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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裁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执为枳
所以今晚这次还是她们真正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周亭筠没有说,不过她明白对方的意思,现在双方身份变了,周亭筠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周亭筠铺好床后让许适选位置,许适选靠窗那一边,秉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蹬蹬蹬一溜烟儿跑上床拉过被子裹着自己,被子下是盘起的腿,许适把被子拉到胸前才停下,睁着圆眼睛无辜地看对方。
周亭筠对她的自觉上床很满意,站在床脚赞许地点点头,“早点睡吧,晚安。”
许适拉被子的手松了松,于是被子又滑下去,堆在腰间,这套路不对啊。她说:“晚安,那你呢?”
“我等会儿睡,现在要跟须檀聊一聊新剧……”周亭筠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介意吗?”
许适莫名其妙:“介意什么?”
“我在跟另一个女人聊天,在你睡了的深夜时。”
许适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面上依旧是懵的:“有问题吗?”
周亭筠认真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找她重新约时间聊。”
许适:“那我应该介意?”她抓抓头,从面上表现出来她快速地思索了一下,“去吧去吧,我不介意的。”又想了想,“注意点时间,早点休息啊。”
周亭筠面色复杂,她似乎被气笑了,“这时候你应该介意的。”
“啊,明白了。”许适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这一刻终于明白这种莫名吃醋的狗血剧情发生在了她身上,她做个鬼脸:“可是我确实不介意啊,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哪有把你绑在我身边的道理?”
周亭筠走向她,许适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对方在床沿处坐下来,许适往里挪挪,让出更大空间来。
周亭筠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许适平时都是扎着头发,一碰脑袋就会弄乱头发,周亭筠也很少摸她的头,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刚洗完澡头发散着,周亭筠揉的幅度大了些。
许适轻微晃一下脑袋表抗议:“你在摸小狗吗?”
周亭筠笑出来,轻轻拍拍她的头,“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
许适鼓着腮帮子瞪她,周亭筠回手。
“以后如果你有介意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周亭筠侧坐在床延边,正脸对着许适,“我不是万能的,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所以你得说出来,什么都可以。”
许适眨了眨眼睛,她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好半天才点一下头,“好。”
周亭筠看出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没再过多解释,本想起身时,却看见许适睁着眼睛看自己,眼睛很干净,里面有水一样在荡。许适上床时已经把眼镜摘了,她知道现在的世界在对方眼中只有马赛克一般模糊的影子。
周亭筠心中恍了一下,她心念一动,单手扶了许适的肩,稍稍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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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角度,许适挑眉,启唇发出一个疑惑的单字节:“嗯?”
她吻上去,下文全都烟消云散。
周亭筠感觉到手下许适的整条胳膊倏地绷紧了,同时感觉到好像少了几分呼吸,但多了唇间柔软。
周亭筠睁开眼,近距离看见许适的睫毛颤地厉害,她在心里笑一声,退开了。
许适在她离开后就猛地睁开眼,鼻翼有明显的扩张,那是猛烈吸气的表现。
周亭筠没忍住,轻笑出声:“下次记得呼吸。”
许适脸上微红,声音如蚊音:“是你太突然了。”
