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娇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厘梨
皇帝将秦穆溪一把扯进怀里,果然,如今只有这等美人才能让他再振雄风。秦穆溪七岁起便长于教坊司,自是深谙房中之事。皇帝如今要人扶着才能站起,主动是不可能了,她便推着皇帝的胸膛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倾身俯下。
皇帝咬着秦穆溪的嘴唇,将她的樱唇啃咬得红肿起来,方在她耳边道:“朕早就觉得,你这张菱口的形状,嘴角微翘,生尔带三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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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像朕的先皇后……很可惜,就只有这一处像而已。”
秦穆溪身体顿时紧绷,却见皇帝的眼中出现一抹迷醉的神色,道:“好好地服侍朕。”
皇帝正要享受这异常娇美的女子,肖梁却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醒了。”
皇帝想了想,推开秦穆溪,道:“摆驾慈颐宫。”
太后面无表情,一下仿佛老了许多岁,隔着帘子听着皇帝的哭诉。
“母后,朕这腿就算好了,也是半个废人,只能慢慢挪步,再也无法上马弯弓,可那群狼崽子还嫌朕占着帝位的时间太长,想在朕的膳中下毒,还想给母后下毒!老大既然都这样想当皇帝,朕便叫他过回瘾罢!他们要为了这皇位明争暗斗,朕便让他们斗个够……!”
“母后,儿给母后下的是迷药。为的是担心母后破坏儿的计划。儿对母后绝无任何加害之心,儿也是迫不得已,还求母后宽恕”
“儿也没有想过要致那几个狼崽子于死地,有罪的流放,无罪的赶去封地,没有圣旨不得返京,否则以谋逆罪论处,儿已是仁至义尽。”
太后静默无语,许久只说了一句:“大燕虽无皇子就封的旧俗,皇帝要下此决定也并不不可,哀家只想问皇帝,太子可是也需要离京?”
皇帝没有明说,只道:“朕的这双腿,正是拜太子所赐。”
太后长长叹了口气,道:“事情走到今日这一步,全是你的心胸狭隘,多疑善妒所致。皇帝幼时天赋颇高,后来被性格所缚,花在旁处的心思多了,走的路也就偏了。”
皇帝终于没忍住道:“儿的性格如何,难道就是儿自己的原因?母后当年的心血都花在了二哥身上,对我也疏于教导。若非二哥病逝,怕是这个皇位,母后也不会让儿子来做!”
屋内瞬间陷入如荒野般的静寂。
直到太后终于又道了一句:“说罢,你想让太子去哪里?”
皇帝这才道:“不瞒母后,儿今日就已决定复位,昭告天下,处置不孝之子顾见衍,贬为庶人,流放崖州。”
“对其余的皇子,因有顾见衍的逆行在先,命太子去房陵历练两年,英王去湖州,岐王去充州,老六去眉州”
皇帝还未说完,掀起的床帐中已掷出一柄玉梳,打在皇帝额头,随即是太后气得发抖的声音:“你就一个孙儿也不给哀家留在京中!”
***
魏紫吾随太子回到京郊别庄已入夜了,她正要入浴,却发现顾况引了个头脚裹得严实的人进来见太子。
然后魏紫吾诧异地发现,这藏头藏尾出现的人竟是顾见衍。原本应该在宫中当皇帝的顾见衍。
顾见邃也看着对方,一时没有说话。
顾见衍上前就朝太子跪下,魏紫吾一怔,连忙让开些。
就见顾见衍抱着顾见邃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三弟,我不想死啊。我没有逼宫,大哥哪有这个本事逼宫?三弟也清楚,大哥也就一点小聪明,只求哪个兄弟都不得罪,一辈子有好酒喝,有漂亮女人抱,从没想过拼死拼活争皇位,争到了又累死累活处理朝政!三弟,快想办法救救大哥……”
第110章
魏紫吾还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样伤心,尤其是一位亲王,顾见衍皮肤白,哭得两只眼睛都红了。
魏紫吾就见自己的丈夫惟恐被对方蹭上什么湿哒哒的东西,嫌弃地紧蹙眉心。
