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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kyrian123456/安日天
有消息黎天阳出演男二号→张岸然粉丝下场抗议撕片方→片方否认→黎天阳经纪人下场内涵,联合这一句“片方也很为难”的回复,吃瓜群众纷纷get到了真相,莫不是黎天阳原本定了男二号,又因为张岸然的反对告吹了?
张岸然的粉丝和黎天阳的全员下场了,摩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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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到了不可控的地步,然而营销号连同各方吃瓜论坛,都在围观“战场”,时刻截图跟进,加上张岸然工作室和片方迟迟不予回应,事件越演越烈。
陈国强打了张岸然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他捏了捏眉心,心想这也没办法,权当是给电影送热度了,加上年纪也大了,熬不住,也洗洗睡了。
此刻已经到了深夜,热度也稍微有了消散的迹象,某个微博小号上却放出了“知情人士”的爆料,直言黎天阳原本是准备带资进组的,是被张岸然拿个人资产填上了投资,才又“请”了出去。
微博混战得晕头转向,张岸然的粉丝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这条消息。
这条消息看起来有点假,也只有寥寥几十个转发,权当是一个对己方有利的洗脑包了,却不知为何很快被粉丝数极高的营销号截图挂上了微博,底下自然涌入了大量黎天阳的粉丝,直言“不信”,也有少数粉丝表示,黎天阳家境富裕,也可能是自家人觉得电影前景较好,跟风做的投资。
约莫二十分钟后,这个营销号编辑了这条微博,却在上面放了两张截图,第一张图是欣悦影业的股东决议告知书,表示将会抽调5000万资金用以投资《纯色空间》,第二张图却是黎天阳与欣悦影业的董事长女儿喝咖啡的场景,图片十分高清,纵使没什么暧昧举动,但双方愉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黎天阳的粉丝遭受了喜欢的明星带资进组失败和暗地里交往了女朋友的双重打击,瞬间萎靡不振,而正在观察网络动态的金哥,也第一次知道黎天阳背着他竟然谈了恋爱,他早就该想到的,欣悦影业突然支援了这么一大笔钱,总不会是因为黎天阳与那位董事长短暂地聊过几次的缘故。
而锦衣娱乐公司的合约也有了解释,这一切都是连环相扣的。金哥想到这里,再也没有了顾忌,他把手里捏着的黎天阳的黑料发给了幕后之人,打开电脑开始向公司写申请报告他是不准备再带黎天阳了,谁愿意接手就接手吧。
张岸然对幕后发生的事并不是很清楚,手指也已经滑到了最后1p,黎天阳所在的小矮人娱乐公司发布了声明,点名了热度最高的几个营销号,表示将会采取法律途径,却不知道是因为发得太过匆忙,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连个公章都没有盖上,一时之间也成了群嘲。
张岸然返回了界面,又点进了几个热搜,发现黎天阳的黑料被扒了出来,无论是之前碰瓷张岸然捆绑炒作的,还是交往过女朋友又劈腿的,至于整容、撒谎、虚假捐助之类的边角料更是比比皆是。
人倒众人推,不过如此。
张岸然没什么爽快的情绪,当然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同情心,娱乐圈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能把你捧到天上,也能将你摔到地心。而这次黎天阳有备而来,倘若后期没有反转,张岸然必定要被撒上些许脏水,他自己不在意,不代表粉丝会不难过。
张岸然起了床,吃了早饭,简单做了两小时健身,又去冲了澡,临近中午的时候,略微犹豫,但还是稳稳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熟稔于心的号码。
提示音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齐平的声音透过话筒倾泻而出:“然然,忙完了?”
张岸然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这亲昵的称呼,但他猜测齐平身边或许有人,齐平很喜欢在某些场合里,向周围的人表示他对爱人的亲昵,他那个圈子的人,大多都知道齐平有个“然然”,是他的逆鳞。
“昨天的事是你处理的?”张岸然简单直接地问。
“是我。”齐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端坐在长桌的主位上,并不是很在意一整个会议室的人。
“花了多少钱?”
“不多。”
“谢谢?”