“没关系,多练几次就好。”周亭筠的手还搭在许适肩膀上,现在她感觉到许适的胳膊放松了,于是她又很快地瞬间凑过去,许适的反应力大不如以前,她钉在了原地。
周亭筠在许适耳边用气声说:“你给了我大度,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说罢赶在许适有所反映前迅速逃离现场,她还随手关了灯,一直快速走到书房中才停下来,单手抚上胸探了探,心脏快要跳出来。
许适坐在床上,一只手原本撑着床做支撑点,周亭筠吻她时她下意识地满手抓紧了床单,另一只手原本捏着被角,后来也同样抓了满手。
卧室的灯被周亭筠走时随手关上了,现在只留客厅的灯,好在周亭筠还给她留了门没关上,现在屋子里有灯光漏进来,勉强可以看清事物轮廓。
许适的脸隐在昏霭的灯光下,她头低着,过了好一会儿,抓床单的那只手才慢慢松开,她侧头去看了一眼,实际上昏暗下是看不清楚细节的,她的手在床单上摸索一下,摸到褶皱痕迹后来回抹去。
她觉得有点热,背上在刚才就出了点汗,现在脸上更是烧地厉害,她抚手摸了摸,像发烧一样烫手。
许适仰头朝天重重呼一口气,要命了真是。
不出所料,许适根本睡不着,事实上她连让自己平静下来都很难,不过她演技挺好,成功骗过半小时后就回来的周亭筠。
她是侧睡的,背对着周亭筠要睡的那一面,对方越来越近的轻微脚步声让她从呆滞中猛然惊醒,她熟练地闭上眼开始调整呼吸。
待到周亭筠进门后,她的呼吸已经绵长平稳。黑暗下闭上眼,眼中的世界就更加黑暗,这时候便全靠听力。
她听见周亭筠轻轻走向她,不是她背后,而是她的正面。周亭筠在她面前停下,两秒后有衣衫摩擦身,对方蹲下了。
这种近距离的观察让她有些焦虑,许适掩在被子底下的手猛然握成拳,她不敢让呼吸有变化,不敢吞咽,便咬一下牙,黑暗中周亭筠看不清她咬肌的变化。
随后,许适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额间,“晚安,阿适。”周亭筠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许适划了一抹笑出来。
她又听见和感觉到周亭筠在她旁边慢慢躺下来,对方怕吵醒她,每一个动作都是放慢放轻的。
许适又等了一会儿,一直到周亭筠彻底睡着,她才小心翼翼地翻个身正面朝上躺着,靠近周亭筠的那只手慢慢试探性地摸索一下,她碰见一点跟她相似的体温,是对方的手。
许适没敢握,怕弄醒对方,她只是在那只手旁边停下,中间隔了一点距离,她探指就能触到。
这天晚上,许适理所当然地失眠了,她仰着面直挺挺躺了一晚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高中嘈杂的教室,一会儿是一台电脑只开着文档,过去的事一直萦绕在她脑子里,她想起一年前的寒假,周亭筠借着醉酒尽最大所能给了自己弥补,又想起很多年前的很多个夜晚里,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跟策划交流,“主角我能推荐十里长亭吗?”
最后想起复读的那个冬夜,周亭筠隔着耳机问:“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
冬夜的寒风刺骨她倒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心情也记的清清楚楚。
现在那个人就躺在自己身边。
许适的回忆定格在睡前的亲吻上。
天蒙蒙亮时许适终于没抵住生物钟的影响睡着了,但是她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她睡了多久就做了多久的梦。
她梦见周亭筠结婚了,盛大的婚礼,面前不远处的台上有一人站着,穿黑西装很是帅气,许适看那人有点面熟,但是她脑子糊涂着,辨不出是谁。再一转眼,洁白的婚纱有些晃眼,许适眯眼看过去,这次一眼就认出来了,周亭筠挽着她父亲一步一步从通道内走向台上,她跟台上的新郎对视,满满都是爱意,看见她嘴边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许适现在想起来了,新郎长着简廉的脸。
许适心里忽然很委屈,她想哭,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哭,她要笑,今天是个大日子,她要开心才是,她心底的委屈实在忍不住了,就低下头想掩盖一下,那一瞬间她看见她穿着粉色伴娘裙。
许适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细微抹过她眼角的泪,许适睁开眼睛,一时有些迷茫。
她侧过脸,周亭筠的指尖再一次擦掉她滑下来的泪。
她轻蹙眉,关切且柔声问:“做噩梦了吗?别怕,都是假的,我在呢。”
许适吸一下鼻子,略带委屈地“嗯”一声,又顿了好一会儿,想起梦中的场景,盛大的婚礼、新娘脸上的笑意,她揉揉眼睛,“也不能算是噩梦。”她把梦大概叙述了一下,抬头看周亭筠。
周亭筠皱着眉,先前只是轻蹙,现在则锁成了川字状,“我都嫁给别人了,这还不是噩梦?”
