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撩完别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凡人笔
-我还在家呢。
余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点小失落,正准备回复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的时候,消息又来了。
-你等会儿,我马上下来。
-好的。
想了想,余笙又补了一句。
-不着急。
发完消息以后余笙几乎是蹦着下楼的,然后直接跑出了小区朝夏染的小区方向慢跑过去。
才跑了一半,就看见夏染迎面跑来。看着一身运动装,身形苗条地夏染,不同于白天上班的形象,往常披散下来的长发,这会儿已经扎起来了,穿了一件荧光黄的运动外套,下面一条运动长裤,和自己一样也带了一个手机臂套。
跑起来的时候辫子一甩一甩的,看起来特别有活力,一点儿都不像个27岁的人。
“夏总。”余笙跑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转了个方向和她并排跑着。
“没让你等多久吧,”夏染说道,“给你回完消息我就马上换衣服下来了。”
“其实,你不用勉强的,”余笙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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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人家早上本来就是那么一说,就自己这个傻子还当真了,还跑去问人家,搞得人家还得下来跑步,“要是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忙自己的事,我就是看你早上那么说,才随便问了一句。”
“是有事啊。”夏染说道。
余笙听到这话觉得自己脚步都一沉,随即又听到夏染说道:“我不是要监督你吗?”
“什么?”余笙差点跳起来,又赶紧往下缩了缩,“还真的监督啊。”
夏染看着她这过于明显的变化,有些想笑:“就算真有事忙,我也还是会下来跑步的,身体重要啊。”
“哦,也是。”余笙点点头。
“今天你要是跑够了一小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夏染微微有些喘气,但依然能正常讲话。
“什么秘密?”余笙跑到夏染跟前倒退着跑。
“跑到了再说。”夏染笑了笑。
“好。”余笙调转了身子朝前跑去。
心跳有些快了。
才跑多久啊。
喘不上气儿了都。
“走吧,今天我请客。”跑步结束后,夏染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和余笙走进了那天谈心的便利店。
余笙买了一杯热牛奶,夏染依旧是热的玉米汁,俩人坐在上次讲话的位置上一边喝着一边休息。
“夏总,”余笙喝了一口热牛奶,感觉整个人跟泡在热水里似的,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公司近段时间可能会出去旅游了。”夏染说道。
“旅游?真的?”余笙乐坏了,“哎,是不是因为我们最近做项目太累了啊?”
“美得你,”夏染瞥了她一眼,“因为申总出院了。”
“申总?”余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哦,那个申…..的爸爸吧?”
“嗯。”夏染点点头,“而且,最近手上的大项目也都做完了,剩下的很多是跟踪审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就安排了这么一次旅游,算是庆祝老板出院吧。”
“去哪儿啊?”余笙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夏染说道,“这个一般都是综合部的徐经理和申总商量。”
这个徐经理余笙倒是还有点儿印象,就是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给自己填表的那个男人。
“不是吧,都不让我们投个票表个决什么的?”余笙不满道,“太不人道了吧。”
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员工在自己的领导面前公然表现出对公司的不满,还抱怨。
余笙这会儿正处在失望的情绪中,好不容易知道一个好消息,紧接着就是一个坏消息,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牛奶慰藉自己幼小的心灵。
没事,好歹也是出去旅游。
说不定是去广州,吃早茶?
或者去北京,吃炸酱面?
或者去四川,吃火锅?
都不错啊。
“喝个牛奶跟舔似的,小狗。”耳边响起夏染的声音。
余笙正想说我哪里像小狗了,是牛奶太烫了好嘛,转过头却看见夏染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捧着玉米汁,正笑着看她喝牛奶。
余笙特别扛不住这个姿势和表情,顿时感觉脸有发烧的趋势。
上次被这个姿势撩到还是在第一次和夏染吃完牛排的时候。
余笙反驳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几乎熄灭了起义的火焰,但嘴里还是不能认输:“小狗怎么了小狗,小狗可爱。”
夏染一下子笑了出来,脑袋也没撑了,笑得两个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
余笙还没来得及欣赏这个画面,以及回忆自己说了什么让夏染笑成这样,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顶上有一双手。
“嗯,是挺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每次发表情都变成乱码,我决定放弃并做一个高冷的作者。
第19章
过了几天余笙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果然群里公布了出去旅游的消息,余笙冷静淡定地喝着茶,一边看着周围的人欢天喜地,产生了一种人生寂寞如雪的优越感。
“哎?公司组织出去旅游,你不高兴啊?”陈涛问道。
“高兴啊。”
“没看出来啊?”陈涛奇怪道,“照你来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跟个喷射器似的飞起来了,还坐这儿喝茶?”
“成熟,”余笙端好了架子喝了口茶,“稳重。”
“呸,”陈涛笑道,“要脸吗?”
