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邵阳峰似乎丝毫没有被魏长泽影响,接着面无表情的训诫讲学,邵日宛如坐针毡,偏偏还得装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捱到了结束。
他站起身来,却被邵阳峰叫住。
邵阳峰道:“你一向有分寸,我不必多说什么,农夫温蛇,你可懂。”
邵日宛垂眸道:“是。”
邵阳峰:“去吧。”
邵日宛一转身就去找他的蛇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魏长泽的房间门紧闭着,他站在门口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试探着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邵日宛一皱眉,有个不好的预感冒出头来,顿时一使劲推开了门。
屋里没有人,他放轻脚步绕过屏风。
魏长泽抱着被子睡的昏天黑地。
邵日宛:……
睡梦中的魏长泽翻了个身,挠了挠自己的脸,砸吧了两下嘴。
这真的是魏长泽吗?邵日宛问自己。
可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第5章 怒其不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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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日头正毒,清明山上下算上伙夫道童也不足八十人,这会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邵日宛房间的窗子大开着,他坐在窗前翻找着自己的书架。
一只花白的小猫顺着窗子爬了过来,落在他的脚边,‘喵、喵’的叫了两声。
邵日宛有一搭没一搭的蹲下来摸了他两下,突然看到最下层的书里夹着一本蓝皮旧书。
他拍了下手,笑着取出来掸了掸灰,看到上面四个大字《内功心法》。
小猫咪顺着他的脚下跑走,又去别处玩了。
邵日宛翻了两页,这身体的原主早已懒得练这些玩意儿了,每天拎着剑只想学新招式,真是蠢爆了,一加一还没学会呢,就想解方程式。
他扫了眼后面的内容,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囫囵吞枣的把晦涩的古文都大志猜个意思,幸好旁边还画了小人,还可以看图说话。
不消片刻,就看的头昏脑胀。
突然,一个小石子打在他的脑袋上。
邵日宛一抬头,就看见魏长泽痞痞的趴在窗户上,冲他笑。
邵日宛:“你来的正好,我刚把那本《内功心法》找出来了,晚上我们一起练。”
魏长泽的笑容立刻不见了。
邵日宛完全不在意,接着道:“我现在要去换练功池的水,走吧。”
魏长泽:??
“大师兄,”魏长泽犹豫道,“……这是你的活吧。”
邵日宛微笑道:“你有什么事吗?”
魏长泽哽了一下,道:“没有。”
“那就当帮我忙了。”邵日宛道。
魏长泽哭笑不得,站在原地看着他。
邵日宛一只手撑着窗棂,翻身跳出来,道:“走吧。”
邵阳峰的居所建在清明山地势最高处,练功池就是他门前的一滩死水。
冬天的时候,邵阳峰在冰上打坐,夏天在池前练气。
每隔五天,邵日宛给它换一次水。
把池里的死水一桶一桶的捞出来,再去后山一桶一桶的把清水拎过来倒进去。
纵然使上轻功,也要折腾一整天。
昨天,邵日宛着急去抱魏长泽的大腿,忘了换水,今天就被提点了一下。
他从池旁的木房里拎出几个木桶,递给魏长泽道:“去吧。”
魏长泽一手拎着俩捅,道:“你呢。”
邵日宛:“我看着你。”
魏长泽:???
魏长泽道:“难道不是我帮你提水?”
邵日宛微笑道:“对,你帮我。”
“……”魏长泽不可理喻的看着他,“我帮你?!”
他们理解的帮忙的含义可能不太一样。
邵日宛自己搬出了一个摇椅,优雅的撩了下衣袍下摆,把书拿出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
魏长泽震惊的看着他。
邵日宛从容的翻起了手里的书。
日头高高的挂在碧空上,微风吹过树叶一阵沙沙作响。
一串脚步声慢慢临近,魏长泽手里提着四个水桶,嘴里还叼着一个,头顶沁出一层汗珠,他走到池边,将五个桶里的水尽数倒进去,一滴也不敢浪费。
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邵日宛自己打了把伞,坐在一边看书。
一个阴影打下来,邵日宛抬起头来。
魏长泽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邵日宛笑道:“不干什么啊。”
魏长泽抱胸,用眼神睥着他。
邵日宛想了想,道:“师弟算是璞玉,我之前存了私心,总想打压着你,可如今我想明白了,天下之大,根骨清奇者千千万万,我就是把你踩在了泥里又能怎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既然如此,便索性想助你一把,这也不行?”
