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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之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尾香蕉
“黑羽哥哥……啊”她被放了下来,热乎乎的肉棒从小穴里滑出去,蹭过她发颤的大腿内侧,面向镜子,她看见了自己双手双膝着地跪着的卑微姿态。
身后的男人是站着的,他的个子修长,有着常年锻炼形成的结实体魄。她看见他伸长手臂去拿挂在置物架上的白色浴巾,这个动作使他的上身产生了拉伸,显得手臂和胸膛、腹部上的肌肉线条都无比的流畅、优美。反观自己,跪在地上等待男人宠幸的这幅丑态到底算什么呢?她愤愤然地想着,又从镜中看到他把浴巾展开,重新折成更大的长方块。做完了这些,他弯下腰拦腰抱起她,把浴巾铺到她原先跪着的地方,然后又把她放了下去。稚叶接受了他的好意,会意地在浴巾做的软垫上跪好,翘起屁股等待着他的再次进入。
“还能做几次?”他握住自己下腹部直指前方的性器套弄了几下,上面满是在女人的小穴里沾上的淫液以及昨晚他泄在她体内的液,淫靡的味道经过一夜的发酵变得更加浓郁了,可他并不觉得讨厌。
“什、什么?”她不确定地向后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他慢慢走近自己身后的双脚。
“我问你一晚…一天能做几次。”他知道她是听懂了的,只是出于无意义的羞耻又或者是虚假的天真才会扮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难堪地垂下了双眼,视线落在一尘不染的瓷砖上,无比希望那里能出现一个大洞让她藏进去。习惯了放荡的生活是一回事,被人问起性经验会觉得难为情又是另一回事,她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怎么了。
黑羽没有继续逼问她,他在她的身后跪下来,把充血硬挺的粗长肉棒押在她的臀缝间,一手抓住她的腰侧,一手把刚刚套弄性器沾在掌上的滑液擦在她背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对着镜子,她的视线越过头顶,看到了自己翘得很高的屁股。在两座半圆形的肉山之间,一根泛着水泽的粗壮肉棒在她的臀缝间前后滑动,圆润龟头上的小孔清晰可见,正有透明的液滴慢慢地从那里渗出来。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了。
他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她垂挂着几道银丝的穴口,两片柔软微皱的花唇明显充血肿胀了,黏滑的汁水缓慢地从合不上的穴口溢出,他用手掌接住它们,随后涂抹在了她的腿心处。随着湿痕面积的增加,那个气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闻着让人越加欲罢不能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真的是我的妹妹,不是别的什么荡妇假扮的吗?”
“.…”
“我养大的应该是可爱的妹妹,而不是你这种会在半夜爬上哥哥的床的荡妇……还是说,妹妹原本就是个荡妇?”在说到“荡妇”二字时,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同时借着淫液的润滑把手指喂进了她的体内。
“啊~!”下身被入侵带来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仰头轻叫起来。
“舒服吗?”他以手指抽送着她软滑的肉穴,经过昨晚和刚才的性事,里面的嫩肉被调弄得极为敏感,只是随便搅弄几下就开始蠕动起来了,“手指就够了,不要肉棒了?”
“要…呜呜…我要……”她可怜兮兮地晃动臀部,期望他能对自己少一点鄙薄,可又不否认他的言语羞辱给她不安分的心带来了刺激,“要黑羽哥哥的肉棒插进来,手指不够……”
“看来以后要改一改教养你的方法了,这么喜欢肉棒,以前怎么不说呢,说了也不用给你买什么糖果点心了,直接用肉棒把你喂大不是更好?”看着镜子中她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样子的面孔,他露出意味深沉的笑容,握住胀痛的性器,把渗出腺液的铃口抵在她发硬的花蒂上揉了揉,“以后就用肉棒来喂你,你说好不好?”
