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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女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青梅
傅云英微微愣住,霍明锦在大理寺做什么?
他也不是没去过大理寺,为什么要瞒着她?
乔嘉想着既然已经被她发觉,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不如老实交代,小声说:“阮君泽和赵弼迟迟找不出您中毒的原因,二爷动怒,要亲自查,昨天他带人把司礼监几个太监在外边的外宅给抄了,今天查大理寺。”
她是大理寺寺丞,霍明锦查大理寺,肯定不是客气的查法,怕她在其中为难,被同僚迁怒,所以趁着她休沐的时候去抓人。
傅云英叹口气,其实事先和她说一声也就是了,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
“怎么会想到查大理寺?谁有嫌疑?”
乔嘉答:“二爷没说谁可疑。”顿了一下,“公子,只要是有嫌疑的,二爷都不会放过。”
锦衣卫行事没有顾忌,不讲律法,不论有无证据,是皇帝监视、威慑群臣的手段。
总之,君王不能太过依赖锦衣卫。
现在为了查清她中毒的事,霍明锦又得背骂名了。
傅云英坐在马车里,望一眼车窗外纷飞的雪花,出了会儿神,道:“算了,不去大理寺,回去罢。”
乔嘉松口气。
傅大人要是知道二爷审问嫌犯的手段,一定会吓着的,最好还是不要撞见。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马车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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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的地方,被人拦了下来。
拦车的人是吏部员外郎,和傅云英认识,看到她的马车,几步跑上来,焦急问:“可是傅云?”
傅云英认得他的声音,掀开车帘。
员外郎看到她,顾不上客气,拱手直接道:“幸好遇上你,我弟弟叫人打伤了,借你的马车一用。”
看他急得一头汗,傅云英自然不会拒绝,下了马车,让随从过去帮忙抬人。
员外郎心急如焚,跑前跑后,把满身是血的弟弟抬上车,对傅云英道:“今天不同你虚客气了,来日再谢你。”
她没有上前,安慰他几句,目送马车远去。
乔嘉和两个亲兵陪在她身边。
她一言不发。
员外郎刚才骂了一句兵家子,他弟弟应该是霍明锦的手下人打伤的。
她站在路边,院墙后面几枝腊梅花枝伸了出来,罩在她头顶,微风拂过,花枝上的积雪簌簌飘落,撒在她纱帽上。
一对人马从她身边经过,马车停下来,车里的人掀开车帘,致的眉眼,三十多岁依然年轻俊秀,仿佛还是刚刚高中探花时,温文儒雅。
崔南轩和她对望。
她挪开视线,拔步要走。
“你知不知道霍督师刚才做了什么?”
崔南轩突然开口叫住她,掀了车帘,慢慢走到她面前。
“他把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当众凌迟,并且强迫其他太监、差役在一旁观看完整个过程,据说,有几个胆子小的活活吓死了。”
风雪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乔嘉眯了眯眼睛,这个崔阁老是怎么回事!
