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逗神
他再嘴硬,对孩子总是要留七分颜面和情分。
若是换做他自己或者他儿子许宝荣,那樊教授还真就对他们不客气,说不定连他住的屋子都没进去,便让他给轰了出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樊教授颇为要面儿。
劳动了一天,都还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从不会让自己头发乱糟糟,顶着鸡窝头似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让人挖苦。
这衣服再破,他都要两三天洗一次。
他妻子走得早,好多家务活他都做习惯了,长期下去,便形成了独来独往的性子,关键这交际能力也一般,好多人都受不了他那嘴炮和毒舌,才会在他被下放到农村的时候,一句公道话都没说。
当然跟他共事的同事都是人人自危,哪里顾得上他,全都想办法解决自身危机。
他也不喜欢陌生人去同情,去关照他,搞得他好像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尤其这许添海还被他讽刺和讥诮过,他就更不愿让他背着一筐子的土豆,跑到他所居住的由牛棚改造的屋子里去晃悠。
生怕对方瞧着,会越来越怜悯他。
那他还怎么接受许添海的好意?
这不是故意戳他心窝,让他时刻都记着自己曾经是怎么嘲讽和对待许添海。
幸亏许诚毅脑子反应快,知道该怎么说,会让樊教授的内疚变少一些,来化解他的尴尬。
许添海对许诚毅这一说法,其实也没料到。
他设想的情况是许修鹏把东西背到樊教授门前,依靠他本身的执着,让樊教授不得不暂且让他一步,收下这些东西。
毕竟许修鹏跟许诚毅的性格差得太远,一个虽然脑子不是非常聪明,但是真听话,大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会耍滑,更不会偷懒。
说不定这论固执,他和樊教授都得败给许修鹏。
许诚毅这孩子就容易让他们放心多了,有时候只需跟他讲明白,讲清楚,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用不着大人再去提醒或者担心他认死理。
所以这两孩子在许添海看来,都是有出息的好苗子。
只要走对路,那将来绝对不会泯然于众人。
“爸,您昨天下午是不是让鹏鹏和诚诚两个孩子,给樊教授送粮食去了。”刚吃完饭,许宝兴就把许添海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嘀咕起来。
许添海正要反驳,许宝兴就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爸,咱家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吗?我们都饿得勒紧裤腰带了。你倒好,还要拿出几斤粮食送给外人,您是不是嫌我们吃得太多,给您丢脸了。”
“胡说,我什么嫌弃你们吃得太多,还有是谁告诉你,我让鹏鹏和诚诚,去给樊教授送粮食?”许添海微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询问道。
许宝兴却打马虎眼地选择避开许添海的这个疑问:“爸,您别管是谁告诉我,您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不过我告诉你,我没送你樊叔粮食,我就送了他几斤土豆。”许添海本就不是一个轻易生气的人。
没想到他二儿子一句话,就成功让他愤怒,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亲人,造谣乱说。
外人说什么,他不会计较,但他寒心地是自己的亲人算计或者不管事实真相,瞎说一通。
否则他当初不会气得把家产全交出去,原因就是他和柳珮琴的隔房兄弟不仅是远亲,还是同学好友,他最不能容忍地就是自己的至亲好友,处处想着怎么从他这里捞到好处,甚至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与其这般,不如直接断了他念想,让他希望成空。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还没带着家人搬到这里之前,吃到了很多苦头。
什么扫大街,倒馊水还是轻的,像抗麻袋,运煤这种才是真正吃力又劳累的辛苦活,他整整干了大半年,才彻底解脱。
柳珮琴那时,也被每天监督着去医院拖地,倒垃圾,都没时间去管教许宝荣他们。
可他们自诩是幸运的,最苦莫过于掏粪工。
那时,能干这活的人很少,大多都是无儿无女,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才会做这项工作。
谁想到有些人为了故意报复或者恶搞,竟然会让上了年纪的老人,去做掏粪工。
辛苦不说,身上还有一股难于言明的味道。
那些人见了,还会做出一副嘲弄的姿态,比如:捏着鼻子,一边摆出嫌弃的表情,一边放声大笑。
嘴脸有多让人厌恶就有多厌恶。
