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换狗游戏是我提出来的,他不同意能让你进他房间?”沈寄的情绪瞬间就暴涨了起来,“你以为他后来不要你伺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董事长!”见情况不对的陈一铭匆匆走近,及时出声。
他在董事长冷凌的目光里吞了口唾沫,用口型说:您慎言!
沈寄的面部肌肉微抽,他不至于为了条小狗,在背后抖老友的底。
多年的交情,哪是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东西能比的。
“傻狗,你口中的戚董如果温暖,那我就是菩萨。”沈寄倾身,手捏捏茭白脸。
似乎觉得这个动作不合身份,莫名其妙,沈寄退开,理了理衬衣领口,高高在上道:“到了西城跟着我,离他远点。”
茭白呵呵:“姜焉说,戚董是他见过的最有风度最有涵养的人。”
沈寄再一次被一股莫名的怒气侵蚀。
姜什么的是哪来的?
陈一铭小声提醒:“董事长,姜焉就是前不久从戚董那过来的人,一地下乐队的主唱。”
沈寄有一点印象,他投过去一个眼神:人呢?
陈一铭胆大包天地跟董事长对视:人不是被您赶走了吗?
沈寄这回总算是想起来了红裙小辣椒,那孩子在床上很放得开。
可惜,前一天还夸他懂事,第二天就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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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没了调教小狗的想法,他把人丢一边,换了条西裤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面闭目养神。
茭白的药效发作,他不疼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到机场的时候,茭白还没睡醒,他穿着很厚的米色毛茸茸大外套,拉链拉到顶,帽子扣在头上,手缩在袖子里,像只过冬的熊。
西装革履的沈寄觉得丢脸。
同样穿着正装的陈一铭和其他人也不想跟茭白走一起。
画风太不一样了,很不和谐。
被队伍撇下的茭白慢慢悠悠说:“我要上厕所。”
茭白在沈寄发火前说:“有的人在飞机上尿不出来,比如我。”
沈寄淡淡扫了茭白一眼。
陈一铭见董事长没发话,就说明不想在这件事上费口舌,他便让两个保镖跟过去。
茭白在卫生间里跟一男生借手机,拨了串号码,一接通就说:“喂,沈而铵,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压抑的呼吸声。
茭白坐在还算干净的马桶盖上面:“我在西城,刚到。”
沈而铵还是没有说话。
这反应让茭白产生疑虑,沈而铵已经知道他来西城了?
怎么知道的?
茭白想到了沈而铵的黑科技同伴们,他不会还在他老子背后搞小动作吧?
他老子现在不管是不当回事,要是哪天心血来潮地管了,那他轻则回蛏山采茶,重则去见他母亲。
沈而铵似是猜到茭白所想,他轻声道:“我没有再用他们。”
顿了顿,沈而铵又说:“是尚名苑的阿姨告诉我的。”
茭白明白了,这是沈寄的意思,不然阿姨也不敢泄露。
“那行,我挂了啊。”茭白说。
沈而铵喊:“等等,你有没有事?”
这话没有结巴。
茭白笑:“没大事,有医生跟着呢。”其实是跟了一支医疗团队。恐怕不是来西城走一趟这么简单,还有别的行程。
那老家伙就是想让他受罪。
手机那头很静,茭白知道沈少爷这样子能保持一天,他没时间安慰逗趣,只说:“回去给你带小礼物。”如果我能有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不要,礼物,要你,平安。”
沈而铵说完就挂了。
茭白怔了怔,啊哟,这催泪感真的是,好吧,沈少爷,只要你不变鬼畜不渣,我就会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茭白没有别的要打的电话了,他一边拉开隔间的门锁一边想,礼珏在学校不会追沈而铵,甚至很少往对方那凑。
正因为如此,沈而铵才会大意,中了他的招。
那个转折性事件是高考完那天,距离现在还早。
况且,
他来了这个世界。
茭白走出隔间,渣攻贱受都是他的好友,他被动地参与进他们的生活,说不定能阻止那件事发生。
茭白问助手,要是破坏了正牌攻受的主剧情,不会有惩罚吧
【无。】
茭白松口气,他也不是非得破坏,到时候看情况吧,万一两人两情相悦了呢。或者礼珏在那之前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可能。
明天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明年就更说不好了。
这漫画中的世界不太讲究什么原著情节,只要狗血就行。
茭白把手机还给男生。
男生没走。
茭白拉了拉毛外套的抽绳,轻挑了一下眉毛:“有事?”
