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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桌决一死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瓜皮不吃瓜
“我先睡会儿。”江淮说道,“到了记得叫我。”
见余深点头后,江淮才闭上眼睛。
这一路他睡得并不好,醒过来的时候脖子都疼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令江淮一阵不适。戴着墨镜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前面堵着的车辆依然纹丝不动,江淮朝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一旁的余深见他醒了,起自己的手机。
“还有多久才到?”外面看起来还不像在市里,江淮问道。
“早呢。”余深伸了个懒腰,“堵车都堵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在干什么。”
旁边的一些车辆已经有一些人走了出来,好几个靠在自家的车旁看好戏,有一个到前面看完情况的回来,被江淮他们这辆车的司机拦下。
“前面怎么回事啊?”
“没啥,就一小姑娘不小心把人车给刮到了,车主非让人家赔钱呢。”
“妈的,有啥事儿就不能到旁边去说,这条路他家开的是吧?我操!”
看情报的那个人耸耸肩,坐回了自己的车里。江淮探出头朝前面望了望,正前方围着一群人,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句咒骂声,嗓门儿挺大,江淮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前方,只见两女一男站在中间互相推搡着,一个女的看起来很小,年纪和江淮差不多大,身边放着辆三轮车,那辆三轮车正与其他两人的灰色轿车紧紧地贴在一起。而另一个女的看起来......江淮奇怪的“恩”了一声,熟悉的卷发,熟悉的体型,随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那一声声熟悉的声音,无不都在给江淮提示着
那个人是刘芸。
站在刘芸旁边拉着小姑娘不放的男人,江淮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王博阳。
他半张着嘴,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江淮拍了拍余深的肩膀,示意他下车,自己付了钱之后也下了车。
“怎么了?”余深好奇地问。
江淮用下巴指了指前方:“走前面去看看。”说完,快步走了过去,余深紧随其后。
距离越来越近,从刘芸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不堪的词语越来越清晰,在江淮耳边无限放大。他们三人被一群人围住,看戏的看戏,拍视频的拍视频,江淮和余深站在那群人后面,观察着这一切。
“我就问你赔不赔!”刘芸瞪着眼睛,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阿姨,你报的金额太高,我真的赔不起啊。”小姑娘哆哆嗦嗦地回答,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她天天骑着自己的三轮车走这条路,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今天第一次遇到,她不禁害怕了起来,“我家里不富裕,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眶里已经溢满了眼泪,低着头迟迟不敢看着刘芸。
刘芸一巴掌拍开王博阳抓着小姑娘的那只手,然后拽着小姑娘的头发逼着她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道:“我管你家有没有钱,反正今天你要么赔钱,要么和我们去警察局!”说完,她把小姑娘三轮车里装着的蔬菜鸡蛋全都扔到了地上,甚至用脚踩了踩。
“太过分了吧!”有人看不下去吼道,刘芸抬起头看向人群,冷哼一声,冲人群里大喊道:“你们要是觉得过分!那钱就你们来赔!三万!那个说过分的!站出来啊!”
不过是不小心把车划到了一下就要求人赔三万,江淮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小姑娘蹲在地上啜泣着,当她听到那句“太过分了吧”的时候,以为会有人站出来帮她,可一听到刘芸报出来的金额,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世间就是这样,往往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最多的都是冷眼旁观,谁都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心把祸水引到了自己身上。
人都是自私的。
渐渐的,小姑娘的哭声停止,她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身上漂白的校服已经被弄脏了,原本扎的高高的马尾,此时也因为刘芸的拉扯,散落开来,刘芸抱着胳膊靠在车旁,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低头看着狼狈的小姑娘,她根本听不见后面杂乱的车鸣声和咒骂声,王博阳坐进了车里,敞开着窗户,一缕白烟从里面飘了出来。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脚踩在自己家中种了许久的各种蔬菜上,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自嘲地笑了笑,垂着眼睛,站在那辆价格不菲的车前,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小姑娘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能听到。
刘芸翻了个白眼,对小姑娘的动作表示不屑,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没用的道歉。
“阿姨,钱我会赔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但请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时间筹钱。”
刘芸啧啧几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自己坐回了王博阳的车里,她把手伸出窗外指着小姑娘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拿着钱到这里找我。”说着,她把一张名片丢出窗外,接着,王博阳驾驶着这辆带着不明显划痕,飞快的驶了出去。道路再一次通畅起来,围观的人也一个个离开,落到菜叶和鸡蛋壳中间的那张名片,似乎在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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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着所有的人。小姑娘把名片捡了起来,推着自己的三轮车走到路旁,对后面的车一一鞠躬道歉。
“走吧。”余深拉了拉旁边发呆的江淮,转头又看了眼那位小姑娘落魄的背影,她推着车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着。
江淮点点头,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像余深伸出手:“有烟吗?”
