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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女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青梅
她按着自己的路一步步走下去,不知道前路在何方,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因为这条路从来没有人走过。
没有人指引她,教导她,前方也许是坦途,也许是悬崖绝壁……
谁知道呢?
反正她不在乎结果,至少这一世她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
她感激投诸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份善意,谁对她好,她努力报答,谁对她不好,她当场反击……
但她至始至终更像这个世界的过客,自自在在,无根无须,随风飘落。
这一世是她捡来的,她要做的就是把握好机会,珍惜光阴。
直到霍明锦忽然横空出世,打乱她所有的计划,扰乱她的心智,让她迷茫而困惑。
如果霍明锦要的是其他,她能毫不犹豫地给他,她可以把他当哥哥,当家人,她会尽己所能回报他对自己的恩情。
她什么都能给他。
可是霍明锦却说爱慕她,并且从很早就开始了。
唯独爱,她只能给一个人。
病中的时候,她模糊想起他,如果她不在了,如果她出事了,霍明锦该怎么办?
傅云英双手捧着霍明锦的脸,直起身,吻他的唇。
“明锦哥哥,你是我的。”
房里安静下来,烛火烧到尽头,跃动了两下,腾起一阵青烟,熄灭了。
黑暗中,霍明锦凝视她许久,双眸如漆黑夜空中的星辰,噬魂夺魄,亮得惊人,眼底暗潮翻涌。
他抱紧她,千言万语,万种翻腾的思绪,最后只化为四个字:
“我是你的。”
☆、测试
乔嘉奉命保护傅云英,已经有好几年了。
他恪守规矩,进退有度,完全忠于霍明锦。
但今晚的状况让他有点为难。
傅云英不在卧房里。
他像蜘蛛一样贴在窗前细听片刻,确定房里没有呼吸声。
傅云英去哪儿了?
自己一直守在长廊里,她不可能从唯一的门口出去,也不能爬窗,窗外一面是走廊,一面就是小石潭了。
他皱眉,深夜不好硬闯进卧房找,叫起侍女,让她进去查看。
侍女进去,出来时摇头道:“公子不在。”
乔嘉心头一动。
傅云英是不是在二爷那儿?
至于是被二爷给弄过去的,还是傅云英自己过去的……区别不大。
乔嘉知道密道的事,这事还是他和李昌一起办妥的。
李昌那会儿里嗦,一边安排人布置机关,一边找他诉苦。
万万没想到,他堂堂副千户,竟然要帮二爷做这种偷香窃玉的差事。
然后坏笑着问他夜里有没有听壁脚,二爷是不是龙虎猛,把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弄得下不了床。
乔嘉没搭理李昌。
他就是过过嘴瘾,不敢在二爷面前放肆,不然二爷得把他揍个半死。
在乔嘉看来,二爷这哪里是偷香窃玉,分明是在供祖宗,眼巴巴守着小姑娘长大,事无巨细,什么都得操心,还得帮她掩饰身份,密道是通了,却一次都没走过。
夜风拂过,树影摇动,雪籽拍打在窗上瓦楞上。
乔嘉站在阴影里,踟蹰了片刻。
人真的是二爷弄走的?二爷看傅云英越发出落得标致,实在忍不住,趁夜把人骗走了?
万一不是呢?
虽然知道傅云英如果在二爷那里肯定很安全,但出于谨慎,乔嘉还是得过去确认一下。
要是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他有何面目见二爷?
他翻墙到间壁院子,墙下守卫的亲兵认出他,没有阻拦。
到了霍明锦的住处,乔嘉径自走到角落里,对暗处的人道:“我有事求见二爷。”
二爷吩咐过乔嘉来找,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拦。亲兵点点头,转身进去通报。
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回应。
二爷可能睡了?
