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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kyrian123456/安日天
张岸然却离开了舞会的现场,去了已经准备好了会议室,准备参与他出柜以来的第一场记者招待会。
将活动时长稍微拉长一点是齐平的意思,齐平排遣了附近的工作人员过去整理现场、做好安保工作,甚至连入场的每一位记者都做好了调查工作,一些有问题的记者直接被“委婉”地请出了会场外。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高效完成了,张岸然甚至在手边看到了自己最喜欢喝的那个口味的实心果汁未太过贴心。
齐平很想过去,但他想到上辈子的情形,还是选择相信张岸然他比他更熟悉娱乐圈,他比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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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
第52章
张岸然坐在正中心的位置,左侧是经纪人大刘,右侧是主办方的主持人,同台下200名作者相比,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张岸然将吸管捅进包装里,十分自然、放松,主持人也简单介绍了规则,记者举手示意,她邀请到的记者就可以起立提问,至于不愿意守规矩的记者,会议室内两侧的保安会礼貌地将人“请出去”。
这番话不止被室内的媒体记者们听到了,也被直播另一端的观众们听到了,一时之间弹幕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画面。
沉寂了许久的张岸然粉丝团联谊会的群里,出现了第一张截图,张岸然美得让人心碎,笑得张扬肆意。
几秒钟后,第二张图被第二个粉丝截了出来,很快的,第三张、第四张。无人说话,像在演一场沉默的默剧,很多人捧着手机,想看,又不敢看。
难过,伤心,无非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隐瞒与欺骗,又偏偏血淋淋地亲自揭露在面前。
纠结,不舍,无非是因为真心喜爱,又因为那些过往时光,给予了自己幸福的错觉。
但最终爱也好,恨也罢,即使只是为过去告别,还是点进了直播间,在活动中短暂地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噩梦,甚至顺手做起了数据和空瓶。
尘封许久的主页重新开始更新,永无休止的车轱辘战场暂时休止,张岸然全球后援会的主页,也转发了啪嗒官微的微博,配图是好好干活。
在围观活动时的粉粉黑黑们,谁也没预想过,活动结束后还会有一个记者招待会。
他们觉得张岸然会沉寂一段时间,会争取让热度下降,这次参与活动已经在大家的预料之外,但也被默认为一种试探外界反应的行为。
他们不认为张岸然敢在风口浪尖时,自己出来迎面风浪,那太不划算,未得不偿失。
他们觉得张岸然会将这件事淡化处理,等一段时间后,权当无事发生过。
但张岸然我行我素惯了,从来都不愿意走别人设想好的路。
当张岸然出现在镜头中,当镜头内同时出现了无数记者的身影,满是图片的群里,一位粉丝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卧槽”。
论坛和贴吧里几乎光速爬起了数楼帖子,各路吃瓜群众和粉粉黑黑正式入场,甚至贴心地贴上了数十个围观地址。
微博上的吃瓜号也开始了图文直播,在记者招待会开始的间歇,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张岸然,他真是……带感。”
总是被打压的营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贴心”地盘点了国外出柜后事业大跳水的二十位明星,其中有五六位在出柜前的事业要比张岸然好得多。
反同联盟的各大账号也悉心贴出了各项举报链接,叫嚣着让张岸然的电影过不了审、电视剧上不了星。
张岸然的绝大部分数据组和后援站都进了紧急群里,开始商讨究竟该如何处理应对,这种时候已经不是“闹脾气”、“搞冷战”、“仰卧起坐”、“极力内撕”的时候了,大家都清楚,如果过不了这次的坎儿,张岸然会直接flop到无影无踪,再难爬起来了,也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一部分粉丝,逼迫自己承认,他们依旧在意张岸然,纵使骂他恨他,也希望他能够继续红下去。
