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木李子
“你想要看什么?”昼里不解,他不能让自己静下来,一静下来他就会去想那五毒死前凄厉痛苦的喊叫声,他会去想那锅汤是怎么熬成的,幸好彼岸花愿意跟他聊天。
他问着:“你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你怎么能看到你想要的呢?你只有活着,活着走出去之后你就可以看看你想要的。你真好,不会死,不像我们,待会儿就要被扔下去煮成一锅汤。”
“你还不知道我想要看到的是什么就敢这样说?”彼岸花失笑:“难怪那个人类说你蠢,你真的很蠢。”
昼里生闷气。
“哈,你还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玩儿。”彼岸花笑得很开心。
“我不跟你说话了。”昼里靠着刘离,刘离伤的太重了不能跟他说话,小白蛇把脑袋搭在他裤子口袋的边缘睡着了。
“小狐狸,把你的身体借给我用一下吧。”彼岸花在很长的时间沉默之后说着。
昼里诧异看向她:“我怎么给你用啊?我又出不去。”
“我想看看我的叶子是什么样的。”彼岸花失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动人。
“你没见过你的叶子吗?”
“没见过,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则无叶,叶落则花开,花叶永不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样的。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的样子。”彼岸花声音一点点的低下去,低下去……以至于昼里没有完全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谁?”昼里好奇的坐在笼子边问着。
“是她的叶子。”刘离咳了半天接了这句话,他本来对昼里与彼岸花的话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怕这只蠢狐狸上当受骗。
“叶子?”昼里不解,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说法,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是无奇不有,有了九尾猫的愿望,有了骨妖的执念,如今又有彼岸花的生生世世不得相见的悲哀。
“彼岸花花叶本来就是一体的,一千年花开,一千年叶盛,当我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他已经离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彼岸花叹息说着,声音里没有不甘,仿佛只是淡淡的讲了一个故事。
花叶本来就是一体,他们只有一个身体,彼岸花开的时候,那么叶子就进入了沉睡的时候,彼岸花从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陪伴着自己,他不能跟自己见面但是他是自己的一部分,当她沉睡的时候,他就苏醒了。
后来,她在自己的家里发现了一幅画,一副男人的画像,那男人眉眼如玉,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而画像的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知道你也存在这个天地间,你是另外一个我,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叶,彼岸花的叶子,画像上面的人是我,你呢?你叫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所居住的屋子,屋子里的物品摆放如初,只是多了一些另外一个人的用品,她于是用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给自己画了一幅画像,画中女子仪态万千美不胜,她就在人世间等啊,等啊。
等着这个一千年过去,她这一千年一直在想象他看到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开心?难过?惊喜?
他会说什么?
他难道会说:“小姐竟然长得这么漂亮,真是三生有幸。”
不行,不行,太俗气。
他难道会说:“这是你吗?千回百转,我在梦里见过你……”
不行,不行,太矫情。
就这样,花一直等着,等着这一千年过去,她陷入了沉睡,而叶再次苏醒,等着一千年再过去。她醒过来看着他为他写了一千多年的情书。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生怕错过每一个字,她怕自己读的太快,而剩下的时候里,她拿什么度过这漫长的一千年,她又想快点儿读,看看他给了她怎么样的惊喜……
花叶本来就是一体,她与他只有一个身体,而每次对话都隔着千年,千年相思,万年爱恋。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她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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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他见到现在的自己会高兴吗?