男生涨红了脸:“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茭白说:“水中参。”
水中啥子?男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卫生间里就剩他自己了,他迫不及待地开微信,点戳“”群。
小耳朵:刚才我看见一个病弱系大哥哥!!!瘦瘦高高的,好白,手超好看,是那种白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青色血管的那种手,但他的指甲不太整齐,不注意形象嘤,他的眼角是朝下垂的,很像哼唧唧的小动物,好想抱住揉!
小耳朵狂发尖叫的表情包。
群里原本有0有1,偶尔还能内部切磋切磋,现在只有0了,1都出去单独开群了。
没了1,小0们聊骚不起来了,群热度下降了好多。
这时候因为小耳朵的兴奋,出来了一波,都问他要照片。
小耳朵:没照片,我没机会拍。
群里一通轰,去去去,没照片说个鸟。
小耳朵悻悻然地发语音:“他说他叫水中什么的。”
有群成员搭话:水中参?
小耳朵:对!
小耳朵: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个,弱弱地说一句,我记得咱群里有个高瓜。
-也叫水中参。
-卧槽,该不会就是他吧?
-小耳朵还有这缘分?我不信,巧合而已。
小耳朵捧着手机的手直抖,那毛茸茸大哥哥肯定是高瓜,他不管,肯定是,绝对是!
呜呜呜,大高瓜哥哥,不对,大哥哥高瓜,也不对,高瓜不0啊,他可以做1的,小奶狗。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小耳朵哭哭啼啼去找他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弄到西城机场的监控……我就想查一个人,你行行好……你弟弟能不能省下买棒棒的钱,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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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西城刚下过一场雨,没什么风,就是冷。
茭白坐在车里,手上拿着没吃完的海苔,他昏昏沉沉地打盹,助手的提醒来得十分突然。
【您的好友已上线】
【您的好友已下线】
茭白一下就来了精神,沈寄一直在他身边,就没下过线,这好友不是指他。
那是指谁?刚靠近他五米之内就走了,快得他都没来得及查看账号上的头像变化。
茭白发现车停在路口,他降车窗探头,一辆布加迪的车屁股映入他的眼帘。
就在那车里吧。擦肩而过。
茭白用排除法思考了一会,笑笑,东城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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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 第42节
车里的气氛不太妙。
前排的陈一铭后背僵硬,刚才过去的是东城岑家的车,从车上的标志来看,里头应该是刚继任的小太子爷,来西城不出意外是探望他外祖父。
后座的茭白疯了吧,怎么直勾勾地瞧着走远的车屁股看,他还能认识那位小太子爷?
不可能。
陈一铭几乎可以确定。茭白是被沈家从乡下接来南城的,一直被关在沁心园限制活动,最近又被董事长囚在尚名苑。他只有离开沁心园到住进尚名苑的三四个月是自由的。
可那个时间段,岑家小太子爷在国外读研。
陈一铭整理完头绪,更想不通了。他用眼神示意司机把车窗升上去,锁住。
沈寄在接电话,好似没察觉出什么,周身的气压却一低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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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着一股冷寒流开了二三十分钟,在目的地停了下来。
不是戚家的老古堡,也不是医院,而是澜意斋。
雨又开始下了,还起了雾,外面的能见度不高。
车停在澜意斋门口,沈寄说了两字:“开窗。”
司机是个会看情势的,他会意地把董事长小情人那边的车窗降了下来。
雨瞬间飘进车里,飞了茭白一身。
茭白的毛外套很快就被雨水打湿,蔫成一团一团。寒意就从那些成团的毛里往里钻。
陈一铭跟司机的喘气声都很轻,他们不会在主子惩罚小情人的时候找存在感。
沈寄点了一支香烟,靠着椅背抽上一口,一团青白烟雾从他唇间溢出,和从车窗飞进来的风雨一起缠在了茭白身上。
茭白冻得骂出声:“草!”