亲兵又禀报了一次。
半晌后,房里传出的响动。
吱嘎一声,门从中间拉开,霍明锦走了出来,脸色很冷。
乔嘉忙上前,说了傅云英不在房里的事。
听他禀报完,霍明锦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沐浴在淡淡风雪中的庭院,道:“无事,她在我这里。”
然后转身进去了。
门从里面合上。
乔嘉望着二爷匆匆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刚刚没看错的话,二爷只着外袍,里面没穿中衣,头上没束网巾,鬓发毛毛的,像是在哪里打过滚……
二爷说傅云英在他这里。
乔嘉懵了半天,才回过神。
他不会刚好打扰二爷的好事了吧?
屋里的情形和乔嘉想象中的不一样。
里间没有点灯,黑的。
霍明锦耳聪目明,暗夜中也能视物,双眸闪闪发亮,似暗夜中巡视自己领地的猛兽。
他坐到床边,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笑。
傅云英躺在靠里那一侧,侧身沉睡,呼吸绵长平稳,似乎在做梦,浓密卷翘的睫毛偶尔轻颤两下。
冰肌玉骨,恍如月下聚雪。
他刚才混乱中抱着她轻薄,掌中腰肢柔软而有力,犹记得指尖柔滑细腻的触感,天下最致最宝贵的美玉,也比不上那一份雪腻光洁。
其实傅云章没有说错,他确实逼她逼得太紧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强迫她接纳全部的自己。
刚才那番话,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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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力气,她几乎被掏空了,难掩疲倦,顾不上身上穿着被自己撕得破破烂烂的杭绸袍,就那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以后不能再这么逼她了。
霍明锦越看越觉得她稀罕,怕她冻着,又翻出一床干净的没用过的锦被,盖在她身上,掖好被角。
他刚刚在榻上做那事,她看见了,现在睡在这儿,在满溢着他的味道的衾被里入睡。
这么一想,他下腹紧绷。
不过另一种身心愉悦的满足感萦绕在他心头,他此刻心满意足,舍不得打扰她。
傅云英眉尖轻蹙,梦中翻了个身,眼睫扑闪扑闪,睁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到近在咫尺的他,愣了一下。
他朝她微笑,俯身吻她。
她似醒非醒,抓住他的衣襟,呢喃了一句,“明锦哥,烛台掉进床底下去了……”
说完,又合上眼帘。
好像说了一句梦话。
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那枝烛台。
霍明锦不由失笑。
没办法,她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堂堂督师大人,趴在床脚一侧,努力伸长修长的胳膊,够到滚进床底的烛台,拿起放到一边供香炉的矮几上。
他拍拍袖子,擦干身上的汗水,换了身干净衣袍,合衣躺下,一手支颐,侧卧在傅云英身边,凝视她的睡颜。
一觉黑甜。
翌日早上,傅云英是被热醒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睡,天冷的时候烧汤婆子,冬天最冷时节多盖几层被、垫几层褥,半夜换一次汤婆子暖被,并不算难挨。
现在身边被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火力壮的大男人,哪儿哪儿都是滚烫的。
萦绕在周身的男性气息陌生又刺激。
她愣了半天,肌肤炸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霍明锦立刻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大睁着双眼发呆的样子,嘴角一挑,凑近吻她的面颊。
她一动不动,身体僵直。
脸上的表情既震惊,又茫然。
她每天早起读书,很少睡懒觉,今天也是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醒来,但眼前没有遮光的罗帐,这不是她睡惯的床。
霍明锦闷笑几声,不逗弄她了,扶她坐起来,“我送你回去,他们该找你了。”
傅云英只呆了片刻,很快清醒过来。
扫一眼自己身上,眼皮跳了两下。
衣裳被撕烂了。
力气再大,终究打不过武艺高强的他,这是个问题。
……