“好……哥哥把肉棒插进来……”那又硬又热的东西在穴口上蹭来蹭去,就是不肯痛快地进入,她被勾的欲火高涨,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哥哥喂我,用肉棒喂我……小穴饿了……”
“急什么,这就给你。”他也快要抵挡不住冲动的欲望了,干脆扶着肉柱对准湿淋淋的穴口一挺而入。
“呀啊~”
她这一声带着喜悦的惊叫很好地取悦了他,他满意地一笑,俯下身一边抽送,一边凑近她的耳边,“肉棒好吃吗?咬得这么紧……”他一手撑在湿润的浴室地板上,一手绕过她的胸口,捧住了两团颤动的浑圆软肉,“胸部已经这么大了……说,平时在家不穿内衣是不是在勾引哥哥?”
“是…勾引哥哥来摸我的胸部……”其实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不穿内衣了,连她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他却注意到了吗?“胸部大了哥哥才会摸,要哥哥摸……”
“看来我错过了你很多的暗示,”黑羽揉捏着掌中娇小的玉乳,把硬胀如小石子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拉扯,“摸完胸部了,还想哥哥摸哪里?”
“全身都要……”这么说着,她把他从自己胸部松开的手拉住,颤颤巍巍地送到了两人连接在一起的下身,“摸摸这里……嗯……”
手指刚刚碰到圆润湿滑的花蒂,不需要她多说什么,他已经会意地捏住了那点敏感的肉珠。在她的尖叫声中,他加快了挺胯的速度,一下又一下顶向无处可逃的花心,搅得她湿热的肉穴溢出了越来越来的汁水。噗滋噗滋的水声和肉体拍击声连绵不绝,她娇小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如果不是有浴巾垫着,这会儿他们的膝盖肯定已经磨破了。他持续插弄着小穴,搓揉着花蒂,身前的小妖的叫声也越来越放浪了,那雪白的小屁股摇得煽情至极,看来不喂饱她是不行了。
“哥哥、黑羽哥哥……”她的脸和肩膀都压在了浴巾上,只有下身还维持着高高翘起的状态迎接他连绵不绝的抽送,“好舒服,哥哥用力插……啊……小穴好爽……”
“有多爽?嗯?”他边问边缓慢地抽出,到了仅剩龟头被小穴含住的程度,又迅速地往里面捣入,龟头重重地撞在了软滑的花心上。柱身挤开层层叠叠的肉褶进入深处的过程会给带来他极大的快感,肉和肉之间最直接的摩擦和兄妹乱伦的刺激感混合在一起,以往的任何一次性交给他的快感都及不上这一次激烈,他感觉自己兴奋得神经都快炸裂了,“这么用力还不够吗?小穴插坏了可怎么办?”
“好爽……爽得想每晚都和哥哥睡……”青特意教她说的淫话又一次派上用场了,那时候她越不肯说,青就越是逼着她说,不说出口就不做下去,久而久之,她也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每晚都和哥哥睡?你想把我榨干吗?”这可真是个充满诱惑的提议。
“我喜欢和哥哥做……”
稚叶扭腰摆臀去迎合他,渐入佳境后,身体自动记起了过去青对她的调教。有些技巧性的东西光靠讲解是很难学会的,但只要学会了,就一定会变成本能一样深刻到骨髓血液里的东西,就算脑子把这事忘光了,可到了和男人做爱的时候,身体还是会自然而然地运用起这些技巧来。在某些方面,她其实已经很熟练了,诱惑男人,讨好男人,只要全副身心投入,这个家里的男人就没有哪一个不在她面前缴械投降的。
黑羽知道妹妹的放浪有两个弟弟的功劳,看看这熟练得不像话的玩法,没有男人调教是不可能做得到这个地步的。不久前,她在他的心里还是个没大没小的小鬼,不穿内衣也好,穿着超短裙也好,再怎么暴露那副贫瘠的身体也丝毫不会勾起他性方面的兴趣,可现在回想起来却难心惊胆跳,,一步行差踏错,都有可能导致那些年还没成长到足以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小女孩早早沦为这个家里三个男人的共用性奴。虽然以她现在十六岁的年龄来说,不管怎样都还太小,但也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哥哥,摸摸胸部……”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男人的妄想里当了一回悲惨的性奴,稚叶再次把他的大掌拉到了自己的胸部和浴巾之间,大大方方地挺着胸部压下去左右磨蹭,“啊…好爽……嗯……要哥哥每天摸摸……”
