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演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逆光青灰
顾泽言:好可惜,你小时候肯定长得比女生还可爱,性格也单纯,这才是系花的标准配置吧。
越辰讪讪地把打出来的一大堆删去。
女孩子,系花,这种逆鳞般的关键词,换做平常时候,他肯定已经二话不说揍人了,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挺平静。大概这句话是顾泽言说的,这是之一。字里行间还有那么些喜爱之情,这是之二。
两者竟有种缺一不可的奇异微妙,可是这种喜爱带着明显的惋惜,显得现在的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太讨喜,系花突然吃起自己的醋来。
我不蠢:你喜欢乖乖女啊?
顾泽言:对啊,我喜欢崇拜我的,对我温柔的,不会揍我的。
这句话叙述平静,语气正常,可是仔细一瞧就有点奇怪,这是在调侃自己么?可惜每个字面无表情地拼凑成行,映在冰冷的屏幕中,根本不能判断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越辰较上真了,他很想弄清楚这个答案是真是假,应该看一眼对方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刚才人还在客厅,现在会不会还在?不过时间过去挺久了,天气又那么冷,应该回自己房间了吧。
可是开门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门无声无息地拧开一点,客厅里一片漆黑,没有人。但旁边有隐约的绿光透过来,他愣了愣,扒着门缝,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然后视线往下。
几秒前还和他用文字交流的青年坐在地板上,背直挺挺地倚着门边的墙壁,两条长腿曲起,但没有并拢,一个很放松的姿势。他捧住手机的两只手搁着膝盖,凝视着屏幕,一脸明显没认真回答的捉弄神色。
手机光线由下而上的投影,让抿着不怀好意的笑的侧脸有些森然,如同暗夜坟墓掀开冒出了俊美幽灵,脸孔被诡异的青白磷火笼罩。可当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越辰的时候,脸上的微笑却成了白月光。
柔软的怜悯,安静的热情,铺开在无边的黑暗中,象征一颗亘古不变的启明星。
越辰死死攥紧门把,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怎么在这……”
顾泽言站起来,客厅灯的开关被打开,终于有了些回到人间的人气,坐地上太久脚有些麻,他不太在意地捏了几下。“啊,总觉得离得近点,你不会太孤单吧。”
这种关心就像包裹住密不透风鸡蛋壳的一汪水,堵住了任何缝隙,却不会强硬地闯入。
但它会渗透啊。
越辰注意到顾泽言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应该就是在花团锦簇中送出了并不是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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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朵,可自己的领域,却是多了唯一点缀的荒芜。
越辰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失落,在众多情绪的覆盖下,最该有的感动倒只占了最小一个角落。
“你出来干什么?”
“我渴了。”越辰打开冰箱,他是真的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冰箱里只有啤酒。”
果然,冷冷清清的半捆青菜,几只土豆,能即时入口的只有那奇葩啤酒。
“我爱喝啤酒。”越辰镇定地拿出一罐,他需要降温,无论是脸,还是心脏。
深夜,房间内的灯还亮着,雅士只喝了一半不到,没起什么作用,反而促成了带着些许醉意的,深深的失眠。
铅笔在铅画纸上簌簌地勾勒,每一张,越辰都只画眼睛部分。
细长的眼眸总是习惯性的眯起,微笑的时候温暖和煦,很好地诠释了笑眯眯三个字,可一旦不带情绪,就比常人更为冷酷。这是齐翎的眼睛形状,像个狐狸样,过去八年了,越辰一点都没忘记。
他并不冷酷无情,他是对爱这个字眼要求太严格了,所以容忍不了一点瑕疵,就像他说的,自然才有粗犷的灵魂,至于人性,他都不相信他自己。可是越辰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他一定会对自己很好,最护短的那种。
可是自己,就差了那么点资格,那么点。
床上的画纸堆叠得愈发多,每张上面都留了大片空白,只有一双眼睛,到后来,眼睛渐渐变了模样。
细长变成了长椭圆状,单眼皮成了双眼皮,眼角微微上扬,神采自信,截然不同的一种美感。
酒使大脑一半麻痹,一半亢奋,手控制不住地画了一张又一张,甚至后来还萌生了单画眼睛体现不出气质,还要加上眉骨鼻梁嘴唇等其他轮廓的想法。
我一定是疯了,越辰心里默念着,终于在闹钟指向凌晨五点的时候,困意来袭,他扔了铅笔,头如释重负地往下一垂,拱到自己的膝盖,就着这个姿势,把边上厚厚一叠八开铅画纸,天女散花般往上一抛。
洋洋洒洒的雪花片中,他终于昏沉地睡了过去。
“越辰。”有人在叫他。
“哥哥……”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的吉祥兽啊……”
“可你却是我的耻辱。”
一直仰望的身影不作留恋地离开,熟悉的学校场景变换,他已经置身于一片黑暗的塔里。
没有光亮,他摸索着周边冰冷的墙壁,想找到一处能开启的缝隙。门终于开了,可外面也是那么黑,他为什么要走出去呢?