“你是说,你爱上了另外一个自己?”昼里诧异。
“也许可以这么说,也许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只有一个身体,当我醒的时候,身体就是我的,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体就是他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生生世世永远的错过。”彼岸花淡淡笑着:“可怜我空有一万年的修为,到最后还只能找你帮忙。小狐狸,帮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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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狗狗:我是最腻害的。
狐球:滚……
第96章:大战
“我帮你。”昼里说着,他是真心诚意去帮彼岸花的,一万年都没有见到自己喜欢的人,那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不准帮。”刘离制止,难怪辛少爷总是骂这小狐狸蠢,这种烂好人不蠢才怪,见到谁都可怜,见到谁都想帮,也不想想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马上都要死了,还想着帮这个帮那个,人家随便编一个故事,就想拿着千年的修为去赌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是不是存在的幻影。
蠢,蠢死了。
“为什么?”昼里不解,她只是想见喜欢的人一面而已。
刘离懒得跟这蠢狐狸辩解,他用足力气给昼里一个手刀劈在昼里的脖子上。
昼里颈脖一痛:“你打我做什么?”
“不好意思,受伤了,力度不够,再来。”
刘离卯足了劲给昼里一个手刀把他劈晕过去,这下世界清静了。
昼里趴在牢笼里毫无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摸了摸脖子,痛苦的呻吟几声:“刘离,你怎么老是打我脖子,我脖子上有伤口,疼死了。”
刘离无奈,他已经用了自己此刻最大的力气都没有把昼里劈晕,这家伙脖子上的皮到底有多厚。
“不准帮,安安心心等着。”刘离有气无力的靠着笼子壁,到了这个时候,妖妖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昼里竟然要浪灵力去做帮这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妖。
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一场恶战,也许下一刻他们就要被煮了,如果到时候有灵力自救的话也许能逃过一劫。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呢?”昼里枉顾刘离的忠告。
“我都说了不准帮,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我的话呢?”刘离十分无语,昼里这是明着要跟他对着来。
昼里目光直视彼岸花:“你要我怎么帮你?”
刘离见昼里根本不听他的话,气得一拳砸过来,骂着:“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我应该有我自己的思想。”昼里摸了摸被刘离打伤的嘴角不满说着,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暮儿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有自己的思想是他想要做什么事儿,而不是因为受到别人的影响。
他知道刘离是为了他好,但是他如果不帮彼岸花的话,他心里也挺难过的,此刻就是他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因为谁让他这么做。
“你现在还有多少灵力?现在谁都要保存体力跟灵力,你却跑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刘离低声吼着。
“刘离,你想想你自己,你哥哥驱赶你,他想杀了你,他对你开枪,但是你呢,你还不是要守在你哥身边保护他,怕他受到一点点伤害吗?你一旦想要见他,你就可以去见他,还有我,每次暮儿上班把我一个人丢在家,我就恨不得自己长一双翅膀飞到暮儿的身边去,每次他在外面住酒店不回家,我就会找个机会偷偷的去酒店,我们这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会一时不见十分想念,那么她呢?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的面,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这万年来只是靠着一张画像来思念,现在我们都快要死了,既然要死,还不如帮着她完成她的愿望。”
刘离无奈看着狐球,这家伙这个时候脑子怎么突然好使了,有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有的时候却这样的能说善道让他哑口无言,甚至连一个反对的理由也没有。
昼里看着刘离有些许动摇,他摇了摇刘离的肩膀撒娇似的声音恳求着:“刘离,我们帮帮她吧,就让她见上一面,行不?帮帮她啊,你看看她那么可怜……”
“别晃了,我头晕。”刘离不耐烦的说着,他把昼里推开坐直了身体慢慢的挪动到面朝着彼岸花那边的笼子壁。
他看向此刻已经打扮好的彼岸花,彼岸花仿佛意识到他们要帮她一样,她头上唯一的装饰就是狐狸毛,这样单调而不平凡的装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仙如妖。
“你别想着耍什么花样,你看到那个人就立刻离开小狐狸的身体,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刘离警告着。
彼岸花本来就是一体,花与叶共同一个身体,当花开的时候,身体就是花,当花落的时候,身体就是叶,而如果花想要见到叶,那么就必须借一个身体。
毫无疑问,有什么身体比千年灵狐的身体更好用。
“谢谢。”彼岸花对昼里道谢。
“姐姐你以后不要挖我心脏吃就行了。”昼里开始打坐,刘离在旁边守着以防万一。
彼岸花双手合十,她的身后花朵一层层的绽放,那些开得极其美丽的花宛若托盘一般托住她的身体,在花茎上有若隐若现嫩绿的叶子。
她强自用自己的灵力催着叶子苏醒。
昼里看着那叶子一点点的舒展,叶子上的光芒朝着他照过来,他的身体就完全不能动了,他的意识还在,只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所有的妖怪看到了这一幕完全咋舌,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奇观呢?
