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枕
啾啾:!!!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瑶常看到了非常残忍的一幕。
少年心情好了,小姑娘心情也没那么差了,这是好事。
但那一眼过去似乎只会打架杀人的少年,竟然在教那一眼过去只会读死书的小姑娘——他的道侣,背《道德经》。
这是怪事!
你们角色定位是不是弄错了?
瑶常一边补脉一边偷偷吐槽。
最关键的是那少年教小姑娘背就算了,还逼着她写,露出一副很幼稚的快意,仿佛大仇得报。
在给少女补那碎得特别厉害那一段脉时,她脸色格外苍白。少年便又开始烦躁,过来问她:“痛?”
啾啾点头。
少年将手伸给她:“可以咬我。”
啾啾摇头:“可以不背《道德经》了吗?看再这么痛的份上。”
“不可以。”钟棘一口拒绝,理所当然,“你可以咬我,但必须背《道德经》。”
啾啾:……
她咬住他手指。
瑶常:老单身不想观摩你们两个小屁孩的非正常恋爱了!
煎熬一直持续到给啾啾完全补好灵脉那天。
啾啾刚运转了一下灵力,想要告诉钟棘她残缺的那段灵脉也被补好了。而且感觉灵脉还被拓宽了一些。
然而没开口,后颈便猛的一疼!
……
再次醒来,她的灵脉岂止是被拓宽了一些,整个身体里都是充沛的灵气,狂乱蓬勃到甚至难以驯服,花了好长时间才将那些灵气理顺。
感觉她能放无数个木刺,不用再扣扣搜搜,精打细算。
但这,并不让人高兴。
她看向灵池中的少年,身体紧绷,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不是我的灵脉。”
“啊。”换都换好了,钟棘也就直接说了,“是我的。”
啾啾走到他身边,水声哗啦。她捏住他手指,放出灵气,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心沉了下去——钟棘与她换了脉。
她很长时间说不出话,只能直勾勾瞧着他,无意识去抚摸他手腕上的花。
一直看到钟棘心里发毛。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年凶她,“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啾啾慢慢的:“我想被你杀掉。”
“这个我已经听过了。”钟棘别开脸,瞳孔发红。
“你的灵脉给我是浪费。”
钟棘不这样认为。
“我也说了,你得先陪我回紫霄仙府夺回本体。就你那小灵脉,能陪我去紫霄仙府吗?”
啾啾一愣。
不能。人贵有自知之明。就算她结出金丹,通过秘境了。紫霄仙府高手如云,她也顶多只能帮他开开阵法,能不能保证自己安全都不一定。
她瞧了他好半天,低下头,摩挲他标记的动作慢了许多。
见她一声不吭,少年难得多想了想,耐着性子开导她:“你怕什么?这具身体是我分出元婴之后,炼化凝出实体的,迟早会舍弃,不如先把灵脉给了你。我本体中的灵脉可比这具身体好用多了。”
说着他又笑了:“现在还剩四个半月,足够你结出个一品金丹。”
啾啾依旧不吭声。
钟棘捏她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啾啾闷闷的:“那你还能打架吗?”
钟棘一愣,长睫下的瞳孔微微放大,好半天才难以置信:“你不会以为,我把灵脉给了你,我就打不赢了吧?”
啾啾的确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钟棘因为觉得被她看轻了,而沉着脸将她捞出灵池,挂着她往外飞去。
瑶常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急忙追出,却见那两人径直飞向了后山。
后山……
后山魔虫窟!
别啊,我的小阎王,给孩子留点吧!
瑶常急得满头大汗。
——可惜,晚了。
他赶到的时候,魔虫窟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少年笑容恶劣,屈起手指将最后一只毒蜂弹到墙上,将它撞得稀碎:“我是变弱了,但不代表这些东西能打赢我了。”
瑶常站在一地尸体中,两眼发黑——不光为魔虫,还为他自己。
还好他换完脉,没趁着那少年虚弱动手,只在脑袋里转了一圈杀他的想法,及时打住。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钟棘跳下来,回到啾啾面前:“你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一个。
小姑娘拉住他袖子。
轻轻的,低低的。
“……那我们,还能双修吗?”
