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反讽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悔
这样的话,他究竟是对著谁说的,是这个身体是真正的自己,还是,林郁芳这个人?黄璃真不清楚。但是他自邵燕飞潮红的眼眶得知了震惊的事情,方才,他哭过。
黄璃真的心自矛盾的渐生出一丝平静。难过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被他刻意淡化而去。他强迫自己麻木的看著这样的邵燕飞,他很想开口责难他一句:“邵秋竹,你想要的,到底是谁?”
他听到林郁芳说:“燕飞,不要哭了。我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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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直以来,我们不是很好的吗。”她用著黄璃真的声音,吐露她的心声,而且说的那样坚定不移。真是绝妙,果然讽刺到了让人只能冷笑的地步了。
林郁芳的纸伞落在地上,他们二人在蒙蒙雨雾中亲密相拥。在这寂静的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邵燕飞急切的与著那个身体拥吻,温柔深情的诉说:“等这场雨水过了,那个山谷的花儿就会争相开放,我记得你很喜欢那里的,在前年,也是这个光景……”他搂著那个身体,脸上满是梦幻般的神色,仿佛沈浸在无尽的回忆与感叹中,“今次,等花开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好不好?这次我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人独自走开。”
黄璃真知他这是在为那次冷落自己道歉。或许是吧。可是如今都两年过去了,还有必要吗?这样的小事。他觉得心口一窒。不再往下想。
接著,他看到自己缓缓拍抚著邵燕飞的背,自己的声音故作理解般的叹息:“我理解,不过那都是曾经了嘛,都过去了。只要,只要你今後对我好……”声音低下去,他的脸颊红了起来。
“不红,”邵燕飞开口了,声音却不同平日的清悦,黄璃真看到他暗沈下来的双目中闪动著□□。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眼神争取询问,静待对方作出回应。
黄璃真看到了,林郁芳自然也看到了。她没有拒绝。只是低下了头,其实,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会发展的这般迅速,但是恰她也有此意。那麽,那麽……
自己的头,埋到了他肩窝里。身子随即被凌空抱起。轻快的脚步直奔寝间,洒落一路软语情浓。
天崩地裂不过如此。这个天下,真是太荒唐了。
沈香的的气息弥散开来,衣衫渐渐散乱。黄璃真看到,那两人眼神渐渐胶著在了一起,唇更是半刻也不再分开。脊背贴上了床榻。床头高悬的流苏在无意义的晃动。
邵秋竹,你心痛,可以清泪两行。如今我心成灰,却没有泪的影子。从你的眼中,永远看不到我的泪水,虽然我的灵魂我的心口在淌落鲜血。或许,曾经,我是有机会的。可是自以为是的我不屑於此的我,从没有让那些泪水滑落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窗外传来一阵笑声:“我道是忠臣贤良平日如何道貌岸然,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光天化日竟然只顾行些苟且之事。当真可笑!”
二人连忙分开,邵燕飞奔出房间,抬头循声,就看到张秋(蓝隐)斜斜靠坐在廊子的屋檐上,那屋檐是不能承重的结构,可是张秋坐在那里,却安安稳稳。
邵燕飞看到张秋,可说是新仇旧恨一齐上涌,这个张秋对不红存的到底是什麽心思!他恨声道:“张秋,不红根本没有委身於你你为何胡说!”
蓝隐本是在笑著,听他这样说,脸色突然变了,转而注视随即跟出来的林郁芳:“你这样跟他说的?”
黄璃真觉得,那平淡声音里带著一丝失望。他早知蓝隐的任性无人能及,因此也更加好奇失望的蓝隐不知会作出什麽事情来。此时,黄璃真觉得,当个魂魄也不错,至少眼前,他乐得作壁上观。他算是看透了,眼前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出来,否则,到时就是你们的死期。就连邵燕飞,我也不会放过你。
第21章第21章
果然,不待林郁芳有所反应,蓝隐接著大笑道:“他左腿根部有一枚朱砂痣。”原来还是他身体的筹码。
可偏偏有人笨到再三被同一块石头绊倒:邵燕飞身子震动两下。紧紧盯住林郁芳。
林郁芳被他这样一看,又被蓝隐一激,摇著头对著蓝隐大声嚷嚷起来:“张秋张大人,你为什麽要这样诬陷我?大家都清楚,我跟你不过是点头之交。到底不红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这般穷追不舍,无中生有呢!”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义正辞严。
蓝隐本就苍白的脸色惨白起来,甚至泛了青光。他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怀疑过林郁芳的身份,可是那的确是不红的身体。而如今看到这张自己思慕多年的容颜,对自己流露出强烈的憎恨表情,口口声声说著与自己没有关系的绝情话语,他心下很受打击。想到自己因一时怒气强迫於他,他那样阴狠的人,定然恨之入骨。可是他不应该否认。蓝隐认为黄璃真不是这样的人。
林郁芳见他面色难看,闭口不语,以为自己说对了,乘胜追击。她开始更夸张的故作聪明的猜测推断:“还是说,张大人其实是因为看到了我与燕飞二人如今情投意合,而唯恐我们在朝上的势力一边倒,而故意挑拨呢?”
