但好歹都是猫科的，你拉只小白狐狸来干什么？”
成小豹小心地看着高老虎的脸色说：“就因为他是只狐狸，所以才更吸引女粉丝啊。”
高老虎不屑地说：“扯鬼吧你！要说吸引女粉丝，你怎么不去找袁大狼那个妖孽？”
成小豹支吾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小声说：“可我就喜欢哲哲一个，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高老虎恨铁不成钢地长啸一声：“你暧昧你！你俗气你！”然后丢下一句“随你的便”，就一甩尾巴走开了。
于是，成小豹弹着吉他任主唱，高老虎打架子鼓，c3猫弹起了贝斯，再加上吴小狐的电子琴，一个小乐队正式成立了。
《三生》（中）
经过一段吴小狐没鸡吃的艰苦日子，乐队走红了，吴小狐的每日一鸡终于有了保证。
这天吴小狐啃完红烧鸡后，又舒舒服服地趴在干花软床上让成小豹为他梳毛。成小豹一边梳一边赞叹：“哲哲你的皮毛越来越漂亮了，又软又滑，一根杂毛也没有。”
吴小狐甩一甩狐狸尾巴，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a级狐狸哦。”
成小豹也跟着得意：“怪不得你的身价那么高。我都签了协议，铁大狐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吴小狐一边翻过身来让成小豹替自己梳肚皮上的毛一边说：“铁老大当然不愿意了，我走了谁替他种仙草外加打探各路八卦消息呀？最后还是我把袁大狼和齐狼狗的绝对隐私曝料给他，他才勉强同意帮我的。”
“帮你？帮你什么？”成小豹越想越不对：“难道那份协议……？”
“猜对了！”吴小狐笑眯眯地说：“那份协议是我写的。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连铁老大都没想到你真的会签，早知道我就该和铁老大打个赌……”
“你骗我！”成小豹咆哮着，气头上一不留神，尖利的爪子从掌上的肉垫中伸了出来，刺中了吴小狐软软的肚皮。吴小狐立刻尖叫着抱着肚子乱滚：“痛死啦我的皮肯定破了！我完美的皮毛啊”
虽然吴小狐叫得凄惨无比，但成小豹一眼就看出吴小狐的眼睛里半点水分都没有，完全是光打雷不下雨。不过成小豹到底还是心疼了，便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看看，我帮你舔……”
“不要你舔！”吴小狐扑上来掐住成小豹的喉咙：“成花花你要负责任！你要照顾我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成小豹想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可吴小狐掐得太紧了，紧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三生》（下）
……
成才呻吟着惊醒，发现噩梦的罪魁祸首是吴哲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吴哲不知正做着什么梦，睡得不甚安稳。成才回想起梦中的情形，不禁愤愤：“欠扁的吴小狐，连做梦都不忘记a人！”
骂归骂，成才挪开吴哲的手臂时照样轻手轻脚，唯恐惊醒了吴哲。然后成才看着吴哲的睡脸，还是忍不住笑了，在心里对吴哲说：“我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吴哲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正对上成才带笑的眼，吴哲想都没想就一把揪住成才怒喝：“不谁笑！不准乱飞桃花眼！不准招蜂引蝶！不准勾三搭四！不准闹绯闻！不准对不起我！”
成才被吴哲的连珠炮打懵了：“我什么时候‘乱飞桃花眼’、‘招蜂引蝶’、‘勾三搭四’、‘闹绯闻’、‘对不起你’了？”
吴哲镇定一下，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但一回想梦中的情形，吴哲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恨地撒了手之后就给了成才一个脊背。
成才想了想，爬起来趴在吴哲身上问：“你到底做什么梦了？”
吴哲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听上去闷闷的：“我梦见咱俩当了演员，走红以后你就成天桃花眼乱飞，勾引这个勾引那个，还和女演员闹绯闻！”
成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有没有勾引你？”吴哲冷冷地哼了一声：“贱人！”