第64章 天时地利人和。
在禾山派又休息了一日, 两人终于离开。
走之前钟棘看了瑶常一眼。
瑶常心里一惊,呼地一下举起手:“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可以放心离开!我保证……”他看看外面的一片废墟,又看看两人的灵脉, “一切都不会说出去!”
钟棘其实没什么所谓。
禾山派背后是紫霄仙府又如何。一个邪道宵小, 灭了就灭了。
“走了。”他喊啾啾,却没有对瑶常动手。
倒是小姑娘拿出些东西交给瑶常:“这些对于你来说, 应该有用。”
少年站在山崖边等她。
她对瑶常点了点头, 转身跑向钟棘。
等了他们飞远了, 瑶常才抹了一把汗, 打开袋子——里面是些魔核妖丹, 还有毒蜂毒蜜以及魔蛛丝。
魔虫窟的材料,啾啾都收集了下来, 并且交给了他。
被少年威逼恐吓了几个月的瑶常, 觉得那姑娘真是个仙女。他鼻子一抽。将袋子抱进怀里——她给的, 实在是太多了。
他感动地垂泪一会儿, 又突然一拍脑门。
不对, 这不本来就是我禾山派的东西么!
……
熟悉的白树, 熟悉的聚灵阵。啾啾回到了神木林, 在这里开始第二次突破金丹期。
“你真的能解决?”钟棘问。
她点点头, 深深看他一眼, 然后在进阵法前亲了下他手腕上的花。
“……什么啊。”少年不明所以。
他觉得钟啾啾那样子,仿佛要跟他诀别了一样。
啾啾没回答,转身坐了进去,闭上眼睛。
又一次开始冲击金丹期。
阻挠她成长的天花板,筑基期时,她用求生欲冲破了出去。而这一次要用决断力。这不再只是求生游戏中对队友的选择,而是对自己的选择。
啾啾睁开眼, 回到了那片长廊。
墙上的字迹依然鲜明,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问她:要重来吗?
她摇摇头。
那些妖魔是天道、是时间、是规则。无论从来多少次,无论她有多强。都无法击败。她看向那两幅画,微微一愣。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第102节
画上内容已经变了。
钟芹其实与啾啾长得挺像。但因为是个机械师,又有些近视,于是将眼睛换了能增强视觉成像的义眼,虽说一眼过去与常人无异,可太阳穴那里有一条细细的机械痕迹,时不时流过金属光。
钟芹拎了一袋水蜜桃,踩着滑板,愉快地回到家中。
爸爸正在看电视,妈妈在准备晚饭。钟芹吊儿郎当地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你们看我买了什么?”
“水蜜桃?”
听见爸爸声音,妈妈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接过那袋水蜜桃,受宠若惊:“买这个做什么?这么贵。”
“阿……不是喜欢吃……!”
