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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袖唐
就在尸体翻过来的同时,冉颜猛的将眼睛闭上,脱力似的用手臂撑住地面。
“娘子。”晚绿担忧的冲上去。
冉颜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张陌生的脸,下眼眶一红,沉静的眼眸中几乎掉出眼泪来。她明白,自己心里担忧桑辰还是占了极少的一部分,她这是那件事情的后遗症,对这种事情异常恐惧。
“我没事。”冉颜只用了两息的时间便恢复如常,继续检查尸体,说出尸体的状况。
衣物外表的检查完毕之后,冉颜自然便是要脱掉他身上所有的遮掩物。
这时两个衙役抬过来一块木板,帮忙将尸体抬到上面。
晚绿和歌蓝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女子,看见冉颜毫无禁忌的剥掉男人的衣物,不禁惊讶的长大嘴巴,但旋即反应过来,立刻背过身去。
刘品让看了她们一眼,心想,这才是正常的小娘子啊
冉颜却旁若无人的在仔细检查,余博昊有些站立不安,感觉就像是自己也被剥光了一般。
“尸体后脑正中有伤口,伤口有结痂现象,是生前被钝器击打造成,背部表面伤痕明显,背部有一块长形瘀痕,宽三指,长约一尺三寸……”
这具尸体可以说是遍体鳞伤,背后惨不忍睹,手臂上也到处都是被钝器砸出的淤伤,十指破裂,鲜血将指甲里充满泥土和青草浸染,而胸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似乎只有胸口一片瘀痕是人为,其他瘀痕有的是尸斑,有的可能是爬上山时被石头、草木硌伤。
“嗯?”冉颜在检查到尸体下半身时,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一勾,迅速翻看死者贴身的裤子,在上面找到了不规则的点状附着物,而且在裤腰附近也找到了灰白色浆糊状的东西。
“发现了**。”冉颜让衙役用布袋装好贴身裤子作为证物,然后拿出镊子,翻看尸体的私部,“依我……的判断。”
冉颜本想说“依我经验”,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继续道,“虽然人死后,因为内脏的僵硬和松弛,会使身体产生排泄物,但依我看,这个男子在死前一定与女性发生过性、行为,并且达到过高潮,因为他的腰附近也沾染上了一些,腹部也有,一般死后排泄,并不会沾到那里。”
现场所有人都被冉颜这一番话镇住,如此的赤果果啊没有一丝遮掩和含蓄,就连男性仵作在检验时,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
刘品让的表情在经过一瞬间的僵硬后,旋即问道,“也就是说,他死前正在行……咳咳,房事,而后急忙提上裤子,不小心让……额,那个东西沾染到裤子上。这么说来,他临死之前是与一个女子在一起。”
冉颜微微挑眉道,“也不一定有女子,也不一定就是一个女子。”
众人怔了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 由】.





金玉满唐 第九十九章 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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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颜也并未过多解释,在场的公差都是男人,略微想一想也都明白了。
不一定有女子,说不定是这男人在自、慰,不一定是一个女子,就更好解释了,说不定是两个、三个……
“这么说来,有可能没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或者一个以上的女人。”余博昊道。
冉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请余判司有点想象力,其实结果有很多情形,一是现场没有人,这一点我觉得基本可以先搁置不考虑,第一他是被人谋杀,第二如果不*的话,他在家里关起门来‘自给自足’不是更方便?二是现场有人,但有什么人呢?有可能是一个女人,也有可能是两三个,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或一个以上的男人。”
这一番话,再次成功的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在场个个都呆若木鸡。
冉颜这话也不是随便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更重要的是,她之前让刘品让清过人,刘品让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案子没有破,他不会落井下石,所以在现场留下的应该都是可靠之人,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但也不能不防。
她这么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如果判定是另外一个是女人的话,那么最可疑的就是尼姑庵里面的女尼们,官府一定会派人严加看守,尼姑庵为什么以前没出事,而偏偏她冉十七,刚刚住到尼姑庵就出现这种事情,别人会怎么想?
