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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静的八音盒
“时间到了哟——亲爱的头领!藏好了没有呀!卡朋特出发了!”天隐已经顾不上计较杨的语气够不够贱了,得快一点找到隐蔽点,不然就直接被找到了!
甩了甩身上的泥,天隐就向着自己看好的榕树前进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啊——啊——为了不让亲爱的头领过于无聊了,本军师就亲切地陪头领说说话吧!”杨的声音经过木制扩音筒的聚拢之后,听起来十分刺耳。
这个该死的杨!天隐在心中暗暗地诅咒着故意捣乱的杨,自己要是一开口说话,不就暴露了位置么!绝对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天隐小心地藏匿起自己的身形,而后放缓了呼吸,尽可能地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此时,天隐就是榕树林,榕树林,就是天隐!
“哎呀呀!没想到头领竟然是如此寡言少语的人啊!”杨明显是故意想逗引天隐说话,语气怎么气人怎么来,“那没办法咯,为了头领着想,本军师就继续‘爱的哲学小讲堂’咯!哟吼——头领,想不想听呀!”
不想!完全不想!一直以来,杨总是在自己训练的时候聒噪个没完,用各种各样奇葩的哲学内容扰乱着自己的集中力。最近在阿尔忒弥斯的“舞蹈课”中,天隐倒是觉得压力越来越小,毕竟已经适应了这种方式;但是跟卡朋特的“躲猫猫课”,这可是第一次,天隐除了知道卡朋特强得可怕,其他一无所知,所以必须集中全部精力!
“嗯,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我开始了哟!”杨觉得自己对于天隐的心思,揣摩得绝对是十分到位的,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了——
“亲爱的头领,之前给你讲过了米利都学派、赫拉克利特、毕达哥拉斯学派、爱利亚学派,还有,嗯,恩培多克勒、德谟克利特,你都有没有记住呀!”
作为20岁就完成了高等教育的天隐,记忆力还是十分卓越的,杨讲的东西,大部分都能记住,虽然完全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莫非在战场上给对手来一段“必然性和宇宙演化论”感化他们?
“嗯,头领的沉默彰显出了优雅的自信,本军师很欣慰啊!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杨说着不着边际的结论,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既然头领的领悟能力如此之强,我们今天就直接讲讲可以说是西方哲学起源的人物——苏格拉底吧!”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天隐打定主意不说话,绝对不能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卡朋特可乘之机!
“苏格拉底专门研究各种伦理方面的品德,他可是第一个提出了这些品德的一般第一问题。在自然哲学家当中,德谟克利特只是稍稍接触到了这个问题,以某种方式给冷和热下了定义。在这以前,毕达哥拉斯学派曾经讨论过少数东西,如机会、公道和婚姻,把它们的定义联系到数上……”
毕达哥拉斯关于数的一些理解,天隐还是有印象的。但是现在天隐没有心思去想整个宇宙的道理,他只想知道,卡朋特究竟在哪里,杨的声音太大了,令天隐很难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苏格拉底要寻求本质,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他力求做出三段推论,而‘一样东西是什么’就是三段式的出发点。因为当时还没有一种辩证的力量,人们并不知道本质,就对相反的东西进行推测,探索它们是不是由同一门科学研究的。有两样东西完全可以归功于苏格拉底,知道是哪两样吗?亲爱的头领!”
此时天隐已经被杨搞得心烦意乱,但是还好卡朋特还没出现,即便他来了,这棵树也应该支撑不了他的体重……唰啦——伴着一阵不自然的树叶响动声,一个黑影出现在天隐面前,以快得异乎寻常的速度,刺出了匕首!
这个变化太快了!天隐一瞬间愣住了,卡、卡朋特?他、他是从哪里出现的?他是怎么安然无恙地踩在这颗树上的?近在眼前的匕首,闪着微微的寒光,即便身处热带岛屿,天隐还是能感到冷汗自额头不断地流,如果刚刚来的是敌人,自己已经死了!