“……”
齐平不说话了,张岸然猜他心里不怎么舒坦,他也的确不怎么舒坦的。
过了几十秒钟,齐平开了口:“我晚上去找你。”
“做什么?”这便是明知故问。
“我想你了。”齐平话语是温柔而委屈的,脸上却冷漠平静,空闲的手摩挲着微凉的钢笔,像通过这个工作,能叫心里的燥热缓上几分。
“行。”张岸然说完这个字,挂断了电话,本想睡个午觉,又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了手机,别的没做,只是在床上拍了一张自拍,又发到了微博上,配字是“不想起床”。
第18章
不想起床的张岸然到底没睡成午觉,不得不起床了,被他险些忘记的工作室人员和片方人员终于打通了电话,于是轮番轰炸他,他再怎么想关机,还是做不到随心所欲,等处理完所有解释沟通的事宜,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小区的物业打了电话,有人来送外卖,外卖单子上备注了一个“齐”字,张岸然抓了一把头发,回道:“放他进来吧。”
外卖送来了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分量也不多,张岸然吃了也没剩下什么,十分心满意足。他躺在靠近阳台的躺椅上,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又放下剧本沉浸在了剧情里,仔细揣摩着人物的性格特点。
他读书的时候没有上正经的影视专业,不过学校靠近着帝都影视学院,就通过学校联盟选修了一些那边的课程,比较重要的课程还是学了一些的,等入行之后,除了导演的调教,又额外给他请了五六个老师,他本身演技就有灵气,再加上名师的心雕琢,越发拉开距离,成为同龄之人中第一个拿到影帝的男星,可谓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演技大体分为表现派演技和体验派演技两种,各自有各自的好处,张岸然两种方式都有所涉猎,他不太喜欢体验派,但有时候又不得不沉浸进去,而在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是走不出来的,得有个人拉他一把齐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这个人。
天色有些变暗了,张岸然开了客厅的电视,在蓝光机里塞了一张自己的唱片,那是他出道九周年的演唱会视频,拍摄效果非常不错,当然,也烧钱得很。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钟,抓了个苹果,在自己的音乐里削着苹果皮。他削得很慢,苹果皮的厚度却很薄,如果有人仔细去看,会发现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整个垂落的皮的厚度保持了惊人的一致,在他削完最后一小圈的苹果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咯吱”
门开了,时钟划到了六的数字,一如既往地准时。
齐平的呼吸有一点沉,下午的洽谈比想象中更麻烦,他花了比预想更多的时间,不得不在路上高速行驶赶回来,甚至在停下车后,跑步着进了电梯间,好在他赶上了,并没有迟到。
他是一个严苛的人,对自己尤其如此。
张岸然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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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了苹果上下的两小块果皮,又非常准地切了两半,头也没转,问:“吃苹果么?”
“吃,晚上想吃什么?”齐平脱了外套,挂在了门后,他在鞋架上没有发现自己的拖鞋,面色不变,翻出了一双新的拖鞋,穿了上去。
“吃你。”张岸然漫不经心地说,他在这时候变得恶劣起来,有种玩弄人心的诡谲。
“谢谢,”齐平极力让自己的喜悦不那么明显,但显然控制得并不好,他的手指尖都在颤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同张岸然在一起,“所以你想吃什么?”
张岸然啃了一口苹果,像是在认真思考,过了几十秒钟,回他:“我们涮羊肉吧?”
“……”齐平看了一眼自己悄悄拎进来的食材口袋,“麻辣还是菌菇汤?”