车里一片死寂。
紧接着,茭白一个喷嚏打在了沈寄脸上。
副驾驶座上的陈一铭眼皮直跳:“董事长,您要不要擦擦脸?”
沈寄吸了一口烟,他单手钳住小狗的爪子,往他自己脸上一盖,随意擦几下。狗爪子上面的鲜辣零食味冲进他的鼻息里,他嫌弃地丢开。
但在那之前,他就被挠了。
于是澜意斋的一众就看到南城沈家那位大人物脸上有条抓痕,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这一幕的惊骇程度被他抓着的年轻人减轻了不少。
一堆员工里出现了一些羡慕的眼神。
茭白吃的止痛药能管六七个小时,他身体上还行,可他精神方面不太好,很累,不想跟任务目标斗智斗勇玩心计,只想有个地方能让他躺着睡个觉。
“老沈。”
【你的好友已上线】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茭白揉了揉耷拉的眼皮,同为商界巨佬,姓戚的是微风细雨化骨绵掌,不像他边上这位,哐哐哐就是冰刀乱砍血溅当场。
“老沈,你带人过来,怎么也不照顾好?”戚以潦看茭白的眼神很陌生。
沈寄挡着面部抓痕的手放下来,老友已经忘了他的小狗了。
他前一秒这样认为,下一秒就见老友走近几步。
“有一点眼熟。”戚以潦这样近距离打量茭白,都没有一丝暧昧的成分,因为他既坦然又平和。
那样子就像是上了年纪,但依然很英俊很有气质的大爷,追忆起了往事:“你是小……”
茭白一双因为受冻打喷嚏发红的眼睛瞪圆,虎牙都亮出来了,又他妈要上百家姓是吧?!
“小山猫。”戚以潦笑起来。
沈寄看了他一眼,抓着茭白的力道加重:“茭白,喊人。”
这是沈寄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茭白心不在焉,戚以潦好好的,章枕又不在,那生病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章枕是个刀口舔血长大的打手,他能生什么病……
腕部一阵灼痛,茭白“嘶”了声,一下甩开了沈寄的手。
“老沈,对小孩子要有点耐心。”戚以潦道。
沈寄对他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见怪不怪,这回却冷言:“十九了,算什么孩子。”
茭白没管两个老男人说的什么,他在看戚以潦头像上的金眼白猫。
那白猫半睁的纯金眼瞳里有他的倒影,它好像离他更近了一点。就跟图片尺寸被放大了的效果一样。
茭白看了会,忍不住吸气,不是错觉。
是真的离他更近了。
白猫在走!
茭白这次是第三次见戚以潦,他们还没正式开始交锋,所以他确定,这跟戚以潦内心相关的白猫不是冲着他来的,不是想要凑近他,是它自己要走。
它就像是在原地待了一阵子,腻了。
可它脖子上勒着细铁丝,哪怕是往前倾一下身体,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走?
茭白观察戚以潦头像的另外一个小板块,那方位很微妙,像是在白猫后面,轮廓是竖着的,长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还是看不清。
茭白把湿了的毛外套脱下来,撸起贴着手臂的薄衫袖子,对戚以潦摆摆手:“戚董,又见面了,晚上好。”
“晚上好。”戚以潦往包间走,“进来吧,里面要更暖和。”
茭白一进包间,浑身竖起来的毛刺都软趴了,他慢慢坐到最里面的木椅上面。
戚以潦穿黑毛衣,领子半高,箍着他修长的脖颈,黑发没打蜡,像不久前才洗过,发丝里有被水浸泡过的沉木味,他很随和,如同一个好客的长辈:“老沈,要不要给小白弄完姜汤?”
