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夙默
齐眉坏心地要去扯他的唇,他却猛地顶进来,令毫无防备的她张嘴惊叫,“啊……”
她的腿一下软了下来,他伸手托住,往上抬了抬,胯部施力往里顶去,与她结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呜啊……”他入得太深,齐眉有些害怕地往上抬了下腰,被他发现反倒按得更紧,那重重往里研磨的动作倒似恨不得与她连为一体。
齐眉被他紧紧顶着,那饱涨充实的异物感几乎令她喘不过气,她低吟着将脸埋在他肩头,“不要这样,好难受。”
“不要怎样?”他故意,语气轻佻而暧昧。
齐眉在他背上挠了一下,颇有些愤恨的样子,“你动啊。”
谭容弦在她颊边轻啄一口,“你求我啊。”
这恶趣味的家夥!不要脸的魂淡!齐眉暗暗磨牙,无奈他还在那边缓慢地磨,磨得她身体都要化成水了,那滋味别提有多难熬了,只能顺了他,“我求你,你动吧。”
他这才满意,笑着又亲她一口,“如你所愿。”
作家的话:
为神马看到谭美人俺就想到h呢……==|||
☆、(12鲜币)054夜半砸窗事件
事後,谭容弦洗了澡出来,在衣柜里翻找一下,没有称意的衣服,习惯性拿了手机拨通启然的号码,紧接着立马又按掉。差点忘了,启然正忙着“照顾”谭曜呢。
齐眉见他站在衣柜前,拿着手机微皱着眉,颇有些苦恼的样子,不由问:“怎麽了?”
“没什麽。”谭容弦将手机扔到床上,随手拿了件低领薄毛衫往身上一套,接着弯腰穿牛仔裤。
那比例完美的两条长腿裹在修身仔裤里的诱惑力绝对是爆棚级的,齐眉趴在床头看得心痒痒,朝他招手,“你过来。”
谭容弦穿好裤子,取出一件长款风衣披在身上,转身走过去。齐眉伸手摸摸他的腿,再摸摸他的臀,接着是腰,越摸越觉得可惜,“不做模特真是浪了。”
谭容弦拿开她的爪子,勾起车钥匙,俯身在她颊边轻吻一下,“等晚上回来脱了衣服让你摸个够。”语罢,直起身子走出卧室,留下床上那又羞又窘的小女人。
齐眉睡得不大安稳,半夜挣扎着醒来,出了一身汗,坐起身开了床头灯,拿过手机一看时间,12点57分。
谭容弦还没回来。
齐眉抚了下额,轻喘着将脸埋入双膝,陡然间,窗户传来轻响,像是细小石子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她刚从恶梦中醒来,这会儿正如惊弓之鸟,任何一丝响动都能令她吓得全身绷紧。她睡着的时候天还没暗下来,窗户还保持着白天大敞的样子,齐眉紧捏着手机,跳下床去将窗户关上,几乎就在她拉上窗帘的瞬间,又一颗石子击中窗户,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在漆
举案齐眉(H) 分卷阅读46
黑的寂夜里显得尤为明晰。齐眉迅速走过去按下壁灯开关,房内瞬时灯光大亮,却在这时,一更大的石块击碎了窗户,齐眉吓得捂住了嘴,顾不得还赤着脚,踩过满地的玻璃碎片飞奔进浴室,反锁上门,白着脸惊慌地拨通谭容弦的电话。
连响许久,无人接听。外头隐约传来撬门声,齐眉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按下司谴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音色明快的男声由彼端传递过来,“哈喽。”
“司谴,帮帮我……”齐眉抱着双膝缩在浴室角落里,声音惊慌失措,隐隐夹带着一丝呜咽。
“出什麽事了?你在哪里?”听出她的异样,司谴的声音登时严肃起来,那端叫唤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是他离得越远了。
“在家,窗户被砸碎了,有小偷……”回想起这几日看到的多起关於入室抢劫的新闻,齐眉慌得捂住了嘴,声音抖得不成调,“我好怕……”
“别怕,我离你那很近,马上就到,你锁好门,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电话别挂。”
“嗯。”齐眉擦了下眼角,咬住了唇,连连点头。
司谴果然很快就赶到了,二十几分锺的路程被他惊世骇俗的飙车神技硬缩短成六分锺。他一口气冲上楼,停在齐眉公寓门前,一手撑着墙壁,急喘着气,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是我,开门。”
齐眉胆颤心惊地打开浴室的门,探头看了一阵,确定卧室没人,这才跑过去开门。
“吓坏了吧?没事了。”司谴用力抱她一下,也只有那麽一下,他很快松开,低头看她脚下,眉头一拧,紧接着弯腰将她抱起,放到客厅沙发上,蹲下身子查看她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脚底,“怎麽这麽不小心。”语气里不无责备,更多的是疼惜。