张岸然吸了一口果汁,他的状态很放松,并非刻意掩饰。从上一次公布恋情时,他就预想过最糟糕的结果,如今提前曝光,他也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
他知道自己任性至极,但他不愿意做一个虚伪的人,他想把最真实的自己,放在镜头前,即使那不是很多人所期待或幻想的。
正如《纯色空间》这部电影里,执拗的安阳一般。安阳当然可以保留着他的固有人设,过他的平静而安逸的生活,幸运的话,没有人会揭穿他。
但他偏偏选择相信一个人,将自己背后的一面告诉他,那并不是矫情或者作死,而是出于一种渴望,渴望真实的自己能够被人接纳,即使只有少数人。
张岸然回答了第一个站起来的记者的提问,他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回答说:“是的,我的性取向是男性,我是一位同性恋。”
“或许您只是爱上了一位男性呢?据我所知,有很多演员是双性恋?”那位记者有些慌张,她没有想过张岸然会这么直接地回答他的问题,那一瞬间,本能叫她给张岸然递一个台阶,她不希望张岸然因为她的一个疑问,而从娱乐圈的高处掉下去。
“我对女性有美、能力和品德的赞叹,但没有萌生过想要在一起生活下去的欲望,”张岸然笑了起来,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是现在的伴侣,我确定,我是一个同性恋。”
在张岸然说出这句话后,大概有几十秒钟,整个会场一片寂静,没有质疑、没有掌声,连呼吸都仿佛变轻了。
他正在毁了自己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从感性的角度来看,张岸然非常勇敢,他直面地剖析了自己,甚至是国内第一位敢于公开在记者招待会上出柜的当红明星。
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他绝了自己的后路。
“这他妈的怎么办啊……”
“卧槽谁能把他给我扯下来,别让他再说了……”
“疯了……疯了……”
“我从不认为我的性取向,是一件可耻的事,”张岸然的手指拨弄着话筒,刺激着所有观众的神经,“国内的确没有通过同性的婚姻法,但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喜欢上一个女人,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需要道歉的群体,并不是指责同性恋是有罪的、小众的、应该被隐瞒的这些人,而是我傻乎乎的粉丝。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们,也对很抱歉让你们为我担心。”
快门声此起彼伏,极轻的键盘声伴随着书写的沙沙声,张岸然插了第二根吸管,从容地喝了两口果汁。
“能否介绍一下你的伴侣和你们的交往经历?”
“不能。”
“您为什么选择公开出柜?”
“被拍到了,不想再隐瞒粉丝。”
“您又考虑过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么?”
“没什么后果。”张岸然飞快地回答,他似乎笃定这一点,但台下的记者都流露出了十分惋惜的表情。
“那接下来您有什么计划么?”
“按照原定计划去做原定要做的事。”
“是否会影响《勇士城》的拍摄?”
“那是片方决定的事,”张岸然直面回答,“如果这部戏无法顺利拍摄,也只能说,它与我无缘。”
这回答是真的傲慢。
第53章
记者发布会在所有记者的恋恋不舍中结束了,门外的保安也进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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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引导记者们有序地退场。有记者试图冲到张岸然的身边再问几个问题,但都无法突破保安的防线。
张岸然顺顺利利地脱身而出,登上了保姆车,但当保姆车开出来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紧急赶来的数百位粉丝。
这些粉丝在确定张岸然在活动现场后就来了,而齐平,竟然像是预料到这点似的,早就在场外也派了大批人维护秩序,保护道路通顺。
司机没有降速,准备直接从两侧保安中间的空地里开出去,张岸然却说:“停一下车,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别闹”大刘摁着张岸然的肩膀,神色十分慌急。
“我没有闹,我也不会下车,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张岸然十分冷静,却很执拗。
大刘盯着张岸然看了几秒钟,松开了手,问:“你想怎么看?”