许适嚅嗫半天,“可是,你得到幸福了啊……”
“许适,你听着。”周亭筠回望她,“现在我的幸福只有你。”
第71章
许适已经连续在图书馆内泡了半月有余,这让周五下午风尘仆仆跑来帛大的周亭筠扑了个空。
宿舍内只有她的室友,周亭筠立在门前道了谢,抬脚准备走时,听见里边的人又说:“诶?你是许适的姐姐吗?”
另一个人问她旁边的:“貌似她说过周五会去她姐姐家?”
周亭筠挑眉:“她说我是她姐姐?”
里边人一致摇头:“具体我们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第一次开口的那人指个大概方位:“她在图书馆,呃,我带你去?”
周亭筠露出和善的笑:“不了,我知道在哪,谢谢。”
周亭筠出了电梯给许适打电话,以往她们都是直接用qq联系,直接打电话倒是很少,周亭筠在qq上备注许适为“阿适”,电话就简单粗暴地多,一律以大名概之。
电话响了三十多秒才被接起来,许适声音小小的,压着嗓子在说话,“喂?”
周亭筠憋着笑明知故问:“你声音怎么了?跟做贼似的。”
“我在图书馆呢,你稍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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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着是座椅被轻轻拉开,一阵自瓷砖上发出的脚步声,许适的声音重新传来,这次亮了许多:“现在好了,你还在吗?”
“在。”周亭筠猜测她是去了楼梯间,“今天在看书?还是去写作业?”
“看书,呃,准确来说是在查资料。”许适朝身后看看,倚在楼梯扶手上,“你呢?下班没?”
周亭筠笑一声,“阿适你是学傻了吗?”
许适:“……你又嫌弃我!”
“你看看时间。”顿了一下,毫不意外听见对方的惊呼:“妈耶!八点了!”
周亭筠走出宿舍区,分辨了一下方向,选定一条近路,“不然呢。”
“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吗。”许适拖长调子,“今天又看不完书了。”
周亭筠突然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书?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在图书馆待很久了。”
许适算了算日子,“貌似是雅思考完之后,唔,还是近代史相关,我最近……”许适忽然不正常地停下话头,好像不是很想说接下来的话。
周亭筠多追问了一句,许适犹豫几下,她最周亭筠向来有求必应,周亭筠问,她就说。
周亭筠自己也察觉到了,她刚想打断对方再随意说些话题岔开这个小插曲,但许适已经开口,周亭筠注意到话中的内容,她放弃上一个念头转而静静听许适说。
“我最近忽然有了一个新主意,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要写出它来有点劲,所以我在尽我所能搜集资料。”
周亭筠明了,“你要写新文了?”
“还只是一个想法,我在犹豫。”
周亭筠注意到她话中留有余地,“怎么说?”
“我在尝试着现在动笔,因为留在以后可能会丢掉现在的一些灵气,但是说了我经验不足……”她顿一下,呼出一口气,“我现在有一条捷径可走,呃,我把它叫做共情,我想要试试深度体验派的方法。”
周亭筠在谈起写作相关并不似许适那样专业,但艺术都有共同点,电影、绘画、小说……实际上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描述手法。周亭筠听过“共情”,起初用于心理学,后来被指代演技体验派。
心理咨询师通常使用共情来设身处地理解患者,但前提是受过专业的系统性学习,但许适没有。周亭筠皱眉,脚下步子陡然加快,“这样没危险吗?资深体验派演员也有陷在角色中出不来的一天。许适,这不是闹着玩的。”
许适笑了一声,大抵是想让周亭筠放心,她话说声音有些滑稽:“噗嗤,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人生拢共才二十年,怎么可能有那么丰富的经历,放心啦,我有把握的,再说我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入戏,我阅历不够,入不了的。”
“你自己把握?你怎么自己把握?”