“只是摸摸怎么够,一边插着小穴一边摸不是更爽?”年纪小小已经是这么熟练的荡妇了,真不知道那两个混球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教她的,那时候的她,是不是青涩得难以下咽?只是想象一下那种情形,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被哄骗着朝男人张开双腿,面上写满欲情却又不明所以的纯真模样应该很美好吧?可惜夺取这份美好的人不是自己。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忍不住升起几分怒气,“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给男人玩的?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一时间,他忘了自己也是玩弄她的男人之一,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惩罚她的念头驱使着对她做出越来越粗暴的事。
“哥哥、哥哥轻一点……呜呜…好舒服啊……呜”男人的动作骤然变得迅猛起来,稚叶被他顶得上身趴倒在吸足水的湿浴巾上,胸部都在他的手掌里压得变形了,“慢一点,受不了了……哥哥……啊、啊啊”
女孩子失控的尖叫刺激着他的施虐心,他的头脑和身体完全被本能的冲动所占据,在柔滑小穴中频繁穿行的肉茎越来越敏感,如今被急剧缩的肉壁绞缠上了,他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就痛快地缴械了。
“不行,哥哥出去……会怀孕的……不要啊……”怀抱着对怀孕的恐惧,稚叶在那道细小水流的冲击下发出了崩溃的尖叫。
“闭嘴……”泄身中的黑羽空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就算他再怎么神勇,让女人怀孕不在话下,他也不会让她冒险的,如果足够信赖他这个哥哥,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乖乖地受着就够了。
高潮过后,她连跪姿也维持不住了,整个人无力地趴倒在浴巾上喘着气。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好一点,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把她从又湿又凉的浴巾上捞起来,抱着她回到了房间里。
“黑羽哥哥……”激烈的情潮退去后,她的羞耻感又回来了,尤其下身还在传来液从小穴里流出来的微妙感觉……
黑羽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他金色的双眼里映出她难为情的样子,回味了一下刚刚那场酐畅淋漓的性爱,他只觉得好笑,“我把你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你来爬我的床的。”
“我知道…….”
“你知道?”黑羽上下打量她赤裸的身体,大约不堪他的审视,她把双腿合拢起来,试图藏起大腿内侧白浊的液湿痕,“我问你,你以后还想和我做吗?”
稚叶揪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他严肃的脸,视线游移间不经意落在了他的下身,她快速地扫了一眼他胯间沾满稠液的性器,在凌乱的黑色毛发映衬下,那东西显得更加狂放了。抬起头迎上他剃刀般锐利的眼神,她咽下一口口水,讪讪地道:“想……”
黑羽没有漏掉她扫过自己胯下的小眼神,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色心不改,他怒极反笑:“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就这么想要男人?”他摊开腿背靠床头的挡板坐着,大大方方地把胯间发泄完后半软的性器官露给她看。小丫头痴迷的视线让他感到甚是愉快。
“我…和哥哥做很舒服,而且哥哥也不会伤害我……”
“.…”
该夸她懂得自我保护吗,就算追求刺激也知道要找绝对安全的对象,这一点勉强算是聪明吧。其实想想,如果她和外面的男人做,他肯定不只是训斥她一顿就算了的。世道险恶,比起放任她随意挥洒思春期多余的荷尔蒙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小子乱来,为了解决性欲爬上哥哥的床还是安全得多了。至少他,青和白,他们三个都不会对她带来危害,据她所说,那两个混球都吃过药了,这样对比起来反倒是既不吃药也不戴套的他更加混蛋。
“黑羽哥哥?”
