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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平乾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人间烟火客

    忽然间,刘兆被一声惊雷震醒,外面电闪雷鸣,大殿内空荡荡的,“王淮,点灯。”

    “王淮。王淮!王淮。”

    连续唤了三声也无人回应,整个无极殿内空无一人。

    刘兆起身,打开大门,只见电闪雷鸣间,一只金龙翻腾在云端之上,龙啸声,声震四野。

    忽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霎时天地间亮如白昼,刘兆双眼刺痛,眼前一花,等他再次回过神来,身前多了一个白衣少年。

    只见少年白衣胜雪,上绣一条五爪金龙,足蹬白底皂靴,乌黑的秀发随风飘舞在脑后,面如润玉,目若朗星,当真是若仙临尘,一派仙骨自成之像。

    还未多容刘兆感叹,只见少年抽出佩剑,直指刘兆咽喉:“昏君无道,残害忠良,还我父母命来。”说完手中长剑直刺而来。

    刘兆边躲边呼喊宫廷护卫:“来人护驾,有刺客。”

    皇宫之中竟无一人回应,只有眼前的少年和他手中的长剑,刘兆再也顾不得仪态形象,连滚带爬的往后跑去,少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刘兆跑上高台龙座之处,拿过书案上的佩剑,抽出宝剑,问道:“你是什谁”

     




第十八章 武安侯祭
    下朝后,刘兆在无极殿批阅奏折,忽有小内侍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回去吧,朕现在有公务要忙。”

    小内侍应诺出去,不一会儿又从殿外进来,给刘兆磕了个头,然后和王淮耳语。

    “什么事”刘兆抬头看了眼下面交头接耳的两个人。

    王淮面上有些不忍,“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跪着。”

    刘兆皱了皱眉,姜皇后是姜仲山次女,刘兆是登基之后才大婚,彼时主弱臣强,刘兆选后时,送进宫的都是姜仲山一派的官家女儿。刘兆一时气的跳脚,是霍太后劝服了他,选了姜家女儿为后。

    姜皇后入宫后,一直谨言慎行,从不主动与姜家来往。后来又生了大皇子刘宿,刘兆便是恨姜仲山入骨,与姜皇后多少也有几分情意。

    “王淮,你去送皇后回去。”

    “诺。”

    王淮出了殿门,见姜皇后和大长秋跪在台阶下面,另有两个侍俾,抱着大毛的披风跪在后头。天阴沉沉的,几人皆是瑟瑟发抖,却努力的维持着身姿。

    “皇后娘娘,天冷地寒,您快起来。奴才这就送您回去。”王淮边说,边伸手去扶姜皇后。

    “多谢王常侍。本宫有些话想和皇上说,请王常侍通传。”

    “娘娘,您别难为奴才。您先回宫。皇上现在处理朝政,待皇上忙完,奴才一定转告皇上。”王淮此时看姜皇后,也是于心不忍。

    “王常侍不必为难,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皇上。”

    王淮跺了跺脚,“娘娘您这是何苦。唉,罢了罢了,奴才就替您再通传一次。”

    姜皇后微微俯身,“多谢王常侍。”

    王淮回到殿内,期期艾艾的凑到刘兆身边,“皇上。”

    “怎么,朕的话也不管用了”

    王淮自刘兆小时便贴身伺候,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插手政事,刘兆对他,也多了几分宽容。

    王淮跪下,“皇上,您就看在大皇子的份上……”

    刘兆放下笔,斜了一眼王淮,“你倒不如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去把皇后叫进来吧。”

    “多谢皇上。”

    侍婢和王淮扶着姜皇后进来,姜皇后行至刘兆桌前,复又跪了下去,“皇上,臣妾自知父亲罪孽深重,可是人死灯灭,求您允许臣妾让人去给他老人家收尸入殓,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刘兆看着姜皇后,突然发现眼前人鬓角已生白发,姜皇后比自己大了两岁,也不过三十年华。

    刘兆心情复杂,“皇后放心,昨夜朕已经让人替丞相府众人收殓了。只是姜瑜不知所踪。”

    “臣妾叩谢皇上。”姜皇后泪盈于睫,看得刘兆心有戚戚。

    姜皇后走后,刘兆问王淮:“朕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王淮想了想,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东方冥领了刘兆的旨意,前去镇北军大营接李鳞。

    林瑞不知道东方冥什么身份,不管怎样,实话实说没有错,“大人,小公子被一个骑白雕的老道抢走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您若不信,您自己在大营里找吧。”

    小竹随声附和,“大人,那老道好像叫什么无为道人,您若是能找到他,寻回小公子,一定要给我们捎个信。”