“这就不用了吧,”魏长泽无所谓道,“在泥里就挺好。”
邵日宛道:“用的用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师弟。”
魏长泽:……
两人虚虚实实的试探,你来我往谁也丝毫不露,最后魏长泽实在厌恶磨嘴皮子功夫,拎上水桶走了。
邵日宛悠哉悠哉,往摇椅里坐了坐,接着看书。
来来回回不下三四百趟,魏长泽的速度很明显的慢了下来,他浑身都被洒出来的水打湿,脚步虚浮,汗如雨下。
邵日宛竖起耳朵来听他的喘息,也渐渐地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魏长泽的内力尚浅,根基不稳,光凭着一身蛮劲死撑,打水这活枯燥且累,整整一池的水,仿佛永远也填不满一样,让人心生烦躁。
魏长泽把胳膊上也挂满了水桶,一下午过来浑身酸痛,他把身上的水都倒进池里,轮了轮胳膊。
再站起来,便直接用上轻功,身形仿佛一只健壮的豹子,一路飞奔至后山。
这样一来,速度是快了,体力却也飞快的下降。
到了最后,几乎是连扑带跑的飞到池边,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池里,然后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邵日宛只当作没看见。
魏长泽虽然看上去并不怎么正经,性子却极其坚韧,他在有余力的时候不想干活,可以去找邵日宛理论,却不能再累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去找他,死活也要撑着做完。
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盛着胳膊爬起来,拎起水桶。
邵日宛叹了口气道:“师弟,上山之前你也修习过心法,不妨趁着打水的间歇好好参悟参悟。”
魏长泽不怎么正经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他行至半山腰处,突然听见了邵日宛的声音,道:“凝精练气,气沉丹田,固气凝神,人神合一。”
魏长泽脚步不停,足尖点地一路向前掠去,邵日宛远远地缀在他的身后,背着刚记住的练气决。
“性往气沉,稳住。”
汗水顺着魏长泽的额头流到了眼窝里,头发贴在脸颊上,他沉下心来,渐渐地跟上了邵日宛的节奏,放缓呼吸,通身气体往丹田走去,下腹一阵温热。
邵日宛道:“口注于心,调息于鼻,定静乃起,蓄势待发。”
魏长泽瞬间将身上挂着的水桶一扔,就地盘腿打坐。
他浑身被汗和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结实的肌肉上,薄唇紧抿,眉头锁死,苦苦悟道。
邵日宛走过来看了一眼,拎起水桶走了。
待他把整池的水都已打满,魏长泽都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再去看,自己拍了拍衣服,回去吃饭了。
练功池之上,是一座红木木屋,横梁上雕者荷花盘龙,邵阳峰忽然睁开眼睛,冲着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晚饭一向是众位入门弟子一起用的,邵日宛今天来得迟,大家都已坐好,只等着他和饭了,他一进门,大家便齐道‘大师兄’。
邵日宛应了一声,微笑着一一点头。
乌贤看他稳稳的坐在一旁,憋了一会儿,道:“魏师弟呢?”
“不知道,”邵日宛道,“大抵是练功呢吧。”
烨秋嘴角一勾,嘲道:“练个什么功?静心心法吗?”
众人一阵哄笑。
他旁边那人是宗主门下三弟子,名叫吴远,身长八尺有余,浑身肌肉怒张,还尚未而立之年就已经一脸络腮胡,为人也十分名副其实的莽撞,此时道:“扶不起的阿斗!”
