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上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影清寒
右相陈贵是皇上的外祖,摄政王龙司是皇上的叔叔,算是一家人了,可偏偏这两人又事事都不合。摄政王掌控朝政十年,许多大臣都怀疑摄政王有不轨之心,可是摄政王却猝不及防的将一切政务交还给了皇上。
众臣心中感叹了一句,如今这架势看来,还是摄政王得皇上的心啊。
田里的龙渊左手接过侍从呈上来的明黄鞭子,右手扶着锄犁,手一举鞭子便高高的扬起,还未挥出龙司便出声提醒道:“小心点”
“恩”龙渊笑着应了一声,一甩鞭子,前头的牛便拉着锄犁动了起来。龙司跟在龙渊三步之后,抛撒着稻种。
天子亲耕,得要在田中耕三来三回。
龙渊也为了今日的亲耕,早已演练了好些日子了。就在最后一回的时候,龙渊一鞭子甩下去,一直温顺的牛不知何故突然的发起飙来,疯了似的向前窜去。
龙渊不察,便被牛拽着往前扑去,后方的龙司即刻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稻种一甩,便立即扑身伸手拉龙渊,手指只来得及触到光滑的衣料却没拉得住人。瞬间眼一凛提着气一个飞身急速的将扑到了锄犁上的龙渊拉了起来。
水滴四溅,微微带着些粉色,水一荡,随即便散了。
“皇上...”“皇上”
田边的一众大臣只看到牛惊了,拽着龙渊摔了,却不知道皇帝伤着没有。全都慌了,纷纷围了上来。又是一阵乱嚎,“皇上”“皇上怎么样了?”
龙司看着怀里的龙渊,面色惨白,已然是昏过去了。胸前有血不停的往外涌。刀口很利,还不知道伤成什么了样子。龙司连忙抱着龙渊上了马车,道:“回王府”。
“等等”右相连忙伸手截住了太仆,走到马车面前拦住去路,心中的气登时有了发泄处。怒道:“不行,皇上不回宫去什么王府?难不成你王府的大夫比太医还要厉害?”
龙司心中焦急得不行,黑沉着脸朝着陈贵吼了一声,“让开”
右相直视着龙司,直挺挺的站在马车前,半点挪开的意思也没有。
百官看着僵持的两人,心急如焚,可谁也不敢上去劝,那两人哪一个都不是听劝的,哪一个也不是他们得罪起的。只能纷纷抬头看着左相。
朝中只有左相姜珩羽与龙司有私交,说得上话。
姜珩羽看着龙司怀里的龙渊,面无血色。明显是伤得重了,摄政王府的云沙医术湛,梁国中无人能及。姜珩羽劝着右相道:“右相,天气寒冷,这么耽搁下去,皇上的龙体有恙谁都负不起这个责”
右相冷哼了一声,道:“是谁在耽搁,大家心知肚明,何必..”
龙渊在龙司怀里,龙司动也不敢动,不等陈贵说完,龙司便朝太仆说道:“冲过去”
听到龙司的话,太仆后背冷汗都吓出来了,他只是个为皇帝驾车的小官,平日连右相的面的见不到,就算见到了也只有低头哈腰的份,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冲撞了。
哆哆嗦嗦道:“可是.那那是..右.右相大人他..他....”