“番茄的。”
“行,那我去叫人送过来。”齐平先给助理发了一条短信,再拎着口袋进了厨房,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顺便脱了衣服,换上了和张岸然身上款式相近的睡袍,整个人的棱角也软了下来,周身气场十分柔和。
他拿了一罐黄桃酸奶,倒进了玻璃杯里,捧着去了客厅,张岸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半个苹果,正在用湿巾擦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所以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多,说了你还要给我转账么?”齐平把玻璃杯放在了张岸然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左手边,很自然地拿起了剩下的半个苹果,“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我好像很久没有送你礼物了。”
“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张岸然侧过头,看着齐平慢吞吞地咬着苹果,还是觉得对方这样子很有趣,于是咽下了后面扎心的那一句话。
他其实还挺想说的“我想离婚,你又不会同意的。”
齐平因着张岸然的“放过”安安稳稳地吃完了这半个苹果,也像他那样,用湿纸巾擦干了嘴角和手指。他此刻格外乖巧,安安静静地盯着电视看,电视里的张岸然身上穿着粉色的貂皮大衣,边唱边跳,镜头偶尔放大,他的脸清晰可见,锐利又惊艳。
齐平五音不全,但他记得张岸然每一首歌的歌词,并非刻意,而且他一直在听着,久而久之就记住了。
一首歌结束了,下一首歌的前奏响了起来,他的脸上一冰张岸然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他没有动,那只手很快滑到了他的脖子上,隔着一层皮贴着他的血管,冰凉又危险。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尖,稳住心神,无意义地“嗯”了一声,很轻,那双冰凉的手却瞬间回了。
张岸然盯着齐平的侧脸看,他知道对方此刻很不舒坦,却要绷着不流露出情绪来他总是固执的。
他偏过头,放下了手,心里却很快活,在这首歌即将结束的时候,脸上一热齐平凑了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没有什么回应,没有抱他,也没有推开他,齐平扶着他的肩膀,非常自然的跨坐了上去,睡袍松松垮垮,遮不住修长结实的大腿,也挡不住空荡荡的下面齐平连条内裤都没穿,前端已经硬了。
张岸然冷冷淡淡地看着齐平,问他:“不是说先吃饭么,外卖快到了吧。”
齐平空出只手来,去摸张岸然的下面,扭动着身体,像一条淫/荡又空虚的蛇,他低声答:“我爱你啊……”
张岸然嗤笑一声,没说话。
第19章
缱绻暧昧还是被打断了,齐平打开房门之后,门外的助理手都隐约颤抖,送完东西转身就走,没有多说什么试图拉近与上司之间的关系。
齐平准备好了火锅,红艳艳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将酱料挤好了,用小夹子撒上一层白芝麻和香菜,抬起头,才发觉张岸然不在沙发那边了,他正站在阳台前,背对着他,接一个电话。
张岸然没说话,似乎只在听对方说,齐平很想去抱抱他,但他不确定去抱了,张岸然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不想因为一时的贪欲搞砸了这个夜晚,虽然他心知肚明,张岸然让他过来,不过是出于补偿既然你帮了我,那就过来吧。
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纵使包裹着一层温情的皮,也难掩冰凉的本质。但齐平巴不得张岸然这么做,如果这样能叫他感到愉快,如果这样能叫他消气,如果这样能够肆无忌惮地触碰他,那么细微的不快,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齐平的思绪走得飞快,张岸然也挂断了电话,背对着他捏了捏脖子,他转过身,宽大的睡袍包裹不住他修长的身体,白嫩的脖子、若隐若现的小腿、结实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每一样在齐平的眼中都带着莫名的诱惑。
张岸然将手机顺手扔到了柔软的沙发里,几乎是一眨眼就走到了餐桌的身边,也走到了齐平的身边,他坐在了拉开的座椅上,看着暗红的火锅,随口问:“怎么不坐下吃?”