傅云英抬起眼帘,唇边浮起一丝微笑,“崔阁老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风中蕴着淡淡的腊梅花香气。
崔南轩负手而立,袖中双手慢慢捏紧,“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罢。”
傅云英冷淡道:“下官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您请自便。”
她不想和对方多废话,抬脚走开。
崔南轩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
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像她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想为之烦恼,但向来没有波澜的一潭死水突然间被打乱,搅起涟漪,就很难再恢复平静。
回到傅家,傅云英径自回自己的院子。
侍女搬火盆进屋,她坐在书案前,低头拨弄炭火,问乔嘉霍明锦这两天到底在做什么。
乔嘉答:“之前赵弼他们查到司礼监,可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能抓人。二爷回来后,先抄了那几个有嫌疑的太监的外宅,找到他们受贿赂的证据,然后审问他们,揪出所有和他们有过秘密往来的宫人,包括大理寺的部分小吏。”
霍明锦并没有以查傅云英中毒为名抓人,而是直接抄家,司礼监掌印、秉笔太监平时嚣张跋扈,真到了生死关头,吓得魂不附体,不用他严刑拷打,主动交代自己的所有罪状。
他根据他们的罪状梳理出要找的信息,把嫌疑锁定在其中两人身上,所有让人听来都毛骨悚然的审问手段,全用上了。最后其中一个太监实在受不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为了速死,交代出实情。
傅云英那晚吃的酒和食物没有被下毒,真正让她毒发的,是她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墨锭。
那些墨锭是统一采买的,太监们买通大理寺的杂役,偷偷把她号房里的墨锭给换了,那种墨锭里头掺了其他东西,她每天用研磨的墨汁写字,长年累月,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当晚内官换过她的酒杯,杯中没有致命的毒物,不过能够激发药性,让她反应强烈。
她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自然没事。
但回到大理寺,继续用那些有问题的墨锭,墨水挥发,她很快又头晕目眩,昏睡不起。
听到这里,傅云英皱眉,难怪她每次伏案书写后时常觉得头疼,以前还以为是坐久了的缘故。
她知道太监们急于除掉自己,好笼络住朱和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隐私法子来害她。
还以为要和太监们好好周旋个几年,结果他们非要走歪门邪道。
乔嘉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太监们曾为先帝搜罗丹方,和宫里养的那群妖道熟识,知道很多害人的方子。先帝的祖父,就是吃了太监进献的丸药出事的。”
他说的是肃宗,进食妃子送上的羹汤后暴毙而亡,太后怒不可遏,当场命人将妃子杖毙,但后来据宫里的人说,毒死肃宗的不是妃子,他喝汤前先吃了其他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至今还没有定论,有人说是丸药,有人说是太子敬的酒。
傅云英手指轻轻摩挲书案上的细瓷笔洗,问:“和石正、陆主簿他们有关么?”
乔嘉摇摇头,“石正他们仰慕大人,绝没有害人之心。”
傅云英紧绷的心略觉松快了一点,如果大理寺里她最信任的一群人一直躲在暗处害她,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乔嘉解释完,觉得有必要为自家二爷美言几句,斟酌着道:“公子,二爷本不想用毒辣手段,可您病刚好,才出去办差一天,回来就又昏睡不起,二爷委实焦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员外郎的弟弟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的不清楚,他弟弟可能牵涉其中,挨了几拳头。”
炭火烧到芯子里了,火光红彤彤的,书案前一片暗红的朦胧暖光。
傅云英往后倚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心,“我明白……等二爷回来,请他来我这里。”
乔嘉抬眼,偷偷打量她好一会儿,看不出她是生气还是没生气,抱拳应喏。
下午,霍明锦带着一身凛冽寒气踏进院中。
他站在廊前,拂去肩头雪花,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今天刑讯犯人,可能有血腥气。
正要吩咐亲兵去准备热水洗澡,乔嘉过来道:“二爷,公子要见您。”
他唔一声,准备等换了衣裳再过去。
乔嘉飞快道:“二爷……公子都知道了。”
霍明锦脸色沉下来,“谁告诉她的?”
乔嘉小声道:“今天在路上遇到崔阁老,崔阁老说的。”
霍明锦的脸色更难看。
他迟疑了一会儿,匆匆换了件窄袖袄。
傅云英在书房里写信,听到机括吱吱嘎嘎的扭动声,起身,把几面扇合上,让侍女在外面守着。
霍明锦走出来,直接走向她。
她筛一杯热茶递给他,“都查清楚了?”
