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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双水同人-公无渡将奈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定要叫江城子
拯救苍生?师青玄果然还是那个师青玄,见人有难就要去帮,还要拖上他的“明兄”一块儿去帮。水横天的弟弟嘛,谁还敢不给他行个方便。虽然又好气又好笑,但就是这赤子般的纯澈,化开了多少贺玄心底的冰霜,有时竟教他忘了自己孑然一身独行世间的孤凉。
“我去”见大黑一口答应下来,师青玄眼睛一亮。他向着周围的乞丐们喊道“大黑也和咱们一块儿去。”
这话多少是个鼓舞,众乞丐们纷纷有站出来的说道“咱们信不过别人,但既然是老风的朋友,就得帮!”
贺玄方才知道这次铜炉山开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原来沉睡在铜炉山底的怨灵被释放了出来,一股脑儿地全往皇城去,如果被怨灵得逞,人间将生灵涂炭。师无渡也不知身在何方,如今他和师青玄皆是凡人之身,要如何避过天灾?
大黑和青玄去围了人阵抵挡怨灵,师无渡始终不曾露面。任谁都看的出来,一群凡人结阵,虽然齐心,但无异于螳臂挡车,力量微末。若是法器在手,或许还可有所转圜。这般想着,贺玄便从神台后摸出了两柄撕毁的扇子,正是当日被他亲手毁去的风师扇和水师扇。
法器乃是天地华,千百年锻炼而成,方可催动一方元素,当日被他毁去,如今要修复谈何容易。所谓疑难杂症找花城,虽然黑水不愿与花城多有瓜葛,但眼下确实无能为力,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找花城一搏。
然而花城却不在鬼市,极乐坊还是一如既往的莺莺燕燕,好在贺玄在这里打杂了多年已经见怪不怪,不然必要浑身不自在。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挪到贺玄身边,轻声道“黑水殿下吗?请随我来,城主交代了小婢若是殿下前来,便问问殿下要不要做个交易。”
贺玄半信半疑地跟着那女子进了里屋,外面的嘈杂声便被挡住了。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交在贺玄手中,道“城主说了,此物名叫‘奇品蚕丝’,除了人心,能补得世间一切碎裂之物。此物珍贵,价值二十万金,如果黑水殿下需要,可予殿下优惠,只需十万黄金便可奉上,但需殿下前往皇城相助一臂之力。殿下若恐龌龊,可以城主之姿现世。”
原来自己的心思竟一早就被花城摸了个透彻!连后招都给自己想好了!还狠狠讹上一笔!好你个血雨探花!奸商!大大的奸商!
贺玄气的指节都捏白了。那女子依旧盈盈浅笑,像是认定贺玄会接下这买卖。拿人的手短,谁叫花城古灵稀奇的东西那么多,还真的专治疑难杂症,纵是生气自己被花城摆了一道,但能够修复他的法器,贺玄心中却是安慰的。
签上这道德沦丧的借条,贺玄转身就走,一眼都不想看那女子“客官再来”的绝世笑脸。
不愧是“奇品蚕丝”,缝上扇面之后,从中撕裂的“水”字便慢慢连结在一起,扭曲的裂痕逐渐变得光滑平整,随后消失不见,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他贺玄从未遇上过师青玄和师无渡。只是器物易补,人心难填。只愿过去的终能过去,看着两柄修复如新的扇子,贺玄倒有些紧张起来。
大黑回到师青玄身边之后,果然从未见过师无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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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师青玄的表现似乎也不知道师无渡还活着,他每天忙于守护皇城。若是师无渡知道,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弟弟犯险。所以师无渡究竟出了何事?
贺玄化作花城的模样,捏着两柄扇子,脸上青白不定,缓缓走向人阵。半空中魔火巨人万千落石滚滚而下。
不在,师无渡还是不在!师青玄尤在支撑,明明已经怕成这样,为什么还不跑!
“真的!你们看我不也在这里吗,要死我先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都紧张到开始狂笑了!混小子你在说什么!你是仗着你哥哥的庇护,占了我的命格,把我逼下地狱才活了那么久你就一点都不珍惜这条命吗!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去拼命!你死了你哥哥要怎么办!
找不到师无渡的愤怒一股脑儿宣泄而出,他一把抓住师青玄的后领,就将他从人阵里拎了出来,反手就是一掌,打得他整个人横飞出去!
