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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夙默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齐眉面色刷地一白,脚下骇然倒退,司谴及时伸手将她扶住。
“放了莹莹,反正我人在你手里,你不仅可以杀了我为严锦川报仇,还可以顺势从我这里找到杀害你父母的仇人,这交易,怎麽看你都不吃亏啊,谭太太,你觉得如何?”
“……好。”
“……所以,杀死你父母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老公的亲生父亲。”徐竟成望着僵直立在他身前的齐眉,咧嘴笑了,带着报复快感的笑声将他的面部表情渲染得狰狞可怖,仿若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魔,“看不出来,你那老公挺狠的啊,为了拿到我手中的备份资料,差点把我打死。”
齐眉抬手狠狠捶了下胸口,这才终於能正常呼吸,她伸手扶住椅背,强迫自己站得笔直,“你说的都是真的?”
“哈,你觉得呢?”
齐眉猛然抡起木椅砸在他身上,厉声道:“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徐竟成捂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却还在笑,“你若不信,大可回家找找,若你老公没有销毁,指不定还能找到我寄给他的东西呢。若真找不到,与他当面对质也成啊,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对你说实话了。”
作家的话:
一百章完结神马的,你们觉得可能吗←_←
☆、(16鲜币)093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那个人,先别动他。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
前一句是对司谴说的,後一句是说给徐风听的。
只有这两句。
从郊外废弃修理厂回到市区别墅,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齐眉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齐眉鞋都没换,整个人如失了魂的木偶,步履僵硬地踩着楼梯,上楼,进书房。
因为担心齐眉的身体状况,徐风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开。齐眉进去书房,他就守在门口。
几分锺後,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齐眉立在门内,面无表情地看他,“给我一把斧头。”
斧头?徐风明显愣了下,却不敢多问,应了声是,转身下了楼,朝工具房走去。翻找一阵,没找着斧头,徐风心道,有这玩意儿才奇怪。十分锺後,徐风从大门进来,手上提着刚从外头买回来的斧头,直奔楼上书房。
“谢谢。”齐眉接过斧头,砰地将门甩上。
徐风将额头贴在墙上,心下万分纠结,二少夫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拿那把斧头也不知要干什麽,这还怀着孕呢,若真有个好歹,他可担当不起。虽然二少夫人说了不许将今天的事透露给二少爷,可……徐风咽了咽口水,比起二少夫人,显然是连他们老大都敢揍的二少爷要来得可怕些。
徐风深吸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时,谭容弦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一整天都在忙碌,这会儿已疲累得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往床上一躺,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拿过手机,接起。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麽,他身体僵了下,而後猛地坐起身来。
“嗯,然後呢?”
他捏着手机,静静听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头疼,他皱眉揉了揉额角,闭了下眼,“继续说。”
谭容弦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俯望繁华的街景,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锺,他才再度开口,“嗯,知道了,不管她要做什麽要去哪里,都别拦着,带人保护好就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听到没有?”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谭容弦挂了电话。到这个消息,他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意外。早知道徐竟成留不得,离开s市的前两天晚上,密切监视着徐竟成的手下再次将又打算兴风作浪的他绑到谭容弦面前,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可在下令让手下处理掉他时,他突然就想起那日齐眉问的那话──你杀过人吗?
确实,他从未杀过人,不论直接或间接。他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他想用一双干净的手去拥抱她。
他已将事情调查得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齐眉要抓徐竟成的原因。他也知道徐竟成一定会趁机挑拨他与齐眉的关系,也算不上挑拨,毕竟他父亲害死齐眉父母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谭容弦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想着,脑中流窜的都是些令人疲倦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然後又是漫长的沈寂。直到晨光微露的时候,谭容弦眯了下眼,这才感觉到困倦。挪动了下僵冷酸麻的双腿,原地又站了一会,然後返身坐在床沿,拿起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接起,没人说话,隐约有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传过来。
“眉眉?”谭容弦试探着,四周太静,以至於令他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擂鼓般的心跳。
“早安。”
隐约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似是还没起床。谭容弦浅浅吸了口气,正要开口,齐眉却先他一步,“难得啊,起这麽早,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谭容弦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承认,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宁愿她一开口就是质问或者怒骂,而不是像现时这样,假装什麽都没发生,温柔笑着向他道一声早安。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觉,很不喜欢。
“嗯,等下还有得忙,你声音怎麽了?”那般嘶哑,昨晚该是哭了很久,一定很伤心吧。谭容弦仰面躺倒在床,用手背遮住眼睛,一时间竟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举案齐眉(H) 分卷阅读84
“想你了。”齐眉掀开被子坐起来,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照片,双眼红肿,面色却很平静,“你什麽时候回来?”