唐朝风气虽然相对来说比较开放,但“**”之名,不是谁都能背得起的冉颜今日这番话传出去,最多就是个彪悍、心灵不纯洁,江南虽不多见这种女子,但长安却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冉颜自然取其轻者。
影梅庵和云从寺一起监视,最好不过了。
不过冉颜又做了一重保险,“刘刺史在监视这附近的时候,不打草惊蛇最好。”
话外音是:你最好让今天在场所有人都保密,监视的时候也偷偷监视。
冉颜这话一半于私,一半也为公,若真是尼姑或者和尚,如果在没有外界压力的状态下,指不定会露出马脚,更甚至,可能再次犯案。
刘品让点点头,“此话有理。”
冉颜得了他的话,开始进一步检查尸体,刚刚那些,还不过是正规法医检验程序中最最基本的一项检查。她在动手之前,忽然又想到什么,再次翻了一遍死者的衣物,果然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沉甸甸的,至少也得有二三十钱。
“似乎不是为了钱财。”冉颜取出东西后,立刻有衙役捧着素布过来接住。
冉颜道,“死者身上的伤痕足以让他又片刻的神志不清,如果是谋财,不应该会留下这些。”
刘品让赞同道,“有道理。”
其余人还被之前那番话震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自然无法参与意见,只呆呆的望着冉颜。可是从她身上当真看不出任何异状,依旧是那份沉静的气度,形容严肃,没有半分对死者的不恭或者开玩笑的意思。再仔细想想,龙阳之好自古皆有,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只是他们一时不没有往上想而已。
尤其是余博昊,将一腔的惊愕转变成了赞赏,这么丰富的想法,细致的分析,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呢?有时候凶案的真相就是那样的出人意料啊
“通过整体检查,我怀疑致死原因是被人袭击脑后,或者被人用力击打胸前……”冉颜目光停留在尸体胸口的伤痕上,越看越觉得像是个脚掌的前半部分,于是凑近观看。
果然瘀痕里面的血点的排列分布很均匀,并不是用力过度所造成,而是被什么东西硌到,冉颜对古代的物件不熟,便道,“余判司,你看这块瘀痕的形状,还有上面的血点,会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呢?”
余判司看过之后,仔细想了想,道,“像是……鞋底,有一种用麻绳纳的鞋底,那麻绳是用一种韧性极强的草风干之后搓成,一般都是普通百姓或者僧侣会穿。不过,这个血点也太小了,又不太像。”
“如果纳鞋底的人,把针脚做的细小呢?”冉颜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余博昊如实答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仔细观察纳鞋底的事儿。
一直背对着站的晚绿忽然出声道,“当然可以做成小针脚,还可以看不见针脚呢以前我舅母没死的时候,纳鞋底纳的最好了”
“你也会?”余博昊眯起眼睛问道。
晚绿是粗心眼,却不是笨,知道余博昊怀疑她,立刻嚷嚷道,“余判司,奴婢好心说个事儿,您至于就怀疑到奴婢身上吗且不说奴婢不会,便是会,天底下会纳鞋底的人多着呢您信不信连云从寺的和尚都能寻出几个会的”
余博昊眼角一抽,他也不过就是受到冉颜启发,多多发挥想象力罢了,怎么立刻惹了这么个不好对付的,说一句,能有十句等着。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冉颜倒是没有生气,作为一个刑狱判司,本来就应该多怀疑,多验证,有点想象力不是件坏事。
“基本情况已经检查完了,通过表面伤痕检验,并不能确定致死原因,解剖?”冉颜转头看了刘品让一眼。
还没有找到尸体的家属,就直接解剖,传出去于刘品让声誉有碍,冉颜虽这么问,却是已经开始脱手套,她完全没有期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刘品让沉吟片刻,没有出乎冉颜的意料,“暂时无需解剖。”
冉颜轻轻颔首,用素布把尸体遮掩上,唤晚绿过来收拾东西。
“既然无事,儿便先告退了。”冉颜微微欠身。
刘品让眼见她要走,略有些着急的道,“这次怎么没有推断?死者怎样的情况下受的这些伤?”
“伤痕很明显,都是生前造成。相信余判司也能够推断出当时的情形。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辨别出死者的身份,若是能找到家属,也许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想破脑袋的去猜测。”冉颜声音淡淡,明显提不起多大兴致的样子。
这时,山下一个衙役高声道,“刺史,找到一个包袱。”
是 由】.