许适摸摸鼻尖,“呃,我的意识是我只是把我自己代入一下,我没找到合适的词,因此拿共情代替一下……”
周亭筠停下步子,稍微调整一下呼吸就又恢复正常,她抬头,“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就在你身后。”
空寂的楼道内有回声,许适感觉到不对,猛然回头,周亭筠就站在阶梯之下,正仰头看她。
许适脸上浮现出不可抑制的笑意,她挂掉电话将手机攥在手中,快速地几步跑下楼梯,周亭筠张开怀抱,许适扑进来。
“你怎么来了?”许适的声音听上去嗡里嗡气,她把脸扬起来,眼睛亮亮的,“来看我?”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咯。”周亭筠笑着回搂住她,“惊不惊喜?”
许适不答,重新把脸埋进她衣服里,今天天热,周亭筠穿得薄,只一件衬衫,领口那枚扣子还松着。
许适的呼吸有几分透过衣服跟她的肌肤接触,温度很快被同化掉,她的脸稍微蹭了蹭,周亭筠敏锐地察觉到:“怎么了?”
许适撒娇一般,“你刚才说你就在我身后。”她重新把脸扬起来,手上也松开,退出这个怀抱。周亭筠不明所以,跟着她松开手,许适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拉开些距离,是正常交流的距离。
“你记得我之前做的梦吗?就是你跟简廉结婚的。”
周亭筠迟疑些许,轻轻点一下头。许适说:“其实梦里你还有一句话,对我说的……”
周亭筠不住打断她:“既然是在梦里,那你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同样,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许适顿一下,坚持说下去:“梦里的你跟我说,你不会停下你的脚步。”
周亭筠愣住了。接着见许适笑着耸耸肩,轻松道:“是你会说的话,是不是?”
周亭筠深吸一口气,“阿适,你想谈谈吗?”
“现在?”
“现在。”
许适想了一下,“我去把书还了,稍等。”她说完就两步并做一步往楼上跑,好像生怕慢一步周亭筠就会撵上来一样,周亭筠为自己奇怪的念头发笑,很快忘掉它。
许适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上,桌上摞着几本大部头,摊开的事一本近代史相关资料,她记下页数,把这本连同其它的都放回同一个书架上。
重新跑回来时周亭筠还在原地等她。
许适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走吧。”
两人慢慢走,出了图书馆,都没有明确标路线,就随意找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声音都很小,路人见了只当是她们在聊些女生之间的话题。
周亭筠说:“你可能一直都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或者换句话,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就接受你了。其实我也不明白,阿适,爱情是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心动就在一瞬间,当你明确地意识到时,你就已经沦陷了。我也想过我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你,老实说在跟你告白前我想了很久,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被你感动,以及回想我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有了心动的迹象。”
周亭筠掏出手机点开相册,许适看见她输入了一串密码,但是密码是什么她不知道,周亭筠输入第一个密码时她就偏开了头。
“不用转头,密码是你生日,连同我的开机锁也是。”许适瞪大眼睛,周亭筠把手机递给她,示意她看。
那上面有近百张照片,许适点开第一张,是她穿着厚厚的在吃糖葫芦;下一张,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她抱着一罐可乐仰头喝;下一张,她几乎每周都要去的帛大人文学院主楼下,她站在“但开风气不为师”前拍照,周亭筠在她身后拍她的背影……近百张,每一张都是她,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我一直想了很久,也确定了很久,阿适,我岁数日长,要思考的事就越多,我得确定你的爱是哪种爱,我得确定我能不能对你负责,我看见了你的努力,也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而让你过早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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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所以你一直在观察我,确认我的感情,也在拷问你自己。”
“对。”
许适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你有愧疚,所以一直由着我尽量满足我,我复读寒假那一年在你家的时候,你喝醉了,我把你送进房里,我……我抱你了,跟你说了很多话……”她吸吸鼻子,“其实你没醉对不对?我问过须檀了,米酒对你来说就像饮料一样……你知道你清醒的时候我不敢,所以你就装醉,你由着我抱你,由着我跟你接触……”
许适说到这里急促地吸一下气,像是哭泣时的抽噎一样,“要是那时候我没有克制住,真的吻下去呢?”