“那时候被吓到了,没注意。”齐眉缩了下脚,试图从他手中抽回,无奈他抓得很紧,细长的手指圈住她致白皙的脚踝,隐隐透着坚定沈稳的力道。
齐眉突然觉得难受,不知名的心酸令她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该麻烦你的,可我那时真的害怕极了,我……”
“别这样,我说了,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麻烦,你别有太大压力,我虽算不上大好的人,但胜在心诚,亦真,若看得起我,请把我当知己。”
齐眉愣愣的,突然想起那一句话。我们是知己,当爱人太可惜。
那是读大学那会儿在杂志上看到的,她没说什麽,严锦川却将杂志抢了过去,狠狠砸到一旁,评价曰:放屁!
齐眉破涕为笑,她发觉自己有时候真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麽哭,不知道为什麽笑,全随本能,严锦川就说了,像你这样的人呀,最是没心没肺。
齐眉望着正低头往她受伤的脚上缠绕纱布的清俊男人,由衷道:“司谴,谢谢你。”
卧室里面一片狼藉,床上亦散落着许多玻璃碎片,今晚是不能住人了。因为双脚裹了厚厚的纱布,不方便走路,司谴直接抱着齐眉进入客房,将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柔声安抚,“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他停顿一下,又道:“等他回来。”
“嗯。”被那样又惊又吓的,这会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倦意上涌,齐眉也确实熬不住了,缩在暖暖的被窝里,眼一闭,不大一会便沈沈睡去。
再次醒来时见到的是坐在床沿的谭容弦,他抓着她的手,神情略显憔悴,声音亦有些嘶哑,“醒了?”
齐眉眨眨眼,撑坐起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她四下望了眼,又问:“司谴呢?”
“回去了。”谭容弦将她拥在怀里,“他都与我说了,对不起,没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也没什麽,是我自己胆小而已。”齐眉伸手回抱住他,“你别自责。”
谭容弦沈默着拥她一阵,而後放开,抬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後,“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容忍它再次发生,这小区的治安也实在太差,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这边,搬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想总闷在家里,那就继续上班吧,让司机接送,如何?”
这霸道的家夥什麽时候也懂得征求别人的意见了?齐眉颇觉新奇,托着下巴认真想了下,道:“我自己开车,不需要司机接送。”太招摇了,不大好。
想起之前接到的那个诡异的陌生电话,他清楚记得对方说的是“你们”,还有昨晚的砸窗事故,无论这两者有无联系,他都不放心让她一人上下班。谭容弦揽过她的腰,语气淡淡的,“要麽司机送,要麽我送,二选一。”
让这位爷当她司机?天天在那群花痴同事面前招摇?她宁愿辞职!
“我选司机!”
“真乖。”谭容弦低头在她颊边亲吻一口,接着掀开被子,“带你去洗刷刷。”
他一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从她腿弯下穿过,正要抱起,齐眉却突地惊叫,也不知为何,双颊骤然红得似要出血一般。
“怎麽了?”谭容弦疑惑挑眉。
“我,那个……”刚才那从下腹涌出的热流实在太过熟悉,若没猜错,她那迟来的大姨妈终於想起她来了。
作家的话:
眼睛好疼tat
☆、(10鲜币)055如果这是传说中的be……
齐眉休养了一阵,待脚伤痊愈後便继续上班了。
谭容弦这段时日也忙,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弟带着一票特种兵在婚礼上抢了某黑帮老大的新娘,公开扬言,要新娘的话就用新郎来换。那黑帮老大也是个奇葩,竟欢天喜地送上门换得新婚……哦不,未婚妻的自由,自己则跟着谭三少直奔马尔代夫,度蜜月去了。
接到谭容遣从那边打来的电话时,谭容弦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翅膀硬了啊,敢玩男人?”
