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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禊鸣鸾
康明宇风中凌乱了。
他一只手慌忙提鞋,抽出另一只手给汤恩打电话,电话铃声令他无比急躁,于是更加快了出门的步伐。
直到他把公寓远远抛到背后,第三遍电话提示终于等来久违的声音。
“康明宇。”
他的声音如此平静和温柔,心跳却彼此加快,在看不见的地方握紧手掌。还是凌渡给过的那种初恋般的感觉,一如既往的,牵动着他的脉搏。
“啊,那什么,我有急事,过会儿跟你解释。那个……就,还有一件事,我一会儿给你发张照片,你看看那个人你认不认识……就”他骤然停住步伐,仿佛机器人感应到了遥控指令。“就…那个…还是算了,你在家等我,我处理完就过去。”
joy,在蔡仲语无伦次的叙述中呈现出如此嚣张的面貌。joy很像汤恩,那么像,简直不敢用相似比列来测量。
如果joy真是汤恩同父异母的弟弟,汤恩会不会生气。如果法律必将制裁罪恶,那罪恶身躯上的天使该去往何方。
这世间本没有至善至美,也没有罪大恶极,阴与阳,是与非,全凭一双眼去看。或许汤恩就不觉得他弟弟嚣张的欠揍,而是傲娇活泼的亲人。那汤恩会不会拼尽全力去赦joy,在真相面前,康明宇从不愿畏葸不前。
如果…就是说如果,他们要在与己无关的事件中成为对立面,上帝巧妙的再创佳作,他又该何去何从。
这大概是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毕竟lime曾描述过汤爵的不友善,可以推测,汤恩也一定不喜欢他。
但,生活的方向永远不会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沉溺于这种一团乱麻的思想斗争,那么干脆把这个问题放到最后。等到不得不解决的时候,问题就一定能被解决。
他来到楼下,迎着梭梭夜雨向前奔跑,绕过法熙文所在的那幢楼时,他能看到5楼远窗里泛起的暗黄色灯光。
有些人已经不该打扰,那么便绕道而行,幸福其实就是一条思想的羊肠小道。
他微笑着仰望那遥远的灯光,暗黄色比白色更加温暖,大概因为那是阳光与爱的颜色。
他跑出小区,雨点微细的洒落,是悄无声息的、让人毫无察觉的毛毛雨。
紧接着,风愈吹愈烈,瘦竹倾斜,声势浩大。
“这能打到车就有鬼了。”康明宇焦急的在垂雨的屋檐下踱步,“老天爷啊,你还能对我再差一点吗?”
忽一声惊雷劈夜,黎明撕裂云雾透出昏暗的灰。大雨倾盆而至。
康明宇瘪瘪嘴,“行了,我知道,你可以让我变更惨。”
斜风卷着冰雹大小的雨点扫进屋檐,他无处可逃,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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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洗礼。
“冷,冷,冷,我真冷,谁来救救我啊!”欲哭无泪但有痕,雨水打湿他的面颊,头发抵抗不住洪水孟浪,疲力尽的趴在前额处。
他浑身湿透,再没有这种挂着五斤水的深刻体验了。
此时,一辆车飞速驶来,推波助澜,扬起浪涛。它在靠近屋檐的路边缓缓减速,准备向小区登陆。
康明宇立刻认出那是汤恩的车,呼喊着向他跑去!唯恐错过了救星。
暴雨敲打过车窗,留下凝固的水珠,电动雨刮器忙碌的摇摆,却仍不能使视线变清晰。
汤恩准备加速冲上小区门前的陡坡,前方突然冲出一道黑影,他猛的踩住刹车,整个人被惯性拍在方向盘和椅背上。
“疯子!”暴怒升腾在车内,他一巴掌狠狠拍击方向盘。车祸留下的后遗症仍折磨着他敏感而警觉的神经。
康明宇走过去轻轻敲响车窗,将陷入痛苦的汤恩拉回现实中。
“老司机,搭个车呗。”
他浑身湿透,头发在眼前滴着水,脸上油然笑靥如花。
“你疯了吗?怎么能直接拦车。”他一面责备,却猛的打开车门,一把将落汤鸡拎进来。
康明宇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你怎么在这儿?”