余深愣了一下,摸了摸口袋,然后摇了摇头:“忘带了,狗哥,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啊。”江淮看了他一眼,“我忘了。”
江淮的神情实在不对劲,余深忍不住问道:“狗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后者叹了口气,“刚刚那个车上的人......”
“是我妈,另一个,是我未来的,爸爸。”
“但我不会承认他的。”江淮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再看向余深时,多了份余深看不懂的情绪,“永远也不会。”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坚定,余深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两人又重新找了一辆车,沉默着回了家。
和余深分开后,江淮一步一步地跨上自己的那幢楼,每走一步心情就越沉重一分,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他本想出去帮那个小姑娘,而手腕却被余深死死地抓住,不是说余深这个人冷酷无情,只是余深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没办法帮到她。
人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像在墓园的时候一样,江淮知道余深的心情,可又不能帮他承担一分,他只能把余深狠狠地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把余深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离家门越来越近了,江淮抬头看着墙上贴着的数字,又转头看向自己左手边,那扇敞开着的大门。
刘芸在里面不知在忙活什么,连江淮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
“咳咳。”江淮轻咳了一声。
刘芸闻声回头,江淮看见了摆在她面前的几个行李箱。
她在拾东西?她要去哪里?
紧接着,江淮又瞥见了自己一直锁在抽屉里的笔记本,那本笔记本被他用胶带粘好后,就再也没用过了。
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他故意没说完,目光紧盯着刘芸的每一个动作。
刘芸站了起来,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她自从和王博阳在一起之后,丰满了一圈。
“你回来了。”她咧开嘴笑,似乎是有什么好事,“我还等着你回来呢,快快,去看看还有什么没拿上的东西?”
“不是。”江淮皱着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你王叔叔让我们去他那里住,今天就走,快点,别让他等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风格外喧嚣……愣是把我房间门吹的锁上了,吓得我一激灵。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刘芸的话在江淮脑子里徘徊了好几遍,他愣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刘芸起身走过来拍了他两下。
“还愣着干嘛。”刘芸脚边放着还没拉上拉链的行李箱,里面塞满了她的衣服,而另一个箱子和她的对比起来,反而空出了许多,“没有的话我就把我的装在你箱子里面了,我这个装不下,诶......”说完,她又重新蹲下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接着把箱子里多出来的几件衣服,放到了江淮的箱子里。
“我们为什么要走?”江淮皱着眉头问道,他走过去按住刘芸的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我不想离开这儿。”他的话说得很简单,眼睛里满是坚定。
“你这孩子......”刘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抱着自己衣服的江淮,想了一会儿后直接把江淮的箱子拖进了江淮的卧室,打开衣柜看了一眼,然后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取了下来,塞进了箱子里,也不顾箱子是否能装得下。她拉上拉链的时候了不少劲儿,又把箱子拖到了江淮面前,指着他怀里的几件说,“先就这样吧,装不下的那几件等下拿去楼下扔了。换鞋,走。”
江淮垂着眼盯着脚尖,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刘芸穿好鞋回头站在门边看着他,两人迟迟僵持不下。蹲的久了,双腿传来的酸痛感江淮却感受不到,一股火窝在心里,压都压不下去。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刘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我,不,走。”
刘芸冷哼一声,对于江淮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屑一顾,她把外面的铁门打开,对江淮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你不走也可以,这间房子我已经退给房租了,你不跟我走,那你就去桥洞底下睡吧,老娘可没心思管你。”
“我不走。”江淮站了起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走也可以,我们别去王博阳家。”
“王博阳?王博阳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刘芸皱了皱眉头,把行李箱放在门外,自己走进屋子,一手拽着江淮的手腕,一手托着江淮的行李箱,拖着江淮走出门去,“你王叔叔都和我订婚了,我们不去他家住,去哪住啊?他迟早是你爸爸。”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似乎只有提到王博阳,刘芸才会把她那张僵硬的脸变得舒缓一些。
江淮一听,咬着嘴唇挣脱开刘芸的手,他的眼里满是惊愕,自己的母亲和别的人订婚了,而他这个当儿子却一点也不知道。
哈,开什么国际性玩笑。
江淮心里一沉,刘芸转过身盯着他,一副“你到底要怎样”的表情,江淮回看她,闭了闭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订婚的?”