乔嘉看到傅云英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今天要去衙署,穿了身挺括的圆领常服,束玉带,皂皮靴,戴纱帽,长身玉立,风姿洒然。
面色红润,眼瞳清亮,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折腾了一晚上……
乔嘉心里暗暗想。
一道视线扫过来,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回去了。
乔嘉一个激灵,忙垂手站好。
傅云英官威日盛,只是一个眼神,明知她看不出他刚才想了什么,还是吓了他一跳。
他皱眉,自己怎么和李昌一样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看来以后得少和李昌那厮来往。
傅四老爷等人见傅云英痊愈,心里高兴,抓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叮嘱了一车话。
她和傅云章一起出门,外面在落雨,王大郎撑起罗伞,送她走过庭院。
路上,傅云章详细告诉她最近朝中发生的几件大事。
乡试剿袭的几个考生没有受到惩处,这是没办法的事,判了这几个,很可能影响所有考生,而且剿袭确实算不得违规。
几省的学政、学官受到训斥,姚文达最为激进,大朝那天,当着文武群臣,将学政们骂一个狗血淋头。
“今年会试主考官两人,副考官两人,同考官二十人。”
朱和昶很看重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会试,不容许此次会试出一点差错,他还想在增加同考官的基础上再增设几名考官。
匠籍制度改革的第一步是取消匠人劳役,工部主事和苏桐最近就在忙这事。
再就是裁抑司礼监,得知朱和昶想打压阉党,满朝文武空前团结起来,拥护他的决定,连御史都拍马,说他乃圣明之君。
赵弼手上那桩副指挥使杀人案总算结案,他这次把督察院得罪得透透的,连带着大理寺所有大小官员见了督察院的人都得绕道走,得被对方冷嘲热讽。
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风波,朱和昶没有理会,由内阁大臣自行处理。
至于霍明锦突然回京一事,并没有引来非议,他前两天是真的忙。沿海倭寇肆掠,当地守军望风而逃,他调兵遣将,接连选派四位赋闲在家的边关大将南下抗倭,第一批人已经赶赴浙江。
让人感到疑惑的是,他还派大将去守遵化。
听傅云章说起霍明锦,傅云英想到昨晚,指尖还有微微发麻的感觉。
马车外风声阵阵,雪籽变成零星的雪花,被雨水一浇,落到地上时已经融化。
今年比往常冷。
到了大理寺,她刚跨进门槛,陆主簿等人欢欢喜喜迎上来,细细端详她一阵,围着她问长问短。
皇上不许他们上门探望,他们只能支使下人去傅家送医送药,这一晃,都好些天没看见傅云了!
傅云可是他们大理寺的招牌,和刑部的傅云章、督察院的夏副都御使一起,并称三法司三大美男子,要是因为生病变得憔悴不堪,坊间那些仰慕他们的小娘子们还不得心疼死?
傅云英谢过众人关怀,往里走,众人争着帮她撑伞。
迎面却见大理寺少卿齐仁走了过来,面色不善。
他官阶高,是上司,众人停下脚步,朝他致意。
齐仁看一眼傅云英,手指点点她,“你,过来。”
众人对望一眼,欲言又止。
齐仁顶替傅云英,抢走一半功劳,大理寺的人口不服心也不服,现在看他找傅云英说话,觉得肯定是要为难她,心里暗暗着急。
傅云英面色如常,“少卿有什么吩咐?”
齐仁道:“你过来便知道了。”
傅云英示意众人无事,抬脚跟上齐仁。
齐仁领着她到存放卷宗的库房里转了一圈,支使她找几份往年的存档。
她很快按着齐仁的吩咐找到那些塞在不同书箱的卷宗,送到他案头前。
似乎被她的效率给惊到了,齐仁眼皮抽动,淡淡嗯一声。
见他没其他吩咐,傅云英告退出来。
她手中忙的事一直都有详细的记录,病中其他人可以按着她的记录接手她的差事,所以回到大理寺,并没有一大堆等着处理的公务急需她处理。
相反,因为差事都交给其他人了,她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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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时清闲。
吃了几杯茶,有内官冒雨来大理寺宣读口谕,朱和昶要见她。
傅云英拾齐整,跟随其他几个同样被点到名字的人一起,入宫觐见。
内官带着他们走过广场,到文华殿前停下来,拾级而上,进了偏殿,“诸位大人,请吧。”
傅云英顺着内官手指的方向看去。
偏殿也是宽敞而阔大的,此时殿中空无一人,阶下设了几十张坐毡,毡前一张书案,案上备有笔墨纸砚等物。
这是……要考试?