金玉满唐 第一百章两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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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很快将找到的包袱送了上来。是一个褐色的粗布包,看上去像是游僧平时用的布袋,衙役拎着丝毫不费的样子,显然其重量与它的大小不成正比。
刘品让令衙役把布包放在棚子底下,众人围拢,冉颜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她终究没抑制住对案件的好奇心,也跟着凑了。
“打开看看”刘品让道。
衙役蹲下,开始解上面的系带,所有人都屏息,因为这个布包里的也许能给他们提供不少线索。
冉颜亦瞬也不瞬的看着包裹。
包裹散开,里面的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褐色的粗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大束还沾着露珠的玉簪花
冉颜瞳孔猛的一缩,“这包裹是在哪里的?”
衙役也隐约冉颜的事情,便答道,“刚刚刘刺史吩咐我等去寻松树林和有青苔的地方,我们在往南四里远的地方找到一片松树林,松树林里有一个破庙,可能是废弃已久,阶梯上长满青苔,这个布包就在破庙的阶梯上捡到的。”
叶娇莹,花似簪,色如玉,清香四溢。这便是温婉优雅的玉簪花。
玉簪花与这个人死有关系呢?这一束花,是否出自影梅庵后面那一大片玉簪花圃?
“有两撮头发”余博昊拨开玉簪花,底下竟然有两束乌黑的发丝,微微被雨水浸湿,一束扎着红绸,一束扎着蓝绸,映衬着洁白的玉簪花,显得无比妖娆美丽。
古人说“结发夫妻”,也有互赠一束头发定情,这个布包是死者的吗?可是与花束放在一起的,会有两撮头发?
而这些花明显也摘下来不超过一天一夜,这一包究竟与这具尸体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冉颜不欲再留,遂将玉簪花圃的所在告诉刘品让,便带着晚绿和歌蓝回了影梅庵。
邢娘正坐在廊上心不在焉的缝衣服,看见冉颜,却并未像以前那样笑盈盈的迎上来,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拿着衣物退回偏间。
冉颜看着她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也极是无奈,她邢娘是不喜欢她又跑去验尸,但这又能有办法?相对于医术来说,她更擅长验尸,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她立刻改掉,真是很难。
歌蓝见冉颜回了屋子,才走上回廊,收起伞,取了纸笔去了邢娘的房间。
一打开门,歌蓝便看见邢娘慌乱的擦拭眼睛,看见来人是歌蓝,微微松了口气,道,“你身子还弱,不去休息?”
歌蓝在她对面跽坐,铺好纸,提起笔写道:您是怨娘子居然做仵作的行当吧。
邢娘叹了口气道,“唉,娘子好不容易病愈,苦日子算是到头了,偏偏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个手艺,本以为到影梅庵避避风头是件好事,不曾想越发的把娘子的性子养的野了。”
邢娘说着,心里更是难受,看着歌蓝道,“娘子都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因着这个事情再耽误个一年半载,年龄大些再说亲倒也没打紧,可她这样不知收敛,日后名声越来越差,有哪个世家能愿意娶?”
歌蓝忽然垂下眼眸,掩住里面朦胧的雾气,抬手写继续些:娘子吧,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怯弱懵懂,她在做。
歌蓝想到今早看见冉颜准备验尸时,那种镇定从容的姿态,以及严肃尊重的态度,无一不让人心折,后来她虽然背过身去,但冉颜说的话,她听的一字不落,这个女子,的确不是她家娘子……
“以前的娘子是个柔水般的人儿,虽然性子弱了些,但定会有不少郎君喜欢,现在冷清极了,从没有温柔的时候,再加上这个名声,唉”邢娘重重一叹。
冉颜抬起要叩门的手僵在半空,又落了下来,抬手止住正要出声的晚绿,轻轻的退了。
屋内,歌蓝在纸上写下两句话:以前的娘子是能惹人怜爱,可惜后宅妇人尔虞我诈,你我能护她多久
歌蓝写的这句话力透纸背,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怒,却又无处发泄。
这一句话,让邢娘愣住,如果没有歌蓝,说不定娘子早就让高氏给逼死了,而歌蓝再聪明,总是个仆婢,总有手够不着的地方。就如两年前,一旦歌蓝出了事情,娘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有她和晚绿极力相护,最终还是被扔到了庄子里。
歌蓝心疼原来的娘子,可也怨她,豁出性命保住她的性命,可结果呢?