“知道你是凌渡,我就问杜青柠要了地址。”
“你真聪明。”
汤恩微微一笑,“我早知道杜青柠住在法熙文家里。”
康明宇调侃说:“那你也不接济他一下。”
“我看起来像烂好人?”
他歪头看着康明宇,这样随性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在康明宇面前显露。以前每次康明宇死缠烂打的跟在他身边,他虽不表现出厌烦,到底要把疏离摆在距离之间。
难道就因为他是凌渡,感情就可以八百度大逆转?难道就因为杜青柠不是凌渡,他的死活就与己无关?
那凌渡在这之间起到了什么作用?一个被盲目宠爱的徒弟吗?
康明宇不禁黯然沉思,汤恩的脑袋到底是怎么组装的,毫无情感的机器吗?只根据上帝的指令做些不走心的行为。
他发现汤恩一直看向自己,笑意挂上唇角,仿佛在等他做出回答。
康明宇故作玄虚的一笑,“呵呵,这个问题嘛,有待深究。但我现在没时间。”
汤恩尤记康明宇轻扣车窗时殷勤的笑意,他说想搭车。
的确,凌晨三点的夜雨,他绝对打不到车。
“去哪里。”
“中心街,御景园。”康明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
汤恩极为不悦。
“你真当我是你的司机。”
康明宇委屈的撇撇嘴,“不是你问我去哪里吗?”
如果上帝有心去观察,一定能发现车内的暧昧气息。汤恩偶尔也会无理取闹,只是并不明显,掩盖在平静的表情和温和的语气里。
“回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去。”
汤恩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重新启动汽车朝不变的目的地前行。
见此情形,他连忙拉住汤恩的衣袖,“来不及了亲爱的,拜托拜托,现在就送我过去。”
康明宇此刻的模样就像在洗衣机里转过,还不停的打喷嚏,搞不好要感冒。汤恩坚持把他送回家,可他急如星火,坚持调头出发,两人僵持不下。
“发生什么事了?”忧虑染上汤恩的眉头,也不知上没上心头。
康明宇安慰着说:“没什么,我能处理好。你把我送过去,然后就回家好好睡觉。”转而又摆出老生常谈的态度,“唉,这人到中年,这个睡眠啊,它一定得补上,虽说死后能长眠,但埋在棺材里,脸色总不会太好,你说是吧。”
汤恩嘴角抽搐,愣是把咒骂咽到肚子里。打不过就揭短处,这是凌渡一贯的贱货作风。
“徒弟,你是很久没被百花灵剑捅过了,对吗?”汤恩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尽管车内封闭紧密,康明宇仍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
“呵呵,呵呵,”他怯懦的干笑两声,把头摇的像得了羊癫疯。“是有久违的感慨,但我一点也不怀念。”
视网膜上那个一脸萎靡、把身体压缩成魔术盒的人,那个号称大丈夫能屈能伸百毒不侵的人,如今就真实的活在汤恩身边。
生活赐给人类一个定义,说人类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褒贬莫衷一是。
或不愿止步不前,或贪婪无度。但汤恩从康明宇身上找到了新的真理。
满足,不代表生命已经到达某种高度,只是心灵被填满,让人觉得幸福。
幸福不被永恒所定义,所以没有永远的幸福,只有体味幸福的某个瞬间。
这样一来,爱与幸福便不再凌驾于时间和或轻或重的生命之上,也就无需被定义和束缚。
只是这一刻,汤恩觉得很幸福。希望一直幸福下去,叠加幸福或是在这单薄的幸福里止步。爱情能够每天汲取一片星光就足够了。
汤恩不了解康明宇,却比想象中更懂康明宇。这话说来矛盾。
一个人凭什么论断另一个人,从现实出发,还是观察他在虚拟外衣下流露出的真情实意。这之间的争辩也许一开始微不足道,但当论断即将完成时,其中的一个假设就会让分析偏离真相。于是,只要你开始下结论,准确度就一落千丈。但我们仍孜孜不倦的分析别人。
在游戏里那个到处惹事的凌渡,由于不受法律与道德的束缚,所以显得更加猖狂,没有此刻鲜明的活人这么温柔。
可汤恩从那个超越法度的世界里看到了真正的康明宇,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么可以说,他看到了康明宇的灵魂。