“我……”齐平站在张岸然的身侧,手指攥成了拳头。
“你怎么?”张岸然分开了筷子,他夹了一块鲜嫩的青笋,放在了碗里,略沾了沾酱料入了口,味道刚刚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张岸然吃了几口菜,没有等到齐平的答案,他转过头,看见齐平低垂着头,下身却鼓做一团,显得有些可怜。
他回了视线,夹了一块玉米放在了一边晾着,凉薄地开了口:“桌子下面的空间很大,很适合藏个小偷。”
“咚”
张岸然不意外,他知道齐平跪下来了,衣料擦过大理石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浓密的发出现在张岸然眼角的余光里,又隐没入餐桌,温热的手攀附上了他的双腿,微微地打着颤。
张岸然随手抓了一把丸子,扔进了翻滚的火锅里,那人已然含进了大半,还在坚持不懈地吞/咽着。
张岸然缓慢地吃着火锅,齐平快速地吃着他的东西,黑白相间的发偶尔会扎到张岸然的小腹,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愉悦来。
张岸然吃得差不多了,他用湿巾擦干了手指与嘴角,将发泄过的东西缓慢地拉扯出来,桌面下的小偷的嘴角已经破了,脸上布满了水色的痕迹,狼狈不堪,偏偏又十分镇定。
张岸然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起来吃你的晚饭。”
齐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舌头却粘腻地舔上了张岸然的手背,张岸然几乎是立刻回了手,他便低垂下眼睑,冲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岸然去浴室里洗了澡,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接着看他的剧本。齐平独自吃过了饭,开始拾餐具,等拾完了,又跑到浴室里洗澡,他用喷头冲过了身体,又开了一瓶高级的润滑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给自己做了个彻底的润滑和扩张。
他做这些的时候,依旧是从容不迫的




张灯结彩 分卷阅读19
,脸上没有半分羞涩,像在做同吃饭睡觉完全一样的日常。
他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身体是经过心保养后的颜色与曲线,腋下和下面早年做过脱毛处理,干干净净的,很容易让人滋生好感,他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喉结,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敛下去了。
张岸然喜欢他的喉结,也喜欢他的身体。
齐平端起漱口水,仔细地漱了漱口,又用端进来的温开水,清洗掉漱口水自带的香味,这才走出了浴室,走进了卧室。
卧室开着柔和的灯,张岸然听到响动就放下了剧本,室内的温度不低,他将睡袍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此刻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赤/裸着身体。
齐平也脱下了身上的睡袍,刻意覆盖在了张岸然的身上,他屈着膝,像往常一样,在张岸然的脚底处跪着上了床。
灯光洒在他的身体上,像为这一盘献祭的肉涂抹上了甜蜜的油,齐平刚刚爬到了张岸然的身边,他谨慎而仔细地试图触碰张岸然,却被张岸然单手捏住了后脖颈,他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惊愕而了起来,下一秒他被掼到了床上,后背贴紧了微凉的床单,张岸然压了上来,像一只被点燃的兽。
这一夜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张岸然毫不留情地折腾着齐平的身体,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啃得干净,齐平上下的两个入口被腥甜的液体灌满,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咬痕,最后连呻吟都变得虚弱极了。张岸然心里起了去帮他清理一二的想法,但他将这种想法化作了再折腾齐平一轮,齐平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却本能地应和着他的索求,直到后半夜,张岸然闭上了眼,插着齐平睡着了。
过了二十分钟,齐平睁开了双眼,卧室的灯还没有关,他悄悄地看向了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疲倦地睡着了,睡梦中依旧不怎么痛快,眉眼有点蹙,嘴唇也不高兴地抿了起来。
他轻轻地唤“然然”,但他的然然睡得太沉,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齐平于是悄悄地靠近了他,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双唇相贴的那一霎那,他心里格外地满足和安宁,自那件事发生后的忐忑与不安,仿佛也能按压下少许。
他贪婪地看着张岸然,像是在看自己的救赎与神明,但天已拂晓,他得去工作了。他磨磨蹭蹭,耽误了很多的时间,最后才强迫自己把张岸然的东西捧了出来,静悄悄地下了床,他匆忙清洗了自己,换好了衣服,又留了个便签贴在了餐桌上。
他的双腿有些站不稳,行走之间略带踉跄,嘴角破裂,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齐平的下属很自然地低下头或别过头,并不敢于窥伺上司的私事。
齐平在路上给张岸然定了一份早餐,想了想,又联系了小王,询问他张岸然的钱还够不够用。
小王连声回答够用,他依旧拧着眉心,又同助理说:“去把那辆车挂个苏市的牌照,给岸然开。”
“挂苏市的牌照?”助理想了想那辆车身后跟着的一串零,多嘴问了一句,“那之后张先生拍完戏……?”
