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童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小图
季时禹轻轻扫了池怀音一眼,眼睛微眯:“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有很多让女人害怕的方法。”
池怀音越听越觉得这句话耳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被他逼到楼梯道角落,被恐吓解了扣子的事,看看这大庭广众,还是决定别招惹他了。
季时禹这个人,如今看着道貌岸然,骨子里还是个臭流氓无疑。
回到厂里,季时禹抓着池怀音,原本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谈谈,结果他们刚一出现在厂区,几个管设备的工程师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池总池总,赶紧去看看,涂刷机怎么不动了,我们弄了半天了,那机器是日本仪器改装的,上面好多日文字看不懂。”
池怀音的手还被季时禹紧紧抓着,眼下大家都等着她,季时禹也没有松手。
几个人见此情景,都有些胆怯,本来以为两人手牵着手,是约会回来的,应该是心情很好,结果这会儿再一看,分明是吵架的样子,低气压都快蔓延到他们这边了。
“要不……我们还是自己继续琢磨。”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这会儿触季时禹的霉头,周继云的下场整个厂里谁不知道。
大家正要逃走,池怀音的手却被松开了。
季时禹皱着眉头看着她,交代道:“回来了,第一时间找我。”
池怀音冷冷凝了他一眼,鄙夷地嗤了一声。
厂里的设备都是池怀音在管的,一帮大老爷们见池怀音一脸不快,也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很认真地劝导着:“池总,小两口的,有什么不愉快,一会儿也就过了。济公也不容易,你多包容包容。”
池怀音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说话的人。
那人也是聪明人,立刻转了风向:“但是男人都是贱骨头,不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千万不要轻易就原谅,要让他知道错了才行!”
池怀音听完,脸上瞬间缓和了几分。
默默围观的人看向那个说话的小伙子,心想:这样的人,要是在古代,绝对是个两面三刀的深宫老太监啊!
……
虽然穿了工作服,但是去重启机器,还是粘了不少设备上的灰和机油。
池怀音脱掉手上的白线工作手套,左右嗅了嗅,那一身难闻的混合气味,让她有些自我嫌弃。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季时禹房间一眼。大门敞开,里面却没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贯忙,整个厂里他跟心脏一样重要,什么都靠他决策,想必又是到哪里开会去了。
她回房里拾了一下,把干净的衣裳、毛巾和肥皂一起放进了脸盆里,抱着脸盆往仓库改的那个一房一厅走去。
季时禹当时拾了那间房子,是打算先在里面结婚,还花钱在里面装了一台电热水器,想要靠那点破东西先稳住池怀音的爸妈。后来事情闹出来,池怀音的爸妈直接激烈反对,那些玩意儿也用不上了。倒是那台热水器,十分便利,池怀音再也不用自己烧水,也不用提水,洗澡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热水器的电插上,要先烧水,脸盆放在浴室里,里面太热,池怀音等不住,就出来坐在床上。
这床上只有最简单的用品,因为池怀音时不时会过来做个卫生,倒是很整洁。她坐在床沿上,眼睛一眼就看到床边五斗柜上的那张合影。
看到照片上季时禹笑容咧出的一排白牙,瞬间就积了一肚子不悦。伸手就把那张合影给翻了下去。
水烧好了,池怀音进去洗澡。
大约十几分钟,等池怀音再出来,才发现季时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坐在床沿上,见池怀音出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于空气中交汇,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眼神中的情愫,变得炙热了几分。
池怀音拿着毛巾在擦头发,没有注意季时禹的眼神有什么不同。
她也不说话,看都不看季时禹。
“不是让你忙完回来,第一时间找我?”季时禹说。
池怀音的头发不再滴水,起了毛巾,她转头要回浴室里,将她的东西都拿出来。
刚一转身,就被季时禹一把拦住。
他两步跨到她面前,像一朵乌云,将她面前的阳光完全笼罩住。
池怀音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要吵架?”