理智操纵的身体,只做出灵魂思维百分之一的事。被理性操控的康明宇到底使用了灵魂中的哪个元素来充实形体,这无从得知。
第74章第七十四章:□□钓鱼
车内很安静,汤恩的目光早已在窗外滂沱大雨中失神。车窗反射出的康明宇一直冷的发抖,流转的视线无比焦虑。他想给予帮助,可康明宇不愿透露内容。与其让他冻死在车里,还不如趁他脑袋还没发热之前送他去做该做的事。
“好吧,我真是拗不过你这头驴。”他无可奈何的选择听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在康明宇怀里,“穿上吧,我开暖气,那下面有毛巾,把头发擦干。”
然后迅速发动车子,敬业的素养比司机还要高尚。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也是极其糟糕的。
康明宇披上外套,把深蓝色毛巾搭在头上,就懒懒的挂着。
小格子里有移动电源、水杯、硬皮笔记本和一支派克签字笔。他拿笔在手上试了试,亮晶晶的眸子里流露出盲目的赞叹。
反正是汤恩的东西,好不好先赞扬一番,每个人都喜欢被夸奖,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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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他又翻出一袋花生牛轧糖和一排口服液,剥一颗糖放在嘴里,边吃边在手里把玩,揶揄的提起唇角,“真是想不到啊,你出门还带这些?像个小孩子一样。”
汤恩不予理会,心中却升起骄阳。康明宇最讨喜的品质叫做真实,他穿你的鞋,走你的路,还嫌路不平,他就是有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性子,在熟悉的人面前毫无保留。像是赤身衤果地体向你走来,不惨任何杂质。
一路上,康明宇像是等待夫君归来的新娘子,始终蒙着盖头。
“对了,你电话里说到照片,是什么。”
汤恩忽然想起这件事,而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他所了解的康明宇不是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人。
康明宇表情一僵,瞬间反应过来。“啊?我有说过吗?幻听了吧…哈哈…哈…”
汤恩无言以对。
不会说谎的人真是无药可救,连牙齿都会变得不自然。
他说:“嗯,也许吧。”结束了这个让康明宇闪避到浑身不自在的话题。康明宇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们开到低洼地带,几辆摩托车停在路边,积水超过小腿,汤恩减速慢行,以积水太多水花。
和南方的大暴雨不同,这里下水系统是德国制作的,雨一停水就迅速撤离,瀑布倾泻的场面只有在地下商场或南方古城才会见到。
手机被水打湿过,康明宇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仍然潮湿,只是不再滴水了。
屏幕显示来电时,他几乎没有听到铃声就接起。汤恩静默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微乎及微,根本无法听清。
“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就去了!”康明宇极其愤怒,他的怒火是百里天火灼青林,水不能进,人不能行,只能在一旁画地为牢,等着熊熊烈焰屠杀整片森林,然后将自己吞噬。
汤恩假若无闻,专心向目的地行驶。
“停车!”他怒吼一声,汤恩受惊般紧急刹车。
蔡仲感觉到康明宇的愤怒,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坐以待毙了,我不想被人看扁。”
“你扁不扁,自己心里有数,管别人怎么看!你去医院能解决什么?能找到证据吗?”
蔡仲委屈的反驳,“不是你说可以让樱子承认吗?”
“你都知道手机是她的了,还能证明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冤枉吗!”
“冤枉他的不是你吗!你现在说这些,替他打自己脸?”
