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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裁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执为枳
不过还没想出来,脑中连一点点头绪都没有,铃声响了。
顾笙:“喂许适出来浪啊。”
许适接着电话,另一只手还抱着杯子,目光不得不从电脑上移开,思绪也暂时中断,要不然忽然想起点什么,连打字的手都没有。
“去哪浪啊?”许适后仰靠在椅背上,“我只想躺尸。”
“啧你才多大人啊就躺尸,懒死你算了。”
“那,出去玩也没地啊,还不如窝在宿舍写大纲。”
“诶你写什么大纲?你又开新了?!”
“昨晚开的脑洞,现在还在补充设定,顺便看能不能挤出大纲。”提起新文,许适突然兴奋:“是关于帛大的建校史,从五四运动建校开始,到抗战爆发组建西南联大,再到内战打响重迁燕市,最后到建国,燕市和平解放,帛大不涉政只治学。”
“听起来不错。”顾笙的声音拉长:“不过你坑填了吗你就开新,老文我就不说了,黄粱你倒是填一下啊!”
许适笑得尴尬:“填填填,有时间就填。所以这个到底怎么样啊?”
顾笙想一下:“唔,粗略听还是不错的,你想写就写呗,民国风不是你擅长的背景吗。”
许适挤眉弄眼一阵,这才说了实话:“好啦,其实这个是用来做帛大校庆纪念的,我想把这文写成剧本做广播剧,cv试一下长亭。”
“我就知道你这货有私心,所以是你直接敲她?”
“校庆啊,只能用本名敲。其实也不算是私心,只是想要做剧时,脑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再一想,刚好她也是帛大出身,我想表达的东西她都知道。”
顾笙“呃”了一阵,可能是因为有个点子但是还没将它连成一句话,几秒后道:“所以你资料查了吗?”
“还没。”许适诚恳道:“我才刚跟顶头上司通完气,他让我先写剧本,给了我一个半月时间,我最迟得赶十一月二十号交上去,如果合适的话就组剧组,明年四月左右就可见成品。”
“他这是不放心你的编剧水平诶,听他的意思,那如果你的剧本不合格,那岂不是白写了?”
许适耸肩,倒是挺佛系:“那就改成小说发了呗,反正版权在我。”
顾笙沉吟些许,神秘兮兮道:“许适我知道我们应该去哪里了。”
许适:“哪里啊?”
“帛大!我们在帛大校园里浪一圈,细细寻找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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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适一脸黑线:“你想来逛帛大就直说,我还不了解你?”
“所以浪不浪?”
“浪。”许适起身拾东西:“在北门等着,我过来接你,正门人太多了,这几天旅游旺季。”
晚上再回宿舍,开着台灯拿了笔,下巴垫在胳膊上,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写大纲前通常喜欢拿纸笔直接写关键词句,这样总感觉会比较有手感,有手感就说明手顺,手顺了,思路也就顺了。
草稿本被翻到空白的一页,她脑中有几个关键词,现在全都写上去:帛大建校风云,平权,爱国,治学,救国,中西学结合(实科、文科)
括号内的意思是,民国时理科不叫理科,理工这些从西方传来的学科统称为实科,文科就是中学,四书五经、诗词格律都属文科。
关键词写好后,剩下的脉络就都围着关键词进行,时间线也早都写好,她写故事通常是正叙按照时间线走。
第一条线是五四运动,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因为巴黎和会而使中国爆发了大规模的学生罢学、商人罢商、工人罢工。
故事从这里开始,帛大的根也从这里开始。
燕市,穿学生装的高校学生们□□,“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
北洋政府欺软怕硬,军阀之间斗争不断,国家的机器用枪指着国家的未来耀武扬威道:“你们安分些!”
全世界都是乱的,中国也是乱的,风雨飘摇下,帛大建校,“中国总得留张课桌给学生。”
第二条主线在一九三七年十一月,长沙……许适顿一下,这里没什么好写的,她划掉,改成一九三八年,昆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有两个学生,都是曾经的帛大学生,一个说给另一个:“华北之大已容不下一张课桌!而今小日本欺人太甚犯我国家杀我同胞,我若是不站出去,拿着枪把他们赶出中国,我还有什么颜面!”