“叫你冲过去”龙司急不可耐的大吼了一声。腿上有些湿润,不知道是田里带出的水还是龙司的血。
“王爷”刚才龙司的声音不大,众官都没听见,现在一吼,人人都听清了,也顾不得许多纷纷上前劝阻道:“王爷,不可啊”
“请王爷三思啊”
车头的太仆头上冷汗直流,顺着脸流到下巴,有些痒,却又丝毫不敢动,只能紧紧的勒紧缰绳,生怕马被龙司吓到了会冲出去。
不过,片刻后,头上冷汗就被风吹干了,下巴也不痒了。因为他听到龙司说道:“回宫”,简直有如天籁。
右相轻蔑的瞥了龙司一眼,然后心满意足的让开了,叫了家仆去将右相府的马车驾过来。放眼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百官,镇定的说道:“籍田还没完,你们留下来继续”然后看了一眼姜珩羽,道:“左相你留下来主持大局吧”
姜珩羽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样子,说道:“珩羽年轻,此等大事还是应当右相主持”
“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看你这左相也别做了”右相冷冷的说道。
百官纷纷低着头,一动不敢动。巴不得连呼吸也停了。
姜珩羽还欲开口,此时右相的家仆已经把马车架了过来,右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姜珩羽便径直上了车,看着有些吃瘪的姜珩羽,心里痛快至极。
平日里,龙司与姜珩羽沆瀣一气,没少给他添堵,今日终于让两个人都吃瘪了。右相满意的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却突然想起昏迷的龙渊,摸胡须的手又放了下来。大声催着车夫走快些。
龙司一路催着太仆,太仆才捡回一条命,自然要万般珍惜。于是不要命般的抽着马,一路飞驰着回了皇宫。
“快传太医”到了皇宫龙司一边抱着龙渊向宫中而去,一面急急说道。把龙渊小心的放到床上后,朝着一旁的太监道:“去王府把云沙找来,要快”
“是!”太监领了命,一人匆匆往太医院而去,一人急急去了摄政王府。
太医很快便到了,“参见...”才刚开口就听龙司急促的说道:“快来看看皇上的情况。”
“是”,众太医纷纷上前,看着龙渊的面无血色的模样,心中都是一凛,亲耕吉日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随即号脉的号脉,检查身体的检查身体,丝毫不敢马虎。
龙司看着温吞的太医,更是着急,道:“伤在胸口,快止血”
伤在胸口,得要脱衣服才能上药,但是时间有些久了,衣服沾了血便与伤口皮肉粘在一起了。太医稍微一动衣衫,龙渊就疼的直吸气。春天穿的又多,摄政王又在旁边黑着脸站着,一众太医手忙脚乱的脱了一炷香愣是一件衣服没脱下来。
随着时间过去,龙司的脸越来越黑,怒气越来越盛,两步走到床边。
众太医还扯着龙渊的前襟较劲,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只好愣愣的站着。
龙司伸手去拿太医手里的衣服,太医烫手似的连忙松开了。龙司把龙渊抱着坐了起来,对着一旁呆站着的太医道:“扶着”
近旁的太医连忙扶住了龙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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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剪刀来”龙司道。
小太监很快的便把剪刀拿了来。
龙司以前只是看过云沙这样做,看起来倒是很轻松,但是他自己稍微一动,龙渊便疼得吸气。只是现在越拖只会越严重,龙司只能放缓了动作轻轻的剪着龙渊胸前的衣服。
“嘶..”龙渊疼得猛吸了口气,紧皱着眉,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捂胸口。龙司连忙抓住了龙渊的手,豆大的汗水滴到手上,不知道是龙司的还是龙渊的。
伤口的血一直不停的往外渗,看得龙司的心揪得紧紧的,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吼道:“去看看云沙到哪儿了?”
云沙经常到宫里给龙渊号脉,是以皇宫的太监很多都认识他。
“是”太监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云沙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慌忙迎了出去,语带哭声道:“云沙公子,您可来了”
云沙点点头,快步走了进去。见到龙司,拱手行了礼,道:“王爷”
“快过来看看”龙司见到云沙,也稍稍放下心来。
右相进来的时候,摄政王府的人正扶着龙渊,云沙在为龙渊剪胸前的衣服。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一旁呆站着的太医,怒道:“你们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们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右相他们可惹不起。因为云沙经常为皇帝诊脉的事,每月右相都要去太医院发一顿火,说教半天。
右相见没一人动,更气了,道:“还不快点...”话未尽,就听到龙渊闷哼了一声,像是疼极了。连忙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昏迷中都紧皱着眉头的龙渊,心疼极了,朝着云沙道:“你到底会不会啊?不知道轻点啊,没看见皇上...”