沈寄坐在茭白旁边:“不需要。”
“还是弄碗姜汤吧,大家都喝点,驱驱寒。”戚以潦让澜意斋的人去准备。
沈寄摸出烟盒,烟还没拔上来,他就将烟盒丢在了桌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老友这么爱管闲事?
第31章
澜意斋是戚家产业, 很有名气,它在《断翅》里出现过一次。
那次礼珏被男二撸走了,带来这儿吃了顿饭。
男二给礼珏盛汤的时候, 他逃跑了,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跑进了找过来的男三怀里。
礼珏凭几滴泪让男二男三达成短暂的和平协议,他们带着他出澜意斋,刚走到门口,就和沈而铵的人打了个照面。
枪战都出来了。
男二对沈而铵开枪, 礼珏扑上去挡。
男三又上去保护礼珏。
那一战的结果是男三死, 男二伤。茭白当时看的时候跟其他粉丝一样,一边吐槽一边还要。
《断翅》是当之无愧的年度狗血之王。
茭白不自觉地笑出声。
正在谈话的沈寄跟戚以潦都看过去。
沈寄嫌他丢人现眼,还是开了口:“这么好吃?”
茭白想也没想就点头,碗里多了一块蔬菜卷,他看了看,没动筷子。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 谁要吃你筷子上的口水?
茭白故意的, 怎么,就准你嫌老子, 老子还不能嫌你了?
对付这种生来就高人一等的豪门佬, 就该让他们知道, 你不是人民币,不是玉皇大帝。
沈寄闭眼,胸膛起伏的速度慢下来, 他看起来已经靠理性压住了暴戾。
然而他桌底下的膝盖抵近了茭白的腿间,力道极大,像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所过之处裹挟着被挑衅的怒气跟绝对的侵略性强势。
茭白感觉自己的腿骨要碎了, 皮肤也火辣辣的,他一脚踩在老东西的皮鞋上面,用尽全力碾住。
沈寄眉头都没动一下,他将那个蔬菜卷夹起来,冷着一张脸吃了。
沈董还知道老友在场,场面不能搞得太难看。
关键就怕,最后是他丢面子。
茭白不动声色地吃掉了半块山楂,老家伙的变化之大,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可戚以潦却没有半点意外或好奇。
饭桌上只出了那么个小插曲,后来都挺和谐。
戚以潦笑着出面调解氛围的时候,有股子书香门第出身的气韵与风度,别人很难不给他面子。
澜意斋的吸烟区比南城福缘楼还要大,分了梅兰竹菊四个区,每个区都设置的很有品味。
沈寄跟戚以潦在兰区吸烟,墙边放着一副棋盘,隔壁竹区是钢琴。
“阿潦,你这次再见我那小狗,觉得他跟上次有哪些不同?”沈寄一根烟快抽完了,周围腾绕的烟雾将他的轮廓遮掩得模糊。
“你这问题问错人了,”戚以潦为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记人。”
“上次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我能发现那孩子的变化提醒你两句,是因为间隔短,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我哪还能想得起来。”戚以潦弹掉烟灰,又说。
沈寄没出声。
戚以潦笑道:“老沈,你今天一来就对我有敌意,不给个解释?”
拜拜[穿书] 第43节
沈寄顿了顿,夹开烟吐口气:“我养的小狗说你温暖,有风度,有涵养。”
“……”戚以潦扶着额笑个不停,“你这醋吃的,”
下一刻他眼角的纹路都淡了:“外界不都那么说,全都很了解我。”
沈寄将最后几口烟抽掉:“是我糊涂。”
“能理解,”戚以潦揶揄,“你是老树开花,上心了。”
沈寄要反驳,戚以潦在他前面道:“下次你吃飞醋可别吃到我头上了,我对谁都一样,不存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沈寄走到门口时,又问一句。
戚以潦把烟头摁进水池里,看着烟灰和水迹融在一起的脏乱痕迹,轻笑着说:“我选人的条件你是清楚的,你认为他在我挑过的那些人里,能排个什么名次?”