林郁芳这席话语让蓝隐心底一片冰凉。眼前这个愚蠢的人,怎麽可能是不红。可是,眼前的又是不红的身体,那麽不红他……
眼前身在神不在,那麽难道不红已经……蓝隐只觉重重一锤砸在心头,真气翻滚无力压制内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泪水自泛红的眼角成串滑落。邵燕飞惊奇的看著,虽然震慑於蓝隐脱俗的美貌,口中不忘讽刺:“张兄形貌极似女子,不想心志也这般脆弱,这般,倒成了我们欺负於你不成。”
蓝隐并未抬手拭泪,而是任由那些晶莹的泪水在绝美的脸上流淌,他闭著眼睛勾勾嘴角,不屑冷哼:“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你这等蠢笨之人又懂什麽。”
随後摇摇头,终於自屋檐上跳下:“真是有趣,可惜眼下时间紧迫,就不跟你绕圈子了。邵燕飞,算你好运蒙对了。我跟眼前这个人的确一点关系也没发生过。爷爷只是看不过你这狗屁不懂的混小子总是让不红伤心,替他整治整治你罢了。”魂儿都没了,要具皮囊有什麽用!
他咳嗽了两声,抬手阻止邵燕飞插话,径自往下说,“不红是我表兄。他娘亲蓝盈盈和我娘蓝焰焰乃是亲姐妹。不红兄年幼时曾身中剧毒,当时因为药物有限只解除了他体内一半的毒性。虽保得性命暂时无碍,日後却危害无穷失。他失了从前的记忆……如今我已寻得解药,可解他身体上残存的余毒。”
蓝隐为救上官羽出饮寂山庄身受重伤,他一救出上官羽,并没有直接把她送往她师父那里。而是先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随後就去找上官口中那半截假人参。急急赶来解救黄璃真身上余毒。
可是谁会想的到,他不顾生命危险取得药材赶来时,等待著他的却是这样一副移花接木的皮囊。
说著,蓝隐自怀里掏出一枚纯银小盒,他今天穿一身莹兰绸缎料子滚银边的衣裳,雨雾蒙胧中,更显风姿清雅,晃若谪仙。
盒子只有半寸大小,近看外刻游龙戏凤,乌龙戏珠图案,开口处有机簧,蓝隐细长五指左右扳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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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的一声,盒盖自动弹开,里面一段乌黑之物散发淡淡异味。
蓝隐把盒子在手里颠了颠,递给邵燕飞一个“归你了”的眼色,却在看到邵燕飞急於上前接过的一瞬腰杆微软,一招“贵妃醉酒”退後几步,把盒子又了回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邵燕飞,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以二指轻捏盒子,蓝隐反复端详著指间巧的物品,邪笑著的红唇漫不经心的提出交易条件:“不红……黄璃真虽然是我表兄,可是现在他跟你在一起,而我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若你想要救他,你必须答应我,在我下次回来之前不能碰他。”
“混帐!事关不红的生命,你、你怎麽还能想到那些事情上?!”邵燕飞被他气得口不择言。
“这就跟你无关了。你只需考虑一下,答应还是不答应。顺便提醒你一点,黄璃真的体内的余毒只能用先前所服用的假人参的同体做药引。也就是说,天底下,能解毒的只有这半支。还是说,你是怕自己做不到呢?”
“你对我有没有好感无所谓,”意识到他总把话题扯到自己和不红之间的事情上,邵燕飞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总是混乱的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因此他试著跟蓝隐讲道理,可又忍不住带了点讽刺,他对蓝隐说:“但是张大人,既然不红是你的表兄,你又有解药在手,救治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现在你居然要用亲人的病痛威胁一些荒唐的事情,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蓝隐似乎颇觉有趣的看了看认真的邵燕飞,他继续笑著说:“邵燕飞,你好像搞错了一点,选择权可是在你手里呀!”