钟芹声音蓦地一收,慢慢低了下去,一脸错愕。爸爸妈妈眉眼都动了动,一个看向日历,一个看向相框。
有一刹那,他们似乎觉得,生命中存在过一个人,与他们极其亲近,很喜欢很喜欢水蜜桃。
却始终想不起来。
另一幅画上的少年正准备回归本体。
舍弃身体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皱眉瞧着手腕上的花。
他无意识摩挲自己的手腕,像极了那人摩挲自己手腕的模样,用指腹沿着纹路磨了很久。
眼神困惑又阴戾。
最后两幅画定格下来,变回两个不同的少年。
啾啾手攥得极紧,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抖。她两幅画都没看,空着一双眼,俯身将匕首拾了起来。
……
选择已做,道心大定。
紫府中的一切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白雾。
一颗黑色的丹核浮现出来,上下轻晃着旋转,一绺绺白气被迅速卷入黑丹之中——这便是她要炼化的金丹。
而这些白气,是钟棘的灵脉给她带来的浩瀚灵气。
她要做的,便是在灵气被吸收完毕前,结出一品金丹。
少女擦了把脸上还没干的眼泪,强咬着牙沉住气,静静地运转丹核。
她灵气平静下来了。开始结丹了。少年也跟着平静下来,坐在常坐的那块岩石下,闭上眼睛。
***
兽戏班子的帐篷里,最让人不舒服的便是那股味儿,又腥又臭,除了野兽们聚集在一起的牲畜味,还有烂疮恶脓的腐坏味。
距离臭味最远的,是是班主居住的帐篷。
里面温暖舒适,除了有许多能买食物的铜板,还有许多折磨人的刑具——比如说鞭子,上面有倒刺,一抽一条血印子。
从这里往前走,是那些驯兽人的帐篷。
平日都吵吵闹闹的,今日却格外安静——甚至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不是兽戏班子常见的味道,而是焦臭味。有什么被烧糊了一般。
再走近,就能看见微开的帘子后飘出几缕黑色的烟。
火焰劈劈啪啪,小少年站在火焰中间,以一副戒备的姿势喘息。
身上早就停止了颤抖,只有指尖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他周围躺了一地的尸体。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在接近。
小少年下意识翻身拾起地上的匕首,咬牙要再杀一个,却闻到喜欢的气息,匕首慢慢从他手心滑落。
那气息一直到他面前。
最后,一只手拉住了他。微凉。声音冷静到有些不近人情,说:“援兵来了,我们快逃。”
……
“钟棘。”
“钟棘?”
有人扯扯他袖子,微凉的手又一次拉住他。少年下意识反手握住。片刻后睁开眼,视线还长久地垂在地上,仿佛有些回不过神。
情绪倒是平和,就是眼睛红得不正常。
啾啾蹲下身,问:“你做噩梦了吗?”
少年嗓音微哑:“我怎么了。”
“你说你不想学九章算术。”
钟棘:……
啾啾:“但我考了你几道,你答得倒是很流利。”
钟棘:……
怪不得他在梦里逃跑时是被一本九章算术追着飞。
钟棘撑住岩石:“你别擅自和梦里的我玩那么开心啊。”
啾啾:“哦。”
过了好半天,少年皱皱眉:“你结出金丹了?”
“嗯,一品金丹。”现在那丹核运转时,会渗出金色的灵气。不过结丹速度比他慢了许多,同一副灵脉,她花了四个多月。
钟棘平复了几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身子,警惕:“现在什么时间了?”
啾啾学他的样子,抬起三根手指:“距离清元秘境开启,还有三天。”
少年愣愣地盯着她手指,眨了两下眼睛。倏然起身,捞起她就走。
“怎么了?”啾啾挂在他腰上,声音平平。
钟棘:“你醒了多久?”
啾啾:“大概半刻钟不到。”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森林湖泊从他们身边急速后退。少年眉眼稍沉:“你做好回去就打架的准备。”
没有人给啾啾讲过去清元秘境的规则——本来这应该在入门时,由师尊告诉他们。可啾啾与棠鹊晚入门了几日,是被棠折之领到明皎那里的。
这之后,明皎倒是同棠鹊说了这回事,却没把啾啾放在眼里。他不认为啾啾能修炼到金丹期。甚至没有必要特意召见她,与她说一声。
于是全门派谁都知道的常识,成为了啾啾的知识盲区。
——清元秘境,并非想进就进,每个门派只有二十名弟子可以参与。名额有限,所以少不了要打几场,进行一番角逐。
正好,这秘境凶险无比,那些不够格的弟子被刷下去,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会儿报名时间已经过了,擂台的顺序也安排了下来。
一共要打三场。每一场的优胜者将会在第二日进行下一场战斗。棠鹊第一场比试的对手是个水灵根少年,木灵根战斗力比水灵根强,更何况她天资优越,天材异宝加身,不用太紧张。
瞧见张弛正在誊写名字,少女走近,轻轻的:“张弛师兄,我能看看名单么?”
