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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静的八音盒
“有必要实地彻查整个岛屿!”因蒂克斯全然不管可能会遇上的危险,极力地发表着自己的主张。
“这个一身妖娆的红毛,长得十分滑稽的是什么猴子?”杨很好奇地指着屏幕上标注的另一种动物。
“这不是猴子!是猩猩!苏门答腊猩——哎呦!”因蒂克斯没说完,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记,下手的,显然是杨。
“你打我干什么?”
“你昨天竟然叫我‘苏门答腊猩猩’!”杨一边揉着手,一边笑咪咪地盯着因蒂克斯。
“那你现在打我做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苏门答腊猩猩长的是这副德行!”
好像是听懂了这是自己的同类,“吱——吱吱”,莱娜扭着自己细长的小尾巴在一旁跳来跳去,抓耳挠腮,连拍手带叫唤,显得非常高兴。
那白颊长臂猿长什么样子?天隐突然想起来昨天因蒂克斯给自己的“爱称”,要不要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海扁一顿因蒂克斯再说?
“吱吱吱!吱——”原本手舞足蹈的莱娜突然间恐惧地叫了起来,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弩箭,钉在了莱娜身旁的榕树上。
敌人袭击!天隐等人顾不得再开玩笑,立刻顺着反方向仔细观察,发现在不远处的沼泽树林中有几个晃动的身影,这几个身影正在朝天隐等人所在的方向快速移动着。不一会儿,天隐就看出来来者有7个人。
“哟!混球(a-hole)”,像是领头的白人混混挥着手里的轻型弩“亲切”地打起了招呼,“你们他妈的(goddamn)还不快点跪在本大爷面前求饶?混帐东西(mother*er)!”天隐一直觉得英语的脏话比较单调,但是这个带着三角太阳镜、头发乱蓬蓬、满身乱七八糟纹身的混混,以其丰富的词汇量,改变了天隐的看法。
这个人是雷鬼头阵营里的!天隐有个算不上能力的能力,就是即便只见过一次的人也不会忘记其长相,在不知道r组和雷鬼头详细战况之前,轻举妄动太危险了。不如先扯扯闲话拖延下时间,以便观察状况。
但是一直是乖宝宝、好学生,疏于磨练骂人技艺的天隐,怎么样也很难跟眼前的宗师级混混对骂。就在天隐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混混注意到了其身后的希露德,顿时露出了一副饿狼吃肉的龌龊模样。
见天隐不说话,长得也文弱,混混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男的滚蛋(*off),女的给本大爷乐呵乐呵!”说着混混就要上来拉希露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有点忐忑,但是天隐就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挡在了希露德前面,说什么也不让混混得逞。
“找死是么?”混混一边说一边用轻型弩狠狠地点着天隐的额头,身后的一群混混也骂着各种脏话贴了上来,其中还有人冲着希露德吹起了下流的口哨。
下一刻,带头的混混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天隐突然之间就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捅在了混混的大腿上还扭了一圈,混混因腿部吃力不稳直接倒下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太出乎意料了,带头的混混都没有反应过来,弩就被天隐抢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一言不发、不留余力,天隐朝着混混没头没脸狠狠地踹了起来。
直到这时,其他的混混才混过神来,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的学生哥竟然有股意外的狠劲,留不得,杀!但是没等动手,混混们就倒下了两个——一个是被阿尔忒弥斯射中了眉心,一个是被卡朋特甩出来的匕首刺穿了心脏。
“一个不留!”天隐并不觉得这几个不入流的混混会对己方造成威胁,但是万一这只是个炮灰侦察部队,在不清楚对方实际情况和意图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放跑的,活口留自己脚下这个看着像是带头的就够了。
“唰!唰!唰”一箭一个,混混们瞬间又躺了三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因过度惊吓而瑟瑟发抖。
“啊啊啊啊——饶了我吧!”那个混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地求着饶。天隐看着这幅景象,不禁摇摇头,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怎么获得的入学资格?
