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枕
邪道行事果然大胆!
温素雪:“当时乔姑娘情况危机。那把剑滋生的灵气,正好可以供乔姑娘使用木刺。这样一来,即便没有修士相助,她也可以自保,所以,棠师妹将那把剑给了她。”
啾啾:“嗯。”
没想到女对男篇更不可描述。是放在他们赛博世界都会被河蟹的那种不可描述。
小钟师兄……会受不了的吧。
温素雪:“这后来的半年,我又寻了一把剑,本来想等你从焦火山回来时给你的,我没想到……”
少年声音顿了顿,微微一涩:“我没想到,你不回来了。”
他的手指在寸寸收紧,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她,有些失神。
啾啾还在看书,以前在书院里便是这样。其余人打打闹闹,少男少女们都喜欢围着好性子的棠鹊,只有她在埋头苦读。
沉默的,阴郁的,野心勃勃的。
努力到让棠鹊看着她动作,又了然又悲哀地停止了笑靥。
良久的沉默。
温素雪许久没有这样与啾啾并肩坐在一起了,有些局促。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开始只是觉得,她不见了便不见了,他于她只是责任,不会太难过。后来想,自己的确于她不公,不论如何,要给她道个歉。
水镜里的画面,让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也决定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必须继续对她好。
再后来……
他发现一切开始失控。
他没法做到那种“哪怕她不在意他也无所谓”的好。
真的伫立在她面前时,他打心底深处,希望她在意。甚至还隐隐为她的漠视心头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在冲撞那里,她每冷漠一分,那里就激烈一分,等着脱笼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那双桃花眼映着太阳渐渐爬起,直到啾啾抬手揉了下眼睛,他才慌慌张张站起来。
“回去后,我将那把剑拿给你。你,你记得收好。”
少年匆匆回了屋。靠着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许久后,他缓缓滑坐到地上,懊恼自己的仓皇,仓皇到不敢听她回答。
啾啾:……
嘶。
最后这幅图尺度也太大了。
不过她记住了。触手的三十八种玩法,她都乖乖记住了。不知道小钟师兄会不会高兴。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第70节
啾啾今天不太想睡觉,外面阳光灿烂,与她的生物钟不符。
她看完了书,又转动身体里的灵力,继续练习钟棘教给她的那一招,从同时控制十株植物,慢慢到同时控制十二株、十五株。
配合掌门给她的养灵珏,身体里的灵气明显充沛了起来,并且隐隐约约冲撞她的灵脉,仿佛想要拓宽那里,让灵气更加磅礴。
是突破筑基六层的预兆。
普普通通的修炼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但这个下午修炼的效果却特别好,啾啾觉得,再努力一下就能跨上新的小台阶了。
到了傍晚,棠鹊几人睡醒出门,袁婆婆又来催了一次,让众人离开城市。
棠鹊露出一抹迟疑。
“我们想去珍宝阁看看,听说那里有什么拍、拍卖会,我们想去看一看。”
瞧见袁婆婆皱起的眉头时,她又举起手:“我们保证,天亮前就离开,好不好嘛?”
她从小就嘴甜伶俐。不管再怎么顾影自怜,光是会撒娇这点,便足以可见她是被蜜罐子泡大的——撒娇是被偏爱的人的特权。
“好不好嘛,袁婆婆?”
这会儿小小哀求一下,袁婆婆愣了愣,侧过脸,与那掌柜的对视一眼。
对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袁婆婆这才叹了口气,告诫道:“快去快回,天亮前必须离开。”
“知道了。”棠鹊声音清脆。
她又来问了啾啾要不要一同前去,得到否定回答后,与乔晓晓一同挽手出门。
年轻孩子们察觉不到危险,欢欢喜喜的离开,等回来时,只剩下焦急与慌乱。
棠鹊面色苍白,额上全是汗,声音干涩慌张。
“晓晓可回来了?”