他的注意力被她的一声哥哥唤回来,他叹了口气,把和自己厮混半天的妹妹抱过来,再次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等、等等,哥哥,如果怀孕了怎么办……”男人高大的身躯又压了下来,稚叶半推半就,仍然不忘从他那里要一个答案来让自己安心。
“知道怕了?”黑羽居高临下看着她。
“怕……”她弱弱地回道。
“怕了还敢爬我的床?”他挑了挑眉,“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上床了。”
“我喜欢啊,”她答得诚实,心底又觉得委屈,生来就是这种好色的体质,她有什么办法?她都说了好几次喜欢和哥哥做了,“可是我也怕怀孕,听说怀着小宝宝不能做爱的……”
这下黑羽是彻底地认识到自己养大的妹妹到底有多好色了,害怕怀孕只是因为担心怀孕了就不能做爱?如果她知道怀孕的女人也是可以过性生活的,是不是哄一哄她就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了?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小丫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对他张开双腿的画面,他愣了愣,竟然有点心动。
“你给我安分一点吧。”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在再次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以前,他又补充道:“我是不会让你怀孕的。”至少现在不会。
“真的吗?我可不要怀孕,我还想爬哥哥的床……”
黑羽低下头,以双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魔性之兽(H) 无意义的期待
帮她处理好了伤口,青蛇开始在房间里拾东西,稚叶觉得他好像在做旅行的准备。想起他说过“到温暖的地方去”,他该不会是要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吧?而且现在是他的发情期,他的上一次发情期不就是把她扔给白狐然后回到栖息地去找雌蛇交配了吗,所以这一次……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其实青蛇也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仔细一看几乎都是为她准备的,宽大的连帽斗篷,简单的衣物,竟然还有一双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皮革制的短靴,虽然远远比不上稚叶在原来的世界穿的那些鞋子那么好看、结实,但以这里的制作水平来说也相当不错了。其实她逃跑的欲望不那么强烈,一部分原因是没有鞋子,这比没有刀啊剑啊之类防身的武器更叫人难办,因为赤着脚是没有办法在深林里全速奔跑的,哪怕踩到的只是一根腐朽的小树枝,都有可能会硌得她脚底皮肉绽开。行动速度一旦因为脚伤而放慢,等待着她的只有被捕食的命运。
“穿上。”青蛇把鞋子放在她的脚边。
蛇族首领的住所比大多数人都要讲究,地板是用打磨平整的大理石铺就的,但这份讲究和她白皙巧的双足相比,立刻显得粗糙至极。一瞬间青蛇甚至想把她抱过来,让她踩在自己的蛇尾上了。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他一边在心底质疑自己,一边抬起她的一只脚,亲自帮她套上了鞋子。蛇族没有脚,当然没有必要穿鞋子,但他多少也知道在其他有脚的种族里,雄性服侍雌性穿上鞋子的举动是代表着宠爱的。
她又会怎么想呢?
“我自己来。”稚叶不习惯这个印象中阴暗狡诈的男人对自己做这些事,她的一只脚被他托在掌心里,为单足站立不稳,只好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个子矮小的她很少有能像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别人的机会,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在下面的那个了。
青蛇没有理会她委婉的拒绝,一言不发地帮她穿好了鞋子,转身又去拿别的东西了。
外面的天色又更暗了,浓厚的乌云压得很低,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临,这种时候真的要出门吗?稚叶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过来,要走了。”
过去?他所在的位置比她站着的地方离门口更远……稚叶正疑惑,忽然见他挪开沉重的石桌,变魔术般掀起底下那块厚重的石板,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房间的下面竟然有个地道,难怪他出门都不用考虑天气…她走过去时,青蛇已经率先下了地道,只有一截尾巴尖搁在洞口处,乍看令人觉得那个黑黝黝的地洞根本是个蛇窝。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感到害怕,开始在心底思考要不要试着说服他不要去那个什么“温暖的地方”了。
可青蛇的尾巴尖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缠绕着她一边小腿拉了拉,俨然是在催促她赶快进洞。稚叶知道即使自己不配合,他还是会把她拽进去的,为了少吃点苦头还是乖乖过去了。走近后,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个洞比她想象的要开阔得多,青蛇在下面等着她,他苍白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莹莹白光,不是幽灵却有种幽灵般的诡异感。他知道她的视力远逊于蛇族,因此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提醒她使用佩戴在胸前的夜光石吊坠。这个致的小玩意是蝴蝶给她的,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也许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物件,可对她来说却是大有用途的照明工具,只要人类一天无法克服对黑暗的本能恐惧,这样的东西就一直都会是必要的物品。
在青蛇的搀扶下,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脚下还未站稳,忽然听闻窗外的庭院里传来树木被大风撼动的沙沙声。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冠上掠过去,带起的巨大气流吹落了不少半黄不青的树叶。
莫名地,稚叶的心口涌起一阵微热,一种强烈的期待迅速占据了她的内心。
青蛇伸手握住石板下方的把手,关闭洞口的同时,也隔绝了她那望向窗外无法掩饰期待的目光。




魔性之兽(H) 通往地狱的道路
“你为什么哭了?”青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清秀的侧脸,一道清亮的水痕以她的眼角为起始,一直延伸到了小巧的下巴处。
稚叶没有理会他的明知故问。她讨厌这个男人的这种地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还要践踏她的感情?她没有看错的,刚才从青蛇的宅邸上空飞过去的就是黑羽,只有身为鸟族首领的他才会有那么宽大的羽翼,那只黑色的大鸟出现时总是伴随着能把人掀翻的大风。早前在悬崖上的山洞里,她向他提出了共度一夜的承诺,而他却选择了离开,只留给她一个会尽快回来的承诺……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她没有被青蛇策反,现在她是不是还安稳地依偎在他温暖的羽翼里?