沈寄见过老友身边的几个人,那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可他却道:“你那次说我的小狗感冒好了,声音还不错。”
戚以潦啼笑皆非:“老沈,你再这么问下去,我就要怀疑你不仅是上心,而是要跟他老少恋。”
沈寄:“……”
“什么老少恋,我很老?”他俊朗的眉间黑漆漆的。
“你不老,但那孩子很小。”戚以潦调侃完就挥手,“赶紧回包间吧。”
他一只手伸进水池里,一寸寸捏烂脏掉的烟头,含笑的眼半眯:“对了,老沈,你抽空带那孩子做个体检,脏东西要多检查几次。”
沈寄心道,脏什么,还是个处,麻烦的。
太麻烦,到时候实在不行,就送他去“缔夜”,找专人开发顺一顺。
沈寄走出去的时候,冷不丁地想到了老友的某个什么事,脚步轻快了起来。
老友没有威胁。
沈寄的身形一顿,面色黑沉阴冷。
他竟然把那小狗的话听进去了,更是找老友试探。
“妈的。”
沈寄低骂了一声,在寂静的长廊红了耳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幸好阿潦不像东汕那么事多。
刚才在吸烟区的那场谈话简直莫名其妙。
越想越懊悔,沈寄又返回去,换了个区抽了两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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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一行人去了医院。
章枕刚好醒了,沈寄和戚以潦都进了病房。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包括茭白,他靠着墙壁打哈欠,见陈一铭和沈寄的保镖们都不管他,就晃悠着去看墙上的医学知识。
无聊啊。
“枕哥醒了就好了,我都要哭了。”
“你才要哭了,我已经哭了好吗?”
“……”
拐角的嘀咕声传入茭白耳中,他慢吞吞转身靠近点儿,瞄到了章枕的几个兄弟。
清一色的寸头,黑衣,体格健壮,在那扎堆抹泪呢。
茭白要走,却听见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枕哥那网友的事儿,咱要不要说?”
“说啊,咱是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上打开的微信聊天记录,不是有意的。”
“可那高中生管咱枕哥叫……姐姐。”
“那不管,该说还是说,瞒不住的,枕哥自己的手机设置了一堆东西,有没有被人碰过,他能不知道?”
“也有犯傻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高中生有问题,枕哥不会一点都没觉察到。”
“这人啊,心思是很复杂多变的,兴许他加枕哥那会儿,枕哥刚好心情好,就加了呗。”
“我就担心枕哥被骗心骗身,网上的骗子很多。”
“那要不,我找人调查一下?”
“别,千万别,还是等枕哥拿主意吧。”
“等枕哥拿主意。”
“……”
茭白掉头走了,这部漫画虽然狗血,可为了剧情服务的配角们设定绝对不虚,道上混的或商界混的,都是实打实的王者,他不可能仅凭“了解原著剧情这一点”就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不论是找上齐霜合作算计沈家,威胁大师对命盘一说造假耍了沈老太太,还是跟章枕做网友,他在实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暴露的心理准备。
茭白不过是利用他们的心理性情,让他自己被发现的晚一点儿而已。最好是在那之前让他得到保命符。
等到暴露的那一天,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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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没跟沈寄一道离开医院,陈一铭送他去了戚家。
止痛药让他没那么遭罪。
到地儿的时候,陈一铭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挺公式化,细听能听出他的一言难尽,他说:“董事长是去接楮爷了。”
茭白没理会陈一铭提醒他识时务的眼神,他想起了楮东汕,沈寄的另一个老友。
庆幸的是,对方不是他的好友。
不然光是沈寄和他的老友们,就是一桌麻将。
茭白往古堡走。
陈一铭重复了一边。
“行了,知道了。”茭白不耐烦地回应,他看了眼被一大片树叶挡住的门牌,记起了漫画中提到的这栋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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