成才大笑：“我要是贱人，你就是禽兽！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小白狐狸，a了我之后还赖定我，非要我对你负责！”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造谣诽谤信口雌黄……”吴哲一边怒斥一边回过身来和成才掐架，成才一边招架一边继续说：“……我看你又哭又叫又打滚怪可怜的，就答应你吧。我保证：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
吴哲停了手：“当真？”“当然当真！”成才信誓旦旦。
吴哲刚开心了两秒就想起一个原则问题：“要说负责任也应该是我对你负责任！好吧，我也向你保证：我一定负责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记得当时年纪小》（上）
成小豹初识吴小狐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世界在他们眼里还是蓝的天，绿的草，所有人都对他们笑，摔倒了还可以撒娇要抱。
家长们千里迢迢来聚会，讨论在人类不断侵占山林、沼泽、高山、草原……的情况下的生存大计，而第一次走出家门的成小豹就看什么都新鲜地在会场周围到处逛。
走到一片碧绿的草坡下，成小豹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毛球咕噜噜地从坡上滚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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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伸开四肢变成一只小白狐狸，很友好地对自己说：“花花你好。”
成小豹很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狐狸，所以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远远地听到你爸爸这样叫你呀。你的酒窝好特别，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你了。”
虽然因为年幼，成小豹身上的斑点还不太明显，但是他嘴角两边各有一个小黑斑，看起来就像一对酒窝一样。听小狐狸这样夸自己的酒窝，成小豹很开心，所以小狐狸好奇地凑上来舔他酒窝的时候，他就没有躲闪。
小狐狸舔了这边再舔那边，软软的舌头舔在嘴角，痒酥酥地很舒服。不过成小豹还是有点害羞了，便岔开话题问：“你为什么要从坡上滚下来？”
“我在算算术。坡长27米，我滚下来用了32秒，平均速度就是27÷32＝米/秒。若初速度为0，我到达终点的速度为2米/秒，那么加速度就是……”
虽然听不懂，但成小豹还是很崇拜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狐狸，称赞道：“你真厉害！”
小狐狸很得意。但作为一只家教很好的小狐狸，他知道自己应该谦虚，所以他说：“平常心，平常心……”
成小豹觉得小狐狸说“平常心”的时候一点也不平常，活泼泼的眼神和声调像打水漂时跳过水面的小石子，每一跳都在自己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来。
《记得当时年纪小》（中）
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建立得很快。一起从坡上滚下来两次后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一起跑到坡顶那棵桃花树下晒太阳的时候他们已经无话不谈。
小名叫“哲哲”的吴小狐告诉成小豹：他家住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海边，海很蓝很蓝，很大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他有个小鹰朋友叫“拓拓”，拓拓除了脾气有点暴躁，其他什么都好；拓拓答应过，等他练好翅膀就飞到海的那边去看看，看了以后一定回来把见闻告诉大家……
吴小狐说着说着就躺下来，摊开四肢把肚皮亮在阳光下。成小豹赶紧提醒他：“我爸爸说过绝对不可以在别人面前露出肚皮。”腹部一般是动物身上最软弱的地方，所以一定要严密地保护起来。
吴小狐不以为然：“这里又没别人！晒肚皮很舒服的，你不晒吗？”