那时受苦吃亏的人多着呢!他们只是其中一员,得亏他早先把家产全交出去,不然这吃得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许宝兴一听送的是土豆,立马就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没有刚才那般急于责怪地表情,却仍是把锅甩到了许添海的身上。
“爸,那您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您又看不惯别人受苦,拿自家粮食去救济。您也别怪我抠门和小气,您想想,我们家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不是您和妈那个每天不仅吃饱饭,还有小汽车可以坐的日子。我们是资本主义的后代,村里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您可千万别再做糊涂事了。再说,人樊教授就是饿死了,那也不关我们半毛钱。”许宝兴自以为他跟许添海说着掏心窝子的话,许添海就会听进去。
但许添海直接举例,反驳道:“宝兴,你这么想是没错,可我们是人,这身上流着的血,是带温度的。要按你这么个说法,那你梁叔就不该帮我们,让我和你妈被人折腾死算了,怎么还有脸去接受你梁叔的帮助。”
“爸,您说得这件事跟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完全不搭边,我粱叔是什么人,他跟你是多少年的好朋友,按道理,他肯定得帮我们。至于樊叔,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跟您真攀不上什么交情,犯不着去拿自家东西接济他。”许宝兴想得很清楚,在他眼里,这梁叔和樊叔就是两类人。
一类可以用自己的本事或能力去帮助他们,另一类就是没任何好处,倒贴都没什么回报。
毫无疑问,樊教授就是属于第二种。
许添海却没许宝兴分得这么明显,他压根就没考虑到要樊教授怎么回报他们。
他想得很简单,就是樊教授的身体,能快尽快好起来,不想让他这个无辜又心眼不坏的同龄人,因为没得到及时帮助,而情况恶化。
何况他帮助的是好人,像品性不好的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或者搭理一下。
“宝兴,既然跟你说不通,那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这人该仗义的时候要仗义,不能坐视不管。”这是许添海活了几十年得出的真理,他不想自己时常良心不安,可以把什么人,什么事都漠视对待,他办不到。
许宝兴是成年人,孩子都五岁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任许添海磨破嘴皮,他都不会改变。
许添海就懒得用大篇道理,给许宝兴灌输。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教育好许宝兴,让他这脑子里的思想,有时候过于功利化。
显得太无情了些。
许宝兴对许添海的最后一句话,理解大不同。
这人该仗义的时候,也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
换做一个没地位,没能力的普通人,他才不想去管那么多,任他是死是活,都跟他没任何关系。
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9.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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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了?你爹是不是把咱家粮食都送给外人?”霍平茹急不可耐地将才和许添海谈完话的许宝兴,拽到自己屋里,迫切询问。
屋外,柳珮琴见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侬个猪头三。”
她很少骂人,除非气急了,才蹦出几句家乡话。
她这个二儿子,真是聪明不足,蠢笨有余。
竟然帮着自己的妻子,一起欺负自家人,真当他和许添海说得话,她没听到不成。
她一猜这许宝兴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和忤逆,就是她二儿媳霍平茹搞得鬼,打得小报告。
是不是觉得他们这家过于太平了,总想弄出些幺蛾子。
隔三差五,就要和家里人闹闹矛盾。
害得她动不动就要自责,当初为什么要听许宝兴的话,让他娶一个心眼狭窄,斤斤计较地媳妇回来。
就许宝兴自己傻,以为自己媳妇是一个多精明,多能干的人。
其实,自从霍平茹进这个家门起,他们家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结婚当天晚上,还嫌弃他们家不够大方,请得客人太少,又说他们办得流水席上不了台面等等。
要不是她大儿媳夏美月一嗓子把霍平茹给吼懵了,指不定还要怎么念叨。
他们家什么情况,她没嫁进来之前,不是都了解清楚了吗?