“这跟选择一点关系也没有吧!”邵燕飞摇摇头,冷静下来的面容,异常严肃:“在不红生命危机面前,有什麽是我不可以让步的事情呢?可是作为他的亲人,你怎麽能……”
“那不就成了。何必为逞口舌之利多唇舌?”蓝隐悠闲的靠在支撑廊子的石柱上,一手好整以暇的挑弄滑落肩颈上的发丝,在他人没注意到的角度,悄然拭去额角淌落的虚弱汗水。
不红,倘若你尚在人间,便是再爱他,也绝对不会愿意在此种情景下与他欢好的对吗?而我相信,你定然是还在的,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的,不是吗?虽然,这些你早都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我们早就约定好了。
第22章第22章
“你!”自己的说教一点作用没起到不说,还被对方给堵的说不出话来。邵燕飞心下自语:罢,这人素来亦正亦邪,我行我素,如何与他讲的通道理。大丈夫理应胸怀宽广。当务之急是救得不红性命,这些小计较由得他去便罢。
蓝隐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比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黄璃真难以置信的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他。脑中也因著这巨大的震撼浮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弟弟,弟弟……焰焰阿姨、娘亲、蓝盈盈……萧遥派……飘渺的面容,时隐时现的名称,个个都只是一闪而过。他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抓不到关键。极度混乱中,听到蓝隐模糊的话语再度响起,一声无比清脆的声音突然自黄璃真混沌的记忆中炸裂开来:红哥哥!那是,谁在叫他?
五日後,一辆款式简陋的马车在荒野上穿行。一个青衫小童依靠著帐篷,手里的鞭子一下下催促著马匹。走近了,只见那小童一张平凡面貌下,脸色苍白隐隐带著死气。显然是受了重创。
蓝隐正正身子,两鞭挥下去,马儿於是再次加快速度,颠簸跟著剧烈起来。引的他一阵气血翻滚,又吐了两口淤血在帕子上。云波和江沈水负责去牵制饮寂山庄的追兵,好让他趁机把上官羽送上长白山。已经过了五日,不能再拖了。
此刻,上官羽被他点了穴在帐篷内昏睡,蓝隐自己却是连个运气疗伤的功夫都没有。匆忙间只服了颗保命药丸。他要在饮寂山庄的人赶到之前把四姐送到白云观。
近日他与邵燕飞轮流行功为黄璃真逼毒,耗真气过多。最後,就连邵燕飞也查觉了他的不对劲。想要表示关心却再度被蓝隐的明嘲暗讽给气个半死。
不过,他把据说是他师父赠予他的归元丹丢给了蓝隐。说是医疗。这次,蓝隐却没办法继续打趣他,因为邵燕飞是在他昏过去後,把瓶子压在纸条上留给他的。
上了山路後渐渐艰窄难行,不能再驾马车。蓝隐拼上最後一点真气拖著上官羽蹒跚前行。此刻支撑他的,几乎只剩下意志之力了。因此当他们终於来到白云观门前,看著上官羽的手贴上倪云前辈手上,蓝隐紧咬的元气一松,只觉得胸口一窒,嗓子一甜,便昏了过去。
静慈是柳州姑娘。家乡闹灾荒时父母双亡,她一路讨饭下来,被长虹前辈为弟子。近日,她负责照顾观里新来的客人。客人形貌俊美俏丽,可是一直昏迷。
师父告诉她客人名叫蓝隐,为羽尘师姐被人所伤。
为了救治蓝公子,最初七日,倪云师伯和师父每天都轮番为他输送真气,打通受损经脉。羽尘师姐也来看过他好几次。每次眼圈都红红的,伸手一遍遍抚摸整理着蓝公子的头发,久久不愿离去。
静慈的工作就是负责帮客人煎药服药。
昏迷中的蓝公子,口中常常喃喃着两个名字:不红、红哥哥。
后来,他终于清醒了。沉重的伤势让他决定暂时留在白云观养伤。
这天,静慈照例在五更天的时候把药煎好,虑去残渣,放到竹木小桶中,用厚厚的棉布包裹以保持热度,接着,她来到蓝隐休息的房间门前,轻声叩门:“蓝公子,该服药了。”
无人应声。
静慈推开门一看,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叠放整齐的被褥。她有些着慌,放下竹桶,跑出来找。
她跑到后院,这里有一片菜畦,栽种着一些日用蔬菜。如今逢上惊蛰节气,小阵雨水过后,深褐色的土地上,顶出点点嫩绿芽片。很快的,她看到蓝公子的身影,于是连忙走过去。
静慈看到蓝隐蹲在看到刚刚支起竹杆的丝瓜架下,白皙秀气的手持一根枯黄色小棍,正在拨弄急急爬动的大黑蚂蚁。看着蚂蚁惊慌失措蠢动的模样似乎乐此不疲。
他肩上只披了件单薄衣衫,静慈心想,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他重伤在身不注意些怎么可以。这时,蓝隐咳嗽起来。
