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小七
一旦我重新回到庄园,他还会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他会不会……
一瞬间我的脑子转了很多圈,直到侍应生走到我身边,打断我的出神,他说了一句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我茫然的去看陆斐,陆斐说,“跟着她走,她需要为你量一下尺寸。”
“好的。”我把脑子里的想法勉强压下去。
艾玛自然跟着我,她想要陪着我进更衣室,不过她被那个侍应生给拦下了。
进了更衣室,我的一颗心紧张的狂跳不止。侍应生帮我量胸围的时候,我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问她,“你可以相信我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当然,美丽的小姐。”
我咬着下嘴唇,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是,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我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豁出去了!
“我被外面那个男人挟持到英国,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借你的电话用一下吗?我要打给我的家人。”我的发音非常不准确,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听懂。
“你被你的丈夫挟持?”她看着我,蓝色的瞳孔全是疑惑。
“不不不,他不是我的丈夫,他只是……只是……我可以借你的电话打给我的丈夫吗?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不能嫁给他。你……能明白吗?”
几秒钟后,她从裤兜里掏出她的iphone递给我。
我颤巍巍的接过来。很快,我的欣喜被电话中的一串根本听不懂的英文打击的一点也不剩。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是艾玛。
手机被抽走重新赛回裤兜里,侍应生打开门,艾玛怀疑的视线扫过房间,她虚伪的笑笑,“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我没说话,侍应生对她道,“很快就好,请稍等一下。”
门重新关上,我拿起她记尺寸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对她乞求道,“求你帮我打电话给我的家人并且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我会感谢你的。”
侍应生摇着头对我笑,她并不愿意帮我,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回到庄园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陆斐以为我在生气,其实不是。我只是在懊恼,今天险些就要成功了,只要那个电话打出去,沈流深就能找到我。
可是我忘了,这里是英国,不是任何一部电话都能找到那个我要找的人。或者,我身上应该带点值钱的首饰,即便没有钱,首饰也是好的。
我准备去翻首饰盒的时候陆斐推门进来了,我抓起床头的枕头朝着他扔过去,厉声道:“滚出去!”
陆斐的视线牢牢盯着我,眸光复杂纠结,“你生气了菲菲。因为我要你嫁给我,所以你生气了?”
“我已经结婚了!”我冲他叫嚷,“我不可能嫁给你。”
“你原本应该是我的!”陆斐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他顿了一下,然后软下去,“菲菲,你忘了吗?从前你说过,你会嫁给我,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忘。”我冷声说。
他的眼神微暖,朝着我走过来。我咬着牙,把声音放到最冷,“我更没有忘的是,你是怎么把我送到沈流深床上的!”
陆斐脸上的暖意立刻褪去,转而换上的是一副阴鸷凶狠的神色,仿佛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跟刚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我一阵后怕,身体不由得开始向后缩。
陆斐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同时我也退到了墙角。我瞪着他,浑身上下充满戒备。
“你不用怕。”半天陆斐才开口,语调里夹杂着阴冷,“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重新爱上我。如果你再也无法爱上我了……”
他突然停住,森然的笑,“菲菲,这个世界上我得不到的东西有很多,我并不觉得遗憾。你不一样,如果我得不到你,也绝不可能让沈流深得到你!”
陆斐语气中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一个寒战,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转头看我,“菲菲,你还记得小米吗?”
我吓呆了,小米……我当然记得小米,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会杀了我?
不,我还想再给沈流深生一个女儿,我还想亲眼看着小鱼长大,我还希望继续做宋瑶的经纪人,陪着她拍戏,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我不想死……
陆斐走了,门被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我摊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后背冷汗涔涔。
沈流深,我到底该怎么办?