蔡仲恍然缄默。
耳边犹然响起隋愿放荡的笑声,像一阵疾风,像孤侠冰冷的剑锋,划过喉咙却不见血光,只在神经上作痛。
“算了,我去医院找你。”
康明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蔡仲的性子他最了解,这人不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恰恰因为上帝赐给他理解万物的心地,只是有些大智若愚。
“你别多想,在医院门口等我。”
蔡仲的声音再度哽咽在喉中,他说了声“好”,然后便静如飘云。那种遥远的感觉也像极了天上的云,上一秒还聚集成团,或许顷刻间崩塌,消失不见。
康明宇深深吸气,将紧绷的神经释放在叹息中。
“去中心医院吧。”
汤恩不做疑虑,调转车头朝另一条慢坡驶去。
或许康明宇该说声抱歉,但理智与愤怒同时叫嚣的纷扰使他说不出话来。汤恩表现的异常镇定,已经可以定位在司机的角度上不做谈论了。
到达医院时暴雨稍歇,地面冰冷潮湿,辉映康明宇风中抖擞的枯骨。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毛孔为抵御寒冷而自然的散发出热量。脑袋则像个保龄球一样又重又结实,有生病的前兆。
“回去吧,”他在下车前对汤恩淡淡的说,脸上强挤出的虚弱微笑让汤恩不忍直视。事实上他也不愿错过康明宇的这种表情,要知道每段爱情梦的重要桥段都是在爱人无助或病危之时挺身而出,成为他坚实的后盾。我就曾幻想过某个被我爱惨的人摔断腿,最好众叛亲离无人问津,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罗曼蒂克梦可以编织了。但好多年过去,那倒霉蛋仍然完好无损,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挣脱了我这梦魇,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这tm就尴尬了。
汤恩点点头,目送迎风疾跑的康明宇远去,自己则在停车区域泊车。言不符实,有时也不在道德谴责之内。
在一进医院的挂好等候区域,康明宇见到魂不附体的蔡仲。他站在一排蓝色塑料椅前低头发呆,值班女护士一直望着他,大概是想要给神科打电话。
康明宇从他身边潇洒经过,周身萦绕着未能排解的愤怒。他不是喜形于色的类型,因为他的肢体动作更加灵敏。这意味着他也许会在面无表情时突然对你拳打脚踢,从不给任何人心理准备。好比愤怒本身,来去都在无形中。
蔡仲好半天才认出康明宇的背影,在他那毫无聚焦的瞳孔中不过只是一团黑影闪过,康明宇就已经走到电梯口了。
叫喊的话挣不开紧涩的口腔,他只能笨拙的追上去,活像一直冷室里冻僵的大狗熊。
两人在封闭的铁皮里谁也不看谁,他们走的是电梯,所以没有台阶供他们疏通堵塞的友情。
一直来到樱子的病房门口,他才示意的向蔡仲冷抛一眼,蔡仲茫然四顾,看到两名保镖立于门侧左右,体型丝毫不亚于宾馆里那两个虎背熊腰的警卫。
他上前与之友善攀谈,介绍自己并阐述来意,最后劝说他们到楼梯口一起抽烟。
这一切,用的都是听不懂的鸟语。
蔡仲就不会吸烟,为了不暴露这一缺陷,他特地问康明宇要了随身携带的万宝路爆珠。他学着康明宇烦闷时的样子,食指与中指前端夹着被点燃的香烟,一口下去简直□□。
轻飘飘的身体仿佛升入天堂,眩晕带来不真实的恍惚感触,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在风中飘远。他轻咳一声,烟圈颤抖的在空中破碎,尴尬的笑意染上嘴角,他对那两人温和的说了声谢谢余光里,康明宇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中。
第75章第四十五章:开始行动
“你好,宗圆樱子。”他面带微笑,走向角落里洁白的床铺。樱子躺在那里,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枕边,发梢已经结团,看起来很久没有移动过。
他知道对方不会报以友善,也不指望她跟自己说什么,只要她能静静听着就足够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这一声礼貌的问候。为什么呢?大概就是绅士风度在作祟吧,看到萎靡不振的女孩,垂死却并不挣扎,她的脑袋里可能装满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夜晚,阳光对她而言毫无用处,因为沉痛蒙蔽了双眼。
“我知道你并非那么讨厌我,”他又靠近一步,立在她正对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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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的朋友的确和joy很像,他前天就站在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靠近门边的第四块正方形瓷砖,感觉到樱子逐渐急促的喘息声。
第一击,命中。
他在心里策划准无误的方案,目光不由暗淡几分。
“joy就在隔壁吧,警方已经了解那天录像的全过程。其实,只要有人愿意追究,你和他两分三十一秒的通话完全可以书面化的呈现在法官面前。我不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找连夜找隋愿有什么目的。”
樱子不安的动了动胳膊,翻身闪过康明宇灼热的目光。