他踟蹰了,心想继续呆在这里也不错,这时候,他看到有一束微弱的光,就在门口边上。
他尝试地跨出一步,摇荡的黑色天空,大地都在恐惧,只有那个人,如同经年累月的磐石,坚定不移。
“越辰。”
被子压在下巴处,他头痛欲裂,勉强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梦里的那个人站在门口,正推门进来。
脑袋一动,额头上一张纸轻飘飘地盖住了脸,粗糙的质感,把还在睡梦中的人彻底吓醒。
已经八点了,昨天喝了奇葩啤酒的人还没起床,顾泽言敲了几下门没反应,自行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床上地板,铺天盖地方方正正的素描纸,一片白花花中,睁眼迷蒙的小子下一秒就突然见了鬼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扑过来。
“不要看!”瞬移一般,人已经冲到了面前,在他刚捡起脚边的一张的时候,猛的抽走藏在背后,那速度和力度,就像自己抢的是他老婆。
犯案证据太多,夺过一张远远没用,越辰注意到顾泽言的眼睛下意识地朝周围飘去,心里一急,一只手及时地罩上那双眼睛,然后把人往外一扳,往门外推。
“没什么好看的,真的。”
第49章第四十九章猫
茹思明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众人资料。“三个还算合格,其余心理素质太差,看到freya她们的时候,都抖成筛了。”
能通过内部推荐的在学校都是天之骄子,心理素质再怎么差也比普通人好上太多,风颂娱乐的老总陈翰,手指交叉支着下颌,笑了笑,知道他是要求严格。“合格?你用的什么标准?”
“在风颂的打造下,影响力能盖过华世的许梓奕,君皇瑞廷的关杰,那种标准。”最近两届金莱奖的影帝,现下最炙手可热的两位天王巨星,从茹思明口中说出来轻描淡写,“不过具有资格不代表最后能成功,年轻人,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其实都是歪瓜裂枣。”
“三个能入你眼,也不错了。不过这次短片的人选只有一个,三选一,我很好奇刘导会怎么决定。”
“不出意外,就是星林的那个。”茹思明翻了翻名单,看到名字,语气笃定。“顾泽言。”
“这么肯定?”
“嘉恒那个叫孟鸿的很有灵气,但玩心有点大,目前看起来不太好管。还有星林的何卓郁,脸色不太好,我问过他,是最近才出的院,身体调理到最好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就目前来看,最佳人选没什么难挑的。”
“住过院?”艺人的健康会直接影响公众面前的形象,没有一家影视公司会要一个病恹恹的药罐子,陈翰对此很关注。“是什么病?”
“不是病,是意外。一年多前出过车祸。他恢复得不错,不是大问题。”茹思明盯着照片中那张妖冶清凌的脸孔,即使气色不太好,那也是一个风靡校园的病美人。只看脸像花瓶,寥寥数语的交谈,倒也是不卑不亢,很有自己的想法。
陈翰沉吟着,若有所思。茹思明抬眼看他。“怎么了?”