禁宠 第201章 对爱情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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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陆斐阴鸷凶狠的样子吓到了,我想起了小米恐怖的死状。
事到如今,我实在不觉得我在陆斐心中还有什么特殊的地位,更加不会愚蠢的认为,他对我下不了手。再这么下去,我怕我真的会死在这陌生的异乡,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艾玛每天准时把饭送进我的房间里,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我这么安静的待着是她非常乐意看到的,毕竟她也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第三天,陆斐推开我房间的门,他站在门口跟我说,“难得今天有太阳,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没有拒绝,这里的雨的确下的我要发霉了。
陆斐一直不停的和我说话,说的都是我们过去的事情,那些久远的几乎都要被我忘记的事情。他的神态恢复了往日面对我的柔和,好像那天晚上的阴狠只是我的幻觉。
我静静听着,没有搭话。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我深深吸着气。
“婚纱的设计手稿明天会送过来,我让他们加急做,最开也要一个月。婚礼的场地……就在那片草坪上好不好?如果你喜欢教堂的话……”陆斐的话题转移到了婚礼上,他喋喋不休的畅想着婚礼的细节,并指着不远处那片草坪给我看。
我仍旧静静的听着不搭腔。
“菲菲。”终于,他的脚步停下,侧身叫我,他的眸中有种莫名的狂热,好像是兴奋,又好像不是……复杂我根本看不清楚。
我也不打算搞清楚,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把视线放到远处,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陆斐直勾勾的盯着我,他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两天我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我侧眸。
“我给郁棠喂了堕胎的药。”陆斐淡声说,语气就像刚才跟我说今天有太阳那样的随意。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郁棠她、她、她怀孕了?”
陆斐并不想跟我聊郁棠,他对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因为他问我,“菲菲,为了你,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你高兴不高兴?”
“你疯了!”我尖叫一声。
“菲菲……”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触电一般弹开。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无比的恐惧,他根本不是陆斐,他是魔鬼!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郁棠跟了他那么多年,就算他不爱她,起码也有一丝亲情吧?他居然……
“郁棠她……也在英国吗?你把她怎么样了?”我的声音惊惶不定。
“她在医院里修养,如果你想见她,我带你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接着又重重摇了摇头。我去见她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脑子有点混乱,我忍不住喃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跟了你那么多年?那是你们的孩子……”
陆斐伸手撩我的一缕头发,我惊慌的躲开,他怔了怔,“我是为了你啊,菲菲。我说过只要你能再次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不要说是一个孩子!况且,她们曾经那么对你。”
为了我……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那我还真的是……罪孽深重!
“菲菲,以后你会为我生很多孩子的对不对?”陆斐凑近我,他身上的气息窜进我的鼻腔里,我极度不适应,胃里翻腾着想吐。
他凑到我身边时,我终于没有忍住,蹲在路边剧烈的吐了起来。
也许是我几乎把心肝脾胃都要吐出来的样子大煞风景,陆斐结束了这场散步。我重新回到房间,把头埋进枕头里,两只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这时候我多希望沈流深在我身边,我只需要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管。可是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我觉得……我要崩溃了。
冷静。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陆斐对我的耐心不会支撑太久,等他耐心耗尽,吃亏的人只会是我。在此之前,我必须想办法让他放松对我的防备我才有可能离开这里。看来,我只能赌一次了……
傍晚时分有月亮,但天气很冷,我披了件大衣下楼去找吃的。
艾玛跟着我,她在我身后用英文跟我说,“饭马上就好,请您稍等一下。”
“该不会又是烤牛肉和蘑菇汤吧?”
艾玛没有否认。
我对她摆手,大叫道,“no!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些东西!我要吃中餐,没有中餐泡面也可以,总之,我不会再吃那些东西!”
艾玛嘴里说着ok,试图让我冷静。这时女佣端着晚餐的餐盘过来,我越发激动,打翻了食物,不停的对着艾玛吼叫。艾玛对那个女佣说道,“她犯病了!”