“我说了,你再闹,就体罚。”
池怀音瞪了他一眼。
“神经。”
池怀音怒气冲冲吐出的两个字,在季时禹听来,却似乎带着几分娇嗔似的。空气中飘散着让人疯狂的香味,季时禹喉结滚过,突然就抱住了池怀音还微微带着一点水渍的身体。
猝不及防地接近,让池怀音不得不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线条冷硬,呼吸粗重,像一头雄狮,气势逼人。
他一把将池怀音抱起来,压到床/上。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完全不同的身体线条。
季时禹的力道很霸道,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加速。
“放开我。”池怀音每次闹脾气,都被季时禹武力镇压,她实在恨透了这个男人永远简单粗暴的方式:“我真的生气了!”
季时禹一只手钳住池怀音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谁准你和那个叫厉言修的约好了见面?你想气死我?”
“那你还帮钟笙拎东西呢。”
“别人带孩子拿不了,我助人为乐。”季时禹皱着眉,想了想说:“以后我看到她,就躲十丈远,够不够?”
“关我什么事。”池怀音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一点点甜。
“你叫那个人什么?言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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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惜字如金了?全名都不会叫了?”
“一直都这么叫的。”池怀音意识到被季时禹带走了,推了推他:“放开我,你怎么这么野蛮?”
“我还有更野蛮的,没对你使过。”
说着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的,有的粘在她脸上,有的纠缠着季时禹的皮肤。那些潮湿透过池怀音的衣料,贴上皮肤,最后又被火热的皮肤温度传染,那种又黏又腻又热的感觉,让池怀音忍不住扭动着身体。
“放……唔……”池怀音用力挣扎,身上的男人噬咬着她的唇瓣,吞没了她的气息。
他粗糙的手通过宽松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在池怀音细腻的皮肤上摩挲。
那种久违的亲昵,让两个人都忍不住颤栗。
池怀音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季时禹的动作突然就温柔了下来,他一下一下撩动着池怀音,原本狂热的吻也放缓,一下一下,在她鼻尖,耳廓轻移。
池怀音的手抵着季时禹的前胸,胸前剧烈起伏,大声喘息,控诉着:“凭什么你做错了事,还耍流氓?”
季时禹低头吻住池怀音的嘴唇,一下一下,像在作画一般,在她唇瓣上勾画着轮廓。
“凭我心里,只有你池怀音一个人。”
……
遒劲的手掌锁住了她的手腕,薄而有力的嘴唇将如火的吻从嘴唇一路往下移着。与她滚烫的身体相比,他的指尖略显冰凉,他的抚摸像一帖良药,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抚平了,他的大手握住柔软的山峰,描绘着那种美好的形状,许久,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粗喘。
衣衫轻薄,很快都被除去,池怀音羞耻地用手抵着与她一样去除了遮蔽的男人。
她有些委屈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结婚前不做越轨的事,不学赵一洋他们,闹出亲戚朋友议论的丢脸事吗?”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很守礼,除了当年酒后的荒唐,之后他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尤其是赵一洋他们未婚先孕,季时禹还大为感慨,说一定不能学他们那样,要堂堂正正获得池怀音父母的认可,走正常人的步骤,结婚生孩子。
结果他如今又自己打脸。
箭在弦上,不发的那是柳下惠,季时禹从来都不是。
他试探性地往前动了动,发现池怀音虽然有些发抖,却分明为他准备好了。一时脸上便露出一丝坏笑。
“那是因为我珍惜你,才能答应这种愚蠢的事。”
“所以,你现在不珍惜我了,是不是?”池怀音的声音竟然带了几分哭腔。
季时禹低头吻了吻,凑在她耳边,以一种撩拨心弦的沙哑嗓音,轻声说着:“我现在更珍惜你了,所以才想和你成为一体。”
说着,将那一处火热埋进温暖之中,那种骤然的满足,让两人都有些失控。
“嗯……”倏然地交融,让身体的感受被放大,理智散去,整个人都有些懵。
两人都是久旷之身,陌生又熟悉的情潮作用之下,季时禹过了许久,才开始动。
狂风暴雨,风和日丽,雷电交加,各式不同的天气交错上演……
骤雨初歇,池怀音累得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时禹的手指把玩着她还没有干透又湿了几次的长发,一下一下,百无聊赖的模样。
他得了便宜,自是心满意足,搂着池怀音,突发奇想地说道:“我决定放弃正道了。早点怀个孩子,你爸妈不接受,也得接受。”
池怀音被他气死了,翻了个身,想脱离他的怀抱,又被他抱了回来,锁在怀抱范围内,也是不嫌热。
“你还真说得出口。”池怀音忍不住啐他。
季时禹笑:“我不仅说得出口,还下得去手。”
说着,罪恶的五指山又要下移,被池怀音狠狠蹬了一脚。
“你是不是忘记我的防狼术了?”