静慈赶忙上前对他说:“公子,该喝药了。”
蓝隐自她一进后院就觉查到了,听闻静慈催促,也不着慌,只是顿住咳嗽声,缓了缓便起身跟她回去。
看着蓝隐拥被在床,喝下热热的汤药,半天,苍白脸色终于有了丝血色,静慈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些许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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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拾一下,静慈不放心的叮咛他:“外面天气尚寒,公子有伤在身,便是想出去玩,还是多穿些为好。不然落下病根就糟了。”
蓝隐抱膝在床,闻言安静的笑笑。静慈突然觉得那一笑非常孩子气。她这才想起羽尘师姐说,她弟弟现在十七八的年纪,吃了那么多苦。
原来,还是个孩子啊。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他孤单单的自己逗个蚂蚁,都能玩上半天,静慈觉得心坎里就是一酸。小时候一定没多少人陪过他吧。
这时,蓝隐说话了,他问静慈后院的丝瓜什么时候可以长出来吃。
静慈告诉他要等上几个月,“你爱吃丝瓜吗?”她随口问问,想也知道等丝瓜长出来后,他应该早就离去了。
蓝隐点点头:“喜欢啊。不过一开始,我是不吃丝瓜的。我讨厌那个味道。”
静慈就问:“那怎么又说爱吃了呢?”
“因为他爱吃,而且,是他教给我怎么吃的。后来我就也爱吃了。”
静慈看到他把尖尖的下巴贴在蜷起的膝盖上,因伤病瘦下一圈的脸蛋上带着梦幻般的神情。一句甚至没过脑的话脱口而出:“你说的他是红哥哥吧?”
然后她看到蓝隐浑身一震,梦幻般的表情消失了。他抬眼再看静慈时,让静慈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刚刚那个蓝隐只是梦的错觉。
蓝隐仍然微笑着,可是这样的微笑跟刚刚的截然不同,让静慈打从心底发起冷来。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蓝隐轻轻的跟她说:“我说什么了?红哥哥也是你能叫的么!”
第23章第23章
“他如果真那麽好,怎麽会丢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在那玩蚂蚁!”静慈话一说完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不明白一向平心静气的自己为何说出了这样尖锐的话。
蓝隐冷冷哼了声:“越是没脑子的人越喜欢猜测也越喜欢自以为是的想象。殊不知事实往往恰恰相反。”说著,又咳嗽起来。
静慈连忙上前要帮他拍背,却被蓝隐躲开他一拳锤打在床,低低说了声:“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到那时的不红。”
那份隐忍的痛苦让静慈的心也跟著刺痛了。那一刻,她深深感觉到了自蓝隐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与绝望。蓝隐背对著她道:“你出去吧。”
静慈打小被长虹养,在这深山老林中一直过的与世无争的日子,本就内向的她一心修炼,哪里与人发生过这样的争执。如今一句说错,遭遇到蓝隐接二连三的抢白,当下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渐渐红了眼眶,终於什麽也没说,一咬嘴唇,推门跑了出去。
一出院门,正逢上前来的长虹师父。长虹女侠平素严肃沈静,看到静慈慌慌张张的样子,呵斥道:“站住!一个姑娘家,这是什麽样子!”
静慈委屈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师父诉说,长虹女侠默默听完,道:“敛敛心思,下去修行吧。”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静慈知道师父这是在委婉的责备自己不该因为蓝公子的事情荒废了修行。可是,她克制不住自己。
长虹女侠来到蓝隐房中时,看到他正端著一个小酒杯一口口抿著。当下面色就变了,也不见她怎麽动作,酒杯啪的一声就自蓝隐手中掉下来,叮铛作响砸落在地。
“你故意让静慈生气,好支开她,这样就没人管你了是不是!”她和倪云耗了多少真气才把他一身功力保住。而後为了救治又花掉多少珍贵草药与心思!羽尘日日以泪洗面。没想到好容易伤势有了起色,这小子竟然喝起这个时候绝对是禁忌的酒来!