“最少还要三天。”
“我等你。”略一停顿,很快又道:“早餐吃了没有?”
“还没,你呢?”
“我也没,你快去吃吧,我也要起来了,我挂了哦。”
结束通话,将手机一扔,齐眉面无表情地下了床,走进浴室,简单洗漱後出来,找出墨镜,整装出门。
在机场接到启然时,谭曜夸张大嚷,“哎呦媳妇儿,你怎麽瘦了这麽多?啊,也黑了好多。”
“闭嘴。”启然斜他一眼,提着行李快步走出机场大厅。
谭曜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咬着棒棒糖,慢悠悠跟了上去。
一眼看到停靠在路旁的那辆拉风至极的红色法拉利,启然抚了下额,转过身去,将谭曜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是问出刚照面就想问的话,“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谭曜挑眉,“我怎麽了?”
“这大冷天的。”启然看看他上半身仅有的那件骚包得不行的低领镂空毛线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穿成这样,你就不觉得冷?”说着指指他咬在嘴里的棒棒糖,“还有,这是什麽玩意儿?”
“棒棒糖啊。”谭曜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启然,一副献宝的模样,“你不知道吗?”
启然恨不得这小小棒槌能瞬间变成大棒槌,他好接过来直接将眼前那人敲晕。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麽东西,所以才问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啊?”
“有一个地方绝对很正常,要不要证明给你看?”谭曜将棒棒糖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双手插回哈伦裤口袋里,歪着头笑。
这货脑袋绝对出了问题!
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懒得再理他,将行李袋扔进後座,接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弯腰坐进去。
谭曜笑了笑,绕过去坐进驾驶座。车门刚关上,就听他连打几个喷嚏,启然面色一黑,忍着不出声。
“刚才在机场外面看到一个乞丐,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把外套给他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啊?
启然绷着脸,仍是没说话。
“果然还是不行。”谭曜偏头看了启然一会,突然倾身过来将他抱住。启然皱眉,却没推开他,只问:“你干什麽?”
“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想干你。”
这也太实诚了些……
启然面色又是一黑,强行忍住想要将身上这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是在车上。”
“忍不住了呀。”谭曜迅速将椅背放平,整个人压上去,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车窗是单向玻璃的,别人又看不到,没事,相反的,还能多些刺激。”
“谭曜!”启然气得脸色铁青,想反抗,无奈对方力气大得出奇,竟一时将他制得死死的。
“这麽久没见面,满足我一下也是应该的呀媳妇儿,乖点,腿分开些,别绷那麽紧,跟铁块似的。”
“谁教你这样叫的?!”
“需要别人教吗?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儿呀。”
一个强硬要上,一个坚决不从,结果显而易见,两个都得疼。
“谭曜你个混蛋!马上给我滚下去!”启然被他发力一顶,下肢紧绷起来,疼得脸色都白了。
谭曜也不好过,被那弹力极佳的肠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当场交代了事。谭曜低喘着,一手在他腿根处轻柔按抚着,“然然,放松点。”
启然差点没吐出来,“谭曜!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谭曜趁机全部顶入,启然登时疼得仰头低哼。
“啊……”谭曜发出舒服的低喘,摆动腰杆,深入浅出地抽动起来。
启然微皱起眉,低低哼喘着,脸颊遍布红晕和细汗,看起来格外诱人。谭曜心痒痒,低头就要去吻他的唇,却在这时,手机铃响。
听到这独特的手机铃声,启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是谭容弦的电话。
“接吧,不然那家夥要生气的。”谭曜深深将自己埋进启然的身体里,俯身抱住了他,轻轻喘气。
启然伸手去够後座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马上订机票,到y市,具体事项我会让林秘书与你联系。”说完,挂断。
启然拿着手机,愣愣的,不大能反应过来。
“他说什麽?”
“说你可以滚了。”谭曜莫名来了气,当胸一脚将他踹开。谭曜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这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往後摔去,脑袋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启然吓一跳,忙伸手将他拉回来,“伤到没有?”
谭曜耳中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没听到他说什麽,过一会缓了过来,才觉得後脑勺疼得要命,抬手刚去摸看看,半途却被启然握住了紧紧捏在手里,“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没事吧?”
“就你那点力气,还想将我踹出个脑震荡不成?”谭曜斜着看他一眼,有点不大高兴,“下次再敢这麽胡来,看我不干死你!”说完伸手扯过裤子穿上,整理了下衣服,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刚才容弦说什麽了?”