“承担行为后果,匹斯三原则之三”,天隐说着朝卡朋特点点头,只一刀,那个求饶的混混就获得了永远的宽恕。
这是一场算不上战斗的战斗,但是天隐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毫不犹豫、无视一切、不择手段,看着身边死状各异的尸体,天隐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或者说,实际上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剥夺了六个人的性命这件事,并没有给天隐造成理论上应该有的心理压力和负罪感。
没有罪恶感就不是罪,无论谁来责备你都是一样的!
天隐朝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混混头领努努嘴,阿尔忒弥斯立刻会意地将其捆好,倒吊在原本属于因蒂克斯的树枝上。
“哗——”冷水的刺激唤醒了混混的意识,“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放……唔、唔嗯嗯”剩下的话被阿尔忒弥斯一鞭子打回了肚子。
“现在,我提问,你回答,不要说多余的字,明白么?”天隐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瞄着阿尔忒弥斯手里的鞭子。
“你以为我会怕你?贱货(cocksucker)!你威胁杀了本大爷,本大爷就怕你?有种就动手啊!狗杂种(sonofbitch)!”混混凭本能发觉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索性骂个痛快,但是与天隐双眼对上的一瞬间,混混感到了无比的冰冷,与恐惧,这是一双见过地狱的眼睛!
“我不是在威胁要杀了你”,天隐的语调并没有特别的严厉,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令人不得不重视,“不论你回答或者不回答,我都会杀了你”,天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五分钟,你的人生还剩下最后五分钟。”
说到这里,天隐顿了一下,看了看杨,杨似乎明白了天隐的意思,点了点头。
“如果你给出令我满意的答复,我可以用最体面最没有痛苦的方式送你上路;如果你说谎,或者坚持不说,那么,我会让这五分钟变成永恒!”
人是一种很奇特很矛盾的生物,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活下去,一方面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什么都肯干,什么都肯说,另一方面即便忍受非人的折磨也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肯说。但是当确定自己的生命即将必然地、无可避免地在具体的时间内消逝,多数人都会放弃无谓的坚持,选择一个痛快的结束。
这个混混,显然是多数人的一员。
“你们的首领派你来做什么?”
“弗朗西斯大哥被炸死了”原来那个雷鬼头是有名字的,“我们七个人趁乱跑了。”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活下来了?”
“不知道,可能三十人,可能四十人,不会更多了,全都被那个白色的疯子炸死了,你敢相信么,那个疯子连自己人都炸!”混混说着,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润。
“谁有可能成为新的首领?”
“可能是阿德,可能是肯,可能是兰斯洛”,混混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他们是最早跟着弗朗西斯大哥的,都比较有人望。”
“你们怎么到的匹斯?”
“我们在美国西海岸卖海洛因得罪了墨西哥帮被追杀,然后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说给我们准备好了船票和费用,让我们去指定地点,继续留下也是等死,就索性赌一把了。”
“指定地点?”
“就是匹斯,第11区,塔罗(tarot),在那里遇上了一个自称是小丑(joker)的人,他介绍我们所有人参加这个倒霉(bloody)的入学式!”混混一边说一边因腿部传来的痛苦而扭动着。
如果此时此刻天隐等人的注意力不是全放在了混混身上,如果阿尔忒弥斯不是背对着天隐,天隐一定会注意到当“小丑”这个词蹦出来的时候,卡列芙、阿尔忒弥斯、希露德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很难看。
“你们带了多少武器?”
“主要是弩,还有一些匕首,其他的太沉了没法带!”因倒吊而撕裂的伤口已经渐渐令混混难以忍耐了,此时混混的脸已经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跟你聊天很愉快,但我一向说到做到”,天隐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示意了一下,杨立刻走上了前去。杨是背对着天隐的,所以天隐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杨侧身离开的时候,混混已经断了气。
“卡朋特、阿尔忒弥斯,请将这里清理干净”,天隐指的是这七个倒霉的混混的尸身,就这么放着不管这个好不容易选好的驻扎点就没用了,“杨、因蒂克斯,请过来一下。”
“看来要便宜附近的鲨鱼了,啧啧”,杨一边耸耸肩,一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看刚刚的对话?”