“一个月前。”刘芸回答的不以为然,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连忙对江淮催促道,“快点,你王叔叔都等了多久了?还磨磨蹭蹭的。”
一个月前。
江淮想了想自己一个月前在干什么,为了准备一场考试每天回到家草草吃过饭就复习到半夜,一推开门,没有那一天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家?对于江淮来说,到底什么才叫做家?刘芸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和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可从小到大她陪伴江淮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
她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江淮冷笑了几声,往后退了一步,和刘芸之间隔得距离不算远,却宛如隔着一条星河,就像他们俩的心一样,无法靠在一起,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江淮承认他想再叛逆这一回。
“你走吧。”他转过身,背对着刘芸,“我就算睡桥洞也不跟你走。”
“我说你能不能听话!”刘芸恼了,高跟鞋蹬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能!”江淮音量提高了几分,他现在只觉得一阵烦躁,皱着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转过身走到刘芸身边,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行李箱,瞅了她一眼,“王博阳在楼下要等急了,王夫人。我看您要嫁给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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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盯上他手里有钱吧?没钱的话,您还会看他几眼?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最后三个字江湖故意读重了几分,带着嘲讽的意味,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刘芸的面部表情,刘芸的脸一下子由苍白变得有些发红,似乎被江淮戳中了她的心思。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落在了江淮的脸上,江淮的左脸顿时红了一片,刘芸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妈!你就这样看待你妈的!”她也开始激动起来,楼道里回荡着刘芸的吼声,她的身子由于过度生气而开始微微颤抖,江淮扭过头,看了眼她高高举起的手,忽然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江淮停了下来,看着刘芸的眼神变得更加陌生了。
刘芸一脸茫然,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今天在外边儿看到你了,你去郊区干嘛?”
江淮耸了耸肩没说话,漫不经心地靠在门上,脚边还有被他刚刚踢翻的纸箱子,他觉得自己现在和这个女人没什么好说的,再吵下去只会落得一个不孝子白眼狼的称号,他现在只希望刘芸和王博阳开着那辆令江淮恶心的车子赶紧走,最好下一秒就离开他的视线,还他一片清净。
“你不说算了。”刘芸表示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接着,只听她又说道,“今天在你旁边的那个,是我们家后边那栋楼的余深吧?你认识他?”
江淮挑了挑眉毛,想到余深,他心中的那团火总算平息了一点,至少没之前那么烦躁了,不得不说,余深就是治江淮的一方良药,江淮自己也这么认为:“认识,我同学,玩的挺好的。”
刘芸点了点头,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我听说啊,他爸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杀人犯,杀了他自己的老婆,结果跑了玩失踪。”
江淮抬头盯着她:“你听谁说的?”
“你不知道吗?”刘芸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这片区都传遍了,我都听了好几个版本,据说那几年啊,警察为了抓他爸,几乎是住在他家,‘杀人犯儿子’这个称号,连三岁小孩都会喊。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具体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但那种杀人犯死了算了,得祸害别人家。”
“我还听别人说,那杀人犯有神分裂症,谁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儿子......估计......”她的话故意没说完,可没说完的部分,江淮也听出了刘芸的意思。
“余深他不是神经病。”江淮说,“他比任何人都正常。”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感情,余深是正常人,别人不可以因为他的家庭就给余深扣上帽子,江淮不知道当年余深是怎么走过来的,到处被人叫‘杀人犯儿子’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江淮忽然看到了一段画面:余深牵着余兮的手走在街上,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但握着余兮的手却是紧紧的,一个别人家的小孩跑过来围着他喊那个令人心寒的称号,余深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被一颗石头砸中了,接着就是两颗,三颗,他把余兮护在怀里,所有的石头都砸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却还不了手,他也不能还手。
江淮睁大眼睛,忽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想穿梭回那个时候,把小小的余深抱在怀里,帮他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生而为人,余深凭什么要经历这么多,凭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他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余深哪里不好,也不允许任何人伤余深一分。
“谁知道呢?”刘芸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万一是隐性的呢?你还是别和他玩了,你如果被他伤到了哪里,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
“他不是神经病。”江淮垂着脑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他在忍耐什么,接着,他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芸,眼睛里闪着光,“你们才是神经病。”
刘芸没说话,像是在等待江淮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王博阳,你,还有外面的那些人,你们,全都是疯子!!”江淮一口气吼了出来,像是在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一群彻头彻尾的神经病!”说完,他“哐”的一声猛摔上门,绕开刘芸头也不回的飞快下楼。
“江淮!你给我回来!”刘芸看着江淮的背影喊道,在原地跺了跺脚,连忙拉上行李箱朝江淮追去,只是笨重的行李箱抑制了她的速度,再抬头时,江淮已经不见了。
推开门的时候,江淮一眼看到了站在楼下的王博洋,他坐在外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抽完了的烟,烟的数量还不少,看来是的确等了挺久了,他见江淮下了楼,微微愣了愣,接着冲江淮笑着点点头,站起来伸出了一只手,眼睛里满是期待。江淮看了王博阳一眼,转过身与他擦肩而过,轻轻歪了身子躲开王博阳放在半空的手,迅速地走了出去。
王博阳的笑僵在脸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尴尬地站在原地。
江淮闷着头一口气走了很久,停下来后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心中的怒火莫名平静了下来,肚子发出抗议的“咕咕咕”的声音,他这才想起自己只吃了一顿早饭,从墓园回来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江淮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离中午过去了好久了,他自动忽略掉上面十几条刘芸的未接电话,点开微信手指飞快的输入一句话,发了出去。
-我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他盯着那条消息框看了半天,直到对方回复了过来。
-狗哥你这么厉害的吗?