陈翰笑了笑。“想起了一个人,还记得君皇瑞廷的安格非么?也是一年多前,车祸。”
早上,l市的某高档别墅小区。
顾泽言驶进来的迈巴赫62s作为外来车辆,办理了查验、登记的手续才被放行。将车停靠在指定地点,他轻车熟路地朝某家门户的方向走去,按了门铃,门铃声一如既往,是x-raydog的《darkestempire》,和主人风格迥异的诡行哥特。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复式结构的别墅,室内布置是漩涡般的明亮色和光线,门前屋后,露台,栏杆,点缀着几个盆栽,大丽花,丁香,月季,等等,摆放得略显随意,有些喧宾夺主的闹腾。
顾泽言当然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落地窗前白色的窗纱拂动,隐约露出搭建紫藤花架的后花园一角,致而幽深,有一种寻秘探胜之感,那里才是所有鲜花的胜地。
如果是陌生人第一次来,明显会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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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专业花匠的家里。主人富有激情,热爱生活。
“别踩!”
关好门,顾泽言刚打算换拖鞋,一声有气无力的喝止从二楼传来,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别墅的主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杵在二楼的楼梯口,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要是举直手臂活脱脱一个邋遢的僵尸。
顾泽言看了眼脚下,这才发现拖鞋里露出一根毛茸茸的细尾巴,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他蹲下身体,好奇地去翻,里面是一只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正装死起劲的灰白小奶猫。
把猫养在拖鞋里,亏你想得出来。
“你什么时候养宠物了?”
“昨晚去了趟超市,路上碰到的,硬要跟回来,脸皮厚的要死。”
顾泽言小心翼翼地把小猫弄出来,看到脐带还吊在柔软的腹部,明显刚出生。他怀疑地看了眼在楼上直挺挺装死的某人。
走都不会走,硬要跟回来?确定不是你硬要把人家捡回来?
他换了另一双拖鞋穿上,把猫安安稳稳地塞回原处,后者感受到碰触,一边挪动一边呜咽,可怜兮兮的。
“安格非,它好像饿了。”
“让它自求多福,我也饿了。”安格非双手撑着栏杆好一会,终于动了,抬起手抓了抓头发。他的发质特别软,睡相最差的一次,醒来后每根头发都翘到了天上去,还是以根根不雷同的姿势。
安格非半眯眼睛顺着楼梯走下来,像梦游一样。只是平常人走几下就到底的速度,他竟走得有些缓慢,先是左脚往下走一个台阶,然后右脚落在左脚的同一层,接着又是左脚往下一格,似乎是为了保持平衡,他还扶着扶手,年轻随性的脸孔迷迷瞪瞪的,配上老年人一样还需要搀扶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看他完全不介意饿死的样子,顾泽言摇摇头,自觉地打开冰箱开始做早饭。冰箱里一片惨淡,他皱着眉,拎出一只已经长毛的西兰花。“李嫂呢?”
“儿子结婚,回老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顾泽言正准备把不能直视的蔬菜扔进纸篓,发现纸篓也满当当的,各种零食包装纸,压缩得不能再压缩,这一连串的生活不能自理,让他有些无奈。“那你这段时间就吃垃圾食品?你怎么不和我说?”