“好好。”季时禹搂着池怀音,一脸得了全世界的幸福表情:“我不动了。”
池怀音见他消停了,没再说话。
“就进去一会儿,进去就不动了。”
“你有脸吗?”
被池怀音揶揄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认真地狡辩道:“都快三十了,加今天,就两次,再不努力补作业,说出去,确实没什么脸。”
“季时禹”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周继云一贯疼老婆,得了空,就要粘着老婆。
三个太太打麻将,三缺一,他正好补空。
自家太太摸了一张牌:你前几天和赵总、季总是去哪里喝酒,那么晚回家?
赵太太一张牌打出去:最近老赵都在忙什么?他身边那个小狐狸有没有开掉?
季太太自摸了一张,胡了:回头你和季时禹说一下,他今年已经出差五次了,再有第六次,我可能会生二胎,至于孩子的爸爸,我不确定是不是姓季。
周继云满头大汗地打牌,陪着小心,全程不敢说话,比孙子还孙子。
此事之后,周继云感慨道:要我去上战场可以,要我上槐荫太太团的牌场,绝不可能!
第53章
赵一洋又是一夜没有睡好,自家女儿中途醒了好几次,他和江甜就是你蹬我一脚,我蹬你一脚,谁在家里没地位谁起来弄。
基本上都是赵一洋起来。
早上一到厂里,组里的人就围过来抱怨。
“赵工,你知道吗,昨天夜里,我们宿舍有两间房都是大门敞开,没人回来的。”
赵一洋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
周继云也进来掺和:“老季和池总,两个人一夜没回来睡,大门都没关。”
赵一洋对此倒是很震惊:“真的假的?我还以为老季是和尚呢,活生生大姑娘在身边这么些年的,居然不动。”
“切,他肯定是得手了。”
“哎,老板没人性,自己吃肉,下属就拼命加班,吃斋。”
“长河电池,血汗工厂!”
……
池怀音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按时回岗位干活了。
有时候还是会有些神恍惚,脑中总是不断回忆。
季时禹抱着她,一寸一寸地吻着她的皮肤,两个人都仿佛找到了归宿。
他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他看电影,看到那些外国佬不断抱着女主说“我爱你”,都会嫌肉麻。
夜里,她累到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着了,抱着她,无比珍惜地拨弄着她耳边的碎发,低声而笨拙地说着:“怀音,我爱你。”
池怀音背对着他,依然没有动,假装睡着,眼眶中却积起了水汽……
他最最大男子主义,还肯别别扭扭地对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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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把发生的事情抹去,我学生时代没接触过别人,就钟笙一个,我也确实喜欢过她。她嫁人之前,我已经不打算再等,和她说明白了,后来她嫁人了,做出了选择,我就放弃了。”
“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已经扫得空空的了。我的心思也不是你想得那么龌龊,外头愿意和我睡觉的女孩很多,每一个都去睡,睡了还要负责,我这辈子要后宫佳丽三千人了。”
说到这里,池怀音忍不住啐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一呼百应呢?”
“你敢说你不是看上我长得俊俏?”