蓝隐沈默的注视著碎落在地的酒杯,浓烈的酒香自蜿蜒蔓延的液体飘散在房间里。
“怎能这样不爱惜身体?事情还没有到没有转机的时候罢!怎能这样懦弱!”
蓝隐还她一句:“生有何欢,死又何憾!”
“你!”长虹女侠一生纵横江湖,还从没看过这样不成器的孩子,气得一掌拍在门上,梨花木的房门立刻四分五裂。“如果我这就是来告诉你如何救你那红哥哥的法子呢!你死了可怎麽救他!”
蓝隐的眸子亮了一下,很快的,又回复成一片死寂的灰色:“没用了,今天早上,耳环,已经完全变绿了。红哥哥,不会回来了。”伴随晶莹的泪滴淌落的,还有苍白的嘴角上一缕鲜液体。
长虹女侠一惊,连忙上前给他灌输真气,蓝隐也不挣扎,只是任她摆弄,一手缓缓自左耳摘下耳环,只见昔日殷红的血玉饰物,如今变得一片墨绿。蓝隐深情的凝视著那枚耳环,用颤抖的手把它移动到苍白的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带著丽痕迹的吻。
血,开始大量的从蓝隐口中奔涌而出,红哥哥,哪个才算是你,你到底,在哪里啊!伴随著无尽的悲伤,他陷入了暗沈的昏迷。
邵燕飞在书柜上随手抽了本《资治通鉴》就要去找黄璃真。却在迈步离去时被等候已久的邵父叫住。
邵丞相看著这个表面恭顺,眼睛里却十分不耐的儿子,连日以来日思夜想的话语,顿在喉间许久,最後化作一声叹息。可是,一些话,却是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
邵父整理心思,严声道:“飞儿,为父有事与你商议。”
“今□□上,黄尚书……”
“是是,他反驳了您的奏折。可是父亲,他始终就跟您不是一派,怎麽可能支持您的思想呢?这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邵父开口七字,就被邵燕飞打断。
“注意礼仪!你再这样浮躁就给我到祠堂跪上一日反思祖训!”
“我!孩儿知错。可是父亲……”
这次,邵父一扬手,打断邵燕飞。邵父道:“飞儿,你大了。有自己的追求与思想。为父如今只会提醒你,绝对不会强制你做什麽。对於黄璃真的问题我们争执了很久。今天,我对你说最後一次。希望你能够听我把话说完。今次之後,我不会再多言。”
邵燕飞平息了一下气息,在父亲示意下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他开始还能平心静气的听上一两句,後来,渐渐开始不耐,甚至喘起了不服的粗气。但是看到父亲仿佛疲累的面容,一度忍耐了下来。可是,当听到父亲说道“你是否明白,自己喜欢上的,究竟是那副皮囊还是那个人”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父亲!我是真心喜欢他!我知道男子相恋有悖伦常,可是想想不红为我们做的一切。如果没有他,哪里还有今日的我们。”
“感恩不是恋慕。”
“不!我对他,怎可能仅止於感恩那样浅薄的感情!我是爱著他的!我爱他这个人爱他的一切!”
“一切是只哪些呢?你口口声声声称自己……爱黄璃真,那麽又有多了解他呢?如果只是盲目的追
红泪(反讽穿越) 分卷阅读20
求,那是不能用爱来形容的。”
“我当然了解他!”邵燕飞已经在喊。
“你如果了解他,又怎麽会看不出,如今的黄璃真有多麽没有分寸不识时务!”邵父起身,踱开几步,一个转身直面狂躁的儿子,面色沈重的说:“最简单的,你如果真的了解他,那麽你现在更多的应该是痛苦而非这样烦躁!”
第24章第24章
林郁芳发现邵燕飞看她的眼神变了,他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自己一些日常琐事。两人上街时,邵燕飞在绸缎铺子旁停住脚步,问她喜欢什麽颜色的衣服。
“不红,你来看看,这是据说江南新来的料子,咱们挑去几匹做身衣裳吧!喜欢哪一块?”邵燕飞问著,随手拿起一块布料,眼睛却注视著林郁芳(黄璃真)。
他从那少的可怜的记忆中搜索著,模糊记得曾经的黄璃真经常穿红色。可是如今他的确穿白的时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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