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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童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小图
他接完电话,再回到人群里,脸色已经变了。
“怎么了?”见季时禹脸色大变,赵一洋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市里一趟,这事回头再谈。”
“怎么了?”
“池怀音的妈妈晕倒了,在医院里抢救。”
“……”
*******
池怀音自认是一个还算理智有担当的人,接到池父的电话,知道妈妈突然晕倒,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慌了。
那一刻,她六神无主,唯一能想到的,是给季时禹打电话。
池怀音到的时候,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坐着池父。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
印象里,他一直是个严肃、古板,甚至有些冷血的男人。他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池母,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畸形,常年都是池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却一声不吭。
可是他又很让着池母,但凡池母真要坚持的事情,他总是会妥协。
那时候,池怀音一直以为,因为他是知识分子,不屑于和泼妇吵架,所以才会一再忍让。
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样子。
比如此刻,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双眼空洞,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上夹杂的白发,让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池怀音来了,也没有发现,只是双目呆滞地望着抢救室的那盏“抢救中”字样的红灯。
时间滴答滴答,抢救室里的医生出来,面色严峻地对他们父女二人说:“脑血栓,我们不确定能不能把人救回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一直直挺挺站着的池父,竟然脚下发软,差点跌了下去。
“爸爸。”池怀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努力坚强:“你没事吧爸爸,你撑住啊!”
池父眼神空无地看了一眼医生,又看了一眼池怀音,傻傻问了一句:“怎么可能呢?她一直身体都很好的,连感冒都很少。”
……
季时禹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抢救室外并排坐着的父女俩,两个人都是丢了三魂七魄的样子。
看到季时禹来了,池怀音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季时禹赶紧上去把人扶住。
“怎么回事?”季时禹是此刻唯一脑子还清醒的人。
“医生说是脑血栓。”
季时禹扶池怀音坐下,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不怕,伯母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池怀音越说越害怕,靠着季时禹的肩膀就哭了。
那种悲伤的情绪渲染,坐在一起的三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期间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要不是季时禹及时赶过来,池家的两父女可能已经垮掉了。
他们牵挂着池母,根本没有理智思考,医生给缴单,都是季时禹一人奔波。
第二天的九点多,池母终于被抢救了回来,人也清醒了过来。
池母还需要住远继续观察,转入病房之后,医院的医生过来会诊,会诊结束,池父下意识要进去,被正好出来的医生拦住。
“病人说,她只想见女儿一个人。”
……
池怀音见到池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崩溃之后,又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池母面色惨白,一脸病容,看上去完全没有平日老辣椒的模样。
她见到池怀音,还强撑着表情对她一笑,第一句话就是:“我没事。”
她已经清醒了,因为送医及时,没有出现中风类似的状况,整个人倒是还算正常。
池怀音两步过去,握住妈妈的手,蹲在病床旁,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池母手上没什么力气,勉强抬起来,放在池怀音头上。
“别哭啊,傻孩子,妈没事了。”
池母的安慰让池怀音哭得更伤心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这么久不回来看你们,我太自私了。”
“不怪你,你爸固执,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不孝。”
冰凉的点滴顺着塑料管进入池母的身体,她的力慢慢在恢复。
她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许久,她缓慢地说着:“怀音,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你会难过吗?”
“妈……”池怀音没想到她清醒以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说这个,也有些愣住了。
“人在快死的时候,才会认真地审视自己的一生。”池母的语气很平静:“我不恨任何人,我的人生过成这样,都是我自己的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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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没有勇气去纠正这个错误,如今我死过一次,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病房里窗明几净,红色的木窗框也被擦得很干净。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儿,一点点风吹进来,撩动浅蓝色的窗帘。时起时伏,像人心一样,有些浮躁。
那种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池怀音有些不习惯,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妈,你累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彻底清醒了再说。”
池母笑笑:“傻孩子,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顿了顿声,轻叹了一口气,疲惫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历经人生的沧桑。她有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其实当初,我就不该去德国,是我太任性了。”
池怀音吸了吸鼻子,想到池母抢救的时候,池父整个垮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问过我爸吗?”