霍明锦接了茶,放在一边,直直望着她,“差不多,至少把大理寺料理清净了。”
以后再没有人能用魑魅魍魉的隐私手段接近她。
傅云英捧起他放到一边的茶,和眉齐平,朝他屈身,做了个揖礼的动作,笑着道:“明锦哥哥辛苦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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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霍明锦沉默下来,愣了几息。
半晌后,方接过茶杯,还是没喝,轻轻揽住她,手放在她腰肢上,手心滚烫。
他看着她的眼睛,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茶杯撂在一边,俯身,吻她的唇。
只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手捧住她的脸。
“我叫你的名字,你躺在那儿,怎么叫都叫不醒……云英,我没法慢慢查。”
傅云英脚尖点起,轻轻啄一下他的嘴唇,“我懂,明锦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们先用这种隐私手段,罪有应得。”
虽然他的方式确实太激烈了,可乱世当用重典,朱和昶刚即位,怀柔之外,也得拿出点狠劲儿,内官们暗害她,等于在藐视朱和昶和朝廷,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雷霆之怒。
“我在刑部见过他们审讯犯人,虽然只是匆匆瞥几眼,到底也知道一点……明锦哥,你用不着瞒我。”
霍明锦轻抚她的发鬓,神情柔和下来。
“我小时候跟着名儒读书,名儒知道我会上战场,告诉我,以杀止杀不可取,唯有以教化育人,才能天下太平。”
他嘴角一扯,接着道:“和尚仁慈,和尚能保住江山?国朝每一寸土地,都是用命换来的,如果光讲礼义,那大好河山,早就拱手让人了。唯有先以武力震慑,方能有后来的四海升平、太平盛世。先有太平,才有休养生息之后的繁荣富庶……教化育人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以战去战,以杀止杀,接下来的事,让那些名儒去操心。”
傅云英眼眶微热。
霍明锦明白自己手中沾了多少人的血,也知道背后有多少人骂他,但他绝不会迟疑怯懦,早在少时,就是如此。
他内心坚定,不怕担这样的名声。
却偏偏怕她这个读书人和名儒一样,看不起他。
真是拿他没办法。
傅云英微微一叹,伸手抱住他。
屋外搓绵扯絮,雪花纷纷扬扬,两人静静相拥。
炭火烧得滋滋响。
……
第二天去大理寺,所有人心有余悸,走路蹑手蹑脚,稍微听到一点声响,立马双手揣进袖子里,一溜小跑。
傅云英作为昨天那个唯一不在场的人,被身边的人拉着好一通诉苦:
“昨天霍督师不知查什么查到我们头上,连少卿都被拉进去审讯,皇上亲笔写的诏书,没人敢发牢骚,真是奇耻大辱……还好刑部和都察院也被拾了一通……”
刑部和都察院也揪出几个不老实的,罪名是贪墨,霍明锦从头到尾没有让人怀疑到傅云英身上。
自然也就没有人迁怒她。
听完陆主簿和几个评事七嘴八舌说完昨天的遭遇,傅云英眯了眯眼睛。
朱和昶知道这事,昨天竟然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下午,内官过来宣召她。
她拾利索,进宫,到了乾清宫,迎面刚好看到霍明锦从殿里走出来。
他头戴纱帽,一身大红丝云纹圆领袍,虚束玉带,悬牙牌印绶,脚下皂皮靴,站在台阶上,迎风而立,身后几个武官簇拥,不知在说什么。
几名文官匆匆经过,看到他,下意识躲开好远。
他眼角风扫都没扫那几个文官一眼,继续和身后下属说话。
别人穿常服,宽袍大袖,有飘飘欲仙之感。
他体格壮实,宽大挺括的衣裳穿在他身上,还是能依稀看到起伏的筋肉线条。
傅云英拾级而上,霍明锦一步步走下来。
“霍督师。”
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微笑着朝他拱手致意,一双眸子笑意闪动,像是星光落了进去。
青绿袍,乌纱帽,身姿高挑,俊逸韶秀。
明媚如骄阳。
霍明锦本来是沉着脸的,面无表情,看到她笑,情不自禁跟着勾起嘴角。
几名武官暗暗诧异,对视一眼。
传说中的三法司美男之一,果然无往而不利,连霍督师这样冷漠无情的粗人,都扛不住他一笑。
随即嫉妒得双眼发红:为什么兵部没有这样的标致人物?
朝中阁老们全是偏心眼!就喜欢提拔长得好看又年轻的,他们兵部都好久没有调动了!
傅云英上了月台,才发现月台上有人。
她慢慢起笑容。
崔南轩和汪玫、范维屏站在一处说话,淡淡扫傅云英一眼。
傅云刚才和霍明锦相视一笑,看来即使知道霍明锦手段狠厉,他也不在乎。
霍明锦看他的眼神,罕见的柔和,而且还对他微笑。
这两个男人,难不成真打算凑成一对?