成小豹想想也对，就学着吴小狐的样子躺下来，一边晒肚皮一边说：他的家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下榕树，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是他爸爸特地带他出来见世面；他的邻居是一只小獾，小獾名叫“多多多”，多多多整天就会挖洞钻洞，他觉得多多多有点呆不过呆得很好玩……
聊啊聊，聊到满树桃花越开越艳，聊到豹子尾巴和狐狸尾巴不知不觉像拉钩钩一样勾在一起，聊到他们迷迷糊糊地说着烤鸡腿和鸡肉卷睡去……
成小豹醒来的时候，黄昏的阳光把吴小狐雪白的身体涂成了淡淡的金色。随风飘落的桃花洒满树下，好几片红艳艳的花瓣落在吴小狐肚皮上，正随着吴小狐的呼吸微微地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记得当时年纪小》（下）
出完任务的第二天照例放假，不用训练。吴哲和成才照顾完吴家妻妾后坐在花坛边的树下聊天。说是聊天，其实主要是吴哲说成才听。
吴哲说，自己小时候一直以为太阳是白天上班夜晚休息，月亮是夜晚上班白天休息；而且那时候他觉得月亮比太阳懒，因为月亮经常请假不上班；
吴哲说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奖是在幼儿园得到的刚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怎么也不吃胡萝卜，后来有一天他终于在老师的劝说下吃了一口，老师奖给他一朵小红花；得了小红花之后他几乎半夜都睡不着，以后虽然又获了很多很多次奖，但再也没有哪次能像那朵手工做的小红花那样让他激动了……
成才边听边笑边打呵欠，不知不觉已经躺了下去。昨天清理战场时他给一个濒死的敌人补了枪，看着一个人抽搐着在眼前死去的感觉实在不舒服，所以昨晚他一夜没睡好。现在花很香，阳光很好，日子很平静，吴哲很话痨，成才觉得自己可以再睡一觉。
据说回忆童年趣事有助于安抚负面情绪，所以吴哲一直在晨风中絮絮地回忆着自己遥远宁静的童年，直到成才在身边发出细细的鼾声才住了口。其实吴哲也很困，昨晚他一直留意着成才的动静，所以也没有睡好。现在看到成才睡着了，他才打着呵欠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铁路放下文件，端起茶杯踱到窗口，看到树下并排睡着两个人。铁路笑一笑，觉得今年的新茶味道正好。
袁朗倚着窗点了一支烟，看一眼树下的人再看一眼蔚蓝的天。那朵胖胖的云从树梢上飘到对面楼顶的时候，袁朗抽完了烟，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回去继续写报告。
一群队员走过来，看到这两个睡着的人，大家都笑着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花落了会再开，风正轻，春日正暖，那个人在身边睡得正酣。
《霞满天》（上）
成小豹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家世也不显赫，所以有些人瞧不起他，说他是只“土豹子”。成小豹知道后下定决心一定要取得代表最高级别的a级证书，让那些鄙视自己的人刮目相看。
为此，成小豹离家去参加艰苦的培训，而且练得比谁都刻苦，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练习上。成小豹的成绩一直很好，可惜最后一次考核因为团体捕猎这一项不过关而没有通过。成小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便独自去了一片荒原，说要好好反省。
荒原的日子十分孤寂。一个黄昏，正独自看斜阳的成小豹看到吴小狐踏着霞光向自己跑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吴小狐是从遥远的海边赶来的。他穿过了森林，越过了山岭，涉过了道道流水才来到这片荒凉的草原。他风尘仆仆，瘦了一圈，可见到成小豹还是很高兴。
热烈的拥抱之后，吴小狐摇摇耳朵，一枚光洁的紫贝壳从他耳朵里抖落到成小豹面前。吴小狐笑眯眯地说：“这是礼物，是我在海滩上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你看，淡淡的浅紫色，正是黎明前大海的颜色。”
成小豹又感动又惭愧地说：“谢谢！我没有考到证书，让大家失望了，对不起……”
吴小狐诚挚地说：“我打听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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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考核是袁大狼出的题目。我们犬科动物采用集体捕猎方式的比较多，你们猫科动物独自捕猎的比较多，各有各的天性嘛。反正不管袁大狼怎么评价你，我都相信你。”
