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赵猛抽完了烟,又将碗筷拾干净,才拎起放在地板上的提包.
他打开后,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分拣着归置到衣柜,遂来到客厅,走到门旁边的衣架处.
男人长手长脚的站在哪儿,琢磨着该穿哪套.
诚然夏季的军装只有两套,裤子是军绿色的,上身则是短袖t,或者短袖薄衫.
很快,他选择了短袖t,相比之下,面料是纯棉的,轻薄透气,而短袖薄衫,则是衬衫样式,只不过袖子很短,面料挺括.
这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赵猛换好了衣服,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纸币,将钥匙揣进裤袋,关上房门往外走.
07式的黑色皮鞋是崭新而洁净的,只是脚底板有些生硬,就好像垫了一块铁板,踩在楼梯的水泥地上,咔咔作响.
他的步调规则,带着军人特有的节奏.
房子完工没多久,还很新,楼梯走道上,被清洁工打扫的一尘不染,间或四周的墙壁都洁白如新.
阳光从楼体的气窗照射进来,明媚而温暖.
赵猛不禁吹了声口哨,方才有些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边走边吹,及至到了一楼大门,方才停住.
整了整衣领,抬腿顺着熟悉的道路出了小区正门,远远的能望见部队驻扎的院落,时不时有一队队士兵经过.
这是战士们在出晨操.
赵猛溜达着来到单位,还没迈进院落,便听到岗哨处有了动静.
他停下脚步扭头去看:一张年轻的面孔展现在眼前,他穿着制式军装,带着军帽,国徽在帽子正中,鲜亮而耀眼.
团长好!
守门的士兵,单手齐眉行了军礼.
男人只觉得他面熟,想来不是新来的,略一点头,刚想抬腿往前走,却又硬生生住了脚步.
他复又偏过头去.
你叫什么名字? 他随意的问道.
士兵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赵猛会跟他搭话,随即一板一眼的回道: 报告,团长,我姓张,大号张明. 赵猛勾起嘴角,鞋尖转了九十度角.
他向前迈了几步,恰巧来到岗哨处,距离对方能有半米远.
张明,以后不管谁来,都得向我通报一声. 他颇为郑重的说道.
小伙子呆了片刻,笑出一口小白牙.
团长,那是一定的,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他们在这站岗放哨,就是看门登记的.
赵猛仍是笑,他半低着脑袋,思忖了几秒,复又抬起头来,这次他将话说的直白而又通透.
就算是我亲戚也得通报!
张明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头.
男人一侧的眉头沉了下去,眼睛是微微眯起的样子,他暗自咂舌,这家伙显然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他舔了舔嘴角,腰摆挺的笔直.
他本身就是高身量,如今这站姿就是标准的立正姿势,犹如标枪般立在那里,浑身的军威猛地释放出来.
你听懂了吗?
他意味深长的敲打着他.
小伙子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只是越发的迷糊起来.
他暗自揣度,难道是最近,团长家里出了什么事,惹了麻烦,会有相关的亲戚寻到部队来吗?
他越想越是信以为真.
连忙又打了立正,敬了军礼.
请团长放心,一点完满完成任务. 他气势如虹,一脸真挚的忠贞.
赵猛犹不信他.
倒吸了口凉气,觉得有些牙疼,他咬着牙槽,压低了声音: 就算是余静过来,你也得通报一声. 小伙子微怔.
很快明了,他说的是谁,在这里,谁不知道赵猛的底细.
有个当师长的姐夫,而余静便是他的孩子,对方时常往这儿跑,由于太过熟稔,他们几个站岗的也不阻拦.
在满口答应的同时,有些不解其意.
赵猛见他终于领会,也不多言,转身继续往前走.
边走边想,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小丫头胡闹.
在男人看来,余静的痴缠,就是荒唐的胡闹,在诸多顾忌之下,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边是躲避.
往远处躲,得有时机,眼下也不能掉以轻心.