邵日宛笑道:“怕是不是静心心法,大家莫不是忘了?他好歹也魏将军府嫡子,打小估计就有根基,说不定早就学有所成了。”
他这话一说,众人忽的一阵沉默。
说到底,人为何会抱团攻击一个漠不相关的人?魏长泽与他们无冤无仇,行的端坐得正,就因为他是叛国之子?修仙之人本就以斩断七情六欲为根本,又怎么会对家国大事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不过是因为魏长泽太过于出色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若不是突逢了变故,那就是皇亲国戚,含着金汤匙出生,天赋异禀百年难得一见,偏偏人也生的好看,仿佛老天爷把所有能加的天赋点都加在他身上了。
这样的人一招虎落平阳,欺负他的犬一定不会少。
吴远一拍桌子,发出‘哐’的一声闷响,道:“岂有此理!他身在清门山,还敢修习别的旁门左道?!”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迎合。
乌贤赶紧道:“这本也无妨,你们想想,门规也并没有限制了这一条,无妨无妨。”
四弟子谭光达道:“既然如此,他还留在这山上干什么?干脆逐出师门算了。”
烨秋也道:“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事通告师父吧。”
邵日宛咳了一声,不急不缓道:“大家这是何意?先不说师父本就没说过我们不能修别的心法,魏长泽自小打下的基础,不过是接着往上修习罢了,就算是到了哪个门派,这也管不着吧,没听说过到了哪个门派就要重新学起的。”
烨秋掐着嗓子道:“大师兄这是何意?合着我们这一群人欺负他魏长泽了?”
“并无此意,”邵日宛笑着看她,道,“师妹想多了。”
烨秋:“你言语间处处偏袒,可是这魏长泽许了你什么好处?”
“师妹,”邵日宛轻声道,“你以为,这清明山下一任宗主是谁?”
烨秋楞了一下,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邵日宛看向众人,道:“我还有什么可图他魏长泽的呢?”
大家哑口无言,大厅里一时静默。
乌贤站起来道:“哎呀,这吴妈今天怎么还不上饭,我去催催。”
邵日宛始终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忽然从后山外震荡出一片浩然之气!
众人俱是一惊。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穿书] 第6章 怒其不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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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然从后山外震荡出一片浩然之气!
众人俱是一惊。
邵日宛大喜,勉强压住了激动,笑道:“看来,你们的师弟今日突破了。”
这几人脸上的表情均是复杂。
一顿饭就是在这样的怪异和沉默中吃完的。
邵日宛心情大好,迫不及待的回了院子,果然看到魏长泽的房门大敞,他形式主义的敲了两下门,直接走进去。
魏长泽在洗澡。
邵日宛:……
他的笑僵硬的挂在脸上。
魏长泽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是他,又翻过去搓背。
邵日宛道:“你好歹,关个门吧。”
魏长泽道:“你好歹敲个门吧。”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次次都能让他赶上,邵日宛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魏长泽‘哗’的一下站起来,从屏风上取下衣服,随意的披上道:“怎么了?”
邵日宛道:“你突破了?”
“练气三层,”魏长泽没什么所谓的回答,转过头来突然意味深长的道,“说起来,我突然想到。”
邵日宛:“怎么。”
魏长泽修长的腿两步迈到他身边,刚洗完澡的温热气息迎面扑到了邵日宛的脸上,只听他暧昧的凑过来道:“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邵日宛:……
魏长泽稍稍离他远了点,看着他道:“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对我,之前没太在意,大师兄长得当真是不错啊。”说着一双手就要凑上来。
邵日宛温柔且坚定的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下去,道:“好好练功,不要胡思乱想。”
魏长泽依旧痞笑着看着他。
邵日宛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整理了下情绪,道:“你那么大的气场,竟然也只是练气三层?可见师弟潜力无穷,不若从此以后奋发图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一开口,魏长泽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邵日宛接着道:“不如今日趁热打铁,再……”
“大师兄,”魏长泽打断道,“你行行好,把我当个人行吗?”