“停车,摇下车窗。”
大刘骂了一句脏话,又跟前面的司机说:“听他的吧。”
车子停了,车窗降下来了,张岸然的脸暴露在了粉丝的面前,很多粉丝都下意识地向前冲,好在保安稳稳地拦住了。
张岸然没说话,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粉丝的照片,又把手机回去了。粉丝们一开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很快有人猜到了正如粉丝们想要记录下明星的模样,张岸然,他作为一个明星,竟然也想记录下此刻粉丝的模样。
粉丝们试图同张岸然说些什么,但现在的人太多了,她们无法将自己的想法汇集成同样的声音,传递到张岸然的耳朵里。
张岸然放下了手机,抬起食指贴在了嘴唇上,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轻,最后回归安静。
张岸然放下了手指,笑了起来,他扬声说:“我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家,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
“不要走”
“不要再见”
“张岸然”
张岸然却别过了头,车窗缓慢地向上滑,遮挡住了他的脸,保姆车重新开始行驶,很快就消失在了粉丝的视线里。
在场的一个粉丝止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很快地,哭声连成了一片,纵使刚刚阻拦她们的保安,也难生出了怜悯与心软。
追星说到底是一场提前透支,透支了所有的愉悦与幸福,而终有一日,要用泪水与悲伤偿还。真情实感地追星,如何能做到好聚好散?
张岸然在别过头后,顺手取出了外套里的太阳镜戴了上去,车内的工作人员不敢吭声,却忍不住偷偷看他。
太阳镜能够遮挡住发红的眼,却挡不住透明的水顺着脸颊滚落,隐没到修长的脖颈深处。
小王跟着也红了眼睛,这么多年风雨漂泊,他几乎没看到张岸然哭过几次,张岸然一贯是坚强的、冷硬的、肆意妄为的。他也几乎忘了,张岸然也只是个年轻人,他也会感到难过与不舍。
他抿了一下嘴唇,偷偷地将手机对准了张岸然的脸,悄无声息地按下了确认件,而张岸然像是在发呆,竟然没有发现。
小王咬了咬牙,将照片发到了没有张岸然在的工作群里,问:“能不能发?”
“能发,暂时先稳稳,过几天寻个时机发。”主管宣发的董强迅速地回复道。
其他人大概也是同样的意见,小王咬了咬嘴唇,到底忍住了想立刻发出的欲望,他难受得不行,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留着眼泪。
就在此时,张岸然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了手机,很自然地划开了界面,覆在耳侧,齐平的声音倾泻而出:“在哪里?”
“在保姆车上,回家的路上。”张岸然的话语十分平稳,不带丁点哭腔。
“要不要出国一段时间?”
“什么?”
“我要出国工作了,你要不要陪我走?”
张岸然捏了捏眉心,有点不可思议:“齐平,我以为你会洗干净了,在家里的床上等我。”
“你知道的,我在法国有一座庄园,我叫他们整理好房间了。”齐平不慌不忙,这决定不像是临时起意。
“给我一个现在就要离开的理由?”张岸然放下了手,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然然,”齐平轻轻地低喃,带着温柔缱绻,“我很怕你会出事。”
“我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让我出事。”张岸然答得果断。
“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张岸然打断了齐平,甚至摘下了太阳镜,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确不知道,上辈子的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你这么害怕。”
齐平沉默不言,一时之间,张岸然只能透过话筒听到极浅的呼吸声,他松了松领口,说:“齐平,告诉我。”
齐平挂断了电话。
张岸然有些暴躁,他抓了一把头发,说:“快一点开车。”
司机答应了一声,加大了油门。
张岸然想快点回家,同齐平面对面进行沟通,但当他下了车,进了自家门,看到的却是齐齐整整的行李箱,空气中弥散着果香的气息,不难闻,但也无法同高级香水媲美。
他皱起了眉,开始喊:“齐平”
齐平虚虚地应了一声,叫张岸然放松了神经。张岸然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拿了苹果,准备削个苹果吃。但他今日的刀工却不如往日,苹果皮削得薄厚不均,他放下了刀,眼前一阵眩晕终于无法忍耐,坠入了黑暗之中。
去皮的苹果自张岸然的手心滚落在地,圆滚滚地向前翻转,最终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触碰到了它,又将它放在了水流下冲洗干净,拿保鲜袋装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手的主人齐平舒了一口气,他打了一个电话,叮嘱道:“敦促张岸然的那部电视剧尽快播出。”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齐平挂断了电话,将保鲜袋塞进了行李袋的最上方,等下属们进来搬运,自己却摸了摸张岸然的脸颊,又十分自然地将他打横抱起。他抱得一点也不吃力,整个人的气场也与一贯的温和大不相同。
