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袖唐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冉颜看向殷渺渺。
殷渺渺见冉颜似乎有些恼意,连忙打圆场,“你看我,见到你都高兴的都忘了,这位是齐家十娘,闺名唤毓秀。”
接着又伸手向旁边一名着樱红半臂的少女道,“这位是严家大娘,闺名唤芳菲。”
严芳菲带着淡淡的笑意冲冉颜颔首,而后又一一介绍阁内的其他几名贵女。
其间有侍婢给冉颜上了茶水糕点,冉颜便顺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齐毓秀对冉颜这种直接无视的态度万分恼火,话题绕来绕去,总离不开秦四郎,每每还总提到秦四郎是齐六娘的裙下之臣,而齐六娘也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上月,秦四郎听说六姐喜欢琼花,专程从扬州运来一车,当真是有心,只不过如今他与十七娘有了婚约,但愿日后别再为六娘做这等傻事才好。”齐毓秀啧道。
她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面上五颜六色,目光齐刷刷的都投在冉颜身上。
这回便是想无视都不行,冉颜看着齐毓秀,轻飘飘的道,“男人哪有不喜美色的,他逛青楼也好,讨好美人也罢,总之玩弄的都是别家女子,占便宜又不是吃亏,随他高兴,若是他想玩,只要不强抢民女,我是支持的,反正秦家也不差那几个钱。”
齐六娘原本还孤傲的神情微微一沉。
齐毓秀厉声道,“叫玩弄,你是说他在玩弄我六姐!?”
“只要女子家自重,哪里会有玩弄一说?六娘乃是如月美人,大家闺秀,我不曾指名道姓,十娘能对号入座,往身上泼脏水?”冉颜实在恼这个齐毓秀不依不饶的,她可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而且同样都是贵女,为何要伏低做小,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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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金玉满唐 第三十章 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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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颜不言则已,一出口便是将齐毓秀逼到死角里去,她这话,反驳也不对,不反驳也不对。
齐毓秀一张俏脸憋的通红,瞪眼死死的盯着冉颜,若是目光化为实质,冉颜现在恐怕早就成了筛子。
凉风阁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严芳菲和殷渺渺二人笑着将话题引开,说到城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说着说着,不知提到了韩山,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说起城中出的人命案子。
“杨判司昨日也去世了呢。”一个着粉色半袖襦裙的女子叹息道,温然的声音中颇有一种无奈感伤。
这女子生得娇弱,身材瘦长,尤其是脖颈与锁骨这一段,生得如鹤般优雅静美,面上的皮肤白皙细腻,略显苍白,黛眉眉尾下垂,衬着一双圆圆的杏眼,显得无辜娇柔,惹人怜爱。
方才殷渺渺介绍过,她叫杜小乔,是前任苏州刺史杜言衡的嫡女,杜言衡调任京官,因杜小乔身体不好,暂且留在苏州修养。
杜言衡是是京兆杜氏嫡系所出,杜小乔自然也是杜氏嫡系女儿,族中排行二十一,出身高贵,可惜身子娇弱不堪,常年疾病缠身,私底下很多传言,说京里的太医断言她活不过二十五岁。
“杨判司去世?他今年才三十岁,正是壮年,如何会去世?”殷渺渺惊讶道。
判司与上左同是苏州刺史下属官职,乃是具体分管州的考课、礼仪、赋税、仓库、户口、刑狱等各方面的事务,相对于上左一职,在州里可谓是手握实权。三十岁能出任这个官职,应当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了。
杜小乔黛眉微蹙,轻声道,“仵作没能查出死因,说是隐疾突发,但我与杨家大娘相熟,也见过杨判司几面,好好的一个人,没听说有隐疾。唉,都是命……”
气氛有些沉重,严芳菲忙出言安慰杜小乔,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
冉颜脑海中隐隐觉得浮现了些,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此时,门外有侍婢道,“诸位娘子,茶会开始了,让奴婢领娘子们去花园。”
“了。”殷渺渺应了一声,转而请其他人一起出门。
因着茶会是分两拨举行的,贵女们在后花园,男子们均在前厅,各不相干。所以大家都不曾带幂篱,冉颜也就将幂篱放在了凉风阁里。
殷府大而幽静,几乎全是小径,蜿蜒于花丛山石之中,明明是百步的距离,非得要绕上一大圈,幸而一路上美景不断,倒也不觉得枯燥。
转过一处假山屏障,穿花度柳,路经一片茂盛的芍药圃,穿过长长的木香架子,白色木香花开得正盛,一路落英缤纷,清香四溢,每个人头上身上都沾了不少,互相取笑玩闹着,一路盘旋曲折,隔花掩映中,忽而听见淙淙流水声,越往前走,声音便是越清晰。
殷渺渺笑着拉着正在折花的齐毓秀,嗔笑道,“快别闹了,们怕都等急了!”