她感觉下一瞬顾见衍就会被太子一脚踹开,忙示意遇潋拿来新棉帕,又倒了水来,上前道:“大哥,先喝口水再说吧。”
顾见衍一愣,一手拿棉帕,一手端杯盏,也就放开了顾见邃的腿,看了看魏紫吾,道:“多谢三弟妹。”
顾见邃抓着顾见衍手臂将他提起来,道:“大哥放心,只要皇祖母还在,父皇不会要我们的性命。但你已背上逼宫之名,流放是不掉的,只要你在流放的路上熬些清苦日子,不出一年定能回京。”
“真的么?”尽管知道这个三弟的话向来不是胡乱说的,顾见衍还是有些不确信。
顾见邃颔首,又道:“赶紧走罢。你再多留一会儿,我就得揽个与你合谋的罪名了。”
顾见衍一愣,难怪这次他居然从重重守卫中逃掉了,他沉浸在极度恐慌中,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顾见衍便重新裹得严实地从后门走掉,被石冬诚拎着,迅速地送回了皇宫。
顾见衍离开,顾况却留了下来。魏紫吾知道顾况还有话对太子说,便先回寝间。
顾况向太子汇报完皇城和内宫现下的布防情形,又道:“那狄旭年已将遇滟劫走。原本狄旭年也想带走太子妃,看来他也吃不准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王后的女儿。”
顾见邃颔首,以示知晓。
顾况又道:“不过,狄旭年定然希望遇滟才是他们王后心心念念的女儿,若遇滟此番到了绥海国,能顶替太子妃与王后再续母女情缘,办成这桩事,王后自然会十分感动,狄旭年自然更容易博取王后倾心。”
倾心?顾见邃微微一怔:“狄旭年觊觎他的继母?”
“没错。”顾况点头答:“殿下也知道,绥海王室并未废除继婚之俗。不只狄旭年,还有他那位该顺位继承王位的大哥狄旭庭,对他们这位继母,也是虎视眈眈已久。”
顾见邃未对此作评论,看看魏紫吾的容貌,就知道她生母的颜色如何了。
顾况又道:“就看,魏侯爷下一步会如何动作了……不过魏侯爷如今要牵制西突厥,若再与绥海作战,便是腹背受敌。”
顾见邃道:“绥海一直在向北面和东面扩张,国力愈盛。狄旭年贼子之心,看来绥海很快就要犯边了……”
绥海国十分狡猾,与东突厥与大燕关系都不错,之前因为有东突厥作为屏障,大燕与绥海从没有发生过冲突,称得上是友邦关系。
但狄旭年对顾见毓下了这样重的手,分明是陡然撕破了脸,想要借着顾氏皇族的内乱乘虚而入。
顾见邃又淡淡问了一句:“老五现下如何?”
“岐王发烧昏迷了一次,现下已脱险。”顾况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听闻岐王伤重十分担忧,似乎亲自去探望岐王了。”
顾见邃对皇帝的偏心早已习惯,唔了声,倒没有什么反应。
摒退顾况,等太子拾掇好自己回到寝间,就见魏紫吾的身体斜依在床栏,脑袋垂着,右手手指放松地摊开,手里的书卷则掉落到地上。
这样别扭的姿势也睡着了。顾见邃轻笑,走到近前,抱着她平放到床上,打量熟睡的小妻子。
这才看清对方脸蛋晕着绯红珠光,两弯秀气的眉毛蹙着,额心细汗点点,唇瓣紧抿,神色竟是十分焦虑难受。这时听到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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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带着惧意的梦呓:“殿下”
顾见邃心下揪紧,问:“怎么了?”他伸手触对方额头,见温度正常,又轻晃她的身体:“做噩梦了?不要怕,有夫君在。”
“殿下……”魏紫吾这才转醒过来,眼睛里仍带一丝恍惚。
“梦到什么了?”顾见邃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没什么,就是今早在崖边的事,我梦见你掉下去了,下面是很深的深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不要怕,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顾见邃让石冬诚去熬宁神汤。他记得以前魏紫吾很少做梦。
魏紫吾在男人胸膛靠了一会儿,忽而问:“殿下,你与岐王以前的感情很要好么?”