“我、我找不到她了。”
“……晓晓……不见了。”
***
客栈没有其他客人,总共就他们几个。
乔晓晓没有回来。
这话一出,天似乎都变了,气氛顿时一僵,夜色透出股冷。
袁婆婆直起身子,混浊的眼睛一眯。
“怎么回事?”
掌柜的也倒了一杯水:“慢慢说。”
这哪儿慢得下来,棠鹊又急又怕。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与乔晓晓去了珍宝阁,参加了拍卖会,看卖品一件一件被推出来。
到这里为止都是正常的。
然后,最后的商品是个小孩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可珍宝阁里一位女守卫突然发了狂。
棠鹊捧着茶,想到方才的惨相,便打了个寒颤,眼圈明显红了。
她还没离开家人与师门的庇佑,见过的最凶残的场景,也只是几日前的张府,魔物扑簌簌落了一地。
可拍卖会上,死的不是魔物,是人。
死了一地的人。
血流满了整片寒晶地板,也侵染上了她的鞋子。还活着的人都在慌张逃命,惨叫声、哭泣声、求救声,一片混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乔晓晓已经不见了。
“我到处都找过了,可没找到。”她哽咽一声。
这会儿功夫,苟七、陆云停、温素雪都出了来,面色凝重。啾啾也抱了书,站在不远处。
袁婆婆闭了闭眼:“所以我才说,让你们赶紧离开。”
她哪里知道,这座城市比看起来更危险?
棠鹊捏着茶杯,眼泪不住往下掉。
陆云停突然问:“尸体也都找过了?”
棠鹊呼吸一滞,咬牙点了点头:“都找过了。”
她其实不想去找尸体,她害怕,也怕乔晓晓出现在那里。
她只能一边哭一边挨个儿翻了一遍,只记得指尖全是血,血腥味臭得她想呕吐,后来念了好多次清体术,也总觉得指甲缝里都是血味。
“怎么办?”
乔晓晓一个凡人,四阴之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孤身一人在这邪修地盘,能有什么好结果?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好找,找到也是凶多吉少。”
这话一出来,棠鹊便趴在了桌上,肩膀时不时起伏抖动,哭得压抑。
袁婆婆叹气,将手扶在她肩膀上:“我会替你留意,但现在,你们必须出城了。”
“出城?”鹅黄色的衣袖已经被眼泪泅湿,少女喃喃念了一遍这个词,突然抬起头,“我的朋友不见了,你还想着要送我出城?”
“你们必须走。”掌柜冷声道。
“我不走!”棠鹊几乎叫出来。
“现在不走,恐怕之后你们所有人都再难脱身。”
声音冷硬,如同一记闷棍,在夜色中震得人眼冒金光。
陆云停挠挠头,不解。
“这没道理吧?骚乱又不是我们引起的,难不成还要把我们所有人抓走?”
可不是么?
就算是邪道,做事也要有基本法吧?
掌柜的又与袁婆婆交换了一个视线,摇摇头,在桌边坐下来,终于放柔了声音:“不是珍宝阁。”
她给棠鹊的杯子重新倒满水,慢慢的。
“你们可曾听过悲欢楼?”
悲欢楼……
烛火轻轻跳跃。
陆云停突然扬起眉毛:“——那个靠双|修修炼的门派?”
“不错。”掌柜点头,沉声,“悲欢楼中全是女修,各个媚术了得,行事也与你们全然不似,作风大胆。”
温素雪敛了敛眉,又想到那根端过他下巴的女人手指。
陆云停嘀咕:“岂止大胆。我听说她们邪得很,没有固定道侣,也没有羞耻心,双修基本靠强抢,一个人身边好多个炉鼎。”
凶残程度与他们沂山派女修不相上下。
“……这座城,便是悲欢楼的地盘。”
掌柜的顿了顿:“而三日后,我们将会围剿悲欢楼。”
空气突然安静。
“我们”,说的定然不止她与袁婆婆两人了,这一票大的,想来无数人参与,腥风血雨,危险至极。
急着送他们离开,是不想把他们卷进来。
棠鹊慢慢抬起头,看向女人,眼睛里还带了泪。
“我不走。”她坚决地重复一遍。
“袁婆婆,你把我的朋友们送出去吧。我不走,我必须找到晓晓!”