张驰回头扫她一眼。没留神,一滴墨顺着狼毫滴下来,在宣纸上沁开几丝,染了其中一个名字。
“哦……”张弛拖长声音,“你看便是。”
少女对他温和地笑了笑,翻开那写了名字的册子。
上面有一百多个名字,不仅有较为相熟的年轻弟子们,还有许多已经在门派中修炼了几十年的人——总而言之,全门派的金丹期弟子几乎都在这里了。
棠鹊一页一页地仔细看,将每个名字都过了一遍。
直到最后。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像是松了口气,像是觉得可笑,又像是有些感叹,嘴角浅浅一勾。
“多谢张弛师兄。”她合上册子放了回去。
张弛随口应声,瞥她一眼,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神情有些复杂,却明显心情不错。
棠鹊又点了点头,转身飞走。
张弛继续烦恼,是重写,还是接着这张继续往下写。为什么世上没有一种仙术能够清除纸上多余的墨汁?
正想着,又有人来了。疾如闪电,恨不得日行千里。
这次是熟人的气息!
张弛眼睛瞬间亮了,转过身,甚是想念:“小钟,你可算回家了,师尊因为过于想你,连食欲都不太好了!”
“啊。”钟棘则是一如既往对他和师尊没什么好脸色,只问,“报名完了?”
“对……怎么?”
“还能加个名字吗?”
这。
张弛稍稍抬起眉:“三日前便不可再报名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每座侧峰都能选出一名内门弟子直接进入清元秘境,不必打擂台。师尊选了你去。”
也算是帮擂台减减压。毕竟钟棘的强度与其他弟子有壁,说不定他会刷下几个本来有机会进入清元秘境的强势弟子呢。
“不是我。”钟棘把腰上挂件放下来,“给她。”
“原来是钟师妹。”张弛惊讶,“师妹竟然也升上金丹期了?”
啾啾:“嗯。”
张弛先替她高兴了一下,又露出为难之色,摇头:“但只怕……”
他将手中正在写的宣纸推给他们:“如今连擂台的安排都出了来,弟子们也都做好了准备。”
也就是说再加啾啾一个人的名字,一切流程又要打乱全部重新安排——更何况,也确实过了报名时间。
钟棘皱起眉。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 第103节
山风吹拂,他耳下红笺随风舞动。
正为难之际,背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低低的:“用我的名额去罢。”
声音耳熟。
啾啾一愣,回过头。
只见棠折之站在青松下,与钟棘差不多高,墨发如瀑,玉冠凝白。少年清高如鹤,立于云上,静观尘世。
棠折之看着啾啾:“我的名额可以给你。”
沉默一会儿。
树影晃动。
“不用。”啾啾摇头。
“我并不想去紫霄仙府。”少年大步走过来。“你知道我向来只想当个闲人,并没有那么大野心。”
他抬头看向张弛,很肯定:“将我的名字换成她。”
啾啾还是拒绝。
少年面色不太好。
前些日子是他生辰,棠鹊送了他一对琉璃七宝瓶。棠折之握了瓶子,看向窗外星河时,便突然想到他的小妹妹。
忘了是哪一年的生辰,棠鹊送了他一朵五色金莲。
棠鹊每年都会送他最好的东西——棠折之当面将金莲取了出来,表情稍微柔和,对她说了谢谢。
棠鹊跟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似的,对他眨巴着眼睛,机灵的笑。
那是亲人之间最温馨的氛围。
然而,在少女一蹦一跳离开后,棠折之却看见了啾啾,站在游廊尽头,歪头看他们。
他不爱说话,沉默得仿佛屋檐下阴影的亲妹妹,看着他手上珍贵的、流光璀璨的五色金莲,稍稍攥进了手里的盒子。
直到后来,棠折之才知道,棠鹊送他的,是最好的东西。啾啾送他的,是她最好的东西。
她不像棠鹊那样,从满袋子的宝物中轻飘飘拿出几样便好,或者对母亲撒个娇就能轻易得到。她的礼物没有别人贵重,却准备了很久,要攒好久的钱。