天隐刚想说点什么,就觉得脸上一凉,伸手一摸,原来是被卡朋特抹了一道泥!
“五分钟!”经典的卡朋特“三字式”对话,天隐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觉得眼前一花,卡朋特庞大的身躯消失了!如果不是脸上确确实实有一道泥印,天隐一定会觉得刚刚发生的都是幻觉!
“有两样东西完全可以归功于苏格拉底,那就是归纳论证和一般定义!”再度响起的,依然是杨烦死人的声音,但此时天隐已经没有心思去嫌烦了,“这两样东西,可是科学的出发点啊!但是苏格拉底并没有认为这些共相或者定义是单独存在的,而另一些人,也就是柏拉图学派的人,认为它们是单独存在的,并把它们称为‘理念’……”
天隐现在已经听不清杨的声音了,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黄金骷髅,寒光匕首,来无影去无踪的卡朋特,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虽然天隐一直以来都是以打倒杨和阿尔忒弥斯为目标,完全没有与卡朋特为敌的意思。但是就在刚刚自己亲身经历了之后,天隐深深地感受到,仅仅是“与卡彭特为敌”这个想法,最好都不要有!
但是训练还没有结束,五分钟,自己只有五分钟再度寻觅藏身处。刚刚卡朋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己,利用体重差异这一点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须想新的办法!
在杨的训练中,天隐基本都是被动的接受和单方面的被虐,无论下棋技术还是知识水平,自己都是连一争之力都没有;
在阿尔忒弥斯的训练中,阿尔忒弥斯其实已经将战术表达出来了,只不过用的不是语言,而是比语言犀利得多的鞭子。天隐要做的,仅仅是在最短时间内破译这种令人痛不欲生的“密码”就可以了。
直到这时,天隐才发觉自己的脑子是空荡荡的,自己从来没有独立地思考过战术!
现在,阿尔忒弥斯不在身边,杨在远处自言自语中,卡朋特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天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头脑,仔细地思考!刚刚卡朋特可以找到自己,是因为自己可以被找到,如果想个办法让卡朋特看不到自己呢?
一念及此,天隐立刻往自己身上抹起了湿乎乎的泥巴。不一会儿,在昏暗的沼泽林里,就分辨不出来哪边是沼泽,哪边是天隐了!
然而就当天隐沾沾自喜地缩在一颗榕树的脚下,双臂捂着头装“泥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风声,而后就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腰间!不用看,天隐也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卡朋特找到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卡朋特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天隐来不及沮丧,就感觉脸上一道清凉,第二道泥印了!
“五分钟!”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卡朋特,在声音落地之前,就消失了。
“苏格拉底一直想问:既然学了人们所从事的手艺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用其所学,为自己服务,或者为自己所愿意的别人服务,那么,那些研究天上的事物的人是不是想,在发现了支配每一件事物的规律之后,能够随心所欲地制造风、雨、季节变化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物?还是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满足于知道自然是怎样化生万物的?”
天隐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杨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这就是苏格拉底对于那些忙于这类猜测的人的看法。至于他自己,则愿意不时地讲讲与人类有关的事情……”
天隐拔腿就跑,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片区域,或许之前卡朋特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后就很轻松地地把自以为是的自己抓住了。先离开,假如能保持五分钟的距离领先,而后保持移动,那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不被卡朋特抓住?
但是不管天隐怎么跑,杨的声音都能传过来……
“什么是虔诚的,什么是不虔诚的;什么是适宜的,什么是不适宜的;什么是公道的,什么是不公道的;什么是明智的,什么是不明智的;什么是刚毅的,什么是怯懦的;什么是治国之本,什么是一个善于治人者的品质……苏格拉底认为,通晓这些事情的人是高尚的,对此一窍不通的人,则完全可以说是连奴隶都不如的。”
杨的话,令天隐十分惭愧,这些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其实自从遇见了杨之后,天隐常常会怀疑,自己以前,真的有思考过,有认真思考过什么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满足他人的期待,达成他人的期望,听从他人的期许而活,但自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人,应当知道自己无知!”好像在回答天隐心中的困惑一般,杨的声音再度响起,“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在其著作《苏格拉底的申辩》里,是这样说的:‘人们哪!像苏格拉底那样的人,发现自己的智慧真正说来毫无价值,那就是你们中间最智慧的了!’”