“你比之前更像一个头领了,干脆利落,没有婆婆妈妈的烦人的道德感,你是怎么想的直接就拿刀捅了那个混混?几天前你还是个只会吓得发抖的乖宝宝嘛……”
天隐现在没有心情跟杨胡扯,挥挥手打断了杨的胡言乱语,“我的意思是,即便造雨师暂时不是威胁,雷鬼头那边仍然还有40人左右的力量,就算都是这几个混混的程度,一旦联合成了一个整体,有了统一的指挥,仅凭我们7个人,也还是会很麻烦吧?”
“是有点麻烦,虽然那个人的话看起来不是说谎,但是也不知道是否有所隐瞒”,杨摸着下巴,来回地踱着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已经有7个人能找到这里,就不能傻傻地认为其他人一定找不到咱们,为了以防万一,等卡朋特和阿尔忒弥斯回来了制定一个防守策略吧。”
“因蒂克斯,你怎么看?”天隐现在愈发觉得因蒂克斯正在制作的地图重要了,杨也说过没有地图的军师只是神棍。
“3天之内,我可以做出来精确到1cm的地图”,因蒂克斯一边敲击着键盘修改参数和进程,一边小心地不流露出因自己的意见第一次被重视而产生的小小的激动,“如果不是刻意的隐藏的话,是可以找出他们的隐藏地点和监视他们的动向的,我们有豪克!”
“最好还要有详细的地质信息——土壤的物理性质、化学性质,岩石性质、矿物成分,岩层和岩体的产出状态、接触关系,我想知道这个岛屿有哪些资源、哪些材料可以利用”,天隐想了想,继续道:“还有动植物信息,哪些可以食用,哪些可以使用,当作武器,或者制作药物……等等,明白我的意思吧?”
因蒂克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刚想离开,就被天隐叫住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看看莱娜的家在哪里,咱们找机会送她回去吧!”莱娜就是因蒂克斯捡回来的,受了轻伤的小猴子。
因蒂克斯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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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的世界,是夜的世界,因为他们怕光。昆虫的内心,即便像蜜蜂那样,白天劳动,它们也还是喜欢黑夜。从某种角度来说,围着焰火又唱又跳、无比开心的因蒂克斯有着昆虫一般的性情。
夜是静的,星星和月亮都是内向羞赧不喜言谈的孩子;
夜是闹的,晚风和海潮一向是不安分的乐手,抚弄着树叶,敲击着沙石,遇上诗兴大发的鸣虫和失眠的鸟儿,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夜是暗的,无论多么明亮的焰火,无论多么光明的内心,就是无法照亮夜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光是羸弱的,困倦的;
夜是乱的,恣意地做梦,胡乱地想事情,随心所欲地载歌载舞,在这个世界另一极的王国中,每个成员都是国王。
“哟,阴沉着脸的王子,在想什么呐?”杨一边喝着椰子汁,一边将树枝变成的头环偷偷地套在了天隐的头上,“如果带上了王冠,你就是无可争议的王了,要不要对你虔诚的仆从发表些感言呢?”杨说着托着大椰子行了一个夸张的礼。
然而被调侃的对象,天隐,此时此刻的心情确实很复杂,或者说心绪难平。眼前的地面打扫过了,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很难想像数个小时之前,这里发生过夺命争斗,严格地说,在天隐看来是单方面地剥夺性命。
“我这样做真的好么?”天隐微微侧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杨,天隐相信杨是知道自己内心的纠结的。
“有两件东西,教给了人类全部的人性——本能和经验。你遵从了自己的本能,利用了之前的经验,然后在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你却反而怀疑起自己的人性了?”杨晃了晃喝干的椰子,狠狠地丢向了夜色中,心理愤愤不平地补了一句:这个该死的岛上为什么没有野生的奶牛?
天隐看着飞向远方的椰子壳,微微地摇了摇头,“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呢?”天隐心中有股说不明白的异样感觉,很诡谲、很难受、很莫名其妙,天隐希望杨能够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你觉得你可能犯了个错误?”