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艾玛连忙给我倒水,我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
“好一点了吗?”艾玛问我,声音温柔了许多。
我点点头,对她说抱歉,“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艾玛说,“要吃一些什么,让她们再去做。”
夜色已经弥漫上来,陆斐并不在这里。
凝神想了半天我才对艾玛说,“我想吃玫瑰饼,红烧鱼,红烧肉……”
艾玛一脸茫然,她根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想吃有玫瑰味道的东西。”
“没有玫瑰味的实物,有玫瑰红茶,可以吗?”艾玛问。
“玫瑰红茶。”喃声重复了一遍,我对艾玛笑了笑,“可以,我想要浓一些,我是说,玫瑰的味道浓一些。另外,如果没有中餐,请帮我泡一碗泡面。”
女佣去了厨房,艾玛继续陪着我。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问艾玛。
这是我第一次问艾玛陆斐的行踪。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陪伴,艾玛或多或少对我放松了一些警惕。又或许是因为沉默的气氛太过压抑,她也想找个人聊聊天,而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间歇性精神病人。
艾玛说,“陆先生好像去医院了,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去医院?那极有可能就是去陪郁棠了。
我不禁就想冷笑,因为陆斐他实在是太可笑!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我杀了他的孩子,鬼才会相信他是为了我!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他只会为他自己。
晚餐按照我的要求重新端上来,一大杯玫瑰红茶,上面飘着一层粉色的玫瑰花瓣。玫瑰花的香气飘过来,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忍住喷嚏。
我天生对玫瑰过敏,连味道都闻不得,只要闻到就喷嚏不止,更不要说吃到肚子里了。但是现在,我被囚禁在这里不得自由,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茶凉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屏住呼吸,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味道不错。”我对艾玛笑笑,然后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我没有吃泡面,站起身来往楼上走。我的头是懵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手上,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艾玛……”我想叫艾玛,嗓子发不出声音。
直到我一头栽倒在楼梯上,我听到艾玛尖叫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电话声,各种混乱的声音。
……
我在医院里醒过来,手上扎着针,医生正在为我治疗,身边没有其他的人。
医生是个年轻的亚裔,我不确定他是哪个国家的人。
看到我醒来,他露出一个笑容,“感谢上帝,你醒过来了。你知道自己对玫瑰过敏吗?喝了那么大一杯,过敏性休克,差点挂掉。”
“我知道。”我说,说的中文。
“上帝,知道你还喝?是准备去见上帝吗?”他听懂了我的话,用中文回答我,“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对玫瑰过敏的女孩子,要知道,玫瑰代表的可是爱情。换句话说,你这算是对爱情过敏。”
我牵着嘴角微笑,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一刻,我深刻体会到一个词语,绝处逢生!
“外面是否有人在等我?”
年轻的医生记录着仪器的数据,抽空抬眸看了我一眼,“对,你的……男朋友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不用着急,过一会儿他可以进来看你。”
“不!”我激动的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不要让他进来!”
“好的好的。”医生按住我,“请不要激动,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对他说你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但你现在正在治疗。”
没有丝毫犹豫,我抬手抓住医生的衣服,“我是被外面那个男人绑架到英国的,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生看着我,眼神充满困惑。
“我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国内,我已经失踪快三个月,现在他们一定非常着急。我能不能求你,求你把我的消息告诉我的家人?”我几乎是在祈求。
医生沉默着,仿佛在思考我说的这些话的可信程度。
“我从小对玫瑰过敏,连味道都闻不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非常爱我的丈夫,在我被绑架到这里之前,我们原本打算去度蜜月的。他现在一定在满世界的找我……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会让你白白帮我这个忙的。”
禁宠 第202章 你真的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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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在我对那个医生说出沈流深电话号码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陆斐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充满担忧和自责,他走到我床边深情的抚摸我的脸,“菲菲,你好一点了吗?都怪我,没有嘱咐她们你不能碰和玫瑰有关的东西。都是我不好。”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我听到他问医生,“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可不可以回家休养?”陆斐试探着问,医生从仪器中抬头,他连忙解释道:“我太太精神不好,暴躁易怒,我怕她犯病的时候伤到别人。”
那个医生略略惊诧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想,也许我刚才说的话的确像是一个患有精神病人的臆想。此时此刻,陆斐的担忧自责,温柔关心,落在别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担心妻子安危的丈夫。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应该留在医院观察了。”医生淡淡的说,然后收起手中记录的病例,“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我哀伤的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绝望如同一匹猛兽,在我心里嘶吼发狂。
“你是故意!”门关上,陆斐的眼神顷刻间冷下来,阴冷,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牢牢锁着我,“你故意喝玫瑰红茶,你想逃走,想回沈流深身边去!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我把眼皮合上,不想说话。
“为什么?”陆斐不甘心的问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我想笑,把我掳到这里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是对我好?那他的确是对我够好的。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终于开口。
“你问。”
微微抬起头,我看着他,“你把我从沈流深身边掳走,陈欢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或者说,陈家准备给你什么好处?”
陆斐的脸瞬间变的铁青。
呵!我嘲弄的看着他,这就是他口口声声对我的好,口口声声对我的爱!在利益面前,他最先舍弃的那个永远都是我,就像当初,他那么对我一样。
可能是我的眼神惹怒了他,下一秒我被他抓住领子拉起来,他晃着我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爱上了沈流深就把我们曾经的感情踩在脚下一文不值了吗?”