众人面面相觑。
傅云英不动声色,先扫视一圈,发现被叫到偏殿里的官员大多数年纪较长,是翰林院出身,只有自己最年轻。
她看到好几个傅云章的同年,为什么朱和昶把她叫来了,却没叫二哥?
内官催促众人入座。
傅云英按捺住心中疑惑,按内官所说,找到自己的位子,盘腿坐下。
殿中虽然空阔,但有地暖,席地坐在毡子上,倒也不冷。
不过手是凉的。
她拿起书案上的考题细看,还真是考试,不过和乡试、会试不同,经义、四书、策论,算、律,天文地理,五花八门,什么考题都有。
既有盐铁漕运、农桑气象这样涉及民生的问题,也有科举考试范围之外的诗词歌赋。
朱和昶这是在测试官员们对民生经济的熟悉程度?
还是闲来无事闹着玩儿?
雨还在下,殿外雨声飒然,内官们侍立左右,偏殿内鸦雀无声。
傅云英屏气凝神,不再想其他,斟酌片刻后,提笔书写。
☆、考官
答完题,傅云英仔细检查可有错漏之处,等内官敲响铜钟,方和其他人一起交卷。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步出偏殿,议论纷纷,问身边的人可知道皇上的用意。
自然没人能说出所以然来。
吉祥在殿外候着,看到傅云英和几个平时相熟的翰林院侍读学士边走边谈,迎上前,“傅相公,万岁爷召见。”
几位侍读学士相视一笑,和傅云英拱手作别。
年轻的大理丞颇得圣眷,于他们来说是好事,他们和傅云一起协同几位老翰林编纂书目,交情日渐浓厚,以后选官之时,这份情谊一定能派上用场。
倒不是非要仗着交情托傅云帮忙谋肥差,而是如果遇到难事,至少有个帮忙说话的人。
乾清宫南庑在大火中烧得只剩一片残垣,工部尚书亲自主持修建之事,如今已经修葺一新,不过朱和昶还没搬过来。
朝臣们认为南庑不吉利,应当改建成供奉祭祀之所。
朱和昶不讲究这个,大手一挥:“无妨,朕乃天子,何须忌讳?”
这话一出口,朝臣们自然不敢再劝,不然就有藐视君王的嫌疑。
傅云英走过广场长街,看到长廊里穿贴里的内官和梳双髻的宫女来回奔走,川流不息。
朱和昶正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接见外国使节,吉祥将她带到东梢间的暖阁里,给她奉茶捧果,含笑说:“您大病初愈,可得当心。万岁爷刚才还叮嘱说不能让您在殿外等,怕您叫风给吹着。”
傅云英淡笑,谢恩,坐着吃茶,听小内官们一边剥核桃,一边讲宫里的八卦。
孔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父兄都按惯例封侯,近来孔家春风得意。因为霍明锦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而朱和昶根基浅薄,身边没有能依仗的姻亲,孔家有些意动,他们家世代是武人,可惜未出过高阶军官,就盼着靠女儿光耀门楣。
其他四位妃子,以赵娘娘最为得宠,她出身比孔皇后显贵,虽不是高官之女,却乃名门望族之后。
孔皇后和赵娘娘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却不大和睦。
一开始后妃们摸不清朱和昶的脾性,不敢生事。现在都知道他为人宽和,而且几次无意间犯点小错,没见他怪罪,到底都是年轻的小娘子,又值新婚,也就敢使小性子了。
傅云英回想刚才的考题,漫不经心听内官们说笑。
忽然听到屏风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开道的太监手执拂尘,率先走进暖阁中。
接着走进来的是宫人簇拥中的朱和昶,他头戴金龙翼善冠,穿一身玄色金线织绣团龙圆领常服,赤红中衣,束玉带,边走边笑。
傅云英朝他行礼,不是大朝会那种场合,自然不需要跪拜,只揖首而已。
朱和昶似乎停不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等走到她面前,忍笑说:“朝鲜送了两名美人……”
话还没说完,自己又笑起来了。
他素来喜欢美姬,朝鲜送美人给他,高兴成这样了?