“呸。”
“你要我解释,为什么是你,我解释不出来。我只知道,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美好的姑娘。我一想到这辈子是和你走下去,就觉得这人生很有意思。我要是让你走了,我就是个大傻子。”
“你本来……也是大傻子。”
季时禹见池怀音态度并不抗拒,笑笑承诺道:“以后钟笙就是要去跳海,我也不围观,你不喜欢我接触谁,我就不接触。”
他怕尴尬,不等池怀音说话,就直接接了下去:“你以后也不准见对你别有所图的苍蝇,一定要见,我必须在场。”
“怎么喜欢我的就是苍蝇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哼。”
……
池怀音觉得,那一刻,心中存了许久许久的不安和疑惑好像都飘散了。
爱是什么呢?爱不就是此生此世,此时此刻。
是她在他心里,这就够了。
******
港城回归,举国欢庆之后,没多久,就爆发了亚洲发生金融风暴。
索罗斯个人和一些支持他的资本集团炒作外汇储备,经济影响政治,此事引得泰国政局动荡,紧接着,这场风暴扫过了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和韩国。
很多人传说,索罗斯会来狙击港城,一时人心惶惶。
季时禹原本有意研发新的产业方向,但是时局动荡,为稳妥起见,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虽然整个亚洲的经济状况震荡,但是长河电池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在亚洲企业纷纷涨价的前提下,长河电池仍然超低廉的价格优势就变得更为明显了。
一时间,订单多到工人规模必须达到2000人,上沙镇的厂房规模根本不够。
季时禹的个人资产,也随着长河的壮大而壮大。
季时禹踏实的做事风格,以及大气的性格,让很多人愿意和他做生意。
在他有意扩大厂区规模的时候,有一家铅酸电池厂的负责人找到了季时禹,想要把厂卖给季时禹。
赵一洋得知此事,非常反对,他将一份汽车杂志给季时禹看,指着其中的一篇文章说:“你看,你想的东西已经有人在你前面想到了。国外的科技发展超前我们几十年,我们现在去研究这些,完全是炮灰。”
季时禹低头一看,是一篇关于通达新车ev1的介绍。
标题叫【不是在充电,就是在去充电的路上:1997款通达ev1】。
见季时禹只是看了一眼,就没继续,赵一洋不得不说道:“这是通达出的一款划时代的产品,插电电动力汽车,主打零排放,整体设计和意识都非常超前。可惜的是,这款产品用的铅酸电池,受产品性能的限制,续航里程严重不足,连基本的代步需求都不能满足,换镍氢电池也不能抢救,居高不下的成本,让这款电动力汽车沦为笑柄,最终夭折。”
“通达这样国际型的企业都搞不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搞得出来?”
赵一洋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样子,季时禹忍不住笑了笑:“我现在还只是在考虑铅酸电池,你别害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铅酸电池,最后还是想搞汽车。”赵一洋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该不会是要和你那个情敌,厉言修打对台,才要搞汽车吧?我的妈呀,池怀音看着人畜无害,居然还是个祸国妖姬啊?”
季时禹嫌弃地看向他:“放什么狗屁,滚出去。”
“别买那个破厂啊,要是真的能搞出铅酸电池,他卖什么厂啊!”
“……滚出去!”