另一个稍显平静,问前者:“你听过鲁迅先生吗?先生说学医救不了国人,但写文章可救。”
第三条在一九四九年,国民政府败退台湾,政客跟着走,军队跟着走,文化也得跟着走。
教授们负手立于校史馆门前那时候还不叫校史馆,它叫教务处,连着校长室一起都在这个小院里。
“办学治学,在哪里不是学?帛禹这么大一块园子,也总得有人看着不是?”
最后一条线,一九四九年,燕市和平解放,十月一日,中国人民共和国成立。
依旧是这片园子,穿西装的有、穿长袍的也有,教授有、学生有,校长也在,有新生不解:“帛禹不是从不涉政?”
有国旗缓缓升起,红底,金黄色的星,有五颗。
“这不是政治,这是国家。”
第44章
南溪在十一长假即将结束时到一条求助信息,来自适之,问她应该怎么独立写剧本,语态诚恳还惨兮兮,南溪对着信息噗嗤一声笑出来。
南溪:适之大大这是要全职做一体机了?
适之几乎秒回,就像是专门抱着手机等南溪回复一样:我们学校校庆要做广播剧,我是编剧……
南溪:你不是写过剧本吗?
适之:那不一样啊,上次你主我辅助,这次是我独立操刀,tat剧情结构我掌握不好,纯对话好难啊,场景转换和戏剧冲突性也做不好。
南溪想了想:之前推荐你的编剧参考书看了没?
适之:看了,全看过了,我知道大体,但是剧本的细节掌握不好。
南溪:你写了多少?
适之:三分之一,你帮我看看?
南溪回了好,对方很快发来一个文件。
南溪下载后马不停蹄开始看,抱着认真的批判角度看过一遍,发现居然还不错。
南溪:挺好啊,除了卡点生疏些外,逻辑上没有问题的
适之:啊,好的,谢谢!
过了半个月后,适之又来找南溪,这次写了全文的三分之二,同时将前边的做了修改。
南溪看完依旧给仨字:很好的
但是心中隐隐约约感觉不是很对,总感觉对方最大目的不是让她看剧本,其实是想让她夸她,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没这么无聊,夸了顶什么用,图个心安吗?
又不是小作者还要读者来赞同。
适之第三次找她看剧本是在十一月初,这次发了全文,居然还很少见地卖萌过来:南溪南溪你帮我看看这个行不行啊?
南溪看完依旧没什么大问题的剧本,问:你们校庆节目是不是有什么加分政策?
适之:没有啊,纯自愿的。
南溪:你这剧本对你在社团的活动很重要?
适之:也……不算吧,我站长说要看了剧本才确定。
南溪:那你为什么这么,呃,不自信?你剧本没问题的,在学生社团中已经是高水平,我觉得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得到我的认可啊?
适之一时半会没回,也不知道是被她吓愣了还是在斟酌怎么反驳。
南溪倒是灵光一现: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给你喜欢的人看?!或者是重要的人,对方是不是也会看见剧本?还是说你们会合作?!
许适回了一串省略号,关掉聊天页面继续去改剧本。
顾笙倒是比较淡定,趴在桌上只抬个眼皮:“你这本子改这么多遍也该差不多了吧?”
许适听了没动,盯着电脑苦苦思索。
顾笙爬起来就着吸管喝口饮料,“你的咖啡要凉了。”
许适嗯一声,象征性地拿起杯子喝一口,果然已经从滚烫转凉。她捏着杯子终于舍得把目光投给对面的人:“你觉得这本子怎么样?”
顾笙耸肩,“南溪不是跟你说了很好吗?”
许适把眉拧起来:“但我觉得还是不够,可是又说不出该在哪里下手。”
顾笙支着下巴:“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许适又重新扫一眼剧本,苦恼道:“你觉得,她会接吗?”