天隐不了解苏格拉底,事实上,对于这位伟大的哲学先贤的知识,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但是今天杨所说的,实在是令天隐大为震撼,现在,天隐再一次,彻彻底底地认识到,自己实在是太无知了!
第三道泥印!跑动中的天隐甚至都没有看到卡朋特,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飞过,伸手一摸,就知道,自己已经第三次被找到了!第三次,自己还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为什么被找到,想不出对策,躲不开追击!
好在,这只是训练,好在,时间总会过去的……
当天隐结束了“躲猫猫课”,从沼泽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噗嗤!”、“嘿嘿、嘿嘿嘿……”当一脸不甘的天隐走到木桌前的时候,不仅没有人有安慰一下这个大受打击的男孩儿的想法,反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在端晚饭的希露德,都忍不住轻掩着樱唇偷偷地笑了。
此时已经笑得肚子痛得杨,指了指被笑愣了的天隐,又指了指盛满清水的木盆。
天隐探头一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一张花猫脸!看着被涂抹得全是泥巴的脸,天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天下午,自己是彻彻底底地惨败给了卡朋特!不得不承认,卡朋特的强悍,远在自己之上,但是,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摆脱这种令人羞愧的结局!
现在嘛,在洗干净吃晚饭之前,天隐觉得有件事如果不做,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
“亲爱的杨!”只见天隐拖着满脸满身的泥水,笑嘻嘻地走向了笑容已经发僵了的杨,“听说法式贴面礼是一种很优雅的礼仪?”
“啊、啊,一般最多是碰五下的,亲、亲爱的头、头领,你、你想干嘛?”杨已经发觉不对劲了,但是伤腿并没有完全恢复,完全跑不开!
“不干嘛呀,听了亲爱的杨的课程,总要让我这个学生对自己的老师致以最真诚、最优雅的礼仪啊!”说着,天隐一把抓过企图挣扎的杨,狠狠地蹭了起来,“1!2!3!4!5!亲爱的杨,感受到你最谦卑的学生的热情没?”
太舒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天隐心中大笑着,丢下被蹭的满脸满身都是泥巴、一脸呆若木鸡状的杨,径自去洗漱了。
今天一整天,或许现在,是天隐最开心的时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恶之华 审判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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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星期四,依旧好天气,所有的砖都烧制好了,实在找不出不砌砖窑的理由。卡朋特不用水平尺,仅仅用木制抹子就飞快地堆砌起从任何角度看,都规整得无可挑剔的砖窑!
这种游刃有余的泥瓦匠功夫,看得天隐是目瞪口呆,难怪可以在“躲猫猫课”上将自己的脸一丝不漏地涂满泥水,原来卡朋特是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的!另一方面,天隐对于希露德丰富的化学知识,再一次感到了惊奇,此时此刻卡朋特使用的泥水,就是希露德配置的!
先将天隐运回来的石灰石敲碎,这一道工序几乎都是天隐一个人做的,因为杨和因蒂克斯双双表示自己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做这种体力劳动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敲碎石灰石之后,就是围上柴火进行煅烧(caco3==cao+co2↑),天隐是没看出来这些石屑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反正肯定跟之前的不一样了就是了。
将冷却之后的石粉收拢在一起,放入适量的水搅拌(cao+h2o==ca(oh)2),这一道工序,主要是由希露德做的,因为只有她才清楚要放多少水;搅得差不多了,就放入一些细沙、稀释了的陶土,继续搅拌。天隐并不清楚在这种费力的搅拌中,这坨变成了泥的石粉又产生了什么神奇的变化,总之结果就是,泥水制成了!
用力敲了敲已经砌好的砖窑壁,纹丝不动,这种毋庸置疑的坚固让天隐再次慨叹,化学,真的是太奇妙了!