“不要,占位置。”
跟老妈说了自己公司组织出去旅游的时候,老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乐颠儿地开始拾自己的行李,余笙有些莫名,直到跟她说了的不让带家属后才作罢,但嘴上还叨叨叨个不停:“你们公司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组织出去旅游,冷的能蜕皮了还出去玩呢,凿冰吗?”
“哎哟喂妈,我们就出去几天而已。”余笙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拾。
“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时间,时间知道吗,哪有现在出去的,你们得是头一个吧?”
余笙想了想,这个时间确实怪怪的,想想管它呢,反正是出去玩:“哎,无所谓了。”
出发的头天晚上,拾完自己的东西,洗漱了一通,余笙把自己扔到床上,想想明天就要出去玩了,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跟小学要出去春游了似的。
这会儿才9点,睡觉又早了,心情太激荡又一点都不想看书,拿着手机颠了半天也不知道干嘛。
想了想决定再给关浔发个信息,这段时间余笙一共给关浔打过5次电话,但没有一次接通过。
所以余笙决定还是发信息算了。
-在不?
发完以后就退出了微信,准备登陆结结结结结巴宣布自己即将要出去冬游的消息,虽然去的那个地方自己听都没听说过。
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关浔的消息居然回了过来。
-还没死呢姐姐。
余笙几乎是在看到消息的同时给关浔回了个电话。
没响两声就接了,关浔的声音听着有些嘶哑:“喂。”
“在哪儿呢?”余笙跟着自己也压着声音讲话,“没事儿吧?”
“在沈唯这儿。”关浔说道。
“你爸妈同意了?”余笙有些惊讶,她爸妈自己见过好几次,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关浔的女朋友,直到关浔就差把牙拿下来放桌上天天给他们播放解释才罢休。
这次怕是彻底罢休了。
“没有,”关浔笑了笑,“哪儿那么容易。”
“那……”余笙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和家里,闹掰了?”
“嗯。”
余笙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说任何安慰人的话都显得有些使不上力,更何况她还是个压根儿不会安慰人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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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关浔在那头说道,“都冷静冷静,或许过段时间就会想通了,毕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呢。”
“是啊。”余笙只能附和着干笑了两声,随便聊了几句以后便挂了电话。
过段时间是过多久?
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三年五年?
就连余笙都知道,关浔的家庭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家庭,正正经经规规矩矩,教出关浔那样隔三差五打架闹事的儿子都已经是不知道哪个基因遗传掉了才会变成这样的。
现在居然直接出柜了。
他爸妈估计恨不得去做个亲子鉴定来证明关浔不是他们的亲儿子才能好受些。
这样的父母,只是简单的搬出来住段时间就想让他们想通?
余笙都不相信,但这种事情她也插不上手,大概就像夏染说的,靠时间来修补吧。
叹了口气又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给自己数羊。
夏染这几天累的想把自己给剖了。
好不容易之前的项目告一段落,结果又来了一波,跟植物大战僵尸似的,不过僵尸已经快把这些花朵给吃光了。
虽然暂时不急着做,但是跑各种投标现场,做计划,和对方单位沟通,签合同等等…..还是让夏染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穿一双溜冰鞋。
直到周五了在电脑前逛设计论坛,看到一个周一到周五的广告设计才想起来明天要出去旅游。
东川村…..
连余笙这种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没听过,夏染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到一地方去玩,东川村也好,外星球也好,对她来说都一样。
都不认识。
她也懒得在网上搜,反正就是一个村呗,要不是这次是庆祝老板出院,自己还真不想出去。
这段时间自己简直快累断了,只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会儿。
一想到自己要背个包跟着一大波人东奔西跑,就觉得脑仁儿疼,没准还得爬山,这是公司每年出去旅游的标配。
第二天全公司的人腿都得打颤儿。
一想到这儿,夏染就觉得自己本就不多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光了。叹了口气,在椅子上赖着坐了好半天,才站起身来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拾东西。
好歹是个冬天,不用带很多衣服去换洗,夏染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内衣内裤之类的东西装进了箱子里,想了想又带了本书。
拾好的时候,夏染觉得自己的腰跟个圆规似的弯着,站起身来,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杯子看了半晌。
想起那天送给余笙的那个杯子,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啧,杯子送的挺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笙的惨叫简直要把房顶都掀翻了,把刚从外边儿蹦哒回来的老妈吓的差点扭头就走。
“还没走呢,我出门之前就叫你了,”老妈一边痛心疾首地摇头,一边扭着进了厨房,“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余笙赶紧穿好衣服,光速洗漱完毕后连滚带爬地下了楼,“屎呢?”