☆、(11鲜币)094晕倒了←_←
齐眉又去见了徐竟成。
她戴着超大的墨镜,还有口罩,身上裹着厚厚的长款棉服,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径直进去,缓慢往椅子上一坐,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徐竟成四肢被捆绑着丢在墙角,浑身脏兮兮的,好不狼狈,他心知此时坐在他跟前的女人比他还要难过数倍,阴郁躁动的情绪不由平复了些。
“齐小姐,哦不,该叫你谭太太更尊重些。”徐竟成背靠着墙壁,看她,“昨天回去有找着你要的东西吗?”
“有。”过了许久,齐眉才轻轻吐出一字,只一字,却像用尽了她全身气力。
“恭喜呀。”徐竟成恶毒地笑着,“对於谭先生刻意隐瞒这事,不知谭太太作何感想?”
“这你没必要知道。”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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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外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弟立时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她。
看到匕首,徐竟成骤然色变,“你,你想干什麽?”
“我只问一句,上次指使人刺伤他的是不是你?”
她口中的“他”是谁,徐竟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戴着墨镜的关系,他看不清齐眉的眼,这无形中加剧了他的恐惧感,“你不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才来问我的,你想怎麽样?”
“这算承认?那就好办了。”齐眉笑了,只不过徐竟成看不到,“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多还你一刀吧。”
徐竟成脸色一白。
齐眉从椅上站起,朝前跨出一步,低头似在寻找着哪些地方比较好下手。
见她低头看得认真,徐竟成身躯微微颤动起来,声音有些发紧,“你、你不能恩将仇报!若不是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这样说来,我还要跪下来拜谢你不成?”齐眉弯腰,匕首柄端在他脑门上用力一砸,“你脑子没事吧?这才抓来一天呢,就傻了?”
徐竟成凶狠瞪了齐眉一眼,无奈命捏在人手中,敢怒不敢言。
“你怕什麽,我又不会拿刀捅你。”
原来只是吓他的?徐竟成咬了咬牙,心下却偷偷松了口气。
齐眉转身将匕首递给一旁的小弟,命他拿胶布将徐竟成的嘴封严实了,这才慢悠悠加了一句:“扎两刀,注意点位置,别弄死了。”
然後看都没看墙角的男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在离那辆银色路虎还剩两步的时候,齐眉脚下被绊了一下,走在身侧的徐风手疾眼快扶住了她。齐眉略抬了下头,轻轻吐出两字,“谢谢。”话落,身子跟着软倒。
“少夫人!”徐风骇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迅速弯腰将齐眉打横抱起,放进车里,叫一名手下小心看顾着,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发动引擎,油门一踩,飞车驶向医院。
谭容弦下了飞机,直奔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
“老……”徐风习惯性地就要叫老大,好在及时刹住了口,颇有些僵硬地拐了个弯,“少爷。”
谭容弦冷冷看他一眼,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大致过了五六分锺,门再度被拉开,谭容弦朝他道:“进来。”
徐风进了病房,轻轻将门关上,踩着吸音地毯走到沙发边上,垂首站好。
“怎麽回事?说清楚。”
谭容弦将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是怕扰到病床上的人还是纯粹因为身体不适。会有後一种猜想是因为徐风见他一手紧紧按压着胃部,眉头微皱,那脸色竟比病床上的人还要苍白。
“少爷,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徐风犹豫了下,还是先把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侧头斜他一眼,隐约有些动怒,陡然间眉头又是一紧,却见他将头转了回去,闭了下眼,“倒杯水给我。”
徐风动作利落,很快倒了温水过来。
谭容弦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口,然後将杯子捂在手里,朝沙发靠背上一靠,沈沈叹了口气,灯光下的脸反射出一种极其疲惫的苍白,“说吧。”
徐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将上午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
谭容弦沈默,压抑的气氛跟着扩散开来。过了一会,他将杯子放到跟前的玻璃矮几上,一手撑着桌沿,沈声问:“人呢?”
“还在那边。”
“让人将伤口处理了,找个地儿关起来,先别放走。”
“是。”徐风转身要走,又被谭容弦叫住,他喘着气,将钥匙递给徐风,“车里有药,帮我拿上来。”
徐风见他一手按着胃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竟比方才还要难看许多,不由吓了跳,忙接了车钥匙快步走出病房。
谭容弦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刚朝病床的方向跨出两步,便见床上的人眼睫颤动两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谭容弦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随意擦去脸上的水,这才出来,走到病床前坐下。
“觉得怎麽样?”
齐眉愣愣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摇头,“没事,就觉得有点累。”
谭容弦动手倒了杯温水,扶起齐眉上半身,喂她喝了几口,然後就要放她躺下,齐眉顺势揽住谭容弦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你怎麽回来了?”