    东方冥不信两人的话,真的在大营里找了一圈,又叫了负责看守的皇城卫过来问话。

    皇城卫也异口同声,没有见过大营里有婴儿,也没有人离开过大营。

    东方冥回去复命,“皇上,镇北军异口同声说李将军幼子被一个骑白雕老道抢走了,皇城卫也说没有见过什么婴儿,从昨夜开始,也没有人离开过大营。”

    刘兆想起夜里的梦,终是不能安心,“把暗龙卫派出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东方冥嘴上应诺,心里却腹诽。本就没几个人见过李鳞,小婴儿又长得快,一天一个样。那道人的坐骑是白雕,怕也不是普通人,这孩子,怕是很难找到了。

    将军府满目素缟,太常寺卿李鸿亲自收殓了李进忠的尸体,太卜测算出来说要停灵七日,好在如今天气还不热。

    刘兆说让大皇子刘宿来替李进忠守灵,果真第一天就让王淮把人送来了。

    李鸿看着大皇子给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春寒料峭的天气,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待没人时,李鸿将刘宿叫了出来,“大皇子,这会儿没人,您去后面休息一下吧。”

    刘宿却认真的说道:“武安侯忠心卫国,往上数代镇北大将军都为国捐躯,是大汉的英雄。如今父皇让我替武安侯守灵,我也是真心愿意的。大人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会回禀父皇,大人对武安侯不敬。”

    李鸿没想到七八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喏喏不敢言,只是不敢再大意偷懒了。

    刘宿替李进忠守足了七日,第八日凌晨,阴云密布,到了卜算的起棺时辰,刘宿摔了烧纸的瓦盆,24名皇城卫军抬棺,从将军府出去,经四坊出东门。

    刘兆亲自写了悼文,刘宿和刘稹两个皇子披麻戴孝,持幡走在送葬的队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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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李克敌擒乌歇回京
    李克敌这一路都没让乌歇消停过,一想到他重伤之下还杀了自己几个兄弟他就不痛快,一不痛快就从囚车里把人拉出来打一顿,乌歇被穿了琵琶骨,挑了手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受着。

    李克敌算算日子,想来是赶不上弟弟满月,便也不急着赶路。从京城出来时一路颠簸,之后茂林埋伏更是风餐露宿,手底下的兄弟个个都面露疲惫。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眼看前面就是天水驿了,李克敌对吴虎说道:“吴副将,从天水驿到京城,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天水驿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出发,便能赶在宵禁前进城。说起来,上一次押送乌歇来京,也是在天水驿休整。”

    任务完成,吴虎心情也不错,一边传令下去,一边和李克敌调侃,“哈哈哈,可不是吗,上次在这,前锋你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擒住了。”

    “是不是皮痒了,要本前锋给你松松”说完李克敌一枪抽去。

    吴虎将身子往前一趴,枪身擦着后背扫了过去,“哎哟,前锋大人,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吴虎年纪比李克敌大上十来岁,却也脸皮厚放的开,李克敌凭军功当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一点儿也不嫉妒。

    李克敌也没架子,总和手底下的弟兄们打成一团,偶尔开开玩笑,也不会着恼。

    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驿站,驿丞听说是镇北军捉了乌歇归来,忙出来迎接:“各位军爷回来了此行还算顺利”

    一个镇北军士兵拍了拍囚车,说道:“他就是再跑一次,咱们李前锋也能给他抓回来。”

    驿丞看了看后面的囚车,乌歇早已面目全非,披头散发再无往日的威风,这一路走来乌歇吃的是残羹冷炙,渴了便舔点囚车上所化的雪水。要说这乌歇也是个狠人,已经落到如此地步,还硬抗着不吭不声。

    待众军士进了驿站,驿丞命人备好饭菜,给每桌上了壶清茶供众人解渴。

    驿丞又让人准备一碗饭菜,舀了一瓢清水来到囚车边,把饭碗和水瓢从囚车缝隙里塞了进去,对乌歇说道:“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人总得吃饭,来把这碗饭吃了吧。”

    乌歇看着眼前这头发花白的老头,看着这身前的饭碗,大米饭,有菜有肉。

    乌歇双手颤抖的把碗端了起来,这些天非人的待遇快将他折磨崩溃了,终于能吃顿像样的饭了,乌歇一阵狼吞虎咽将整碗饭吃的一粒不剩,又端起水瓢一口将清水饮尽。

    乌歇喘了两口粗气:“老头,这恩情我记下了,日后还你。”

    “我还图你还什么恩啊,看你这样,到了京城也是凶多吉少了,我是见不得人受难,给你一碗饭食,你吃过也就罢了。”说完驿丞拿走碗勺回到屋内。

    王二蛋端着碗,边吃饭边拿眼睛四处打量,见驿承进来,问他:“哎,你这驿站挂挽帐白灯是怎么回事”

    “哎,你们怎么还都服着丧”吴虎也奇怪。

    驿丞一听此话愣了片刻,这些人身着镇北军服,竟然不知道这是为李将军服丧。吴虎他是认得的,前两个月刚和五千镇北军在这里休整过,若不然,他怕是要以为这群人,是冒充镇北军的细作了。

    “这是为武安侯服的丧。”

    吴虎有些不解:“不曾听说过大汉有武安侯啊。尊号以‘武’开头的,非不世军功不可封,咱们大汉真要封一个武安侯那也得是我们李将军啊!”