穿过木香花架,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正前面是一座高五六丈的山壁,其间有小瀑布,萝薜倒垂,下面的小池塘里落花浮荡,有个大大的松木水榭建于其上,上面设了席几,一群华服贵妇,正有说有笑。
冉颜叹息,古代人怕是比现代人要会享受的多了,单是这种贴近自然的幽美景色,在现代就不多见。
贵妇们看见一群明丽的少女朝这边走来,纷纷回头来看。一看之下,不少人怔住,齐六娘顶着苏州第一美人的名头,在人群中固然十分显眼,可一袭紫衣的冉颜也当真不容忽视。
一群人随意择位置跽坐,冉颜便选了个既不算中心,也不算边缘的位置。
“阿娘猜猜这是谁?”殷渺渺在一个着蓝色褙子的身侧跪坐下来。
冉颜记忆里对这位不太熟悉,但她殷渺渺的母亲姓凌,便朝她顿首行礼,道,“冉氏阿颜见过凌,安好。”
“是冉十七娘?”凌惊讶的上下打量冉颜,随后起身虚扶了一下,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快让伯母看看,两年不见,十七娘竟然生得这样好,直让人移不开眼!”
凌还很年轻,约莫只有三十五岁左右,保养极好,五官也生得小巧,眉目之间隐露精明,而不似殷渺渺那样纯粹的温婉。
“伯母谬赞。”冉颜也就顺着她得话,改口唤了伯母。
“看来六娘这个第一美人的位置可要不稳了呢!”有人半开玩笑的说道。
凌齐六娘的母亲平氏,向来以女儿的容貌为傲,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今日是殷府举办的茶宴,她心里虽然很不喜欢平,还是不得不打圆场道,“如何不稳?便是十七娘生得好,齐六娘的容色也未曾减半分呢。”
也不等人接话,紧接着便转移话题道,“今年那边可是来了许多青年才俊,我们今日要与他们那边拼茶,未嫁的娘子可是要把握机会哦!”
凌此话一出,立刻调动起了娘子们的极大热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丈母娘不想挑一个有才有权有钱有相貌的?因此当下也顾不得讨论冉颜和齐六娘的美貌问题,转而打探起众才俊的消息。
冉颜兴趣缺缺,反而对面前的茶具更加好奇,记忆中原主也是会煮茶的,是邢娘所授,只是冉颜不水平如何,她正兀自看着茶具,忽然感觉一道视线盯在她身上。
冉颜抬头,却见是对面一个着暗红色褙子的,她似是没想到冉颜竟然如此警觉,稍稍怔了一下,旋即淡淡的转过头去。冉颜不认识她,但据猜测,这位定然是齐六娘的母亲,平。因为旁的都去询问才俊的消息了,她却有些不屑。怕是自持女儿相貌出众,笃定能寻到个好吧。
“。”侍婢走到凌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凌稍犹豫了一下,才扬声道,“那边要求从前堂移到花园的凉亭里,与这处只隔了一段木香棚,大家可有意见?”
众人一阵沉默,但明显是不反对的,有些未婚娘子都已经面红心跳了。
“来倒是可以来,不过却不能轻易答应。”齐毓秀狡黠的笑道。
娘子们催促道,“快说说,有有趣的办法?”
齐毓秀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但在场人贵女颇多,她也很懂得做人,便道,“我一个人哪里能想出个有趣的法子,不如大家一起想想?”