赵猛觉得很累,就算是当兵拉练,或者是洪水猛兽,都没小妮子来的可怖,因为自己和他的那点破事,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想一想都不敢,所以真真儿是寝食难安.
赵猛在办公室坐了大半天,除了喝茶看报纸,就没别的事可做.
及至到了十点,肚子早早的闹了空城计,叽里咕噜的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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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早上跟曹琳生了一肚子气,只吃了几个馄饨.
他人高马大,那点吃食怎么够,于是腹中饥饿.
他从椅子上起身往外走,在办公楼里遇到相熟的同事打了招呼,就这么一路来到左侧的食堂.
食堂很大,厅内摆满了桌椅.
赵猛很快来到打饭的档口,他探着脑袋往里面张望,便看到顾师傅,正在灶前颠着大勺翻炒着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嗅出点肉味.
暗道,莫不是哪个军队的高官在开小灶?
要知道,普通战士吃的是大锅饭,几百上千人,真用大勺溜炒,非得累断胳膊不可,他暗自窃喜.
心想着又能蹭顿好的.
不觉中扯起嘴角,想要出声招呼对方.
话到嘴边,猛地眼角瞄到了一个少女靠了过来,对方二十左右岁,头发乌黑,脸蛋鼓鼓的,圆圆的脸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一碰,带着审视的意味.
女孩在看他,他也瞄着人家.
赵猛只觉得她面生,似乎是新来的,看那穿着大半个身子被档口隔断挡着,只能瞧见上半身.
胸脯高高耸起,带着个厨师帽.
帽子倒不稀奇,每个后厨工作的人都有一顶,衣襟前面挂着米白色的围裙,上面没什么图案,单单是胸口位置有个大兜.
衣服是崭新洁净,显然是刚上身没多久.
赵猛猜想,这肯定是后勤刚招进的服务人员,而女孩眼中泛着好奇,只觉得对方长的颇为英俊威武.
她难掩自身的好感,脸颊登时红扑扑的.
你看啥? 她想也没想,冲口而出.
她觉得自己一个大姑娘,被男人这么盯着,着实有些不雅,所以她昏头昏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赵猛被她问得一愣,也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可只是看看而已,她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可也不能跟一个新来的小丫头较真.
他淡淡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素月被她笑得有些难为情,话一出口,便觉出不对味.
这不是在村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谈,当下是军队,哥哥怎么说来着?这是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
她能来,也都是托自家哥哥的福.
她得懂规矩,不能像在家里那般,在相亲邻里之间处处要强,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小泼妇,于是她故作羞赧的低垂下脑袋.
下意识的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圆润的耳垂.
赵猛看着她,觉得十分有趣:方才还在虎吼,一瞬间变成了柔弱的小媳妇,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
但这模样还是健康而美好的.
她是个圆脸盘,大大的眼睛,脸色红扑扑的,一双眉毛和眼睛都是极黑的,其实身材略微丰满.
他盯着她的胸脯瞧,感觉两个圆球随时能蹦出来.
男人很是新鲜,为什么呢,因为余静年小,身体没张开,是个瘦弱的模样,而曹琳也是苗条非常,还有抗洪时遇到的小兰,也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这个村姑却是肥美得很.
就连她的耳垂,也是又肥又厚,就不知,她的脱光了衣服,具体是怎么个光景.
素月缓缓的抬头,挑着眼皮,探过犹犹豫豫的目光,她本是做娇弱状,因为自家哥哥时常说自己太过粗鲁,没有女孩子样.
如今遇到个体面的男人,下意识的就娇柔起来.
…… 她见男人正在盯着自己发愣.
他的目光恰好定格在自己的胸脯上.
女孩绷不住面皮,怒从心生: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下流胚子.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般放肆的看自己的私密部位,她咽下口唾沫,将手指点到了对方的鼻尖处: 你往哪看呢? 赵猛被她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
很快回过神来,他内心很是窘迫,但面上不动声色,他假意咳嗽两下,对她的质问置之不理.