“什么?”嘴里含着根玉米棒子的老妈一脸震惊。
“哎先给我。”余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妈嘴里的玉米棒子夺了过来,背着包拖着箱子就奔出了屋。
“吃不上还挺能抢,”老妈又从电饭煲里拿出一根,踱到门口喊了一声,“慢点,别跟狗撵似的!”
不过余笙早就没听到了。
拦了一辆计程车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还能看见两辆旅游大巴停在路边,上面坐满了人,都是自己公司的。
往车窗扫了一眼,赶紧下车上了其中一辆载着审计部同事的大巴,行李箱由司机帮忙塞到大巴车的底部,自己背着包就上了车。
刚上去,一个带着小红帽挥着小红旗的导游就过来塞给她一个丑到爆炸的渔夫帽,”一会儿戴着,我好认人。”
余笙抬头看了看,车上的人基本都戴着这个帽子,跟种了一车蘑菇似的,放眼望去都是这格子渔夫帽,谁是谁都分不清。
不过在这之前,余笙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辆车貌似满员了。
“不是吧,没位置了吗?”余笙背着包拿着帽站在车的最前端,觉得太傻了,“那我,是不是得去那辆啊?”
女导游也回身望了半天,最后手一指,“哎我们还看了半天,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就在导游的身后,第一排的位置坐着一个人,帽子搭在脸上,正靠窗睡觉,余笙只能从她披散的长发看出这是位女同胞。
“哦,好的。”前排就前排吧,有位置坐不用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前排展览就行。
把帽子拿在手上,包扔在行李架上后,车子也缓缓开动了。余笙看了看身旁的这位,还在睡,本来想认识认识,看着状况还是戴上耳机靠在位置上听起了相声。
一路颠簸,顺着相声里的京东大鼓,余笙有些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大巴猛地一颠,余笙整个人都腾空了,再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觉得尾椎骨都要从脖子里戳出来了。
“我去....这是要杀人啊....”耳机整个都被颠掉了,相声早就不知道讲到哪儿了,干脆顺手扯了下来。
“刚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这么一清醒,余笙想起刚才迷糊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想要侧过头去问和自己隔一个过道坐着的徐经理。
“是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背后传来。
余笙一回头就看见夏染正靠着窗户,歪过脑袋朝着自己这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刚才是在念分配房间的名单。”
“那....”看着夏染的表情余笙心想不会是想说我和你一间房吧,不过想想要真一间房自己好像还挺高兴,但是又怕自己最近好不容平稳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紧张,到时候住一屋自己估计躺床上都能紧张成僵尸。
想到这些余笙都没来得及从原来坐我旁边的人是你啊的心情里拔/出来。
“你和姜经理一间房。”夏染理了理头发,靠回了座椅。
“哦。”余笙答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居然有点小失落。
居然是和姜经理一间房,倒不是讨厌姜经理,但对方年纪比自己妈还大,还不熟,这要住一间房,晚上得多无聊。
哎,难道我和夏总就很熟吗?
余笙飞速地瞥了她一眼,自己和夏染一起吃过牛排、坐过夏染的车、照顾过喝醉起飞的夏染、她还送过自己毛线艺术杯、一起谈过心一起跑过步……
啧啧,这么一想我来公司这么长时间除了陈涛,最熟的居然是夏染?
哎我的妈。
你真牛啊余笙。
这么熟了,出去玩也没混到一间房啊。这么一想,心情莫名就不大明媚了,也没有管刚才还在担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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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会不会紧张的问题了。
夏染本来就不太在意和睡一间房,压根儿就不太想来,昨晚上又忙到后半夜也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到车上就开始补觉。
刚才那会儿大巴跟要起飞了似的,夏染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坐的是飞机,而且还是要失事的那种。
一睁眼,就看见身旁坐的居然是小狗同学,估计也是被震醒的,一把扯掉耳机自言自语了一句就要转过身去问徐经理。
但看她整个人扭得跟麻花似的非要去问一个自己知道的问题,夏染还是忍不住回答了她。
不过她好像有些怏怏的,哦了一声就没反应了。
正准备问两句,张晓莉从后座跑过来了,“夏总,能跟您商量点事儿吗?”
“什么事?”
“是这样,因为我刚和姜经理商量待会儿晚上去逛夜市啊,买点特产之类的,估计回来的会很晚,我怕跟您一间房到时候吵着您,想跟别人换一间行吗?”
张晓莉平常就是一副小孩儿样,身为注师也没什么架子,项目也都做得挺好,大家都挺喜欢她的,夏染笑了笑,“可以啊,我无所谓。”
“太好了谢谢啊!”张晓莉谢了一声,走之前还拍了拍余笙的肩膀,“谢谢啊。”
“啊?”正瘫在座椅上的余笙愣了一瞬,“谢什么啊?”