简直匪夷所思。
即使和她像,也是个男人。
发现崔南轩走神,汪玫有些惊讶,“可是昨夜累着了?”
不等他回答,目光落到缓步走过来的傅云英身上,笑眯眯道:“我看你红光满面的,可是好事近了?”
傅云英嘴角抽了两下,拱手和几位阁老见礼,吉祥过来叫她,领她进去。
汪玫哈哈笑,对范维屏道:“不瞒你说,我会点面相的功夫,我看傅云就是好事近了!”
范维屏道:“听说他早就定亲了,成家立业,他也该成亲啦。”
两人说说笑笑,没注意到一旁崔南轩眼底涌动的暗流。
朱和昶怕冷,暖阁里烘得暖乎乎的,他还嫌不够,坐在榻上,腿上盖了轻软保暖的衾被,面前一张黑漆钿螺几,几上是等着他批阅的奏折。
“云哥,广东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朕让人去查之前广东官员送回来的折子,发现果然有蹊跷。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查证无误,得想办法把广东总督弄回来审。刚才阁老们推荐了几个人选。”
问她,“你觉得由谁暂领广东总督一职合适?”
傅云英心里有一个人选,此时并不说出,只道:“现在还摸不清广东那边的状况,微臣一时之间没有头绪。”
朱和昶笑道:“是朕心急了。”
谈了会儿过年祭天的事,傅云英问:“皇上,您要裁撤司礼监?”
朱和昶点点头,“诏书已经拟好了。”
看她一眼,见她面色沉重,心虚道,“也不光是为你中毒的事才拾他们,朕早就忍不下去了。”
之前还预备徐徐图之,现在和霍明锦一起在两三天之内搅了个天翻地覆,还说是早就计划好的……
傅云英自然不会信。
她道:“皇上无须隐瞒,微臣都知道了……日后您有什么打算,若能透露的,不妨和微臣透个口风,微臣好早做准备。”
要是捅娄子了,她好想办法补救,拦是拦不住的,至少得想好怎么善后。
朱和昶见她轻轻放过,心花怒放,眼珠一转,把事情都推到霍明锦身上:“其实朕也不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霍督师那人雷厉风行,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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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线索就要把人抓了,得他们再害你。朕想想,与其防着他们,不如以绝后患,也就顺口答应了。”
傅云英抬起眼帘看他一眼,没说话。
分明是两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拍即合,然后以查贪墨为由大肆搜捕太监外宅,现在又在这儿撇清自己。
果然和大臣们混久了,其他本事没学会,先学会功劳一定要强插一脚,罪过赶紧撇干净,总之他最无辜了。
……
阉党彻底被斩草除根,最高兴的,莫过于江南士大夫了。
汪玫是南方人,为此特意赋诗几首,抒发自己的幸灾乐祸。
汪家上一代出了几位名臣,下场有些凄凉,就是被阉党给打压的。
年底,家家户户忙着过年,袁三他们这帮学子也抽出一天空来,约齐一起去城外赏雪,顺便去庙里烧香,为会试博一个好兆头。
傅四老爷和赵师爷也去凑热闹。
连傅云章也被硬拉过去,傅云启仗着自己是弟弟,拉着他的胳膊不放,“二哥是探花郎,也让我们沾沾您的文气。”
他们还邀上一同备考的其他学子,几十人,骑马乘车,奴仆簇拥,浩浩荡荡出城。
傅云英没跟着去,留在家里看家。
查清墨锭是中毒的来源,太医研究出调理的药方子,她天天吃药,不爱出门。
抱厦里设红毡几案,围着中间的红泥小火炉,她倚着矮榻,拥被打瞌睡。
丝丝甜香溢出,霍明锦坐在一旁,穿窄袖袍,为她烫酒。
三面落地大屏风遮挡,向着庭院的那一面是敞开的,可以看庭中雪景。
她饮一口滚烫的米酒糟,眼帘微抬,扫一眼霍明锦。
“明锦哥,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平安符
咕咚。
酒壶跌进热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霍明锦一愣,嘴巴微张,双眼发直,半天回不过神。
盆中滚烫的水滴溅起,他还在发愣,却想也不想,胳膊伸到傅云英面前,护着她不被热水烫到。
水溅到他手上衣袖上,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流淌,手背瞬时红了一片。
傅云英被他拥在怀中,一点都没烫着。
他却轻轻嘶了一声。
她忙放下酒碗,拿起一旁垫酒盏的软布,帮他擦拭。
他手掌宽大厚实,常年练武,手背上青筋浮起,这会儿从手腕到手指,都是红的。
她本该心疼的,但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带了点嗔怪的语气,轻声道:“怎么就愣神了。”
霍明锦直直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眼角微微上挑,扫他一眼,含笑问:“怎么,明锦哥哥不想做我的丈夫?”