少女振声。
总不能放同门一个人在危险之中。
无关情爱,这就是正常的,正派少年该有的正直。
“我也不走。”温素雪垂眸。
苟七也点了点头。
其余人还在沉默。
啾啾想:打架的话,小钟师兄一定会很高兴,他可以大杀特杀。她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想法……
这便是她成不了女主角的原因。女主角应该是热血无畏、奋不顾身的,而她是理智冷静、考量过多的。
理智,影响她成为少年漫主角的速度。
正想着,楼上突然“砰”的一声!
有什么碎掉的巨大声音。
众人一震,回过头。
只见木屑飞扬,乍然门板崩裂,一道身影从后面仓皇逃出,没翻过扶栏便跌落下来。
“救——”
那断臂的女修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个字,红衣少年的刀光已经抹过了她脖子。
头颅落地,她还保持着惊骇的表情,至死也没想到,她盯上的这应该很好得手的筑基期少年,要了她的命。
脑袋里还在茫然地回想。
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躯,睫毛浓郁,流发乌黑,微微弯着身子侧躺在床上,睡姿不够端正,却毓秀青涩。
筋骨优越,体质极佳。戴着红笺的白皙耳垂让人不禁想抚摸。
她的手潜入被褥,试图攀爬而上。
不料才刚刚触到少年的小腿骨,便被骤然暴起的刀光砍断一条胳膊。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第71节
少年漂亮的身体成了她瞳孔中最后的修罗。
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鲜血又开始蔓延,从身首分离的女尸下。
棠鹊忍不住捂住嘴,其余人表情错愕,措手不及。
啾啾盯着地上的尸体,语气平静到死寂。
“钟棘。”
“啊。”
他手速太快,霎那间就杀掉一个人,等人头落地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愣了愣,又恶劣地笑了:“这点本事还想偷袭我。”
他不客气地踢了一脚。
“钟棘。”啾啾又喊了一声。
少年似乎读懂了她想法,扭回头。
“这人不知道从哪儿溜进来,给我设了个幻境。”
他皱皱眉,想到那厌恶的触感,便有些恶心:“还想偷袭我。”
摸了他小腿。
“她是水灵根,水遁进去的。”掌柜看过去,“不是偷袭,是悲欢楼的手笔。想来你们进城后,她们便盯上了你,在你身上留下了标记。”
“标记?”啾啾眼睛更黑了,轻轻念这两个字。
“对。”掌柜说,“意思是,这是悲欢楼的猎物。”
“……啧。”钟棘眉眼里揉了一把戾色。
他讨厌这种被当成动物的感觉。
少年满身锋芒不加收敛,过于凌厉。这会儿暴躁起来,明明修为不高,姿容艳丽,可说话时隐约露出的犬牙让人脊骨生寒。
饶是金丹大圆满的掌柜也低下头,摩挲一下茶壶。
仿佛危难临门。
啾啾却笑了,化出几分柔和:“我也去。”
“什么?”众人都看过去。
“悲欢楼。”
只见那小姑娘双眼漆黑无光,宛如深渊,难得一笑,秀丽夺目,却有着病态的森冷残酷。
“我去把她们都——”
她一字一顿。
“切。成。碎。片。”
第46章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
母亲。
那便是悲欢楼——也是这座城的真正掌权人。
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只知道她住在城中那四座黑色高塔之中,门中女修都将她称为“母亲”。
“可她也不配被称为‘母亲’,因为这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会对孩子这般残忍。”
女人坐在石凳上, 掌柜的与袁婆婆站在她身后, 园中女修七七八八。阳光落了她一身,白色的锦裙微微闪烁出光芒。
这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乌鬓如云, 额心贴了淡金色的扇形纹饰, 下方一朵红色花钿, 在半垂着的朦胧如烟水的眉眼之上更是美得摄人心魂。