他们是外来户,又不是本地人,能请来那么多客人,已经是顶天了。
再说,她嫁进他们家的时候,正好是六六年。
那年,村民都避着他们,认为他们一家都是搞资本主义作风的地主老财,不应该有所来往。
这李二麻子当年还专门去了一趟县革委会,把他们家人都给举报了。
当天,县革委会就来人,准备把他们一家人都抓起来,狠狠*斗和改造。
幸亏,他们家有主席签过字的表彰奖状,以及一张合影。
朝阳的正屋里还贴着主席的画像,他们一来,许添海就和许宝荣他们默默背起了红宝书。
俨然是一个积极维护**党和主席的优秀分子。
这才逃脱了一劫,最主要的还是李二麻子没抓到他们犯事的把柄。
不过李二麻子就是一个看不惯他们,总想把他们赶出村子的小瘪三而已,想往死里整他们,是不够格的。
起码也得有一定的地位,背后有什么人才撑腰,才算计得了他们。
五几年那会儿,他们就是吃了她隔房兄弟的暗亏。
被整得都瘦成了皮包骨,活不活得成,他们都还担心呢!
吃过这种苦,这种亏,他们对李二麻子这种小人就更没什么波澜,平日里都是谨慎小心,坚决不让人找到什么黑点,以免让李二麻子他们抓着就不放。
那年又赶上饥荒,好多人都吃不饱,只能啃草根,啃树皮,或者实在没招了,就吃观音土。
吃多了就会死人,这是真事儿,他们亲眼见到那人死了之后,就被用草席包着抬到乱葬岗给埋了,连丧礼都没办就草草了事。
都这困难的份上了,他们还给许宝兴办喜宴,已经很给霍平茹面子了。
而霍平茹之所以抱怨,也是因为她娘家大哥是煤矿工人,煤矿工人的工资,比当官的都高。
当然就有钱把婚宴办得好一些。
这能比得过吗?
她这心里不平衡,他们理解,可惜他们就这么一点能力,想要大办一场,还不如做梦来得轻松。
她知道这霍平茹嫁进他们家,是听说他们家早先是大户,就算落魄了,也有一小部分家底傍身。
她图得就是这个。
甚至她当初还让她母亲冯英,正大光明地向他们要彩礼,除了一百块,还得拿出一对玉镯和一对玛瑙耳环。
他们拒绝了,没有答应霍平茹提出的额外条件。
他们本就让人眼红,哪能还真拿出值钱的首饰,让霍平茹和她母亲冯英带着去炫耀。
他们又不是没仔细去了解霍平茹一家的基本情形。
知道这冯英是个大嘴巴,不仅喜欢炫耀和吹牛,她还喜欢把自家的事情,往外说。
她儿媳妇怀孕都没满三个月,就让她到处宣扬,说她儿媳妇一定会争气,给他们家生一个金孙出来。
有这般品性的亲家,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细细斟酌一遍。
这霍平茹办事也不牢靠,让她跟着上工,还不到五分钟,就和旁边的妇女聊得起劲,完全顾不上手中的活计。
她暗地里还嗤笑她这个做婆婆的什么苦力活都干不了,是个享受惯好日子的娇小姐。
天可怜见的,她再娇气,也是早年间父母宠爱出来,又不是明知家中困难,故意作出来的德行。
如今,她还怎么娇气,每天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让家里几个孩子吃饱,努力不让他们挨冻受饿。
又不是什么活都不干,等着别人给她穿衣喂饭的懒汉。
所以她对这个儿媳意见大得很,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亲近得起来。
“妈,我可听见你骂脏话了,还有你今后想骂人,还是让我来吧!您说您一个千金小姐,讲这种话,我老感觉不习惯,而且听着不像骂人,倒像在嗔怪,一点威力也没有。”夏美月就站在柳珮琴身边,扫着地呢!