天隐看了看杨,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姑且称之为错误吧。
“一个人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两次”,杨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天隐直发毛,“第二次还这样做,已经不再是犯错,而是你的选择了”,杨的意思很明确,不管出于什么动机,天隐在渡轮上丢给卡朋特匕首,协助卡朋特干掉了三个敌人,与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以,天隐今天是第二次,做出了类似的判断。
“我没有后悔我的决定,我只是……”天隐轻抚了下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不远处微笑着送椰子汁的希露德,突然觉得胸口更痛了,“只是……觉得难受,为什么你们就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杨能听出来天隐并不是在讥讽,而是单纯地陷入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混乱之中,“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正坚强的人是不存在的,大家都是装出来的,会选择来到匹斯,必定是有着各自的苦衷的。”
“是吗?”天隐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杨向着路过的希露德打了个招呼,接过了一个刚砍出缺口可以吮吸汁液的椰子,狠狠地喝了两口,拍了拍额头,“看着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别扭诶,咱们就别遮遮掩掩了,你是不是觉得今天那7个混混的死是你的责任?”
天隐点点头。
“你的感觉没有错,就是你的责任,因为你以头领的身份做出了判断,但也不全是你的责任,因为我们以独立自主的思维思考后认为你的决定很不错,所以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换个角度看,你想活下去,想要保护你身边的人,你采取了你认为合适的方式,结果虽然对那几个混混而言有些抱歉,不过就你的初衷而言,完美的达成了。”
杨顿了一下,打了个响嗝,接着喝了几口椰汁,“所以你的烦恼,从本质上来说,来源于两个方面!”
“两个方面?”
“是的”,杨说着一甩手,空空如也的椰子壳循着前辈的方向继续追寻曲线的人生了,“第一个方面,是根植于你内心的道德感在作祟,即便你努力地使自己相信自己没有做错,但是你的潜意识还是告诉你,你触犯了不可触犯的道德禁忌。”
似乎是这个样子,天隐微微地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找到了一个方向,不是那么纷乱了,侧了侧身,很认真的看着杨,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对历史稍微有点了解,就会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事实”,杨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第三个椰子,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完全不需要6个月,这个岛上大概就没有椰子了,“道德禁忌的最积极的制造者,往往是那些权利斗争中略占上风的一方。不难发现,这一方有实力推行禁忌,同时又软弱到需要禁忌保护自己的利益。”
胜者为王的道理,天隐懂,也能理解胜者定义正义,制定法律,发布道德禁忌的标准等种种附着于胜利的权益。
“在这个岛上,就刚刚的争斗而言,你是胜利者,无可争议的胜利者,所以,只要你觉得那是一种并未触犯道德禁忌的方式,就可以了!”杨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不容置疑,但又刚刚好拨动了天隐乱糟糟的心弦。
“第二方面是什么呢?”
“这个嘛,嗯,你不觉得这里的椰子真的很好吃么?虽然我更喜欢牛奶,可惜因蒂克斯找不出野生的奶牛,太遗憾了!”
见到杨的老毛病又犯了,天隐用眼神传递着恶意的信息:如果你不说下去,你的脑袋将成为开启第四个椰子的工具!
“你知道哲学(philosophia)的含义么?”杨竟然成功地读取了这种无声的信息,太遗憾了。
“一切科学的总和?”
“教科书式的回答,不过我的意思是哲学这个词的意思。哲学这个词是源于古希腊语φiλoσoφ?a”,杨一边说着一边用树枝在地上比划出这个奇怪的词,“拆开来看,就是‘热爱智慧’的意思,你的混乱,其实是对绝对的智慧的渴求,所以,第二个方面,就是你的智慧储量严重不足,可以理解么?”