“皇叔..”右相正说道兴头上,就听到昏迷中的龙渊喃喃的叫了一声。立马噤了声,听清龙渊说的话后,心霎时就沉到了谷底,冷觑了一眼一旁的龙司,甩了甩袖子,愤愤的走到边上。
郊外
一阵倒春寒风吹过,吹得在场众人后背发凉。
姜珩羽把众位大臣召集起来,面色严肃,“今日之事,决不可有半字传出去”
籍田乃是天子为祈求一年丰而举行的,况且今日又是当今圣上第一次亲耕,原本大吉的日子却发生了如此大不吉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众大臣自然也明白,低头称是。
只是籍田意义重大,前来的人不仅有官员更有百姓。
前来参加耕礼的人,黑压压一片,压根分不清哪些是百姓哪些是禁军哪些是百官。
姜珩羽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叫来了禁军统领严奇与刑部尚书宇文商,“严统领,宇文尚书,百姓就交给你们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决不能让今日之事流传出去”
“是”严奇与宇文商应道。
百姓都在外围,自出了事后,禁军便把众人围了起来。外围隔得远,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见前面的官员乱哄哄的,隐约听到在喊‘皇上’,才在猜测是不是出事了。
严奇走到外围,让百官将自家的仆人带走了。最后扫了一眼剩下来的人,发现摄政王府的人还在里面,便吩咐了一声将人放了出来。
摄政王府的管家离清想严奇道了声谢,便不再多言语。龙司已经走了,郊外也没什么事,离清便带着摄政王府的人向严奇说了句告辞准备回王府。
严奇面色严肃,嘱咐了一句,“离管家,今日之事,还请府内之人守口如瓶”
离清点头,道:“严统领放心,王府之人今日什么都不知道”
摄政王府的人,严奇还是信得过的,嘱咐一句不过是确保万一,让离清带着人离开了。
等离清走后,严奇下令将所有的百姓全都扣下,等着宇文商将刑部的人带来后,便将人交给了宇文商。
离清走到半路,就见到王府门卫急急而来。连忙停住了马车,问道:“怎么了?”
门卫喘着气,道:“管家..王.妃到了..”又是一阵哈赤哈赤的喘气声。
“你说什么?”离清一听,这鲁国公主不是下月才到?怎么今天就到了?心中狐疑不已,连忙叫车夫赶了车,回了王府。
“王妃..”门卫还在答着离清的话,谁知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见马车绝尘而去,扬起一阵细细的风沙。
第3章花轿
离清一进府门,就见到一半新半旧且相当简陋的花轿停在王府前院中院中央,相当扎眼。送嫁的侍卫稀稀拉拉的坐在一旁,更是扎眼。
众人见离清进来,齐齐‘唰’的一下站起身,都带着敬佩的目光打量着离清。
那可是地狱修罗啊,十二岁就上阵杀敌,一杆□□,一匹烈马,创造了多少神话。
只是....怎么看起来如此文弱清秀?
大当家起身还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微微迎了迎,带着些谦卑的语气道:“王爷回来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啊?”如果刚才离清只是略有惊讶的话,现在已经是震惊了。如此淡漠的语气,送的当真是公主?
“咳咳..”大当家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了。只是公主不知染了何病已经昏睡了一月了,无论怎么叫也没有反应,要不是鼻息尚存,他们还以为她早已经死了。不过就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好解释,还是赶紧拿钱走人,于是又连忙道:“公主已经安然到达,我们也该回去向二....向.皇上报信”
“报什么信?”离清扫了一眼送嫁的众人,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问道。
来上茶的小厮看到离清的笑容,特意仔细的看了一眼大当家。他想看看人要倒霉之前是不是算命的说的那样印堂要发黑。结果一看,嘿,还真是有点黑。
大当家有些语塞,他只是个土匪,哪里知道皇室嫁人的规矩,刚才他也是随口一说。正没辙的时候,想起了二当家的话,又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说了个:“恩”
离清看得有些乐,就这样子也敢说自己是鲁国公主?恐怕鲁国皇帝知道了,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了。面上却带着些为难道:“王爷进宫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不是王爷?”大当家皱了皱眉,这样岂非还要耽搁一阵子。
离清道:“我只是王府的管家”
管家?那应该也管钱。只是直接要钱会不会露馅?大当家有些为难,可要是不走,不管公主醒不醒,都是要露馅的。思考片刻,打定了主意,才道:“哦,是管家啊。我们皇上说了,让我们把公主送到了王府后就立马回去”
“哦?你们的意思是连王爷都不能等了?”离清有些疑惑。这些人既然不是想见王爷,那如此大周章的进王府来是为什么?