成小豹握着贝壳，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吴小狐伸出柔软的舌头，一点点替他舔去泪水。成小豹看到满天霞在吴小狐背后展开，给吴小狐勾勒出了一圈暖金色的光晕。
《霞满天》（下）
吴小狐一到荒原就开始上吐下泻，还发起了高烧。虽然他安慰成小豹说自己这是老毛病，只不过水土不服，休息两天就好，但成小豹看着蜷成一团昏睡的吴小狐还是心急如焚。他想既然是水土不服，那就应该带吴小狐回家治病，于是他背起吴小狐就连夜出发了。
背上的吴小狐一团火热，成小豹的心里也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种全新的感情在火焰中升腾起来，把力量注入成小豹的心灵与四肢，让他在淡淡的星光下风一般地穿过森林，越过山岭，涉过道道流水……
吴小狐在成小豹背上醒来的时候天正破晓。成小豹全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喘息很粗重却一步也不停。吴小狐正要开口的时候，成小豹奋力跃上了一道山梁，那一刻满天霞在他们眼前展开，吴小狐觉得成小豹正带着自己奔进绚丽的霞中去。
《狐狸与小王子》（上）
“……从星星上来的小王子最后又回到星星上去了。被他驯养的那只狐狸每次一看到金色的麦田，就会想起那个金发的小王子。”
吴小狐讲完了这个一直被狐狸们传颂的故事，凝视着满天星斗，忍不住又说：“我想，那只狐狸一定会常常像我们现在这样，看着天上的星星吧。”
成小豹没有说话，他听得入了迷，正仰望着星空出神。吴小狐看了看成小豹眼里的星光，感叹了一句“星星上的小王子啊”，然后再往成小豹身上靠了靠，不作声了。
良久，成小豹终于下定决心，在灿烂的星空下问吴小狐：“那……我也驯养你好不好？”
吴小狐正求之不得呢，连忙一口答应：“好！”
成小豹去捕猎的时候，吴小狐在花园里和他的妻妾们亲热；吴小狐晚上缠着成小豹折腾，早上呼呼大睡；吴小狐吃完了鸡要吃鱼，吃完了蛋糕要布丁，还每天都要成小豹替他梳毛……
成小豹琢磨着：“原来这就是‘驯养’吗？其实和以前的日子根本没两样……”“花花！”叼着红玫瑰飞奔过来的吴小狐打断了成小豹的沉思：“你看！今年的第一朵玫瑰！送给你。”
吴小狐雪白油润的皮毛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衬得更黑更亮，成小豹看到吴小狐明亮的瞳仁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接过玫瑰的时候成小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驯养’啊！”
《狐狸与小王子》（下）
因为加班，所以成才今天回家比平常晚。刚打开门，吴哲就扑上来挂在他身上，只差没有向他摇一摇那条不存在的尾巴：“花花我好饿啊”
成才赶紧去做饭。吴哲见成才今天带回了几本儿童书，便问道：“这是买给囡囡的？”成才应了一声，说：“六一快到了，有家书店儿童图书打折，我就进去挑了几本。”
吴哲拿起一本《小王子》随手翻了翻，正好看到狐狸请求小王子驯养自己那一段。吴哲瞄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成才，撇了撇嘴。
吴哲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有气无力地哀号着：“花花我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再等半小时就好，要不你先吃点水果吧。”
“花花，你说过今天要给我做糖醋排骨的”“这不正在做吗？”
“花花，我想吃清炒莴笋丝。”“好好好。”
“还要拌点儿香油。”“知道了。”
“明早我想吃炸酱面。”“行。”
……
吴哲得意地想：“要驯养一个小王子真是太容易了！”
《打扮》
滚啊滚，滚啊滚……滚过来，滚过去……伸长了四肢横着滚，抱着尾巴团团滚……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滚到床头……边滚边叫：“花花花花”
一个矫健的身影跳上了床。吴小狐心里不满“平时我最多只要滚四五下花花就过来了，今天居然要我滚了八九下”却立刻凑过去，缠在成小豹身上舔啊舔：“花花”
吴小狐的声音就像最粘稠的野蜂蜜，成小豹却不为所动，盘着尾巴端坐：“不行！”
吴小狐摇头摆尾地在成小豹面前炫耀了一会儿自己脖子上美的项圈和尾巴上的丝带，然后一边说“真的很漂亮，花花你也戴上嘛”，一边用爪子勾起一个一模一样的项圈就往成小豹的脖子上套。成小豹把他一爪拍开：“说了不戴就不戴！”