他只是看她两下,也不会少块肉.
老顾……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窜了过来.
老顾正在炒菜,火开得很大,再加上大勺磕碰着铁锅,叮当叮当的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及至将菜盛进瓷盆,才发现了异样.
他一边擦汗,一边跑了过来.
呦,这不是赵团长吗?
他见妹妹气鼓鼓的站在哪,就差双手叉腰了.
立刻觉出不妙,这丫头来第一天就给他惹事?他直觉是素月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只是不晓得对方怎么惹到她.
自家的妹妹,他最是了解.
一张小嘴非常能说,而且有些蛮横泼辣.
只是不管谁对谁错,赵猛他是得罪不起的,于是朝她使了个眼色,小丫头气咻咻的想开口,可目光在哥哥和男人之间都转了一圈,终是没开口.
她横了他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赵猛好整以待,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他内心是不怕的,因为并没有出言调戏,动手动脚,只是单单隔着衣服,瞧上一瞧,要说是冒犯,都有些言过其实.
他顶多是好信儿,并未掺杂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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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4
老顾三十多岁,长得普普通通.
长方脸,眼睛不大不小,脸色微黄,本是个农家汉子,上到初中毕业便辍学在家,跟着父亲耕种田地.
可家田凉薄,又有个妹妹,不足以糊口,于是农忙之余,到城里的饭店打工,他本想做个服务员,可后厨临时缺了帮手.
却是个切墩打杂的活计,又脏又累.
他为人诚实,没有多言,安稳安稳从一点一滴学起,很快把掌握了这本技能,工资自然也长了.
在厨房呆久了,他慢慢看出了炒菜的门道.
他有模有样的回到宿舍练习起来,你还别说,菜做的是越来越好,过了一年多,终于鼓起了勇气,跟老板提出想要上灶尝试.
他心思单纯,只想检验下手艺,没想到犯了主厨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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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人还不错,一口答应了下来,平时不忙,便让他掌勺,做出来的菜品味道尚可,只是品相一般.
期间,大厨一直拉长了脸,时不时编排他.
例如,你这菜切的越来越不像话,不够细,怎么能上桌?或是灶台擦得过于马虎,影响卫生.
老顾那时候年少,为人耿直,却是没说什么,只是越发努力,只是时间久了,慢慢品出了滋味.
一山不容二虎,他这是碍事.
于是也不嚷嚷着要炒菜了,表面上一派和气,暗里底也揣着小心思.
厨师和切墩不在一个档次,切墩只是给厨师打下手配菜,自然工资低微,他为啥出来打工,不就是想多挣几个钱吗?
犹豫良久,在饭店呆了两年后,他提出了辞职.
老板对他知根知底,干活勤快利落,颇为不舍,可也明白不能挡着人家另奔前程,毕竟老顾还年轻,有着一腔子热血.
在他这打工,总被大厨压制,出不了头.
临走时,问他有什么打算?
老顾也不欺瞒,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
他想当主厨,他笑得很是腼腆,老板心中了然,也没吃惊,老顾继续道,他知道自己手艺欠妥,还得继续深造,所以想找个技校学上两年.
老板也是热心肠,推荐了一家.
老顾本还拿不定主意,听此言,决定去瞧上一瞧.
他拾好行李回了家,将工资交给母亲,同时谈了自己的想法,农村人都很实在,父亲拿着烟袋坐在小马扎上,默默的抽烟.
母亲则耷拉着脑袋,将钱紧紧捏在手心.
那个时代,钱财还很实在,三块钱的麻辣烫,几毛钱的方便面,妇女流行烫卷,男人们也有了经商的意识.
一切都是热闹而鲜亮,慢慢的,街头巷尾流行起了万元户.
父母一辈子种田,城都没进过几次,对于技校知之甚少,可心想着有门正规手艺还是好的,只是学习得花钱.
素月还在上小学,书本虽说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个清贫的家庭来讲,却也是负担,再拿出钱来给儿子?!