『既然你可以得到黑羽大人的宠爱,我也可以。』那天,羊族的雌性在把腰带递给她时,对她露出了难言的笑容。『如果不想我把你和蛇族首领勾结的事说出去,希望你能主动离开黑羽大人。』
在女人之间的战争里,因为她对黑羽有所隐瞒,最后落得个束手束脚只能吃闷亏的下场。而这些,都是这条蛇造成的。如果说他刚才为她处理伤口、帮她穿鞋的举止能让她感受到一点温情,那么现在,她的心底就只剩下了怨恨,阴暗的情绪就像这看不到头的地道一样,深不见底。
这段路程一直伴随着蛇尾在地面上拖过发出的轻微沙沙声。他们已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道里移动了好一会儿,青蛇牵着她的一只手,而她则因为情绪不佳,始终不曾回握过他微凉的大手。他应该也察觉到了。事到如今稚叶也不怕他知道,倒不如说,她差不多快要无法忍受这种一直不摊牌的状态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走了这么久,她开始觉得累了,说话间她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情绪
青蛇以拇指在她的掌心画圈,“你觉得我们会去哪里?”
“地狱。”稚叶忍住甩开他的手的冲动不耐烦地回答道。
“地狱是什么地方?”青蛇对她提起的未知地名起了兴趣,虽然直觉那并不是个好地方。
“地狱是人死后去的地方。”不同的世界人们的观念也不同,他竟然不知道“地狱”……稚叶放缓了语气向他解释:“坏人死后下地狱接受惩罚,好人死后上天堂享福。我们那里的人,很多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下青蛇明白她的意思了,这么说来,地狱是个令人恐惧的地方,既然她认为和他一起走的这条路会通向地狱,那么,在她的心底,是默认他们都是坏人吗?如果单单指他,他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他对她做过那些事,可她为什么觉得她自己也会下地狱呢?黑暗的地道里,夜光石柔和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衬得那张清秀的小脸面色灰败,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他不由得紧了牵着她的手。“你不会下地狱的。”
“我会,”稚叶望着怪兽大口一般的地道前方,“我堕落了,我一定会下地狱的。”她的声音很轻,刚刚说出口就飘散在了空气里。
“有我在,没有人能惩罚你。”“地狱”究竟是个什么组织,管得未太宽了,她是他的所有物,别人何来的资格审判和惩罚?
稚叶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如果真的存在地狱和天堂,那么,人在死去的一刻开始,就由不得自己想如何了,别人也无从干涉……到那时,就是真真正正的结束了。
所幸这条路并不真的通往地狱。稚叶听到沙沙的雨声,不久后终于也看见了一点光亮。她的方向感基本为零,在原本的世界时就时常在商场里面迷路,到了这个世界后更不用说,在七弯八拐的地道里走了这么久,早就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又往哪个方向去了。站在洞口,看着外面笼罩在茫茫雨幕中隐约可见的墨绿色山林,雨水的凉意和植物的清新气息迎面而来,她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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