“嗯?谁?哦。”顾笙反应过来,“会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许适泄气地趴在桌上:“我就是不想顶着适之的名字去敲她,所以才改这么多遍。”
“有区别么?”
“适之只是二次元的产物,不能代表许适,长亭或许会因为适之这个名字而接剧,但我更想的是用剧本本身打动她……”
“啊,晓得了。”顾笙打断她:“你不就是想在长亭面前证明你自己么,就跟小孩儿似的,你知不知道未成年的小孩儿都会拼命在大人面前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长大了?”
许适耷拉着眼,没答。
顾笙看对方半天,说:“不就是想用许适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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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敲长亭么?这还不简单。”她突然将许适的电脑转过来,在上边打字:“与其在这里想三想四,不如直接去做,就算长亭拒接,你也可以直接去问她原因在哪里。你们两的关系又不是不熟,她都让你在她家留宿了,你还把自己当路人甲。”
许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拿我的电脑在干嘛?”起先她以为对方是帮她改剧本,但是这一番话听下来就感觉不对劲。
“你在干嘛……把我电脑还我。”
顾笙帅气地敲一下回车,“搞定!”她把电脑重新转过去:“喏,就是这么简单啦。”
屏幕上是邮箱页面,显示邮件发送成功。
顾笙清清嗓子,故意掐个少女音出来,但少女音不太像,显得不三不四:“长亭学姐你好,我是你在帛大人文学院的学妹许适。是这样的,为了这次校庆,我们校广播站配音组打算做一期有关帛大建校史的广播剧,剧本详情已发至您邮箱,期待跟您的合作。”
许适:“……”
顾笙嘻嘻一笑:“怎么样?是不是炫酷狂拽?”
许适:“我怕你是想逼我退圈前直播跟你同归于尽。”
顾笙讨个没趣,拖长调子“哎”一声:“呐,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啊。”
许适没理她,愁眉苦脸盯着屏幕,“我现在怎么办啊!她要是拒绝了怎么办?我剧本还没改好……”
顾笙静静盯着她,半响摇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许适之,你没救了。”
周亭筠在一分钟后从qq上敲她:阿适?
许适原本打算喝完这杯咖啡就起身把顾笙掐死在星巴克里,看见这一条后吓得连喝一半的咖啡都顾不上喝。
许适:我在!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对方回复。
周亭筠: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回去后看剧本好不好?
许适僵硬地眨眨眼,顾笙看见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长亭回我了。”许适深吸一口气:“她说晚上回去看剧本。”
顾笙挑起眉:“喏,这不是就好啦。”
“你说,她要是不满意怎么办?”
顾笙:“……”
许适揪着头“我觉得我会害她接烂剧的。”
顾笙:“你没救了。”
特关又一声响,手机刚才被她搁在桌子上,屏幕一亮起来两个人都能看见:大概在晚上七点到家,我最迟九点给你回复,你去做你的事,在此之前不要浪时间等我了。
顾笙感叹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长亭大大这么温柔?”
许适回周亭筠一个“好~”,抬头来:“嗯?有吗?她不是一直都这么温柔吗?”
“哪有,她对我都是特别公事公办的商务语气。”顾笙边说边开聊天记录:“喏,能简洁就简洁,高冷地跟啥一样,我每次跟她说话都吓到不敢调戏。”
顾笙的跟长亭的聊天记录上几乎全是对话,这对于日常斗图的顾笙来说实属不易。
许适看后嫌弃:“你们这对话也太直男了吧?”
“是啊。”顾笙幽幽叹气:“哪像你,长亭大大左一句好不好,右一句不要等我,啧,要不是看你苦苦单相思,我几乎要怀疑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许适:“我们没有,她是清白的,谢谢。”
顾笙笑一声,身子前倾了压低声音道:“讲真啊,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是不一样?”