“还用问吗?”池母自嘲地笑笑:“我这个坏女人终于肯给他自由了,他熬出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系列】
池怀音最近发现,季时禹有秘密,市场和周继云、赵一洋鬼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趁他洗澡,她忍不住搜了搜他的口袋。
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plpclub”。
再一看,季时禹的名字旁边,还写着“会长”。
她一时也怒了,季时禹一出来,她就发作了。
“你是不是也学会鬼混了,plpclub是个什么俱乐部?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手下的人做来揶揄我们的,plp,怕老婆俱乐部。”
“那你这个会长……”
“闭嘴。”
第54章
最近池怀音实在焦头烂额,连长河的工作都快顾不上了。
因为池母要离婚,家里已经完全乱套了。
出院以后,池母就拾了东西,离开了池家,一大把年纪,又出去找房子、搬家。
很神奇的是,池怀音觉得以她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太太做不到的事,她都做得游刃有余。
池怀音也曾很俗气地劝过她:“少年夫妻老来伴,大家不都是这样么?”
可是池母就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决,问什么也不回答,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总之,那油盐不进的态度,池怀音也不得不放弃了。
和池母离开之后如同重生一般的生活相比,池父则像是一夜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在这个家里生活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下过厨房,没有做过卫生,不知道家里的卫生纸放在那里,要喝水,找个杯子都要半个小时。
虽然不说,但是池怀音也看得出来,离开了池母,池父看上去颓废了很多。
“爸,到底怎么回事啊?”池怀音也有些无奈了:“最近是出了什么事?我妈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不仅池怀音不懂,其实池父也是不懂的。
想了很久,池父皱着眉头,几乎自言自语地呢喃:“难道是因为那个德国专家团?”
自从女儿离家出走,和季时禹跑了以后,池母的生活就失去了全部重心。
池父因为女儿的出走,和她吵了好几次,说她的宠爱没有原则,所以才导致了这一切。
两个人关系也有些紧张。
有一天池父没有带心脏病的药,池母给他送到单位,然后就碰到了从德国过来访问的学者团。好死不死,其中一个女专家,正是池父当年的女学生。
池父原本以为,回去以后她会和他闹,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平静地度过了。
在他快要忘记这事的时候,她却突然提出要离婚。回马枪也不是这样使的。
这么大把年纪,一辈子都要走到头了,居然要离婚?池父想一想都觉得心脏疼。
池怀音听到池父自言自语,本能问了一句:“什么专家团?”
池父脾气也不好,看着池怀音,想到女儿也不听话,不愿再多说什么。这一段时间的事,事事都不顺心,最后他气急败坏地冷哼了一声。
“她要离婚就离,真当我怕她了!你要离家出走你就走,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样,早点把我气死,你们都解脱了!”
……
池父去上班,学校里的一些老同事也听说了池母搬家要离婚的事。
平素里这些老家伙都是劝他早点离婚,如今却说:“都是五十几岁的人了,离什么婚?一辈子都要走完了,现在离婚有啥意义?”
“虽然你这个老伴性格泼辣,你也忍了大半辈子了。她比你小好几岁,以后你老了,还要靠她照顾。”
池父听人这么说,心里极其不舒服。
这是他认识的知识分子吗?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这么不舒服?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以前也和他们一样。
池母退休工资不高,池怀音担心池母生活不够,和季时禹一起去她租住的房子,想给她送钱。结果发现她过得风生水起,每天都在参加老年活动。
至于经济情况,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么多年,池父就只负责拿钱回家,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理的,银行的利率她比谁都清楚,什么股票什么基金,她跟着来一点,苏祥正那边的小投资她也跟一波……
这十几年,她也为自己存了个小金库。
这让池怀音不得不怀疑:“妈,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走?”
池母还是和家里一样,特别爱看电视,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香港的电视剧,头也不抬:“怎么会,这事是没有计划的,突然就想到了。”
池怀音坐在池母身边,季时禹在厨房里给他们倒开水和切水果,池怀音趁此机会和母亲说着体己话。
“到底为什么啊?”池怀音始终不解:“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对爸爸真的没有感情了吗?”