那得是多么国色天香的人物,才能让阅遍花丛的朱和昶喜不自禁。
傅云英不关心朱和昶又纳了几个美人,问起刚才偏殿考试的事。
朱和昶唔了一声,抛开朝鲜美人的事,正色问:“你答得如何?”
傅云英如实道:“还行,不过不敢和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们比。”
题目倒是不难,很多是四书五经中的内容,官员们入仕之后不会和以前备考时那样时常温书,她前段时间辅导袁三功课,刚好温习过,所以答得很顺利。
朱和昶微笑道:“难为你了。朕原本打算提前告诉你,好让你有时间准备,可王阁老、姚阁老他们在一边看着,只能如此。以你的底子,通过考试不难。”
傅云英挑眉,这和王阁老、姚阁老他们有什么关系?
朱和昶示意吉祥般椅子给她坐,慢慢道来考试的目的。
原来他想再增设四名同考官,这一次他不要大臣推举人才,而是通过选拔的方式遴选。
王阁老他们坚决反对,认为古往今来,并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朱和昶的真实目的,所以想要阻挠此事。
礼部尚书则认为可以一试。
范维屏是老楚王的铁杆心腹,自然也出列赞同此举。
双方和各自的拥护大臣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等两帮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朱和昶淡淡道:“没有先例,那就从朕开始,由朕开这个先例,如何?”
大臣们哑巴了。
身为阁臣之一的崔南轩全程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素来不爱掺和民生改革之外的事务。
最后朱和昶才缓缓抛出一系列裁抑司礼监的举措。
司礼监太监仗着手握朱批之权,干涉朝政,残害忠良,使内阁形同虚设。
文官们对阉党恨之入骨。
见朱和昶真的打算要裁抑司礼监,大臣们欣喜若狂。
这时候他再提出考核官员以选拔同考官,反对的人就少了。
只要把阉党死灰复燃的路子给堵死了,皇上想选谁当同考官都行




老大是女郎 分卷阅读381
啊!
听到这里,傅云英心中一动,起身,“皇上,您想让微臣担任同考官?”
她没有进士出身……怎么都不够资格啊!
要知道,连乡试主考官也必须是进士出身。
朱和昶摆摆手,“你别急着推辞,以前还有举人出身的担任主考官呢!你只是做同考官而已。等会试结束,你作出程文,正好可以赐你进士及第。”
傅云英了然。
朱和昶这是想效仿从前的武宗。那时武宗重用举人出身的名臣蔡,并借会试的机会给予他进士及第出身,蔡后来官至正二品工部尚书,死后获赠太子太师,也算是一代奇人。
朱和昶又道:“这次考试只是第一关而已,剿袭之作实难分辨,你主持编写《制艺手册》,对这个最有心得,其他大臣并无异议,只要考试后你名列前四,王阁老他们就没有借口反对朕的决定。”
傅云英有些汗颜,她自己都没信心名列前四,朱和昶倒好,什么都没和她说,就把计划定好了。
也不怕她发挥不好,让他在王阁老等人面前丢脸。
似乎能看懂她在想什么,朱和昶朝她眨眨眼睛,“阅卷的人分别是王阁老、姚阁老、范阁老、崔阁老和汪阁老,你肯定能通过的。”
姚文达、范维屏、汪玫都好说,王阁老为人公正,自然也不会从中作梗。
至于崔南轩,应该也不会刻意为难她。
机会摆在面前,傅云英稍加斟酌,觉得虽然会惹来非议,但利大于弊,因问,“不知主考官是哪两位老先生?”
乡试出了差错,会试延期了,而且主考官、副考官的人选朱和昶一直藏着掖着不对外公布。
听她问起,朱和昶老实道:“姚阁老和汪阁老。”
这是商议过后的结果,原本人选是姚文达和范维屏,范维屏自己推辞了,赵家好几个子弟要参加此次会试,他主动避嫌。
其实范维屏用不着避嫌,历朝历代有针对主考官刚好是考生亲戚因而特意制定的别头试。范维屏避嫌,只是不想被关在贡院阅卷罢了,他夫人怀胎数月,即将生产,考官阅卷期间必须断绝一切与外界的接触,他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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