许适被问得愣住,顾笙重新将身子仰回去,懒洋洋道:“阿适,暗恋也得带点脑子。”
周亭筠在八点五十分从qq上敲许适:阿适,剧本我看过了。
许适正在写作业,特关响起的那一刻就扔了笔抱起手机:你觉得怎么样?
周亭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许适心里一惊:坏的。
周亭筠:坏消息是,编剧功力还不够,剧本有很多地方略显生涩,一个致命缺点是,故事通篇都在用说话模式去交代剧情,对话太多就过于繁冗拖沓,完全没有给旁白留有余地。
许适:嗯……
周亭筠:所以编剧是谁?
许适: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周亭筠:没记错的话,阿适这是你第一次独立编剧吧。
许适:嗯。
周亭筠:所以好消息就是,我接下了。
许适:你不用勉强,你不接烂剧本的。
周亭筠:故事逻辑完整,情节出,设定吸引人,角色立体有可塑造性,更重要的是这是你的第一本独立剧本,我不想错过。这是我接剧的原因,当然,最后一条就不要说出去了,得你掉马,对了,你署名是用“许适”是吧?
许适:嗯,是用许适。那我剧本应该再改改吗?我的确是不会改剧本。
周亭筠:你们社团编剧就你一人?
许适:这个本子由我负责。
周亭筠:那……考虑一下,在编剧栏加上我的名字?
第45章
清晨起来,隔窗看去,外边天色阴沉沉的。探险家穿了件薄衫罩在短袖上,推门出去,凉风将她吹得一激灵。
门是老式木门,推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响声,院中立于树下的人听见动静后转身,对着她弯一个笑:“早。”
“早。”探险家合上门,双手将衣衫拢住往院中走。
剑客在树下摆了张木桌,此刻同探险家打过招呼后,就又重新转过身握笔。
探险轻轻走到她跟前,问:“你在写什么?”
剑客停下笔,侧侧身子将白宣露出来,正楷,“一园花树,满屋山川,无得无失,只此自然。”
探险家惊奇:“这是钱穆先生的话!”
剑客偏了头问她:“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探险家点头,听到剑客又说:“这就是我来黄粱的目的。”
探险家问:“你喜欢归隐田居的生活?”
“来黄粱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我是偶然来的。”
剑客笑得意味深长:“偶然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必然。”
探险家拧起秀气的眉毛,却见剑客自然地偏开视线:“啊,下雨了。”
剑客刚说完,探险家就觉得自己脸上一凉,她伸出一只手去,手心间果然落下几丝冰凉。
剑客拾了一下桌上的纸笔,全部搁进毛毡中抱起来,“如果你没事的话,坐在檐下听雨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探险家亦步亦趋跟在剑客身后,剑客将毛毡放回屋里,又拿了两张小凳出来,分给探险家一个。
探险家接过,坐在门槛之前,看了眼天,“我不喜欢下雨。”
剑客倒是没坐,她倚在门框边,站得高,看得东西也就多一些,她看见有只燕子从远处飞来,一个漂亮的停顿后钻进黄土稻草砌成的院墙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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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棵上了年岁的老树间有枝丫细微抖动一下,连累几片脉络清晰的绿叶打着旋儿慢慢飘下来。
鼻翼抽动间闻见空气中的湿润,从刚才到现在的雨量已经多到足够使泥土发出香味。
剑客低下头问:“为什么?”
“会很碍事,下雨就出不了门,出了门要打雨伞,很麻烦,鞋子会湿,身上会潮。”探险家一脸嫌弃,“会给许多事情带来麻烦。”
剑客嘴角敛出笑,“琐事?”
探险家想想,“可以这么说。”
“那现在呢?”剑客问:“你来了黄粱,离开尘世,这里没有工作、没有信息化,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探险家插嘴道:“所以我很讨厌这一点,没有信号简直不能原谅!”
剑客继续道:“你现在没那么多要做的事情,还是觉得下雨会很碍事吗?”