直升飞机停在了不远处的停机坪,齐平抱着他的爱人,直接飞向了国内的一处机场,又在那里换乘了私人飞机,直飞法国。而这一路,除了海关处的记录,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齐平吻着张岸然的嘴唇,他的心脏一瞬间安宁了下来。
他是我的,他很安全。
张岸然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沉,他躺在柔软的床褥里,身上不着寸缕,却盖着他熟悉的被子。
他掀开被子,打量着这个橘黄色的房间,看装修的画风,像是在国外,床下规规矩矩放着一双拖鞋,鞋子很软,也很舒服。
这个房间没有窗,是一个密闭空间,张岸然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处,拧了拧把手,“咔哒”,房门开了。
张岸然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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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推开房门,他看到了长长的走廊,而他的房间正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两侧的房间都紧闭着,走廊的壁灯却开着,猩红的地毯蜿蜒向前,通向未知的方向。
张岸然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看到了唯一的木质楼梯,张岸然踩着楼梯逐级向下,绕了数个拐弯,才看到了一楼的景象。
大理石地砖折射出熠熠光辉,楼下的灯光似乎很亮。
张岸然缓慢地向下走,终于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他松开了扶手,抬起了头,眼前却骤然一暗,坠落感叫他惊慌,但他却本能地咬住了嘴唇,将惊叫声咽了下去。
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张岸然重新睁开了眼,他看到了一张过分熟稔的脸,那人神色有些焦虑,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做噩梦了?”
张岸然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才确定刚刚自己遇到了梦中梦,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冷静地问:“我被你迷晕了?现在我们在国外?”
“嗯,对,”齐平简单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反问他,“咖啡还是牛奶?”
第54章
“咖啡,加奶加糖,”张岸然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多少慌张,“给我一个硬要绑我过来的理由。”
齐平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又亲了亲张岸然的脸颊,说:“你去年演的那部电视剧《新雨记》,马上就会上星播出了。”
《新雨记》是张岸然演的一部古装正剧,过审的时候遇到些波折,没有赶得及电视剧当年的古装份额,暂时就搁浅下来了。如今能够迅速过审上星,想也知道是齐平递了话,只是这一次,齐平又没有同他商议这件事。
张岸然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说:“谢谢你。”
“不必谢,还有几部你参演的电影和电视剧,都会在近期上映,我会让国内的人继续维持你的曝光度。”
齐平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摸上了张岸然的脖子,他的手有点凉,张岸然控制住了想要后退的本能,任由他摸。
“你似乎还有一半话没有说。”
“对,”齐平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已经摸上了张岸然浅色的乳首,身下也硬得发疼,“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张岸然摸了摸齐平的后脑勺,他想,这个人是真的病的不清。他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只是暗示性地压了压齐平的头。
齐平吞得有点困难,张岸然并不粗暴,但他的东西又粗又长,实在有些难为人。但齐平做这些的时候很喜欢,他的眼神他的身体都在宣告着这一点,病态的、疯狂的、痴恋的瘾。
张岸然选择纵容他。
齐平睡得狼狈又安稳,张岸然下了床,推开了房门。
门外并非梦中长长的回廊,而是带着落地窗的客厅,阳光很暖,窗外就是一片湖,这里应当是一处湖畔的别墅。
张岸然并不清楚具体的地址,齐平有太多的住处了,多到他懒得去看。房间里没有佣人,他找到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瓶果汁,喝了几口,降了降心里的燥热。
张岸然没有尝试离开这座别墅的举动,他猜测齐平应该病得不轻,准备同齐平一起养养病。说来也是糟心,《纯色空间》拍摄结束后,张岸然没做什么正经工作,直接开始了两次休假,这叫他产生了一点愧疚。