邵日宛:“我对师弟并无非分之想,你大可放心,修仙者当无欲无求,斩断七情六欲,师弟,我们共勉啊。”
魏长泽:……滚。
话虽如此,他却并不敢说什么,今日山林之中,他已发觉,邵日宛绝非等闲之辈,三言两语将他的困惑迷顿道破,他才可能突破,不管这人究竟欲意何为,都不应该得罪。
邵日宛从怀中掏出了个馒头,道:“我给你带了饭,且将就吃一口,今日你辛苦了,我却没什么准备庆贺你突破。”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接过馒头,笑道:“修道五层,层层三个关卡,往后的日子可多着呢,到时再说也不迟。”
邵日宛应道:“说得有理,日后你每有突破,师兄必烹酒以待。”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气氛忽然就缓和了。
当夜,邵日宛坐在自己房里,点灯熬油的将心法上的古文一个一个的翻译成简体字。
他今日时间匆促,看的并不完全明白,教给魏长泽的那些,也不过是占了原主曾经修炼过这个阶段的便宜,加上他好不容易看明白了点,尽数都倒给了魏长泽。
到了自己修炼的时候,就完全没头绪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不知懒惰为何物,他生活的不容易,从出生起就已经被放弃,所以只能格外的努力,才能争取到和别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邵日宛倒是不曾抱怨过,对于命运看的挺开,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就算是到了哪,拿着怎样的一把破牌,都能打赢。
何况,他还有魏长泽呢。
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济,只要紧抱住这条大腿就行了。
不管这条腿,现在未免也太细了点吧。
邵日宛抄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天不亮便起床,去叫魏长泽起床。
看到他睡的像个死猪一般,内心已经平静了很多。
邵日宛柔声道:“师弟,起床了。”
魏长泽岿然不动。
自古都是先礼后兵,既然如此,邵日宛也不客气,一把便将他的被子扯了下来。
魏长泽惊了一下,睁开眼睛。
他睡了一宿,衣服散了架,前襟开了一大片,露出一片麦色胸肌,手还伸在里面。
邵日宛道:“起床。”
魏长泽皱着眉缓了缓,道:“再睡一会。”
“已经要晚了,”邵日宛睁着眼说瞎话,“快起。”
魏长泽就是不动。
邵日宛拎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揪了起来,他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日子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个,所以从这一刻起就决不姑息。
魏长泽呲牙咧嘴的被拎着耳朵拽起来洗漱,邵日宛已经给他打好了井水,冰凉清澈,往脸上淋两下就彻底清醒了。
外面的天色还黑着,天上星辰颗颗可见,众位弟子盘腿促膝环坐,今日不知是谁多准备了一个蒲团,放在了一旁,给邵阳峰的位置也放了一块。
烨秋向着谭光达的方向凑了凑,悄悄的耳语了两句,谭光达随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江亭之上并无人说话,气氛沉默,也正因为沉默而显得奇怪。
不消片刻,邵日宛和魏长泽踏水而来,飞向江亭,魏长泽今日穿了一身漆黑的短打,上面金线纹着一只凶兽,在擦黑的天色下飞身而来,仿佛一只扑食的饿虎。
这身衣服是邵日宛给他找来的,短打一般没什么修炼者爱穿,文人也不喜欢,他却觉得适合魏长泽,这人的性格之中就有凛冽的男子气魄。
众位弟子纷纷问好,道:“大师兄。”
邵日宛点了点头,道:“今日来迟了。”却也不提到底是为什么连日来迟。
魏长泽浑然不在意他们的寒暄恭维,盘腿便要坐下,却忽然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有些不对。
他们之中几人正与邵日宛寒暄,却有人不住的透着用眼神瞥着他。
魏长泽只做没发现,面上毫无反应,暗暗地警惕了一下,隐约看到了蒲团上闪着一丝白光,在夜色中稍纵即逝。
邵日宛已然坐下,冲他道:“怎么了。”
魏长泽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邵日宛心道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着这尊佛爷了?