顾见邃略微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
救顾见毓的性命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他会容忍对方一而再与魏紫吾私下相处。上次是皇帝将魏紫吾交给顾见毓便算了,这次可是他自己主动纠缠。今次若是顾见毓没有受伤,太子自己也会出手教训。只不过顾见毓已经伤成那样,他也不可能再动手就是了。
魏紫吾忙道:“我不是想提他,我只是好奇。”她是真的觉得奇怪,恐怕说出去朝中都不会有人信。
“好奇也不准提。”顾见邃低下头,迫开魏紫吾红润的双唇,追着她娇嫩的小舌品尝逗弄。魏紫吾感到自己的后脑被他的手掌扶住,分毫也动弹不了,只能任他在她口中一寸寸肆虐,动作近乎粗暴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魏紫吾的双眼变得迷蒙,许久得了新鲜空气才朝他抗议道:“舌头,麻……”
顾见邃本是体恤她连着几天都在赶路,今晚想放过她的,但魏紫吾此刻不满的表情实在太可人,玉软花柔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
魏紫吾便感到男人开始往她耳里轻轻吹气,顾见邃对她的敏感脆弱处极为熟悉,稍微一弄,魏紫吾就软成柳条,只能任他扣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顾见邃突然用蛮力扯下她的中裤。魏紫吾发出低呼,炽如铁的伟物直直破开柔软,一入到底,令她不得不蹙眉抓紧身下的褥单……
……
***
如顾况所言,皇帝的确亲自乘着御辇去看顾见毓了,皇帝到的时候,皇后正捏着丝帕在外间低泣,不断拭泪。
皇帝看皇后一眼,进了内殿,坐在顾见毓的床畔,看着对方一丝血色也没有的脸,面带怒容道:“竟叫我毓儿伤得如此之重!父皇已派人前往绥海,定要捉了那狄旭年千刀万剐!还有宁绩……不过宁绩留着尚有作用,且需顾及你皇祖母,等过了这一阵父皇再处置他。”
顾见毓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皇帝,却没有说话。
皇帝又道:“毓儿也知父皇将派你们出京的事了,父皇让你去湖州是有考虑的。”
“湖州本身富庶,又紧邻宣州。你也知道宣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咱们大燕的冶金支柱之地,军械、铜器、钱币,都要靠宣州支撑。毓儿此去,带着父皇手谕,务必掌控宣州,进一步打下根基。”
顾见毓未置可否地沉默着。
皇帝又“唉”地叹了口气,他从前知道顾见毓看上了魏紫吾,也没有太当回事,只当顾见毓是见色起意,想掳那小姑娘去风流快活一番,毕竟连他也承认,魏紫吾的姿色不下于敬懿皇后。谁竟想到,这简直是叫魏紫吾把顾见毓的魂给勾了。
皇帝道:“毓儿安心养伤罢。一切问题,父皇会为你筹谋。”
这个夜晚,注定叫许多人彻夜辗转。
萧令拂也睡不着觉,终于在顾见绪的书房外等到自己爹和顾见绪,上前道:“爹,我不想离京,我出生就在京里,我不想走!”又对顾见绪冷声道:“殿下为何还不起事?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那宝贝表妹了?”
顾见绪沉着脸不说话。
萧闻德第一次对萧令拂说重话:“不准这般对殿下说话,阿拂!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现在让殿下夺位,全然就是为太子做嫁衣。”
顾见邃本是让顾见绪来个真正的夺位,可顾见绪的确是个善于忍耐克制的,虽然也想借此机会一举控制局势,却一直想等太子先有动作。
谁都明白,头一个对上皇帝的,必然是最惨烈的。与萧闻德商议后,顾见绪最后仍是决定按兵不动。
第二日,皇帝果然一早就拿下逆子顾见衍,重临龙位,并在启正殿召集众位皇子。
顾见毓肯定是来不了的。除了顾见衍是被绑着手跪在地上,其他几个皇子倒是都站得端直听旨。
“岐王顾见毓待伤好之后离京。”
“六皇子顾见擎因尚未及冠与封王,待今春三月封王典礼和大婚之后离京。”