池怀音话中的“感情”两个字,让池母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鼻头微微有些酸。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最后一次和那个老男人吵架,他气急败坏地怪她,怪她没有原则地宠女儿,才让女儿那么叛逆。
她的宠爱当然没有原则,不论是对女儿,还是对这个丈夫。
那天,他治疗心脏病的药没有带,怕有问题,她决定把药送到学校里去。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过森城大学,上一次,大约还是池怀音读大学的时候。她的内心,对大学这个东西有点抵触。
原因,第一,她没有读过大学,她对于自己文化程度不够,一直感到自卑,和自己的丈夫没有共同语言,是她一生之中的痛,所以她不愿面对这种高等学府,因为这仿佛时时在提醒着她,她和丈夫的距离;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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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为了去德国,大闹过森大,里面那些老教授老教师,都知道当年那件事,她自己也觉得不光,总是下意识想要逃避。
本来就心事重重,一找到他的办公室,里面站了好多人,据说是一个德国来的专家团,真是好巧,其中还有一个是老熟人。
丈夫的女学生,当年和丈夫闹出绯闻的女人。
回到家,池母好一阵子夜里都睡不好,委屈、难受、绝望像潮水一般,将这段不如意的婚姻淹没。她不愿被溺毙,所以她选择了自救。
池母眼神慈祥地看着池怀音,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为她整理着鬓“很多事情,积累了太久,已经没有办法去解决了。”她瞥了一眼还在厨房切水果的季时禹,心里倒是很感慨:“其实我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意见,我能看出来他喜欢你,虽然浑,倒是一片真心。妈妈希望你因为爱和一个人组建家庭,而不是一厢情愿。”
“妈妈……”
“妈这辈子,算是没有这个福气了,但是我的女儿,我一定照看到我死的那一刻。”池母声音有些哽咽:“别怪你爸爸,他和我一样,都是最最希望你幸福的人。”
池怀音想到池父最近的状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要不要和爸爸谈谈,他最近状况不好,看得出来,他还是在乎的。”
“……”
在乎吗?也许吧。
他们这段婚姻已经走过了三十年,风风雨雨闹出了许多,虽然跌跌撞撞,总归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只是她始终觉得委屈。
他们之间的交往都是她主动的,当初他回宜城看他母亲,她惊鸿一瞥看上了他,之后不顾女孩的矜持,总是到他们家帮忙,给他母亲洗了一年的衣服,硬是让他母亲把她包办成了他的妻子。
那时候她不懂什么感情,不懂什么门当户对,就是一个普通少女的心情,嫁给了心上人,那种幸福感让她忽略了,他是人,是个男人,他也有他的想法和决定。
连新婚之夜,也是她主动的,他一动不动坐在床沿,生气又木讷,她主动抱住他。
而他多半是因为年轻,经不起诱惑。
之后有一阵子,他们倒是像正常的新婚夫妻一样相处。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她不过二十二岁,也爱美,头发留得很长,长相又好看,买个菜都被那种蹬着自行车的小痞子看上,人家扯她的辫子,大约是见她像个未婚的小姑娘,便吹着口哨问她:“姑娘,处对象了没有?”
她那时也害羞,刚要跑开,就见到他骑车过来接她,看见了这一幕。
她跑向他,他却一脸地不悦,对她说:“别人结婚了都剪短头发,或者盘起来,只有你,留这么长的辫子,也不知道给谁看。”
她意识到他对她的不喜,便开始想要开始改变,甚至刻意讨好他。
她认为他们的差距主要是她没有读够书,所以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于是也想学习他学的东西,但是他学的东西太难了,她打开书本,都跟天书一样。
她动了他的书,他以为她偷翻他的东西,气急败坏和她吵架。她有些理亏,之后便很少会进他的书房领域。
他每天没事就在家里看书,没人和她说话,她就拼命在家里打扫。他受不了了,对她发脾气:“你别整天在家里打扫了,你又不是佣人,再说了,我妈又不在,你勤快给谁看!”
那时候,她的性格就开始改变,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他口里的泼妇。
她剪掉了不讨他喜欢的辫子,每天看没营养的话本杂志,不再和他说话。
两个人的交流只剩下生理上的。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在外乱来。
这段婚姻原本是持续不下去的,她每天看到他就在想,要不还是离婚吧,她能为他做的,可能只有给他自由了。
然后老天就给了她一个孩子。
他们吵架吵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她突然吐了他一身,他也慌了,不敢和她吵架了,送到医院里,才知道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他特别高兴,他每天回家,看到她就会笑。
他那时候很郑重地对她说:“要是男孩,就叫怀远,要是女孩,就叫怀音。”
……
她一直觉得,人和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这段婚姻能走下来,是因为他们之间,也曾发生过几件好的事情。
第一件,是她生完池怀音的那天,还在产房里,生完晕晕乎乎的,一睁开眼睛,发现他没有去看女儿,而是在她身边傻站着,见她醒了,面上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几个产妇都是刚生完,只有她身边有丈夫。
她很虚弱地问他:“女儿呢?”