走下了楼梯,在平地上那只右脚依旧有些跛,虽然不是特明显的瘸拐,但也是让人一目了然的不自然,被警告的青年挪到了沙发边上,一头栽倒在宽大柔软的表层,面朝里蜷缩起身体,和那只被他捡来的小猫一个德行,还嫌不够舒服似的,摸索到靠枕搁在脸上,挡住早晨明亮的光线,说的话也闷闷的。“你最近不是忙试镜的事嘛,影响你多不好。”
这一副我很体贴不用感谢的样子,顾泽言不想再和他计较,拿起钥匙重新换鞋。“你要吃什么,我去外面买。”
“小笼包。”缩起来的手掌朝空气一比,五根手指的数量。
等顾泽言买了早餐回来,安格非已经洗脸刷牙完了,他开始坐在饭桌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外卖的服务。
顾泽言路上顺便买了幼猫奶粉,听从导购员的意见,还买了些一次性针管,他泡好奶粉,把针头拔掉,用针管吸了一些后,一点点地推入猫咪的嘴巴。一贯正经负责的人,做什么事都挺像那么回事。
他一边喂一边摸猫肚子,防止摄入过多鼓起来。“一天喂四次。还有针管每次都要用新的。”
“好麻烦啊。”青年把豆浆喝完,丝毫没意识到捡来就不管死活应该要有愧疚感。“阿言,送你吧。”
顾泽言投以一个只生不养鄙视你的眼神,不过想想还真的不放心交给他,连自己都懒得照顾的人,用奶嘴去喂猫,塞不进嘴拼命捅进去也有可能。
“我不知道越辰喜不喜欢。”
“哦,你那个室友啊。”安格非明显来兴趣了,“你这语气,也太像我需要征求我太太同意了吧。”
“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别乱说。”顾泽言等着猫进食后排泄,听到这话,手里一顿,不由想起最近那小子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看自己的眼神现在变得像研究外星人活体,疑惑,自我否定,接着又更加疑惑,还有明显没睡好的黑眼圈,不知道又哪里出问题了。
“是吗,论坛照片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对他很好啊。”
“我对你也很好,我对这只猫也很好。”瞥了他一眼,顾泽言把棉球沾了水去擦拭猫咪的排泄物。
安格非不置可否地扬扬眉。“作为过来人,我觉得”
“失败的过来人没有发言权。”
一句话戳中软肋,安格非讪讪地闭嘴,然后心情抑郁地,去找猫咪的麻烦。
“你别玩它了。”
“我和它道别一下。”
“……”
“怎么理解解构主义?”
“颠倒,打碎,重组。”
“对,从内部打开,从而产生变形的形体,所以不应该是这种由外往内的装饰形式,看起来美观,却忽略了真正的解构。”罗雨指了指效果草图上刻意倾斜的别墅墙体,一段时间辛苦的成果被毫不留情地打回原形,却是无可辩驳的一针见血。
“我会再修改的。”越辰点点头,语气平静,眼眶附近的两个黑眼圈让脸孔少了几分冷淡。
罗雨看到他勉强打起神的疲倦样子。“最近有什么事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没,谢谢芷……老师。”越辰心不在焉的,都快把在背后惯用的称呼给说了出来,他心里一惊,猛地住口,结果咬到了舌头。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熊平一边啃自己的鸡腿,一边打量对面默默扒饭的系花,那愈发明显的黑眼圈,神萎靡,要不是知道越辰不乱搞男女关系,他还真怀疑这小子纵欲过度。
“我说你最近不对啊,想什么呢?”
越辰摇摇头。“没什么。”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两人平时上课都一起,熊平正绞尽脑汁想最近是否有奇形怪状的事情。突然背上被人一拍,一口气差点没顺下来,赵岚易打了饭坐到他旁边,朝越辰点点头表示打了招呼,然后注意到对方跟蔫了似的,没打采。
“脸色怎么这么差?有什么事吗?”
为大半夜画男人这种变态事纠结失眠,怎么说得出口。
越辰胡乱找了个借口。“这几天画图熬夜。”
“真的?”赵岚易明显不信,身体疲劳和心事重重明显不一样。
咬到的刚好是舌尖顶端,吃起饭来每咀嚼一下都是折磨,越辰戳了两口米饭,实在没胃口,筷子一搁,“还能是什么啊,咱们专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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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人正在赶图中。”
话说的一多,舌尖顶着牙齿更加火辣辣的发疼,加上睡眠质量本来就差,以及对某人产生异样感觉的不适应,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越辰心浮气躁,他不想迁怒于人,正尽力克制着,任凭熊平这只猪顺走他吃不下的一整只鸡腿,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顾泽言。
越辰突然有种终极boss降临的……恐惧感。
他接了电话,嘟哝了一句。“喂。”
“你声音怎么回事?”电话那头敏锐地听出来他的有气无力。“话说回来,你最近是怎么了,又受刺激了?”
你这罪魁祸首,你还好意思问我。越辰快被逼疯了,这一个都明察秋毫刨根问底的,他就像一直在被别人赶着去接受审判,非要得到一个裁决结果,本能地想要逃避,却被推得越来越近。
“没事,你打给我干嘛?”