“太子、英王、顾见衍两日内离京。”
皇帝让肖梁公布了各位皇子全部出京的事,殿中静得仿佛一滩死水。
皇帝又道:“你们一个个也莫要怪父皇,须知去了封地,照样是锦衣玉食。到底还是一家人,今晚在宸安殿举行宫宴,这顿宫宴,就算给你们践行,过后该上路就上路了。”
最难过的莫过于太后,在她的构想中,太子继位,天经地义,可保大燕更为强盛,也可保其他孙子平安一世。她自己亦可享天伦之乐,儿孙绕膝。
但现在,孙子一个个地被自己的儿子逐出京去,她最喜爱的太子也不能留在身边。
无论是几位皇子,还是魏紫吾等小姑娘,都是京中成长,一旦离开,京城便是故土,感触自是不同。
魏紫吾当然要与温蜜等朋友好好话别的。她没有想到,在她与秦佩在馥墨斋三楼坐着吃茶的时候,顾见绪竟叫人给她递了信,信上说:“,我在馥墨斋二楼。我们都要离京了,我想跟你说说,关于你娘的事。”
第111章
魏紫吾略思索,只当作没有看到这封信,继续与秦佩说话。
直到聂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英王殿下请止步。”
秦佩自幼与魏紫吾交好,当然清楚她与顾见绪的过往,倒也不奇怪英王此刻会想见魏紫吾。
顾见绪没有硬闯,只是在门外幽声道:“舅母擅自带木丁离京的事,父皇暂且不知道,若是知道了……”
虽然知道秦佩不会说出去,魏紫吾仍旧微微色变,她终究是起身来到门外,道:“殿下还请慎言,我弟弟并非被我娘带走,他是走丢了。年节时,木丁本在逛庙会,但城中突然大乱,他便与侯府护卫失散,至今没有找到。”
顾见绪盯着魏紫吾的眼睛,轻笑了笑,道:“终于肯出来了。”
见魏紫吾转身又要进去,顾见绪道:“你觉得父皇会信这样的理由?”
魏紫吾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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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便是如此,父皇若不信我也无法。”
顾见绪没有再提木丁,只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魏紫吾自然不会同意,正要拒绝,已听一个冷淡的声音道:“英王是不是忘记了,你在与谁说话?
魏紫吾欣喜看向缓缓迈步上楼的男人,道:“殿下……”
顾见邃看看魏紫吾,来到顾见绪面前,眼眸晦暗,问:“有什么事,你需要单独找太子妃?”
顾见绪淡淡道:“自然是与我表妹道别。就算她如今是太子妃,她依旧姓魏,是我的亲表妹。”
顾见邃讥诮扯扯嘴角,并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好戏。很快便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下方,这狭窄的木梯处倒是热闹起来。
那女子正是萧令拂,她目光落在顾见绪身上,冷笑道:“殿下与话别,也不叫上我。可是觉得我这个王妃做得不称职的缘故?”
顾见绪看看萧令拂,又瞥了瞥太子,压抑着心底的愠怒,眼中厉芒一闪即逝,不发一言拂袖离去。
萧令拂见顾见绪与她冷漠地擦身而去,心中一窒,看太子一眼后,立即朝顾见绪追了出去。
萧令拂扪心自问,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更爱哪个男人多一点,见了太子她依然会向往悸动,但心情更多的还是被顾见绪牵着走。顾见绪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喜怒难以自控。
回东宫的马车里,魏紫吾问:“殿下,你不是去了宁国寺?为何会与萧令拂在一起?”她回想起萧令拂从前总是以准太子妃自居的样子,过去不觉得,现在真是想想就不舒服。
“我可没有与萧令拂一起。”顾见邃道:“是她自己盯顾见绪盯得紧。约莫是她跟丢了顾见绪,就到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看看。”
魏紫吾将信将疑,突然道:“不会是萧令拂……她也来找你,想要单独与你道别吧?”