这一提醒,才让他想起,还有一个孩子。然后火急火燎地塞了一个红鸡蛋给她,红色的颜料染了她满手,让她无奈极了。
他除了做学问,任何方面都笨手笨脚。
“医生说生完孩子会很饿,你先吃个鸡蛋。我去看完孩子,就给你去买碗面条。”
第二件,是她怀第二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大出血差点死掉,医生说她身体不好,以后最好不要再怀孕,怕有生命危险,那之后,他就去结扎了。
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便把这个女儿当成宝贝。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也许他们的关系不会走到极端。
那个女人是他的学生,长相没有她一半漂亮,但是比她年轻许多,清瘦型。她们最大的不同,是那个女人能和他讨论学术上的东西,而她不行。
那个女学生喜欢他,整个学校很多人都能看出那姑娘的心思,她以为他会避嫌,但是他却如常和她来往。在那个男女风气很保守的年代,他们的事被一些长舌妇传说,各种各样不堪的版本传进她的耳朵,她终于坐不住了。
学校要派他们去德国,她去单位大闹,弄得单位里的同事都对他指指点点。他很生气,他们在家里吵架,吵得邻居都要来敲门。
她始终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跟着去,你就爬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
他也很生气,忍不住吼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个女人后来留在了德国。几年里,都是很普通的来往,他确实没有做出任何越界的事,但是因为她大闹这件事,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也算是走到头了。
同床共枕,却渐行渐远。两个人都只是把女儿池怀音当做这段婚姻唯一的慰藉。
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他去德国。
她做的事丢了他的脸,才把他推远。
更或者,他们从来没有走近,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关于池怀音的疑惑,池母没有说太多,很多事情太过久远,说出来也失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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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缘分,两个人不会走到一起。”池母笑着,眼眸中却带了几分苦涩:“但是缘分不够,也走不完这一生。”
……
******
从池母租住的地方离开,两个人又要去看池父。
池父虽然爱发脾气,老固执,但是内心真的特别脆弱。
离了池母,他就跟离了秤的砣,只是一块笨重的铁块。
得知他们从池母那里回来,却又不肯放下身段多问。只是摆着架子说着:“她要是后悔,要她亲自来和我说。”
池怀音听见自家父亲居然还有这种自信,也是很尴尬,只能转移话题:“您吃了没有?”
她一脚踢在季时禹小腿肚子上:“去做饭先。”
季时禹知道他们父女俩要说话,沉默离开。池怀音才开始询问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父那嘴一贯严,根本撬不出个什么。
不过池怀音话里提到的池母随口的几句话,倒是提醒了池父一些事。
比如关于他们这段婚姻里的几次风雨。
最初和她结婚,池父是非常不情愿的。
首先,他并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长相漂亮的女人,大多大脑空空,而且这一类女人多艳俗,又招蜂引蝶。
其次,她没有什么文化,他是大学生,研究生在读,是大学里的教员,她初中都没有毕业,两个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但是母亲做主,直接把她接进了门,他只能接受。
刚娶他的一段时间,总有人羡慕他,十里八乡最漂亮的一个姑娘,当初市长的秘书都瞧上了她,她却一心只喜欢他。
他得承认,她看他的目光,让他有优越感。
她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结婚后,每天都变着花样做饭。他下班去接她,正好看到几个社会小青年调/戏她,别人扯她的辫子,他看到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不爽到了极点。接了她也不说话,等她说话,他就打断她,语气冷硬地说:“别人结婚了都剪短头发,或者盘起来,只有你,留这么长的辫子,也不知道给谁看。”
那之后,她就把头发给剪了。他看到她短短的头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短“短头发,也挺好看的。”
他听到她吸了吸鼻子,大约是又偷偷哭了。
因为不同的教育背景和不同的生活习惯,他们也会有些口角。他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工作关系,每天在家都有做不完的事,看不完的书。她没事就在家里不停地打扫,他看了就有些受不了。让她不要一直打扫了。
可是他话总是说不好,说着说着就要去刺她一句。
其实他明明是看她太辛苦了,不想她再这样累。
他想和她平等的相处,而不是她一味去讨好他。
而她却总是觉得他嫌弃他。
两个人越吵越烈,到后来,他也放弃了想要过好这段婚姻的想法。
磕磕绊绊过了十几年,两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们的关系得到修复,虽然只养成了池怀音一个,但是总归是彼此都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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