恍若仙境一般,彼岸花带着波光一点点的绽放,而叶子也随着波光的流动在昼里的身体里慢慢的舒展,直到彻彻底底的舒展开。
叶子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幻影,而叶子的根却留在昼里的身体里,叶子在昼里的身体里旋转着,延伸着,在叶子上有一个人,那个人睁开了眼,微笑着。
看到叶子的那一刻,彼岸花彻彻底底惊呆了。
跟那个画中人一模一样,只是比画中人沧桑了许多。
她看到意中人哭得泣不成声,尽管此刻触摸不到,尽管知道她只是一个幻影,她还是很开心。
让昼里跟刘离惊讶的是,这个叶也是女的,不是“他”而是“她”,所以说这一万年彼岸花把叶当成了男人爱了一万多年,岂不知这个男人却是女人假扮的。
她擦了擦眼泪,笑了笑:“我想过我们千百次的相遇,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你。而你,怎么会长这样?”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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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为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人,曾经的画中她就是风度翩翩的古装男人扮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喜欢一万多年的男人在她见面的那一刻竟然变成了女人。
这种惊讶远远大于惊喜,一万年梦里千百回的少年郎突然变成了娇滴滴的女人。
短头发的叶笑了:“很对不起你,当时我出去玩,穿的是男装,一位画师帮我画了下来,我见他画的挺好看,我就把那张画留给了你,见到现在的我,你开心吗?还是我骗了你,你怪我吗?”
彼岸花看着叶不知道是哭是笑,惊喜之余更是泣不成声:“开心,不管你是谁,是男是女,我都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人而已。”
爱情不分男女,只因为你就是你,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唯独情不变,是谁又怎么样,只因为你是你就够了。
昼里的额头前滴下来一滴泪,那是叶的泪,滚烫滚烫的,从他的额前滑落到他的眼角,再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曾经接触过不少这样的泪,大黑狗的泪,莫然的泪,刘离的泪,祁子沛的泪,花花的泪……
一个个虽然温度不同,泪滴大小不同,但是都是这样滚烫滚烫的。
“其实这些年,在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过山,看过水,看了江海涛涛,看了山川连绵,其实我最想看的是你,只是我知道我不能见你,我很高兴你能做这一个决定,这一万年,你并不孤独,我一直陪着你,你我本来就是一体,我陪着你从尸山骨海中修炼,陪着你看每一个季节的变换,陪着你孤独的穿梭在人群里,只是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如今我看到你了,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谢谢,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叶深情款款的看着花。
花低头擦了擦眼泪,也笑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吗?”
“没有了。我唯一一件想做的事就是看见你,如今做到了,我很开心,其实早该做这样的决定,这样我就能早点儿看到你,你也不用在人间受这么多苦。”叶说着。
渐渐的,她的幻影慢慢的消失,消失。
昼里身体里的叶子也渐渐地变得稀薄无比。
昼里顿时觉得心口如同针扎了一样疼痛,他抱着胸口大声的喘息。
“你做了什么?”刘离看向彼岸花。
彼岸花说着:“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叶的灵魂跟昼里的肉体分割所产生的剧痛。”
叶子在昼里的身体里渐渐消失了,昼里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一点儿,他趴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缓和过来。
“她已经走了,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们做什么?”彼岸花身后的花没有彻彻底底回来,花依然怒放着。
昼里爬到笼子壁问着:“她去哪儿了呢?她还会不会回来找你?下次如果你们还想见面,我还可以帮你的。”
“小狐狸,你真的很可爱,你知不知道附身你一次会损失你多少灵力?”