江淮没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他也觉得自己挺厉害,比奥特曼打了小怪兽还牛逼,如果余深知道自己是因为他和自己妈吵架的话,他估计还得跪下叫自己爸爸。
-废什么话,过来接我,我迷路了,前面是家包子店,叫什么......张学良包子店?谁取得这么傻缺名字?
-得嘞!我知道你在哪了。小的这就来!
过后就没了动静,天忽然暗了下来,江淮抬头看了看,一滴雨水从空中落下,砸到江淮的脸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又过了几分钟,雨渐渐大了起来,江淮抹了把脸,无奈的躲到包子店对面的超市下,他抬头盯着空气中细密的雨丝落到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操。”江淮骂了一声,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他百般无聊的用鞋底磨蹭着地面。过后江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朝前方看去,模糊不清的有一个人朝自己走来。
那肯定是余深,江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他和余深之间仿佛有某种特殊的心理感应,只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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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接近就能感觉到。
果不其然,余深撑着一把伞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白色运动鞋上溅上了几星泥点,显得那么突兀,他了伞挤到江淮身边,笑的傻兮兮的。
他说:“狗哥,我来接你回家。”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天上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路上的行人抓紧了前进的步伐,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肩头,留下清晰可见的水渍,一阵风吹来,撩起湿透了的衣角,江淮不禁打了个寒颤,余深了伞站在他身旁,同他一起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谁都不说话,谁都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过了一会儿,江淮开口道。
余深指了指街对面的那家被江淮吐槽过的包子店,说:“那家店,是张斌他爸开的。”江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瞅到“张学良包子店”这个招牌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张斌他们家的品位还真不是一般的雷人。雨水蔓延了过来,江淮几乎是站在一个浅浅的水坑里,这时,原本垂直落下的雨丝变了方向,倾斜着全落到了江淮的身上,江淮瞅着自记单薄的衬衫,有些无奈,余深转头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把另一把雨伞塞到了江淮怀里。
“走吧。”余深轻轻说道,他首先迈出了一步,冰凉的雨水划过他的脚踝,“我们回家。”
回家?江淮心里疑惑,回哪个家?
或者,换个说法,他哪里有家?
可余深的话宛如一段奇妙的咒语,江淮迷瞪瞪地跟上了他的脚步,两把一模一样的伞举起的高度也一模一样,有时候两把伞会不小心碰撞在一起,溅起几滴透明的雨滴。雨越来越大,把这一片世界变得朦朦胧胧的,路过的女孩儿被自己的男友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她的裙摆随着她走动速度的变化前后摇摆,女孩儿嘟着嘴抱怨着这是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她的男友偷偷地把一大半伞偏向了女孩儿,自己的左肩却湿透了。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华景街,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江淮顿了一下,就在半个小时前,自己才从这栋楼里狂奔出来,原本站在楼下的王博阳早就不见了,整栋楼安安静静的,每一扇窗户都死死的关闭着,江淮抬头寻找着自己房间的那扇窗户,窗户上贴着几张范冰冰的海报,那是房东之前留下的,江淮也懒得撕,干脆一直在那里贴着,他不知道刘芸是不是已经跟着王博阳走了,在等余深的那半个小时里,刘芸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江淮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可自己却根本笑不出来。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得发慌。
余深在前面叫了他几声,江淮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那道防盗门,接着加快速度追上了余深。余深带着他到了自己家里,刚推开门江淮就闻到了一股湿气,每到下雨天,这个地方就会变得潮湿起来,令人感觉有些不适。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的,江淮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深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他端了两碗面出来摆在桌子上,招呼着江淮过去吃东西。
江淮看着自己碗里热腾腾的面条,不禁笑了笑:“看来余兮说得没错,你还真只会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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