听了她那话,当即凑到柳珮琴耳边,跟她嘀咕了几句悄悄话。
柳珮琴却难得脸红了一瞬,她经常教育夏美月不要说粗话,不要急了就骂人。
谁想到今儿被夏美月听个正着,抓个正着。
让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制止,夏美月某些粗俗又不礼貌的行为。
“千金小姐怎么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现在就是一个农村老太太,这一不小心蹦出一句脏话,是我的错,我改。可你不能纵容我,你也不能撺掇让我教你骂人,还有你得改改你那一急眼就要撩起袖子去骂人的行为,你别让曼曼跟着你学坏了,曼曼可是我培养的淑女,淑女晓得哇!举止端庄要得体……”柳珮琴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让夏美月头大的都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让她多嘴,让她多舌。
她差一点就忘了,这柳珮琴一旦开始絮叨,都能把她给说趴下。
不过她脸厚,皮厚,被柳珮琴说了这么多年,她那副泼辣的性格脾气,仍是毫无任何变化。
就当听念经似的,草草而过。
屋内,许宝兴被霍平茹紧盯着双眼,非要让他说清楚,这许添海到底有没有把粮食送给樊教授。
这不连续问了三次,许宝兴才不耐烦道:“没送粮食给樊叔,就送了几斤土豆,我给咱爸说过了,让他多想着咱家,别总是看别人可怜就拿自家的东西,去救济别人。”
“你这么说就对了,不过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他拿我们的东西去接济别人,他该不会是想帮着别人,挖空咱这个家吧!”在霍平茹看来,这家里所有的东西和物品,都有他们的份。
哪怕是许添海和柳珮琴他们自己劳动所得的收获,也是他们的所有物。
不应该全凭许添海自己一个人做主。
许宝兴的三观和霍平茹相同,闻言,居然没有半分讶异和指责,跟着一起猜测道:“有可能,说不定还想要用这个法子,逼着咱主动提出分家的事儿。”
“分家?不行,我们才不要和他们分家,说不定我们前脚刚分完家,后脚你爹妈就把自己藏的古董宝贝,全给你大哥大嫂,那我们不就吃大亏了。”霍平茹能和许宝兴结婚,图得就是这个。
她晓得柳珮琴和夏美月看她不顺眼,老想把她赶出家门。
可是,她偏偏不如他们的愿。
她就要在她们跟前晃悠来晃悠去,直到把这古董宝贝都收入自己囊中,她才会闹分家。
否则什么好处都让许宝荣和夏美月占全了,她非要疯了不可。
许宝兴点点头,同意了霍平茹的看法,安慰道:“放心好了,打死我都不会主动提分家这回事。”
“嗯,你记得就好,还有他们就是主动提,你也别答应。”霍平茹千叮万嘱,随又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宝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就是我小妹霍冬梅,想要来咱家住几天,你知道她最近要说亲,但是她心里有人,看不上别人,我就想让她来咱家避一避。”
“行啊!你小妹要来,就来好了,不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吗?”许宝兴在没经过许添海和柳珮琴的同意下,一口答应了霍平茹的请求。
却忘了他刚才是怎么劝说自己的父亲许添海,要远离樊教授,别把自家的东西,接济给别人。
或许在他眼里,只有霍平茹才是他的家人,她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一概应下。
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10.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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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珮琴得知许宝兴答应霍平茹,让她小妹霍冬梅在他们家住上一段日子,这神色立刻就变了,提高分贝道:“你问都不问我和你爸一声,你就同意了,你眼里是不是都没有我和你爸。你就不动脑子想想,没有我和你爸,你从哪来的。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什么都想着你家那口子,你把我和你爸当成什么了。”