这话听得天隐脸上火辣辣的,虽然自认为是个不错的学生,但是上的充其量是知识,与杨和造雨师这种人比起来,自己真的是智慧稀缺物种了。心里明白,可是老老实实承认的话,天隐又觉得自尊心会受到一点伤害,干脆默默地点下头算了。
杨倒是不知道这么短的一瞬间天隐可以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生活有两个基本的选择——接受现实和改变现实,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呢,天隐看着不远处跳着舞的众人,渐渐地陷入了沉思,而杨,倒是意外地没有出声打搅,而是静静地喝起了甘美的椰子汁……
负责打节拍的,是卡朋特,他做了个类似于几内亚的传统乐器——“非洲木鱼”一样的东西,在一段较粗的去掉了树皮的栎木材两端,各挖一个穿透木体的长方洞。由于两个洞的洞壁厚度不相同,所以敲在两边时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虽然不是很精巧的东西,但是两种声音足以构成丰富多彩的节奏了。
跳舞的,是因蒂克斯,扭着滚圆的腰身一边拍手一边学土著人的叫声,而后迈开双腿,伸长左臂,模拟着非洲象的姿势,绕着火堆转圈圈。
转了几圈,因蒂克斯又开始拍手了,这次,配合着扭动,换成了猴子的叫声,腰身坐低,双臂下摆,本来就不长的双腿微曲,一边晃着一边抓耳挠腮学着猴子跳,平心而论,真的是太像了,以至于本来在一旁抓着椰子肉吃的莱娜也被吸引了。
“吱!吱吱吱!”莱娜学着因蒂克斯扭了起来,“叽——吱吱”,一边跳一边拍着毛茸茸的小手,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就这样,一人一猴,以惊人的同步率踩着节拍,一起扭动,一起拍手,一起吼叫,一起抓耳挠腮,一起蹦蹦跳跳地转圈圈,惹得一旁看热闹的希露德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俏皮的短发、精巧的五官、彤红的面颊,不得不承认,希露德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想到这里,天隐不禁心头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红脸了,幸好夜色很浓,没有被杨看到,自己这些天想到希露德的次数有点多,而且每次都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是怎么了呢?用力地回想上的内容,似乎从没有提到相关的知识……
经过这个短暂的插曲,天隐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好像放下来什么,又好象想清楚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天隐也说不清楚,但是的确轻松多了。
“谢谢,杨!”
杨感觉到了天隐发自内心的真诚,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嗯,我这样做,是因为这是很好的脑力训练,想要成为优秀的军师,我需要一个什么问题都能思考的大脑,尤其是那些似乎不应该思考的问题。你的大脑,也要养成思考他们的习惯,如果你想要成为优秀的头领的话。”
“你是不是因为想的太多,所以不得不来匹斯呢?”
听到天隐的话,杨愣了一下,神情依然轻松,但是略微带了点苦涩地点了点头,“乏味的未来,生存真是好麻烦!所以我决定追求一个梦想,倘若真的有因为我才存在的梦想,不管有多少牺牲,不管多危险,我都应该有办法追逐到它才对,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
”梦想?“
“梦想!追求梦想,创造梦想,这样的人是很罕有的,大部分人,放弃梦想时才是人生的开始!”杨说着把第三个空了的椰子壳狠狠地扔向了远方,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一般,毫不迟疑、毫无保留、毫不掩饰。
如果说在此之前,天隐一向是觉得杨说的有道理才愿意采纳杨的建议,这一次,天隐是被杨的说法吸引了,不论杨的说法有没有道理,天隐都觉得很心向往之。
回想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时光,从小就是好孩子、聪明的孩子,可以满足大人们的各种期待——成绩好、品行端正、运动也不差,跟任何人关系都不错,从未曾与人交恶。在大人们的称赞中,在老师的肯定下,在同学们的羡慕中,自己就这样不属于自己地长大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把他人的期待作为自己的目的去行动,从来没有自发地去想过只属于自己的目标、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愿望。
这种自我意识占绝对主导的目标与愿望,毫无疑问,叫做梦想。语言的神妙之处,就在于不需要长篇大论,不需要滔滔雄辩,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组成的词语,就足以撩动沉寂已久的心弦,激发出生命的交响乐章!
“当你真正拥有自己的梦想时,生命就精彩了,哪怕这个梦想微小得可怜,像一滴剔透的露珠,依然可以发出动人的光芒,因为它宣告了自己是水!”
杨的话,重重地打在天隐的心头,天隐此时已经不是因为想着希露德脸红,而是因为人生中第一次精神极度亢奋而脸红。
“我有一个梦想!”
“马丁?路德?金(martinlutherking)和阿道夫?希特勒(adolfhitler)都说过这样的话,一个给黑人同胞带来了莫大的恩惠,一个给犹太人带来了空前的浩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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