“你找来joy,又找来隋愿,按理说你在策划方面如此完备,结果总该在意料之内才对。我有点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引火自焚,同归于尽,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把自己逼入绝境吧。”
眼前的一团棉絮微弱的颤抖,可以想象,被子里的人已经蜷缩在一起,肌肉不停的抽搐。
康明宇是有血有肉的人,欺负已无还手之力的弱者这种事,应该交给小人去做。他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紧闭的淡蓝色房门,在去留之间难以取舍。
“这么说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每个人都各得其所,我一直很支持你和蔡仲在一起,他那种天然呆应该有个聪慧的伴侣,不然这后半生就要虚度了。但问题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当事人,有义务还原事实的真相,给坏人应有的报应。其实,嗯....怎么说呢,”他在考虑怎样把joy嚣张的话语转述给她,但有一点极为关键,因为他不是亲耳听到joy的话,难在转述其中遇到偏颇。他想要尽量避开容易引发的弊区,从而引诱樱子把joy的罪行揭发出来。女人是容易被煽动的感情动物,只要良好的把握这一点,可以说能够让人猥琐到富甲一方。
康明宇就极有语言说服力和嗾使被动者的天赋,但他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就为语言加上了高难度的封锁性范围。
“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我们不妨坦白说吧。joy已经承认了,他说我们找不到证据。没错,凭我们单薄的势力想要对抗黑暗,那绝对是螳臂当车的行为。所以我才来找你。我不明白,就藏在你隔壁的joy为什么不过来帮你,但你肯定是明白的。如果你只是为了除去隋愿,却让真正背叛你的人逍遥法外,这未太可笑了。好好想想吧,如今的你,能得到的已经不多了,不管隋愿是死是活,爱情已经与你失之交臂。你徒劳无功还受尽侮辱,你不想讨回公道,神也帮不了你。反正你现在也无事可做,可以好好思考人生。这一点你和隋愿的处境还是挺像的,监狱也是个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我有时候也想进去吃点的午餐,只不过在那里干活没有薪水,太憋屈了。”
他用诙谐结束严肃的质问,随即莞尔一笑,沉重的包袱荡然无存。
他走出去,看到楼梯口的蔡仲扶着墙壁勉强压住呕吐的感觉,一旁的两名保镖在他耳边快速运动嘴皮子,他们脸上略有担忧之情。
“大丈夫です……”蔡仲连连摆手,脸色苍白又透着暗灰。那两人看到康明宇,对他礼貌性的深深点头,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依然是两根笔直的木头。
只有礼节和对责任心尊重这方面,康明宇最喜欢日本人。日本人在相貌上或许并不异于国人,但只要他们表现出一个微笑、一个动作,繁文缛节带给他们的气质就会改变他们的相貌。感觉这东西就是这么邪乎。
他走到蔡仲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烟头,七窍生烟也不过就是此刻的场景吧。
他将手掌搭上蔡仲的后背,不禁大笑起来。“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真的,水土不服就服你。你找什么借口不行,非要跟他们一起吸毒,我看啊,等隋愿从监狱里出来,就要换你进去逛逛了。”
他只顺便提一句隋愿,蔡仲整个人如同诈尸般跳起来,扣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
“真的!你找到证据了,对吗?”他那大眼就像工人头顶的照射灯,发出穿透黑暗的强光,康明宇不禁有种脑浆崩裂的错觉。
“别,别摇了。你先冷静点…”他推开菜团子,把他放置在一米开外。面对失去理智的大狗熊,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蔡仲一脸迷茫,在康明宇严肃沉闷的脸上,他看到情势的细微变动。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康明宇耸耸肩,“她什么也不肯说。”
蔡仲顿时急躁,转身一拳砸进墙面,头抵在墙上。“那怎么办,后天就要开庭了!”
康明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恩,我也在考虑时间问题。还有半个月真人联赛就开始了,我连聚会都没来得及筹划,更别提靠谱的队友了。”他倒不是故意岔开话题,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点破事儿。蔡仲不能独自思考,就像团队里的辅助,被保护在身后才能拥有并不实用的价值。他的愤怒无论何时都该轻描淡写,因为能力的有限,愤怒与无能骈立。
康明宇不禁感慨,“唉,在这种猪都需要培育的年代,可想而知,培养良好的战友有多难。”
蔡仲缓缓转身,一脸悲哀的轻蔑。“康明宇你能认真点吗?人命关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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