“就充当他在苏市的座驾,别的城市的牌照还有限制,他这几个月开得不方便。”
助理得了这句话,不再问,飞快地联系人处理相关事宜,他想齐平对张岸然真是极好的了,但又想起张岸然那一张极好的脸,加上二人之间的婚姻关系,又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
寻常人家不也是如此么,双方努力赚钱,都为了伴侣过得更好罢了。
第20章
张岸然睡得很沉,他久违地梦到了从前。
夕阳下,十六岁的他在巷子里骑着单车,空气中弥散着栀子花香,白日里刚下过小雨,道路被冲刷得干净极了,他心里很快活,不由得放松了神经,巷子尽头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车头。
他握紧了刹车把,强行降速,车子惊险地停在了车前几十公分处,他舒了口气,长腿一伸下了车,倒也没怎么生气。巷子本来就窄,视野不怎么开阔,司机没注意也正常。
这是一个l形的巷子,那黑色的车子堵在了转弯处,两边都被塞得满当,张岸然吸了口气,停下车也是准备向后退让些,让车先过。
他不懂什么牌子,因而也并没有意识到这辆车出现在这个十八线小城市里有哪里不对,他推着车刚向后迈了几步,却看见黑车的车窗下滑,露出了里面的人。
入目先是一头黑白相间的发,张岸然一声大爷尚未说出口,及时看到了那人颇嫩的脸,心底迅速划过了三个字少白头。
少白头是指十来岁的时候头发便有零星白发,等到了二十多岁,有的人白发会减少,有的人白发会增多,找不出什么确切的发病因,自然也找不到什么解决方法。好在除了影响美观,并不算什么真切疾病,如今染发也很寻常,不喜欢白发染个黑发也不麻烦。
而在张岸然所在的十八线城市里,孩子少白头甚至是一件比较光荣的事,大人们都在夸学习刻苦、脑子聪明。
张岸然发散了一会儿思维,车内人却仔细地打量着他,又说了一句:“抱歉,刚刚吓到你了么?”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张岸然摆了摆手,并不想同他再多做交谈,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并不怎么好相处,他不喜欢麻烦。
“我是齐平,你叫什么名字?”车内人,也就是齐平面无表情,像是在强迫自己变得柔和一些。
“不用交换名字吧,我也没撞坏你的车,你也没撞坏我,您忙您的,我走了。”
张岸然不再等着那人说话,长腿一跨重新上了自行车,转了车把向回骑了,这条巷子的确是一条近路,但他宁愿多绕点路,也不愿意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交谈了。
齐平目送着张岸然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个人同大脑中的影响做了比对有点像,但又不是十分像,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但没关系,如果是这个人,很快就会重遇的。
张岸然当然梦不到齐平在做什么,他的视角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熟稔地穿过了三条街和四条巷子,自行车稳稳地停留在了南城区社会福利院的门口,看门的大爷抬了抬眼皮,喊他:“放学了?”
张岸然“嗯”了一声,又稍微放大了声音,回他:“放学了。”
“今天食堂有白菜炖肉丸,早点过去。”大爷从身后喊了一嗓子,张岸然举起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南城区社会福利院是政府名下的正规福利院,每年拨款不多,但也不少,里面的孩子并不太多,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旧有观念的剔除,许多生不出孩子的夫妻或者失独夫妻都会考虑来领养一个孩子,往往还需要排队等待几个月甚




张灯结彩 分卷阅读20
至一两年,张岸然所在的是个小城镇,更加受其他城市的领养夫妻的“青睐”,距离之后的家庭比较远,养后麻烦也会少很多。
现在整个福利院还有四十多个孩子,张岸然的年纪最大,情况也比较特殊,他打小就在福利院里长大,但身体孱弱,总是生病,有过几次被养的机会,都遇上了生病的时候,养的家庭总希望能养个健康的孩子,张岸然虽然没什么大病,但也叫人心里放心不下。再后来,一直照顾他们的阿姨中年失独,那位阿姨早年离婚了,经济条件也不太好,不符合养条件,但每日过得浑浑噩噩,看着格外可怜,张岸然惦念着她的好,自己跑到福利院院长的办公室,说要做她的孩子。
院长也十分同情那位员工,但福利院有福利院的规矩,每一对没有孩子又想要孩子的夫妻都很可怜,况且他们能给张岸然更好的生活条件,就没有同意这个请求。
张岸然也不再多说,只是从原来的乖巧懂事变得脾气暴躁,在气走了七八个领养家庭后,院长长叹一声,总算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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