吴小狐再粘上来：“戴吧，戴上就是情侣装了。”成小豹甩开他：“不戴！我又不是猫！”
“快戴！”“就不！”“必须戴！”“绝对不！”……
一个扑一个闪地闹了半天，吴小狐气喘吁吁且气鼓鼓地停了下来：“没情趣！没眼光！成花花我不理你了！”
吴小狐叼起项圈和丝带就往外走，成小豹跳过来拦在他面前：“你上哪去？”
吴小狐看都不看成小豹一眼：“哼，我找c3猫扮情侣装去！告诉你，c3猫不知多眼馋这个限量版的项圈呢！”
“不行！”成小豹想都没想就叫起来，吴小狐鼻子翘得高高地不理他。
僵持了一小会儿，成小豹终于低下了头，耸拉着尾巴过去在吴小狐身上蹭了蹭，小声地说：“我只戴项圈，尾巴上不扎蝴蝶结行不行？”
……
从梦里醒来的吴哲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成才，想起两人睡觉前吵的那一架，不由得有点闷闷不乐花花什么都好，就是太保守了。现在男人戴条项链手链有什么大不了的，难得放假在家不用穿军装，不好好打扮一下简直太浪花花的好相貌好身材了。
吴哲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成才每次都教训自己乱花钱又怎么样？自己好歹也是一少校，工资不算低，怎么也得把自己的花花打扮得回头率百分之一百才行！
想起带成才上街时众人投来的目光，吴哲简直有点飘飘然了，忍不住想：“下次给花花买条炫一点的腰链配那套休闲装吧……再给他买件bvlgari风衣……”
《摇啊摇》
吴小狐深呼吸，成小豹说：“别去。”
吴小狐深深呼吸，成小豹说：“不准去！”
吴小狐深深深呼吸前面的食街上，狸猫正当街烤着红薯，松鼠正在店里炒着栗子，猫饭店里飘来油炸鱼的香气，猴家酒铺前买果子酒的队伍排得很长……成小豹说：“你明明说晚餐吃得太多要出来散步消食的，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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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能再吃了。”
吴小狐深深深深呼吸，成小豹干脆叼住吴小狐的后颈就往外拖。
吴小狐四只爪子死死扒着地面不放，也不说话，就扭过头用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凝视着成小豹。吴小狐深情款款，吴小狐含情脉脉，吴小狐眉眼盈盈
吴小狐兴高采烈地往食街走，成小豹跟在后面愤愤地甩着尾巴想：“为什么我每一次都过不了这一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终于离开食街的时候，吴小狐的四条腿都快撑不住沉甸甸的肚子了。成小豹觉得吴小狐应该受到教训，所以故意忽略着吴小狐可怜巴巴的目光。吴小狐眼珠一转，抱住成小豹的脖子，硬是把自己嘴里的半块松子糖喂进了成小豹嘴里。成小豹含着松子糖，别别扭扭地趴下来，让眉开眼笑的吴小狐爬到了自己背上。
家越来越近了，吴小狐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成小豹的背真暖和啊，摇啊摇啊真舒服啊，摇啊摇……
摇啊摇，成才总算把吴哲摇醒了：“吴哲，到家了！”
吴哲晕乎乎地下了车，成才一边架起他一边数落：“明明告诉过你，这种酒喝着顺口可后劲大，上次连菜刀都栽了。就算你完成了那个项目心里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啊。明天不准上街，给我在家乖乖躺着！”
吴哲不停地点头、点头、点头……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成才叹了口气，蹲下来把这个连续几周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的人背了起来，一步步稳稳地往家走。
虽然有点摇摇晃晃，可是成才的背很温暖，很让人安心。摇啊摇，吴哲在成才背上睡着了。
《心理阴影》（上）
枝头的苹果红透了的时候，成小豹终于架不住吴小狐的软磨硬泡，把吴小狐拖上了树。吴小狐惊喜地站在树杈上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自己上树摘苹果呢！”
虽然之前说好了要一起摘苹果，但实际上在枝叶间忙碌的只有成小豹一个，吴小狐只不过啃着成小豹递过来的苹果在一旁看着而已。看了大约啃两个苹果的工夫之后，吴小狐觉得自己已经看出了爬树的门道，就试着向枝头一个最红的苹果小心地迈开了步子。可没走两步，吴小狐就脚下一滑，在成小豹的惊叫声中一头栽下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