    驿丞心道,这怕是还不知道李将军遇难一事,哎,这顿饭想来是吃不完了。

    “正是镇北将军李进忠。李将军一家,前几日被刺客杀害了。”

    未等驿丞说完,李克敌扔了手中的碗筷,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老头,你胡说什么!”

    “唉,我骗你们干什么。武安侯六日前遇害,明日下葬。你们若是赶的快一些,明日一早说不定能赶上给武安侯送葬。”

    李克敌立时红了眼,“所有人立刻快马回京。”

    众军士立马扔掉手中碗筷,迅速集合上马,乌歇也被扔在马背上,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一行人连夜赶到京城,赶在开城门的第一时间进了城,直奔将军府。

    此时送葬队伍已经出发,李克敌随便抓了一个路人,问清楚路线,又打马而去。

    等李克敌一行人赶到皇城郊外,已经落棺,刘宿、刘稹正填土掩棺。

    皇城卫军见一队人疯了似的抽马上山,连忙架枪阻拦。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李克敌掏出临走时皇上御赐印符扔了过去,“让开,镇北军李克敌。”

    “李前锋,皇上在内,不可莽撞无礼,请下马。”

    李克敌无法,下马抓了乌歇,拼命向前跑去。

    李克敌带领一众军士来到祭台前,将乌歇扔在地上,“皇上,末将不负皇命,将乌歇擒回。”

    “好,好。”刘兆亲手扶起李克敌,“克敌,武安侯不幸遇害,还好你赶来了,快去给师父填土吧。”

    李克敌走到墓坑边跪了下去,哭着说道:“义父,孩儿来晚了。”

    其余镇北军士兵都跟着跪在李克敌身后痛哭流涕。在场诸人无不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李克敌拿了一把锹镐,慢慢铲起一堆黄土,轻轻的盖在坟茔之上,刘宿也跟他一起填土。刘稹年纪太小了,只填了第一铲土。

    李克敌心中痛苦万分,仿佛有巨兽要从胸口跳出来,手中镐把被捏的咯咯作响。

    刘兆挥了挥手,几个锦衣护卫将已经颠簸的不成人形的乌歇带了下去。

    刘兆走到李克敌身边,“朕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你与武安侯情同父子,朕又何尝不是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得知此事时,师父已经走了,朕只能以国礼葬之,让师父走的风风光光。克敌,节哀。”

    李克敌不为所动,跪在坟前嚎啕大哭。他年幼时便被匈奴杀了父母兄长,后被李进忠视收为义子,传授武艺,教其做人,让他找到了亲人的感觉,之后来到京城,李老夫人更将视作亲孙百般疼爱,自己才刚感受到家



第二十章 查抄姜府
    就在李克敌进宫时,一个中年文士进了城。

    城门军查验过他的路引,见他一副读书人打扮,便提醒了两句:“近日京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无事不要随便乱逛,小心被城卫军抓起来。”

    中年文士忙鞠了一躬,“谢谢军爷提醒。学生是姜丞相同窗的弟子,前来拜会姜丞相,不知军爷可知丞相府怎么走”

    中年文士姓范名锡,本是江东的士族子弟,不曾想自祖父那辈时家道中落,到了他父亲手里更是沦落到家徒四壁,范锡自幼发奋读书,可是原先世交的各大士族却不愿举荐落魄潦倒的范锡,致使他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

    后来他的老师念他学富五车,是个人才,不忍埋没,便写了份举荐信,让他到京城找姜丞相求个一官半职,可谁知范锡还没到京城,姜家这棵参天大树已经倒了。

    “你是来拜会姜仲山的”城门军尉官问道。

    “是,学生是来拜会姜丞相的,学生不敢直呼大人名讳。”

    “来人,将这个姜家同谋抓起来,压入大牢。”

    “哎,这是为何不知学生所犯何事”范锡不没明白,自己到底所犯何事。

    没有人理会他,只将他扭送到京兆尹大牢关了起来。

    此时的京城的形势已经和月前大不一样了,刘兆趁姜家覆灭,各士族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雷霆般撤换了原来执掌皇城兵权的各士族子弟,现在皇城卫和城门军自上而下的军官,全是以前安插进来的暗龙卫,皇城兵权悉数被刘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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