她叫柳缈, 被这里人称呼为“姐姐”。
“悲欢楼中的女人,不得嫁娶生育, 一旦被发现违反门规, 便会受到最残酷的责罚。你们在珍宝阁见到的那孩子大概便该是那女卫的孩子。”
“她偷偷怀孕, 却未曾想到会被‘母亲’发现。”
柳缈说着摇摇头, 叹了口气:“若有身孕, 必须除掉……可这天下除了母亲, 又有哪个真正的母亲, 能对自己腹中孩子冷酷无情。”
煦日和风倒映在她眼里, 漾出一片浅光, 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总觉得柳缈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所有人的母亲,带着悲悯的慈爱。
这两日相处下来,她的确是个亲切温柔的人,谁都可以在她面前撒几句娇,获得关怀。
可在这片温柔前,棠鹊非但没有展颜, 反而生出了几分难堪的难过。
“也不一定。”少女垂下眸子。
声音稍稍带了点冷锐,像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风吹在身上细细的凉。
片刻后,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脸颊,棠鹊愣了愣,抬起头,柳缈冲她微微笑着。
被这样温柔地抚摸脸颊,像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种母爱般的温馨在摧残她的淡然自若。棠鹊不知怎的更加委屈:“我就见过狠心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
存在在她记忆深处的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柳缈轻声,“也许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苦衷。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骨肉分离?”
棠鹊不吭声了,她发现在柳缈面前,被她那种莫大的温暖笼罩,她总是像在风雨中颤抖已久的小草,被这阳光抚摸得想要哭泣。
她咬牙忍着鼻腔中的酸涩。
柳缈又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移开视线,看向其他人。
“想来你们应该也看见了这城中的四座黑塔,‘母亲’便住在最高的那座塔中。想要进去,必须先启动另外三座塔中的阵法。”
“这三座塔中,住的都是悲欢楼内门弟子,约有三百余人。除此之外,城中还有千余外门弟子,可谓危险至极。”
说到这里,柳缈顿了顿:“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卷入这件事。”
她已经连续劝他们两日了。
就因为知道棠鹊性格——哪怕把她拍晕了送出城,她也会为了她的朋友偷偷返回来——她是个天真却至情至性的女孩,为了朋友可以赴汤蹈火。
所以袁婆婆才会将她带来这里。
与其等她偷偷涉险,不如把她放进她们能触及保护的地方。
眼下已经大敌当前,箭在弦上。
棠鹊摇摇头,果然坚持:“不,我们要去。”
苟七沉吟片刻:“对方约有千人,那你们呢?”
“二十余人。”柳缈答。
在看见少年们心凉的这个表情后,又笑了笑,指尖在桌上轻轻画了个圈。
“但是,悲欢楼中约有三十人能为我所用,外门弟子约有两百人能为我所用。”
苟七沉住气:“那实力呢?”
“我与袁婆婆是元婴期,除了你们外,其他人都是金丹期。”
“至于敌人……悲欢楼每座塔中都有一名元婴期长老,其余弟子多是金丹期和筑基期。”
情况不算特别坏。
但人数差距还是太悬殊。
苟七面色凝重。
陆云停和他关心的点不太一样,只是盘腿坐在石墩上,侧过眸子。
“你们师门呢?”他托住腮,“围剿这么大个城,不可能只派你们这几个人过来吧?你们师门的增援呢?”