“对诗?”严芳菲提议道。
“对诗太没意思,再说他们可都是饱读诗书,比起咱们高出十万八千里,完全没难度。”齐毓秀立刻反对道。
这倒是事实,那些人哪个不是满腹墨水,这么做,还不如直接同意算了。
对诗不成,那煮茶、下棋、作画,怕是都没有多大意思。
“阿颜可有好想法?”殷渺渺问道。
想法?冉颜心道,玩剖尸?除了这个,她别的都想不出,遂道,“我一人独居甚久,哪里懂得这些,渺渺还是莫要为难我。”
“我想出个有趣的。”殷渺渺温温婉婉的道,“我让我身边的六个侍婢分别藏起来,让他们去寻,把六人都找出来之后,才可以到到花园里,如何?”
冉颜看了殷渺渺一眼,心道,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起来这么温婉贤淑的女子,居然也会如此调皮幼稚。
“这成何体统。”凌第一个反对,瞪了殷渺渺一眼,轻斥道,“不像话。”
严芳菲笑道,“莫怒,芳菲觉得倒也无不可,咱们可以写出诗句给指明方向,只让未婚的郎君去寻,这样既有趣,亦不会显得粗浅。”
这个提议一出,立刻赢得全场通过。
弄了这么些噱头,其实就是猜谜加上捉迷藏,冉颜也挺有兴趣,小时候父母都有各自的事业,冉颜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爷爷是医学院教授,别人在玩捉迷藏的年纪,她便已能熟练的解剖青蛙、小白鼠。
可惜了,她们是出题的一方,也不需要躲藏,而且还要加上劳子诗词,像冉颜这种文学修养不佳的人,根本就没参与性,幸而原主尚且有些才情,还不至于到听不懂古诗的地步。
殷渺渺对身边的侍婢吩咐了几句,捉迷藏就正式开始了。
出完题目后,一群妇人便开始议论今日的郎君们。
冉颜正在欣赏四周的美景,严芳菲主动在她身侧坐下,问道,“为何不聊聊?”
“太久不曾与人聊天,不说些。”冉颜回以淡淡一笑。
严芳菲愣了一下,转而笑道,“你看上去有些清冷,原以为与那位是一个性子,现在觉着,倒是好相处多了。”
严芳菲挑眉示意一个方向,冉颜不用看也那里坐的是齐六娘,“看来你不太喜欢她。”
“我何止不喜欢她,连看见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严芳菲哼声道。
严芳菲给人的印象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这样直言直语,毫不避忌,不过冉颜对她倒是并没有恶感。
“方才渺渺说她命两个侍婢藏在了花园里,她们都去偷看了,我们也去瞧瞧吧?无不少字”严芳菲道。
冉颜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趣,便就应了她的邀请。
晚绿自进来殷府,也与其他侍婢一样,话不多,只紧紧的跟着冉颜。
是 由】.
金玉满唐 第三十一章 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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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严芳菲一并离开水榭,冉颜想觉得殷渺渺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
在冉颜的记忆里,殷渺渺是个温婉娴雅,举止极有的分寸的女子,这也是殷氏教导女儿的典范,可两年不见,今日的殷渺渺显得活泼的许多,甚至连“捉迷藏”这样没有内涵的游戏都开口提出……
冉颜兀自想着,竟然没有看见迎面走的冉美玉和她母亲。
严芳菲伸手拽了拽冉颜衣袖,然后欠了欠身,“高安好。”
冉颜第一次见着了这个传说中的继母,高氏。高氏三十余岁,生得美艳逼人,宛如一朵红艳的牡丹花,美眸含笑的看着严芳菲,丝毫看不出恶毒继母的影子,“严家大娘有礼了。”
顿了顿,转眸温和的看向冉颜。
她这样的形容,倒是让冉颜不好无视了,遂欠了欠身,唤了一声,“二娘安好。”
高氏面色不变,恍如全然未曾听见那句“二娘”,一脸怜爱的拉着冉颜的手道,“可怜的孩子,真真是受苦了。不过,大愈安康必有后福,日后定然顺畅。今早我与你一同去庄子上接你,却听闻你已被秦四郎接走,眼见你好好的,母亲也就放心了。”