没人告诉歌蓝,原来的娘子,在她死后便把她忘的一干二净,如果歌蓝这个残酷的事实,不会作何感想。
“邢娘”晚绿霍的推门进来,急道,“方才娘子就站在门外,你说的那些话,不知得让她多伤心呢”
邢娘微微一呆,惴惴不安的起身,“我……我也只是忧心娘子……”
“您快去与娘子说说吧,说说就好了。”晚绿连忙拉着邢娘往外走,方才站在门外却被冉颜阻止,不能出声打断,晚绿便已经火烧火燎的急了,她们同甘共苦多少年,能有怨嫌呢
歌蓝也随后跟了去。
三人一起走进屋内,却看见窗子大开,冉颜披着深紫色的缎衣,头发披散,正端起茶壶,倒着雾气袅袅的热茶,窗外一片白花绿叶的玉簪花映着她沉静灵秀的脸庞,馨香渺渺,那种淡然平和之中略带一丝清冷的模样,让三人都呆了片刻。
冉颜端起杯子,正要喝茶,抬眸看见一排站在帐幔附近的三个人,手上顿了一下,问道,“有事?”
“娘子……老奴也是忧心娘子,才会说刚才那样的话……娘子莫要放在心上。”邢娘诚恳道。
冉颜放下杯子,这件事情在她看来不过是小事,从前有一回别人正在讲她八卦的时候,她觉得没,便大喇喇的从旁边走了,结果弄的一群人好不尴尬,整整半年,见她就躲,刚才不进去只是不想打扰旁人的谈话而已,更何况,邢娘是出自好心呢。
“我们同甘共苦那么多年,我已把您当做亲人、长辈,长辈数落晚辈几句,本就没,您不必如此。小事罢了。”冉颜浅浅一笑,道,“都坐吧。”
她笑的极浅,却让人觉得是真心诚意,而非敷衍。
邢娘眼泪一下便蹦了出来,掏出帕子抹了抹,跽坐到冉颜对面,“娘子真是长大了,这样明白事理,老奴也是过于忧心,我家娘子这样的才貌,将来定然会有一个好郎君等着您。”
歌蓝和晚绿跽坐,歌蓝面上淡淡,晚绿却是掩不住的惊讶,她自小与娘子一块长大,自然娘子是个性子,敏感、悲观,若是搁在往日,邢娘那番话得让娘子流小半月的眼泪,所以刚刚她才那么着急,谁如今竟是全未放在心上。
不过晚绿喜欢这个性子,遂也未曾深想,咧开嘴跟着傻笑,歌蓝白了她一眼。
晚绿扁扁嘴,她根本不用歌蓝写字,便分明看见那个白眼所要表达的内容:傻一个
“娘子。”屋外,小满的声音传来,“有位桑郎君寻您,正在庵门口的竹林等候。”
冉颜敛了面上的浅笑,顿了顿,起身将披着的缎衣穿上,与几人道,“我去去便回。”
晚绿蹭的窜起来,“奴婢陪您一起。”
冉颜不曾应声,也不曾反对,任由她跟着。走出门,看见小满立在门口,一身潮湿,脚边的篮子中放着六七根笋子,便道,“山上不安全,这几日莫要一个人出去了。”
小满眸子微动,道了一声,“是。”
秋雨蒙蒙,庵外竹林被雨水洗刷浸润,显得苍翠欲滴,茂林修竹,细雨轻烟之中,桑辰一袭干净的月白广袖长袍,撑着一把绘有山水题诗的油纸伞,修长的略显清瘦的身材,便如竹一般。
桑辰看见冉颜真的出来,面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隽爽清朗,宛若清晨折射着阳光的露珠,清新透亮。
“娘子。”桑辰羞涩的唤了一声,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抹红晕,有些局促的看着冉颜。
冉颜额角青筋一跳,心道这人不道还人模狗样的,但凡吐出一个字便露怯了,带着一股令人不自觉就暴走的二气。
“在下来还你钱。”桑辰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小布兜,伸手递了。
冉颜曾让他不要“在下”“在下”的叫唤,可桑辰似乎已经习惯如此,依旧如故。
晚绿看冉颜平静的面色,似乎有些发怒的前兆,也未曾说要接下桑辰的钱,她也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身侧撑伞,同情的看着桑辰。
“你一个塾师,不好好教书育人,成天到处乱跑”冉颜声音平平的的道。
桑辰哆嗦一下,讪讪的收回手,小声答道,“在下前几日已经辞了塾师的活,到云从寺的藏经阁帮忙誊抄**了,正好和娘子相近,呵呵,好巧啊。”
若不是冉颜绷着一张脸,晚绿早就笑了出来,心想桑这心思,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昨天这边死了个男子,被别人**后虐杀,丢在半山坡上,我一早就去帮官府验尸了,那郎君可没有你这样俊俏,我希望下一个见到的不是你。”冉颜何时生出的满腔怒气,因而故意吓唬他。
看着桑辰白了三分的脸色,心里刚刚痛快一些,却听桑二兔略带受惊、窃喜、羞涩等复杂情绪的声音道,“娘子心里觉得在下……俊俏吗不跳字。
冉颜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头顶,让她头疼的厉害,刚刚舒缓些的怒气,陡然又添了好几倍。她忘了,这只二到极致的兔子,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衡量。
是 由】.