那头传来谭容遣甜蜜蜜的声音,“二哥你不懂,我和唐斐是真爱!”
谭容弦闻言摔了电话,冷着脸对着镜子整理着装,随後,转身出门,去公司。
日日面对那些开不完的会和总经理办公室里积压的大量文件,谭容弦忙得不可开交,胃病都不知犯了几回,有被累出来的有被饿出来的,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
谭夫人心疼得不行,找了启然过去谈话,要他无论如何,就是用绑的也要将谭容遣绑回来。启然点头应下,一出主宅大门就打了通电话,简单几句後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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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後,谭容遣出现在谭容弦面前。
“二哥……”谭容遣可怜兮兮地望他。
谭容弦签完名,将文件合上,交给秘书,待对方出了门去方抬眼看他,“舍得回来了?”
哪里舍得,他是被绑回来的。谭容遣抓了抓头发,“二哥,我与你商量个事儿。”
谭容弦放松身体陷进真皮座椅里,捏了捏眉心,“说。”
“我打算和唐斐结婚。”
谭容弦睁开眼来,抓起桌上的笔筒用力砸过去。谭容遣早有防备,轻松避开,看了下散落满地的笔,讪笑,“二哥,别生气嘛,我和大哥都喜欢男人有什麽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谭容弦气得胃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拿了西装外套,冷着脸走出办公室。
“二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那家夥还在後头囔囔。
谭容弦抿紧了唇,加快步伐,出了公司底层的旋转门才想起昨晚在主宅过的夜,早上并不是自己开车来公司的。正犹豫,电话适时响了起来,谭容弦掏出手机,接起。
“往左边看。”
谭容弦扭头往左侧看去,正见一人从莲花跑车里下来,笑着朝他招手。谭容弦走过去,径自拉了副驾座的车门坐进去,“你怎麽在这里?”
“经过,好久没运动了,打算去会所练练拳。”秦彻见他一手按着胃部,面色有些苍白,不由皱了下眉,“不舒服?”
“小毛病,没事。”谭容弦扯了下唇,“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抽不出时间,难得现在闲下来了,也该练练了。”
“不急在一时,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身体要紧。”
“真的没事,去蓝田吧。”那里有他的私人健身房,谭容弦闭上眼,“我得发泄一下,心情有点糟。”
秦彻顿了下,“好吧。”
练完拳,两人都是一身的汗。秦彻躺在木质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边笑,“果然太久没运动,骨头都僵硬了。”
“确实。”谭容弦拿毛巾擦了擦汗,顺势扯了条新的丢他脸上。
秦彻擦完汗,坐起身来,挑眉看他,“你还有力气?”
谭容弦喝了口水,睨他一眼,“你觉得呢?”
秦彻站起身,“过几招吧。”
过几招?五招。
未料自己会这麽轻易被撂倒,秦彻悚然,盯着谭容弦,好似看到的是什麽惊奇的生物。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自顾取了架上的毛巾,边擦着汗边朝门外走去,“先洗个澡,待会儿去吃饭,这回是真饿了。”
在几人常去的饭店订了位子,刚吃完饭郝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庆祝自己脱离单身队伍,邀他过去喝几杯。这样的电话他每个月都会接到好几回,庆祝脱离单身队伍,庆祝回归单身队伍,也不知道郝公子什麽时候才会有新的创意。
谭容弦没什麽兴致,有些倦了,想回去睡觉,他揉了揉额角,淡淡吐出两字,“不去。”然後挂断,抬眼看对面的人,“不介意再当一回司机?”
“不介意。”秦彻起身,拿了车钥匙,率先朝外走去。
对於这天晚上出饭店之後遇到的事情,谭容弦郁卒了很久。毕竟先前才轻轻松松将秦彻撂倒,这才过了两小时不到,自己就当着他的面被不知从哪突然钻出的家夥更轻松地捅了一刀,这真是,太失面子了!