父亲吧嗒吧嗒的抽烟,抬起头来.
你想学习是好事,你挣的这些钱,家里也没花,都给你留着,本想着给你存个老婆本,现在你想都拿走? 他问的颇有微词.
老顾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听登时没了言语.
他十六出去打工,现今十八,再过几年也得张罗一房媳妇,房子和礼自然不能少,处处得花钱.
见他沉默不语,母亲跟着犯难.
可又不忍心让儿子错过机会,于是把心一横,用手捅了捅自己的丈夫,朝他使了个眼色,张口道: 儿子把手艺学成了,还怕没媳妇嘛,你看看你头发短见识也短. 父亲先是一愣,接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他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了回去,心想媳妇说的也在理.
老顾一听此话,飞快的昂起了脑袋,他那张微黄的面孔,似乎有了血色,双眼放着光,热忱道: 妈,您说的对,您儿子肯定能挣钱,咱不缺媳妇. 母亲噗嗤笑出声来.
你可得给我争气,我的儿!
说着,回身上了土炕,从衣柜里翻出个布口袋.
口袋极其阔达,使用碎布拼凑的,她小心着,将口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崭新的钞票,一百五十的都有,还有零碎小钱.
看着母亲一张张数着,老顾心理泛酸.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逡巡了一圈,家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家电除了手电,便是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
就连这,还是别人不要送来的.
这个家是穷惯了,处处透着酸气,连带着他也跟着一起泛酸.
一共两千九百八十二元! 母亲翻来覆去数了几遍,才报了个数,跟着她又从衣柜里掏出个布口袋.
在里面翻检着,很快拿出薄薄的纸币.
她将这些钱归拢到一起,递给了儿子: 喏,三千! 老顾迟疑着接过来,只觉得手腕千斤重,有些抬不起来.
这时妹妹从外屋走进来晚饭刚过,她洗净了碗筷,又把剩菜剩饭放好,留着明天吃.
她一眼便看到了钞票,登时眼前一亮,一张小嘴叽叽咋咋开来: 呦,哥,这么多钱啊,你想干啥? 说着她挤在了哥哥的旁边.
让我数数! 说着劈手夺了过去.
两位家长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母亲率先开口.
素月,把钱给你哥,别闹!
小丫头被斥责而央央不快.
她顺手将钱又塞给了哥哥,嘴里嘟嘟囔囔: 不数就不数,谁稀罕. 老顾见他不开心,连忙握住了她的小手: 素月,哥哥我要去技校了,我还年轻,不能总守切墩,等过了年,我就出去学习. 小丫头颇为惊讶.
她撅着嘴,好奇道: 你要学啥?
老顾回道: 厨师!
小丫头将眼睛瞪得溜圆,噗嗤笑出声来.
厨师不跟切墩一样吗? 在她想来,都是在后厨忙活.
母亲拿眼睛撇了下女儿,嚷嚷道: 你懂个屁,你哥是干大事业的人,将来咱们家得靠你哥光耀门楣. 小丫头大喇喇的沉下嘴角.
怎么你不服气? 母亲横眉立眼.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跑疯,学习也不好,指望你啊?你能干啥,除了找个男人嫁了,不过,你这疯颠个性,也难攀高枝. 母亲眼神中似乎藏了根针.
小丫头登时火起,鼓起了两腮,朝母亲运气.
眼看着母女俩就要吵起来,父亲有些吃不住劲,他忽地从马扎上站起身来: 行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咱家有个大嗓门就够了,又来一个! 说着气哼哼的往外走.
母亲一拍大腿,就开喊: 你个老东西,开始嫌弃我了?! 素月见父亲给气走了,气焰消减不少.
她跟母亲仿佛就像上辈子的仇人,遇事就要针锋相对,她总嫌弃自己,做事不够细,却又派些家务给她.
可她自认还小,不愿意承担.
因为同龄的孩子,不像她这般干这干那,于是两人总要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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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嘴.