“家里能不能养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冷清,求个藏和留言这么难?!累不爱……
第50章第五十章喝酒
干嘛突然养猫啊,你觉得自己很孤独还是很清闲?越辰对猫猫狗狗的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凭空多出来总归是个麻烦,能避就避最好,当然该捍卫一下自身正当权利。
“我,我随便你啊。”
熊平看他挂了电话恨不得咬掉舌头的懊恼模样。“谁啊。”
“没有谁。”
“没有谁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你话怎么这么多?你吃了我的鸡腿你话还这么多?你给我吐出来!”
“……越辰,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也觉得?”话又一口气说得太多,舌尖隐隐发疼,越辰还真考虑起熊平的意见,也许是该去看看五官科什么的。
“是啊,神经科。”
“你说我脑子有问题?”
赵岚易终于也吃完了这顿不太和谐的饭,面不改色地进行补刀。“熊平,你说的不准确。神经科是看神经系统的毛病,比如脑溢血,脑瘫。越辰应该看神科,专治神分裂症,忧郁症,幻想症,焦虑症。”
“赵岚易!”
一声巨大的掀桌,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建筑系的系花在憔悴低迷了好几天后,终于暴走了。按理说这种玩笑,作为一个二十一岁从容淡定的正常青年,是不该认真的,不过赵岚易随口说的那四种症状,还真每个都准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幻想男人导致头脑分产生两个小人吵架,最后引起静则忧郁,动则焦虑的病症。
那头,顾泽言斟酌了一下。“我还是不带走了。”
“为什么?”安格非懒洋洋地给猫顺完毛,正打算把一人一猫给撵出去,听到这噩耗顿时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他拒绝了?”
“没,但是语气挺犹豫的,总觉得他不喜欢,只是不太好意思拒绝。”
“怎么能不喜欢小动物呢,太没爱心了,我跟他说。”安格非明显不满意,伸手去捞手机。
“不行。”顾泽言下意识地把手机揣回了口袋。
“为什么?”
他有多崇拜你我又不是不知道,直接跟他对话,你让他养猪他都能做出个养猪状元的成绩好么。心里突然有种凭什么的较劲,顾泽言把猫重新塞回安格非怀里。
“你也知道没爱心,只捡不养更没爱心,所以你应该自己养。”
“蠢小子,胳膊肘向外拐。”安格非嘴里不断抱怨着,认命地顺了顺猫咪根本还没长齐的毛。
让我养,行啊,为了报复你,我会把它养成几十斤的蠢肥猫的,到时蠢哭你。
于是系花回到家,并没看到一人一猫的场景,不过客厅里倒是多了一样新的东西,一株新的盆栽。
绽开的乳白色花朵犹如一颗颗低垂着的洁白铃铛,在宽长的碧绿叶片映衬下小巧而别致,越辰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这是什么花?”
“铃兰。”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越辰知道花都有花语,不知怎么回事,这新植株特合他眼缘,不由随口问了一句。
“它的花语是,”顾泽言正在用喷水壶给花浇水,听到提问,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努力回想了下安格非当时的话。
“幸福即将到来。”
跨海大桥上,浩浩荡荡的一群机车在宽敞的路面上如同急速冲浪的帆,无视秩序,打破常规,超越了一辆接着一辆正常行驶的车辆,引来一片不满的喇叭声。
即将到达大桥的尽头,在最前面遥遥领先的奥古斯塔f4rr猝不及防地刹车,车手熄了火,摘下头盔,示意自己不玩了。
靠,领头羊竟然是个小白脸,彼此围堵追逐的陌生对手们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后如同一尾尾游鱼,继续轰轰地溜了过去。
叶扬沿着大桥的人行道走了一会儿,海风张扬地吹乱了头发,瑰丽的夕阳洒在远方的海面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灿烂。
“还真是金童玉女呢,又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工作时间也可以经常见面。”
“终于结婚了,很不容易啊,听说当初女方父母反对很厉害。”
“老师,新婚快乐。”
“啊,谢谢,你是?”
“柳老师是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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