虽然不停地阻止季时禹,但是赵一洋跟了季时禹这么多年,也清楚他的性格,牛也没他倔,他想做的事情,没有谁能劝阻得了。
就算明知会失败,他也一定要亲自尝试,真的失败了,才能相信这个结果是认真的。自信心也是没谁了。
跟着季时禹去看那个破电池厂,建在离上沙镇10公里外的下沙镇。
赵一洋一路都在碎念:“你看看这名字,下沙镇,溪山电池厂,又要‘下’,又要‘西山’,没有一样吉利的,有时候我们做生意的,还是要讲点迷信,这个厂,买不得啊。”
季时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理都没有理赵一洋,把他当一旁嗡嗡的苍蝇。
到了溪山电池厂,接待他们的,是溪山电池厂的厂长,一个失败的经营者。
他一看到季时禹,就开始生硬地拍马屁。
“季总真的年轻有为,感谢季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说着,溪山电池厂还剩的十几个工人就走了出来,站在路两边围观季时禹和赵一洋,眼中透露着渴望,和长期不盈利,被打击过来的一种特殊的萎靡。
赵一洋被他们的目光瞅得毛毛的,凑到季时禹身边,低声说:“要不要紧啊,这个厂看着奇奇怪怪的,感觉跟丐帮似的,我看报表,经营状况很可怕,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了。”
季时禹没有说话,只是很仔细地参观着溪山电池厂。
那个经营失败的人,对溪山电池厂应该是很有感情,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着自己的情况:“这厂原来是国营企业,我爸的单位,92年破产改制以后,他承包下来了,只经营了三年,他就走了,之后就是我接手。我哥哥在泰国做生意,搞金融赚了大钱,本来说要给我投资,我借钱买了新设备,结果泰国今年金融危机,他也破产了。现在资金链断了,我只能把厂卖掉。”
季时禹看了一眼车间里的设备,转过头问他:“你们的产品,主要是什么销路?”
“我们是给电动自行车做铅酸电池的,也没什么固定合作的厂家,国产的电池厂也没什么大销路,也可能还是电池的性能不行,我本来想着我哥哥的投资进来,我就去矿冶学院挖几个专家的。”
说到这里,赵一洋不屑地嗤了一声:“我们森大不比矿冶学院好?”
季时禹瞥了赵一洋一眼,赵一洋立刻咳咳两声:“不是鄙视你本科母校,我这就是森大荣誉。”
那人见季时禹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立刻趁热打铁:“这厂的产权很清晰,地是镇政府的,我们只有经营权,我爸当年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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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100年,所以还是很划算的。唯一有个请求,如果季总愿意购溪山,这里还有十几个工人,是溪山电池的老员工,当初我爸接下来的时候,就一直用着他们,希望你们也能继续用,他们都是很能干的员工,做电池也有十几年的经验了。”
那人口若悬河,一直在说服季时禹,季时禹转了一大圈,大概了解了情况以后,问了一句:“你这厂,打算卖多少?”
那人看了季时禹和赵一洋一眼,弱弱地问了一句:“五千万?”
赵一洋听到这个数字,嘴角一抽,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开玩笑呢?!五千万买你这破厂?那还不如去投资房地产!”
那人有些害怕,赶紧咽了一口口水。
“那……八百万?”
“……”
敢情先乱开个价,看看有没有冤大头接手?
这么开价,到底脑子有没有问题?
见季时禹还不说话,他也有些急了:“我欠了五百多万的外债,全用来买设备和买原料了,这厂怎么也得卖八百万,再低是真的不行了。季总,你相信我,铅酸电池是真的有市场,我要不是资金链断了,我一定会继续研发下去。现在的汽车,蓄电池都是铅酸电池,汽车的启动电池是放在发动机旁边的,连电动自行车也要把电池固定在一个高密闭性的环境里,几百安的电流瞬间释放,热量是潜在危险。铅酸电池的安全性是最高的,正负极材料是铅的化合物,电解液是硫酸溶液,三者都不易燃。”
那人看着不靠谱,说起专业领域,倒是句句都在点子上,连不看好这个厂的赵一洋也沉默了。
锂电池确实好,在目前的市场里,锂电池具有最高的能量密度,能做的很小,但是只试用于电子产品。锂电池的负极材料是石墨,碳材料的一种,电解液是酯类溶剂,酯类溶剂不仅易燃还有极强的挥发性,一旦大量放热容易燃烧和爆炸。所以现在的燃油汽车,蓄电池都是铅酸电池为主。
季时禹微微眯了眯眸子,尚在考虑,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单音的铃声开到最大声,在空旷破败的厂区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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