那少年似乎在猜疑什么。
孤身行走江湖的散修,思虑总是比其他人多一些的,没那么好糊弄。
柳缈笑了笑,没有隐瞒:“我们的师门便是悲欢楼。”
树叶缝隙间的一柱柱阳光洒落,垂在她身上,也垂在满园众多女修身上,袁婆婆、掌柜的、大家,恍若温柔中最刚硬的宝石。
“我们也都是想要推翻‘母亲’的——”柳缈抬起眼,恨声道,“母亲。”
***
“别看‘姐姐’温柔,其实她是个非常果决强硬的人。”掌柜的说。
战前最后一日,柳缈将少年们算入了己方战力。
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想要打胜仗,不靠点脑筋不行,得分析战场情况、敌人分布、功法优势。
柳缈似乎非常信任他们,大大方方请他们来听作战计划。
话说回来,商讨作战计划这种事让啾啾来参与最好,她总是能最快得出最优解。
但……啾啾显然是没法参与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都进入了虚空,茫茫然然,好像有记重锤砸在了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让所有思绪都化为了碎片。
她不想去思考了,乌黑的瞳孔映着一点冷光。
她只知道,长久以来,她想要的东西都会飞向别人。
她想要的,从来没有真正属于她过。
那压抑许久的阴暗突然爆发,疯狂流转,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有人碰了她的东西。
她要把她的东西藏起来。
或者把那些碰她东西的人都消灭。
她对少年伸出手,略显稚嫩的脸上表情空洞,不住摩挲他的后颈,仿佛一只伺机而发的花豹幼崽。
小姑娘手指冰凉,被碰到时,钟棘便会颤一下,那是身体对于寒冷的正常反应。
啾啾看着他,眼神是死的。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第72节
少年野兽似的直觉却嗅到了一种又要将他关起来拴住的危险味道。
钟啾啾这几日格外黏他,也格外具有侵略性。
他倒是一点不排斥她黏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有时候会有点麻烦。
比如说现在。他自己睡觉都不会盖好被子,明明困得要死,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把被子提起来,盖住她,再把她凉飕飕的手捉住,压到自己胸口,恶狠狠地威胁:“我给你咬手指,你给我正常点。”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
啾啾摸不到他的腺体,不管她怎么试探,他后颈也没有那一块供她标记的地方,这让她烦躁急切。
急需宣泄。
浑身血流得越来越快,就等着决堤的那一天。
然后那一天来了。
柳缈铿锵有力地发表了一大段战前演讲,啾啾的大脑将它自动转变成了一段可用信息——“去左边,可以把碰她东西的人都消灭。”
没等众人行动,她便先转过了身。
城中骚乱已经开始了。
火光染了半片天空,吵吵嚷嚷,兵荒马乱。
塔中众人也嗅到了这股不寻常,短短半刻钟便做好了应战准备,塔上塔下脚步涌动,层层把守。
吱呀——
眼见着黑铜重门被一点点推开,火光映入塔内,有人逆着光走进来,左塔女修们纷纷握紧了剑,严阵以待。
然而等看清了身影时,却又一愣。
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个子姑娘,微微低着头。
白衣,短发,腰上别着太初宗外门弟子的令牌,只有筑基中期修为,连把剑都没有。
就这?
打头阵的好歹要个金丹期吧,拿个弱唧唧的筑基期做什么?简直让人连精神都提不起——
最靠近的女修,突然瞳孔一缩!
尘烟骤起。
眨眼间,那小姑娘已经掠到了她眼前,依然微垂着脑袋,眼睛沉在阴影中,一双手却屈指为爪,以最狠绝的方式探向她脖子。
指间缠着厉风。
!!!
这不是想掐她脖子,是想直接给她捅出血窟窿!
女修心里一惊,下意识举剑应对,可小姑娘半分怯意也没有,表情不变,灵活到根本捉不住,爪攻毒辣急促,只想置她于死地。
女修几乎是立刻败下阵来。
要后退,却没想到侧后方狰狞的木刺已经在等着她了。
好不容易险险躲开,没来得及从木刺落地后扬起的尘灰之中庆幸一下,更重的东西伴着疾风猛地袭来,从下往上,一拳砸至她的肚子!
“咕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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