可她越琢磨越是不忿,于是撅起小嘴,朝母亲说道: 妈,谁说我不能攀高枝,我将来长大了,肯定能嫁个万元户,比父亲强得多. 话音未落,母亲抄手拿过身旁的扫炕扫把,作势要打人.
小丫头眼疾手快,又是跳脱的个性,猛地窜了个高儿,抱腿往外走,女人见她溜得飞快,心中很是不甘.
想也没想,顺手将扫把扔了出去.
紧赶慢赶,恰好打在了她的后脚跟,立刻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叫喊.
爹……妈又打人啊!
老顾扶着脑袋,哭笑不得.
这是家里的两个活宝,只要两个对上话,那么肯定鸡飞狗跳.
说来很是凑趣,妈妈性格泼辣,妹妹不逞多让,反倒他和父亲的性格十分相近,她们一家果真是血亲.
小丫头,攀高枝,嫁给万元户的豪言犹言在耳.
时光流逝,她一天天长大,书果真是没读好,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待到十八岁,便有人来家里提亲.
可她看不上对方,想要自己处.
很快她和村长的公子瞧对眼,年少懵懂,整日厮混在一起,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令家里父母的脸面挂不住.
母亲背地里劝过她好几次,那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好的,趁早分手.
村长公子长得清秀,可身板单薄,个头也不高,只比素月高了几厘米,若是女孩穿上高跟鞋,还要比他强猛.
毕竟素月体态丰满,都能将他装个全须全羽.
谁也没想到两人会凑到一起,兴许是村里同龄人较少,年少懵懂,有一颗不安而躁动的春心.
总之在一个秋天的午后,两个人成其好事.
女孩稀里糊涂将身子给了他,便想着对方能去家里提亲,可男孩却敷衍着不想去,究其原因,一是年轻,不想被羁绊,再有父亲有些看不起她们家.
早些年,她家很穷,只是最近两年,她哥进了部队,才盖起了瓦房.
可穷根不断,她家也没什么钱财,他哥虽说有对象,也没结婚,这将来办喜事,还得破,他家怕摊上穷亲家,总要上门借钱.
相比较,村长家较为富足,这都是以权谋私带来的实惠.
他管理这村里的账目,跟会计勾搭成奸,卖了许多集体的田地,外加修道补贴,不说富得流油,却是第一个买了汽车.
这让大部分村民眼红.
女孩见他迟迟不肯行动,火爆脾气上来,便要不管不顾,三不五时的痛骂他,说他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见他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回嘴,骂的越发过分.
你个杀千刀的小龟蛋,祸害良家妇女,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她一边骂一边还用手锤他的肩膀.
村长公子身板单薄,被她拍得左右乱晃,就是不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惶惶不已,想来是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如此这般弄,她也哆嗦着直喘气.
好巧不巧,这些话又传到了村长耳中,登时不干了.
她妈在村子里就是个泼妇,她也好不到哪去,这要真进了门,非得将儿子欺负死,为了孩子以后的幸福着想,他将儿子送了出去.
对方一声不响的走了,素月又是着急又是上火.
她总往村长家跑,可对方口风很严,就是不通气,她在气愤之余,又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看上了个窝囊废.
渐渐的,开始茶饭不思,瘦了不少.
这却也瘦得有限,因为她是个大骨架,就算没肉,还有骨头支撑.
父母看在眼中,很是着急,思来想去给儿子打了电话,对方一听,也很是气愤,思忖了片刻,便将二老放宽心,他来想办法.
放下电话,老顾找了个休息日,提着大包小裹的往领导家里跑.
起先,对方并不搭理,架不住他跑得勤,并且是死心眼的勤快,弄得人家都有些难为情,于是便开了尊口.
其实也不是难事,招个服务员而已.
不是违反原则的大事,有了消息后,老顾立刻给老人家去了电话.
素月一听去部队,先还不同意.
她总想着对象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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