浑身上下冒着灵光的师青玄一脸错愕地站起来还在给他打圆场,贺玄甩手把风师扇扔进了他怀里。他看着师青玄脸上由青转白,看着他手背上青筋凸起,看着他眼中爬上血丝,看着他再不朝自己抬一眼,却一转身,一扬手,一声轻喝,火流星雨间,灼灼红光下,还是那个白衣少年,衣袂翩跹,意气风发,仿佛回头便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会再叫他一声“明兄!”
贺玄手中紧紧攥着另一柄扇子,扭头便走。待师青玄一身冷汗地抬头来寻他的时候,已是不见踪影。师青玄望着那人来时的方向,手中风师扇抓的几乎刻进皮肉,面上的神色黯淡下去,一句轻声呢喃飘进了风里:“明兄……”
帝君陨落,仙京动荡,花城散为银蝶不知所踪,天界众神在太苍山重振仙京,鬼界众鬼修生养息待城主归来。贺玄则趁此期间,找遍了三界,竟都不见师无渡的踪影,哪里都找不到他。水师扇每天都被他揣在怀中,期望着能亲手交付,却总是无功而返。
转眼又是一年上元灯节,那时水师殿明灯七百盏,那人轻摇折扇,一脸坦然,青玄在一旁激动地手舞足蹈,贺玄却恨不得把他踹下神台。斗转星移,仓惶间又是一年,千盏明灯如千万游鱼过江海升起在静谧的空中。
少和山上,贺玄缓缓放开手中的灯,那明灯便慢悠悠,轻飘飘地向上空浮去,逐渐变成极小的一点,混在千万盏声势浩大的明灯中,再分不出来。漫天明光下,贺玄一直盯着那小小的光点,直到双眼干涩。
孤灯一盏,恐怕是今年空无一人的水师殿唯一的光亮。
第七章故人归来
少和五峰,清峻嵯峨,山间黄叶古寺朦胧烟雨,山巅则是青山白云九叠连翠。
少和山主峰少和峰,因当年飞升了水师无渡而闻名,山顶的少和殿也因此更名为“无渡殿”,上书“彤云无渡,紫气东来”,意为水师可保平安,不受邪气侵扰,还可旺福添财。自古山川有仙则灵,更何况少和出了个财神。无渡殿一度香火缭绕,门庭若市,水师像亦是塑的高大俊美。只是凡人眼中,财神应当笑容可掬,因此水师像那俯看众生的刻薄脸上硬是挂着一抹违和的微笑。
然而风水二师遭遇巨变,不到一年时间,无渡殿已是杂草丛生,门可罗雀,匾额早已踪迹难寻,殿内水师像不知被何人砸断了胳膊,神像上青草丛生,麻雀叽叽喳喳地立在“师无渡”头顶,见有人来,扑棱棱的惊起一片。
来人一袭黑衣,黑绢束发,身材颀长,斯文清秀一张脸上,神色冷的吓人。日光将他的身影迤迤然拖在地上,他踩着碎石,冰冷的目光停在那尊不伦不类的神像上。一扬手,已然残破的神像便轰然一声坍塌下来,泥胎胚子碎了一地。神像的头掉在地上,脸上的假笑此刻看着有些凄怆,空洞无神的双目迎上了来人的目光。
分明是和神像五分相似的脸,却神色狷狂,目含鄙夷。竟是三界遍寻不得的师无渡自己毁了自己的水师像。
师无渡击出一掌后,满意地回手。很好,不愧是少和福地,修炼果然事半功倍,短短时间内,法力已恢复了六成。
耳边隐有闷雷之声,师无渡望向殿外,天色不知何时逐渐黑沉下来,他的影子融进了黑漆漆的地里,头上压的黑云让他心头不安:不可再耽搁,必须速速赶去皇城找到青玄。
原来那日,师无渡从黑水鬼蜮出来之后,便急匆匆去城郊找师青玄。途中经过皇城中最大的风水庙,虽然业已破烂不堪,但他居然还从功德箱里翻出了半块金锭和一些碎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信徒供的。他寻了几处城郊都不见青玄,焦急地回到城中,却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
只是这一见可不得了,因他只知青玄和乞丐在一起,却不知他废了一对手脚,可气黑水还说护他周全,竟是骗他!师无渡气血上涌,以为青玄被人欺负了,立时便要上去问个明白。不料步子还未迈出,竟听得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的泥像,这一步便硬是扎在了原地。
怔立良久,师无渡方才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嘴里咽下的都是风的气息,苦涩不堪。
眼看青玄要朝这边转身,师无渡下意识地“逃”进身后的巷子里,羞恼不已,便一拳狠狠击在壁上,青翠的苔痕上立时绽出一片鲜红,恍如点点红花。阴冷的石壁抵在肺上,他缓缓跌坐了下去。
也不知多久没见过青玄笑了,记忆中自从强行把青玄带回水师殿后,他就只是哭,只是闹,随后又被贺玄逼到绝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开朗畅怀的弟弟了,不料刚才他却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好看。
然而越是为青玄感到欣慰,师无渡就越是自责。回想起来,年少时自己撇下家产,带着小青玄离家出走,害的青玄又被白话真仙缠上;飞升后独断专行,强行给青玄换命,害的青玄来为他承担所有不幸;如今自己不过是个死过一回的废人,可生前作恶的报应居然再次应在青玄身上。还说要护青玄周全,可哪一次灾祸不是因为自己!