由于卡朋特超卓的技术,连同排烟管在内将近3m高的砖窑,在中午结束前就砌好了。为了防止接下来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雨天,卡朋特决定优先给别墅后院做一个完善的雨棚。所以,额外的砍树的工作就占用了部分“舞蹈课”的时间。
对此,天隐倒是觉得很开心,毕竟可以少挨一些鞭子,还可以锻炼一下左手的灵敏度和力量。不开心的,只有一贯以屠杀天隐和捉弄天隐为乐的杨,而杨的不开心,使天隐更开心了!
从这一天开始,天隐一整天的作息大致固定为:
6点30分起床,洗漱,跑步、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新增项目),因为仰卧起坐是由希露德帮忙压住双腿,所以天隐不仅没有觉得疲累,反而充满了幸福感;
7点30分吃早餐,之后,优先去运送希露德所需的各类矿石原材料,然后,去栎树林砍树,一直砍到中午,这其中会接受阿尔忒弥斯的“监工”;
12点30分吃午饭,午休时间1小时30分钟,天隐通常都会选择午睡,然后杨通常都会选择一盆冷水“唤醒”天隐;
14点开始,继续砍树,卡朋特的木匠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天隐感觉无论自己以多快的速度砍伐栎木,卡朋特都能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和精度加工好;
16点30分开始进行“舞蹈课”,天隐不知道阿尔忒弥斯究竟会多少种舞蹈,反正这些天自己是掌握了华尔兹、维也纳华尔兹、狐步舞、快步舞,现在正在加强快步舞的练习。随便说一下,虽然“舞蹈课”的时间被削减了一半,但是天隐在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上的败绩却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着。并且,距离首胜,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
18点30分,开始为期30分钟的“躲猫猫课”,其实天隐一直很想知道这项训练的准确名称,但是杨表示“躲猫猫课”这个名字很喜感,就这么叫了。在这三十分钟里,杨会端着木制扩音筒扯着嗓子大谈特谈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然后在被抹成大花脸的天隐回来之前,杨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无法再度承受天隐“热情”的法式贴面礼了;
19点20分,吃晚饭,自从上一次因蒂克斯显露了自己非凡的“炼金术”造诣,所有的伙食就都由希露德负责了。天隐等人的食谱还算比较丰富,主食是西米和蜜本南瓜,肉类有野猪肉和黄鳍金枪鱼以及各类海鲜,蔬菜有豆芽菜、韭菜、白菜和各类海藻,饭后甜点以椰子为主,也有各式各样的野果子。
只要不是下倾盆大雨,天隐的作息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持续着。这期间,希露德收集到了足够多的七水硫酸亚铁结晶,杨和因蒂克斯用陶土制作了各式各样的器皿。一些被因蒂克斯称为是“艺术家的精心之作”的造型奇特的玩意,因为不知道具体能有什么用途,就权当装饰品放着了。
令天隐比较在意的是,希露德亲手制作的荔枝大小的陶土球,现在还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但是天隐心底里就是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20天就过去了……
4月21号,星期二,这是到孤岛上的第47天,也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别墅”的主体结构全部都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铺设慈竹上下水管和砌蓄水池,添置必要的家具,一个精致且温暖的“家”就要建成了!
这20天里,天隐觉得自己算是有了些进步,起码左手已经非常灵活了,虽然还达不到右手的程度,但是挡下阿尔忒弥斯的鞭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舞蹈课”也有了很明显的成果:华尔兹、维也纳华尔兹、探戈、狐步舞、快步舞、伦巴、恰恰,虽然还算不上大师级舞者,但是单凭以上舞种,天隐绝对有自信令人眼前一亮!