“因为她跟我换房间了啊。”夏染在一旁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跟你换房间谢我做什....”余笙嘟囔了几句,眼睛慢慢睁大,“所以说,我是和你、您....你…”
夏染忍着笑点点头,“嗯,”随即又纠正了她的叫法,“是‘你’。”
“哦,是我。”余笙有点转不过来,自己就躺了一会,怎么世界都变了。
“不乐意?”
“乐意乐意。”余笙哪敢对上司说不乐意三个字,而且自己的心里也完全没有不乐意的想法啊,和刚才知道要和姜经理睡一间房完全不是一个心情。
“嗯,那就好。”夏染说完也没再说话,继续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余笙偷摸瞄了一眼,哪怕是被帽子遮着脸也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美女,还是自己的上司,啧啧,余笙心里暗叹了几声,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了。
又开始紧张了?
好不容易不紧张了没多久,从那天夏染摸自己脑袋的时候就又复发了。
余笙捂了捂胸口,这怎么和她一间房,也还是挺愁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第20章
夏染也就刚被甩起来的时候清醒了一下,这会儿车颠了几下又有些瞌睡了。
等醒的时候车已经停了,跟着人流下了车,拖着行李坐到高铁的候车大厅里的时候,感觉还没睡醒。
环视了一圈,大厅里都是人,玩手机的居多,吃泡面的,看书的,打盹儿的,有点无聊。
身旁张晓莉正在玩手机,姜经理闲得无聊,两只手在那儿不住地拍打自己的腿。
同为审计部的领导,这种时候总还是不可能和那群审计助理的小年轻混到一块儿去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无聊。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这么一路都无聊下去,夏染又想叹气了,蓦地听到了余笙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夏染硬是把自己这一口呵欠生生憋嘴里了。
转过头看去,余笙正和其他几个同事拿着帽子聊着什么,发的渔夫帽被她翻起来扣在了脑袋上,像民国时期的那种毡帽。
挺好看的。
这会儿又被陈涛捞下来顶在手指上转圈儿,一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眼睛,把余笙乐得不行,眼睛都弯了起来。
夏染也是第一次发现她还有酒窝。
自己没啥机会看到,那孩子在自己面前不太放的开,最近才稍微强点儿,但是笑成这样的模样倒还真没见过。
不过想想这一趟旅程和她分在一间房里,总算不会太无聊,心情又稍微愉悦了一些。
余笙下了车就和审计部的同事混在一块儿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又算是平级,出来玩都还挺放松的。
除了自己这组的陈涛外,一起的还有之前过来进行寿司投食的李静怡,长得有些胖,大写加粗的耿直girl,还有同是一组的崔斌,瘦高个儿,年纪轻轻发际线就跟退了潮似的,看的余笙对着陈涛的脑门儿唏嘘不已。
“滚。”陈涛没好气道,随即把余笙脑袋上扣着的帽子拿了下来,“哟,还有新戴法啊。”
“是啊,我发明的,”余笙还在笑,“这么戴要给我版权啊。”
“啧,丑的要死的帽子给我都不要,你看,跟口锅似的,”陈涛指着在他指尖不住转动的帽子,“啊…..”
陈涛的眼镜都被打飞了:“靠…..”
李静怡拿手机笑了半天:“叫你交钱吧,报应。”
余笙伸手去拿那口大锅蘑菇帽,似是感觉到有人在往这边看,无意瞥了一眼,是夏染那个方向,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夏染正靠在椅背上,脑袋低垂着,看样子又是在睡觉。
余笙莫名地觉得挺落寞的一景象。
大巴上也是没有人坐旁边,毕竟年轻人没有谁愿意坐领导边儿上,哪怕这个领导其实并不比自己大多少。
要不是她当时来晚了,估计也不会坐在那儿了。
“发什么愣呢?”陈涛捡起眼镜戴上问道。
“没什么。”余笙摇摇头。
高铁晚点了,余笙觉着跟身怀六甲似的摇摇晃晃到达预定酒店门口时已经7点多了,路上把自己包里的,别人包里的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吃了点,这会儿倒是不饿。
就是累。
一边觉得自己的老妈的想法真没错,一边又往夏染那边瞥了一眼。
估计是睡饱了,这会儿神头比自己足,拖着一个行李箱正和张晓莉她们走一块儿,张晓莉也不知道在讲什么,夏染看样子听得还挺带劲。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夏染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余笙一时没来得及回目光,正撞上,有种做亏心事被抓包的感觉,尴尬地笑笑随即假装自然地回目光。
大概也没想到高铁晚点会晚到这个时候,进了酒店众人直接被带到了吃饭的大厅,围坐在几张空桌前眼放绿光,连行李都没往房间放。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一个个都埋头苦干,余笙不算太饿,但在这种仿佛饥荒爆发的大环境下,也不好出饿狼而不染,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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