棠折之想,那时候啾啾攥紧的,也许不仅仅是不太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还有卑微的亲情。
见啾啾迟迟不做声,少年一如既往不苟言笑,只有声音压低,艰涩:“阿……啾啾,我不强求你回棠家,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将我视作兄长。至少不要敌视我,排斥我。”
啾啾想了一下:“我没有排斥你。”
至少在他们家的那几年,放在一个不友善的大环境下,棠折之对她算是友善的。他对谁都不远不近,所以友善也大多都体现在物质上。
他不像棠夫人那样,会在与棠鹊说笑时,突然从脑袋上摘下只珍贵的珠钗戴在少女头上,一直持续着这些细小的偏爱。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棠折之尽可能将自己的东西平分给两个妹妹。所以啾啾那寥寥可数的记账中,他的名字出现了一大半。
只是……物质不一定代表内心。有时候,情感上,信任上的偏颇,才更让人难受。
“那就用我的名额。”棠折之定定的,抿了抿唇,声音更低,近乎哀求,“就当,哥哥把一直以来欠你的煎蛋,补偿给你,好不好?”
啾啾一愣。
她不想用他的名额,不只是觉得让棠折之失去了去更高处的机会,也考虑到后续棠氏夫妇会借此对她的捆绑。但她拿了棠折之名额也不坏——张弛一群人早被钟棘警告过,几乎整座铸雀峰的弟子,都放弃了这次去紫霄仙府的机会。
想来,到时候呆在紫霄仙府是不太安全的。
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五十年,这个时间并不漫长,尤其到了金丹期,能不能在五十年里升上两个小台阶都不一定。
见啾啾目光动了下。
棠折之更加郑重:“此事,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张驰也慢悠悠道:“说起来,这张纸滴了墨,我正准备重写。天时地利人和。”
“……”
啾啾顿了一会儿,终于看向她曾经的兄长,行了个礼,认真道:“多谢棠师兄。”
初夏的花正在盛绽,香气四溢。
棠折之一贯少有笑容,此刻却慢慢露出点欣喜。可欣喜之中,看着少女拘谨的行礼,又有些酸涩。
第65章 下赌注了。
要在三天之内打完这么多场擂台, 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藏雀山上七座侧峰都将练武场腾了出来,当做擂台。
啾啾第一场是在问世堂所在的罗雀峰打的, 第二场则去了金灵根内门弟子所在的惊雀峰。
至于棠鹊, 前两场比赛都在她们木灵根大本营——归雀峰进行。
头日和水灵根打没什么悬念。
今日这第二场,她却被分到了一个变异雷灵根对手。
这战斗就有些难了。
毕竟雷灵根和火灵根差不多, 都是天生战狂。更何况这上台的弟子, 还拎了一对大金瓜, 看起来力量充沛。
“请师妹赐教。”
那个子极高、满脸横肉的男人, 一上台便引起了一阵侧目。
除了凶神恶煞, 想不到别的形容。
棠鹊脸色不变,目光坚定, 对对方拱了拱手。
这人除了是个雷灵根也就算了, 修为竟然还比她高出三个小台阶。
眼见着对方说时迟那时快, 已经拎起金瓜朝自己砸下来, 少女立刻旋身一躲, 刹那间退出三丈远!
视线流转间对上了之前在回春堂与她吵架的医修师姐, 以及成日拿着啾啾挤兑她、与她同为木灵根的吴师妹的目光。
对方眼神闪烁。
电光石火间, 一些了然浮上心头——她们, 都在等着她出丑。
棠鹊想到自己与医修师姐的矛盾, 对方自说自话地揣测了她,而她反驳了回去——就因为她的反驳伤了她的自尊心。
棠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觉得无趣又讽刺,停了一息,懒得理她们。
终有一日,她要去向更远处,而这些人都会消失在她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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