有一点非常遗憾的是,天隐仍然没能下棋赢过杨,截止到这一天,天隐的战绩是0胜482败,而且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时候可以给杨制造一些麻烦,实在是令人有些沮丧;还有一点非常遗憾的是,天隐“躲猫猫”仍然不是卡朋特的对手,每天30分钟,必定变成大花脸,而且由于卡朋特卓越的泥瓦匠技术,总是可以将泥巴抹得犹如面膜一般均匀。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令人开心的,那排在首位的,必定是小猴子莱娜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这段时间,莱娜已经学会了用匕首开椰子,这多多少少令“自动开椰子器”天隐有点失落,不过证明了莱娜有相当的智力水准,总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希露德收集了足够多的浓度为29.5%的硫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硫酸就要变成硝酸,逐步走上成为三硝酸甘油酯的“人生巅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心里就是觉得不踏实,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只是看着笑得如此甜美的希露德,天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扫兴的话。
排在第三位的,就是现在了!篝火晚会!烤鱼!烤肉!甚至还有冰凉的水果酒!
天隐之前想用来提振士气的设想,此时此刻竟然成为了现实!水果酒是希露德用酸果、木菠萝和莽吉柿酿造的,至于为何如此凉爽……
“硝酸铵(nh4no3)。”希露德小声地解释着,硝酸铵溶于水会大量吸收热量,所以将装有水果酒的陶罐放进溶解了硝酸铵的水盆里,就相当于进行了冰镇处理。直到这时,天隐才知道那21g富裕的重量,希露德没有用来携带调味料,而是带了等量的硝酸铵粉末!
当当当!卡朋特敲起了“非洲木鱼”,意味着,篝火晚会正式开始了!天隐一仰脖,一口喝掉了木杯里酸爽清凉的果子酒,放下木杯,踏着卡朋特敲击的鼓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希露德。
“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天隐先是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而后向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儿伸出了手。说实话,此时此刻天隐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希露德俏脸微红,点了点头,缓缓地将柔荑放在天隐的手上,随着天隐的牵引,两个人站到了篝火旁。天隐将右手轻轻地搭在希露德的纤腰上,心中不禁一阵荡漾,不自觉的便对视上了面前这个娇小女孩儿的双眸。
这是怎样的一对眸子,清澈、闪亮,充满着热情,却也有着小小的羞涩。天隐觉得醉了,不是因为之前的果子酒,而是因为希露德,因为这个红发女孩儿,有着太美太美的眼睛了;天隐觉得呆了,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凝望,只想,就这样痴痴地看着,这汪清泉,可以给自己生的喜悦。
天隐不知道自己注视了希露德多久,当天隐从飘然欲仙中回来的时候,希露德的双颊已经是红彤彤的了。似乎是有意让天隐不太尴尬,卡朋特就在这个时候变换了鼓点,节奏为3/4的中慢板,标准的华尔兹鼓点!
轻拥着希露德,伴着卡朋特恰到好处的鼓点,优雅而娴熟地舞着。此时此刻,天隐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怀里,为了这一刻,之前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急促的鼓掌声,打断了天隐的遐思,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造雨师!还有一直形影不离的阿拉伯少年!
在众人的警视中,一身洁白的造雨师好似全然不觉一般,拿过了一杯果子酒,轻轻地喝了起来,又拔起一串烤鱼,狠狠地咬了几口,开心地笑了,“这真是,极品啊!有酒、有肉,又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和舞蹈呢?”说着,造雨师就弹起了挂在胸前的尤克里里。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天隐难得鼓起勇气邀请希露德跳舞,而希露德又同意了,这么美好、这么幸福、这么舒适的时刻,就这样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造雨师打断了!天隐不觉有点气愤,但考虑到这个篝火晚会是犒赏一下忙碌至今的伙伴们的,就先忍了吧。
天隐牵着希露德的手退下了“舞台”,之后恨恨地瞪着造雨师,但是不得不承认,造雨师尤克里里弹得确实非同凡响。绝不能示弱!天隐想着,从口袋里掏出布鲁斯口琴,和着造雨师的节奏,带着一点点激愤,吹奏了起来。
此时此刻,天隐的注意力全在造雨师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当自己露出银白色琴盒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阿拉伯少年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单被随即而来的歌声打断了。
醇美的男高音,随着造雨师和天隐的曲子高歌的,竟然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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