他开始寻找手机,意料之中地没有找到,寻找电脑,也没有找到,唯一的一个宽屏电视机,也并未联网,只是播放着一些当地的节目,张岸然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是在法国。
他有些无聊,就躺在沙发上,就着节目的声音,单纯地发呆。
窗外一开始阳光很足,很快天气就发生了变化,瓢泼大雨砸了下来,张岸然在这场大雨里,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场雨。
十六岁的张岸然,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齐平对他殷勤备至,却让他十分为难。他清楚齐平是福利院的捐助人,也认为自己只是陪齐平在这座城市里转一转,但悄无声息地,齐平钻到了他生活中。
齐平会嘱托人送给他早饭、零食、玩具、学习用品,甚至是衣物,等到了周末,便会准时停在福利院的大门口,接他出去转转,有时候是聊天,有时候是逛街,有时候是吃饭。
而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张岸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况且他本来就敏锐极了齐平可能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但齐平这个人,太危险了。
张岸然试图隔断与齐平的联系,他没有用过齐平送给他的玩具和衣物,之前出去时吃的饭也尽可能地算了清单,准备用存款还上自己的那一半。他甚至同福利院的院长直言,希望换一个人再同齐平联系,他即将要到高三,实在无法耗太多的力。
但院长也十分为难,坦然同他说,齐平试图养张岸然,以齐平父亲的名义。
这简直荒谬绝伦。
张岸然已经年满16周岁了,况且他有着清晰的对未来的规划,并不愿意被突兀出现的人养,这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养法》。
除了这个缘由外,张岸然隐约也感受到了,齐平对他莫名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他听说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部分人,假借慈善的名义,做些龌龊的事。
张岸然不认为齐平是这样的人,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找不到齐平这样做的原因。
在张岸然明确表达抗拒的意思后,齐平却很冷静,他并不张岸然还回来的东西,只是想让张岸然再陪他吃一顿饭。
张岸然断然拒绝了,甚至有点想打他,但考虑到他是大老板,到底没下去手。
张岸然将齐平送他的东西都撞在了一个行李箱里,他将行李箱扔到齐平的脚边,转身就走,谢天谢地,齐平没有拦着他。
行李箱里还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六千块钱,张岸然这些年存下的钱一下子就去了大半,但他准备去附近的便利店里做兼职,如果做得好,一个月能赚点钱。
齐平没有再出现,张岸然的生活重新回归了平静,直到他的阿姨突然在房间内晕倒,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到了学校找他。
张岸然的阿姨得了突发的脑溢血,需要很多的钱治病,而张岸然的身世也被迫在校园内公开,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开始组织捐款活动。
张岸然并没有遭遇多少恶意的毁谤或侮辱,只是有人会问他,你为什么选择欺骗我?你明明是需要帮助的,为什么不同我们说?你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坦诚,这么虚伪?
张岸然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在准备稿子,他将会在全校的师生面前,恳求他们的捐助,他心怀感激,并没有资格感到难堪祈求他人的怜悯,能够帮助自己,本来就该将自己放在极低的位置上。
但张岸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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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没有登上操场中央的主席台,他被人反锁到了厕所的隔间里,任凭他拍门嘶吼,无人应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他错过了祈求援助的时间,他的神几近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很久,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远,门终于被人打开了,张岸然冲了出去,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但那背影也足够叫他认出来了那是他玩儿得好的一位朋友,初中三年,高中两年,他们恨不得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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