冉颜心里不禁佩服,也怨不得冉闻能被哄的服服帖帖,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冉美玉冷着一张俏脸,满是对冉颜的不待见,却因高氏在场,不敢发作。
“十八娘,我与阿颜一道去花园里转转,你可要一道去?”严芳菲带着典雅的笑容,一派端庄的问道。
十八娘和阿颜,光是这两个称呼,便能看出亲疏远近来。冉美玉自也是听了出来,冷哼一声正要,却被高氏打断,“我与美玉迟到半个时辰,还得于诸位请罪去,你们去玩吧,大娘的心意,我家美玉心领了。”
冉美玉狠狠瞪了冉颜一眼,拂袖而去,高氏满眼宠爱的看着冉美玉,无奈的叹息一声,回过头对严芳菲道,“都是我宠溺过甚!小女不懂事,让大娘见笑。”
“哪里,过谦了。”严芳菲淡淡笑道。
说罢,又嘱咐冉颜道,“十七娘与大娘一道玩去吧,我先了。你大病初愈,当心着些。”
“多谢二娘关心。”冉颜道。
看着高氏离去的背影,冉颜心里一阵发怵,如若她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定然会误以为,晚绿和邢娘对高氏只是有些偏见罢了。
一个人能做戏做到这等地步,简直令人惊叹。
“若是冉十八娘能有高的容色,恐怕齐六娘也算不得苏州第一美人。”严芳菲评价道。
的确,冉美玉的姿容实在比不上她母亲三分之一。
冉闻的艳福不浅,原配郑氏也是个姿色不下于高氏的美人,但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刻板了些,没有高氏这样会哄人开心,因此与冉闻之间的关系,只是相敬如宾而已。
“哎,有人了!”严芳菲扯了扯冉颜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冉颜与严芳菲悄悄拨开木香花丛偷看的时候,隔壁的树丛也传出刻意压制的清脆笑声,听声音有些像是齐毓秀。
齐毓秀的笑声立刻引起了花园里一名少年的注意。
一片茂盛的芍药之中,少年倏地转过身来,一张脸肤白秀气,若非一身广袖大袍,怕是会被误认为女子。微蹙的眉头,显示他的不悦。
少年循着小径缓缓朝这边走,严芳菲压低声音道,“办?”
声音虽然是齐毓秀发出的,可她躲在树丛里,若是少年走近,第一个瞧见的一定是严芳菲和冉颜。
其实事情很简单,出声告诉他这里没有他要寻的侍婢不就成了?
冉颜方欲张口,却听闻远处一个冰冷而磁性的声音道,“敬泽。”
声凉如冰,木香花棚中所有少女都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出现在芍药花丛中的一个身影,普通的玉色广袖宽袍,身姿挺拔,可惜站的地方有枝叶低垂,恰好的遮掩了他的容貌,只露出圆领胡服和一截喉结分明的脖颈。
冉颜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阿兄。”少年回过头去,从声音中能听出他是分敬畏来人。
“我先行了。”冰冷的声音道。
对了!冉颜猛然想起来,是紫竹伞!是那日借给她伞的苏药师。
“阿兄不回家吗?阿娘……”少年声音急促,但想到附近可能有人,便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下去。
苏药师没有答话,只停驻两息,便转身离开。风拂动垂枝,隐隐露出他半个侧面,笔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每一处的曲线都犹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瑕疵。
苏敬泽的心情仿佛更加不好,干脆也不寻侍婢了,随着苏药师离开的方向便追了上去,“阿兄,你听我说……”
严芳菲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那个少年的兄长太吓人了,只听声音就遍体生寒。”
齐毓秀从树丛里伸出头,“苏敬泽是药王苏家的嫡出幼子呢!他唤兄长的,怕就是那个传说姿容比神仙更胜一筹的苏二郎了!”