这些人见魏长泽久久也没有坐下,恐怕是已经发现了猫腻,眼神不断的瞟向了他。
邵日宛也发现了不对劲,他顺着魏长泽的目光望过去,那蒲团就放在他的旁边,一把手给扯开,下面藏着数根银针!
邵日宛一时惊了,怒气瞬间上涌,狠狠地压制了下去。
魏长泽挑了挑眉,索性抱胸倚在柱上,看戏一般的看着众人。
邵日宛道:“这又是哪位英雄好汉做的?”
一群人谁也不开口,低着头观察着。
魏长泽这一生便是生生的毁在了这群人的手中,愚笨与邪恶单拿出来都不致命,偏偏是有些人,又蠢又坏,没有脑子还想害人,见不得别人有一丝一毫的好,这样的人,单是恶心也能恶心死人。
邵日宛道:“或是你们一起做的?”
乌贤咳了一下,开口道:“师兄息怒,怕是哪位师弟一时犯了糊涂。”
邵日宛拔起一根银针一下子插/进了手指腹里,顿时爆出一颗紫黑色的血珠。
魏长泽一愣,道:“你是傻子吗!”说着便撕下一块衣袍将指腹扎起来。
邵日宛斥道:“好一个一时糊涂,用淬了毒的银针来害人,当真是厉害!”
魏长泽吼道:“解药!交出来!”
邵日宛身后背景强大,谁也不敢招惹,这些人惊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乌贤站起身,赶紧凑过来看了一眼,隐晦的看了一眼谭光达。
魏长泽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霍然起身,攥着衣领将他拎了起来,狠道:“是你。”
谭光达人高马大,绷紧了脸皮和他对峙。
这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邵日宛这一举也就为了引出幕后之人,现在人找出来了,也站了起来。
魏长泽道:“你坐下。”
邵日宛:“无妨。”
“坐下,”魏长泽冷漠道,“越动中毒越深。”
邵日宛哭笑不得,只好又坐了回去。
仅仅不过三天时间,两人忽然变得如此亲密,让所有人都觉得怪异,谭光达冷笑了一声,道:“你装个屁,你不过也就是个看人下碟的小人罢了。”
魏长泽骤然间一拳直冲他面门而去,谭光达一个措手不及被揍得往后退了两步,又被他攥着衣领拽了回来。
魏长泽只是道:“解药。”
若是此时中毒的是魏长泽,谭光达肯定是死也不认了,可是现在中毒的是邵日宛,尽管也不过是指头尖儿被扎了一下,他也惹不起。
谭光达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没有理魏长泽伸过来的手,直接扔给了邵日宛。
魏长泽也不在意,放开了他。
邵日宛随便吃了两粒,他本也没多大事,就算不吃也没关系,顶多闹闹肚子,他暗道这件事不能闹大,知道了是谁就可以了,多半也不是谭光达一个人搞出来的,以后多加小心是少不了的了。
魏长泽见他没事了,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拳风——!
魏长泽猛的蹲下身,躲开了谭光达的一记勾拳!
乌贤惊道:“三师弟!”
谭光达八尺有余,高了魏长泽一截,一击不中,两只胳膊狠狠抱在一起,就要夹住魏长泽的脖颈,魏长泽此时并未学过什么高深的武艺,全凭着天份和蛮力,他向下一滑躲开,一脚踹向了谭光达的下腹。
邵日宛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却被魏长泽的目光不咸不淡的扫了一下,顿时停住了。
这人心里有气,不出不行。
魏长泽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被人陷害没有撕破脸皮已是忍耐了,对方竟然不知悔改还敢挑衅,此仇不报怒气难平。
邵日宛想了想,还是觉得让他去吧,打得过也好,打不过正好还能激励他好好练功。
周围人一阵惊呼,烨秋尖叫一声,赶紧往旁边躲了躲。
魏长泽被谭光达扼住脖子,一路撞到了江亭的柱子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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