“你疯了陆斐!”我想挣开他,针头刺的肉生生的疼。
“是你先背叛我的!”陆斐用力抓住我的头发,赤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接着他按着我的头埋在枕头里,“如今你爱他爱的这么死心塌地,你敢说当年的事情你真的无辜吗?以你的性子,如果你不愿意怎么会让沈流深上你?你跟他合起来侮辱我,让我难堪,让我耻辱,让我抬不起头……”
枕头堵着我的鼻子嘴巴让我无法呼吸,我顾不得手上的疼,拼了命的挣扎着。陆斐力气非常大,牢牢按着我的后脑勺,我根本动弹不得。
绝望和恐惧一起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沈流深的脸来,多么遗憾,我没有好好的陪着他看过一场花开花落……
就在我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陆斐松开了我。
我伏在床头,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气,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刺的胸口疼痛男人。输液的那只手血肉模糊,血把床单染的通红。
“对、对不起菲菲。”陆斐恍若突然惊醒,“我不是故意的,菲菲,我只是太生气了!我爱你菲菲,我想回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死里逃生,我捂着胸口,惊惧交加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变化,现在的他那么颓然脆弱,仿佛刚才想要杀死我的人不是他。
“别怕菲菲,不要害怕我,我……我不会伤害你。”陆斐说。
我瑟缩着,他像一个精神分裂症的人,不知道哪一刻,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再没有见到那个医生,陆斐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晚上我几乎不敢睡,意识迷迷糊糊的,我怕在睡眠中陆斐狂性大发不知不觉的结束我的生命。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准备出院的前一天,陆斐接了一通国内的电话,他就坐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上,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挂断电话以后,他又浮现出那种可怕阴寒的表情。
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两只手抖个不停,我戒备的看着他,陆斐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菲菲,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你。你原本留给我的第一次,其实是给了沈流深。”
他解开领带,然后解衬衫的扣子,“我很快就会娶你,所以早一点要你,晚一点要你都没有分别对吗?”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尖叫着跳下床朝门口奔去,陆斐大步踏过来抓我,好在这时医生推开了门。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抓住那个医生的衣服藏在他身后,因为紧张,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皱眉,“在干什么?”
陆斐瞬间换上一副温和表情,“我太太好像犯病了。”
医生转头怀疑的看我,我对他摇摇头,再摇摇头,“我没有病。”声音很小很小,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来是通知你们,病人明天上午要做一项ct,有几项指标不正常,我们怀疑是心脏方面的原因”医生说。
“心脏?我太太的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史,她的母亲和姐姐都是死于心脏病,难道她……”
“等明天检查以后才知道,陆先生,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请尽量不要让您的太太受刺激。”医生嘱咐了一句。
我抓着医生的衣服不肯松手,陆斐走过来把我强行拖到病床上,我尖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好,你别激动,我让艾玛来陪你。”可能是医生的话起到了作用,陆斐果真放开了我,一步一步向门口退去,没有多久,艾玛推门进来。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我像现在一样期待自己有着和妈妈和姐姐一样的情况,如果我的心脏真的有问题,起码我可以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我总能找到机会联系沈流深,或者离开这里。
我心里非常清楚,陆斐的耐心耗尽了,只要回到庄园,陆斐不会再放过我!
我忐忑不安的度过了这个晚上,陆斐没有在,我稍微睡了一会儿。
天刚一亮,陆斐就来了。
他手里拿了一束花,是百合。
“喜欢吗?”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陆斐习惯了我的沉默,他把花交给艾玛,朝我走过来,“待会儿我陪你去做检查,如果没有问题,今天我们出院回家。婚纱的手稿设计好了,我让他们送到家里,你选一件,菲菲,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穿上婚纱做我新娘的样子吗?”
艾玛把百合插进花瓶里,放在我的床头,百合的香气飘进我的鼻腔里。
“对了,我找了神父,婚礼上神父会见证我们的誓言,到时候他会问你,郁菲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陆斐先生做他的妻子,不管贫穷疾病你都愿意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菲菲,我希望你回答愿意。”陆斐盯着我。
我不愿意。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护士出现在门口,带着我去做检查。我站起来,陆斐和艾玛都跟着我。
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进了电梯,电梯上行的瞬间头微微发懵,我盯着电梯跳跃的楼层数字,脑子里纷乱复杂,我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为我接下来未卜的命运。
“只有病人可以进去。”到了ct室门口,护士小姐拦住了陆斐和艾玛。
陆斐有些不悦,“我太太精神不好,我需要陪着她,否则她容易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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