“灵力没有了可以修炼,你们见上一面也挺不容易的。”昼里说着。
“不用了,没有下一次了。”
“什么没有下一次?”
“彼岸花的花跟叶是不能见面的,一旦见面就是死亡的时候。”彼岸花微笑着看向昼里:“万俟景麟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彼岸花是杀不死的,能杀死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花叶见面的时候,就是彼岸花枯萎的时刻。
所以叶不敢做这样的决定,她不知道花想不想跟她一起死,而花也不敢做这样的决定,她怕叶见到她会恨她,花与叶就这样在人间行走了上千年,谁也没有迈出这一步,彼岸花已经不想活了,她才贸然做了这样一个决定,用一场死亡换一次相见。
“所以说,姐姐,你要死了吗?”昼里心里悲伤,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看到了那么多的死亡,妖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而去。
彼岸花点了点头,她的花枝变得越来越透明,她笑容很美,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一个装饰品,笑起来的时候有着浅浅的两个梨涡。
她已经见到了那个人,尽管是一个女人,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是个翩翩少年郎,不过她没有遗憾,哪怕倾尽万年修为,哪怕灰飞湮没,她终于见到了她,而她跟她梦里的一样,笑容明媚,极其好相处。
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
一丝光亮透过来照得昼里睁不开眼睛,那个老头慢悠悠的走过来,他依然保持着微笑。
昼里看着他,那老人走到昼里的面前“噗”一声笑出声。
昼里诧异看着他:“你笑什么?”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老人仿佛遇到老朋友一般叙旧。
昼里当然认识,这不就是那个把他抓过来的坏老头吗?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黑了,黑得以至于昼里看到清那老人的脸。
老人猛然用手中的红线勒着昼里的脖子,昼里脖子又出现一道伤痕,他窒息般的用爪子扯着红线,那红色的丝线把他的手心割出血来,血液一滴滴的汇集从红色的丝线上滴下来。
他眼神里又是恐惧又是不甘,窒息疼痛让他一瞬间晕眩。
老人并没有伤害他而是用红色的丝线拉着他把他拖到笼子的边缘。
刘离看到这样挣扎着跑过来,他怕老人伤害昼里,没想到还没有靠近老人就被老人用红色的丝线绑着他在笼子壁的另外一边。
“你放开他。”昼里说着,他的手微微的抖,只要老人稍稍用力,那红色的丝线就会让他脑袋搬家。
老人无动于衷,他手一松,缠绕着刘离的红色丝线瞬间脱落,刘离瞬间从窒息的边缘缓了一口气,脸色被憋得通红,他呼吸着空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刘离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似乎对这个老人有着极其强烈的恐惧。
老人并没有理刘亭,反而看向昼里,他猛然伸手把昼里的上衣衣扣拽掉,把昼里的衣服拉到腰际,手指在昼里的胸膛上摸着。
昼里被这冰冷而有厚厚茧子的手指一激,条件反射一巴掌拍在老人的脸上。
麻批,这老流氓想要非礼他。
老人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巴掌印。
所有的妖一愣,在他们以为这个老人要杀昼里的时候,老人却放开了昼里。
昼里惊恐看着老人连连后退,这个老妖怪不会看上他了吧,他会宁死不屈的。
老人冷笑一声:“差点让你蒙混过关,小狐狸,你真的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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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昼里诧异,心有不明,他对这个老人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注意到你的胸口为什么有道疤?”老人息怒不辨说着
“小时候去偷鸡被鸡爪子抓了。”昼里回着,在老人刚要靠近的时候,昼里猛然爬到了另外一边。
“鸡爪子抓的伤害竟然能存留一千年,哈哈哈,你怎么比千年前还蠢呢?”老人笑了几声朝着门外走去。