齐毓秀激动的说完,才站在严芳菲身边的冉颜,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把头缩了。
“苏二郎?苏伏?”严芳菲神色间不无遗憾,“可惜了,距离这么近,竟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苏伏……冉颜看了一眼他方才站立过的地方,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冰冷的如此彻底,宛如永不见日光的地狱一般,哪怕看不见他的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然。
“苏二郎的母亲是胡姬,据说是肌肤赛雪,明眸皓齿,尤其是一双眼睛,能勾人魂儿。”严芳菲盯着苏家离开的方向,惋惜道,“苏二郎平日极少露面,唉,难得的好机会,竟然过了。”
这厢正说这话,隐藏树丛里的齐毓秀和两个贵女跳了出来。
齐毓秀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别出声!那边又来一个。”她目光在晚绿身上一扫,命令道,“你,引那人。”
她们的侍婢都留在了水榭那边,严芳菲也附和道,“是啊,阿颜,借你婢女一用。”
晚绿也是跃跃欲试的看着冉颜,冉颜也只好道,“你去吧,把他引便是,莫要到处乱跑。”
“奴婢明白!”晚绿得了准许,拎起裙角一溜小跑出了木香花棚子。
齐毓秀因着冉颜肯借侍婢,对她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典型的小孩子性格,因此冉颜对齐毓秀的印象也微微缓和。
严芳菲再是端庄,到底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加上齐毓秀的煽动,很快便不顾形象的扒开花丛,与齐毓秀凑在一处,目光炯炯的盯着远处的一袭墨绿华服。
冉颜从缝隙了看了一眼,唇角不禁弯起,看来这一回她们注定是要失望了,那个墨绿华服的青年,方才入府的时候,冉颜见过一面,与秦慕生相熟的,叫张斐。
虽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能看清,其长相实在很一般,不不笑的时候还有些儒雅气息,一旦笑起来,就显得十分猥琐。
晚绿在青年附近闪了一下,那人隐约看见一个侍婢打扮的背影,心头一喜,以为要拔了头筹,立刻抬步向这边追了。
木香花棚内一阵小小的骚动,正在此时,后面的水榭上也起了一阵骚动,隐隐听见凌又急又厉的声音,“快去看看!”
当下呼啦啦的脚步声,一群女子从水榭那边急急跑了出来。齐毓秀和严芳菲几人也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为首面色苍白的凌。
齐毓秀的侍婢步履匆匆的到她身侧,其间还瞟了冉颜一眼,压低声音道,“娘子,出人命了,听说秦四郎见色起意,意欲侮辱殷三娘的侍婢,那侍婢不从,便一头撞死了!”
齐毓秀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亦看了冉颜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严芳菲一把拉住冉颜道,还以为她吓傻了,急道,“还愣着作甚,你未婚夫君又惹上人命了,还不赶快去看看!”
说罢,也不问冉颜意愿,扯了她便跟众人跑。
冉颜回头看花园里头,只能看见那个张斐的身影,却不见晚绿,想是躲了起来。
张斐看见一群急匆匆的女子,犹豫了一下,也随后跟了上来。
侍婢死亡的地点是玉兰居,据严芳菲说,那里一直都是空着的,殷府没有人住在那里,平时只用来招待客人。
秦慕生当真这么饥渴?冉颜心中怀疑,他对齐六娘这样的美人都不曾用恶劣手段,如何就强要一个侍婢?又或者,他畏惧齐家的势力,所以不敢下手?
许多疑点浮上心头,冉颜最不忿的是,她婚配到一个纨绔子弟倒也罢了,竟然还是这么能惹事的一个!
一行人很快便到达了玉兰居,冉颜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心知怕是殷府有意走漏消息,引这么多人作证,毕竟秦慕生是秦上佐的,不是能轻易问罪的。
许多年轻男子,乍一瞧见这么多美人,别提多兴奋了,只恨眼睛生得少了,秦慕生的事情他们也只是看个热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那些目光的焦点,是冉颜和齐六娘。尤其是他们对冉颜这个面生的美人,更加感兴趣,许多人也猜测出她的身份,近来城中传言冉十七娘堪比苏州第一美人,眼下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七娘!”秦慕生面色有些苍白,心情本就不愉,再加上那么多色眯眯的目光一直盯在冉颜身上,他心情就更加不好,立刻,将冉颜给挡上。
众人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一经确实,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真是好好的一朵花就让猪给糟蹋了!
冉颜也不理他,兀自探头去看尸体。那侍婢衣裳散乱,扑到在廊下的阶梯上,额头上血迹新鲜,一侧的柱子上也染有新鲜血迹。看上去,当真是因为躲避施暴,而撞柱自尽。
周围人议论纷纷,秦慕生面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额头青筋暴出,眼看就要暴走,冉颜怕他又生出事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先冷静一下,若真不是你所为,仵作一验便。”
秦慕生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握住冉颜的手,“十七娘,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方才按照诗的提示寻人,看见有个侍婢的影子跑进玉兰居,我便跟了进来,我进来时,她已经撞死在地上了,与我没有关系!你我。”
众人倒没几个人仔细听他说的话,目光齐刷刷的盯着秦慕生握着冉颜的手,狼们眼睛都绿了,凭啊?这个时候还能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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