一刀下去,场面就有些混乱了,有人惊叫,有人呼救,谭容弦却听得不大真切,觉得那些噪杂的声音忽近忽远的,很是玄乎。
那歹徒的动作练而狠毒,一刀得手之後很快抽出,就要补上第二刀。秦彻根本来不及拉开因剧痛而弯腰下去的谭容弦,只能挺身去挡,冰冷锋利的刀子刺入手臂,那感觉不得不说,真是糟透了。
秦彻痛哼一声,那歹徒凶狠瞪他一眼,迅速抽刀退开,挥舞着手中染血的短刀逼退包围上来的饭店保安,紧接着快步朝前冲出去,跳上疾驰而来的摩托,呼啸远去。
还有同夥。秦彻皱眉捂住伤臂,神情凛冽,这是有计划的攻击,很明显,目标是谭容弦。
谭容弦捂着左肋下的刀伤,唇色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纯白色的薄毛衫被鲜血染成触目惊心的红,他闭了下眼,只觉每一次呼吸都裹着剐心剔骨的疼。
见那出血量,秦彻大觉不妙,与快步上前的保安合力将人扶进车里。那保安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做事倒也利落,二话不说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就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谭容弦很想就这场意外发表一下看法,无奈鲜血流失过快,眼皮重若千斤,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脸,似在急切说着什麽,可他满耳都是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辨不清对方都说了什麽。
等我醒来再说吧,先让我休息一会。这样想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10鲜币)056你杀过人吗?
那一刀刺入肺叶导致内出血,因为医院库存的rh阴性血液不足,手术过程中谭容弦曾一度停止呼吸,好在得到消息的谭曜带着救命血及时赶到,这才险险将谭容弦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彼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齐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这一次闹得太大,无论如何是瞒不住谭父的,而对於英国的那位,谭曜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所以,当齐眉到消息心急火燎地赶回s市,穿过重重守卫推开高级病房的门,第一眼见到的除了躺在一堆仪器和管子里的谭容弦,还有病床前坐着的两人。脸容肃穆,很有黑手党教父气势的中年男人,和身着藕灰色裙装,雍容贵气的外籍女子。
齐眉虽没见过,却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谭容弦几乎集齐了两人外形上的所有优点。未料到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与未来公婆见面,齐眉僵在原地,一时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开场白。
“是齐眉吧?”那女子招手示意齐眉走近,她的中文说得标准而流利,竟不带一丝口音。
齐眉抬步走过去,离病床越近,她的心就揪得越紧,待止步的位置能清楚看见床上那人苍白虚弱的面容,齐眉一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几欲夺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谭父站起,仍是那冰冷肃穆的表情,朝两人略一颔首,沈默着走出病房
举案齐眉(H) 分卷阅读48
。
齐眉陡然觉得无措,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抓着齐眉的手,知道她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无所遁形,是那冰冷的双手,亦是那几欲冲破血管和神经的战栗。
“别担心,手术很成功,晚点就会醒了,你在这陪陪他吧。”她安抚一笑,站起身,拍拍齐眉的肩,旋即走了出去。
齐眉扭头看了眼闭合的房门,直到确定病房内再无他人,她才用力捂住了嘴,任一路上苦苦压抑的惊慌和绝望化作滚热的泪水涌出眼眶。
接到启然的电话时她正应邀前往d市参加同事的婚礼,知道她上了高速,启然没说什麽,只说下了高速打个电话给他。齐眉当时未作他想,下了高速往前开了三四公里才想起给启然打电话,待回拨过去听到的却是谭容弦伤重入院的消息,她骇得脸色惨白,当即扔下手机,迅速调头往回赶。
还好,还好没事。她只有他了,只剩下他了,如果连他也……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齐眉抓起谭容弦露在被子外头的手,抵住额头,似要将他冰凉的手捂暖。也不知是她压抑的低泣还是温热的泪水惊醒了昏迷中的人,谭容弦手指微微一动,眼睫轻颤几下,继而缓缓睁开眼来。
“你醒了?!”齐眉一下站起身来,擦了下眼角,凑近了些,紧张地问:“觉得怎麽样?哪儿难受吗?”
哪儿都难受。
谭容弦动了动唇。
齐眉听不清,慌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低头凑到他唇边,“你说什麽?”