“你都进医院了,我哪还呆得住。”谭容弦将水杯放好,回身连着被子将齐眉拥在怀里,“都叫你要照顾好身体了,怎麽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知道。”
“昨晚窗户忘了关,可能是吹了风……”
谭容弦摸摸她额头,“烧退了。”小心扶她躺下,将被子盖严实了,这才伸手摸摸她的脸,“累的话继续睡吧,我在这陪你。”
齐眉心里乱糟糟的,那些狂躁的黑色念头尖叫着想要冲出体外,不过是被她强行压制住罢了,哪里可能睡得着。
齐眉闭了眼,深深吸气,好半晌才又睁开来,看着他的脸,“水没擦干。”
谭容弦微微一笑,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将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谭容弦站起身,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徐风进来将药递给谭容弦,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转身出去了。
谭容弦从容淡定地吞了几片药,仰头灌下几口水,接着放下杯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齐眉在他从徐风手中接过药时就坐起来了,皱眉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问:“胃疼?”
谭容弦懒懒一笑,“飞机餐难吃。”
齐眉怒目,“还敢挑食!”
“我错了。”谭容弦将她抱到怀里温存亲了几口,笑得甜蜜,“怀念老婆做的菜,等出院了做给我吃,好不好?”
齐眉立时将被子一甩,“出院!”
“……”谭容弦将被子拉过来盖好,“我是说等……”
“我现在就要出院!”
“……”
作家的话:
→_→不用虐,就糊弄过去得了……
皮埃斯:谢谢靛边的浮萍送滴南瓜和薄荷香香送滴毛帽,粉喜欢,麽麽?
☆、(8鲜币




举案齐眉(H) 分卷阅读86
)095一巴掌
谭容弦拗不过齐眉,叫来医生了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便带着她回家了。
一到家,齐眉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厨房冲,谭容弦头疼地将她拉住,“眉眉,别闹,身子要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齐眉不理,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硬是从他手里挣脱了开去,往厨房走。
谭容弦抚了下额,索性快步上前,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楼上走去,“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下厨的事情交给奂宸就好,你回房好好睡一觉吧。”进了卧室,将人放到床上,接着拉过被子盖好,“还是要我陪你?”
齐眉此时最怕面对他,她不过是想找些事情做,好让自己分心想些别的,她不想和他独处。齐眉大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轻微摇了下头。
谭容弦含笑摸摸她的头,转身出了卧室,没几分锺又回来,脱下外套和衬衫,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齐眉侧躺在床,睁眼静静看着他,眸光很是复杂。谭容弦只当不觉,笑着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到齐眉身旁,将她拥在怀里,“不困?”
齐眉摇头,半晌轻轻问了句,“你去书房了?”
“没,怎麽了?”谭容弦闭着眼,声音很轻,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
见他满脸倦意,涌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没什麽。”齐眉顿了顿,“你很累?”
“有点。”谭容弦一脸满足地将齐眉搂紧,唇边溢出一点笑意,“若你希望我做些什麽的话,我就不累。”
齐眉不知该拿什麽表情来面对这亲昵的玩笑,索性将脸埋在谭容弦胸前,以沈默作为回应。
谭容弦自然不会将她这反应当作害羞,嘴角那细微的笑终是挂不住了。
两人各怀心事,沈默相拥着,在肉体及神的双重压力下,不过十来分锺,便也疲倦地双双睡去。
一觉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眼皮仍是沈重,倒真巴不得再睡它个三天两夜。无奈空空如也的肚子不愿意,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齐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怔怔望着边上的枕头发呆。他已经醒了,他去哪了?会不会已经发现书房里那被砍坏的抽屉?或者他其实已经知道她发现了?她不说,他也不提,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在结婚前知道的还是结婚後?若是婚前……
“怎麽脸色这麽差,不舒服吗?”
齐眉被吓一跳,捂着胸口朝後挪去,抬头看到站在床前的人,这才发现谭容弦不知何时进了卧室,她竟丝毫未觉。
“没,刚在想事情。”
谭容弦在床沿坐下,抱抱她,“记得吃早餐,我等下去公司,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齐眉突然觉得难受,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拧住了,快要喘不过气。
总要面对的,那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可能一笑置之当做没发生过。那是生她养她,日夜忙碌只为能给她富足生活的父母,她呢?她却嫁给仇人的儿子,肚里还怀着那恶毒之人的亲孙。
齐眉突地抬手捂住了脸,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她有什麽资格哭?她无颜面对惨死的父母。
“眉眉……”谭容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沈默下来,他在等,等她先开口。不到这种时候,他便不知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懦弱,恐惧於即将到来的质问,害怕她最终的选择。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谭容弦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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