金玉满唐 第一零一章幻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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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绿,接钱。”冉颜声音平成了一个调,显得生硬冷然。
桑辰全然不曾放在心上,欢欢喜喜的将一包钱交给晚绿,恋恋不舍的道,“那……在下告辞了。”
冉颜轻哼一声,甩袖便走。今日都是因为这只兔子,害的她身心俱疲,眼下想发泄一下却是更加堵闷,简直就是自找苦吃,还不若平心静气的喝茶、赏花、想案情。
“娘子,你说那包和头发放在一起的玉簪花是什么意思?”晚绿见冉颜郁结,故意岔开话题,虽然方法不甚高明,但正好引到了冉颜感兴趣的方面。
“有可能是一对情人约在树林里见面,私定终身,也可能是凶手故意设下的一种标记。”冉颜暂时只能想到这两点,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有百分之十一的蓄意凶杀案,凶手都会留下某些特殊意义的记号,而连环凶杀案留下这种记号的百分比则更高。
“故意留下标记?那不是留下证据?有这么笨的人吗不跳字。晚绿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却反而被冉颜所说的话吸引。
“这便要推测凶手的心理了。”冉颜见晚绿感兴趣,便也不藏私,一一分析给她听,“如果想知道他怎么想,你就要把自己当做凶手,站在凶手的角度上来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先来分析一种最简单的情况。”
“联系现场所有的线索,假设半坡上的那具男尸是我杀的,为何要杀他?因为在松树林里看到一对男女在**,她们折花表情,剪发为盟,然后又行夫妻之事,我心里非常愤怒。为什么会愤怒呢?因为那个女子是我的妻子,看着苟且的画面,我恼怒成狂,就近找了一根粗树棍,冲过去想打死那对狗男女我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那个奸夫的身上,一怒之下,把他打个半死,然后把妻子抓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可是没想到那个人重伤过度,居然跑出那么远后,死在半山上……”
晚绿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道,“娘、娘子,人不是你杀的吧?”
冉颜淡淡笑道,“我能有个妻子么?”
晚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却还是松了口气道,“娘子说的真真的,吓死得奴婢一时忘记了。娘子既然知道,怎么不告诉刘刺史?”
“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而已,这个猜测的前提是,头发和花束是这被害人留下的,而方才也说到,花可能是凶手留下,若是如此,之前的猜测都要全部推翻。这些刘刺史他们也能想的到,不需要我多嘴。”冉颜道。
晚绿和冉颜说着话,已然走到了影梅庵门口。晚绿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了桑辰的方向,却见他依旧站在原处,看着冉颜的背影傻笑,晚绿不禁小声道,“娘子,桑先生还在呢。”
冉颜兴致盎然的心情忽而跌了下去,淡淡道,“不用管他。”
晚绿点点头,心想娘子不喜欢桑先生也好,反正桑先生“出身寒门”,就算喜欢也不会有好结果,到头来还要受心伤,不如现在这样。
两人刚刚进门,侧手边的灌木丛哗啦一声响,晚绿眼尖的看见一片缁衣衣角忽然缩进树丛里。
反正现在正在屋檐底下,晚绿当下把伞一扔,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冉颜顿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晚绿扑进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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