在他路过彼岸花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笑了一声:“其实你本不该如此,师傅。您放弃吧,逃不掉的,就算您有一万年的修为也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师……师傅?”昼里诧异,这个老头管彼岸花姐姐叫师傅。
“我知道我只是您养着玩玩的,您对我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授业之恩,但是我的原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也不能成为我的敌人。”老人对着彼岸花跪下,扣了三个响头,扣完之后便说着:“只要您安安分分待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对您怎么样。”
彼岸花一声冷笑,不再看洞玄老道。
老道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朝着门外走去,再接着,门被关上。
昼里看了看自己胸口,白白净净的胸口处确实有一道很浅的伤疤,这明明就是小时候偷鸡摸狗被抓得。
老道刚一走,彼岸花的身体就变得越来越透明,她的身体仿佛变成无数个流萤一般,四处飞散,但凡她身体飞散过的地方,彼岸花盛开的极其艳丽。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姐姐,你究竟怎么了?”昼里惊恐的喊着,彼岸花整个身体一点点的散落出去,散落成灰,而灰尘经过的地方都开满了红色艳丽的花。
“别喊了,她枯萎了。”刘离靠在笼子壁对昼里说着。
昼里看着这黑漆漆的空间里彼岸花开遍,而彼岸花的身体渐渐的变成了无数流萤,散发着幽幽的红色光芒。
“小狐狸,多谢你。”彼岸花笑着,此刻大片的曼珠沙华开遍,鲜艳如同鲜血一般染过这个牢笼,一直延伸开去。
寂静的空间里开着花,仿佛意识到不对劲,有人打开门,打开门看到满地的花开顿时惊讶喊着:“快去找祖师爷。”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脖子就被空中飘散的花瓣割破,鲜血从他喉咙里涌出来,那人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前方,或许他们永远也闭不了眼睛了。
彼岸花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但是从她身体分割出去的花瓣却开得极其美丽,她华丽的朝着笼子走去,此刻这千年玄铁的笼子仿佛对她毫无用处。
她就是她,残忍的美人,饶是如此魂飞魄散的时候,她依然坚信没有什么杀人的手法比割破喉咙更来得直接,在她看来,喉咙被割破,远比心脏来得更加致命。
有些人的心脏长得歪了,她手中的花瓣就算刺穿了对方的心口,也未必能准确的刺穿它们的心脏。所以最直接最美丽最残忍的杀人手法当然是刺破对方的喉咙。
喉咙被割断了,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昼里看着那进来的人一个个被花瓣割破喉咙,鲜血喷在曼珠沙华之上,凄美得令人不忍直视。
刘离看到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腰间别着一串钥匙。
他连忙伸出尾巴想要勾着那钥匙,他受伤太重,尾巴刚一伸出去就没了力气。
昼里的尾巴够不到,他的尾巴比刘离的短多了。
在焦急想办法的时候,昼里一不小心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还装着一条小白蛇,之前这里被人守得水泄不通所以小白蛇根本逃不出去,现在曼珠沙华遍地开,但凡进来的人无一活路。
彼岸花生长在白骨之间,彼岸花盛开的地方就是死亡最浓重的地方,如今这漫天遍地的彼岸花,这需要多少白骨才能滋养。
进来的人都死了,所以一大批人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小白蛇仿佛睡得很舒服,昼里不好意思把她弄醒。
实在没办法,昼里只能拍了拍小白蛇的脑袋,小白蛇睡眼模糊的醒过来,打了一个哈切,吐了吐信子不满的冲着昼里“嘶嘶”。
昼里指了指那已经死去守卫腰间的钥匙,说着:“把钥匙给我们弄过来。”
小白蛇海浪看了看自己笼子跟守卫的距离不满的摇晃着脑袋,这么大段的距离她根本跳不过去,光从笼子上掉下去就摔得够呛,更何况笼子下面还有一个滚烫的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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