探险家:“会。阴天影响我的心情,雨声太大会吵到我睡觉。”
雨渐渐大起来,剑客笑而不语。
许适在揪着头发写作业,刚开学的这几个月里她每天忙于接触新鲜事物乐此不疲,倒是忽略了最该重视的东西。好在她脑子还算清醒,终于在某个十一月的周末突然顿悟。
自己好像是该回归学习了,毕竟这才是正事。
于是周六早上,她特意起个大早耐心把昨晚还剩的作业全都压在一早上写完。
中午不太想吃东西,许适在宿舍里泡了碗方便面,里边加火腿和楼下超市一块钱一袋的麻辣海带丝,吃完后摸着胃觉得良心有愧对不起它,许适在自己桌前看了看,从底下拖出牛奶箱来取了一瓶,弄点开水加热喝了。
周末难得全宿舍都在,许适丢了些花茶装保温杯后问有没有人要同她去图书馆,得到的当然是拒绝x3,李思蓉为了表示态度坚决,还当着许适面拉上她的小帘子。
许适对此回三个“啧”,然后她装了电脑和草稿本,想想又从纳盒中抓一把糖。
探险家坐在小板凳上听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她从发呆中回过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聊。
她准备起身,余光瞥见旁边的人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变不变,探险家来了性质,索性转过半边身子去:“听雨有意思吗?”
“有意无意,要看怎么理解。”
探险家支着下巴,挑眉示意对方继续。
“无意是因为平白浪时间,有意呢……”剑客负手站直身子,“你刚才在想什么?”
探险家没料到对方忽然岔开话题,她脸上浮现出生气的表情,但一瞬间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这表情又消散掉。
“你的剑呢?”探险家问。
剑客下意识地看手中,双手空空,她才想起来:“放在房间了。”
“你的那把剑,是汉剑吗?”探险家双手撑着凳子,整个人往前倾了半分:“赤霄、中兴、龙?”探险家边说边想,仿佛要把知名的汉剑都一一念出名来,“衍、神龟、八服、茂陵……?”
“你对汉剑很了解?”
“我学历史的。”探险家轻快道:“所以到底是什么?还是说它另有名字?”
“你真想知道?”剑客低下头去瞧她:“那做个交易如何?”
“啧,商人。”探险家抱怨一句,“你说。”
“我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我给你看我的剑。”
“成交。”探险家略思索一下,显然汉剑占了上分,“我刚才……”
她又看一眼剑客,忽然对她招招手:“哎你倒是坐下啊,你这样我怎么说话,居高临下显得你有气势吗?”
剑客很好脾气地坐在她旁边那张小板凳上。
“刚才我走神了,一直让思绪乱票,不知不觉就想到一些往事,曾经的事情。”探险家偏过头去:“你有过喜欢的人么?”
剑客怔一下,未答话,探险家就笑笑:“我想到我曾经喜欢的人了,多数都是跟她有关系的,我喜欢她很久了,暗恋要来得准确一些,她很优秀,明亮到耀眼的那种,说人生赢家也不为过。比起她我就很平凡了,平凡地有些过头,仗着些小聪明获得一些成绩,其实一事无成。”
“不过让我很惊喜的是,她认识我,她说她看过我写的东西,她说我有才华。”探险家的眼里都散发着惊喜,兴奋地手舞足蹈:“你知道吗,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她居然说我有才华,还愿意跟我做朋友。”
剑客脸上带笑:“这不是很好吗?”
探险家的情绪瞬间低下来:“可惜我一直都不懂得满足,我原本以为能和她做朋友就是最出乎意料的事,但真的做了朋友我才发现我并不满足,我想要更多,比朋友更多的特权……”
“我爱上她了。”探险家垂头丧气,“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几尽管我一直都在克制,但是总有意外。我跟她告白了。”
剑客微微蹙眉,她的身子往探险家这边倾了倾,靠近探险家的那只手微抬,像是想搭在探险家的肩上,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你……成功了?”剑客试探道,探险家没听出来对方话中语气更趋近于否定。
“没有。”探险家略停顿,很快改口道:“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我没等她的回复就跑了,转头就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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