“抓到人没有……”
谭容弦只醒来一会儿,很快又昏睡过去。医生说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还很虚弱。
前两日都是昏昏沈沈的,没能说上几句话,第三天才感觉好些,会与齐眉说说那天晚上被刺伤的经过,特郁闷的模样。
他那日刚醒来第一个惦记的就是那伤他的人抓到没有,见後面进门的启然点头,他说谁都不许动,那人他要亲自拾。
谭父谭母还有谭夫人都来看过谭容弦了,刚走。齐眉抓着他的手,很是好奇谭父与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心里头痒痒的,想问,又不敢问,想着还是等他痊愈了心情好些了再问。
“在想什麽?”
齐眉低头挠着他的掌心,“在想你要如何整治那个刺伤你的人。”
那人是亡命之徒,启然已经逼问过了,有人花大价钱买谭容弦的命,可惜查了几日仍没查出雇主。他们并未见面,只用电话联系,单凭随处都可买到的移动号码实难找出蛛丝马迹。敢这麽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人,他们都在猜想对方极有可能是谭父的仇敌,做军火生意的,大多与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不敢赚的钱,亦没有不敢动的人。
齐眉想着方才在走廊外无意间听到的谭家两兄弟与启然的谈话,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看心情吧,心情好了就刺一刀还他,心情不好了就多刺几刀。”
齐眉怔了下,“你杀过人吗?”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总觉得不该问的,他父亲那样的身份,还有他那样的身手,想必……
“没有。”谭容弦抬眼看窗外,似在回想什麽事情一般,眸色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回目光,垂下眼睫,“是大哥替我做的,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回国与父亲相聚,父亲带着大哥到机场接我们,在回程路上被人袭击,那些人绑架了我和大哥,他用藏在袖里的刀片割断了绳子然後用枪打死了留在废弃仓库看守我们的人,那人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上会带着袖珍手枪,那是父亲提前送给大哥的生日礼物。那人若不是拿着刀冲我的方向砍来的话他不一定会死,大哥是为了保护我。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他不断地做噩梦,我叫醒了他,他却擦擦汗,说是梦到了蟑螂,他最怕蟑螂。我没有拆穿他,我知道他在说谎。”
父亲母亲,哥哥弟弟,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地保护他,因为他的病,他虽已足够强大,可他同时亦是脆弱的,对别人来说小小的伤口换做在他身上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谭容弦握紧了手,面上隐隐现出痛苦的神色。从那时起,他开始痛恨自己的病。
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她不敢想象谭曜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对不起。”齐眉按住他因紧握而骨节泛白的手,颇为懊恼。果然是不该问的。
☆、(11鲜币)057准备喝牛奶!
由於谭容弦的坚持,在医院躺了七天就回了主宅休养。他本想回自己别墅的,谭夫人不赞同,毕竟主宅有营养师和佣人,吃穿护理,各方面都方便些。
他就是嫌人多,看着烦,所以当初才拒绝了谭夫人给他安排的佣人与管家。
主卧里。
谭容弦靠在床头,一手捂着胸口,表情有些沈郁。
齐眉以为他伤口疼,搁下削了一半的苹果,紧张地问:“怎麽了?”
谭容弦严肃道:“在想若我们亲热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怎麽办?”
“……”原来是因为这原因才不喜欢佣人多的地方吗?齐眉抽了抽嘴角,接着垂眼,拿过苹果,继续削。
“我不吃苹果。”被无视的谭美人不大高兴。
齐眉不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明知我不喝牛奶,你偏逼着我喝,明知我讨厌苹果,你还在我面前削,齐眉,你故意的吧?”
削完皮,放下巧的水果刀,齐眉拿了苹果张嘴就啃,挑着眉看他,边嚼边说:“我有说是削给你吃的吗?还有,你喝不喝牛奶关我什麽事?有本事你别喝啊。”
他自然是没本事的,因为他还惦记着她承诺的那事!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怎麽觉得她越来越嚣张了?
齐眉确是有恃无恐的,昨夜被谭父叫去书房谈话了,对方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已把她当准儿媳的信息。显然谭父对自家那宝贝二儿子也是颇为了解的,“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母亲极是宠他,便是我说他一句重话也会挨她的骂,就因为被宠得太过,所以脾气不大好,你多担待着些,若真看不下去,该出手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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