周亭筠抹出些温柔的笑意来,“我有想过。”
许适低下头飞快地抹一下眼睛,周亭筠移了视线就当做没看见,“后来你来了帛大,我和你的接触从网上转为现实,阿适,我曾经跟你说过人在大学的成长是很快的,你来到大学后会发现曾经的生活跟大学的丰富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你跟我说过你生活的环境,所以我一直觉得大学对你来说就像是重新认知的开始。你在帛大的生活跟我想象的一样,你有了新的朋友,听过全世界各个领域英的讲座,你有了比以前更加丰富完善的资源,在它们面前,象征着曾经的我对你而言几乎不值一提。”
许适疯狂地摇头,她动了动唇要开口,被周亭筠微笑着打断,“听我说完好吗?”
许适点点头,她安静下来。
周亭筠继续说:“其实真正让我看清的是你的那本《醒黄粱》,你跟我说过作家的文字都是很清晰地表达了他们的思维观点和潜意识想法的,话从你口出,就代表着你这么认为,我从你的笔下看见了你的感情,自始至终从一而终。”
周亭筠突然自嘲一般地笑起来:“其实你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一个,自作聪明的是我,我想得太多,我以为你看不明白,我才是最笨的笨蛋……”
许适抱住了她,周亭筠的身子僵了一下,她的双手悬在空中一时没有搁置的地方,周亭筠的话还没说完,但她唇张了半天,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阿适……”
许适把头埋在她怀中,近距离下周亭筠听见她有一点哭腔,“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周亭筠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抬头看一眼路过的人,还是选择低下头来,“路人都看着呢,明天你要上校内头条了。”
“他们又不认识我,鬼知道我是谁啊。”
周亭筠笑了一声,“阿适,我曾经的老师也看着呢。”
“你骗人。”
“你抬头看一眼,他过来了,唔,他当年教我历史选修的。”
许适猛地抬头向后看,有一老人迟疑着走过来,许适突然往后跳了一步,惊慌下对上周亭筠带笑的眼睛,“看,我没骗你吧?”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看见的。”
许适怒瞪之,周亭筠好脾气地报以微笑。话语间老人已经走到她们面前,犹豫地问:“周……”
“……亭筠。”周亭筠微笑着接上自己的名字,“老师您身子还好吗?”
“好,好。”对方中气十足地说:“毕业这么多年,你跟以前可是一点没变。”
“老师您也是,身子骨还跟以前一样硬朗。”
老人哈哈一笑,“你今天怎么来了?来看校庆?那你可来早了,校庆明天才开始。”
“是来找学妹的,我跟她约好一起吃饭,明天同参加校庆。”
周亭筠一说,老人才看见旁边的许适,他年纪大了,记忆力可不差,看一眼就认出来,“是历史学院的许适同学是吧?”
许适赶紧鞠躬,“教授好!”
老教授拍拍她的肩,跟周亭筠说:“这位小同学是去年的新生,对历史很有天赋,自己也努力,见解老道熟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周亭筠点头符合道:“她一直是这样的,在学校承蒙您照顾了。”
老教授忽然明白过来:“你们认识?原来是这样,亭筠你前面说的学妹就是她是吧?”他笑起来:“也好,也好,都是帛大人,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
老教授走后,许适才捂着脸唉声道:“怎么办,我脸都丢光了!”
周亭筠憋着笑,“没事,他老花眼,远远看不见你在哭的。”
许适:“谁说我哭了?”
周亭筠:“好好好,是我看错了,我道歉,你没哭,行了吧?”
许适摸了摸下巴,“那你要有点诚意,我要歉礼。”
周亭筠笑着摇头,“好,依你。”
许适得了承诺,嘻嘻笑起来。
周亭筠问:“你想要什么?”
“唔,私奔吧。”
“嗯?”
“喏,你看,你不久前还被挂了,我今天又在教授面前丢脸,我们两个简直难姐难妹组合,所以这人间这么苦,我们不如私奔了算了,把这些幺蛾子都丢给别人去,我俩找一地儿潇洒快活。”
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周亭筠笑着深深看一眼许适,许适眼中明光流转,好似阳光碎片都落进了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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