三毒瘤之一的水横天已死这对青玄而言也许便是最好的结果。
“青玄好不容易一身清白,绝不可再连累他。”师无渡这般想着便横下心来绝不相认。“只是要治好青玄的手脚需要法力,恐怕得再次飞升,到时再化个江湖郎中。上天庭的一干废物若要嘲笑,就尽管来,治好青玄我便自贬下界,以绝口舌。”
既然已有计划,目送青玄离开后,师无渡便孑然一身回到了昔时修行的少和峰。少和山的清泉还在,昔年林子里的幼苗如今已团团如盖,往事在师无渡眼前历历而过。想起年少时放心不下弟弟,每天奔波于山上山下。清晨天色未明便上山,披星戴月时方到家,小青玄总会趴在桌上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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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见他回来了才肯去睡觉。那时的自己几乎废寝忘食,一心一念要早日飞升,倒也不觉辛苦。
飞升之后,师无渡也曾回过少和峰,当时见到一处灵力充沛的洞天福地,甚为惊讶。那福地隐在少和峰阴面山麓的峡壁间,去离峰巅十里,仿佛是拦腰在山上开出的一个豁口,前后不着路,从山上几乎无法进入,除非像他当时那样以神官之态御剑而至,难怪以前从未见过。师无渡后来还来过几次静修,发现要进福地,尚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试试;要出去,若无飞升灵力,则是坚决不行的。
这对如今抱着必要飞升决心的师无渡而言,简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地方。因此他想也不想,就爬上山顶纵身一跃。
狂风和枝丫擦着脸颊而过,瞬息万变的景象仿佛一出走马灯,师无渡勉强借着各种树林枝丫来做缓冲,眼前像是炸开了花,忽的一黑,电光火石间,他猛地向内一滚,终是将将避开峭壁,滚进了洞内。
师无渡不及起身便哇的呕出一口甜腥,脸上也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被凌厉的枝条刮了好几道口子。他缓缓撑起身子,用袖子抹了抹唇,千般过往在脑中瞬息闪过,却不知为何停顿在了离开鬼蜮时的那一瞥,贺玄抱着膝盖,红着眼眶。
师无渡心头砰砰乱跳,五脏六腑还在翻江倒海,冷汗涔涔而下,正要打坐安神,丹田却隐隐传来一股清气,虽然微弱,但如清流般游走于四肢,刚才还翻腾不已的气息立时安定了下来,百骸疏通,叫人格外轻松。
这种感觉,师无渡太熟悉不过了正是法力流转。他惊讶地抬起手来,缓缓运气,将灵气聚于指尖,比了个剑诀往地上一劈,居然划出一道极浅的痕迹来。
师无渡大吃一惊,这法力不似残存,倒像是丹田中有一口泉眼在慢慢喷发。就算洞天福地,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凡人立刻拥有这等修为。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自己的神格并没有被革去,自己还是水师。但这怎么可能?即使不去追究自己渡劫失败,就算是给青玄换命之事,也足够君吾大做文章,痛心贬斥。君吾早就看自己不顺眼,断不可能来保全他。除非他下的命令没人操作,一贯谨慎的灵文殿怎会出此疏忽?灵文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师无渡越想越不可思议,无奈身上法力不足,无法与天界通灵。但发现自己仍是神格一事令他惊喜不已,这样恢复法力,为青玄修复手脚便指日可待。无论是谁一时失误让他腆居神位,他都只求能拖到青玄康复。
洞天福地四时不明,日月不定,一刻是微风和煦,须臾便能鹅毛大雪。好在师无渡也不需知晓晨昏更迭,累了便稍事休息,渴了便饮叶上雨露,如此道法自然,中养希夷,神游三界之外,自是法力进极快。这期间,师无渡也有试着和灵文通灵,然而却从未有过回讯。
这半年间的三界种种,师无渡自然无从知晓。此刻他已功成,便急着下山,只是越往山下天色就越是阴晦,闷雷阵阵,压的人喘不上气。这般混沌的天象,恐怕仙京不好。
师无渡惦记青玄,更是步履不停,快到山脚的时候却迎面却撞上一群拖家带口上山来的村民。他见了村民一愣,村民们见他也是一愣,其中一人满脸惶恐地问他道“你怎么下来来了?山上也有妖怪吗?”