男人为她的敏锐笑了笑:“当然不是,想得太多。”
魏紫吾回想太子当时片刻的沉默,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道:“我怎么觉得就……”她的话还未说完,已被顾见邃按在马车壁上,微张的小口随即被对方用唇封住。
魏紫吾“唔唔”地抗议两声,只能中断了谈话。
过了好一阵,顾见邃整理好魏紫吾敞开的衣襟,看着怀里满面飞霞的女子道:“回去换身衣裳,晚上还要参加宫宴。”
魏紫吾点点头,听他又道:“,跟着我离京,委屈你了……”
“殿下说什么呢,我才不觉得委屈。”魏紫吾道。她只觉得委屈了自家男人。皇帝名义让太子去历练,实际是变相流放。尤其是越阳那地方,虽也算富庶,风水上却是困龙局。知道这一内情的人都明白皇帝的心思。
这样想着,魏紫吾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道:“反正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顾见邃享受着她主动的亲昵,唇角一弯,笑道:“对我真好。”
魏紫吾亦笑了笑。她自然要对他好。这下太后也不在太子身边了,她不照顾他,谁来照顾他。
“不过,离京以后,殿下先陪我去一趟辽西可以么?我爹娘之间可能有些问题,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顾见邃握着魏紫吾的手,亲了亲她白嫩的手指,道:“当然可以。”
***
今日宫宴的氛围迥异于从前。
尤其是顾家的男人们所在的宸安殿,虽然殿上仍是轻歌曼舞,实际如沙场般弥漫着一种铁血之气。
延光殿的女人们则不同。
顾熙乐的酒斟得满,一口饮下后道:“,我平素也不能出宫,可能连你离京的时候,也不能来送你……”顾熙乐越想越难过,两行眼泪掉得止也止不住。
魏紫吾也很舍不得,她还没看到顾熙乐嫁人呢。却只能安慰道:“以后总是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殿下只是去历练,很快就会回来。”
顾熙乐点头:“我就希望三哥早些将你带回来,不然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没有。”
魏紫吾轻轻拍着顾熙乐的背,安抚着她。
顾熙乐有些醉了,温蜜才小声道:“,我们以后再想见一面,就难了。”几个少女才成为王妃的时候,被京中无数贵女艳羡。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她们还有随着夫婿离京的一日。
魏紫吾低叹口气,两人正说着话,却听杜嬷嬷急切的声音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哪里不爽利?”
魏紫吾转过头,就见太后扶着额头,紧皱眉心,面色不佳地靠在敏喜姑姑身上。
“快召太医,太后娘娘凤体不适。”魏紫吾一边下令,一边叫围上前的众女散开些,不要将太后围得太紧。
太后身子不舒服,皇帝和一众皇子自是迅速赶过来。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太后积郁所致,忧思成疾。
众人守到深夜,直到太后感觉好些了,才被皇帝遣走。顾见邃离开之前,太后拉着他的手,许久才不舍放开。
皇帝目光冷漠地看着太子的背影,来到太后床前问:“母后感觉如何了?”
太后声音很轻:“也没别的,就是头昏沉得很。”
皇帝道:“母后身体向来康健,偶尔病一次,一定能尽快康复。”
“你若是想让哀家尽快康复,就让太子在京多陪陪哀家罢。”太后的声音极为沉重,在空旷的大殿里,带出石坠潭渊般窒闷的回响。
“让老六过来陪着母后不是一样么?”早就料到会有这句话的皇帝紧皱着眉,仿佛再也不能忍受般问:“母后到底是为何这样地偏爱太子?”
太后的语气也变了些:“太子是嫡长子,国之将来,哀家喜爱他不应当么?”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也是,就像二哥身为嫡长,又天资绝伦,母后当年偏爱二哥,也是在他一人身上花了最多的心血。的确是应当的。”
听着皇帝的语气,太后忽然撑起身体坐起来,道:“你向哀家说实话,你是不是认为先皇后曾经背叛过你,瞒着你私下与你二哥有染?”她想了许久,只能以此解释皇帝如此忌惮太子的原因。
太后的问话来得尖锐陡峭,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问出来的皇帝一愣后低下头,掩饰眼中迸射出的转瞬即消的恨意,他道:“母后说哪里话,我怎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太后轻呵一声,不相信皇帝的说辞,继续道:“你认为老三不是你的儿子,是你二哥的儿子,所以,你从没有打算让老三登基,是不是?你甚至觉得,哀家是知道这个身世秘密的,一直以来才会格外偏爱和维护太子,因为在你看来,哀家喜爱你二哥胜过喜爱你,对不对?”
皇帝居然笑了笑,只是眼里没有笑意,道:“母后越说越让儿糊涂了。老三当然是我的儿子。若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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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就算母后要保他,我也早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帝又道:“而且我相信,二哥长承母后教导训诲,光风霁月,岂会做出那等视宗法伦常于无物的事。”
“母后身体既然不适,就多休息罢。”
皇帝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也不等太后回应,叫肖梁带人进来,将他扶着离开了。
皇帝终究没有顾及太后,第二日就将太子和顾见绪召进宫中,让他们明日便启程,却忽有军情疾报至京。
一声急过一声的脚步来到殿前,兵部侍郎秦雍上前禀报道:“禀皇上,西突厥前日突袭灵州边界,以二千余兵力,杀戮当地驻军四千多人。就在同日,西羌国也有千多人的队伍到雅州地界,勾结当地流民一起作乱,抢走马匹与粮食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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