大当家连忙点点头,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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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不敢违”
离清狐疑的看了一眼大当家,却见他神色真挚,丝毫不见作伪。这是真的打算走了?心里更加疑惑了,问了一句道:“敢问轿中是哪一位公主?”
咦?难不成娶认亲竟然不知娶的是谁?大当家心里没底没落的,当初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问题,所以压根没问,根本就不知道轿中是谁。大当家害怕说错了又要露馅,只得讪讪的笑着反问道:“管家难道不知道?”
离清摇头,道:“年初,贵国国君来大梁,只说要联姻,却没说是哪一位公主”
这倒是是真的,年前鲁国国君姬振确实没说要嫁哪一位公主,为表诚信说让摄政王自己选,便将宫中合适的公主的画册全都送到了王府。龙司自然是看都没看,人还是让离清选的。
大当家苦恼不已,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宣国他唯一知道的公主的便是嫡公主宣玉,只能赌一把了。心一狠,便道:“乃是嫡公主宣玉”
离清听罢差点笑出声来,且不说梁国根本不会与宣国联姻,就说这宣国嫡公主宣玉,分明两年前就嫁人了。却也不说破,点点头,颇有些恍然的意味,“哦,原来是嫡公主啊”
大当家见离清一点也没怀疑,便知道是赌对了,在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道:“是啊,就是嫡公主,既已问清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离清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也顺着他们的意思,道:“请”
一行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的离清,似乎有话要说。看得离清一阵疑惑,问道:“怎么了?”
大当家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太直白了,便委婉道:“我们是来送亲的...”
可是说得太委婉了,离清根本不明白,问了一句:“怎么了?”
大当家见委婉行不通,也不委婉了,直接道:“我们赶不上成亲了,管家就先喜钱给我们吧”
离清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么大的气力竟然是来骗钱的。随即喊了一声:“云洵”
众人一喜,以为叫人是拿钱来了,纷纷翘首已待,暗自猜测着摄政王府的喜钱究竟会有多大一笔钱。
片刻后,云洵便来到了前厅,看着一众人,轻轻皱了皱眉头,王府怎么会来了这么多土匪?
“送客”离清冷冷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怒气。
“你说什么?”众人一听,登时怒了。
辛辛苦苦走了这么久来到这里不说,一路上的开销也是笔不小的钱,原本还想狠狠的赚一把,现在看来竟然一点钱都不打算给,又见府中之人寥寥无几,习惯性的就拉开了架势。
“呵”离清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敢在王府闹事的人,真有意思。
云洵看着动手的一群人,也新鲜得不行。正好他也很久没练手了,正好手痒。兴冲冲的出手与对面之人打了起来,不过短短几招,云洵的兴致正浓时,一众土匪便落了败,看着趴了一地的土匪,大喝一声,道:“再来”
大当家看着跃跃欲试,两眼冒着光的云洵,又看着鼻青脸肿的自家兄弟,悔不当初,现在动了手,钱是铁定拿不到了,别再把命搭在这里,于是连忙带着一众兄弟逃也似的出了王府,临走时看也没看一旁送来的公主。
“喂...”云洵正要追,离清便把他拉住了,道:“别追了”
“为什么不追?”云洵望着众人的背影问道。
离清摇了摇头,反正又没讨到好,现在王爷已经是众矢之的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那这个怎么办?”云洵踢了踢一旁花轿,花轿微微晃了晃,里面却是没有一点声音。
“扔出去”离清看了一眼破旧寒酸的花轿,这就也好意思说是宣国公主的花轿,恐怕宣国皇帝知道了,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
当即叫了几个小厮,准备把轿子抬出去扔了。本来以为只是个空轿子,谁知小厮一抬,轿身便重重下压,明显是有人。
离清眉头一皱,难不成还真的找了个女的来假扮公主,一掀轿帘,里头歪歪斜斜倒着一个人,穿的确实是公主样式的嫁衣,轿内很空,只在脚旁有一个木制小匣子,离清把它捡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玉佩,一面刻的是一个【宣】字,另一面刻的是一个【鹤】字。
看起来确实是宣国皇室的玉佩,离清更疑惑了,土匪怎么会有宣国皇室的玉佩?便叫了云江来,问道:“云江,宣国有一位名鹤的公主吗?”