“妖怪?”看来真有不详,师无渡越发焦急,便问道“山下怎么了?对了,今天是什么年月?”
那人听得没有妖怪,稍稍松了口气,只当他是个隐居山林的散人,便哭丧着脸说“镇子被妖风刮了,大伙儿才上山来避难的。现在是刚出正月里没多久,这位公子你也快逃吧”说着便搀扶着一家老小又继续往山上去了。
师无渡三步并做两步跑下山来到镇子上,果然如那青年所言,黑云蔽日,飞沙走石,一派妖邪之气,人们都在哭叫着拖家带口地逃难。师无渡也顾不得法力,伸手画了个缩地千里,就开去了皇城。
皇城比少和镇更糟,原本熙熙攘攘的皇城大道地面崩裂,屋脊坍塌,一地碎石乱瓦。脚下隐隐传来地脉涌动之势,仿佛随时又要裂开一道口子。黑风裹挟着砂石在街巷间肆虐,发出怨灵般桀桀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拖家带口的人们争相奔走,牲畜鸡飞狗跳,孩童此起彼伏的哭闹。
青玄呢?师无渡竭力拨开迎面而来的碎石破布,黑风吹得他衣袍猎猎,小石子砸的面上生疼,人群在身畔如鱼群般奔走,他根本看不清青玄在不在里面。只能一边往城郊的方向挪动,一边在繁杂的人群中搜素。
师无渡心中焦急,一面寻找着青玄的身影,一面尝试和灵文通灵。不料这次,竟然通上了!
“水师兄,你可回来了!”灵文尽量控制着语气,可还是失了一贯的镇定。
“南宫?出什么事了!青玄在哪里?我找不到青玄!”师无渡在风中怒吼,灵文看来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不过眼下不是着急问她原因的时候。
“风师大人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去了东海。”
“东海?去东海做什么?”师无渡一颗心刚刚放下又提回了嗓子眼。
“……”灵文停顿了一下“水师兄,地师仪,回来了。”
第八章离人复还
人死积怨化作鬼,神死积怨则为魔。
功德累累却无辜被杀的地师明仪,带着一腔怨气和累世功德,在混沌之地化魔而生。混沌之地多的是在天庭斗法,被君吾砍杀的神官怨灵,只是他们大多已经迟暮,起不了声势。
明仪则是个异类,他虽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死后居然还继续受人供奉,承人香火,这功德记不到别人头上,倒在这混沌之地聚集起来,成了他化魔而生的法力来源。
有明仪这样对天庭强大的怨气做指引,其他对天庭,对君吾百般怨恨的神官怨灵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他身上,心甘情愿被他吞噬,合为一体。
仙京动乱,君吾陨落,鬼界衰微,人间惶恐,这正是魔道出世的不二时机!不待三界修整,明仪便引众怨灵一齐攻上了人间。
师无渡不在的时候,恰好碰上各种动荡起伏。灵文耐心地将来龙去脉一通解释完,渴的灌了自已一大杯水,便静静地等师无渡好好消化。
方才施展完缩地千里,师无渡无法立刻赶去东海,灵文便劝他先回仙京。师青玄和谢怜在一起,出不了大事,倒是他落下的功课太多,需要好好补补。师无渡听罢各种故事也是惊诧不已:风信有个儿子,老裴勾搭上了雨师,这些也就算了,南宫杰什么时候还有了个老相好?毁灭人间的元凶居然是君吾!这情节刺激的连民间传说都要甘拜下风!
当然,他未身死的事情也只有灵文知道。当日见他在水牢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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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以为水师已经死透了,君吾下了黜令,灵文却多生了个心眼,发现神官簿上师无渡的名字没有褪去,这说明师无渡还活着,只是不知被扣在何方。
灵文也试了多次通灵未果,料定故友是遭受了重大的变故,法力尽失。看在“三毒瘤”多年的情谊上,灵文当下没有去操作,当然之后那些风云际会,令整个天庭自顾不暇,师无渡的事情便被搁置下来了。他也侥幸留下了神格,还能回来当他的水师,师无渡是诚心实意感激灵文的。
“多谢杰卿大恩!说起来,你和白锦准备怎样?”