这一瞥,眉梢眼尾,俱是明媚风情。
回答她的,是扑面而来的滚热气息和霍明锦滚烫的唇舌。
他手掌翻转,捏着她的下巴,撬开齿关,绞住她的香舌,用力吸吮,一手放在她后脑勺上托着,壮健的身体整个覆在她身体上方,压着她倒在大红毡子上。
急切激烈地吻她,呼吸错乱。
三面落地大屏风只能遮挡寒风,还有一面是敞开的,虽说敞着的那一面对着的是池水和院墙方向,别人看不见,但天光大亮,冬日煦暖的光线漫过竹帘,洒在两人身上,余光还能看见水池潋滟的水波,依稀能听到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
光天化日之下,感觉更加强烈,傅云英全身酸软,很快喘不过气来,口中酸麻。
好半晌,又仿佛只过了片刻,霍明锦松开她的唇,虚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舔她的嘴角,一字字道:“我是高兴傻了。”
若不是怕她为难,他一早就把她抢回家中,和她朝夕相对,密不可分。
什么时候办喜事?
一应东西早就备齐了,纳采、问名、纳吉……该有的礼数也都尽到了,连洞房也早布置好,只差拜堂。
随时都可以办。
傅云英气息紊乱,挪开视线,推他起来,试图板起脸和他说正事,“手不疼了?”
霍明锦一笑,压着她不肯起来,干脆放松身体,按住她的双手,更加强硬地禁锢住她。
她瞪大眼睛,看到他压下来,眸中自己的倒影越来越清晰。
温热的掌心抚过她的双臂,往下,摩挲着肩头,擦过柔软的胸脯,掐着她的腰肢,微微使力。
她身体僵硬,然后一声低低的惊呼。
霍明锦忽然翻身站起来,将她整个抱在怀中,搂抱得严实,大踏步走出抱厦,撞开房门,走进卧房。
他不会这么急吧?
傅云英刚想张口说话,嘴巴又被他堵住了。
他叼着她香软的舌轻轻含着,抱着她快步踏进里间,却没有掀开床前低垂的罗帐,而是将她放在床边的高桌上,分开她双腿,抓住她想推开自己的双手按在一边,身体前倾,把她抵在墙上继续吮吻。
她被迫坐在高桌上,仰头和他缠吻,身后是墙,身前是他壮实的胸膛,两只手被他按压住,退无可退。
他粗喘着放开她,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今晚就可以。”
她脸颊发烫,揪着他的衣襟,把脸埋进他胸膛里,不和他对视。
霍明锦低头,看着她漆黑的发顶,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一定不同意。
他摇头失笑,大手轻抚她的发鬓,抬起她的脸,“好,我错了,不能这么急,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傅云英想了想,如实告诉他:“过年的时候,明锦哥,我得和四叔他们说一声。”
霍明锦心中暗喜,已经是年底了,离过年没几天。
再过几天,他们就是夫妻了。同床共枕,夜夜同眠。
他按捺住四肢百骸里奔腾的狂喜和激动,俯身在她唇上啄吻几下,“都听娘子的,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如果是其他日子,肯定得想办法催促她一下,既然是过年,那就不必了,不差那几天。
傅云英抬手抚平鬓边乱发,感觉到隔着几层布料戳在自己腿间的那物,眼皮跳了两下,假装不知道那是什么,轻轻推开他,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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