云江点了点头,道:“有,宣国十八公主便叫宣鹤。不过这位公主前些日子已经出嫁了”
“哦?嫁去何处?”
“魔挞”
“魔挞?”离清看了看院中的花轿,这去魔挞的公主怎么会到了梁国?还来了摄政王府?
云江也看到了院中的花轿,同样是惊讶不已,“这花轿怎么会在这儿?”
离清越来越想不清楚了,本来以为只是骗钱的,没想到真弄来个公主。忙叫了云洵去追刚才送亲的人,此事得要弄清楚。
等到晚上云洵才回到王府,两手空空却没能把人带回来。
离清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以云洵的能力,没道理带不回人啊。
云洵也有些气恼,“找了半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离清看着院中的花轿,不管她是不是宣国公主怎么也不能留在王府里,“把花轿抬出去,扔到街上”
云江有些惊讶,道:“离清,那说不定真是宣国公主”
“就是因为是宣国公主才要扔出去”云洵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边走到花轿边,掀了轿帘,一把就扯下了‘公主’的盖头。
此时天色已晚,烛光透过车窗将窗棂上的图案映到宣云齐那张奇白无比的脸上,阴影斑驳交错,再加上那鲜艳妖冶的红唇,活脱脱一女鬼。云洵当即吓得愣退了一步,道:“这是人是鬼?”
“怎么了?”离清与云江也连忙朝花轿走了过去,在看清轿中人的时候,齐齐止住了脚步。
“云江,这...就是那宣国公主?”离清质疑的问道。
“这...”云江也说不清楚,他虽然是专探情报的,但是宣国公主甚多,又全在宫中,除了几位身份高贵的之外,其余的都只知道个大概。
云洵嫌弃的踢了踢轿子,道:“我看还是快扔了吧”,这长相实在是太晦气了。
离清与云江都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宣云齐觉得头重得像灌了铅一样,耳边又叽叽嘎嘎的吵得很,挣扎着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叽叽嘎嘎的声音似乎是身下的轿子发出来的。
轿子?随即心一凛,难不成池承又抓到他了。连忙叫了一声:“停”喉咙干渴得厉害,一说话就扯得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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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还是叽叽嘎嘎的没停,宣云齐动了动,觉得浑身酸软得厉害,一点气力也没有,这绝不是醉酒的样子。宣云齐挣扎着向轿门挪去。
刚到轿门口,轿子就停了,听到外面的人齐齐恭敬的喊了一声,“王爷”
王爷?难不成是皇叔?宣云齐有些疑惑,抬手掀了轿门,一个鬼脸面具猛的映入眼帘,吓得宣云齐本就眩晕的脑子更晕了。抬手使劲的按了按太阳穴,怎么这里是.....梁国?
前头的轿夫不知怎么突然动了动,轿子微微一斜,宣云齐就从轿子里头滚了出来,直直的摔到地上。
“哎哟”宣云齐软软的趴在地上,心中叫苦不迭。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龙司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道:“她是谁?”声音如数九寒冬的积雪,没有一丝温度,又如静谧晦暗的黑夜,没有一丝起伏。
离清道:“应该是宣国公主”
本来在揉脑袋的宣云齐听到离清的话,惊得手差点脱力了。公主...?
缓慢的低下惊吓得僵掉的脖子。这一看,更是直接傻了,满脸的难以置信的盯着身上大红的衣裳。这....这.这是嫁衣啊...
“宣国?”龙司斜斜的撇了一眼地上的宣云齐,语中带着不屑。宣国一向以礼为上,得多不得宠才会穿成这样?
离清不可置否,将花轿中拿出的那枚玉佩递给了龙司。
龙司也没接,只抬眼看去,明黄通透,上好的黄玉,确实是宣国公主的玉佩。
宣云齐也偷偷的抬头去看,一看就看出了确实是宣国公主的玉佩,只是已经震惊到极点的内心半点波澜也掀不起了。定睛仔细看去,好似写了一个【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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