“妈,您别激动,不就是咱家多来一个人吗?这有什么?您想想,平茹她妹来了,她肯定要帮咱家干活,不能只赖在咱家吃白食。不然这传出去,她还怎么说亲,这名声不就都完了。”许宝兴的眼中只有利益和好处,他能答应霍平茹,除了霍平茹是他媳妇这一点外,最重要的就是白请了一个苦力。
否则光吃不干活,那他瞧着多肉疼。
论小心眼,他比霍平茹还厉害。
柳珮琴闻言,都被许宝兴这脱口而出的理由惊呆了,喃喃道:“哪……哪有客人来咱家,使劲干活的,这说出去不也让人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这农村姑娘哪个不会干活,您别看平茹每回一出工还没几分钟就跟人聊起来,但她不傻,她哄得咱村那个史疯子史小凤多听话,每天先帮着咱家干活,还不如咱家多出钱,就白得一个劳动力。再说了,平茹那嘴巴多能说,她这是帮咱家跟村里人搞好关系呢!只要拿捏住那帮老娘们,还怕村里那些大老爷们看咱们不顺眼吗?”许宝兴这还是当着柳珮琴的面,第一次说出这种歪理。
柳珮琴都听迷糊了,甚至她才发现原来她二儿子的思想,还真跟大家不一样。
他能想到的那些东西,搁她们这些正常人来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偏偏又无法反驳他说得都是错误的理论。
只是没想到,在她看来,这霍平茹就是一个爱说闲话,爱偷懒的人,但许宝兴却又是另外一个说法。
不过她真不赞成霍平茹这么诓骗史小凤,史小凤就是一个智力有障碍,脑子不灵光的小姑娘,今年十六岁,身材高大,从正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干活特别卖力。
村子里经常有人找她帮忙,大多都是给她一些吃食或者粮票,没有像霍平茹这么尖酸又死抠地不给史小凤任何东西,只嘴上夸夸人家。
这对人小姑娘来说,不公平。
“不是,你让人家给你干活,你不得给人家吃点好的。”柳珮琴刚找到一点,想要驳斥许宝兴这样的想法和行为。
许宝兴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十块钱以及两张粮票,塞在了柳珮琴的手里。
满脸嘚瑟道:“妈,这是我让平茹从霍冬梅那里拿来的伙食费,这下,您没什么话说了吧!”
柳珮琴攥着钱和票,比刚刚还要懵。
她这二儿子,真是把什么都朝钱靠拢了吗?
等柳珮琴回过神,许宝兴早就扛着锄头,出去干活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家里只剩下她和两个儿媳,还有她最小的孙女许丽娟。
她又憋不住事儿,便赶紧找到正在后院晾衣服的夏美月,把许宝兴和她说的那些话,都告诉给了夏美月。
夏美月听完,二话不说就把柳珮琴手中的钱和票收了起来。
还专门跑到霍平茹那里,掰扯了一会儿。
而霍平茹又骂不过夏美月,更打不过她,只能憋屈地给夏美月拿了二十块钱,以及一张三十斤的粮票,把霍平茹心疼地拿剪子直戳床前放着的木头桌。
完全把木头桌当成夏美月来泄愤,好像这样就能暂时缓解她对夏美月的怨气和愤怒。
夏美月这么做,也是为了回击霍平茹两口子不向爸妈还有他们报备,就同意霍冬梅来他们家暂住。
本来,亲人之间,不应该算得这么清楚。
可惜霍平茹和许宝兴两人是什么德行,她太明白了,不算清楚些,他们抱怨地话比谁都多,不得不防。
再者,她就猜出这霍平茹一定从霍冬梅那里要了很多,肯定不止这么点。
当然,她必须要让霍平茹出点血,她才知道今后这事儿,不能私自做主。
“爷爷,您这是在干什么?”许诚毅和许修鹏跟着许添海到水田里拔了一会儿草。
又见他站在原地歇息了几分钟,这双手就突然伸进乌黑泥泞的地里,不禁开始有些好奇。
许添海没答话,直接抬头,朝许诚毅他们笑了笑,随后身手利索地从田里抓了一条沾满污泥的泥鳅,放到他们眼前。
这下,不用许添海开口,他们就知道他这是在抓泥鳅或者黄鳝。
许诚毅却还是第一次见许添海抓泥鳅,以前他太小了,柳珮琴和夏美月都不准许添海或者许宝荣带他到田里玩耍,生怕摔一跤就磕坏了他的脑袋。
他大哥许修鹏就是一个让家里人以此警示的例子,因为太贪玩,管不住,在田里蹦跶了一圈,正好那天,他不走运,双脚绊了一下,脑门磕在了一块石头上,都磕得破皮流血,用药敷了好一段时间,才结疤。
只是随着他年纪的增长,那块疤越来越醒目,足有半指长,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那他们不得长点记性,万事防备。
坚决不让许诚毅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跟他大哥似的,把脑门磕出一块疤,不然瞧着,该多难看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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