“他在鬼市。缘分至此,我不强求,不若不再相见。”灵文说的坚定,眼神却垂了下去,是她难得流露的柔弱之情。
“水师兄不该比我清楚?”灵文冷不防来了一句,师无渡无奈苦笑。
缘分纷扰,前尘有如细纱,千回百转缠绕在一起,织就了一张细密柔韧的巨网,谁都逃不开去。要说斩断缘分,是可为,而孰不可成。
“因果轮回,庸人自扰罢了”师无渡叹了口气,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你如今法力还未完全恢复,真的要去趟明仪的浑水吗?”灵文呷了口茶。
“明仪的事情自有前因后果,我只管把青玄带回来,治好他。”师无渡扔下这句话便袖离开了。
灵文静静地放下杯子,轻笑一声,叹道“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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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的天依旧是铁铅般的沉灰,和上回渡劫的时候一样糟心。水如黑墨,暗涌不断,仿佛积攒着无数仇怨,要突围而出。乌泱泱的一群人聚集在岸边,应该都是前来镇灾的神官了。
师无渡正要前行,忽的轰天震地一声,竟是一条地龙乘势而起,地面翻腾四裂,逼得他倒退两步。碎石下冰雹一样哗啦啦地落下,人如水中扁舟一般蹒跚踉跄。师无渡勉强抬头,只见地龙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在酣斗,白衣的用剑,剑气如灵蛇游走,正是谢怜。黑的被一团黑气笼罩,间有白光闪烁,应该就是明仪了。
师无渡勉力避开落石和碎石崩塌的地面,远远地看到一袭红衣,一柄弯刀正和一群恶灵斗的凶,正是花城。
花城身后是个人阵,师无渡猜的没错,海水里果然有什么东西要蓄势而出,全靠这群人手上死死结着大金刚印,才封住了水面的异动。
为首的神官眉头紧锁,却器宇轩昂,发型在狂风中也不见乱,正是裴茗。身边是一个翠衫的女子,表情没有老裴那么夸张,但周身散发着极强的定力,身边伴着一头黑牛,应该就是雨师篁了。
其后是一群衣着褴褛的人,师无渡一口气提了起来,外人看去这恐怕是一群毫无差别的乞丐,但师无渡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青玄。
地龙的躁动越来越厉害,虽然谢怜在很努力地把他往另一头引,但巨龙甩起身子,落石还是纷纷往人阵那边掉。花城腾出手来抛出一把银蝶,在空中哗啦啦一阵砍,落石纷纷化作碎石,才没有砸伤地上的人群。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裴茗指挥着人阵,尽量向更远的方向平移。只是需得有人先守住阵眼,现在是老裴自己,一时不知该往哪里移动。
师青玄在狂风中眯开眼睛,一张口吞了一嘴沙,冲裴茗的方向喊道“裴将军,往我这里移,我先做阵眼,你移到我这里来吧!”师青玄的位置现在靠后,的确是可以先借一步的地方,裴茗手上结印不变,喊一声“好!”,便指挥所有人挪动阵型。
花城一边斗着黑气,一边要腾手去照应碎石,为了避谢怜分心,自是一言不发。谢怜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一把甩出若邪,拧住地龙的脖子就死命往外拽去,巨龙被拧的倒向一边,只是这一甩头,落石更是纷纷飞出,眼看着就要砸向师青玄的方向。
师青玄大风里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又不能走开,手中结印不松,心里早就“哈哈哈哈哈”地慌乱起来,怎么火球石块都喜欢冲他来!
他本能地缩起脖子向下一蹲,下一刻就被重重地撞飞了出去。
只是这撞击竟不似意料之中那么疼。
“青玄!青玄你没事吧!青玄!”谁在那么要命地摇他的肩膀!
“别摇了,晕!”师青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对关切的双眸。师青玄只觉血液被冻住了一般,身子如坠冰窖般僵硬,这怕是撞坏了脑袋?
“哥?!”师青玄骤缩的瞳孔中分明印出师无渡的脸。
“是我!是哥哥!”师无渡不待弟弟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哥?”师青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先涌了出来。
“哥!“他懵了好一会儿,只知道抓着面前这个人不能放,一条仅剩胳膊拼命想要搂着他的脖子。”哥你不要走!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和你闹了!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那边师无渡抱着师青玄滚出去的时候,顺势扯着老裴的后领子就把他提了过来,裴茗将将补上了阵眼,阵才没垮。这一下裴茗也看呆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水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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